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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李飞刀之棋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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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有镖局这个行当开始,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镖局曾经用过“振威”这个名字。但自从王振威的振威镖局开始在关中一带行走,关中地带以“振威”这两个字为名的镖局便越来越少了。

    时至今日,莫说是关中地带,便是整个江湖,敢叫“振威镖局”的镖局也寥寥无几了。只要提起振威镖局,大家都知道,那是王振威的振威镖局。

    这倒不是因为王振威霸道,而是因为,其他的镖局,实在是无法和王振威的镖局相比。若是他们也用振威镖局这个名字,只会贻笑大方。

    王振威的振威镖局走镖至今,已经有三十六个年头。这三十六个年头里,王振威的振威镖局未失一镖。

    王振威的振威镖局,最为江湖人所津津乐道的,有两趟护镖。

    第一趟,王振威的振威镖局押运江南各地富商筹集起来的百万救灾款前往黄泛区,路遇横行关中二十余年的悍匪马步飞率数百名马贼倾巢而出劫镖。王振威在一个照面之间,以手中一柄九环刀将马步飞连人带马劈成四片,再率镖师将数百名马贼杀散。

    将救灾款护送至目的地之后,王振威返回关中,身负一张铁胎弓,单人独刀,杀入马步飞的老巢,将其老巢之中的马贼尽皆杀绝。自此,关中再无马贼为患。

    那一年,王振威三十二岁。

    第二趟,前任宰辅文老大人罢相,其子担心有奸人对其报复,欲请武林高手护送其阖家返乡。然武林中人虽然敬佩文老大人的风骨,但因为不愿卷入朝堂之争,无人愿担下此责。其子亲至王振威的振威镖局托镖,王振威接镖。

    王振威携振威镖局的镖师护送文老大人一行,跨六省,过十一州,穿二十七府,成功地将文老大人一行护送回故里。

    这一路之上,王振威箭射前来坏镖的黑道高手二十三名,刀劈凶人三十七名,其中包括了在河东一带其名可止小儿啼哭的郎氏三兄弟、河北绿林道副总瓢把子周占江、神出鬼没的血神楼玉牌杀手一名、金牌杀手两名、令整个少林寺都头疼不已的少林叛僧七情头陀,以及两名身手极高却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的神秘人。数年以后,才终于有人确认,这两名神秘人,乃是一直呆在天牢之中的两名刑讯高手。犯人但凡交到他二人手中,就没有他们拿不到的口供。

    这一路杀下来之后,大半个江湖都从此安宁了好几年。

    那一年,王振威四十五岁。那一年,江湖上对王振威的评价是,弓刀无敌。

    今年,王振威六十岁整。

    走了三十六年镖,王振威累了。

    王振威接镖,只接明镖。走镖之始,王振威亲力亲为,每一趟镖都要亲自押送。打出名头之后,振威镖局的生意越来越好,王振威虽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亲自押送每一趟镖,但只要是价值超过万两黄金的镖,王振威依然亲自押送。对于这等贵重的镖,王振威的规矩是,一趟镖尚未走完时,绝不接第二趟镖。

    这不是因为王振威的振威镖局赔付不起失镖的损失,而是王振威心疼弟兄们的性命。

    走镖之人,都是在刀口上滚日子,说不好就会在哪一趟镖上折了性命。

    财帛动人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必有亡命。万金之镖,已经足以让许多亡命之徒为之行险了。

    王振威走了三十六年镖,最初和他一起打天下的一帮老兄弟,如今只剩下两位了。就是这两位,其中有一位还是双腿皆折,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余生。

    而王振威本人,虽然以一张铁胎弓和一柄九环刀杀下了赫赫威名,为振威镖局创下了大好基业,他也浑身是伤。每遇阴天下雨,再烈的老酒,都压制不住他身上的寒湿之痛了。

    王振威人也累了,心也累了。

    闺女们早已出嫁了。三个儿子也都已成家立业。

    老大是个好文的,学问做的不错,中了进士,如今已经做到五品知府。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大儿子今年应该还可以再进一步。

    老二好武,子承了父业,随着王振威走了十余年镖,在江湖上也混熟脸了。江湖上的朋友,已经开始卖给他面子了。

    老三生了个精明的头脑,一不好文,二不好武,却专喜货殖天下。折腾了上十年,老三自己也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俨然已经成为了关中一带的一大富豪了。

    三个媳妇也争气。这些年来,三个媳妇先后为王家带来了七个孙子、四个孙女。

    王振威这一辈子只娶了一任平妻。老两口儿打心眼儿里都看不惯那些三妻四妾的人。三个儿子在他们的影响和威压之下,也都各只娶了一房妻室,从不提纳妾之事。

    三个媳妇儿为此感念公公婆婆,对两位老人极尽孝顺之事。老二和老三至今尚未分家出去。二媳妇和三媳妇在王振威老两口儿跟前服侍,比亲闺女还要孝顺。

    该享享清福了。

    “老汪,走完这一趟,我们都封刀吧。该歇歇了。镖局的事,就让孩子们去打理吧。”王振威骑在马上,对与自己并行的老者说道。

    这位老者,正是最早和王振威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之一,姓汪名仲。一帮老兄弟当中,汪仲算是硕果仅存的一位了。

    “好啊!老杜那个家伙,每次我们出镖时,他就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看得我心里难受。封了刀,再也不用看他那副鬼样子了。”汪仲笑道。

    “唉,老杜是怕我们出事啊。一帮老兄弟,就剩下我们三个了。我也怕啊。你和老杜,可再也不能出事了。”王振威叹道。

    “哈哈!王老镖头请放心。出不了事。”忽然,一阵大笑声从前方传来。随着笑声,三匹骏马,冲着镖队疾驰而来。倏忽之间,便已冲至王振威身前三丈远处。

    当先一人,手提一柄丈八长矛,双腿轻轻一夹,身下的骏马稳稳当当地猛然停住,好似从来就不曾迈步奔跑一般。

    王振威和汪仲见到如此御马之术,神情同时微微一凛。

    镖队的镖师们见有人挡在镖队前面,各自纷纷掣出兵刃。有的护住镖车,有的则朝着王振威和汪仲靠拢。

    王振威的二儿子将挂在马鞍旁的大刀摘在手中,策马上前,双手抱刀,在马上拱手一礼,说道:“请问朋友是哪路英雄?这是家父振威镖局的镖队。”

    对面最先到达的那人哈哈大笑道:“早有耳闻,王小镖头江湖已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句话,就做到了先礼后兵。”

    说罢,来人对王振威抱拳道:“王老镖头,幸会!”

    王振威抱拳问道:“请问阁下是哪位朋友?阁下拦住王某的镖队,所为何事?”

    来人笑道:“我今日前来,是想要向王老镖头买一个消息。”

    王振威问道:“哦?什么消息?”

    来人问道:“他在哪儿?”

    王振威皱眉问道:“谁?”

    来人笑道:“他。十五年前与王老镖头走过一趟镖的他。”

    王振威一伸手,将挂在马鞍一侧的铁胎弓摘在手中,对汪仲和二儿子说道:“老汪,老二,护镖!”

    说罢,王振威对来人沉声喝道:“阁下究竟是谁?”

    来人哈哈一笑,说道:“王老镖头不问问我开出的价码么?”笑罢,来人伸手一指王振威身后的镖队,说道:“你的兄弟们。这一趟红镖。再加我们的一个人情。怎么样?”

    王振威大喝一声:“杀!”手一抬,一弓三箭,分射对面的三人。同一时间,王振威已将挂在马鞍另一侧的九环刀取在手中,策马一冲,对着说话的那人当头便劈。九环刀上,九只铁环叮当作响,携着呜呜的刀风声,摄人心魄。

    来人哈哈一笑,手中的丈八长矛只一扫,就将王振威射出的三箭尽皆扫落。同时,来人双手一挑,将王振威的九环刀稳稳架住,顺势再一刺,丈八长矛倏地贯入王振威的胸膛。来人一身大喝,双臂一振,将王振威挑落马下。

    此人对上王振威之时,随着他一同前来的另外两人,一执大斧,一执红绫,已分别杀向汪仲和王振威的二儿子。

    此人挑落王振威之时,执大斧的汉子也将汪仲劈倒。而执红绫的妖异男子,则已用手中的红绫将王振威二儿子的脖子都快要勒断了。

    三人将各自的对手杀灭之后,复又策马冲向镖队之中剩余的镖师。片刻之后,整个镖队再无一活口。

    执丈八长矛的那人将手中长矛一收,哈哈大笑道:“痛快!”

    那名妖异男子嗲声嗲气地问道:“天王,还是没能得知那人的下落,如之奈何?要不要去将王振威的徒子徒孙都杀个干净?”

    执丈八长矛的人一瞪眼,喝道:“老子不是那几个变态,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王振威不愿意说,老子再去找下一家。奶奶的!老子还不信邪了!为了一个醉猫,犯得着连命都不要吗?”

    喝罢,执丈八长矛的人又瞪了妖异男子一眼,再度喝道:“你他娘的,少像个娘儿们一样!赶紧给老子把兵器换了!再这样,你就不要跟着老子了!”

    妖异男子抿嘴一笑,说道:“是,天王。”

    这一笑,看得执丈八长矛的人和那名持大斧的汉子愈发皱眉不已。

    三人策马离去之后,一群蒙面人呼呼啦啦地冲了出来,将镖车上的东西迅速地负在身上后,消失在御马岭之中。

    山路之上,只剩下满地的尸身。

    王振威的尸身旁边,插着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第四章 忠义无双() 
铁忠恒放下手中的兵书,站起身来,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坐镇西南边陲十七年,铁忠恒不仅杀得敌寇不敢望边城一眼,还将这方圆数百里的大小蟊贼给剿了个干干净净。

    此处,早已无战事。

    只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老伴儿和儿女们都劝了好多次了,让铁忠恒上折子,告老还乡,回家好好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但铁忠恒却总是下不了决心。

    此处边陲虽无战事,但铁忠恒舍不得离开军营啊!

    是啊,都是在一个战壕里同生共死了十几年的老兄弟,其中有一些,已经跟着铁忠恒四处征战几十年了,相互之间的感情,甚至已经胜过了家人之间的亲情,哪儿是能说舍得就舍得下的?而且,自己只要还在大帅这个位置上,总可以照拂这些老兄弟一二。若是自己离开了,谁还能为这些老兄弟和他们在军中的后人们谋前程?

    可是,家里的亲人们,铁忠恒同样也越来越放不下了。

    老父亲和老母亲依然健在,但早已是垂垂老矣。虽说老父亲和老母亲总是说,忠孝难两全,先尽忠,后尽孝,让自己安心呆在军中,为国杀敌,但自己已经为国尽忠了几十年,也该回家去在老父亲和老母亲的膝下尽尽孝了。

    还有老伴儿,和自己虽然结发了几十年,但这几十年下来,老伴儿和自己聚在一起的所有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都不到一年。

    自己和老伴儿的婚事是父母一手做主操办的。老伴儿和自己在婚前连面都没见过。新婚的第三日,自己便接到军中的调令,离家奔赴战场。这一踏上战场,自己虽然一路建功立业,但几十年也就这样在打打杀杀中过去了。哪一次回家探个亲,不是匆匆忙忙?

    儿孙们也都长大了。最大的孙儿,都已经定下亲事了。可是,自己几乎没有对儿孙们尽过几天做父亲和做爷爷的教导之责,更不用谈什么呵护之情了。儿孙们虽然对自己极为尊敬,但铁忠恒能够看得出儿孙们眼中对自己的陌生感。

    “老爷,您又想家了?”帅案侧后边,一位脸上有着一条狰狞伤疤的老兵小心地问道。

    这名老兵,乃是铁家的家仆,名唤铁二。打从铁忠恒第一天做小校开始,铁二便随侍在他的身边,做了他的亲兵。

    这几十年下来,铁二身上负的伤,绝对不比铁忠恒少。这些伤,其中一大半儿,是为铁忠恒挡下的敌人攻击。铁二脸上的那条几乎斜贯整个面部的狰狞伤疤,便是在一次针对铁忠恒的行刺中,铁二硬生生地以面部为铁忠恒挡下了一记斜劈而落的快刀所造成的。

    也正因为如此,铁家之中,早已无人再将铁二只是当做一名家仆了。而铁忠恒本人,自许多年前起,也开始对铁二以二哥相称。

    “是啊,二哥。老啦,英雄气短啊!”铁忠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爷,有些话,老奴知道不当讲。不过,老奴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说。”铁二犹豫了一下,说道。

    “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再想想吧。这么多老兄弟,放不下啊!”铁忠恒一边叹了一口气,一边坐了回去,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听到铁忠恒又这么说,铁二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大帅若是愿意,这个难题,我可以为大帅解决。”就在此时,中军大帐外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随即,一个面带笑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见到中军大帐之内忽然走进来一个陌生人,铁二顿时大惊。

    铁忠恒治军极严。似中军大帐这等重中之重的紧要之地,莫说是一个陌生人,便是铁忠恒的老兄弟们,也不敢无令私闯。

    而且,中军大帐所在的位置,乃是整个大营之中最为腹心的位置。抛开此处的重重护卫不说,便是千军万马,也未必能够踏得破铁忠恒的大营,接近此处。

    铁二呼地拔出腰刀,直指来人,口中大喝道:“来人!亲兵何在?”

    中年人微笑道:“我既然已经在这里了,铁将军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铁二神情一凝,脸上的伤疤显得愈发狰狞。铁二正要再度大喝,铁忠恒开口说道:“二哥,稍安勿躁。”

    止住铁二之后,铁忠恒冷冰冰地对中年人说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事,私闯本帅的中军大帐,就是重罪。你可明白?”

    中年人笑道:“铁大帅治军严谨,威震边陲。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我只问铁大帅一句话。铁大帅若能实言相告,我自当领罪。不仅如此,我还可以保铁大帅的老兄弟们一个锦绣前程,让铁大帅能够安心回家养老,孝义两全。”

    铁忠恒冷笑一声,说道:“哦?这天下居然还有人有如此能耐?本帅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中年人笑道:“我既能走到此处,铁大帅当知,我所言不虚。”笑罢,中年人道:“铁大帅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他在哪儿?”

    铁忠恒微一皱眉,问道:“谁?”

    中年人笑道:“他。曾在铁大帅中军大帐之中饮酒的他。”

    铁忠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人再度笑道:“铁大帅只要将他的下落如实相告,我们便是朋友。铁大帅自然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铁忠恒又一皱眉,问道:“毒?”

    中年人赞道:“铁大帅果然了得。能够在我这毒尚未发作之时就觉察到的,铁大帅乃是绝无仅有的几人之一。”

    铁忠恒再度吸了一口气,问道:“我账外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中年人笑道:“铁大帅尽管放心。我此来只为问这句话。这营中的将士,都是中原的好儿郎。他们不会有事。”

    铁忠恒说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铁忠恒话音刚落,铁二脚下一动,一个虎扑,朝着中年人扑了过去,手中腰刀扬起,直劈中年人的面门,使的正是最直接的军中杀伐之刀。扑出的同时,铁二大声吼道:“老爷,快走!冲出大帐!”

    中年人面带微笑,对扑将过来的铁二视若无睹。

    铁二才刚刚扑到帅案前面,脚下已是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口鼻之中,居然流出紫黑色的血液。铁二奋力抬起手,欲将手中的腰刀掷向中年人。手方一抬起,腰刀却无力地坠落在地。随即,铁二的整个身体朝前一倾,扑倒在地。

    铁忠恒从帅案之后站起,走上前去,轻轻地将铁二的尸身翻转过来,取下身上的披风,覆在他的身上。铁忠恒的眼中,满是悲伤之色。

    中年人叹道:“早闻铁大帅体恤部属。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我虽不杀铁将军,铁将军却因我而死。铁大帅只要能告知那人的下落,我定当厚恤铁将军,并保其后人飞黄腾达。”

    铁忠恒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中年人,淡淡问道:“你可知他这一生之中,杀了多少敌人?又为本帅挡下了多少次攻击?”

    问罢,铁忠恒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二哥这一生之中,阵斩敌寇二百三十七人,刀劈刺客三十九人,为本帅挡下了二十九次攻击。”

    中年人再度叹道:“果然是忠勇忠义之人。这样的忠勇忠义之人,他的后人,当蒙其荫。还望铁大帅莫要误了他们的前程。”

    铁忠恒大喝道:“好!”喝罢,铁忠恒单手在帅案上一拍,帅案上令签桶中的令签猛地飞出,朝着中年人激射而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铁忠恒自帅案前腾身而起,朝着中年人飞击而下。

    中年人啧啧一阵赞叹,双袖一出,将所有的令签都兜入袖中。

    中年人兜住令签之时,铁忠恒的双拳已击至中年人身前,拳风直扑中年人的面门。

    中年人的整个身体好似轻若无重一般,朝着中军大帐的门口飘去,瞬间退至账外。

    铁忠恒一击不中,又是一声大喝,双足在地上一顿,身躯再度扑出,双拳直击立在中军大帐门外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面上带着微笑,看着猛扑过来的铁忠恒,一动不动。

    铁忠恒的双拳击至离中年人的面门不过三分之处时,整个身体一顿,僵立在原地。

    中年人叹道:“铁大帅若是真地还能击出这几分,我便是受你一击,又如何?可惜!可惜!”

    一旁,两个人影自中军大帐的两侧一闪,出现在中年人的身旁。其中一人对中年人躬身道:“天王,要不要再杀几个?”

    中年人双袖一垂,将兜住的令签全都抖落在地,说道:“不必了。我们要的是那人的性命。铁忠恒已死。营中将官再有死伤的话,边陲若是立即生乱,非我所愿。将他们救醒吧。”

    说罢,中年人背负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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