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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李飞刀之棋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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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子将血淋淋的弯刀从地上那匹狼的身上拔出,正要上前追击,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鹰唳。

    三王子伸出左臂,一只飞鹰直冲下来,落在三王子的左臂之上。三王子从飞鹰的脚环之上取下一片被卷成圆筒的羊皮纸,打开一看之后,立即收起弯刀,转身朝来路奔去。

    ……

    西南。一片崇山峻岭之中,一个石头城堡矗立在一段高高的山峰上。能在这样的地方搭建城堡的,只有一个人,土司王。

    城堡之中,一个迟暮的老者正躺在一张竹躺椅之上晒太阳。这位迟暮的老者,正是如今的土司王。

    他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已经很老了,但西南几十部中大大小小的土司都知道,这依然是一只老虎。虽然这只老虎现在时不时地会打打盹儿,但他终究是老虎,而且是这西南十万大山之中最凶猛的一只老虎。

    这只老虎这段日子的心情不怎么样。因为,铁忠恒死了。

    说实话,有的时候,土司王真地恨不得自己亲手将铁忠恒掐死。铁忠恒太难对付了。他坐镇西南十几年,硬生生地将土司王曾经深埋心底的豪情壮志给磨没了。就为了这一点,土司王曾不止一次地梦见自己手刃了铁忠恒。

    但土司王知道,铁忠恒不是自己的敌人。汉人,也不是这西南几十部族人的敌人。他们真正的敌人,还在更西更南的地方。

    西南这几十部族人再怎么与汉人争斗,始终只不过是一片屋檐之下兄弟之间的争斗。但若是给更西更南的人杀过来,那才是真正的灭族之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土司王又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铁忠恒出事。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天有铁忠恒在,他们西南几十部就都是安全的。没有人能越过他和铁忠恒共同筑起的长城。

    但铁忠恒死了。在万军之中被人给毒死了。

    收到铁忠恒死讯的时候,土司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遣使立即前去五毒教问责。土司王知道,铁忠恒坐镇西南的这十余年里,丧在他的大军手中的五毒教人不少。而且,能在万军之中将铁忠恒给毒死的,除了五毒教,土司王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但五毒教的人说,不是他们下的手。土司王知道,五毒教的人既然这么说,那么,下手的人就一定不是他们。对于外人来说,五毒教或许令人闻之色变。但对于土司王和西南几十部的人来说,五毒教却是他们的守护神派来守护他们的使者。神的使者,是不会对他们说谎的。

    也正因为如此,土司王的心情很不好。

    铁忠恒死了,西南再也不会有那么安宁了。而且,西南之地出了下毒手段堪比五毒教的人,他这位土司王的心情,如何能够好起来?更何况,昨日又传来了那样的消息。

    土司王轻轻地敲了敲竹躺椅的靠手,一个鬼魅一般的头戴白巾的老者立即出现在他的身边,低声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土司王问道:“婆婆回寨没有?”

    老者说道:“老爷,婆婆回是回来了。不过,婆婆一回来,神教便封闭了圣地。”

    土司王用手指在竹躺椅的靠手上轻轻地敲了敲,说道:“你亲自去一趟,把寨外传来的消息告诉婆婆,再问问她的意思。”

    老者应了一声“是”之后,问道:“老爷,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寨中的娃娃们,要不要再朝外压一压?”

    土司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能再朝前压了。再压的话,中原的那位天子该误会了。而且,铁忠恒新丧,他的部下正崩得紧紧的。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更紧张。去吧。这个时候,神教的作用更大。”

    ……

    浙东。海外。一处孤岛之上。一个大大的山洞之中。一群浪人打扮的东瀛人正窝在山洞之中,纵酒狂饮。山洞的一处角落里,十数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铁链拴在山洞之中的石头上,面露惊恐之色。

    一个身材矮壮的东瀛浪人将手中木瓢里的酒一口喝干后,眼睛朝那群被铁链锁住的女子一瞥,眼中立即露出淫邪的光芒。矮壮浪人将手中的木瓢朝地上一扔,站起身来,朝那群女子走去。

    一群女子见矮壮浪人走来,脸上的惊恐之色愈甚,纷纷朝中间靠拢,似是想要将自己挤进人群之中藏起来。

    矮壮浪人走到一群女子面前,手一伸,抓住其中一名女子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那名女子一边高声尖叫,一边拼命挣扎。其余的浪人听到女子们的叫声,也纷纷站起身来,怪笑着朝女子们走去。

    那名被矮壮浪人抓住的女子挣扎片刻之后,终于觅到机会,在矮壮浪人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矮壮浪人勃然大怒,伸手自腰间一拔,拔出一把倭刀,猛地刺入女子的腹中。女子一声哀呼,跌倒在地。

    其余的女子见状,脸上的惊恐之色虽然犹在,但眼中却露出仇恨的光芒。

    矮壮浪人见状,正欲挥刀再砍,山洞口忽然响起一声怒喝道:“巴嘎!”

    山洞内的浪人们闻言,连忙转过身,对着喝声传来的方向躬身道:“嗨咿!”

    火光下,一个留着仁丹胡、身穿浪人服装、腰间插着两把倭刀的中年浪人走进洞中,走至矮壮浪人的身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将他搧倒在地。

    将矮壮男人搧倒在地之后,中年浪人怒喝道:“巴嘎!别忘了,你们都是将军麾下的勇士!你们到这里来,是带着将军阁下交给你们的光荣使命来的!不是来吃喝玩乐的!”

    矮壮浪人从地上爬起来,和其他所有的浪人一样,毕恭毕敬地躬身道:“嗨咿!”

    中年浪人看了看那群被铁链拴着的女子,微微一挥手,一群浪人拔出腰间的倭刀,走上前去,转瞬之间就将所有的女子都砍倒在地。

    随后,中年浪人说道:“各位勇士,现在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将军阁下很快就会派人前来了。”

    中年浪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之后,山洞之中,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狂笑声。随后,山洞里燃起熊熊大火。大火之中,一群魔影朝着黑黝黝的海面遁去。

    ……

第四十六章 海角天涯() 
岭南道。琼州。琼崖村。

    如果说玉门关是中原最北端的地方,那么,琼崖村一定就是中原最南端的地方了。而且,琼崖村离中原的距离,和玉门关离中原的距离比起来,只远不近。

    这里,是海之角。这里,是天之涯。

    风再往南吹,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了。那一片大海,便是再勇敢的渔人,也只敢在离岸不远的地方下下网,而不敢深涉其中。

    这里虽然是皇帝老子的地盘,是岭南道的管辖范围,但这里却是王化未至的地方。在这里做一名官差,不容易。做一名负责维护几个村子安宁的官差,更难。

    程满星就是这样的一名官差。他是个小捕头。他负责的,是方圆十里八乡的安宁。

    程满星不是本地人。这里的本地人本来就不多。

    琼州,自古就是中原朝廷放逐贬官或者罪民的地方。程满星负责的这块地方,更是罪民聚居之地。但凡有些门路的本地人,早已设法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谁愿意和一帮罪民长期住在一起?

    程满星本人曾经也是罪民。他曾经犯的事儿还不小。杀人的事儿。

    程满星这个名字听起来颇有几分诗意,实则说的是他的外貌。程满星的脸上,全是麻子,比天上的繁星要更加稠密的麻子。而且,程满星的麻子是一生下来就有的。

    被程满星的老父亲请来为其取名的私塾先生一辈子都没见过有哪个婴儿一出生就长了满脸麻子的,所以就给程满星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私塾先生给程满星的批语是:“相貌清奇,必成大事!”

    程满星的相貌未必清奇,但却真地做下了一件大事。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他一口气杀了三个人。三个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二杆子。

    杀人,不论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都是大事儿。一口气杀三个,那更是大事儿当中的大事儿。

    程满星杀人的理由很简单。那三个二杆子不仅嘲笑了他脸上的麻子,还捎带着把程满星的父母也给嘲笑了一番。

    程满星是个孝子。他知道,自己一出生就带着一脸麻子,自己的父母一定承受了比其他人的父母更大的压力。等到程满星十三岁的时候,光是为他张罗娶媳妇儿的事儿,他就亲眼看过他的父母饱受白眼。

    所以,当那三个二杆子张狂地、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的父母时,程满星冷静地放下背后的柴枝,然后取下别在腰间的斧头,走上前去,一斧头一个,直接放倒了两个。第三个二杆子当场吓得尿了裤子,瘫软在地,对着程满星不停地磕头求饶。但程满星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嘲笑他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的人是什么下场。

    他再度挥斧,一斧头便将第三个二杆子的脑袋几乎劈成两开。然后,程满星冷静地扛着柴枝回家,将柴枝码好之后,等着官差上门。他本来是想自己去投案的,可他连衙门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案子很简单。案情也很清楚。程满星又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所以,官老爷们的判决也很迅速,判决结果也很简单:来年秋后问斩!

    但程满星最终没有被问斩。他只是在牢里被关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

    就在第二年秋前的时候,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哪怕是砍头的罪名,只要不是谋逆或者十不赦的大罪,都可以得到赦免或者减刑。程满星只不过是愤而挥斧杀了三个嘲笑他的二杆子而已,所以他也得到了减刑。斩刑被免,发配岭南。

    程满星这一被发配,便在岭南呆了整整十五个年头。

    第二个年头的时候,程满星做了前任捕头手下的一名帮闲。第四个年头的时候,程满星成了一名正式的官差。第七个年头的时候,前任捕头在拿贼的时候被贼人杀死,程满星坐了他的位置,一直坐到今天。那一年,程满星才二十五岁。

    今年,他三十三岁。

    这十五年里,程满星没少打听他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的下落。但他得到的唯一消息便是,在他被判斩刑入狱之后,他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就变卖了家中的所有东西,四处为他奔走,希望能够为他求一条活路。但还没等到新皇大赦天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父母了。

    没能找到自己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是程满星心中最大的遗憾,也是唯一的遗憾。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遗憾。

    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捡回了一条命不说,还做了官差。做了官差不说,还娶了一个本地的媳妇儿。媳妇儿虽然被常年不断的海风给吹得黑了一些,但配他这个满天星的麻子,还能亏得了他?更何况,岭南的媳妇儿不仅勤快,还给他生了三个娃。两男一女。

    所以,程满星无憾。他已经决定在岭南终老。

    岭南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太阳虽然毒了一些,海风虽然猛了一些,空气里的鱼腥味虽然重了一些,但这里至少暖和。不像程满星小时候在中原北方的时候,一到冬天,就是去撒个尿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刺骨的寒风把传宗接代的家伙什儿给冻坏了。

    而且,这里的物产也丰富。饿了,海里有鱼,有虾,有贝,有螃蟹,只要你能抓得到。渴了,海边到处都是几丈高的越王头树,树上结满了越王头。那玩意儿只要拿刀一砍开,里面就全都是清甜的汁液。只要你不傻乎乎地喝太多,一直把自己喝到跑肚拉稀,越王头就是解渴的最佳良品了。

    至于程满星的差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程满星辖下这十里八村住的,虽然大多是一些和程满星本人一样被流放或发配至此的罪民,常常会闹一些磕磕碰碰的事情出来,但大的麻烦,倒也没给程满星惹。不是因为这些人到了这里就变老实了,实在是因为,这些年负责镇守此地的副将是一个狠人。

    这里是军治。在此处带兵镇守的副将,自己也是个贬官。用朝中那些大人们的话来说,此人也是个没有完全被教化之人。所以,他行的是王化之名,举的却是霸道之刀。

    以前那些敢于在这里闹大事的人,已经被这位副将带着兵,像割韭菜一样地割过好几茬儿了。剩下的,做点儿欺负邻居、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可以,让他们闹点儿更大的事儿,借他们几个胆儿,他们也不敢。

    因此,程满星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不点卯、不拿贼、不哄娃的时候,他总会抽点儿空,到这十里八村唯一的一家酒馆去喝几杯。

    郑家酒馆。

    这家酒馆的酒,程满星起初也喝不惯。苦苦的,就像刚刚被发配到此地的每个人的心情一样。但时间久了,程满星也渐渐地喜欢上这种酒了。

    郑家酒馆的酒虽然苦,但却极为醇正,不像程满星曾经去过的县城里的那些酒馆一样,黑良心地作死地朝里面兑水。而且,郑家酒馆这种略带些苦味的酒,对所有被从中原流放至此的人来说,喝起来确实更有味道。

    还有一点就是,郑家酒馆的酒,价钱公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便宜。有时候连程满星都不得不怀疑,这家酒馆的老板跑到这鸟不下蛋的地方来开个酒馆,又把酒卖得这么便宜,是不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程满星懒得去多操心。在这里居住的,都是罪民。哪个人心里还没有点儿不太正常的想法?不过,只要你不惹事,爱怎么想,那是你的自由。只要你不说不出来,哪怕你天天做梦当皇帝,都没人来鸟你。

    所以,程满星每次来酒馆的时候,只喝酒,不管闲事。

    他不去管闲事,闲事自然也不会来管他。毕竟,程满星在这里也当了十几年差了。这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身上的那身捕头服和腰间的那把腰刀,可不仅仅只是摆设而已。

    在这个酒馆里,程满星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人或者有趣的事儿。来酒馆喝酒的每个人,他都认识。这其中绝大多数人的底细,他也都清楚。他们的祖籍在什么地方,犯了什么事儿,在衙门里都是有记载的。许多人在落籍于此之前,还是从程满星的手中走过一趟的。

    但有一个人,程满星一直摸不透。

    一个中年人。一个看上去像青年人的中年人。

    他叫阿飞。

    有人叫他阿飞大哥,有人叫他阿飞老弟,也有人叫他阿飞叔叔。至于他姓什么,没人知道。他不是罪民。衙门里查户籍的人还没这么勤快,每个人的户籍都会去查一查。

    阿飞的样子很年轻,看上去比程满星还年轻。所以,程满星认为,阿飞应该还是个青年人。

    但阿飞的神情却很沧桑。他从来不笑。没有人见他笑过。他很淡然,对一切都很淡然。但程满星觉得,他的神色之中,似乎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他这个年纪的人,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使得他从来都不笑,而且神色之中始终有那种让程满星这样的一个男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忧伤?

第四十七章 阿飞现身() 
程满星不知道阿飞是从哪里来的。他甚至不知道阿飞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他只知道,阿飞是个渔民。能出海的日子,阿飞每天出去打渔,每次只打几条。

    程满星曾经在好奇之下,暗中去跟踪过阿飞一次。但只跟了一段距离之后,程满星便告诉自己,这个做法,是绝对错误的。

    那一次,阿飞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他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他有发现程满星在跟踪他的迹象。但程满星不这么想。

    程满星知道,阿飞一定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他之所以对自己的跟踪无动于衷,是因为他不屑于有任何反应。

    那一段短短的跟踪给程满星的感觉是,他在跟着的,是一匹狼,一匹久经杀场、饱受创伤的老狼。而他自己,则是一只无知的兔子。一匹曾经受过伤的老狼,怎么会在乎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只无知的兔子?

    程满星每次来酒馆的时候,只要是在傍晚,就一定能看到阿飞。

    阿飞每次只喝一壶酒。一小壶苦苦的苦艾酒。

    阿飞从不要任何佐酒的小菜。他总是一个人,一壶酒,一个杯,坐在酒馆最靠里的那张桌子上,静静地喝。

    阿飞喝得不快。那样的一壶小酒,酒鬼们只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全部倒进腹中。阿飞却一定会喝上一个时辰。程满星偷偷地计算过几次。从阿飞拿到酒到喝完,每次都是极为精准的一个时辰。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

    程满星知道,像阿飞这样的人,一定是有故事的人,有着极精彩故事的人。程满星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要去将阿飞的故事给挖出来。因为,这里所有的其他人的故事,程满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连他们的祖宗八辈儿都清楚。

    但程满星对阿飞却一无所知。

    不将阿飞的故事挖出来,程满星总觉得心里像梗了一块石头一样。

    但本能和做了十几年捕快积累起来的经验又告诉程满星,阿飞的故事,不能挖。一匹曾经受过伤的老狼,最好还是不要去揭开它的伤疤。

    “幸好自己没去挖。”程满星此刻坐在离郑家酒馆十余丈远的一棵大树下,看着郑家酒馆,不无庆幸地想到。

    前日,郑家酒馆开始全馆缟素。

    说是全馆,其实也就是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伙计。程满星知道,酒馆里还有个老板娘,长得还不错。不过,老板娘极少出来见人。在这样一个罪民聚居的地方,若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老板娘成天出来抛头露面,那就好比是拿着一大块鲜鱼在一大群饥肠辘辘的猫儿眼皮底下不断晃悠。

    关于缟素之事,老板给程满星的解释是,大东家去世了。

    程满星没去打听更多的消息。东家去世,其旗下的产业为其举丧,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他以为,这个郑家酒馆的大东家是某个在本地县城或者州府之中的富商。

    程满星唯一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举丧的郑家酒馆虽然暂时歇业了,但却并没有停止苦艾酒的供应。酒就摆在外面,客人可以自取。而且,老板说得很清楚,这几日的酒,不仅免费,还不限量。

    所以,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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