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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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被孙雅儿一番反问,最先问出疑惑的解燮,反倒最先不好意思起来,俏脸微红,颔首轻点,小声“嗯”了一声。
孙雅儿秋瞳弯弯,笑眯眯道:“是的嘛,你真想知道啊?”
解燮先是点头,然后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孙雅儿脸上笑意更浓,调笑道:“咦,怎么又不想知道了啊?”
解燮红着脸,微微低头,默不作声。
孙雅儿将桂花酥塞入嘴中,轻咬一小口,眼光开始细细打量这位平时气质儒雅,眼下却是俏脸绯红,与那情窦初开的小少女一般的解燮。
孙雅儿咽下手里的最后一小块桂花酥,嘻嘻笑道:“真不想知道啊?”
低着头的解燮,仍是不曾抬头,摇头拒绝。
孙雅儿坏坏的“咦”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她的小脑袋就被人轻轻拍了拍。
孙雅儿抬头一瞧,满脸笑意道:“公子!”
衣衫破损的孙骆涯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孙雅儿的身后,他一脸无奈地看向孙雅儿,朝她摇了摇头,道:“就知道欺负燮儿。”
孙雅儿嘻嘻一笑道:“我哪有。”
孙骆涯从孙雅儿的头顶收回手,然后食指勾起,在孙雅儿的翘鼻上刮了一下,佯怒道:“人家解燮姑娘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你还说没有。”
一直低着头的解燮,这时候猛然抬起头,本来只是绯红的俏脸,在孙骆涯言语一挑之下,真真是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
她小手一拍自己的脸颊,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滚烫滚烫的,她立即摊开手掌,将脸颊埋了进去,此情此景,真真个可爱至极。
孙骆涯与孙雅儿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公子,你刚去做了些什么啊,衣服怎破损成这样?”孙雅儿说着,就要从石凳上站起。
孙骆涯伸手按在孙雅儿的肩头,将他的雅儿姐重新按回石凳上,然后他自己也就近找了石凳坐下,“刚和杨元修在扶摇庭切磋了一下。”
孙雅儿好奇道:“他很厉害?”
孙骆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伸手将倒扣过来的茶杯翻起,然后一手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孙雅儿见状,一手轻按孙骆涯拎着茶壶的手,提醒道:“这水凉了,雅儿去给公子备壶热的。”
孙骆涯朝她摇了摇头。
孙雅儿只好抽回手,作罢。
孙骆涯喝了口不再温热的开水,就听身边的解燮问道:“骆涯,你的剑?”
孙骆涯喝过了水,将茶杯放下,然后他解下了悬挂在腰间的那柄剑鞘。
鞘中已无剑。
孙雅儿微微讶异,道:“公子,鸦九剑呢?”
孙骆涯将无剑的剑鞘搁放在石桌边沿,低头看着剑鞘,苦笑着说了两个字,“断了。”
“断了?!”
不止是孙雅儿,就连解燮也都一脸的吃惊。
“是啊,断了。”
孙骆涯点点头,“被杨元修一枪挑断。”
孙雅儿皱了皱眉,询问道:“他的枪,很厉害?”
孙骆涯只是点头,却不作声。
他从腰间解下了刀鞘,握在身前。
鞘上有刀锷。
孙雅儿心底里微微松了口气,有刀锷就说明刀还在。
孙骆涯拔刀出鞘。
孙雅儿一阵愕然,“这刀……”
孙骆涯点点头,道:“也断了。”
刀身长三寸。
是柄断刀。
还是断的很彻底的那种。
孙雅儿轻声问道:“公子,这刀既然断了,那你还留着做什么?为何不像鸦九一样,弃之不用。”
孙骆涯自嘲一笑,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三寸刀,跟有没有刀一个样。可我听孙希平说,这刀能吸血长刀身。所以我就把它给留下来了。心里是希冀着,这刀真如孙希平说的那么神就好了。以后就算断了,也能修补好,到时候还能省下买新刀的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孙雅儿点头笑道:“是这个理。”
孙骆涯将三寸刀收回鞘中,然后将名为两尺半的刀与刀鞘搁放在了鸦九剑的剑鞘边上,之后,他抓起了一块糕点,放进嘴中,咬下一大半,咀嚼着吃了起来。
渴了,就喝点水。
孙雅儿双手托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解燮正襟危坐,俏脸不再绯红,已褪为原有的血色,不过肤色依旧白皙如藕。
她小声问道:“骆涯,先前你与那位杨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的刀剑都被他打断了呢?”
孙骆涯微微一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解释道:“我俩也就那么随意切磋切磋,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孙骆涯的敷衍口吻,解燮也未如何在意,既然他不愿意多说,解燮自然也不好意思多问。
而与此同时,在孙府的某座客院中。
一位袄衣破损的年轻男子,正盘膝坐在主卧的屋顶,青灰的瓦片上放着一根铁棍与一截枪头。
男子左手托在右手的手肘,而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却是捏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皱,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瓦片上的那截枪头与那根铁棍。
上山之前,他的铁棍长七尺七,枪头长一尺三。
如今,铁棍少了一截,而枪头却是多了一截。
先前他与那位相貌俊美非凡的年轻男子对战,他手中的那杆红莲碧,挑断了那家伙的鸦九剑,可那家伙却是左手悍然拔刀,毫不犹豫的一刀斜斩在了他那杆红莲碧上,竟是将他的铁棍当场斩断。
两铁交锋,必定两败俱伤。
杨元修记忆犹新,那柄长达两尺半的短刀,质地远没有他这根镔铁玄棍来的坚硬,所以当短刀在斩断他的红莲碧之前,刀身上已然密布起了许多裂纹。
可让杨元修没想到的是,那家伙居然在刀身密布满裂纹的那一刻,还在刀身上灌注他所领悟的刀意,使得短刀的刀刃比之以往更加的锋利。
可同时,在短刀彻底斩断他那根镔铁玄棍时,它自己的刀身也在那一瞬,砰然炸碎,化作数十截铁片,飞散落地。
第218章 春分()
二月惊蛰又春分,种树施肥耕地深。
春分过后,越冬农作物正式进入生长阶段。
大宋王朝有位自号“醉翁”的隐客居士,就曾对春分提了一段精彩的描述。
他说:“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
实际上,无论是大唐王朝,还是大宋王朝,春分都是春意融融的大好时节。
而在春分这一天,中原大地上的习俗也是千奇百怪。
其中,就有名为“竖蛋”的习俗。
有道是“春分到,蛋儿俏”,到了春分这天,就有不少中原百姓会选择一颗表面光滑匀称,刚生下四五天的新鲜鸡蛋,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将鸡蛋竖立在平坦的桌面上。
一般而言,能将鸡蛋竖立的人,会在少数。而这类人无非都是能沉得住气,且心灵手巧之辈。
春分时节除去竖蛋这个习俗,在南地还有吃春菜这一风俗。
解燮所在的谢家,本就是南地谢家的分支,她们家乡那边每年到了春分时节,都有“春分吃春菜”的不成节习俗。
除此之外,还有“送春牛”、“放纸鸢”、“祭祖”、“拜神”等诸多习俗。
往年春分,对角鹰山的魔教弟子来说,倒与寻常日子无异。可今年的春分,魔教教主孙希平,却是赏赐给了角鹰山每一位魔教弟子一人一坛黄酒。
而且教主孙希平还发话,说今天破例一次,鹰山城中的魔教弟子可以买醉,而执勤的魔教弟子不论是半山腰坛口围墙,或是鹰山城中的,亦可饮酒,但不能超过一坛。
此话一出,可把角鹰山的魔教弟子给乐坏了。难得可以喝酒尽兴一次,可那些执勤的魔教弟子也不抱怨,对他们而言,能在执勤的时候喝上一坛酒其实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春分这天,天还未亮,孙雅儿便敲门入了孙骆涯的房间,见到后者正盘膝坐于床榻,闭目吐纳,孙雅儿也不急,等到孙骆涯呼吸吐纳一周天,刚好吐出体内那口浊气后,孙雅儿刚欲开口,孙骆涯就已经睁开了眼,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孙雅儿微微点头,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那好,咱们走吧。”孙骆涯穿上靴子,随着孙雅儿一同离开主卧。
出了主卧,孙骆涯便跟着孙雅儿走向了相邻的次卧,还未走进卧室,孙骆涯便见到相貌不一的二十几位婢女分别站立在次卧大门的两侧,她们的脚边分别放置着水桶、竹篮,也有空手而立,见到孙雅儿与孙骆涯靠近,她们纷纷蹲身施了个万福。
孙雅儿朝她门挥挥手,这二十几位婢女心领神会,低下头,拿起脚边的东西,相继有序的离开。一时间,屋里屋外就只剩下孙雅儿与孙骆涯两人。
她们二人进了次卧,孙雅儿关上门,就替孙骆涯更衣。
孙骆涯伸开手,任由孙雅儿伺候。
屋内,放着一只浴桶,桶中装满了热水。
水中还有少许从覃溪山那边购来的花蕊,孙雅儿告知说,这些花蕊原是一种名为“活泼树”上开的花,此花的花蕊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除此之外,屋内的高凳上还放着紫檀木盘,光滑洁净的木盘中,盛放着干净的衣物。
从左到右,分为外衣、外裤、底衣、底裤、亵衣、亵裤;此外,还有一双黑底白边的千层靴、一枚红穗羊脂圆玉、一条白玉带、一根鲜红发巾等,衣物俱全。
孙骆涯刚进屋时,就见到了几乎从门口排到屋子角落的紫檀木盆,不过他倒也没如何吃惊,要知道,当初他那位舅舅在上早朝之前,可都是总管和内侍双手捧金盆,卑躬屈膝的恭候他的舅舅穿衣上朝。
至于他那位小姨,那阵仗,比起他舅舅穿衣上朝时可要恢弘的多了。
大小宫女加在一起不下百人,一直从殿外的长廊,一直排到殿内,只供李玉婵一人筛选,看得一旁刚睡醒没多久的小骆涯一阵错愕,脸上表情更是惊讶非凡,嘴巴都张的老大,这幕滑稽表情,却是逗得他那位小姨“咯咯”直笑,还用她的烈焰红唇狠狠在小骆涯的脸上啄了一口,就差把他埋在自己的胸脯上了。
孙骆涯在孙雅儿的服侍下,沐浴、穿衣,就连长发也是孙雅儿亲手用鲜红发巾给高扎成马尾的。打理好一切,孙骆涯在孙雅儿的陪同下,离开了次卧,前往孙府堂屋。
在前堂,孙骆涯见到孙希平、万事通万老爷子、还有肖汉,三人坐在餐桌上,正不紧不慢地吃着早点。
之前孙雅儿来找孙骆涯时,是寅时,在次卧洗了澡,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如今已入卯时,虽如此,可天依旧漆黑如墨。
孙雅儿在孙骆涯的陪同下,在餐桌上坐下,桌上的早点与以往一样,孙雅儿起得早,胃口一般,孙希平一如既往吃得少。
可最让孙骆涯哭笑不得的还是肖汉,这个傻大个之前与他两人一起用餐时,倒是吃的开。
可身边一旦坐着的是孙希平,这傻大个就吃的有些拘谨了。桌上的每样东西他虽然一样会吃,可都是点到即止,不会太过分。
不多时,解燮与曲红莲也来到了前堂。
解燮的手里端着一只方形餐盘,盘中盛放着一碗汤。
她只是遥遥走来,餐桌上的人就能闻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解燮端着餐盘来到孙骆涯的身边,曲红莲搭了把手,双手捧着瓷碗,放在了孙骆涯的面前,提醒道:“趁热吃吧,这可是燮儿妹妹亲手为你熬得汤。”
孙骆涯微微摇头。
桌底下,曲红莲抬起绣花鞋踩了他一脚,好看的眸子也不忘瞪了他一眼。
曲红莲凑近了孙骆涯的耳边,小声道:“这碗汤可是解燮丑时就起来去后山禁区那边的野地摘来的鲜嫩春菜,再辅以新鲜鱼片滚汤而成,足足熬了一个时辰,你好歹也喝上一口啊!”
孙骆涯看了眼曲红莲,发现她正朝自己使眼色。孙骆涯顺着曲红莲的眼色,看向一旁的解燮,见她一脸期待的表情,孙骆涯只得苦笑道:“等你们吃完了,咱们就得去望星崖行冠礼,现在我可吃不了。”
见解燮脸上有些小失落,孙骆涯便补充道:“你放心,等我行了冠礼,一定喝你个三大碗。”
听得此言,解燮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孙骆涯低下头,在碗边闻了闻,轻笑道:“好香啊。”
随即,他又道:“我听说南地人在春分有一习俗,是吃春菜,喝春汤。在那边还有一句顺口溜,说什么‘香汤灌肠,洗涤肝脏,阖家老小,平安健康’。”
万事通在一旁点头轻声道:“一年开春,人们祈求的还是家宅安宁,身壮力健。”
一旁的魔教教主孙希平突然伸出手,道:“你不喝,我喝。”
孙骆涯当即伸手把孙希平的爪子拍开,然后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到解燮的身后,将她安置在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柔声道:“忙活了一早上,喝碗春汤补补。”
解燮俏脸微红,也没挣扎着起身。
孙骆涯扭头看了眼曲红莲,笑了笑道:“红莲姐,你也先吃点吧。”
曲红莲点头,来到孙雅儿的身边坐下,而孙骆涯则是坐在了远处茶几边上的太师椅上,也不喝茶,就是闭上眼,继续习练那篇呼吸法门。
第219章 行冠礼()
兖州,大唐王朝九州之一,地处东南,与渝州、荆州相邻。
州界多青山,江川具清澈。
在兖州南部的一片青山中,松柏林立,灌草丛生。
此山名鱼泽,山中多湖泊,湖中多青鱼,因此得名。
鱼泽山没有山顶,或者说鱼泽山的山顶是向内凹陷的一座盆地。
兖州多雨,鱼泽山逢雨便积。
春分时节,鱼泽山迎来了新年的第一道春雷。
春雷阵阵,紫雷天降。
不多时,鱼泽山一带,便已大雨瓢泼。
在鱼泽山山顶的那座深不见底的湖泊中心,漂浮着一叶扁舟。
扁舟上,盘腿坐着一名头戴雨笠,身穿雨蓑的老翁。
老翁白发披肩,佝偻着身子,脖子弯曲,把头压得很低。
老翁的双手,持握着一杆鱼竿,鱼竿青竹质地,只因长年累月的于阳光底下曝晒,又因日夜被风雨侵蚀,使得青竹鱼竿逐渐褪去原有的色泽,成为如今的秋黄色。
老人握着秋黄色的鱼竿,于湖中垂钓,身边放着一只藤条编织的鱼篓,篓中空空,今日还未曾有所收获。
骤雨落湖,噼里啪啦,是雨水敲打湖水的声音,是雨水砸击蓑笠与扁舟的声响。
蓑笠老翁兀自垂钓,即便湖中青鱼极有可能会被大雨惊走,可老翁始终不动如山,就如那老僧入定,不为所动。
大雨瓢泼。
蓑笠老翁脑袋突然一垂,好似被雨水击打导致,但也因为如此,老翁猛然从假寐中惊醒,他那对浑浊的双眼环顾四周,见到自己乘坐的小舟仍然身处湖泊中心,不免自嘲一笑,“老啦,钓个鱼都打上了瞌睡。”
说完,老翁在扁舟上扭捏了一下身子,屁股挪了挪,同时又伸手扯了扯身上那件雨蓑,嗓音沙哑道:“下这么大雨,你也不怕被雨给淋死。”
话音落下,久久无人回应。
湖泊中,唯有一叶扁舟,一位蓑笠老翁,仅此而已。
突然的,唯有老翁一人的湖泊中,响起了一道不同于老翁的苍老声音。
“涂南白,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扁舟上的老翁,声音平静道:“不能。”
老翁声音落下,又是过了许久,湖泊上才响起之前那道苍老的声音。
“涂南白,你有病吧?下这么大雨,你丫的还在湖中心钓鱼!”
声音落下,随即又响起。
“你快点回来,我就在岸边等你!”
蓑笠老翁仍旧语气平和地说道:“那你等着吧。”
苍老的声音略显气急败坏,“涂老头,你跟我还矫情啥子,赶紧过来,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蓑笠老翁平淡道:“不要。”
湖中心,苍老的声音不再响起。
而蓑笠老翁却是罕见地摇了摇头,他那双浑浊的双眼见到了湖面竹叶浮漂边上,突然多出了一双青云履。
被人称之为涂南白的蓑笠老翁,终是抬起了头,蓑笠高高扬起,部分雨水斜打在了老翁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上。
雨水击打在脸庞上,噼啪作响,老翁感到双眼有些酸疼,便眯起眼,看向那位双脚距离湖面不到一毫厘的老人。
老人身穿一件被搓洗得发白的老旧道袍,白发被一根桃木簪子高高盘起,面容和善。
不过比起他能悬停湖面而不沉这奇异景象,倒是他那双距离湖面一毫厘不到的青云履滴水未沾,以及浑身上下,不曾有被雨水洗刷过的样子,更为叫人惊叹。
豆大的雨水,不断坠落在老道人的身体上,可偏偏这些雨水在将要触碰到老道人衣袍或是身体上的时候,竟然奇异的改变了坠落的轨迹,就好像水滴在镜面上滑落一般,滴水不留。
蓑笠老翁撇撇嘴,道:“那么大的泥石流,怎滴没把你给埋了。”
老道人毫不介意老翁的毒舌,只是微微一笑,道:“还好、还好,老道非但没被半山腰的泥石流给埋了,还顺手救了一头狼、一条狗。”
老翁叹息道:“可惜了,那头狼和那条狗应该更野性一点,把你给吃了。”
老道人呵呵一笑,不与老翁做口舌之争。
老翁见道人也不如何恼怒,心里只觉没劲,撇嘴讥讽道:“说吧,什么风把你这老不死的牛鼻子从武当山吹到这鱼泽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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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一行人摸黑离开孙府,登上了望星崖。
望星崖畔,早已摆设好了祭祀拜神所需的贡品香案。
孙骆涯一袭黑底金边的四趾衮蟒袍,束发玉带,丰神俊朗,偶有清风袭来,马尾飞扬、大袖飘摇,身姿飘逸出尘,宛若一位谪仙人。
站于远处的解燮一脸愕然,她竟看得有些出神。
曲红莲与孙雅儿并肩而立,两人相视一笑。
孙希平目视那位孤身立在香案后头的年轻男子,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