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通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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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了,都纷纷各自散去,不多时人去巷空,人群中只留下一个穿着破烂的大脑袋丑少年,而这时吴初夕竟然才发现他。
“嘿,你这小偷也在啊!”只看他一脸惊讶。
云霄缓缓走过来,略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小偷。”
白衣少女和江寒梅见他两居然认识,他还叫他小偷,不由一愣。
吴初夕又道:“当然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的咯!”言罢,一脸鄙夷。
云霄见白衣少女和江寒梅都望着他,兀自耷拉下了头,一脸羞红。他知道多解释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说不过吴初夕那张伶牙利嘴,自己无愧于心又何须解释。
只是白衣少女似乎并不这么想,她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默认了,微微摇了摇头,也不招呼,便拉着江寒梅不言不语走了。
而这时,却听到云霄高声叫道:“喂,你先别走!”
“还有何事?”白衣少女停下,回过头来淡漠地道。
云霄没有说话,只见他缓缓走了几步,慢慢地俯下身,将刚才白衣少女与殷彤交战时撒落在地的铜币一个个捡起,尔后再来到白衣少女跟前,轻声道:“钱扔了可惜了,收回你的铜币!”
白衣少女容色一愕,不知是收还是不收,她的手红肿不堪,就算想收恐怕也拿不了了。她一时无措,看向江寒梅。江寒梅笑了笑,她见云霄穿着破烂,便道:“我们不要了,送给你吧!”说完转身离去。
“噢!”云霄似乎若有所失地看着眼前身影,不情愿地将铜币收到怀中,也不知道道谢了。他的目光只是看着前方,久久不移。
而这时,他身后却传来一个十分轻蔑的声音,这声音甚大,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似的。
“贼就是贼,不但会偷,还贪图小便宜!”
“喂,你别走啊,你叫什么名字?你等等我!”
随后,一个身影从云霄身边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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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龙走了,殷彤走了,白衣少女走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大街上行人虽多,却仿佛只剩下云霄一个人,因为此刻的他感到无比的孤寂与落寞。
也不知为何,虽只和白衣少女见面不足两个时辰,却像是已经刻骨铭心,或许这只是因为他们两人共同经历了一场胆战心惊的危险吧。白衣少女已经远去,可她留在云霄手上的温度似乎一点也没有散去,云霄直是看着自己的左手,茫然若失,愣愣出神。这是他第一次拉女孩儿的手,那雪嫩肌肤温柔而细腻,就像那冬日里软软的棉花,握之便不想松手,直暖到了骨子里。
……
“乡试揭榜还有些时日,现在应该去哪里?”
……
“哎,不管了!”
他绞尽脑汁想着,似乎很久才做出决定,紧接着他也向着前方,飞奔了出去。
第九章 人善被人欺()
“cd海棠十万株,繁华盛丽天下无……”
“剑南山水尽清晖,濯锦江边天下稀……”
“大师姐,陆游的这几句诗写得还真是贴切。你看,这沿途的景色多美啊!”
“是啊,好美。师妹你快看,那儿,还有那儿……”
长春桥畔,濯锦江边,柳絮迎风舞,海棠映眼帘。已近傍晚时分,那繁花似锦的官马大路上,游走着三个行人,他们两女一男,正在指指点点,观赏品评着沿途风景。
“我给你们说啊,这cd城中绝对没有人能比我熟。嘿嘿,有我给你们做向导啊,绝对让你们有吃不完的美味,赏不完的好景!”一白一绿两女身边,只听那个穿杏黄衣衫的贵公子高抬起头,骄傲地胡吹自夸着。
那绿衣女子貌似对他并不十分欢喜,只不耐地道:“好了,你就不要吹牛了。这一路上,我耳朵都快被你嚷嚷起茧子啦!”
杏黄衫公子白了她一眼,道:“哼,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嫌弃什么。”“通灵姑娘你说是吧?嘿嘿嘿!”他嬉皮笑脸的望向白衣少女,故做正经地问,真个是一脸的讨好卖乖。
原来白衣少女告诉他自己叫通灵子,这通灵子想来只是她拜师学艺时师父给起的,她并未告诉他自己真名。此刻通灵子没有说话,显然也没有什么表情,白纱下的面容上隐隐透着冷冰,似乎她并不爱笑,有些让人难以接近。不过虽没听到她的话语,杏黄衫公子还是没皮没脸的笑着,一副色眯眯贼溜溜表情,厚颜无耻之境,简直震古烁今。
过得一会儿,通灵子才道:“总之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这几日的盛情引导。若非吴公子带路,我们也不会玩的这般畅快!”说着以江湖人的礼吉,对他抱了抱拳,倒也不失礼貌。
吴初夕听她致谢,自是十分高兴,忙道:“姑娘说的哪里话,能为你这样的美人儿带路,那是本少爷几世才修来的福分。不在话下,不在话下,嘿嘿嘿!”
“嗯!”通灵子淡淡点了点头。
江寒梅接过话头讪笑道:“吴公子还真是乐得自在啊,你出来好几天了,难道就不怕你爹娘担心吗?”
吴初夕道:“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cd城可是我爹爹的天下,本少爷要是报上名号,谁敢来惹我啊,哼哼哼!”他兀自带着满脸得意,似乎以为他老爹的官职有多大,他自己有多牛似的。
江寒梅一阵摇头,显然对之不屑。
通灵子却道:“咱们身后不是暗中跟着四个人吗?是来保护他的吧!”
吴初夕略略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身后的属下没露面却已早被发现了,不过随即一笑,傲道:“他们是我的跟班儿,我家的四大金刚,专门负责保护我的,武功可厉害啦。就算有人敢来惹我,那也绝对是伤不了我的!”说着又是一副满眼无物的样子,他爱吹牛倒是不打草稿。
江寒梅没去理他,她缓缓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疑问地道:“只是那少年也跟了我们几天了,这倒不知是何故?”
通灵子微微摇了摇头,也大感迷惑。
江寒梅又道:“不如我们拦下他,当面问问?”
通灵子颔首道:“嗯,我听师姐的!”
这下,倒轮到吴初夕疑惑了,他根本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意思,方待要问,江寒梅和通灵子已经快步往前走了,他们走到一处横巷中隐藏起来,并示意吴初夕不要说话。
天色越发暗了,时至九月,秋高气爽,恰逢晚风袭来,让人略感凉意。而此时,那个衣着破烂的丑少年来到横巷面前,见四条街空无一人,他满脸困惑,没想到小心跟踪的三个人竟然突然消失了。
他四处观望搜寻着,但许久未果。这时,只听得一个嗔愕的语音道:“去你大爷,我说是谁偷偷摸摸的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偷!”
云霄尚自狐疑,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忙转头观看,见三个人从右边横巷中的一处草垛后走出来。
“啊……”云霄见自己被发现了,感到甚是尴尬。
“说,跟着我们有何目的?”吴初夕指着云霄问道,语气中显得气愤。
“我…我…没有……”他有些吞吞吐吐,羞红着脸,很是木讷。
吴初夕仍然不依不饶道:“还说没有,你明明就跟踪我们,你打算干嘛啊?是想打我们什么坏主意啊?你这死小偷!”
“我不是小偷!”云霄听着他的谩骂,虽然反驳不出话来,却不承认自己是小偷。
“你今天说还是不说?再不说,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啊?”吴初夕已经不耐烦,挽起衣袖说着便走了过去,像是要揍云霄的样子。
不过,通灵子一下闪身到了他身前将他阻住,亦是冷眼看着云霄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当初给你钱你不要,我就觉得莫名其妙。后来遇到敌人又拉着我跑,你的敌人关我什么事?你拉上我干嘛?现在又这么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还跟了我们几天?你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我…我……”云霄连说了几个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为什么跟踪她,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至于当初为什么不要她钱,只是因为他不会去乞讨,所以当然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财物;而遇见赤血红魔为什么拉着她跑,更是因为要救护她,谁知道最后竟是弄巧成拙,贻笑大方。他从她的语声中听出了嗔责,他着急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善言辞,更不善胡诌辩解。
江寒梅抚了抚通灵子的背,让她不要生气。她倒对云霄并无恶感,相反从云霄捡铜币相还的细节中,倒看出云霄友好的一面。她微微笑了笑,轻声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事,所以才跟着我们?”
云霄想了想,似乎顿时恍然大悟,这才从怀中拿出那日捡起的铜币,对着通灵子道:“那日你手疼,拿不了铜币。我跟着你,只是想等你手好了才交给你!”
“切!简直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你少找借口了!”吴初夕又一句冷语相驳。
“真是莫名其妙!”通灵子不由一阵火起,她摇摇头,貌似大为不满,只迅速转身急急朝前方走了。
吴初夕和江寒梅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哑口无言,都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云霄捧着铜币,一个人傻愣在那里。
也许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被别人以为是贪图小便宜,更为了证明不会去偷那区区两个包子,仅此而已!可惜白衣女孩儿毕竟还是没懂。
此情此景,似乎天下之大,已没有了他的去处,天下人之多,也没有愿意搭理他的人,他大有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第十章 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天已将黑,华灯初上。盐市口街头夕市已起,人们你来我往、结对成双的穿梭于街巷之中,游玩观赏、驻足评叹,个个是笑语欢声,喜乐嫣然。
天府蓉城,富丽繁华,街头巷尾,灯火璀璨,游人商客,衣冠楚楚,一切都显得那么物华人靓。然而此刻的街巷中,有一人看来似乎最是显眼。那人打扮并非穿金戴银,也未着锦衣玉带,他的打扮甚至连土里土气也算不上。只见那消瘦不堪的身体被一袭捉襟露肘的旧长衫遮掩着,看上去只是既破且烂。这是一道无比奇异的风景,显得与当下与众不同而又格格不入。这些倒也无可厚非,尤其是他那颗与身体大不相衬的丑大脑袋,吸引着街上大部分人的目光,但在他的眼神中没有看出尴尬与羞愤,他虽是耷拉着头,脸上露出的却是从容和淡定。
“瓜娃子,丑八怪,你离我们远点……”
“看看你这打扮你这长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别靠近我们,免得我们跟着你丢脸……”
“别说我们认识你啊,我可没你这种朋友……”
“我晕,你别过来,你还来……”
他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不住驱赶着,怒骂着,显得是多么的无助与无辜,然而他却依然坚持着,虽然他也不明白他的坚持是为什么。
“哎呀,你能不能安静点。人家走路碍着你啦?这大街又不是你家修的,你至于吗你?”少年公子身边的绿衣女子劝解道,很显然对这公子的言行已经看不下去。
“我没有不让他走路,只是不准他靠近我们。瞧他那丑陋样,和他走在一起多掉价啊!”少年公子又出言嘲讽,对那少年是一脸的嫌弃,但那少年却并未反驳一言。
三人身前那白衣少女只是静静走着,对身后所言所行,仿若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家都看着呢,多难堪啊!”
“你过来,走在我这边,别挨着他。”绿衣女子看着不忍,只好将丑少年拉过一边,将两人分开了。
云霄始终没说话,任凭吴初夕说什么讽什么,他都不去理他,也不招惹他。或许这是他懦弱,但他心中想法只是为了不招人厌,特别是不能招白衣少女厌。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移开过通灵子的身影,他的眼神透露出的是那样的温柔与痴迷。
“大师姐,我们去这家包子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说可好?”终于通灵子开口说话了,兴许是她饿了。只见她用裹着纱布的右手指着街边的一处包子铺,而这家包子铺的名称叫韩大娘包子铺。
“好啊,天色已晚,正好也饿了,那我们就去吃点东西再找客栈休息吧!”江寒梅十分愉悦地道,显然自己小师妹的提议正合心意。
“哎哎,好,这游玩了大半天,正好本少爷也饿了。这家包子可好吃得很啊,快走吧!”吴初夕也极其欢喜道,并已抢出步伐,走在了最前面。
“啊……”可是云霄一看这家包子铺,却是傻眼了。他愣愣呆在原地,更不知向前。
通灵子和江寒梅俱都听出了他的讶异,同时看向他,江寒梅忙问:“小兄弟,怎么了?”
“姐姐,真的去这家吗?”云霄只是愕问。
江寒梅道:“这家可有什么不对?”
云霄脸色微窘,还没说出话来,那吴初夕早已回过头来道:“没什么不对,只是这小偷之前偷了人家的包子,现在不敢进去了,他怕进去挨打,哈哈哈!”
“我没偷,我是被你冤枉的,我没偷!”又一次听吴初夕污蔑,云霄仍然矢口否认,他抬眼注视着通灵子,似乎有些怕她不信。
“既然你没偷,那进去又何妨?又不是做贼心虚,这有什么好害怕的!”通灵子淡淡道,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么巧,他两说的偷包子竟是在这家。
云霄注视她的眼神缓缓低下,兀自低着头不言不语,脚步也不移动。他确实是怕,怕这店里的蛮横老板娘又抓着他一顿好打,被冤枉挨打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受一次。
“小兄弟别怕,凡事有我呢,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江寒梅看出云霄的畏惧,忙拉着他一只手,跟着走了进去。
云霄虽不十分情愿,但有她作保,倒也略略心安。
四人进去,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挑了处干净桌椅落座。甫一坐下,那吴初夕便叫道:“老板娘,快点过来,该死的小偷又来了,快送吃的过来,不然又要偷咯!”他一副嬉皮笑脸表情,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几位客观要吃点什么?哎呀,原来是公子你啊,幸会幸会!”那老板娘听见有人叫嚷,隔得老远就招呼了,突见说话之人是之前见过的贵公子,忙跑过来让他们点餐。
吴初夕见老板娘过来,似乎没注意到云霄,他倒不急着点餐,却指着云霄,阴笑道:“老板娘,你看看这是谁?”
那老板娘转眼一看,顿时怒火点燃,当即瞪视着云霄道:“好啊,你这死贼子,还敢到这里来,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快过来抓住这小偷!”
她说着也挽袖擦掌地跑到了大门边堵着,显然这一次无论怎样也不会放过云霄。
云霄见这架势,立刻紧张起来,忙躲到江寒梅身边,面上十分的无奈与愕然。
包子铺中的三四个伙计听到吩咐,一股脑都跑着围了过来,个个怒眼而视要抓云霄。
江寒梅看他们个个愤怒得要吃人的样子,忙将云霄护在身后,狠道:“你们要干嘛?不就是两个包子吗?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你们这样至于吗?”
那老板娘怒气冲冲地道:“偷两个包子是小事,但是这小子打死不承认,我的处事原则呢就是坦白从宽,可明明是他偷的,还做出一副委屈样。怎么?以为老娘我还会冤枉了他不成啊?”
云霄偷眼看了看老板娘,义正言辞地道:“我没偷,不是我偷的我干嘛要承认!”
“你个死小子,你还嘴硬!当时就你和这位公子在场,不是你难道还会是他?你看公子这模样,他会偷吗?”
吴初夕立刻道:“就是,本少爷会偷吗?”
云霄哑然,他抬头望天,只是无话可说。
通灵子看了看云霄,又看了看吴初夕,心中像在猜测着什么,不过随即又摇摇头,似也想不明白。她走到怒火不熄的老板娘面前,却劝解道:“老板娘,算了吧!您就行行好,就算是他偷的,那我替他向您赔不是了,您别再生气了,区区小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那包子多少钱,一会儿都算在账上,您就别计较了好吗?”
“是啊,老板娘,您就别计较了,何必和个小孩子斗气,这要是外人知道还道您大人爱记小人过呢,这事就算了吧!啊?”眼看师妹去劝,江寒梅自不和那老板娘针锋相对,也开口劝道。
云霄一脸惊愕的瞧着通灵子,他并没有因为她替自己解围而欣喜。相反,不知怎地,他瞬间觉得好是失落,他的心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整个五内都感到无比暗淡。不为别的,只为她竟然也不相信他。
吴初夕见通灵子为云霄说话,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不过隔了会儿,他一下就变换了嘴脸,竟也道:“好了老板娘,这事就算过去了,看在本少爷面上,且饶他一次!要是他还敢犯,再作计较也不迟嘛!算了,算了!”
此时,店内的客人早已闻声看着这边,许多人似也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云霄,眼神之中或许有怜悯,但更多的却是轻视与蔑看。
“算了,老板娘,干嘛和这种人过意不去……”
……
随后店里好多人都在劝,似乎在他们看来,和这样的小偷计较,是多么的没有必要,也是所有人都认定了那区区两个包子真的是这个穿着穷酸的丑少年偷的。
那老板娘见众人皆劝,心下怒火稍息,只注视着云霄看他作何反应。
而云霄此刻的无助与失落,无疑已经到达了顶点,虽然以前也受尽冷眼,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是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委屈与无辜。假如人真的有愤世嫉俗那一刻,显然没有比此时更能因切身体会而刻骨铭心。这世上仿若没一个人对他表示同情与怜悯,此时此刻,他只想哭,但他知道他不能哭。他强忍住了泪水,将所有的委屈、失落、无助化作了一腔愤怒,似乎也在这一刻,他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只见他踏步而出,睁大那双正气凛然的丹凤眼,对着所有人,也仿佛对着这个世俗的世界愤声疾呼:“龙有蛰伏日,人有翻身时。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你们等着瞧好了,有朝入云冲天际,敢教日月也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