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攻略-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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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是圆滑了,怎么会……”
宋顾谨无奈地道:“再圆滑的人也有底线。他终是硬气了一回呢。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我原和他搭手惯了,所以这回还是想找回他。”
宁昭昭抱着孩子道:“您就把他带回来吧。他这人嘴坏的很,却十分有才华。”
宋顾谨点了头,这才跟着丫头去了。
宁昭昭还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听见齐帝没完没了地发疯,让秦皇后也滚。
他大吼大叫:“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你给朕滚!朕本就是孤家寡人,朕就该孤独终老!”
说着还砸东西。
秦皇后小声劝了几句。
后来突然惊呼了一声。
原是不小心被齐帝给砸中了肩颈。
齐帝瞪圆了眼睛,道:“你也滚!”
秦皇后摸了一下颈侧,拿了手下来才发现是见了血。她苦笑道:“我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年轻的时候你对我不屑一顾,折磨我算计我。如今我都是做祖母的人了,你还是这般……”
齐帝呆呆地看着她的手,半晌不说话。
然后秦皇后的脖子突然就开始渗血!
齐帝吓了一跳:“罗衣!”
噗通一声,他从椅子里奋力挣扎最终摔到了地上,目眦欲裂地看着秦皇后。
秦皇后呆呆的,抚着脖子,似乎也回不过神来:“怎,怎么会……”
这时候宁昭昭爆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用帕子捂住她的脖子,咆哮道:“愣着干什么!叫大夫!叫韦玉!叫王爷回来!”
“是!”
一片混乱中谁还管得着趴在地上,趴在一片碎片中的齐帝?
宁昭昭一手捂着秦皇后的脖子,扶着她到了里间去躺着。
秦皇后有些茫然地道:“我这是怎么了……”
宁昭昭害怕得不行,只恐是划伤了颈动脉那就救不回来了!
她只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颜清沅还在文昌阁,韦玉被墨珠拎了出来匆匆赶到,一片混乱。
有人终于想起了齐帝,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他眸中一片死气,喃喃道:“罗衣……”
一代君王身体上心理上被折磨如斯。原是……还有那么一丁点祈盼和渴望的。
如今却是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了。
。。。
。。。
☆、368。第368章 大黑逆流
韦玉赶到以后,说好险没有伤到命脉,是擦伤了其他血管,伤口也小,虚惊一场罢了。
宁昭昭松了一口气。
韦玉还在跟墨珠较劲,出了门就吵起来了,说她大惊小怪的这么点小伤也把他叫来。墨珠二话不说暴打了他一顿让他滚。
本来就够乱了,更可怕的是,齐帝闹过了那一出就开始绝食了。
他关着门谁也不肯见,包括秦皇后。
秦皇后脖子上还裹着纱布,在门口求他。他一生都不吭,饿了两天没见人,宋顾谨自然也没见着他人。
气得秦皇后直说冤孽,说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宁昭昭心想总不能让皇上就饿死在她家里吧?
面对颜清沅她也有一肚子气,忍不住就嘟囔抱怨道:“这什么人啊,你说他命怎么就这么好啊,渣了大半辈子的,闯了一堆祸儿子帮着擦屁股。前半生都在折磨母后,现在还要母后为他伤心憔悴。”
颜清沅当时正抱儿子玩呢,闻言便道:“他就是没脸见人罢了。”
宁昭昭瞪了他一眼。
颜清沅道:“你放心吧,明天我去找他。”
“你能怎么劝呢。”宁昭昭好奇道。
颜清沅把儿子给了奶娘让她抱走,一把搂过穿着寝衣的小棒槌,低声道:“你看着就是了。”
宁昭昭还是叹气。
他去亲她的眉心,道:“你别这副样子了,我看你皱眉就担心,你心里再有事,回头又吐了,受罪的还是我。”
宁昭昭顿时啼笑皆非。
“我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棒槌。”他嘟囔道。
这两天棒槌可忙了。宋顾谨带着左颂耽进了府,她忙着招呼客人。平时半年不见去两次厨房,最近天天往厨房跑。
天天就琢磨着“宋先生爱吃什么”,顺便想想“王爷爱吃什么”。
还要忙着安抚秦皇后。
再就是忙着带孩子。
还要抽空看看那班艺伶的歌舞,到处找古舞的资料,和流落民间的风月高手。
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他多摸了她两下,她就哼哼唧唧说累……
颜清沅知道她有事做了,就不胡思乱想了,也不吐了。可是他不当贤夫了,他又浑身难受。
这么想着就摸着她的小腰看着她不说话。
宁昭昭的脸红了。
她亲了亲他的脸颊。
颜清沅哼了一声。
“阿沅……”她只好一直亲他的脸颊,“你不高兴啊?”
“那不是废话么。”
宁昭昭琢磨着昨晚拒绝了他让他不爽了。
她掀起眼帘偷偷看了他一眼,红着脸道:“你看我是不是胖了点儿?”
颜清沅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哪儿呢?”
他是知道棒槌一胖就得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原先好不容易喂胖了点,她就跟疯了似的,骂他居心不良,想把她喂得胖胖的!
“腰粗了。”她道。
“那不是怀孕了么。”
“这里也沉甸甸的。”她嘟囔道。
“……”
他的手覆了上去,自然知道那分量更惊人了。
“还有呢?”他哑声道。
“还有问你啊,还有呢?”她娇艳的红唇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颜清沅眯着眼睛笑了。他自是极好哄的,只要她愿意。
他把她放下,道:“那你让我好好看看,哪里胖了。”
“你好像也胖了点。”
“有吗?”
宁昭昭睁着眼说瞎话,道:“有的。”
颜清沅笑道:“那你也好好看看。”
她翻了个身爬到他背上,低声道:“那我就好好看看。”
说着推了他趴下,解开衣服,一点一点亲他背脊。
颜清沅见了她就不行,基本上就是个高危火药桶,不点也要炸。她不是吝于拿出手段来勾搭他,实在是他上了床那整个就是个要吃人的主,她躲还来不及哪里敢惹他?
芙蓉帐暖,可是孕期未满,她一身娇肉在他身上蹭,蹭得他火熊熊得起。
宁昭昭这几天欢快地围着宋顾谨打转,实则是想要报答他当初的悉心照顾。
颜清沅破天荒没有发脾气。许是从前怎么闹,他心里也明白这份人情太重,总得让她还了的。
可他是什么人啊,就算道理都懂,心里能好受吗?
宁昭昭是有些愧疚的。
她趴在他背上,沉甸甸的胸前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蹭。
颜清沅舒服得眯起眼睛不说话。
宁昭昭低声道:“记得我怀孕之前么?你说你有的是手段没拿出来收拾我么……”
颜清沅苦笑,道:“那你要好好感激我女儿,是她救了你。”
“又来了,你怎么知道不是儿子呢。”
颜清沅哼哼了一声,低声道:“接着蹭,不许停。”
要换以前宁昭昭早就骂他了。
可是这回她还真就是依了他。
软绵绵的小手抚摸着他柔韧的腰身。
她低声道:“我很好奇……你都想干些什么呢?如果我没有怀孕的话。”
“真想知道?”他似笑非笑地回过头。
她望着他咬着唇吃吃地笑,活像个小妖精。
颜清沅倒抽了一口气,道:“给你看看就知道了。”
“?”
他伸手在特制的大床上轻而易举找到了暗格,宁昭昭目瞪口呆。
这张床是她刚怀孕的时候,颜清沅带着一群木工琢磨了一个下午特制的。中间凹陷两边高,柔软得不像话,具体可参照摇篮。
可是这个暗格是什么?
他坐了起来搂了她坐在自己怀里,修长的双腿撑着她腋下。
然后他就一本正经搂着棒槌看起了春那个宫……
宁昭昭看着那些材料精良工笔细腻的妖精打架图,目瞪口呆。
“总要带着你一样一样试过,你觉得呢?”他亲着她的耳朵道。
宁昭昭被亲得浑身燥热,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已然出了汗,她故意道:“这个根本不可能,哪有人能把腿劈成这样……”
他的胸膛震动,沉沉笑个不停。
宁昭昭又看了几个,脸越来越红。
她低声道:“哪来的啊,一看就好贵的样子。”
“前朝宫廷之物。你忘了你夫君是干什么的,若是有心,什么得不到?”
尼玛啊,黑市给他搜罗来的……
宁昭昭看得燥热得不行,他倒是时不时觑一眼,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专心致志捧着她那“又长胖了”的胸前把玩,又或是亲吻她的脖子。
最终棒槌受不了了,丢了书往他身上爬。
颜清沅喘着气按住她,失笑道:“棒槌啊,你有身孕呢,我不能进去的。”
宁昭昭急道:“阿沅,阿沅,我难受……”
他按了她下去,低声道:“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你不难受,可你怎么报答我?”
她自然明白他想要什么,她原是最不愿意的,此时也点了头。
下一瞬,他按住她的后脑,用力吻了进去。
这张床搬进来睡了两天之后,颜清沅喜悦地发现它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棒槌躺在里头伸展不开,十分不好挣扎!
此时便也是如此,她只能柔顺地接受着他给的一切。
他抚摸着她汗湿细长的腿,看着她满足地眯着眼睛细细喘息,像猫儿一样咪咪叫。
“棒槌……”他笑道。
又凑过去亲她。
宁昭昭今天晚上是火力全开,情话说起来不要命,搂着他的脖子道:“阿沅最好,不咬人的阿沅最最好。”
那可不是,从头到尾没给她留两个牙印。
他亲了亲她的唇,低声道:“该你了。”
颜大黑是玩棒槌的高手,深知有时候需得狂风暴雨看她又哭又叫不能自已。有时候却需得如烹小鲜那般慢慢炖出味儿。
要看着她自愿绽放如同最美的花。
最好的总是留到最后。
宁昭昭听话地爬起来,抚摸着他火热汗湿胸膛,低头看了一眼那贲张的某物。
她低笑道:“你真能忍呢。”
声音还带着满足的余韵和甜腻。
颜清沅拉起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哑声道:“快些……不然你夫君要兽性大发了。”
她轻笑一声低下头,先亲了亲他的胸膛然后一路向下。
颜清沅的呼吸越来越急,心口烫得简直发疼,只等待着最美妙的一刻降临……
“王爷!王爷不好了!皇上饿昏过去了!”
“……”
“!!!”
宁昭昭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颜某人的脸色以极快的速度青了下去!
墨珠扯着嗓子在门口道:“皇后娘娘情绪失控,说要自刎给皇上殉葬,您快去瞧瞧吧!”
宁昭昭连忙爬到了床角里躲着了。
颜清沅气得头顶冒烟浑身肌肉绞紧仿佛要炸开,回头找了一下,见棒槌躲好了,他只得下了床更衣!
就是下床的动作还踉跄了一下,好像站不稳似的,但还是很快穿上了衣服。
宁昭昭知道他自制力极强,但此时还是目瞪口呆,心头发颤不止。
他扣上衣服走了两步,然后就突然低下了头又手捂住了鼻子。
“!!!”
宁昭昭连忙裹了衣裳跳下地,光脚冲了上去:“阿沅……”
一碰到他的手背,滚烫得她几乎哆嗦了一下!
颜清沅仰着头缓了半天,弄得一手血,最终长出了一口气。
宁昭昭已经打湿了帕子给他擦脸。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宁昭昭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
。。。
☆、369。第369章 半生怨偶
颜清沅带着被骂过的棒槌匆匆赶到帝后所居之处,齐帝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色铁青,胡子拉碴十分骇人。秦皇后哭得崩溃,已经晕过去一次,掐了人中醒了又接着哭。
原是无论如何撬不开齐帝的齿关,后来秦皇后发狂抓了剑过来要自刎,倒是把那老头子的嘴给撬开了灌了点米汤进去。
宁昭昭抱着秦皇后一直安抚。
颜清沅给老头子把脉,得出的结论这就是给饿坏的,没什么大问题。
秦皇后近乎癫狂地道:“忠王,我求你,你能不能把他的腿治好?”
颜清沅颇无奈地看着她。
秦皇后从宁昭昭怀里探出半个身子,双目通红:“便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你若是还恨,我代他受过,你就把他的腿治好吧!”
颜清沅低声道:“我恨,难道您就不恨?他如今倒是骨头硬要绝食,到头来折磨的也是您罢了。您又何必如此呢。再则您又有什么过错,我怎么会让您替他受过?”
秦皇后痛哭:“你不要说这话,你不要说啊……”
宁昭昭用力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一时悲从中来。
秦皇后哭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虽为皇家妇,可同寻常妇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他若是真这么去了,我除了殉葬,还能怎么样?”
颜清沅意味深长地道:“您就忘了玉仪是怎么死的?”
“如今皇室凋零,他的子孙几乎死绝,玉仪也是其中一个……他再糊涂,我也是一样的。他被蒙蔽,我何尝不是被那贱人蒙蔽了眼,纵容她二十余载。若玉仪要来讨公道,我这做母亲的是首当其冲!”
“那您要想清楚,他如今不过就是个废人,把腿治好了也就是个废人。有我在的一天,他永无翻生之日。您以后还是宫中高贵的太后,可这是我给的,不是他。他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秦皇后颤声道:“昭昭随了你,可曾要过你什么?”
颜清沅看了看棒槌,声音变得柔和:“不曾,她什么都不曾要过。”
秦皇后含泪道:“我唯一怨的是今生做了皇家妇,若有来生宁愿生于山野一贫如洗我也是快活的。什么母仪天下什么凤位之尊,我本就是不稀罕的,又怎么还想他能给我什么?”
她挣开宁昭昭,双膝落地跪下了。
“母后!”宁昭昭连忙跪在她身边。
纵是颜清沅也是叹气。
“我一生荣华已享尽,如今想来还是赚了的。只盼到老褪尽铅华,亲眷安宁。我求你把他的腿治好,莫再让他一日一日绝望等死,起码还能出去看看大齐的河山……”
“那您呢?”颜清沅问。
秦皇后低下了头。
半晌她道:“皇上从不曾将我看在眼中。虽是嫡妻,可他所有妃子中我原是他最厌弃最不屑一顾的一个。只要他能好,我便安了心,便离开京城。”
宁昭昭急道:“您要去哪儿呢?”
“我去十二的封邑”,她低声道,“亦不需要什么名分。”
十二皇子已经有了封地,成年之后便可带着亲眷前往。但是跟随皇子去封邑的,至多就是一个太妃的封号。
太后太妃,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可她大约是心累了,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京城。
半生怨偶,她还是放不下齐帝。想着或许他腿好了,能过得舒心些就是了。
颜清沅长叹,道:“母后您别跪着了,我受不起。”
秦皇后固执不肯动。
他不吐口她就不起来。
宁昭昭忍不住了,劝了一句:“阿沅……”
她一个眼神他就受不了了。
“我应您就是了。”他道。
然后亲自把她们二人扶了起来。
宁昭昭扶着冷静些的秦皇后,无声叹息。
床上的齐帝还双目紧闭,仿佛一无所觉。
棒槌心想,一个男人一生能犯多少错?
这般无耻的犯下大错,为什么却要他的女人来承担呢。
想骂秦皇后想不开,他既无情她便休。
可是喉头发哽,到底是说不出话来。
颜清沅让宁昭昭扶秦皇后去休息。秦皇后原是不肯的。但颜清沅说他要给齐帝行针。
秦皇后恐扰了他,终于还是出去了。
颜清沅果然守着烛火给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亲自行针。
虽然明天他会让韦玉来接手,可是今晚么……
老头子突然暴起,道:“谁,谁准你给我行针!不准扎!朕不治,你给朕滚!”
说着就去拔他腿上的针。
颜清沅也随他,看他拔得乱七八糟,不少地方渗出了血。他也就站在一边看着,眸中有些嘲讽之色。
“你骨头不是很硬么,脸皮倒是薄的。”颜清沅淡道。
烛火的阴影中,齐帝喘着粗气看着他,面目狰狞似鬼。
“你欠了她的,来世做牛做马还不起了。”颜清沅淡道。
“那不用你管,横竖朕不怕死!腿也不用你治!”
“多可笑,你以为不治腿她就不走了?”
齐帝狼狈地低下头。
“我自然不乐意给你治的”,颜清沅淡道,“可你最好不要误我的事。皇朝旧案还在查,你若是不配合,宋顾谨很难施展开。”
齐帝不吭声。
“要绝食,要自尽,随你。我是不在乎的。至于皇后……”颜清沅垂下眸子看了他一眼,有些残忍地道,“我供奉她,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夫人敬爱她。实际上,我是不在乎的。”
“你……”齐帝不可置信,“罗衣把你当亲儿子!”
“我娘姓颜,我不需要多一个亲娘”,颜清沅嗤笑了一声,道,“还是那句话,逢场作戏我奉陪,但你得把你欠的账一笔笔都给我还了!这件事了结了,要死要活随便你。她若是殉葬我会让你们同陵,我会给她最美的谥号。”
丢下这句话,他吩咐人送吃的上来,转身走了。
齐帝面色灰败,最终气呼呼地道:“朕自己吃!”
说着抢过碗,把侍女一推,自己低头几乎泄愤似的往嘴里塞着东西。
他总以为人生不会更绝望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亲生的儿子却总是能在下一个瞬间又把他打入深渊!
不过他倒是不寻死了,整个人都高度紧张还打起了精神。
这小子冷血无情,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自己在他手里的价值已经一日少过一日。
可是罗衣却……
王妃单纯,断断斗不过他的。他在王妃面前装模作样道貌岸然,可王妃护不了罗衣多久的。
怎么可以还让她这般寄人篱下啊……
齐帝用了力气让自己吃饱了,心里暗暗琢磨着,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给罗衣换一个安稳再说!
颜清沅撇下老头子出去了,听说他果然是把东西都吃光了,顿时冷笑了一声,吩咐人去找墨珠。
韦玉那小子最近神出鬼没,神奇的是每次墨珠找他都是一找一个准……
收拾停当了,颜清沅回了屋。
迎接他的是一室空寂。
他愣了愣,问侍女:“王妃呢?”
“在陪皇后娘娘呢。”
“……”
宁昭昭陪着流泪的秦皇后,听她说了许多话。
秦皇后絮絮叨叨的,说:“我真的别无所求,也不再想些跟他能白头到老什么的。我要看着他安好,心中不再挂碍,你能明白么?”
宁昭昭还真是想替皇后送齐帝一把伞,再给他写上一句: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但面对皇后还是得哄。
她低声道:“明白的,明白的。母后啊,您莫多想,他不过是钻牛角尖罢了。”
秦皇后摇摇头,道:“我知道他心里苦。一代君王落得这个地步,他或许早就想死了。若是从前我该为他分忧。”
她看了宁昭昭一眼,低声道:“可为他分忧的从来不是我。那都是宋慧心,或者张婕妤姜才人,随便谁,可绝对不是我。”
宁昭昭叹了一声。
“可其实,那几十年他虽然待我不算好,却也不算坏的。我总不能看着他去死的……”
“有时候我也想离了他我就舒服了。真的,等旧案了了,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