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通天-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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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云吃了一惊,立刻下车行至前来,望着云霄道:“咦,这不是云解元吗?怎么到这里了?”
见扈云出来,云霄连忙行了个礼,歉道:“大人,实在抱歉,阻了您的道。我找您有要事相告!”
扈云疑道:“解元找我有何事?”
云霄急道:“大人,前面去不得,有危险!”
扈云一脸震惊地道:“危险?什么危险?”
云霄道:“有人想杀您,就在辰时,他们要在前面的隘口动手。”
扈云心下一骇,道:“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霄认真地道:“我无意中听人说的,具体要杀您的原因暂不清楚,说是不能让您见到僰国蛮王阿拉善和各洞、坝、寨主。”
扈云神情一凛,心下立即沉思起来。这时后面走出一将,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胆敢来危言耸听开黄腔。我们扈大人是去安抚僰国蛮夷,给他们带好处去的,谁敢来刺杀他,不想活了吗?”
云霄见此人长得凶恶,满脸高傲,忙释道:“此事千真万确,还望大人们晚些过去。如若不信,可先差人到隘口去查探一下,立见真假!”
那将见云霄说得真挚,似也不像撒谎,但还是道:“你是从何而知?就算是真的,如此重要的情报怎会被你这纤瘦少年知道?”
“是我听见的,我两在僰都城中一家裁缝店购衣服,无意中听见有两人商量此事。若非扈大人命不该绝,让这个情报被云霄知道了,又怎会有人好心前来报信?”
没等云霄再解释什么,通灵子已说了起来,她见众人不信,一句话就说到利害之处。
扈云听着“命不该绝”四字,心下一紧,和那将对视了一眼,那将忙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通灵子冷道:“我们有什么必要骗你呢?”
那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当即唤了声:“左右!”
随后两个士兵立即小跑过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那将道:“立刻去前面隘口查探情况,有何异常急速来报!”
两人领命去了。
未过多时,一人飞马前来报告:“启禀大人、将军,前面隘口两侧隐隐有令旗飘动和马鸣声,那里地势险要,的确像是有人在埋伏。”
那将神情一滞,面色一惊,又吩咐了声:“下去再探,时刻把握动向!”
那人又去了,那将连忙看着扈云道:“大人,看来真有人想对您不利啊!”
扈云微微叹了口气,冷笑一声,却未多言。
那将问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是进还是退?”
扈云道:“来都来了,难道还退回去不成?”
那将道:“可前面危险,我们人马少,如何轻易过得去?”
扈云不作答,因为他也暂时没想到如何过去。
而此时,云霄却道:“大人,我有个办法!”
扈云望着云霄笑道:“解元有什么办法?”
云霄道:“大人们可换一身衣服,作寻常百姓打扮,分批次过去,此时离辰时还有些时候,料想那些人绝对不会发现。”
那将却是道:“换身衣服?我们穿的只有官服,哪里有什么寻常百姓衣服?”
云霄道:“此地有不少人家,大人可迅速差人前去购置一些百姓衣服岂不就成了?”
扈云颔首,那将也点了点头。随即扈云立马吩咐随从按照云霄的主意,就近购置了一些衣物,让众官兵换上,马车也不要了,只牵着马,分批次从隘口经过。
隘口之地,果是个险要所在,两边高山峻岭夹着一条狭长的林荫小道,要是有人埋伏于此打个伏击,真可谓是有得进没得出,有得来没得去。
扈云一行遵照云霄的主意,果然平安无事地渡过了此地,已是走出了好远,他才转眼回望,似乎有些触目惊心。
不多时,那将派出的两个探子跟上来了,他们报告说埋伏在隘口的伏兵见没有官兵从那经过已经失望的撤走了,看那些人兵强马壮,人数当不下五百人。
扈云和那将听到这里,直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着:“要是没人提前来报信,自己的老命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交代在此处了。”
那将想到这里,立马呵斥出声:“狗日遭天杀的,谁他娘的这么狠毒,竟敢来刺杀我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扈云望着云霄,也是疑问道:“云解元还听到些什么?可知是谁要刺杀本官?”
云霄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倒是没听说,不过我想他们既然选择在大人前去僰都安抚僰民的时候刺杀您,可见是并不希望看到您去安抚僰民。换句话说,就是不希望看到我朝和僰国交好!”
第三十八章 柳暗花明()
扈云沉吟着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
那将气愤地道:“这帮兔崽子绝逼不是什么好人,会不会是阿拉善那狗娘养的,这等两面三刀的事,也只有这等蛮夷痞子干得出来!”
云霄略略摇头,道:“不会是蛮王阿拉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可能再来刺杀大人与我朝交恶了!”
扈云也道:“绝不可能是阿拉善,他既然已经罢兵等待安抚,就不会再做出尔反尔毫不利己之事。只是到底会是谁想要刺杀本官?这倒一时无从知道!”
云霄安静地看着他,却是欲言又止。即使在他心中有个怀疑的人,但也不好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是徒劳,同时他也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此时的他已丝毫不惧大相师,因为他觉得大相师不是好人不干好事,从他走出相师寨邸之时他就暗下决心他要和大相师对抗到底。
“谢谢云解元和这位姑娘,若非有你们前来报信,老夫这条老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扈云也不作多想,虔诚地望着云霄和通灵子抱拳道。
那将也跟着抱拳,满脸感激之情。
通灵子略略还礼,没有说话。云霄诚恳地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的。若非有大人这些年为我蜀中鞠躬尽瘁,我蜀中百姓岂能过上如此安稳的日子。大人乃是我蜀中百姓的恩人,云霄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敢居功!”
扈云见他说得情真,极是高兴,不过回思过往,却是微微一叹,道:“说来你我并不相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而已。何况当日你被万通他们抓住要处斩,我也没能帮到你什么,相反还发下公文允许他们杀你,说起来也是间接害你的帮凶。这,你难道不知?”
云霄面色坦然,竟是未为在意,他浅浅一笑,道:“大人说哪里话,那只是您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我岂能见怪。我救您的原因一则是因为您是福泽蜀中的好官,二则是因为不想僰国与我朝再起战乱涂炭生灵了。战争只会给百姓带来无穷遭难,难道不是吗?”
扈云深深颔首,大是欣赏眼前少年的话,自古战争不过是好大喜功抑或是野心家们成就王图功业的进阶之路,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只是无穷遭难,王图霸业终成就,千家万户哭荒冢,正是这个道理。扈云极其赞赏眼前少年的善良,他身旁那将也投来赞许的目光。而冷傲如通灵子,这个迷一样的姑娘,此时看着云霄,眼里不知已柔和了多少,也跟着颔首点头。
“好啊,很不错。我的确是没有看错你,云解元!”心下赞赏,扈云情不自禁地叹了起来。
云霄含笑以对,不过反复听到这“云解元”三个字,倒令他有些五味杂陈了。他皱了皱眉向扈云抱了抱拳,道:“戴罪之身已被除名,我已经不能再参加科考,也不再是解元,还请大人叫我的名字吧,叫名字更亲近些!”
扈云面色一冷,想起他的遭遇,不由一阵苦叹。
云霄看他表情知他是为自己不平,心内感激,不想见他难过,云霄竟也玩笑也似的道:“大人,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您不会抓我回去吧?”
扈云一听此言,稍稍一愕,随后却也一笑道:“你想陷我扈云于不仁不义之地吗?你救了我我还抓你,那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徒?日后若传了出去,我扈云必成为天下笑柄啊,哈哈哈!”
随行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都是扈云心腹,因此扈云说话也毫无顾忌。
“不过孩子,你现在不能参加科考,你一身才华恐被埋没了。现下我虽不能帮到你什么,但我给你指个去处,或许对你将来有用!”扈云毕竟还是关心眼前少年的前途,诚心地道。
云霄喜道:“去处?什么去处?”
扈云道:“你可听说过招贤馆?”
“招贤馆!”云霄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有所耳闻却并不清楚,忙道:“可是在京城?是某位朝廷大员兴办,招揽人才的一个地方?”
扈云点点头,道:“正是!”
他看云霄一知半解,即解释道:“招贤馆乃是当朝五辅大学士楚浩然提议兴办,专为我朝选拔能人异士、举荐各种人才的地方,至今运行数载年年英豪辈出。从里面出来的人不管是中央还是地方、军队还是政府,各个部门均有其人涉足。招贤馆可谓是我朝能人的人才聚集和培养中心呐!”
听了扈云解释,云霄心下感叹:“这‘招贤馆’真这么强?”
不过仍有不解之处,忙问:“那大人,这招贤馆要怎么样才进得去?”
扈云道:“这个倒没什么特别高的门槛,招贤馆招揽各种人才,但凡有一技之长的他们都要,只要通过相关考核就能进。孩子,你学识渊博,又知书达理,想必进招贤馆是不难的!”
他想了一想,吩咐了声:“管家,取文房四宝。”
随后一中年仆从便即拿来笔墨纸砚小跑过来。
扈云急忙来到路旁一大石头上奋笔疾书,得见他倚马可待,没过多时,便写就一纸文章,旋即又让管家取来一个信封将文封上递予云霄。
“孩子,楚浩然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这封信你拿着,将来要是有一天你到了招贤馆便把这封信交给楚浩然,我相信楚兄看在我的面上,一定会对你重视的!”扈云侃侃而道,他心里自然巴望着云霄能去招贤馆。
云霄赶忙双手接过那封信,再三感激,他仿佛对自己的前途又看到了希望。
“只是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行事多有不便!”忽然想起云霄身份,扈云又愁思起来。
云霄看着他,不说话,想到自己这种处境也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扈云埋头沉吟了许久,又道:“以后我会帮你想办法处理好你的身份,此事你不必忧心。”
云霄笑逐颜开,自以为遇到扈云当真是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天可怜见!
随后二人又叙了些话,扈云又嘱咐交待了云霄一些招贤馆相关事宜,云霄见天色不早,知扈云一行还要赶路,两人便告辞分手,各自离去不表。
通灵子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当她听到“招贤馆”这三个字的时候,似乎眼中大见异样。
第三十九章 僰国议和()
扈云一行来到僰都之后,直接入僰王宫聚贤寨会晤僰国蛮王阿拉善及僰国各洞、坝、寨主,交待相关安抚事宜,令蛮王阿拉善择日派各洞、坝、寨有关人等到叙州府衙接受封赏。为了安抚顺利,扈云倒丝毫未提隘口行刺一事,只是一切吩咐就绪,他们未作停留,便即返回叙州城驿馆,同鞠方、万通、尚铭诸人会合。
此时天已黑尽,扈云一行回到驿馆,万通诸人急忙将他们迎回馆中接风洗尘。听说巡抚大人来了,叙州知州柳鸣也来到驿馆谒见扈云。席间众人询问了扈云去僰都安抚都掌人的相应情况,扈云如实说了一遭,遂将隘口路遇刺客一事也尽皆表述,引得众人又惊又怒。
听说此事后的叙州知州柳鸣可不淡定了,直是怒色厉骂:“竟敢在我的地盘儿行刺,这些个无赖刁民简直胆大包天!”
鞠方心有余悸地道:“好在是有惊无险,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没伤着就好!”
尚铭见事有蹊跷,忙道:“那扈大人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我想恐怕不简单吧!”
扈云一阵叹息,点了点头,道:“幸好有两个少年前来报信,否则老夫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隘口了!”
柳鸣惊讶地道:“两个少年报信?”
扈云看着万通、尚铭、殷彤等人道:“是啊,说起来有个少年大家还都认识,正是昔日你们要处斩的天才解元云霄!”
尚铭异道:“云霄?那另外一名是不是个白衣女子?”
扈云颔首,尚铭幸灾乐祸的看向殷彤,见殷彤一下变了脸色,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亦看着扈云忙问:“是他们救了大人您?现在他们人呢?在哪里?”
扈云见她如此关心两人,便道:“他们已经回僰都了,怎么?殷姑娘要找他们?”
殷彤竟毫不掩饰地骂道:“这两个小畜生,抓到他们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扈云看她满脸愤怒,当即想起她与云霄两人的过节,劝解道:“这两名少年都是心地善良之人,殷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们年幼无知有什么过错,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能宽宥则个?”
扈云复看向万通、尚铭,似有想替云霄说话开解之意,只是看到二人俱在低头深思,不便打扰。
而殷彤却也不说话了,兀自生着闷气。
万通忽然疑问丛生,径直道:“扈大人,可探知刺客是何身份?有眉目了没有?”
扈云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只是据探子来报,他们似乎人数不少,还个个身手不弱,显然是欲把老夫置于死地啊!”
尚铭大怒道:“敢刺杀朝廷大员,这些人也忒大胆了,莫要被我逮着,要不然非将他们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鞠方叹道:“这些人如此居心叵测,我看呐是存心不想让我朝与僰国修好吧!”
万通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应该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鞠方问道:“那又会是什么人不想我朝与僰国修好呢?”
万通陷入沉思没有说话,而叙州知州柳鸣却道:“依我看,肯定还是僰国人!”
鞠方忙道:“哦?柳大人何出此言?”
柳鸣对他抱了抱拳,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这僰国虽小,可僰国人志向不小。三十六洞、七十二坝还有一百零八寨中人,心存异志者不在少数,别看他们明里尊阿拉善为首领,可想当首领的却不止一人。这些异志者自是不愿见阿拉善与我朝修好,才行此行刺悖逆之事!”
鞠方道:“那据你所知,僰国可有哪些不善之辈?”
柳鸣娓娓道:“据我所知,僰国七十二坝联盟坝主麦尔突,一百零八寨联盟寨主舒伦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麦尔突虽表面和善,实则内心奸诈圆滑至极,这舒伦更是异常阴险,凭借他一百零八寨人多势众,更是连阿拉善也不甚放在眼里。阿拉善对此二人心存忌惮,事事也要听从二人意见,不敢诸事擅做主张!”
柳鸣身在叙州多年倒也十分了解僰国情况,扈云听到这里,便问:“那这三十六洞洞主呢?为人如何?”
柳鸣忙道:“这三十六洞洞主为人倒还好,刚直正派、机智勇猛。此人十分忠诚阿拉善,是阿拉善手下的得力干将,阿拉善也因为有他和三十六洞弟兄的支持,才能同麦尔突和舒伦相互制衡!”
他缓了缓,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当然,阿拉善除了有得力干将大力龙外,还有一人倒是不得不说!”
鞠方问道:“是谁?”
柳鸣道:“那就是僰国大相师兀里布!”
扈云异道:“兀里布?”
柳鸣点点头,道:“这兀里布在僰国威望甚高,可以说是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此人学识广博,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是个极其了得的人物。他深得阿拉善信任倚重,就连麦尔突和舒伦也不敢小觑他。相反,对他还无比敬畏!”
尚铭压了压怒火,道:“僰国还有如此人物?这倒是小看它了!”
柳鸣继续道:“之前僰国军队攻占江安、合江九县就是这兀里布和大力龙出的主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占领了九县,我等还毫无反应,两人之智之勇可见一斑。僰国有此二人还有数十万全民皆兵的僰民,我们可千万不能轻视!”
鞠方听到此,心下一凛,道:“那这兀里布为人如何?是好还是坏?”
柳鸣停滞了一下,却是叹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这兀里布为人心机深沉,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他想什么做什么,倒少有人能断出真假好坏。不过他近些年来行事嘛,貌似都是忠于蛮王阿拉善的,别的倒不知晓!”
万通缓缓颔首,面上表情冷静,似乎对兀里布其人倒是不以为意。他望着扈云,道:“那按柳大人刚才说的,刺杀扈大人的主谋应该是麦尔突或者是舒伦了。照分析,也只有他们有阻碍阿拉善与我朝修好的理由。”
第四十章 先斩后奏()
众人沉思,俱都点了点头。鞠方道:“按理说是这样,他们阻碍阿拉善与我朝修好,利用刺杀了扈大人之机再次引发僰国与我朝大战,他们好趁机消耗阿拉善与大力龙三十六洞的实力,借机夺权!”
尚铭道:“鞠大人分析得有理,我想也是这样!”
柳鸣想了一想,却是疑问杂生,忙道:“可是有一点说不通啊?”
万通问道:“哪里说不通?”
柳鸣道:“他们刺杀扈大人明显的目的就是明摆着不让我朝和僰国修好,那既然阿拉善已经答应与我朝修好了,如何会按照他们所想所行,刺杀了扈大人就一定会引发大战呢?”
尚铭浅浅一笑,道:“难道他们不可以栽赃嫁祸吗?”
“栽赃嫁祸?”
柳鸣听到这里,似乎恍然大悟,因为这些刺客想要编造个理由嫁祸给阿拉善,再次引发朝廷对阿拉善不满,这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扈云听着众人分析,微微叹了口气,心下感慨这些僰国人不好对付,柳鸣听到他叹气,竟也跟着叹了起来,满脸无奈神色。扈云看了看他,即问:“柳大人怎么了?何故叹气?”
柳鸣对他拱了拱手,道:“这些僰国人都非良善之辈,不管是阿拉善也好,还是麦尔突、舒伦也好,俱都不是好货色哦!”
万通见他满面忧伤,又显无可奈何,问道:“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