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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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如此想,可他还是见孙希平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和谈的必要了,原本是想着你们只需要供出幕后之人,我就打算给你们仨留具全尸的,现在看来,倒是我自己考虑太多,徒惹人笑话了。”
说罢,就见他伸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方招了招,示意向左向右准备开打了。
孙骆涯看向左走回了马车那边,拿起了他之前放在马车上的赶马鞭,将两米多长的竹竿子扛在肩头,那条一米多长的皮鞭则被他缠绕在了竹竿上。
向右的话,孙骆涯没见他如何动作,只是从袖袋里取了根两头尖的牙签,叼在了嘴里。孙希平的话,这家伙更懒,什么准备就没有,只不过是将两只手提放在了腰前。
至于霆兔卫,孙骆涯没见这些姐姐们有何动作,只是将此地尽量围绕了起来,人与人之间的空隙很大,也就是说她们所腾留出来的空间也很大,方便接下来的打斗。
公羊霖池三兄弟,在见到对手似乎也就三人出战的迹象,当下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从雪地上站起,神色虽然凝重,可他们一个个却不是惫懒的性子,而是人人嗜血好战。
司马秋瀚单手紧握成拳,肌肉鼓胀,似乎并没有因为断了条手臂而引起他对战斗的恐慌。大不了连这只手也给断了,到时候退出江湖,娶个媳妇生个胖儿子,就此落地生根。
太史浩懿神色如常,脸色虽然发虚,可他自己的身体没人比他更清楚。当下紧跟着司马秋瀚从地上站起,头一抬,把早已抓捏在手心里的两颗朱色丹丸一齐塞进了嘴里。丹丸质地柔软,牙齿轻轻一咬就像陷进了软糖里一样,柔嫩至极。丹丸破碎,两股强大的灵力蓦然涌进他的气府窍穴,将其充盈填满,大有水满则溢的感觉。眨眼间,便有少数灰败灵力从他肌肤表面渗出,飘荡在身体周围,如那点点灰败色的星辰,夺人眼球。
公羊霖池冷冷一笑,思维清晰,十指不再偷偷抖动,而是伸向地上的那滩赤色鲜血,频繁抖动。随着他的口角频繁念叨出所学《喋血三尸功》的口诀,雪地里的血水竟又重新凝结成血珠,并且受到了他的气机牵引,从霜雪中剥离出来,漂浮在半空。眨眼间,满满当当的血珠漂浮半空,如一颗颗晶莹的红色珠子,在他的气机牵引下,串联成线,组合成一片血珠大网,场面惊奇,令人叹为观止。
种种奇异景象,孙骆涯尽收眼底,双目下的惊喜神采丝毫不少。在他看来,这才是江湖该有的风景,气象万千,异人百态。这座江湖,果真没让他失望。
第92章 交战()
孙骆涯还不见他们有何动作,就听孙希平在他身前再三嘱咐道:“待会儿打起来,你只管看着,不要想着出手,他们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一切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最好见机行事,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就撒开脚丫子跑,别含糊,去和子兔她们待在一起。不是爹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他们几人实在太过危险了,比中原寻常的一二品武夫都要来的诡异,你要记住,越诡异的敌人,越是不能轻敌,一切谨慎为上。全都听明白了吗?”
孙骆涯点了点头,神情肃穆,说不出的慎重。
这些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老爹,与往常不一样了。自从他决定开始练拳以后,自己老爹对他的态度,简直能用一百八十度转弯来形容,不再如以前那样不着调,次次都很认真对待,不正经的时候很少。
孙希平说了自己该说的,觉得也是时候动手开打了,毕竟总不能让人家等太久。正想着,就见那位叫做公羊霖池的男子,伸张的双手十指笔直,猛地朝他这边一推。孙希平看着那一张藉由诸多气机牵引的血珠大网,化作一片极其细微的丝线,如同细针一样,迅猛地朝自己这边飞刺过来,铺天盖地,大有天罗地网之兆。
望着呼啸而来的血色针网,孙希平难得的咧嘴一笑,轻声道:“儿子,瞧好了。”
孙骆涯刚抬眼去看,就见孙希平往前踏了一小步,然后一拳隔空递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磅礴涌出,直击在了数十米开外的那片血色针网上。拳罡凌冽,那张血色针网猛然炸裂,血花四溅。
只是隔空捶打出的一拳,便破了那张血色大网。
不等孙希平与公羊霖池开口宣战,双方四人已经缠斗一起。
向左手执赶马鞭,长杆舞动,皮鞭呼啸。
向右嘴叼竹签,张嘴之际,竹签便如飞针刺出,迅疾无比。
太史浩懿神情凝重,丝毫不敢托大。魔教角鹰山之威名,不论在中原或是西域大地,早已闻名遐迩。更何况,魔教教主孙希平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在中原成名,是公认的武道第一人,威名远播,实力自不用说。
如今对上了角鹰山魔教教主身边的人物,太史浩懿自然更不敢掉以轻心。能为魔教教主担任马夫之人,想来身份特殊,实力也定当不俗。太史浩懿巧提真气,体内充沛灵力轰然翻滚如潮涌,长袖鼓荡,脸颊红润有光,哪还有先前的疲态之色。
“西夜子时雷,第七式——午夜惊雷!”
太史浩懿双手掐诀,脚踏罡步,体内灵力激荡,转瞬就已消减了大半。随着“午夜惊雷”四字脱口而出,在向左的头顶上方,忽然飘来一朵乌云,一道臂膀粗细的黑雷从中激射而出,向着魔教护法向左的脑门,就是一顿轰砸。
“咔啦”一声轰响,黑雷惊落。
向左眼皮一挑,面庞毫无表情,看不出来他是喜是忧。只见他手腕一抖,掌心中的长竹竿一阵晃荡,顶端的皮鞭更是一击鞭笞在了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不多时,黑雷轰顶,向左再无玩闹之心,抡转竹竿,绕紧皮鞭,随后舞动长杆,朝那道轰顶惊雷一杆子抽了过去。
“砰”的一声,太史浩懿惊得整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他娘的,又是哪家法宝神兵?”
看着漫天飞舞的灵力星屑,向左白了太史浩懿一眼,将竹竿子扛在肩头,一脸的理所应当。要不是他不能说话,他倒还真想埋汰一句:“你家的法宝长得跟赶马鞭似的?”
再说另一边。司马秋瀚失去一臂,战力大减,即便他的义兄将他的伤口包扎得当,当他刚运转起体内的真气,伤口处用来封住血口的灵力就有了消散的迹象。可司马秋瀚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大敌当前,他也无暇顾及其它。武夫真气如大龙由溪走江,在体内各座气府窍穴中游走一圈,最终在肚腹丹田之中驻足。真气落定,司马秋瀚气机暴涨,单臂肌肉鼓胀,青筋更是耸动暴起,面露厉色,凶狠非常。
向右嘴含竹签,目视前方,在见到那位断臂男子气机由衰转盛,不由双眼微眯,心中暗想道:“这西域妖人,果真有些诡异功法,竟能在颓势暴涨气机,就如人死之前,回光返照,真个奇哉怪哉……”也由不得他多想。
气机攀升已至巅峰的司马秋瀚,把握机会,一脚猛地踏出,雪地上骇然留下一个脚印深坑,也不知他如何来到向右的面前,只见他单臂高举,骨峰分明,一拳当头砸下,动作流畅,拳脚利索,势大力沉,当得起“快、准、狠”三字。
向右谨小慎微,不曾有任何托大之心。见他一拳当头砸来,向右速提真气,也不去管这口真气或多或少,到底能够坚持多久不散。他只管先提了便是。随后,就见他双臂交叉,护在了头顶,格挡在司马秋瀚的重拳之前。
饶是向右被迫提了真气,增强了自身的体魄强韧程度,可依然被司马秋瀚这饱含气机的一拳,给打得屈膝弯腰,只差跪倒在地了。
所幸的是,司马秋瀚这一拳没有后续的劲力叠加其中,或许西域那边的武人,不太擅长使用劲力。但这对于向右来说,倒是值得松一口气的幸事。不过,这口气也得分场合松,而不是正在与人厮斗之时。
司马秋瀚一拳落下,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成果,这让他有些失望的同时,还有更多的悔恨。如果他的另一条手臂还在的话,那么这个中原马夫,此时此刻已经被他一掌给拍飞了出去。
如今少了条手臂,司马秋瀚再也不能腾出一只手来追加一掌了。怪不得,有些人宁愿让自己断了条腿,也不愿让自己废了条手。更何况,还是靠拳脚吃饭的武人。
世上没有后悔药,司马秋瀚在惋惜自己被迫舍弃的那条手臂的同时,他迅速的收拳,然后由拳转变为掌,朝向右的胸膛,一掌拍去,大喝道:“惊马掌!”
即刻间,便听有一声战马嘶鸣的叫声响起。
足以幻想出,有匹受了惊的战马,在原地抬足嘶鸣。
向右观望那个单臂男子挥掌朝自己直冲而来,在他的眼底之中亦是闪过一丝笑意,心想到:“来得好,等的就是你这一掌!”
向右舌头搅动嘴里的牙签,强压住那口浮动不堪,大有消散之意的真气,举起一掌,朝冲杀而来的司马秋瀚,迎头一掌,气势汹涌。
砰!
两掌相对,罡风顿时四起于野,风声号哭。
对掌两人看似两掌相对,无动于衷,实则是在互拼双方的掌力到底如何刚劲猛烈。
司马秋瀚力所不逮,丹田内的那口真气,更是被向右的掌力给惊得逆行倒施,一时没忍住,竟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第93章 两座江湖的战斗()
向右一掌收回,勉强稳住身形,在见到司马秋瀚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倒退,不免脸上挂起了笑容。不过,他也没就此罢手,就在司马秋瀚低头呕血之际,向右瞅准时机,嘴巴一张,那根两头尖锐的竹签,竟如同尖针一般,被他从嘴里喷吐而出,在司马秋瀚的右手肩头一穿而过。
司马秋瀚本就只剩下右手一条手臂,现如今右臂肩头处的几根经脉,又被这个中原马夫给一根竹签就洞穿了,这让司马秋瀚怒急生悲的同时,额头也是尽冒冷汗。
肩头的痛楚虽然远不及他的断臂之痛,可经脉的突然断裂,使得他体内顺畅无比的气机,突然一断,就好像一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突然被一块巨大的断龙石从中横阻,致使水流断绝,导致下方的瀑水一流而尽,而断龙石上方的瀑水,却越流越多,直至流满溢出,或是将那块断龙石强行冲断。
不过司马秋瀚的情况,与上述所举的例子有些相同,却不太一样。向右的竹签并非像断龙石一样,留在了司马秋瀚的肩头之中,而是在刺破司马秋瀚肩头里的经脉之后,竹签就离开了体内。也就是说,司马秋瀚体内的气机,并不会越积越多,直至把竹签冲破。他体内的气机,反倒会从经脉的断裂处,不断流失,直至他体内突然暴涨的气机流失干净为止。
司马秋瀚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暴涨起来的气机,基本上都从自己的肩头伤口处流失,使得他大感惋惜之余,亦是不敢束手待毙。
“趁着自己体内的气机还没流失殆尽,找机会一拳定生死。”司马秋瀚紧咬着牙关,心里头琢磨着如打杀眼前这个内力浑厚的马夫。
向右揉了揉手腕,脸上带着点笑意。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西域男子不算很强,但也不算弱。如果说这个男子现在是两只手的话,刚才的那一次对冲,败的人就可能是他了。
他犹记得方才这个叫做司马秋瀚的男子,一拳重锤在他用作格挡的双臂上时,这个男子的另一只手绝对是有机会对他发继续难的。而且,从事后这个男子由拳转掌的攻击方式看来,男子的这一掌,很有可能就是在刚才空缺时间里所要推出的那一掌。只可惜,这个男子用来推掌的那一条手臂,被武当山的师叔祖一剑给斩了。
如果说向右是胜之不武,那也不尽然。事实上,向右还是有点太轻敌了。他没有一开始就提武夫真气,还是在见到这个断臂男子的暴起发难时,这才后知后觉地提了口真气,如果真气不提,那他的结果就是被这个断臂男子,一拳给砸进地面里,而不是只被这个男子给捶弯了腰。
“想来想去还是太轻敌了……”向右脑海里一边回想先前那一战,一边身形就已经如离弦之箭在原地爆射而出。
先发制人!
向右终于开始要认真对待。
他觉得西域那边的武夫,果然不能当成是中原的武夫来看待。暂且不说他们是如何让气机死而复生,光是肉体的瞬间爆发力,就比寻常的中原武夫要强得多。
眨眼间,向右已经来到司马秋瀚的身前,体内雄浑的内力强加在掌心,那口憋而不散的真气更是被他强压在丹田底部,气机蓬勃如清泉涌动,一掌打出,如有猛虎长啸,大风骤起。
“虎啸生风!”向右在心底大喝一句。
“三弟,小心!”一旁的太史浩懿,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即大喊出声,以此示警。
即便有太史浩懿出声示警,可司马秋瀚当下却是退步不得。他心知这个中原马夫的掌力不弱于他,甚至还在他之上,可如今他自己的体魄已呈四面漏风之势,暴涨的气机转瞬即逝,时间不多,他必须抓住这一次机会,将他平生最强的一掌给推打出来。
忽然间,福至心灵,灵台之中,似有泉水“叮咚”作响。
只见司马秋瀚大吼一声,满目凶光的两眼之中,更是精光爆绽。
一声“惊马掌”高喝而出,体内暴涨的气机如同一条大蛇,飞射出体外,在他的右臂之上攀附缠绕,使得本就肌肉虬结的臂膀再度鼓胀了三圈不止。
饶是心性极佳的魔教右护法向右,在见到司马秋瀚这一条比普通人三条手臂叠加在一起都还要大上一些的臂膀时,内心的震撼,都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清的。
事到临头,就算向右他想要避其锋芒,错开司马秋瀚这一掌,可人家已经是后发制人,推掌而来,如若他现在就此罢手,收手退避,那么等待他的结局,就是他的身体绝对会被司马秋瀚这不同寻常的一掌给震的粉身碎骨。
吾辈武夫,就是明知道大难临头,也还要迎头而上。
向右咬一咬牙,把心一横,气势不减,体内气机更是节节攀升。
“砰!”
向右不留余力的一掌,与司马秋瀚那不同寻常的一掌,正面交锋。
惊人的掌力,以及在两股磅礴的气机搅动下,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自行紊乱了起来,似有一个巨大的气旋,在两人交手的地方凭空显现。
气流乱舞,使得司马秋瀚与向右两人的漆黑长发肆意飘飞,衣袖更是猎猎作响。
随着战况的不断僵持,他们两人体内的武胎之中,更是有内力不断从其中倾泻而出,汇聚在自己的掌心,显然已是将这一掌当做了两人厮斗的胜负手。
突然,司马秋瀚暴喝一声,已见颓势的气机,再次暴涨。
这时候,他左手断臂处的稀薄灵力彻底溃散,伤口崩裂,体内的鲜血不断喷涌而出。不仅如此,在他的右手肩头处,那几条断裂的经脉更是迅速缩短,鲜淋淋的血液不断从中激射而出,刚一离体,就被他右手臂上缠绕的气机大蛇给牵引了进去,使得司马秋瀚这条粗大的右臂,变成了一条猩红色的赤血之臂。
随着司马秋瀚的战力不断攀升,那团凭空出现有如磨盘大的气旋,更加壮大,其所造成的气流也就愈加的激烈。
向右声嘶力竭的叫喊出声,他虽口不能言,可干嚎两嗓子还是能做到的。
司马秋瀚身上突如其来的异变,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预料到的。所谓人之将死,回光返照。可司马秋瀚这光照的也太邪乎了。
随着司马秋瀚的掌力越来越恐怖惊人,本已经打算竭尽全力的魔教右护法,这时候就更加的不能放水了。体内的所有余力,他都一股脑儿的释放了出来,甚至他都将自己那一口用来吊命的真气,都强加在了自己的掌心上了。
如今的司马秋瀚,感知极为敏锐,一察觉到向右的掌力也在逐渐增加,他就更不要命的挥霍起了自己血液,等到他体内的血液不断被手臂上的气机大蛇给尽数吞纳,司马秋瀚右手臂上,已经肉眼可见一条清晰的血色大蛇,正张开着巨嘴,含住了司马秋瀚的右掌。
随着司马秋瀚体内的血液不断流失,他手臂上的大蛇也仍在不断壮大,直至那条血色大蛇的巨嘴将向右的手掌给一并吞含其中时,一股庞大的血腥之气,蓦然炸开。
“嘭!”
那一时刻,青羊坡的上空貌似下起了一场粘稠的血雨。
浓厚的血腥气味在山林间弥散。
地面上的霜雪,更是染上一片血红。
一掌定了胜负,更是一掌定了生死。
孙骆涯飞冲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位被强悍的掌力给炸断了一整条手臂的右护法。看着向右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颊,孙骆涯有些不安地伸手在向右的脖颈上探了探脉搏。所幸的是,向右只不过是昏死了过去。
若非孙骆涯如今还没有那个实力查探他人体内的内部情况,否则,他现在就会发现向右的体内,那些被司马秋瀚的掌力给强行打退回来的气机,已经将他体内的经脉搅动的一团糟。如果向右不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将体内的这些杂乱经脉给调理顺畅,恐怕他的下半辈子再也不能习武了。
孙骆涯将向右的身体扛到了不远处的霆兔卫那边,拜托了霆兔卫的各位姐姐,先替向右止血疗伤。而他自己则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观察战局。对他来讲,这场西域与中原的宗师之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两座江湖之间的战斗。
六人之战中,向右与那位西域的断臂男子已经分出了胜负,更是分出了生死。
胜的是西域的那位断臂男子,死的也是西域的那位断臂男子。
孙骆涯犹记得在刚才的胜负关头,那位西域男子手臂上的血色大蛇已经将向右的整条手臂给吞入了腹中,正是因为如此,在那一刻血腥的爆炸场面中,向右这一整条的手臂都随着那条血色大蛇的炸裂而彻底炸裂。
眼下,那位断臂男子气血散尽的仰躺在一边。
在他的尸体周围,尽是些被鲜红血液浇灌的霜雪。若非这些血液都被霜雪给吸纳了,那他此时此刻一定是仰躺在血泊中的。
司马秋瀚,战死。
浑身不留一滴血的死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