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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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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师叔揪掉他的两只耳朵,他更怕自己的师叔一剑把他给刺死了。

    某三玄冷笑道:“要我教你什么?”

    牟青书低着头,小声嘟囔着道:“教我怎么样将金砂涂抹在水中的符文上。”

    卜三玄呵呵一笑,听在牟青书的耳中,却是可怕异常。

    卜三玄冷声道:“拿来。”

    牟青书,抬起头,一脸茫然道:“什么啊?”

    卜三玄直接一个板栗敲了下去,瞪眼道:“金砂,还有笔。”

    牟青书双手捂着脑门,弱弱地说道:“放在竹笈里。”

    卜三玄一脸漠然,道:“那竹笈呢?”

    牟青书向后挪了挪屁股,突然就不敢出声了。

    卜三玄扬了扬两指弯曲的右手,质问道:“如何了?”

    牟青书认命道:“刚从峭壁上摔下来时,丢了,也不知道掉哪了。”

    牟青书见自家小师叔一脸的严肃,心怕他就要出手敲自己一个板栗,当即就闭上了双眼,心惊胆战的,只觉着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

    只是过了半晌,也不觉疼痛袭来。

    却听他的小师叔说道:“人没事吧,伤到了没?”

    牟青书睁开眼,望向那位脸色漠然的小师叔,摇摇头,说:“还好,也就一点皮外伤,还有掉进寒潭的时候,脑子进了点水。”

    卜三玄板着脸,道:“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牟青书没吱声。

    卜三玄又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把竹笈找回来。”

    牟青书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几刻钟后,牟青书将烘干的道袍穿戴好,然后就见到他那位小师叔单手拎着一只竹笈,走了过来。

    卜三玄将竹笈丢在地上,看似随意,实则连竹笈落在地上的动静都很轻微。

    为此,小道童牟青书的心里还微微讶异。

    卜三玄背对着牟青书,站在岸边,面朝寒潭。

    他双目注视着看不见底的寒潭之中,眼珠子左右来回转动,不过片刻,就见他张开手掌,探出右手,紧接着,五指一弯,呈爪状,只听“哗”的一声,寒潭的水面立即溅起一道水花,等到身后的小道童看清楚后,就见到小师叔卜三玄的右手抓握着一条黑色的鲤鱼。

    卜三玄手里抓着鲤鱼,转过身来,丢到小道童牟青书的怀中,冷声道:“取出金砂和毫笔。”

    牟青书先是被突然丢过来的活蹦乱跳的鲤鱼给吓了一跳,立即手舞足蹈地去抓在自己怀中胡乱跳动的鲤鱼。

    等到他好不容易用双手抓住了不再动弹的鲤鱼,牟青书以为手中的鲤鱼被他抓死了,一脸委屈地看向他那位小师叔。

    可等他刚一分神,手中不再动弹的鲤鱼,猛地来了下鲤鱼打挺,直接挣脱开了牟青书双手的束缚,并且一尾巴扫在了牟青书的脸蛋上,在地面上蹦蹦跳跳起来,可仍是原地蹦跳的下场,没能如它预期地跳入水中。

    过了除夕才刚刚六岁的小道童,立即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被鲤鱼用尾巴扫了一大嘴巴子的缘故,还是在见到他那位小师叔脸色黑的吓人,总之这位对武当山中一般弟子而言,都要叫上他一声小师叔的小道童,“哇哇”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真个可怜模样。

    卜三玄没来由地想起他那位柴师兄说过的话,柴正睿曾跟他说起过,说是这牟青书是当年那位飞升前往天界的真武大帝转世。至于为何仙人也要投胎转世,柴正睿的解释是应运而生。

    可卜三玄并不在意是什么命运让已经成仙的真武大帝转世投胎,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五六岁的小道童,到底是不是真武大帝转世。还是说,他的那位柴师兄,看走眼了?

    黑鲤鱼在地面上蹦跶了有一会儿,估计是缺水的厉害,还是蹦跶的累了,这会儿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而小道童牟青书呢,他哭着哭着一个鼻孔里突然就吹起了一个鼻涕泡,立即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哭笑不得的滑稽模样。

    这一幕,看在卜三玄的眼中,却是恨不得把眼前这小道童带到他那位柴师兄的面前,当面问他,就这哭着哭着鼻涕还能吹个泡泡出来的傻小子,会是那真武大帝转世?

    “罢了,罢了。”

    卜三玄估摸着自己即便把现在这个啼笑皆非的小道童带到他的柴师兄面前,那个老家伙还是会认为这个傻小子就是真武大帝的转世。

    就好像当年他刚上山时一样,所有的武当山弟子,都认为他卜三玄不是前任掌教的弟子,就柴正睿只见了他一眼,就说他是自己柴正睿的小师弟,而且他手中的桃木剑也是真正的“露水”,并非造假。

    即便卜三玄的心里对牟青书这小兔崽子很不看好,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那位柴师兄的眼光。

第213章 枪者() 
二月二,龙抬头。

    大地解冻,阳气回升。

    自从正月十六那天,孙骆涯吸收了十年份的先天内力,这些日子他都在鹰山城后山的那片青竹林内,反复熟悉多出来的那二十年后天内力。

    以往他不用崩劲出拳捶打青竹时,只能将韧性十足的青竹打的前后摇晃。如今他一拳下去,整根青竹倾倒向一边,然后再以相同的力道反弹回来。

    孙骆涯估摸着,他若是体内再增加个二十年内力,或许就能把青竹一拳打得倾倒在地,若他有个六十年内力,可以一拳将青竹打得连根拔起。

    当然了,若是不用内力,光是用劲力,则能很轻易崩碎这根青竹。

    说到底内力与劲力殊途同归,只不过是用法不同而已。

    单单抛开劲力,与寻常武夫对敌,若是以掌力分高低,自然是内力越深厚者胜之。

    当然了,这就有点硬碰硬的意思了。劲力说到底是取巧,而内力却是看日积月累的苦功夫。

    一个人六十岁,如果能攒下六十年的内力,那将是殊为不易的。简单点说,此人自练武开始,就以勤能补拙的势头,将小时候没练武那几年空缺的内力都给弥补了回来。

    若是一个人八十岁,能有一甲子的内力,或许可以想成此人二十岁开始习武,稳扎稳打六十年,才有六十年的内力。

    江湖上,有个三十年的内力,也算得上是内力深厚了。若是有个一甲子,那此人估计离死期也不远了。毕竟能习练出一甲子内力的武夫,至少是半截入土的白发老人了。

    孙骆涯从曲红莲嘴中得知,孙希平企图给他灌输三十年的先天内力,如果到时候他的先天武胎真能够承受得住,那么他孙骆涯入了江湖之后,基本就是一个拥有一甲子内力的“老怪物”了!

    谁能想到一个年岁才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体内竟然会有一甲子的后天内力?

    孙骆涯在青竹林中,刚打完一套炮拳,随后便收起了炮拳的拳架,开始在地上盘膝打坐,继续习练易筋经义上所记载的那篇呼吸法门。

    炮拳是形意拳中的诸多拳法中的一种,而形意拳说到底,重在一个“意”字。形意拳光有形不行,还得有意。而这个意,是拳意,但更需要其中的“劲”。

    孙骆涯这些天几乎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以习练呼吸法门到天明,然后再和衣假寐半个时辰,醒来之后,以习练呼吸法门醒脑,之后便是练拳,练刀,以及回忆脑中记载的所有剑谱,以剑谱中所记载的剑招,来淬炼他自身体内的剑意。

    随着他在武道一途越走越远,如今倒是觉着自己体内的那股剑意,非比寻常。

    好像是来自他骨子里的。

    孙骆涯更是为此多次的怀疑,自己体内的剑意是否与断掉的剑骨有关。

    经过多天的持续育养,孙骆涯更是觉着自己体内上丹田与下丹田中的阴阳二气,已经有了“厚积薄发”的迹象,两条孱弱小蛇,如今竟有水火蛟龙之势,只不过它们如今瞑目趴伏在丹田内,似在酣睡,实在蛰伏。孙骆涯早已做好融合水火蛟龙成一条大龙的准备,更是随时随地严阵以待,只等炼化融合好的劲气至窍穴之内,为炮拳的劲力做储备。

    就在这时,青竹林内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如今,冰雪消融,冬季青竹林所覆盖的霜雪早已化作冰水滋润给了青竹。

    来者,是一位身穿粉裙,外披一件狐裘的年轻女子。女子面容清秀,未施粉黛,气质儒雅恬静,款款走来,莲步轻盈。

    孙骆涯依旧盘膝坐在原地,望向来人,微微一笑,道:“燮儿,你怎么来了?”

    正是万宝阁千金的解燮,轻轻一笑,道:“杨公子说明日就要下山了,希望能与骆涯切磋切磋。”

    似乎是看出孙骆涯一脸不解的表情,解燮小声解释道:“红莲姐姐一早就去了监牢那边,雅儿姐姐还没睡醒,杨公子又来的早,我刚巧又在你的院子,当然了,我来你的院子是有原因的……”

    孙骆涯见这妮子越解释越乱,到最后连声音也都细若蚊吟,微不可闻,更是俏脸绯红,不知何故。

    孙骆涯没让这妮子难堪,连忙从地上站起身,还顺道伸手拍了拍衣裤上的灰尘草屑,一脸平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的解燮心里暗松一口气,轻声提醒道:“杨公子说在扶摇庭等你。”

    孙骆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之后,两人联袂走出了青竹林,下了后山,拐过一个弯,来到扶摇庭。

    果真如解燮所说,杨元修此时正四仰八叉地仰躺在扶摇庭那条青石板路上,而他那根玄铁长棍就竖插在身边的泥地中。

    杨元修一身袄衣,也不嫌脏,闭着双眼,大嘴巴子“咕啊咕啊”地打着呼噜。

    解燮掩嘴轻笑。

    孙骆涯扭头看向身边的解燮,手指却是指着躺在地上的杨元修,嘴角抽搐道:“他跟你一起来的?”

    解燮轻轻点头。

    孙骆涯哭笑不得道:“你一转身他就睡了,还是他一倒地就睡了。”

    解燮摇摇头。

    孙骆涯有些无奈,道:“那这样,燮儿你先回去,我在这等他好了。”

    解燮点头离去。

    在她走后,孙骆涯便盘膝坐在了另一边的石板路上,开始瞑目吐纳。

    比起第一道劲气,孙骆涯对第二道劲气可是有耐心的多。

    事实上如今这两道阴阳二气的茁壮程度,比起第一道劲气时已经要壮硕一圈不止了。可孙骆涯还在等,还在养。

    马无夜草不肥。

    孙骆涯不知道自己第三道劲气能否孕养出来,就想着把这第二道劲气育养至“成熟”,他不知道劲气是否与果子一个道理,会不会成熟落地,如果会,那孙骆涯等的就是水火蛟龙睁眼的那一刻。

    日上三竿,扶摇庭中一声慵懒的嗓音响起。

    与此同时,还有两双眼睛相继睁开。

    “醒了?”孙骆涯问道。

    “醒了。”杨元修从石板路上坐起,两手一个伸张,做了个懒腰。

    “醒了就开始吧。”孙骆涯从地上站起,顺手拍去了衣裤的灰尘。

    杨元修伸过了懒腰,接着是揉搓着惺忪的睡眼,眼角留着泪,他半睁着看向对面的俊美男子,不解道:“怎么没佩刀剑?”

    杨元修依稀记得,那位趴在瞭望台栏杆上的俊美男子,可是腰间悬佩刀剑的。

    孙骆涯看了眼自己的腰间,讪笑道:“以前也没有佩刀剑的习惯,是这几旬来突发奇想的。”

    杨元修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绕了绕,迟疑道:“这一战我可不想留有遗憾,我可以把境界压在与你一样的四境,可我出手会不留余力,只留生死一线,所以我也希望你的想法与我一样。”

    说着,杨元修拍了拍胸前斜挎着的一只行囊,他说道:“我是一名枪者。”

第214章 瀑泄() 
孙骆涯离开了扶摇庭,返回孙府,回自己的屋子取了刀剑,悬佩在腰间。

    离开院子时,孙骆涯见到了府上的婢女端来热水与冷水,在与孙骆涯碰面时,齐齐施万福,唤了声少爷。

    孙骆涯点头致意。

    婢女告辞离去,前往院中的另一间卧室。

    孙骆涯看她们走去的方向,便知道他那位雅儿姐是睡饱了,总算肯起来洗漱了。

    孙府内,孙雅儿伺候他,府上婢女伺候孙雅儿。

    这么多年来,一向如此。

    对此,孙骆涯也是见多了就不觉奇怪了。

    他没在院内逗留太久,离开孙府,径直走向扶摇庭。

    等到他来到扶摇庭的时候,就见到杨元修坐在石板路上,双手拄着那根铁棍,低头打着瞌睡。

    孙骆涯挑了挑眉,心想这家伙感情是睡了个回笼觉。

    这次孙骆涯没有等他,而是走近之后,伸脚踢了踢他的大腿。

    杨元修低着头,裤腿上流了一摊哈喇子,被孙骆涯踢醒后,他脸也不红,心也不跳,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随意摸了一把,将哈喇子抹去后,还不忘咧嘴一笑道:“刚好,免得待会打架还要往手里吐口水。”

    这话落在孙骆涯的耳中,却是让他哭笑不得。

    这哪像是大宋的魔教少主啊,分明是一个用锄头刨土之前往手心吐口水的庄稼汉。

    杨元修从地上站起,也不去拍打身上的灰尘,孙骆涯下意识地后退十数步,轻轻拍了拍佩剑鸦九,“兵器我也带来了,你这枪是不是也该亮相了?”

    杨元修搓了搓双手,似乎是将手心的哈喇子涂抹均匀。

    一旁的孙骆涯见了,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杨元修解开胸前斜挎着的行囊,然后从中取出了一截银白的枪头。

    枪头奇长,长达一尺三。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杨元修露齿一笑,一手提起长达七尺七的镔铁玄棍,一手将枪头安戴在铁棍的棍头。

    棍身七尺七外加枪头一尺三,长枪共长九尺!

    孙骆涯只见杨元修单手持枪,斜放在身前,枪头朝上,枪尾拖地,漆黑的枪身,银白的枪头,在扶摇庭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见到此景,孙骆涯下意识伸手摩挲着剑镡,似笑非笑道:“那一晚你跟荆州歃血分坛的齐涯风也没用枪吧?”

    杨元修伸出另一只手,以拇指轻抵枪刃,微笑道:“那小子没出全力,我也一样。”

    孙骆涯停了停摩挲剑镡的手指,笑着道:“看出来了。”

    杨元修一脸平静地正视这位大唐王朝的魔教少主,“我之前就说了,我与你的这一战,不想留有遗憾。我也不用武道境界来欺负你,你是四境武夫,我就将境界压在四境。以我对你的气机感应来估计,你目前撑死了也就四境中期,最不济就四境初期,那我就把境界压在四境中期,先与你挑明,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孙骆涯微微一愣。

    杨元修皱眉道:“怎么,你连自己境界在什么层次都不知道?”

    孙骆涯赧颜,惭愧道:“事实上,我是半年前才开始正式练武的,所以对这些还不太懂。我大致知道自己是四境的武夫,可你说的初期、中期,我就有点说不准。”

    这回是轮到杨元修愣神了。

    片刻之后,杨元修朝孙骆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连连赞叹道:“天才!你丫的绝。逼就是一个天才!哦不,你丫的就是一个怪胎!半年时间练武到四境,从古至今,没人能做到如你这般的惊世举动!你孙骆涯,简直就是震古烁今的存在!”

    孙骆涯干笑两声,不曾言语。

    他若是告诉杨元修,自己体内将来会有一甲子的内力,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杨元修伸手抹了把脸,立即就露出一脸干呕状,孙骆涯估计是他被自己手心的唾沫气味给恶心到了。

    杨元修把手移开,远离自己的鼻子,然后解释道:“四境武夫是练气境,这里的气,可以说是武夫体内的那口真气,但同时也是指武夫体内的气机。当世这个江湖,不说武道,光看江湖武夫的武功高低,其实就可从此人气机强弱来分辨。”

    孙骆涯点头道:“这些我以后会留意的。”

    听得此言,杨元修便也不再多言。

    他手腕突然发力,手中的长枪枪头猛然一转,枪刃寒光逼人。

    孙骆涯出手也丝毫不拖泥带水,既然杨元修说要尽全力,他自当也不会有所保留,毕竟人家的境界远高于他,人家能放出此话,自然是有能力自保的。对此,孙骆涯更是无需操心。

    孙骆涯抽出腰间的鸦九剑,朝着杨元修所在的位置劈斩出一道剑罡。

    杨元修一脚轻踢长枪的枪尾,将枪尾踢离地面,紧接着,杨元修持枪的那只手向前递力,离地的长枪立即向前移动数尺,与此同时,杨元修一手握枪身,一手握枪尾,双臂骤然发力,长枪如长矛,一举刺向迎面而来的剑罡。

    银白的枪头刺破剑罡,同一时间,上百道剑气扑面袭来。

    杨元修没能想到这世上的剑罡之中,竟还藏有剑气!

    杨元修当即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的江湖经验老道,在临机应变这一方面,倒也不是小白,他的左手一拍枪尾,右手顺着枪身的扭动而暗自发力,将枪头晃荡出一个不大的枪花。

    绝大部分剑气在被枪花触碰到时,当即炸碎。

    而那些一小部分的“漏网之鱼”,杨元修则是能避就避,不能避就收枪回守,硬是将长枪耍成了长棍,以枪身与枪尾来清除掠过枪花洗礼的剑气。

    而就在杨元修横枪在前,不断敲碎剑气时,孙骆涯已经持剑上前,整个人欺身紧逼,右手鸦九剑当头劈下。

    剑刃撕开空气,呼啸作响。

    杨元修嘴角一咧,立即高举枪身,硬抗这记剑刃劈砍。

    “天清剑法,山水式。”

    孙骆涯低吟一声,脑海中便有一套完整的剑法招式一闪而逝,就连这一式的剑法口诀也是一并在脑海中回响。

    守如青山,巍巍然。

    斩如瀑布,荡四方。

    一时间,孙骆涯只觉自身先天武胎中的二十年内力瞬间沸腾,体内的气机更是如火中黄豆一般,噼啪炸响。

    身随意动,魔教少主唐王孙轻喝一声,道:“瀑泄!”

第215章 再来() 
呼啸间,鸦九剑雪白的剑身应声斩落。

    杨元修高举枪身,以作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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