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攻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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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不是寻常武器,这一下就打得那人喜服也破了,皮开肉绽!
众宾客都吓得纷纷躲避,连本来想上前的宁相都退后了一步。
另一鞭子就抽在了那人的小腿上,对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
宁昭昭冲了上去,一脚踩住他的背,银光绕在他脖子上把他勒紧。她墨黑的长发垂落,露出优美的脖颈。
她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是谁!打哪儿来的!竟然敢骗进丞相府,不想活了!”
对方还想嘴硬,脖子却又被勒紧,切切实实的杀意传来,让那人手脚发软。
宁昭昭是个心狠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人勒得气都出不来,一双眼睛爆红。
就在这时候,沈临发现了不对劲,大声道:“大家快看!他的脸还是白的!”
众人大着胆子往前一看,果见那人的面皮还是白的,整张脸都有些鼓胀了起来。
这时候,宁相却也不好上前了,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郁,紧紧盯着宁昭昭的背影不说话。
沈临大着胆子上前,伸手往那人面上摸索了一下,然后一扯扯下了人皮面具!
眨眼的功夫,一张黑红的粗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哪里还是刚才的“陆骁”!
宁昭昭哼了一声,这才收了鞭子,把那人一脚踹到地上。
“就知道你是个假货!”
对方扑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痛苦地喘着气,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宁相的脸上。
宁昭昭也在想这回这老匹夫要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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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早有预谋
宁相能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这么点场面都镇不住。
就在宁昭昭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看他的反应的时候,他盯着地上那人,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冒充陆状元?”
正在这时候,地上痛苦地捂着脖子喘息的那人就哀嚎似的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是陆骁的同乡,与陆骁一同上京考试,不想他高中了状元,小的却落了第!小的家中时代行医,有些易容的手段,小的,小的便将那陆状元打晕,冒充他去看了榜……不,不想却被相爷带了回来,要与大小姐成亲!”
顿时满座哗然,有人愤怒地道:“尔冒充状元,戏耍我等,定不饶尔狗命!”
“相爷,这样的刁民,不如移交给大理寺!”
“对!移交给大理寺!”
也有冷静一点的,看出不对味来,就别有深意地看着宁相父女。
做父亲的眼神幽深,做女儿的嘴角就噙着冷笑。
宁相冷哼了一声,道:“好在昭昭认了出来!”
于是所有人又都看着宁昭昭,似乎想问,她是怎么认出这人不是真正的陆状元?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难道她真的和陆骁私定了终生,所以一眼认出这不是真正的情郎?
宁昭昭淡淡道:“他看着相貌堂堂,却行动猥琐,一副急不可耐攀龙附凤之象。我大齐的状元,又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再则,我看他面上僵硬,死气沉沉,眼睛轮廓虽然在,但是上下眼皮强撑出了四白眼,于是想到了书中所说的易容。”
她不屑地道:“今天早上听说陆状元突然起了一脸疹子,皮都皱了,我只恐他出事,相府要受到牵连,才急急地跑来找我爹。现在想来,这假脸皮终究是假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是出了什么问题!”
宁相似乎没听出她话里“攀龙附凤”这个词的讽刺意味,反而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我的女儿这般孝顺。”
宁昭昭咧了咧嘴,道:“虽然爹爹你一回京城,就莫名其妙跑去捉了个我见也没见过的人,逼着我嫁,而且还老眼昏花连人都捉错了……不过我也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这榜下捉错女婿的丑事纵是传得再远,我作为女儿,又怎么会同旁人一样看爹爹的笑话?”
宁相:“……”
众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最终宁相道:“罢了,今日之事,只当是一场闹剧。各位宾朋走了一场,结果却……是本官失礼了,府中刚备下了小宴,还请各位不嫌弃,再留下来吃几杯酒。来人,把这骗子绑了,押往大理寺!”
又看了宁昭昭一眼,道:“昭昭先回去休息吧。”
宁昭昭想了想,只是一笑,便低头走了。
她是走了,堂上就只剩下朝堂上的来往,大家也都识趣,绝口不提这场婚事。
只是呢,明面上不提,心里却又都难免要犯嘀咕。
毕竟宁相一开始是说宁昭昭和那陆状元安通款曲在先,然后他做父亲才厚着脸皮去成人之美。
可是这亲事若是成了倒罢了,大伙儿或许也不会想太多。可惜如今没成,就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了。
且不提宁昭昭的态度古怪,虽然没明说,可是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亲事的抵触。
就说陆骁一个进京赶考的寒门子弟,又怎么可能跑到相府内院去认识相府大小姐?再则宁相刚回京呢,怎么就知道了女儿的近况?
这几年榜下捉婿之风已经大像从前那么肆虐,而且他堂堂相府,真对那新状元有意,也可以正式见过,再谈婚嫁,何必用抢的?
若说他家小姐嫁不出去倒罢了。可是他家的大小姐分明年轻貌美,如今又被端王认了亲,哪里就这么急嫁了?
就这些爆点,就足够相府被念叨上好一阵子的了。
而宁昭昭这边,把亲事给闹黄了,就开始琢磨着要去把陆骁放出去。
今日没能把宁相闹个彻底身败名裂,她有些遗憾。但是也明白宁相这只老狐狸没这么好对付,还需得从长计议。
她回了漪芳楼,一边换下那身嫁衣,一边对瑞姨道:“现在送不走人,只好先护住……你调出一些人,去把那个小院子围住,不许相府的人靠近。”
瑞姨应了一声,道:“郡主,这陆骁……您为何要花这么多心思?”
“他本就是无辜的,我怎么能让他被我爹给糟蹋了?新科状元呢,多难考啊,何况他家还有老母在等他的喜讯呢。哎,也是相府作孽,金榜题目多大的喜事啊,这小子可别给吓出毛病来。”
宁昭昭梳着头发,站了起来,一边道:“我想,押了个状元在府上,我爹一定会来找我好好谈谈的。”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前厅的宴席一直没散,直到傍晚。据说沈临和去而复返的钟品莲带头起哄,闹的几乎所有宾客都不肯走,还想留下来看热闹。
直到酉时,宁昭昭一人呆着无聊,还主动跑到慈安堂去念经。腹黑王爷妃:为你覆天下
面对一脸受惊过度似的陆嬷嬷,宁昭昭厚着脸皮道:“原说好了要一直给给祖母念经,我想着今日也没别的事情占着事情了,所以就过来了。”
可不是么,前几天她不是落水失踪,就是突然要成亲什么的,都没来念经呢。
陆嬷嬷退后了一步,忍着头皮发麻道:“今,今日不必……太夫人已,已经好多了。”
“真的?那我去看看祖母去。”
“不,不用……您还是先请回去吧,明儿一早,请示过太夫人再说。佛堂,什么都没准备呢。”
宁昭昭嘀咕道:“佛堂,一个蒲团就行了,还得要准备什么……”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多纠缠,在慈安堂转了一圈,临走前道:“那我明天再来啊。”
陆嬷嬷满头大汗地送了她出去。
宁昭昭还有点小失望呢,走回去的路上意犹未尽地问碧芹:“你们家二爷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碧芹顿时也像陆嬷嬷一样,开始冒汗了。
她小心翼翼地道:“二,二爷,大,大概已经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
宁昭昭兴奋地一路小跑回漪芳楼,道:“今天的事我可得好好跟他说说!”
碧芹:“……”
相比起宁昭昭的兴奋,碧芹却是心里发慌。
颜清沅其实酉时前就回来了,只不过没有声张。
碧芹知道他一向能轻易看透人的心思,已经尽量躲着他了。没想到她从楼上下来,就正好和换了一身衣服上楼看宁昭昭的颜清沅正面对上了……
颜清沅一眼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劲,还没怎么发作呢,碧芹就已经下的腿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然后颜清沅就沉默了,转身下了楼,进了屋,在没有出来……
也就是宁昭昭心大,所以没发现碧芹其实这半天都心不在焉的。
等她兴冲冲地跑到回漪芳楼,先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以为人还没回来,又跑到楼上。
结果一打开她的屋子,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
“……阿沅?!”
宁昭昭点了蜡烛,才看到床上有个人正躺着,可不就是颜清沅?!
“你怎么醉成这样?”
还醉到她屋里来了!
宁昭昭连忙走过去,把他半扶了起来,发现他浑身烫的吓人。
她想去叫人,结果被他拉住了手。
颜清沅把脑袋搁在她肩上,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嘟囔道:“别去……我没事,只是有应酬,多喝了几杯。”
应酬?
是了,他好像是那什么黑市的主人,今天跑出去处理什么事情,要喝酒也没什么奇怪的。
宁昭昭觉得他也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压力却这么大。
她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音,道:“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我让你送你回去罢。”
话落,颜清沅突然一抬手,抱住了她,怕她跑了似的,嘟囔道:“别去。今儿丢你一人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因为他醉酒的状态,宁昭昭也没多想。
何况他这个动作其实是有些稚气的。喝了酒的人一般理智不在,只剩下本能。比如他现在不想宁昭昭去叫人,就会下意识地抱住人不放。
“我不去叫人,你先松松手,我待会儿跟你说。”
“嗯。”颜清沅的手松了松,脑袋还是靠在她肩上,手也半圈着她。
哎哟喝醉了酒,好像还有点乖的样子……
宁昭昭忍不住笑道:“你这样可是在占我的便宜啊。”
她也没多想。前世参加聚会什么的,搀扶喝醉酒的男性同伴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颜清沅哼哼唧唧地道:“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宁昭昭果然立刻就道。
等喝了水,颜清沅还赖在她床上,道:“跟我说说今天的事。”
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呢……
宁昭昭心想,你这男保姆当成这样,也是够尽心的了。
她索性蹲在床前,半趴在床头,正好对着某人吞吐着酒气的脸,低声道:“说起来,我也正想和你商量一下那个陆骁的事儿,可你还清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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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 又醉倒一个
听到“陆骁”的名字,颜清沅突然睁开眼,看了看她,手里也紧了紧。
宁昭昭傻笑:“你们男人喝醉酒还真好玩……”
于是颜清沅又想到了今天白天宋顾谨喝醉的事情……
碧芹当时一个劲儿的强调,虽然宋顾谨占了宁昭昭的便宜,可是他也被宁昭昭打的很惨很惨很惨!重点描述那个惨!
想到这里,颜清沅又用力抱了她一下,心想他也占她便宜了,她没生气也没打人。
于是他又被安抚了。
“有点冷。”他道。
宁昭昭也让他靠着,闻言摸了摸他的手,只觉得烫的吓人。
这皮肤烫,空气冷,不会病了吧?
宁昭昭想了想,觉得他都喝成这样了还没忘记自己奶爹的职责,现在估计酒气上了头,她也不能就这么把他赶出去啊。
于是宁昭昭就拉了拉被子,一边道:“男女大防我就不管了,反正咱俩都这么熟了。可我听说有人会酒后乱性……你要是敢,管你脑子清不清醒,我都会揍你的。”
“……”
颜清沅在心里叹了一声。
他又更加后悔今天没看住她了,果然这个性子不让人占便宜都不可能。
不管了,他要在她屋里先赖上一晚上,才算回本!
于是他顺势躺进了被窝里,哼哼唧唧了两句头疼,又开始拉着她的手问她今天的事儿。
宁昭昭还有点兴奋,坐在床边叽叽喳喳了半天,把今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重点说了她是怎么撕了假陆骁的面皮……
她觉得她这事儿办得漂亮,颜清沅心里却在默默地计算得给她收拾多少烂摊子……
只不过他现在“醉”着,也不方便多说,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宁昭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叫了两声:“阿沅?”
她轻轻笑道:“睡着了呢。”
又给他拉了拉被子。
彼时她是真心待他的,完全没有防备,也心无芥蒂。
颜清沅知道,他更知道,若是他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就再也不会这样对他了。宁昭昭一旦披上铠甲,防备心就会极重。
他们将只剩下男女之间的那点角逐,征服和被征服。
颜清沅明白,那一天总会到来的。可是做事一向直接了当的颜清沅这次却有些犹豫和退缩,舍不得放弃此时的宁静和温柔。
本来今天晚上他打的就是来宣告主权的主意……不管宁昭昭接不接受,她以后都是会属于他的。
一则是因为妒火熊熊,再则是因为他不认为还有拖下去的必要。
可是宁昭昭娇憨的模样,让他的心又软了软,心头的火气也消失无踪。
罢了,再纵她一阵子吧。这次,也只能怪他自己没看紧。
只是这个被窝太香太软,让他再赖一会儿……
半夜,睡在榻上的宁昭昭突然觉得唇上有点痒。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发现颜清沅点了烛火在她榻前,披散着头发。
因他此时是站着的,她没多想,嘟囔道:“你醒啦?”
“到床上去睡吧,别着凉了。我先回去了。”颜清沅道。
宁昭昭舔了舔唇,爬起来,道:“哦,好。”
说完,也不去看颜清沅的反应,卷着外袍披上,就爬回了自己床上去睡下了。
颜清沅轻轻笑了一声,给她熄了烛火。
隔天早上宁昭昭又摸黑起了身,梳妆打扮之后想去慈安堂给李氏念(添)经(堵),结果在楼下遇到了一晚上没睡在院子里发呆的颜清沅。
早上雾气蒙蒙,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头发和绵密的睫毛都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宁昭昭浑然不觉,反而欢喜道:“咦,你也起来了?这么早?”
“……哪儿去?”颜清沅不答反问。
宁昭昭道:“念经去啊,免得让他们抓住我的错处。”
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一看就藏着坏呢。
颜清沅无奈了:“去吧,陆骁的事情,我来安排。”
“嗯。”
看她兴冲冲跑出门的样子,颜清沅觉得啼笑皆非。最早的时候,要她去慈安堂,就跟要她的命似的。
那段时间颜清沅天天要听她唠叨,什么起那么早啊,什么天这么冷啊,什么老太婆这么烦啊……
现在倒好了,也没人喊她了,她自己巴巴每天起个大早,早饭也不吃了,准点过去念经!傲剑秦时
也不知道慈安堂那老太太心里会怎么想!
事实上,当宁昭昭再一次出现在慈安堂,不但要念经,还厚着脸皮要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陆嬷嬷脸都青了!
太夫人李氏听说昨天宁相的计划失败了,本来就受了刺激,又听说她下午跑过来要念经,就觉得她是来示威的!
气得一晚上没睡好,还没想好对策呢,没想到她竟然一大早又来了!
宁昭昭还赖在门口不肯走,嘟囔着:“血浓于水啊,我祖母生病,我怎么能不进去看一眼?我都好久没看到我祖母了,昨天连经都不让我念……”
“祖母是没把我当成亲孙女吧……那我外祖父来了,问起我家祖母的病情,我都说不出来……”
李太夫人听了在里面气得摔烟杆,大声道:“你让她进来!难不成我老婆子还能叫她给气死了!”
陆嬷嬷深知李氏最近连续遭受了几次打击,只怕她会扛不住,便用身子挡住门,苦涩地道:“大小姐,您就先回去吧!您一片孝心,太夫人都知道。只是如今,如今太夫人实在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我才要念经,才要请安啊。这些不都是之前你们自己说的吗?还请了个什么静慈师太来看……那可是静慈师太说的,总不能是假的吧。”
陆嬷嬷只是挡住门,道:“您没听太夫人正生气呢么……”
“又不是我惹她生气的!”宁昭昭理直气壮地道。
“……”不是你是谁!
宁昭昭隔着门大声道:“祖母!您不见我就算啦,可是孙女一片孝心您都看见了!您再好不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
宁昭昭放完话,转身就走了,一边还嘀咕道:“还说什么静慈师太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啊……”
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屋里,李氏气得咳了半天。可是她越气又越是要抽大烟的,弄的整个屋子乌烟瘴气。
咳到后来,就咳出来一口血痰。
陆嬷嬷一看,顿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哽咽道:“太夫人何必去置那个气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该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李氏咳了半晌,嘶哑地道:“这小孽障也不知道是何时变成了这样……现在想来,她娘也是个好的。她娘走了以后,她才让胡氏教成了这样!”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而且她也是惯会从别人身上找理由的。
陆嬷嬷只怕她和胡氏又要对上,连忙低声道:“您快别这么想,大小姐不学好,以后自有她自己的命数。如今相爷回来了,您也就别再多心多想,只等那封侯的事儿办下来了,以后就只管享福了。”
李氏想了想,也是,她儿子回来了。
她半闭着眼睛道:“强儿怎么样了?”
陆嬷嬷低声道:“昨日听得下人来报,说是精神了些,能吃能喝了。过阵子,大约就能下地了。”
闻言,李氏眸中有些悲凉,道:“能吃能喝,能下地了又有什么用……我对不起我那老哥哥,让李家绝了后……”
陆嬷嬷也擦了擦眼睛,哽咽道:“这也是为了相府……”
“便只有你懂得我是为了相府!如今看着那些小辈,胡氏也好,还有昭昭那小贱人也罢,一个个都是只想着为自己谋好处。结果倒把我老婆子气成这样!这等不孝,也不怕天打雷劈!”
说着,她又激动起来,开始咳个不停。陆嬷嬷又是一顿安抚。
待天亮了,宁相的人终于到了漪芳居。
“相爷请大小姐过去。”
宁昭昭正在慢吞吞地吃零食,闻言便看了来报信的人一眼,睁着眼说瞎话道:“哦,我忙完就过去。”
对方:“……相爷的意思,是请您马上过去。”
“可我忙着呢,这些东西不吃完,我怎么好站起身?何况自家父女,需要讲究这些虚礼吗?难不成我还得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赶过去……”
她吃着小酥饼,一口一个一口一个,说不出来多悠闲。
颜清沅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见那小厮绷着脸站在她面前,叹了一声,丢下书站了起来道:“你先出去吧,杵在这儿盯着人家干什么,回去回你家相爷话,郡主忙完了就过来了。”
对方杵着不动,依然阴沉着脸盯着宁昭昭,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她。
是个人都该吃不下了。
颜清沅转身道:“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请大小姐自重,相爷派小的来请,小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