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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李飞刀之棋局-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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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扔上一包银子。

    沈老爷行善,第一个原则是,不能让受善之人感到难堪。

    扔一包银子固然省事,但极容易伤到受善之人的自尊心。若是伤了受善之人的自尊心,在沈老爷看来,行善,尤恶于行恶。

    所以,沈老爷行善很有讲究。

    比方说,沈老爷的一个善举便是,在九门屯最有名的回春堂之中,每天会有十个到此就诊的病人的诊金和药费会自动记到沈家的账上。

    富贵人家,即使家中有人生病,也极少有让病人带着病体前来回春堂的。所以,沈老爷的这一项善举,受惠的基本都是贫苦人家。

    只这一项,沈家不仅解了许多身患疾病的老百姓的急难,又免去了面对面施恩于人的尴尬。

    再比方说,九门屯的那条河上要修建一座新桥了。沈老爷除了捐献银子,还主动担下了为力工们管饭的事儿。

    沈家每餐给力工们送去的饭菜,不仅油水多,味道好,而且分量足。足到那些力工们即使放开了肚皮吃也不可能吃得完。足到每一个力工在吃得打着饱嗝儿之余,还能本着粒粒皆辛苦的原则,让自家的娃来拿一些回家去。

    沈老爷行善的另一个原则是,该沈家行的善,沈家行。不该沈家行的善,沈家绝对不行。

    善无大小,善自然也无该行不可该行之分。但沈老爷坚持,有些善,沈家不能行。或者说,有些善,沈家不能自己行,也不能行得太大。

    比方说,前年闹白灾时,即使是京师之地,也是饿殍遍地。

    京师之中,但凡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富贵之家,几乎都搭起了粥棚,施粥救民。

    沈家也搭了。沈家不仅搭了粥棚,还搭了一些供灾民避寒的棚子。

    顺天府自然也搭了。而且,在所有施粥的粥棚之中,顺天府的粥棚无疑是最多的,也是最大的。顺天府施的粥之中,米也是最多的。

    一场白灾下来,顺天府尹不仅没有受到朝廷的诘难,反而因为救灾有力,大受朝廷的褒奖。

    顺天府不仅受到了朝廷的褒奖,大灾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灾民一边喝着热热乎乎、粘粘稠稠的白粥,一边求神拜佛地让满天神佛都保佑顺天府尹这个青天大老爷。

    只有顺天府尹才知道,白灾来临之前,顺天府的府库之中,早已没有了多少存粮。也只有顺天府尹知道,在白灾来临之前,沈老爷曾亲自进了他的书房,将一大沓善款亲手捐献给了他。

    沈老爷如此乐善好施,九门屯这一片儿的老百姓自然都记住了沈老爷的好。沈家偶尔需要办个什么事,这一片儿的老百姓都会主动上门,前来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帮一把手。

    不仅是九门屯这一片儿的老百姓知道沈老爷是个大善人,即使九门屯这一片儿的狗,也知道沈老爷是个大善人。

    沈老爷偶尔在九门屯这一片儿溜达一圈,老百姓家里那些见人就汪汪叫的看家狗,见了沈老爷,也是不哼不哈,摇头摆尾。

    能让老百姓感念至此,甚至是让老百姓家的狗都如此,沈家在老百姓心中,自然也能称得上一个吃得开了。

    沈家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善邻里,官府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沈家因为行善而从顺天府和京中大员那里得来的褒奖题字,早已是挂得大厅之中满满当当。就连沈家的大门正上方,也有一副大大的匾额。匾额之上,裱的是“大善之家”四个羡煞人的大字。

    这四个大字,乃是出自当朝宰辅杜文渊之手。

    据小道消息说,杜文渊为沈家写的,本来不是这四个字。杜文渊最先写的,本来是“至善之家”这四个字。只是,因为这个“至”字太过张扬,所以杜文渊才将其改成了“大”字。

    更有消息说,杜丞相之所以不敢用“至”字,是因为沈老爷的善举早已传进宫中。当今天子,似已早有为沈家御赐金笔的打算。杜丞相留下的这个“至”字,便是为当今天子所留。因为,只有九五至尊,才可以赐下这个“至”字。

    有了这样的成功,有了这样的吃得开,有了这样的声名,沈老爷的心里,按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值得闹心的事儿了。

    只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些烦心的事儿。

    沈家,也有难念的经。沈老爷心里,也有烦心的事儿。

    沈老爷烦心的,是他的小儿子。

第二章 家有呆子() 
    沈老爷这一生,只娶了两位夫人。

    以沈老爷的成功,只娶两位夫人,已是异数了。

    沈老爷本来只打算娶一位夫人的。结发夫人。

    沈老爷的结发夫人,不仅与沈老爷相敬如宾,更与沈老爷一样,是个大大的善人,是九门屯这一片儿老百姓口中的观音菩萨。

    只是,这位结发夫人曾经有一样,让人扼腕叹息。

    那便是,这位结发夫人与沈老爷结发了十年,却未能为沈老爷带来一子半女。尽管沈家用尽了所有的方子,尽管沈老爷无比勤奋地耕耘,但这位结发夫人的肚皮就是不见动静。

    于是,在结发夫人进入沈府的第十个年头,结发夫人亲自做主,亲自挑选,亲自安排八抬大轿,将一个身家清白、貌美体健、尤其是臀圆髋宽的第二房夫人给抬入了沈府。

    这第二房夫人确实也不负沈家众望。

    在入府之后的第二年,这第二房夫人便为沈老爷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这第二房夫人为沈家诞下一子之后,又是结发夫人做主,二话不说,将第二房夫人抬为沈老爷的平妻,与结发夫人平起平坐。两房夫人,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这位平妻为沈老爷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之后,又与沈老爷通力合作,大发神威,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隔年有收获,隔岁有产出,先后为沈老爷又生下一个儿子和三个闺女,直乐得沈家阖府之人在那些年里连走路都是带着喜气的。

    这位平妻不仅与沈老爷的结发夫人情同姐妹,也是个极为机灵的人。

    第二个儿子一出生,这位平妻就相请于结发夫人,请她代为一力抚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之后,不称结发夫人为大娘,而直接称她为娘。

    结发夫人喜极而泣,自然毫无不允之理,待这个平妻产下的第二个男孩儿直比这位平妻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

    许是因为抚养这个儿子彻底激发了结发夫人的母性,许是因为沈家的善举感动了观音大士,许是因为结发夫人昔年当饭吃一样吃下的那些助孕的补品终于发挥了作用,在结发夫人将这个儿子抚养至十余岁时,在结发夫人嫁到沈府的第二十四个年头,在沈府的那颗铁树开花的那一年,结发夫人的肚皮,大了。

    在沈家所有人的期待中,在结发夫人战战兢兢的提心吊胆中,在铁树开花的第二年中,结发夫人终于以“高龄”为沈老爷带来了一个儿子。一个健健康康、一出生便哭声震屋的儿子。

    膝下有三子三女,两位夫人又各有所出,在儿女这件事上,沈老爷的人生,应该圆满了。

    只是,这世上何曾有过圆满之事?

    沈家的不圆满,沈老爷的不圆满,便来自于结发夫人生下的这个儿子。

    因为,这个儿子是个呆子。

    这个儿子的呆,不是呆子的呆,更不是呆傻的呆。

    相反,沈老爷的这第三个儿子,是个极为聪慧的儿子。

    沈老爷给这第三个儿子取的名字是,沈平安。俗气,却也吉祥。

    沈老爷和结发夫人对沈平安没有太多的期望。沈老爷和结发夫人对沈平安的期望是,他能够平安成长,一生平安。

    然而,沈平安做到的,不仅仅只是平平安安地成长而已。

    沈平安六岁的时候,便可以与沈老爷辩经史。而且,沈老爷每次与沈平安辩经史时,若不使出做老子的威严,必然会被沈平安辩得狼狈不堪。

    沈平安十岁时,沈府以重金请来的那些教授沈平安的先生都慨叹,沈平安将来若是前去应考,必然高中三甲。

    沈平安十二岁时,太学院的数名老夫子便亲至沈府,欲破例将沈平安收入太学。

    沈平安束冠之年时,若非沈老爷一再婉拒,表示沈家后人,无意官场,沈平安已被纳入翰林院,做了纂修。

    如今,沈平安已是弱冠之年。

    弱冠之年的沈平安,书、经、琴、棋、画,样样精通。若不是沈老爷一再提醒沈平安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若不是沈平安的性子本来就低调,沈平安早就已经抢了一个京师什么公子的头衔回来了。

    所以,沈平安一点儿都不呆。至少,他跟呆傻的呆完全不沾边儿。

    沈平安的呆,在于他的呆性。

    以沈家的富有,以沈家的善名,以沈平安的聪慧,可想而知,已是弱冠之年的沈平安,该是有多少人上门为他说亲。

    只是,沈平安早已心有所属。

    沈平安的心,在天香楼。准确地说,沈平安的心,在天香楼里那位龙姑娘的身上。

    沈平安第一次见到龙姑娘,是在他的束冠之礼的第二天。

    那是沈平安第一次踏入天香楼。

    那是沈平安第一次见到龙姑娘。

    那是一位怎样淡定的女子啊!

    那是一位怎样从容的女子啊!

    那是一位怎样才情横溢的女子啊!

    那是一位怎样浅笑嫣然的女子啊!

    只一次,沈平安便将自己的心留在了天香楼。

    只一眼,沈平安便将龙姑娘装进了自己的心里,而且将自己的心装得满满的。满到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位其他的女子。

    然后,沈平安便成了呆子。

    沈平安发了呆性。

    沈平安认定了龙姑娘。

    然后,沈老爷的烦心事儿就来了。

    沈平安并没有在家里大吵大闹,更没有像许多的纨绔子弟那样撒泼打横。沈平安甚至连非龙姑娘不娶的话都从来没有说过。

    沈平安熟读经史,自然深知孝道之重。沈平安更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苦盼了二十几年才等到自己出生是何等不易。

    所以,沈平安一直都很孝顺。所以,沈平安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说过心系龙姑娘的事。

    只是,沈平安从此郁郁寡欢。

    拿起书,沈平安看到的是伊人的如玉容颜。执起笔,沈平安画的是伊人的颦颦浅笑。操起琴,沈平安奏的是伊人第一次奏的那一曲《女儿行》。拈起子,沈平安想到的是伊人的青葱玉手。

    偶尔去一次天香楼,沈平安回府之后可以傻乎乎地笑三天。那是因为,沈平安再次见到了伊人。

    偶尔去一次天香楼,沈平安回府之后也可以闷闷不乐半个月。那是因为,沈平安未能见到伊人。

    沈平安虽然从来不说,但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

    沈老爷和结发夫人何尝不知道,沈平安的心,是在那位龙姑娘的身上。

    只是,这件事,难办啊。

    天香楼的姑娘,虽然是出了名的既不卖艺更不卖身,但天香楼的姑娘,终究是抛头露面得太多了。沈老爷担心,若是将龙姑娘抬进了沈府,即使沈家不在乎闲言碎语,沈家的生意,恐怕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与达官贵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沈老爷深知,那些人的肚子里,装着多少的龌龊。沈家若是将一个天香楼的姑娘抬回家,那些达官贵人很有可能从此就将沈家拒于门外。

    即使是沈老爷横了心,连沈家的生意也不顾了,这件事,也还有其他的难为之处。

    天香楼的姑娘,不是你想抬就能抬回家的。

    天香楼究竟有什么背景,沈老爷到现在都不知道。与沈老爷交好的那些达官贵人,似乎也没有人真正知道,天香楼的背后,究竟站着谁。

    但京师之中的所有人却都知道,若是天香楼的姑娘不愿意,即使有再多的钱财、再大的权势,谁也休想将天香楼的姑娘抬走。

    龙姑娘究竟愿不愿意进沈府,不仅沈老爷不知道,就连沈平安自己,也是一点儿谱儿都没有。因为,沈平安从来都没有对龙姑娘表白过。因为,龙姑娘对谁,都是那么温文尔雅,那么彬彬有礼。

    而且,即使龙姑娘真地愿意进沈府,还有另一桩让沈老爷挠头的事。那便是,这位龙姑娘的年龄,应该比沈平安要大上不少。

    龙姑娘的真实年龄究竟是多少,沈老爷不知道。但沈老爷知道,沈平安还未束冠的时候,龙姑娘就已经在天香楼抛头露面了好几年了。沈老爷还知道,天香楼的姑娘,未至碧玉年华时,是不会在楼里抛头露面的。

    如此判断,龙姑娘即使是一达到碧玉年华便开始在天香楼抛头露面,算起来她至少也比沈平安年长了五六岁。

    如此判断,即使沈家今年就能把龙姑娘抬入沈家,龙姑娘至少也已经有二十六七了。

    从天香楼里抬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姑娘入沈家,而且沈平安是铁定要和她结发的,这,如何能不让沈老爷发愁啊?

    愁归愁,但做父母的再愁,沈老爷和结发夫人也不忍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天天这样愁,更不能冒着看自己的小儿子愁上一辈子的风险。

    沈老爷和结发夫人本来准备,找个能说会道的媒婆儿,悄悄地去天香楼试一试。但是,京师之中,好似谁都没有听说过,有媒婆儿去天香楼提亲的。

    所以,沈老爷决定了,过两日,自己亲自带着沈平安,去天香楼问一问老板娘苏姑娘,探探口风。

    只要龙姑娘愿意,只要自己的儿子高兴,其他的事,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三章 宾客满堂() 
    今日的天香楼,和往日的天香楼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进入天香楼之前,沈老爷是这么认为的。

    天香楼的门前,依然是车马寥寥。

    若是不知道天香楼的外地人至此,看到天香楼外门可罗雀的样子,一定会以为,天香楼的生意很差。

    但沈老爷知道,天香楼门前车马寥寥,绝对不是因为天香楼的生意不好。

    相反,天香楼门前的车马一直很少,是因为天香楼的生意一直太好。

    天香楼的占地虽然不小,但终究是处于京师最繁华的闹市之中,可供车马停顿的地方有限。而能来天香楼消费的,绝对是非富即贵。车马,自然是每位客人的必备之物。若是所有的客人都将车马停在天香楼前,只怕这整条街每天都会堵得水泄不通。

    再说了,若是富人们先将车马停满天香楼前了,万一京师中那些官老爷们的车马来了,富人们是让,还是不让?若是京师中那些官老爷们的车马将天香楼前的位置都占住了,万一那些皇亲国戚的车马来了,官老爷们是让,还是不让?

    而且,所有来过天香楼消费的京师客人都清楚,这两个“万一”发生的机率,实在是比“一万”还要高。

    因此,久而久之,来天香楼消费的客人,便自发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人留车走。富人们如此,官老爷们也如此。官老爷们如此,皇亲国戚们也如此。

    毕竟,皇亲国戚们给人挪位置的情况虽然不大可能发生,但整座天香楼前若是时常停的都是皇亲国戚们的车马,谁也不敢保证,哪天就不会惹得哪位御史不痛快了。

    所以,在踏入天香楼的大门前时,沈老爷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的。沈老爷的心情,也是和他其他时候来天香楼的时候没有太多不同的。

    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今日的沈老爷,心中多了一分期待、两分忐忑和七分郁闷。

    那一分期待是什么,自不待言。

    那两分忐忑是什么,也无须多言。

    至于那七分郁闷又是什么,则只有沈老爷自己知道了。

    但是,在沈老爷踏入天香楼的那一刻,沈老爷的期待、忐忑和郁闷都消失了。

    沈老爷唯一的感觉是,今天的日子没选好。今天,不是一个来天香楼的日子。

    因为,天香楼里,早已是宾客满座。

    宾,都是贵宾。客,都是贵客。

    若只是宾客满座,若只是贵宾,若只是贵客,还不至于让沈老爷觉得今天不该来。

    因为,天香楼平时的客人中,十个里面本来就至少有八个可以称得上是“贵”。而且,沈老爷本人,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也是“贵”人。

    只是,今天来的客人,有些太“贵”了一些。

    沈老爷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十皇子。

    对沈老爷来说,十皇子能算得上是熟人了。十皇子府中的好几个亭子,便是沈家修建的,而且是沈老爷亲自监工的。

    沈老爷第二眼看见的,是杜文武。

    对沈老爷来说,杜文武也能算得上是熟人了。杜文武在西城的那个院子,便是沈老爷给翻新改建的,也是沈老爷亲自监的工。因为,住在那个院子之中的人,是杜文武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的。至少是杜文武不希望家中的几位雌虎知道的。

    沈老爷第三眼看见的,是焦春熙。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的焦春熙。

    对沈老爷来说,焦春熙也不能算作陌生。焦春熙喜欢喝茶,尤其喜欢喝青茶。茶的生意,沈老爷本来没怎么沾。但当焦春熙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和沈老爷提了一句之后,沈老爷还是想方设法,让人从武夷山的那棵千年老茶树之上,掐了二两大红袍,“卖”给了焦春熙。

    当沈老爷当面把二两大红袍“卖”给焦春熙的时候,焦春熙笑得比弥勒佛还要弥勒佛。但沈老爷却觉得,焦春熙笑得眯成了的缝的双眼中,似乎始终在冒着丝丝寒气,而且似乎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心底。

    除了这三个人,沈老爷还看到了一大群的官儿。一大群放个屁都能震响京城好大一块地的大官儿。文的,武的,不文不武的,都有。都是熟人。都从沈家买过或者“买”过东西。

    除了这些人,沈老爷还看到了一大群自己不认识、却能一口说出来历的人。

    坐在十皇子左边的那个身披大氅、半个脑袋铮亮发光的北人,一定是北朝的南院大王木赤呵。木赤呵后面那几位膀大腰圆或者阴阴沉沉的北地人,自然就是木赤呵从北地带来的一部分勇士和高手了。

    坐在十皇子右边的那个鹰视狼顾的西域青年,一定是西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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