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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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如果当时孙骆涯不强行收拳,已经在本就逆行的气机基础上,一错再错,逼迫自己运功施展地龙游,恐怕他的下场就会与这名死士一样,沦为一具浑身焦黑的尸体。
即便孙骆涯现在一口心血喷出,可他觉着与自己的性命无忧比起来,这点自讨苦吃的内伤,还是挺划算的。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他强行授权,必定受了不轻的内伤,咱们赶紧趁他病要他命!”
这时,脸色惨白如纸的孙骆涯只听见自己的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粗糙的嗓音。
虽然他的嗓音听起来很粗糙,就连话说的也糙,可其中的道理却是一点也不糙。
趁你病,要你命!
当今江湖,不论是黑白两道,只要涉及到了自己的名誉与利益,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也不论你曾经是否对他有恩,可他就是这么不要脸,就是这么狼心狗肺,当他觉得只要你死了,他所能获得的荣誉与利益是值得他背信弃义,违背良心的,那他就会发乎本心的拿起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将你的脑袋给割下来。
然而,在黑白两道之中,往往黑道中人要比白道中人更讲情义。
那些个落草为寇、结拜起誓的黑道中人,一个个都是拜过春秋时期那位以“义”字当头的忠义武将关义命的铜像,他们结拜,不是大势所趋、利益所致,而是他们发乎本心的希望能够做兄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像关义命将军与刘君主一样的人,可以为了兄弟,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赌上自己的性命与未来。
孙骆涯一边以卓绝的耳力听着身后那数十人胯下的马蹄声,一边深呼吸了一口气。
若是换做平常,武夫换气,应该是先吐出丹田内溃散至八九的武夫真气,以纯粹的真气来替换这口稀薄的真气,好让自己体内这股随着真气散去而逐渐展现出颓势的气机,由衰转盛。
可眼下的孙骆涯并没有做呼吐旧气的举动,而是直接做吸气状。
事实上,先前的那一口鲜血的喷出,就已经将那口溃散至九成九的武夫真气给喷吐散尽了,而且孙骆涯也故意让自己以武当山的道藏中记载的胎息之法,养息须臾,直到身后活着的那些斗笠骑手大喊着要杀他的时候,孙骆涯这才重新提起了武夫真气。
与此同时,本该退散至低谷的磅礴气机,就在他深吸纳气的那一刹那,原本面露苍白之色的孙骆涯,脸色竟逐渐红润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的气势也在这一刻,节节攀升,犹如袅袅炊烟,不降则升。
那些个入了一境二境的斗笠骑手,已不是寻常江湖中的蛮力客,更有少数几位三境武夫,他们事实上也都摸到了一些四境武夫的门槛,只不过他们下三境的底子打得不够牢固,也就间接导致了他们在四境的门槛都极难摸到,不过好在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四境武夫的厮杀场面,对于气感一说,也倒有些见识,总不算是目光短浅的宵鼠之辈。
而当一身黑衫被鲜血喷洒的满身都是的孙骆涯,一气提好之后,那些实力算是在三境中上游,还不是巅峰的斗笠骑手们,已经很明显地觉察到魔教少主的不寻常气机波动。
他们虽然不能准确的知道魔教少主的气机到底有多磅礴,即使他们说不出个准确的对比,可一个人体内的气机强弱,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觉察的出来的。
这些年,他们在鬼门关也没算白走。
就在有着三境武夫实力的斗笠骑手,突然一拉马缰,停留在原地时,那些个挥刀嚷嚷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斗笠骑手,已经来到了那名背对着他们的黑衫年轻人的近前。
这一次,他们为了避免这位魔教少主贴地前行,所以当他们策马来到与黑衫年轻人相距不到十米时,就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了马背,随时准备挥刀取头颅。
即便是黑衫年轻人再一次做出了贴地前行的举动,可他们的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这次可绝对不会让黑衫年轻人躲过。
大不了,他们直接半途弃马不要,与黑衫年轻人近身厮杀起来。
不过好在,他们胜在人多。
只要以车轮战不断与黑衫年轻人周旋消耗,活下来的死士当中,总会有一人能够将魔教少主给杀死。
而只要魔教少主死在了这里,那不光是活下来的死士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银以外,就连他们这些惨死的死士家人,也能得到一笔不错的抚恤金。
若不然,他们这些死士,死便死了,反正死了这一批死士,还会有另外的死士来继续执行这项隐秘的任务。
不管结局怎么样,魔教少主唐王孙,他都必须死!
“杀!!”
存活下来的十余名斗笠骑手,一个个紧绷着面庞,高声呐喊着。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这些个喊打喊杀的斗笠骑手并不是在为他们几个助威,而是像做好了随时赴死准备的沙场“炮灰”一般,当死则死。
官道上,一袭黑衫的年轻公子哥,转过了身,面朝十余名探身出马背的斗笠骑手,双拳紧握,摆出了一个拳架,紧接着,就在那十几名斗笠骑手的视线中,这位黑衫年轻人开始挥动双臂,朝着十几名策马而来的斗笠骑手发起冲锋。
这一幕,似曾相识。
只不过比起之前的那一幕,黑衫年轻人多摆了一套拳架。
而在那些个斗笠骑手的眼中,他们若有若无地觉着这名挥动双臂奔跑的黑衫年轻人,似乎是在摆着那一套拳架在奔跑,给他们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再看另一边,就在牛亦即将要被一匹斗笠骑手给单独围困在一个小包围圈里时,一具尸体当空飞来,硬是蒋一名斗笠骑手从马背上撞落在地,接着,就有一名手持长枪的年轻人,从另一名枣红马的马背上,飞掠到了这匹才刚刚失去主人的枣红马的马背上,持枪年轻人高坐马背,一手持枪,一手扯缰,表情说不出的认真严肃。
年轻人扯着马缰,迅速掉转过头,策马冲向一侧试图重新展开包围圈的斗笠骑手,就在他策马扬鞭之前,还不忘大声对那名身段婀娜出挑的耍拳女子叮嘱道:“你我现在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别想着争功好利。若是唐王孙出了丁点的差池,别说是咱们五个人的命,孙希平就算是拉扯上咱们的九族十八代也都嫌少。你现在的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再想着如何早死早投胎,你也要多替我们几个想想。”
瞿九易在丢下这句话后,便一言不发,冷着脸开始冲锋。
他在马背上弯下身子,右手牢牢地将长枪撰紧在自己的手心。
枣红马在快速奔跑着,眨眼间,两匹枣红马已经打了个照面,瞿九易两眼之中凶光陡然一闪,撰紧在手心的长枪迅速提起,接着猛然刺出,当场就将那名才刚刚准备挥刀的斗笠骑手给一枪刺穿了心脏,当即死去。
在有了瞿九易的那番类似提醒,可又有半分威胁意味的话语后,本想着一人单挑百来骑的牛亦,只好咬着牙,心里犹豫不定。
可当她回头见到了马车那边,一袭黑衫的年轻人竟敢与枣红马当面冲撞,更是不惜硬挨了斗笠骑手一刀,他也要一拳捶打在那匹枣红马的胸膛。
就在牛亦以为魔教少主的手骨当场就要被枣红马的胸骨给撞断时,却听闻“咔嚓”一声,骨头当场碎裂。
即便是拳法一脉的大家族出身的牛亦,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饶是拳道精进如她牛亦,她也仍是露出了一抹极为短暂的讶异脸庞。
却见那名黑衫年轻人的脖子上血迹猩红,双手更是血液斑驳,有一只手更是血流不止。
原来,就在那名斗笠骑手一刀砍在黑衫年轻人的脖子上时,这名年轻人不但没有收拳去躲,反而还是一往无前,右拳重重地捶打在了枣红马的胸膛上,至于他脖子上的那一刀,则是被他自己突然伸出的左手给替着挨了一刀。
虽说他的体魄已经被孙希平给打熬过了,可终归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体魄,他的身体仍旧是肉体凡胎,还是会受伤、会流血。此时的左手,刚好贴在了脖子上,替脖子挨了一刀,手掌心处,血流如柱。
可即便这一刀砍在了手心的皮肉上,但所幸并没有伤及到骨头,若非是孙骆涯的体魄异于寻常武夫,恐怕他的这半截手掌,就真要如挥刀死士预期中的那般。
要知道,斗笠骑手的这一刀,下手极重,是他平时暗杀或明杀“目标”之时,必定会人头落地的一刀,他对自己的这一刀极其满意。
所以,即便是出刀杀人的斗笠骑手他自己,也完全没能想到,这名黑衫年轻人的手掌竟然还好好的与另外半截手掌连结在一起,并没有被斩断的迹象。
正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牛亦,她的心里面已经对这位魔教少主评定一个“疯子”的结论。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已经将她心底里的疑惑给解开了。
为什么斗笠骑手的这一刀,他魔教少主唐王孙可以躲,可为什么不躲?
马车那边,孙骆涯不等斗笠骑手抽刀脱身,他立即握紧拳头,将这柄刀牢牢地抓在掌心,让那名骑在马背上,尚且策马冲撞的斗笠骑手挥刀不是、丢刀不能,就那么与黑衫年轻人僵持了不到一息的时间,就听闻骨头断裂的喀嚓声,孙骆涯双手通红,血迹斑驳,他猛然捶出的右拳,竟是极其骇然的穿透进了枣红马的胸口中,红马的胸骨不仅被他当胸锤塌,他的整条手臂也是在枣红马继续冲锋的过程中,整条手臂都穿透进了枣红马的胸口里。
一时间,便出现了已经死绝的枣红马,顶着一名黑衫年轻人的身体朝着道路前方奔跑了数十米,这才颓然摔倒在地。
至于那名骑坐在枣红马马背上的斗笠骑手,当他察觉到自己胯下的枣红马被黑衫年轻人给一臂穿透而进时,他便立即松开了紧握刀刃的那只手,可黑衫年轻人并不给他脱离战局的机会。
就在斗笠骑手刚刚松开刀柄时,孙骆涯立即反手一把抓握在刀尖上,然后他猛地朝那位已经甩开缰绳,准备跃马逃跑的斗笠骑手,一刀斜劈而去,利用腰刀中端的刀刃,将那名察觉不妙便要抽身逃离的斗笠骑手的头颅,给当即斩落。
接着,孙骆涯松开了刀刃,整个人随着枣红马的摔倒而跟着趴倒在地,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其余几名骑在马背上的斗笠骑手已经杀到,孙骆涯毫不犹豫,血流不止的左手一掌推在枣红马的尸体上,接着将右手从枣红马的胸口中拔出。
黑色的衣袖早已被血液给浸湿,变得粘稠不止。
孙骆涯不会给任何人杀他的机会,早在右手从枣红马的胸口里拔出时,就已经是由拳改为了剑指,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紧实的血肉里,做到改变手势的动作,可孙骆涯就是做到了,他不仅做到了,还以剑指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位骑马死士一指上挑,须臾间,就有一道雪白的剑气化作一道竖劈而去的雪白圆弧,直朝那名骑马死士斩去。
那一刻,在魔教少主孙骆涯的脑海中,唯有一个字。
斩!
第267章 茅屋两人()
在扬州角鹰山上的鹰山城中,有一间建在僻静山野的茅草屋。
多年以来,茅屋里生活着的住客也不过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倌。
鹰山城中,不论是魔教总坛弟子,亦或是那些个常年在鹰山城中行商营业的商贩,他们只知道这位茅屋老倌姓覃。
早年间,这位覃姓老人是隔三差五地上山来,在角鹰山上一待便是半旬,半旬过后,他就会下山离开,不过约莫是在两旬以后,这位覃姓老人又会一如既往的上山来。
那些个打算将这辈子留在角鹰山上的魔教弟子,亦或是那些个黑道商贩,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魔教教主没有阻拦这位老倌上山,后来他们才听说,魔教教主其实是与这名老倌认识,只不过不是很熟。
可即便如此,魔教教主还是给覃姓老倌大开了方便之门。允诺他可以随意进出角鹰山。
不过这位覃老倌还是与往常一样,在特定的时间里离开角鹰山,然后又在特定的时间里重新上山。时间久了,角鹰山上认识他的人也就多了。
后来不知是谁传出这位覃老倌还会看病,然后但凡是覃老倌在山上的这段期间,总有人会去找他求医问诊。尤其是当那些个医者们没法瞧出病根来的疑难杂症时,这位覃老倌却是总能一针见血地说出关键症结。
久而久之,覃神医的绰号也就在鹰山城中传开了。
可即便如此,鹰山城中的医者郎中仍旧是吃香的很,他们也没有因为角鹰山上来了位医术高明的老覃头,他们的饭碗就因此给丢了。
虽然说这位即使绰号从“老覃头”变成了“覃神医”的白发老倌,医术确实是高明的很,可他还是会以惯例离开角鹰山一段时间,
若是这段时间里鹰山城中有人生病受伤了,而老覃头又不在鹰山城中,那他们岂不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所以,其实这也正是那些个医术没有老覃头高明,却这么多年来下来,依旧能够留在鹰山城中的原因。
事实上,他们对小医小病,还真的是有几分实力的,
只不过,在遇上了高难度的病危患者时,他们这些人还真有点吃不太准。
不过鹰山城若是没了医者,那病者下山前往扬州城寻病求医,就得至少花上三四个时辰,若是一位只剩下一口气的患者需要急救,那么他就真的能熬过三四个时辰不死吗?
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老天若是想你死了,就会有阎王派遣小鬼来索你的命。
可若是老天不想你死,即便你只剩下半口气,或是半缕残魂,那你也能够被救回人世。
到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听说这位覃神医从老家带回来一位病人,需要在角鹰山上久居,这则小道消息一经传开,那些个在鹰山城中开设医庐的半吊子医者们就不干了,他们嚷嚷着有老覃头就没他们医庐,结果大家伙全都希望老覃头留下,结果半吊子医者们就傻眼了。
他们一边不想离开鹰山城,一边又拉不下脸面继续留在鹰山城,到后来,还是那位仅此一次陪同病人乘坐马车上山的老覃头开口明言,说他只会与自己那位病人在角鹰山上深居,并且会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医治这位病人身上,至于鹰山城中的医者郎中救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仍是可以继续来寻他医治。
不过他一年之中,只会出面诊断三次。
之后,老覃头便与他的那位病人在角鹰山上久居下来。
只不过,许多去拜访过老覃头的人,都未曾在他的简陋茅屋中,见到过老覃头口中提到过的那位病人。
今日天降小雨,角鹰山上有两名妙龄的惊艳女子结伴来到老覃头所在的地方。
她们两人之中,那位气质较为儒雅些的女子,替身边那位体态丰腴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她们二人站在远处,遥遥的望了眼那间建立在一座篱笆小院里的简陋茅屋。
院子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也是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老话。
气质儒雅的女子一手撑伞,一手轻扶丰腴女子的腰肢,她远远地看了院子里的那座茅屋一眼,柔声道:“雅儿姐,你真的要去覃神医那里?”
一旁身穿浅蓝色连衣长裙的丰腴女子,微微点头,道:“总归是要去的。之前骆涯尚且在角鹰山的时候,就与我提过这位覃神医。说是这位覃神医有意收我为徒,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身穿一身桃色长裙的儒雅女子,正是为了躲避恐吓暴乱而躲藏在角鹰山上的万宝阁千金。
解燮回望了眼身边这位随着小腹愈加鼓起,身段体态也就愈加丰腴的年轻女子,她一脸开心地说道:“这么说雅儿姐以后就是覃神医的嫡传弟子喽?”
孙雅儿摇摇头,轻笑道:“我只想当魔教的少主夫人,可没想过要当什么覃神医的弟子。”
解燮咯咯笑道:“雅儿姐可真实在。”
蓝裙女子伸出白皙玉指,轻轻地在粉裙女子的小脑袋上戳了戳,忍俊不禁道:“你敢说你没想过要当魔教少主的夫人?”
粉裙女子吐了吐小粉舌,嬉笑道:“我要是想了,那雅儿姐晚上还不得一个人找地儿哭去?”
孙雅儿微微摇头,道:“这倒不会。”
解燮打趣道:“如果雅儿姐不伤心的话,那我可就真的自荐枕席,替姐姐你好生服侍骆涯了。”
孙雅儿故作嗔怒,道:“你敢?!”
解燮立即示弱,向后缩了缩身子,忙道:“不敢、不敢。”
孙雅儿莞儿一笑,“燮儿,我发现你变了。”
解燮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孙雅儿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有吗?”
孙雅儿点点头,道:“当初你刚来角鹰山那会儿,我觉着你应该是不太爱聊天,只会在琴棋书画上花心思的千金才女。只是没想到,你在角鹰山上待得越久,这性情变得倒是有点……嗯……”
“雅儿姐,你就直接说我像是一个无赖货色不就行了嘛。”解燮故作一脸的幽怨状。
孙雅儿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眸子,呵呵一笑。
解燮一手高举油纸伞,身子微弯,将耳朵贴在了孙雅儿的小腹上,她嘻嘻笑道:“小家伙啊小家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从你娘的肚子里出来呀,你是不知道,你娘亲可欺负我了,要不是你霸占着你娘亲的肚子,我一定要给你娘亲吃很多很多的甜品糕点,撑的她以后都不敢欺负我为止。”
“谁呀,是谁说要撑死我们的少主夫人呀?”
说话间,在两位年轻女子的身后,撑伞走来了一位体型略显胖硕的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一副员外郎的装扮,脸上挂着笑,独自撑伞。
等他走得近了,这位一袭桃色长裙的解燮立即笑着喊了声“孙伯伯”。
正是魔教教主的孙希平连忙“哎”了一声,可当他见到那位身穿浅蓝色长裙的女子似乎是要行万福,孙希平连忙走上前几步,伸出一只手托在了这名女子的玉臂上,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孙雅儿自己知道分寸,所以没有执意行礼,她只是微笑着朝那位魔教教主说道:“爹,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