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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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防御中的白无痕,脸色铁青,强压着腹中的那口真气不散,他的眼中已经浮生起了杀意。
我好心抛出一个橄榄枝,你他娘的不领情就算了,还他娘的出手打我?
这就是白无痕心里不愉快的地方。
他哪里不如那个唐王孙了?
那个唐王孙,就真的那么值得你去为他拼命?
白无痕不解。
心里更是不甘。
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看来,也只有连你一块杀了!”
白无痕嘴里低喃一句,双眼之中精光暴涨。
一掌劈开肖汉的拳势,同时一脚踹出,刚好踩在肖汉踹来那只脚的小腿上,将肖汉势大力沉的那只脚,直接踹回了原位。
紧接着,白无痕右手翻飞一扭,蓦然拍出,一掌击打在了肖汉挥出的拳头上。
两人顿时纷纷倒退数步。
面面相觑。
肖汉看着面前那位掌力惊人的儒衫男子,气恨得牙痒痒。
而那位儒衫男子,看待肖汉的眼光,其实也差不多,都是那种想杀杀不了的郁闷神情。
就在这时,白无痕那三颗“钨铁飞弹”终于发出了“砰砰砰”的声响。
白无痕和肖汉,两人闻声看去,面色俱惊。
“怎……怎么会……”
白无痕唇齿呢喃,一脸惊色。
那三颗钨铁飞弹并没有直直砸中孙骆涯的身体,更没有预期中的,分别砸中孙骆涯的额头、咽喉、心口这三处地方。
白无痕的钨铁飞弹,与三支利箭一起,分别浸染在了血泊中。
不知何时,在那位英俊非凡的青年男子身旁,站着了一位体型微微发福的员外郎。
尔后,白无痕更是见到有一队身姿绰约的黑衣女子,头戴斗笠,背负长弓,护送着一位耄耋之年的白发老人,缓缓行来。
那位老人一脸惊奇地看着四周,嘴里连连赞叹,道:“有钱人,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跟京城那个妓女有的一比了。”
“啧啧啧,瞧瞧,瞧瞧这汉白玉铺就的地面,啧啧,简直是奢侈!”
“哎哟,还有条金龙呐?”
“快快快,你们快随我上前去看看,看看这是不是纯金打造的!”
耄耋老人本来行走的很慢,却在见到了广场中那条屹立在汉白玉上的金龙时,也不知这位老人何来的气力,居然脚力惊人,转眼便越过了那两扇倒在地上的漆红大门,来到了广场之中,那条金龙之前。
十数个角鹰卫只好跟在万事通老人的身后,护着他来到那条金龙之前,生怕他出了点什么意外。
广场外,员外郎打扮的发福汉子,脱下了自己那件华贵的锦绣外衣,轻手轻脚地给那位青年男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好儿子。”
第59章 妇人独泪()
当角鹰卫的三支箭将白无痕的钨铁飞弹给拦截下来的时候,孙骆涯丹田里的那口真气终究还是散了。
先前,在他从井口下来的时候,就见到孙希平和一个老头站在井口,既然角鹰卫的箭到了,就说明孙希平也应该到了。
果然。
就在孙骆涯这般想的时候,孙希平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见到了孙希平,孙骆涯连最后一缕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松垮了下来。
孙希平正用衣裳给他擦拭血迹,就见他昏死了过去,无奈一笑,道:“先将少主带回到马车里去。”
说罢,就有半数角鹰卫从护卫万事通的队伍中离开,背着昏死过去的魔教少主离开了井底。
处理完这件事,孙希平就来到了万事通的身旁,与他一起瞅了瞅那条纯金打造的金龙。
“老孙,你看怎么样?”
耄耋老人捋了捋花白的须髯,神情愉悦。
孙希平仔细瞅了瞅这条作天王张须状的金龙,大有深意地点头道:“不错。”
老人喜笑颜开,打趣道:“要不要搬回你们角鹰山,将来给唐王孙那小子当聘礼?”
孙希平笑着一口答应道:“好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让他带着聘礼,到你的‘料事斎’,迎娶你那宝贝孙女。”
万事通眉头一皱,皮笑肉不笑,道:“我万某人,哪敢奢望当你孙希平的亲家啊?”
孙希平一脸严肃道:“万老你用不着奢望,咱们两家的亲事就这么说定了。”
万事通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立即朝他大吼道:“孙希平!”
“你个禽兽,我家那孙女才三岁啊!”
孙希平不以为意,道:“三岁怎么了,大不了先娶到角鹰山养着,当个童养媳也不错嘛。”
耄耋老人气得不轻,整个人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好你个禽兽孙希平。你是不是早就瞧上我万家的孙女了?”
孙希平摆摆手,道:“我不瞧上你家孙女,难道还瞧上你家那娘娘腔的孙子啊?”
老人气得脸色铁青,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孙希平见了,就哈哈大笑起来,“老万啊,我这不跟你开个玩笑的嘛……就你家那成天挂着两条鼻涕到处跑的孙女,就算我喜欢,孙骆涯那小子也不会喜欢啊。”
老人一听,情绪刚刚好转没多久,就又生起气来,“我家孙女挂着鼻涕怎么了?怎么就配不上你家儿子了?你家儿子凭什么不喜欢我家孙女?”
孙希平打着哈哈,不再多说。
一旁的白无痕,脸色难看至极。
自从他的钨铁飞弹被人用利箭射下之后,他的情绪就有些糟糕。
尤其是,当那位员外郎装扮的男子出现后,白无痕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死白死白的,毫无血色。
“他怎么来了?”
“魔教教主孙希平怎么来了?”
这是白无痕心里始终无法想明白的事情。
突然的,白无痕想起来之前唐王孙在御台之下,对他的义兄赵魁说的那句话:“赵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再然后,他就联想起了,大概一旬以前,他的义兄赵魁与一位黑衣人在商量的事情。
当时,那位黑衣人提议,让他的义兄赵魁,派遣血箭分坛的死士“血箭士”,潜入角鹰山,去暗杀一个龙虎山来的道士。
后来,他又听说,某个夜晚,角鹰山上有一道青色光柱冲天而起。
最后,他们血箭分坛派遣出去的那支死士队伍,就与坛口失去了联系。
白无痕的义兄,赵魁曾派遣门中弟子,去龙虎山打探过消息。消息上称,龙虎山确实有位师叔祖级别的人物,与世长辞。
想通其中关节,白无痕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的义兄赵魁真的是要造反!
白无痕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一阵恍惚。
他之前还想着杀掉唐王孙,不也一样是在造反吗?
白无痕见那位员外郎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当即匍匐在地上,跪拜道:“属下知罪,请教主赐死!”
孙希平看瞥了眼跪拜在地上的白无痕,神情冷淡,沉吟半晌,道:“你的确该死。”
白无痕跪拜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低着头,浑身冒着冷汗。
孙希平放眼瞧了瞧这座地底宫殿,瞧见了那五六十具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自忖半晌,道:“血箭门会有今日的下场,本就是你们自寻死路。赵魁已死,血箭门弟子死伤大半,也算有了惩戒。”
“我可以饶你白无痕一命。”
“可是,刚才的事情,我不能当做没看见。”
少顷。
白无痕因为没有再听见声音,就此以为孙希平的话就算是说完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位魔教教主此时正双手插袖,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充满了威严。
孙希平冷淡地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白无痕点了点头。
然后他从地面上站起来,也没去掸掉身上的灰尘,先是朝那位员外郎打扮的男子抱了抱拳,这才慢步走向自己的儿子那边。
白留痕浑身浴血,衣衫破烂,鼻青脸肿地躺倒在汉白玉上。
昏迷中,他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就好像他的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抚摸他时一样。
这种感觉很亲切。
很熟悉。
然后,他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就看见了自己那位一身儒衫的父亲,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父亲的笑容,很和蔼,抚摸他头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宠溺之色。
“爹。”
白留痕开口叫了一声。
然后,他就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那位笑容和蔼可亲的父亲。
“爹……”
白留痕痛苦地叫着。
他伸手去抓自己的咽喉。
他的咽喉被什么东西夹着了,很紧,很难受。
不出一会儿,白留痕的整张脸,已经变得通红。
他的脖子,更是呈紫黑状。
白无痕微笑着看着一脸痛苦的儿子,柔声道:“痕儿,爹在这呢,你怎么了吗?”
白留痕的双手,死死挠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呻吟道:“爹……住……住手……”
“放……放开……我……”
原来,在白留痕的脖子上,卡着一只手。
那只手,正是白留痕的父亲,白无痕的。
白无痕始终微笑着,即便自己的手背已经被他的儿子用指甲抓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可他那只掐在白留痕脖子上的手,还在不断的加大力道。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白留痕的双手已经不再挣扎,他的生机也在逐渐消失。
白无痕看着自己的儿子,逐渐闭上了眼睛,他那张满脸笑容的脸上,逐渐趋于狰狞。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咔嚓”一声,干脆把脖子都给掐断了。
白无痕掐死了自己的儿子白留痕,然后邀功一般地来到魔教教主孙希平的面前,抱拳道:“教主,还需属下做些什么吗?”
孙希平摆了摆手,语气冷淡,道:“血箭分坛今后就交给你了。”
说罢,这位魔教教主就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他在离开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突然对那位两米高的光头大汉,说道:“你就是肖汉?”
肖汉的心里说不出的兴奋,能被魔教教主指名道姓,这是他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肖汉连连点头,道:“是的,教主,我就是肖汉!”
孙希平点了点头,道:“记得把‘刚熊卫’的令牌,挂在腰上,死士就该有死士的样子。”
肖汉使劲地点头,就差没把整颗脑袋都点掉在地上。
孙希平朝肖汉,笑了笑,道:“拿上你的兵器,随我走吧。”
肖汉一点头,毫不犹豫就把双刃巨斧背负在了身后,快步跟了上去。
不过,他在距离孙希平身后十米距离的时候,就减缓了速度,不敢逾越一步。
孙希平扭过身子,继续走,心里却是笑道:“还是肖汉懂事啊。”
——————
白无痕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具歪斜着脖子的尸体,冷淡道:“痕儿啊,别怪爹无情,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投错了胎。”
“不过,也不要紧的……”
说着,白无痕转过身,看向宫殿的御台那里。
在那里,站着一位满脸泪水的丰腴妇人。
白无痕一脸狞笑地说道:“你赵姨会替你照顾好爹的。”
第60章 阁中有老人()
当孙骆涯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身上有好几处地方,在与赵魁交手期间收的伤,都被缠上了绷带。尤其是肚腹这个地方,是赵魁死前奋力攻击最为密集的一处。所以,孙骆涯肚腹处的绷带是所有伤口中包扎最严密的地方。
“公子……呜哇……你终于醒了……”
孙雅儿察觉孙骆涯从昏迷中醒来,顿时就“呜哇”的痛哭起来,一脸的梨花带雨。
随即,她也不顾孙骆涯的感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进了孙骆涯的怀里。
泪水和鼻涕一下子就把孙骆涯的衣襟给浸湿了,可孙雅儿越哭越伤心,还伸手在孙骆涯的肩膀上使劲捶了捶,哽咽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公子了……”
孙骆涯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女子,有些失神。
对他来讲,孙雅儿虽是通房丫鬟,可也算得上是半个名义上的姐姐,和半个名义上的童养媳。在他孙骆涯一岁的时候,年纪稍长他几岁的孙雅儿就被带到了他的身边,开始照顾他的一切起居。
十多年来,孙雅儿一直陪伴着孙骆涯成长,从稚气儿童,到顽皮少年,再到如今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孙雅儿无时不刻地陪伴在他的身边,直到近些年,这位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公子,居然说要去闯荡江湖。
原本,孙雅儿以姐姐的身份威胁过孙骆涯,说是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屁股开花,一命呜呼。可孙骆涯这小子不听劝,没办法,孙雅儿只好帮着他逃出角鹰山。再后来,等孙骆涯回来的时候,孙雅儿就发现她的公子,居然带回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好嘛,原来说是去闯荡江湖都是屁话,找个漂亮的仙子回来当媳妇才是真的哩。
只不过,令孙雅儿一脸不解的是,这仙子媳妇儿都已经带回来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想着逃下山?
孙雅儿见不得孙骆涯一副惨兮兮求她的样子,一时心软,就又帮他逃下了山。没过几天,她就听说自己的公子和教主一同回了山。然后,角鹰山上就开始流传他们的少主,被一个女人给睡了。据说,就连他的脚都给人家姑娘给睡瘸了。
当初刚听闻这些事的时候,孙雅儿心里特别的不痛快,这些年来,她一直留着孙骆涯的处子之身,没敢动他,就怕他的心里留下阴影什么的。现在好了,便宜给了别的女人,这让孙雅儿心里很不爽。
“公子。”
“嗯?”孙骆涯好奇地低下了头。
孙雅儿从孙骆涯的怀里将头微微抬起,俏脸绯红,柔柔地叫到:“公子,涯儿要不把我的……”
“咳咳——”
未等孙雅儿把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然后,孙骆涯和孙雅儿就听人在房门外说道:“少主,教主有令,说等您醒了,去摘星阁一趟。”
孙骆涯大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怀里的孙雅儿,道:“雅儿姐,你刚说什么来着?”
孙雅儿满脸通红,忙把头低了下去,道:“我……我替公子更衣。”
在孙骆涯换好衣服离开的时候,孙雅儿瞪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一眼。那位貌美的女子,脚踏铁靴,很是显眼。对孙雅儿的瞪视,不以为意,倒还掩嘴偷笑起来。
孙骆涯离开了院落,独自一人前往望星崖。
崖上,他见到换了一身新行头的肖汉,站在孙希平的身旁,腰板笔直,一动不动,宛若一杆两米长的长枪。
孙希平坐在崖边,双手插袖,眯着眼,俯瞰崖下那一片旖旎的风景,神情复杂。
“少主。”
肖汉恭敬的叫了声。
孙骆涯点头示意。
他听得出来,这声“少主”,是肖汉发自肺腑的声音。
肖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他觉着,自家少主一旦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换上了那件墨底金边的四趾衮蟒袍的时候,那种生人勿进,目空一切的神情举止,太符合魔教少主这个身份了。
在他看来,现在的魔教少主,哪里还是幽州城里那个叼着竹签,双手抱头,一副地痞流氓样的孙骆涯。
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孙骆涯没去在意肖汉那不一样的眼光,而是来到孙希平的身边,站着说:“听说你找我。”
孙希平扭头应了声“嗯”,然后伸出手,朝他向下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
孙骆涯瞥了眼孙希平,见他一脸渴望的样子,无奈也只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他道。
孙希平没卖什么关子,先是给孙骆涯大致说了下血箭分坛的后续处理,然后就对他说道:“赵魁已死,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履行。不过,我虽然答应你不派遣我的死士监视你,可肖汉是你的死士,不是我的,有他跟在你的身边,你也安全些。”
孙骆涯考虑了一番,道:“没问题,我可以让肖汉跟着我。”
孙希平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你这次都已经决定要下山去江湖上游历了,那我就想你顺便帮我个忙。”
“你说。”
孙希平又将双手插在了袖子里,眯眼道:“你替我去荆州的铸剑山庄,送件东西。”
孙骆涯好奇道:“什么东西?”
孙希平道:“等你到了荆州,自然会有人把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对了,你万爷爷在摘星阁三楼等你,想你去见见他。”
孙骆涯点头离去。
进了摘星阁,见到那茫茫多的秘籍,已经重新归过类了。心法与心法一类,武学与武学一类;其中,又把不同的兵器武学进行了一次详细的筛选,拳脚武学也一并做了次筛选。
孙骆涯想着随便找一本剑法秘籍看看,可转了一圈,任是没找到。第一层如此,第二层也是如此,别的武学都不缺,就缺了剑法秘籍。
后来一想,他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既然阁中再无剑法秘籍,孙骆涯也就只好作罢,抬脚登上了摘星阁的三层。
在那里,有位满头白发的耄耋老人,盘坐在草席之上,双手插袖,低头打着呼噜。
孙骆涯记得,这位老人有位跟他差不多大的孙子,叫什么万红妆来着。
好像,他还是个娘娘腔?
第61章 老人谈江湖()
孙骆涯刚上楼,就听那位打着呼噜的老人,说了句:“来啦?”
孙骆涯点点头,应了声“嗯。”
然后,他就轻步走到老人身前的草席上坐下,道:“听孙希平说,万老有事找我?”
万事通伸手撩了撩垂脸而下的长发,仰起头,看向面前那个年轻人,眼含笑意,道:“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几件事,在你下山走江湖之前,要说与你听。”
孙骆涯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认真。
老人道:“第一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