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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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马笑东看在眼里,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提议道:“明成师兄,难道我们就这样中途放弃了吗?这些西域妖人,一个个畜生都不如,我们身为正道弟子,有义务斩妖除魔,还鄂州城一片宁静!”
鲍明成听完马笑东那一番激涌澎湃的言辞,整个人莫名就腾升起了一股火气,他一把揪在同门师弟的衣襟上,对他怒目相向道:“你疯了吗?就我们这半吊子队伍,拿什么去跟人家打?毒影分坛的全部弟子现在就埋在我们的脚下,你还不明白吗?西域这帮子妖人,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的!”
马笑东听得一阵错愕,等他回过神来时,就听前方的队伍中,有人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啦?现在就想走了啊?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吧,全部留下来做客好了。嗯……让我想一想,今天请你们吃些什么好呢……嘿,那要不咱们就吃‘人头肉’好了,刚好最近吃的有些腻……”
怪异的笑声突然响起,原本喧闹的人群,彻底的安静下来。
当青锋派的所有弟子,一个个如见瘟神一般地不断向后慢步腾挪的时候,冥冥之中,已经有一条道路自人群中,与鲍明成与马笑东两人分隔开来。
本次青锋派下山历练的年青一代最杰出的队伍中,鲍明成与马笑东两人,正是队伍中顶梁柱一般的存在,可当他们两人,见到了分散开来的人群中,有一位魁梧的汉子,此时正阴恻恻的笑着,一脸不善地看向他们俩时,这两位年青一代最杰出的领头人物,各自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俩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原本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升华,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此时此刻正剧烈的“砰砰”跳动。
额前不断分泌出的汗液,在结成豆大的汗珠时,顺着圆滑的脸颊,轻巧地滴落在了泥地上。轻微的响声“啪嗒”一下在他俩的耳边响起,只不过,这会儿的他们,已经没有闲工夫去看自己的汗液是否滴落在了哪个死人的手脚上。
“不……不要……”
一名青锋派的女弟子,此时正被那个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的魁梧汉子,抓捏着脖子。
白嫩而又细小的脖子,那位魁梧汉子一只手就掐得过来。
“救……救我……”
那位女弟子在汉子的手中不断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在魁梧汉子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当她雪白的足靴逐渐离开了地面,她那几欲憋红了脸才出得了声的嗓音,逐渐细小下来,如同蚊吟。
“师……兄……”
声音逐渐变得听不清了。
那名青锋派的女弟子,逐渐翻起了眼白。
“呵!”
魁梧汉子盯着手里那位轻巧如朽木的女弟子即将死去,特别享受杀人过程的他,冷笑一声,抬起了另一只闲置的手。
就当他准备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抓在其脚踝,然后猛然发力,将这个瘦弱的青年少女一分为二的时候,一道黑色残影,在他的眼前转瞬即逝。
即刻间,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背一疼,下意识的松开,原本掐在他手里的女弟子砰然落地。
“谁?”
魁梧汉子扭头一转,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他听见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颇为懒散的声音。
“我是你爸爸!”
紧接着,魁梧汉子蓦然抬头,在寒冷的日子里,他看见了两道一模一样的邋遢身影。
第85章 公羊霖池()
司马秋瀚盯着那两道悬浮在空中的邋遢身影,双眼微眯。
那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身穿一件脏旧的蓝色道袍,杂乱如草堆的干枯头发盘成一团,看其样子,约莫在三十岁左右,胡子拉渣,说他是道士,倒不如说他是身穿道袍的乞丐。
这时候,一道黑影从远方飞来,停顿在其中一位邋遢汉子的身前。待得黑影静止不动了,司马秋瀚这才看清,原来先前那道将他手背划伤的黑影,是一把桃木剑。那把桃木剑像是邀功的小孩,在邋遢汉子的面前左飞右飞,时不时又舞出一个圆轮,煞为神奇。
“中原大地,区区桃木剑都有灵性?”司马秋瀚心里打鼓,“难不成是桃木外观的上品法宝中的飞剑?”一时间,司马秋瀚还真拿不定主意。
他再观另外一人,此人身上没有背负或手持桃木法剑,倒在他的腰间,见到了一支金光流彩的毛锥,有拇指大小,粗略观察,也知它的品相不俗。
“此人到底是谁?光看他的架势,就知不是泛泛之辈。”司马秋瀚心里暗想。
同一时刻,就见那位悬浮在半空,腰间挂有金彩毛锥的男子,呵呵一笑,道:“乖儿子,不要想了,叫声爸爸给我听。”
另一位男子有些不悦,连忙纠正道:“不不不,你得叫两声爸爸给我们听,一人一声,把你爸爸我叫的开心了,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留具全尸。”
“呵。”司马秋瀚冷笑一声,不与他俩做任何口舌之争,目光突然一转。
空中的两名汉子,正是武当山的师叔祖“卜三玄”,他们二人注意到了汉子的目光,当即暗叫一声“不妙”。
却见司马秋瀚右脚在泥地上一旋,左脚发力一踏,他的身影突然就爆射而出,直冲向青锋派那堆早已失魂落魄的人群之中。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青锋派的年轻弟子,还是江湖阅历太少,第一次下山游历便遇上了司马秋瀚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狠人。他们还是太年轻,眼下,司马秋瀚已经冲阵而来,他们这些人却还是在先前的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
“呵呵。”司马秋瀚瞧见这群江湖小虾见了自己就好像双脚灌铅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心里觉着好笑的同时,也已经下定决心,待会儿就以这些人的性命,来要挟空中那两个道士。
“妖人休想!”
鲍明成愤然出手,后背长剑如有灵性,自剑鞘中一飞而出,直刺司马秋瀚。
司马秋瀚斜眼一瞥,冷笑道:“不自量力。”
只见他抬手一拍,轻而易举就将鲍明成的那把佩剑给拍飞出去老远。
随即,他便一鼓作气,双手猛然伸出,就要抓住一名木讷在原地的弟子。
就在这时,司马秋瀚他又看见了那道速度奇快的黑影。原来鲍明成方才那一记飞剑刺杀的举动,为“卜三玄”取得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桃木剑“露水”,横拦在前,一剑刺向司马秋瀚的心口,后者眼神一变,侧身避开心口这一剑的同时,他又腾转过身,抬手朝前方一掌拍出,将那柄去而复返的桃木剑一度拍飞。
鲍明成瞧见西域妖人被一把桃木剑所牵制,当即也未过多言语,朝着派中弟子就是一阵大吼:“走!大家速速离开此地!!”
一旁的马笑东,在见了魁梧汉子随意的抬手一拍,就能将明成师兄得以为傲的“御剑之术”给破解,如此轻易的破解之法,切切实实的让马笑东认识到了他们这些所谓的杰出弟子,与这位西域妖人的差距,有如云泥。
“师兄,我们也走吧。”马笑东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坚持。
鲍明成朝空中的两位道长抱了抱拳,见他俩点头致意,便不再停留,领着青锋派一干弟子,一齐离去。
司马秋瀚眼见到嘴的鸭子都要飞走了,在一掌阻断桃木剑的刺喉袭杀后,立即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哥、二哥,你俩再不出手,人都跑光啦!”
不等鲍明成领着所有青锋派弟子离开此地,埋满了尸体的泥泞道路上,开始一阵颤动,紧接着,泥泞的道路就好像有东西在里面翻动一样,地面开始上下剧烈的起伏起来,活像地龙翻身。
空中的“卜三玄”注意到那一边的怪异景象,不由皱了皱眉,神情肃穆。
“呵呵,他们想走,哪那么容易。”一道冷冷的笑声,从晾满了人头竹竿的院子里传来。
两位“卜三玄”各自瞧了眼无病草堂的院子,此时,正有两位男子从医庐中联袂走出。一位是肥头大耳的猪头汉子,一位是瘦弱的寒士书生打扮的穷酸秀才。两人一齐走出,冷笑连连,不过口音都是地道的鄂州雅言。
司马秋瀚一边与名为“露水”的桃木剑周旋,一边却是快速瞥了眼院子那边。在见到一胖一瘦两位男子并肩走出时,他的心里终于是能安心的松了口气。
身陷异动中的鲍明成,凑巧见到那两位从无病草堂中走出来的男子,脑海中忽然闪过当日在山上,曾见到过的人物画像。那两位男子之中,其中一位稍胖一点的,正是画像中人。亦是此次他们下山游历,需要亲手除掉的人。
据说鄂州城此次劫难,始作俑者,就是这个胖如肥猪的男子。此人正是当初率领五十多人商队,进城行商的商队首领——公羊霖池。画像上,公羊霖池要比现在见到的要瘦上许多,不过他那块左脸上的青羊印记,倒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就在鲍明成犹豫之际,他却听半空中的“悬笔”道长,对他如是说道:“小友,还不赶快组织你的人迅速离去,此地不宜久留,跑路要紧。”
鲍明成尴尬一笑,虽然道长说的话听起来有些怪,不过也并无道理。当下,他知会了一声马笑东,两人一齐施展青锋派独有的轻功身法,领着青锋派的弟子,在剧烈翻动的泥地上迅速撤离。
这一幕,无疑是落在了远处的公羊霖池眼中,只听他冷哼一声,“哼,还真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啊?”说罢,就见他朝青锋派弟子那边挥了挥衣袖。
即刻间,泥泞的地面突然静止,不再动弹。
鲍明成不明所以,权当是天赐良机,立即对派中弟子提醒道:“大家抓紧时间,我们赶紧离开此地,回师门禀告长……老……”
“呀!”
鲍明成的话才说到一半,众弟子中,就传来了男女弟子的惊呼声。
“这……这都是些什么啊!”
“死……死人……这些都是死人!”
“死人活了……埋在地里的死人全活了!”
“不……不要,不要扯我的脚……”
“松开,快松开我的衣服!”
一时间,原本平静下来的泥地里,一具具毫无血色的尸体,不断从中趴爬而出,它们就像是一具具任人操纵的提线木偶,明明毫无生机,却像是傀儡一样,一步步开始朝青锋派的年轻弟子走去,看其形势,似乎要将这群年轻弟子全都围拢在一块。
鲍明成与马笑东,两人原本都已经离开了埋满尸体的黄泥地,可遇见派中弟子被死尸纠缠,他们两人又不好丢下同门师兄弟不管,只好拔剑出鞘,替师弟师妹们解决危机。可是他们俩这么做,正好中了公羊霖池的下怀。
上百具尸体不断从泥地里爬出,有的没了头,有的缺了条手,至于那些没有腿的,则用双手在地上爬,遇见一个人,就用手扯那人的裤脚。
马笑东一剑砍掉一具死尸的头颅,原以为死尸会就此倒下,可没了头的死尸,一样能继续活动,眼看它就要来夺自己手里的佩剑,马笑东灵机一动,挥剑斜砍而下,将死尸的两条腿彻底砍断,然后他又提剑上挑,再将死尸的双臂一齐砍断。没了双手双脚的死尸,趴在地上只做无谓的挣扎,一寸都前进不得。
鲍明成见状,夸赞了一句“好办法”,随即就知会众人,按马笑东的方法来对付死尸。可是他们几十个人,对上几百具死尸,实在是人力也有穷尽时,那些死尸完全就没有累到瘫痪的时候,而他们这些挥剑砍去死尸手脚的年轻男女,已经是手臂发麻逐渐失去了知觉。
唯有马笑东、鲍明成这类翘楚中的翘楚,基本功扎实不说,他们的体力也是胜过常人。
“呀!”
“师兄,救我!”
就在这时,某位年纪尚小的女弟子,实在是挥不动剑了,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小手,连剑都抓不住,丢失了佩剑的她,毫无反抗能力的就被数具死尸抓扯了过去。
僵硬的手指不断在年少的女弟子身上留下一道道猩红的血痕,干净的衣袍都被这群毫无念想的死尸扯碎成了破烂。当一具死尸的手指,在该女子粉嫩的小脸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时,马笑东的剑终于赶到。他先将围困住师妹的这几具死尸的手臂彻底砍去,然后再将它们的腿和头一并砍了去。只不过,饶是如此,那位年幼的派中师妹,早已是浑身血痕,面目全非了。
马笑东看着泪流满面,嚎啕大哭的年幼师妹,想要出言劝慰,却不知该如何劝阻。如果他当时对明成师兄的提议没有产生质疑,而是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让所有派中弟子就此离去。可能,如今的这一切变故都不会发生。
就在马笑东自责之余,派中又有体力不支的弟子遭遇了死尸的围攻。眼见鲍明成无暇应援,马笑东只好义不容辞,提剑杀去。
这一边的战况,如此惊险多变,另一边的战斗却也是一触即发。
司马秋瀚正和桃木剑“露水”纠缠不休,公羊霖池与他二弟太史浩懿却是对上了半空中那两位邋遢的道士。
就在双方两两相对,即将动手之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两位头戴斗笠的车夫驱策下,缓缓驶来。
(晚安~~)
第86章 下笔有神()
泥泞道上,马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碎石泥泞,略显颠簸。两位斗笠汉子,分别坐于马车两边,左手边的那位,手持赶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在马屁股上,力道控制的巧妙,使得马儿的行驶速度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至于右手边的那位斗笠汉子,则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靠在车厢的支柱上,嘴里咀嚼着一根竹签,百无聊赖。
马车摇摇晃晃,使得遮放而下的蓝布帘子前后摇摆,叫人依稀可见车厢里边有人影端坐。
本是最寻常的马车,以及最不起眼的两位马夫。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却让无病草堂院子里的两位西域来客,隐约感觉不妙。
一身寒士儒生打扮的太史浩懿,在见到这辆马车不偏不倚的正朝草堂这边驶来,心里那股莫名腾升起的不祥之兆,愈演愈烈。他见身旁的义兄,皱着眉宇,心中所想与自己大致相同,便出声提醒道:“霖池大哥,我看待在马车里的人物,来者不善。”
“不错,我心中所想与二弟不谋而合。”公羊霖池望着那辆缓缓驶来的马车,双眼微眯,心中想道:“瞧这马车的来势,想必来我无病草堂是早有目的,只是不知车上所歇之人是谁,隔着大老远,我便有种肝胆俱寒的错觉。”
太史浩懿在义兄的耳边小声询问道:“大哥,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与那两个道士动手?”
太史浩懿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只不过在那俩“神秘”的马车驶来之前,他早就想好待会儿如何与那位腰悬毛锥的道士动手。只不过,眼下横生变故,尚且不知马车的来历,究竟是敌是友,他怕自己的擅自行动,耽误了义兄原有的打算,到时候就算义兄不会怪罪,他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公羊霖池面色暗沉,道:“再等等,先看看情况再说。”只见马车停顿在泥泞道路之外,丝毫没有驶过那条如今已是站满死尸的道路。
眼下,不仅是公羊霖池与太史浩懿在等马车里的人出来。就连半空中的两位“卜三玄”也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马车,猜想着里面乘坐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突然。
一声惊叫,再一次从死尸堆中传来。
“师兄,小心!”
原是马笑东用剑过度,一时气竭,另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一只死尸拍去了佩剑,尔后数只死尸严阵以待,此时已朝马笑东抓杀而去。
鲍明成一人一剑,掩护数位毫无战意的师兄妹,独挡十余只死尸,实在无力抽身,去支援马笑东。至于其他的师兄妹,也都各尽其责,能自保的自保,有余力的就去掩护那些不能自保的师兄妹,总之没有一人能够抽身去帮马笑东解围。
丢失佩剑的马笑东,即使手无寸铁,可他也不是轻易认命之人,在见到数只死尸朝自己抓杀而来,马笑东施展青锋派的身法躲避之余,还用从师门学来的近身技击之术,出手对抗死尸。
只不过,这些死尸毫无知觉,即便马笑东一拳打穿了死尸的肚腹,可那死尸却是一如既往的在他手臂上留下了数道鲜血淋淋的抓痕。
几番缠斗下来,死尸一头都没倒下,可他自己却已是衣衫破烂,伤痕累累了。
更何况,剑者比不得拳者,他们素日对敌,多以剑招伤人,不似武夫依仗体内那口真气。
马笑东与那几具死尸僵持不下,你来我往,还没干倒下眼前这几头死尸,却又来了新的数具死尸,它们一个个紧挨着,将马笑东围困其中,直至将他的生机全部消磨殆尽。
“笑东!”
“师弟!”
“师兄!”
全部青锋派弟子,遥遥看见那位孤立无援的师兄弟,竟然身陷尸堆,随时都会命丧尸爪之下,眼下性命犹在,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马笑东又一次气竭,这一次,他被尸堆团团围住,连抽身换气的机会都没有。他深知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可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实在难以消除,不禁失声大吼。可他的如此作为,也不过是做困兽之斗,毫无用功。
感受着周围的死尸不断压降下来,气机孱弱的马笑东已不做无畏的挣扎,任凭茫茫多的死尸一只接一只的压在自己的身上。当他的鼻子里全是尸体发臭的味道时,当他感觉自己正与死尸紧紧相挨在一起时,他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迷糊间,他回想起先前明成师兄说“不去了”,他自己还与师兄争辩,现在倒好,自己就将死在这里,他的师兄妹也都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念想,全死在这里。一想到此处,马笑东的心里就懊悔不已。
突然的,他觉着自己身体上的巨力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那种死尸一头接一头传来的层层叠加的挤压力,已经彻底消失。余下的,就是那几头压在一起给他造成的重力了。
到最后,就连这些重力也都消失了,当马笑东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