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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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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阴阳二气() 
在回扬州的路上,孙希平一直在闭目养伤,向右则在离开鄂州的三天后,苏醒,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了自己的右臂,当时孙骆涯以为魔教总坛的右护法会有什么过激的情绪,结果当向右没有摸到他想要摸到的手臂后,他的情绪却是异常的稳定。

    他没有如寻常武夫一样,在失去了一条赖以生存的惯用手后,就像没了理智的疯子一样,在马车里大吼大叫。向右的情绪很稳定,他的左手虚空抓了抓,再度确定自己的右臂真的没有了之后,他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上,流露出了常人不可能会有的苦笑。

    但孙骆涯觉得,可能对向右来说,那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会更多一点吧,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整条血色大蛇都已经将他的臂膀给吞噬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被炸断了一条手臂,而最坏的结果,可能是连他的命可能都赔了进去。事实上,正如孙骆涯所猜想的那样,如果向右在那个时候没有选择与司马秋瀚硬碰硬,那他可能就要被司马秋瀚那股霸道的气机给毁掉体内的五脏六腑。

    正是向右在最后关头,都不惜把自己那口用来吊命的真气都搭上去了,才能留住自己的一条命。即便现如今他体内的经脉已经彻底的紊乱不堪,不过好在魔教总坛中的奇人不少,有办法让向右在两年内将体内的紊乱经脉理顺。等到理顺了经脉,向右便又可以重新习武了。就算是没了右臂,那他也可以开始练习将左臂作为惯用手,可以练左手拳。

    向右在地板上挣扎了几下,似乎要起来,孙骆涯见他一只手挺困难的,就上前帮他扶了起来,关心道:“向右叔叔,你要不再躺会儿吧?你伤得不轻,需要多休息。”

    向右摇了摇头,拒绝了少主的好意,然后他就一只手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出了车厢。看着蓝色的布帘缓缓落下,孙骆涯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但他又说不上来这种情绪是什么,就只好一屁股坐在了绒毛柔软的毯子上。

    向右靠在车厢的支柱上,嘴唇干燥发白,神情落寞。

    赶着马车的向左瞧见了,也只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了一袋酒囊,抛在了向右的大腿上,然后继续赶着马车。

    向右用左手抓起大腿上的皮囊,举到嘴前,用牙齿咬开了木塞,将皮囊里的酒水汩汩地往自己喉里灌,扬州地道的土烧,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恰好卡在他的咽喉里燃烧,火辣辣的疼。不过,等到土烧流进了胃里,他就又觉着自己的腹里暖烘烘的,断臂之痛似乎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对于向左向右这两位不能言语的难兄难弟来说,酒真是样好东西,千言万语都藏在酒里了。

    喝过了酒,向右那张惨白的脸色稍微有点好转,已经可以看出有了些微的红润,这是气血回涌的表现。

    两兄弟就这样坐着,看着一路上的风光,久久无言。

    孙骆涯坐在车厢里,脑海里翻过那篇《易筋经义》,他按照上面记载的呼吸吐纳法,调理自己的伤势。这几天虽然他一直在奔波,不过他也一直在抽空用易筋经义里记载的方式调理自己体内的气息。久而久之,竟让他发现了自己体内凭空多出了两缕气息。这两缕气息目前还很孱弱,就好像人的呼吸一样,仿佛用力一呼就散掉了。如今这两缕孱弱的气息分别待在泥丸宫灵台方寸之内和下腹丹田之内,好像当时孙骆涯察觉到这两缕气息的时候,它们便已经在上下两座丹田里面了。

    这几天孙希平一直在疗伤,孙骆涯都没想着去打扰,今日他见孙希平好不容易睁开了眼,跟向左讨要了酒囊,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口扬州的土烧酒,看他面色红润,想来性命已经无忧,于是孙骆涯就将自己体内那两缕气息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孙希平听了之后,伸手抹了把嘴,笑着道:“臭小子,没看出来,竟给你养出了阴阳二气。”

    孙骆涯想了想,道:“我听你之前说过,劲力所需要的气,最开始是一阴一阳两股气,那我体内凭空出现的这两缕孱弱的气,就是你说的所谓‘劲气’了?”

    孙希平看了眼手里的酒囊,然后点了点头,道:“理论上这样讲是没错。不过听你描述的,你现在体内的这两缕气实在是太弱了,你需要每日不断的温养,把这两股气养的跟你自己体内那股武夫真气一样大才行。到时候,阴阳交泰,两股气自然能形成一股气,那时候你再把这股劲气藏在自己体内某座气府窍穴里即可。”

    孙骆涯听完之后,点着头,仔细把孙希平讲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自己记住了以后,继续问道:“那你说,我体内这两缕气哪里来的?”不问还好,这一问,却是让刚往嘴里灌酒的孙希平一下子呛个半死。

    孙骆涯见了,赶紧上前去拍自家老爹的后背,帮他顺气。

    孙希平剧烈咳嗽了几下,刚才呛到的酒已经有好些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浓烈的土烧开始把他的鼻腔烧的跟那什么似的,一阵火辣,特别难受。

    “臭小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孙希平气笑着赶紧喝了口酒压压惊,喝完之后塞上了木塞,将酒囊丢出了车厢。

    孙希平缓了口气,解释道:“你正在练习的那本《易筋经义》本来就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上乘内功心法,相传是有易筋洗髓的功效,而你正在习练的那门调气养气的口诀,实则就是最好的孕养气息的‘饵料’了。”

    孙骆涯恍然大悟。

    孙希平接着说道:“拳脚功夫可以停,可这门调气养气的功夫你每日有空就多练练,对身体是多多益善。还有啊,相传这门口诀之中,暗藏着当时编写此功的祖师爷独特的一门呼气吐纳法。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吃饭睡觉都是修行。是个人总要呼吸,而那位祖师爷就是因为有了独特的呼吸方法,所以即便他在睡觉,体内也能自然孕养出阴阳二气。”

    孙骆涯的心里在震惊之余,还是耐不住好奇的询问道:“那这位祖师爷他体内的劲气有很多了?”

    孙希平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位祖师爷体内的劲气是多是少,我可不知道。他比我早生个几百年,我都听人说来的。不过,据说那位祖师爷随便呼出体外的一口气,就能将一块等人高的大石给炸裂。你自己掂量掂量,当人的一口气,能将一块大石给炸裂的时候,那这口气究竟得有多么的霸道?”

    孙骆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发现自己双手的掌心里全是汗。光是听孙希平说起来,他都觉着那个编写《易筋经义》的祖师爷,是如何霸道的一个人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口被人呼出体外,软绵绵的气体,竟能炸碎一块顽石。那个祖师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孙骆涯道:“那既然这本内功心法这么厉害,你又是从谁那里骗来的?”

    孙希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交待道:“我有一位朋友,他就是那位祖师爷的弟子,我是从他那里搞来的这本上乘心法。”

    “这么珍贵的心法他都会拓出来一本给你?”孙骆涯不信道。他认为一定是孙希平又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去别人那里抢来的。

    孙希平看着自家儿子露出的那副鄙视的表情,他气就不打一出来,“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那个人真的是我朋友,若按辈分来算,你还得叫他一声大伯。”

    “哎哟哟,你不是独生子吗?咋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哥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来角鹰山上看你呀!”孙骆涯仍是不相信的调侃道。他想看看这个老头子究竟能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对于孙骆涯的神态和表情,孙希平也是颇感无奈。只好一五一十的解释道:“那个人与你先前在鄂州城无病草堂前见到的那两位邋遢道士一样,都是我拜了把子的兄弟。他比我年长,所以你得叫他一声大伯。也不是我故意编故事来骗你,是因为他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一般,与三玄一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我们角鹰山的。”

    孙骆涯没有当众拆台,他先前听向左叔叔说起过,说那武当山的卜三玄是因为痛恨魔教,才决定不下山的。那这位孙希平口中所说的义兄,可能也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不上角鹰山的。不过听孙希平说是因为什么地位特殊,难道那个人会是武林盟主不成?

    孙骆涯一有这个念头,他就摇头否决了。他只记得孙希平提起过,说是自从十五年前那次除魔大会召开时钦定的武林盟主,往后的十五年里,武林中再也没有什么领袖人物出现。而那位叫做若怀林的武林盟主,更是被他老爹给打成了残废,从今往后就是一个不能练武的凡夫俗子。

    那既然不是武林盟主这么有地位的人,那这个人还会是谁呢?

    孙骆涯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就问道:“你说,我那位大伯是干什么的?”

    孙希平尴尬一笑,道:“他啊,他就是个和尚,因为是住持,所以一天到晚忙得很,都没空来角鹰山玩呢。”

    孙骆涯一头黑线,心想道:“这都拜的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是道士,一个是和尚,而他自己却是大魔头……脑子有病吧?”

第103章 有个规矩() 
孙骆涯自从被他的老爹孙希平提点了之后,在返回扬州地界的途中,他无时不刻都在修习《易筋经义》上所记载的呼吸吐纳法。听过了孙希平说过的那位编撰此心法的祖师爷,能够一气碎大石后,他就愈发的笃定,只要自己勤加练习,总有一日能够领会这篇呼吸吐纳口诀中所隐藏的那门独特的呼吸法门。

    如今他上下丹田内的阴阳二气随着呼吸吐纳日渐娴熟,这两缕孱弱的气息已经比原先要凝实许多,想必在不久之后,就能育养完成,最终成为名副其实的两股气体,到那时,阴阳二气互相交合,诞生出只属于他的第一股劲气。

    孙骆涯一想到这里了,他的心情就会变的愉悦许多。毕竟从今往后他也能算是一个真正的拳者了,等到劲气诞生,他再按照《形意拳总纲》中所记载的《半步崩拳》这一篇章里描述的口诀,将自己那股劲气,按照口诀在自己体内的个别气府窍穴中游走,最终汇聚在他的拳头上,到得那时,劲气转化为劲力,而这股劲力又因为是按照崩劲的口诀在指定的气府窍穴中游走,所以这一拳打出去的劲力,就是所谓的崩劲了。

    想象永远是很美好的,不过眼下他体内的那两缕阴阳气还是不够壮大,总感觉一旦让这缕气息接触,就会玉石俱焚一样,好不容易孕养出来的两缕气息就会从此消失。所以孙骆涯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将阴阳二气就此交合,只是想着再等等,等到这两缕气息都十分壮大的时候,到那时再进行交合的话,可能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有一道粗犷的嗓音从车厢外传来……

    “呔!”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一听到这种拦路抢劫的声音响起,孙骆涯就不免觉得好笑。这种在江湖志怪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剧情,居然会被他给遇见了。忽然的,他就回想起了前几次偷溜下山前往别处州郡游荡的时候,他似乎没有遇见过这种拦路抢劫的货色,如今想来,可能是当时暗中保护他的死士提前就将这些人给解决掉了。

    今日正好遇见了,而且还是出其不意的从半道上杀出来的,孙骆涯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钻出了车厢,坐在了左右护法两人的身后。

    他只见在马车的前方,六位霆兔卫以左右各三人的列队方式骑着枣红马,驻足在原地。而在霆兔卫的更前方,可以看见一群人数大概在三四十人左右的劫匪。他们一个个身穿动物的毛皮,将自己的身体包裹的极为严实,即便在如今这个有寒风的冬日里,他们的身体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只不过那一张张暴露在外的面皮,倒是被寒风刮伤的很严重,面皮干燥粗糙不说,两颊上还有冻伤之后的枣红。

    孙骆涯从马车上站起,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他看见在这群劫匪的身后,有一棵两人才能怀抱过来的大树,此时正横倒在道路上,正好将前进的道路给堵住了。见此情形,然后再联系上先前这些匪人嘴里嚷嚷的话语,的确与他小时候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面,那些劫匪拦路时的情形很是相像。

    只不过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种时候魔教教主麾下的直系死士,应该会二话不说的就把拦路在前的这些匪人给一个不留的杀光才对,只是为什么这一次霆兔卫的各位姐姐还是没有出手的迹象呢?孙骆涯心里不解。

    这时候,向左将手里的赶马鞭放在了脚边,转过身子伸手拿起了先前教主扔在他屁股后面的酒囊,拔出囊塞,往自己的嘴里倒了口酒,笑意玩味。

    向右见他如此,之后看向那些匪人的目光中,倒是流露出了些许的不幸。

    在他看来,这世上当劫匪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既能够劫到财物,还能劫到美色的人。

    另一种人,就是在劫道之前,还没搞清楚他们要劫的人是谁,就屁颠屁颠地砍了树,拦了路,然后到头来,他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在向右的眼中,眼前那群劫匪很自然的就是后面那一种人。这种人往往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吃了家猪咸鱼脑,连自己活都还没活明白呢,居然就敢拦路劫魔教教主的道。

    “呵呵。”向右干笑两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如今他体内气机紊乱,经脉错乱,根本不可能有动手的机会,所以他也是乐得清闲。

    听见前面有人拦路,余下的六位霆兔卫也从马车的后边驱马赶了上来,她们十二个人,风姿绰约,身形曼妙,骑在马背上,背脊笔挺,胸前更是挺翘非凡,看得那一群三四十个劫匪人人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十二位霆兔姐妹,难得没有头戴斗笠,她们每一个人的面容都较为好看,虽然比不上魔教少主的那位通房丫鬟,不过以她们的容颜,也足够让那群劫匪们欲火焚身了,况且一个个身段火辣,英气十足,绝不是那种杨柳依依的美娇娘。

    十二位霆兔卫的代号从“头兔”开始,就以地支十二位的“子”开始,按照她们入队的时间,分别排到十二地支末尾的“亥”。眼下,以子兔为首的十二名霆兔卫,骑在马背上,望着眼前拦道的那三十多位劫匪,她们的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胆怯神色,给人的感觉反倒是目光如刀般地锐利。

    预期中的“杀”字,并没有从子兔的嘴里说出。这让本就困惑此事的孙骆涯更加的好奇,堂堂魔教教主的直系死士,居然对拦路抢劫的劫匪没有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喂!我说你们几个要么的就识相点,乖乖交出马车里的财物,然后就跟着咱们兄弟几个去山上,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受这马车主人的窝囊气。”说话之人,是那群劫匪当中为首的一位。那个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孙骆涯分不清是哪里的口音,不过这个劫匪说的是大唐的雅言,就是乡音重了些,很好懂。

    “呵呵,我看你们几个小娘的姿色也算出众,要么干脆就上山当我的压寨夫人得了,从大姨太直接到十二姨太,山里的兄弟就得叫你们一声嫂子,你们看咋样?”为首的匪徒是一位长相矮小的汉子,比其余匪徒都要矮上一颗头的高度,不过他的身子倒是精壮,就是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露出的那张满口黄牙,实在是叫人见了恶心。

    看着为首匪徒滔滔不绝的说了那番足以让角鹰卫的那些姐妹笑掉大牙的话,霆兔卫的姐妹们,一个个轻微的皱了皱眉。有的人松了松紧抓的缰绳,有的人啧了啧嘴,也有的人轻轻晃动了一下铁靴。可都没有一个人动手。

    见到这番古怪的场景,孙骆涯心里的古怪劲就愈加的充实了。他拍了拍左护法的肩膀,向他问道:“向左叔叔,子兔姐她们为什么不动手杀了那些劫匪呢?如果换做是平常的话,我想这些匪徒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子兔姐她们给杀光了吧?”

    向左点了点头,然后双手飞快的舞动,用手语解释道:“换做平常是这样没错。不过咱们角鹰山有个规矩。因为这个规矩,所以霆兔卫现在还不能杀那些人。”

    “什么规矩?”孙骆涯好奇道。

    向左比划着手语道:“在官兵眼中,只杀该杀之人。”解释完,孙骆涯就见左护法把手指指向了那群劫匪身后的一座小山包上。

    孙骆涯顺着手指指去的方向看去,发现在那座小山包上隐匿着好些个头戴甲盔的身影。那些人隐匿的很好,只露出半颗脑袋,不过好在人数众多,只要仔细去看,就能很容易分辨。

    ——————

    “兵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就在孙骆涯看去的那片小山包后头,有位身穿冬季兵服,外面套着一件锁子甲的士兵突然发问道。

    “别急,我们再看看情况。”其中一位衣装打扮与所有兵卒几乎一样的红衣士兵,压低着嗓音,生怕被那些距离山包数百米的劫匪给听见。

    他们接到任务来剿匪,可上头只派遣给他二十个兵,算上他自己也才二十一个兵。原本他还以为上头给他指派的剿匪对象的人数会在十数人左右,可当他带人来到这个鄂州地界查探时,才发现这群匪徒的人数在三十人左右,近几日又招纳了些许喽啰,就快有四十人的规模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和这群匪徒硬拼。可他就二十个兵的战力,要是就这样贸然的冲上山头,与三十多人驻守的山寨去硬碰硬,可能到时候连他自己在内的二十一个人都要死在山寨外面,甚至可能连山寨的大门都没碰到,就被乱箭射死了。

    自己的命是命,战友的命也是命。他不想自己和战友的命都白白葬送了出去,他们这些当兵的,基本上都是在这个世道混不下去了,想着为贫困的家里改善现况,就想着去当兵,等发了军饷就好让家里人过得舒坦一些。可如果他们就这样死了,让家里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们来军伍里当兵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第104章 向魔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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