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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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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是几十年也不一定能碰到一次的缘分。

    屈墨臣盯着那名气质儒雅的女子看了一会儿,直到女子身边的年轻公子哥同样看向屈墨臣的时候,他这才收回了视线。

    静等主办方的管事为答出谜题者,发放奖励。

    屈墨臣招呼了詹冬吟一声,叫她在拿了奖之后,也不要随便乱走,等他回来。

    屈墨臣自己,则是孤身一人,朝那气质儒雅的女子走去。

    走到近前,屈墨臣对这位气质儒雅的女子,作揖自我介绍,道:“小生,屈墨臣,渝州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气质儒雅的女子,朝身前的男子施了个万福,低头说道:“小女子解燮,很高兴认识屈公子。”

第209章 乞丐的豪情() 
詹冬吟静静地待在原地,双手捧着一份精致的糕点。这份糕点就是她先前猜中那盏花灯的答案后,管事者给予她的奖品。

    这一份糕点份量很足,包装在一只精致的小纸盒里,詹冬吟两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这只纸盒子,两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手心上的这份糕点,偷偷地咽着口水。

    按理说,她现在完全可以当即拆开糕点,就此品尝。可她没有。

    她闻着纸盒中传出来的香味,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没有做出拆开纸盒的举动。

    糕点那香甜的气味很诱人,詹冬吟以前也闻过几次,是芙蓉糕的气味。往年的时候,她那位墨臣表哥,从渝州赶至扬州的时候,都会捎上一些糕点来拜会,其中就有芙蓉糕。

    对于吃惯了野菜米粥的詹冬吟来说,芙蓉糕这种平常人家素日里也能吃得起的碎嘴小食,是很珍贵的美味了。

    若非她心里想着,自己能得到芙蓉糕,最大的功劳还是自己的表兄屈墨臣,所以在她从管事者的手中接过芙蓉糕时,心里就一直希冀着自己那位表兄可以早点到来。

    她是怕自己一个人尝过了芙蓉糕,就会控制不住嘴馋,就将芙蓉糕给吃个精光,到时候付出了最大脑力劳动的屈墨臣,可能连糕点的残渣都吃不上。

    所以,这一会早已满嘴生津的詹冬吟,心里最希望的就是她那位表兄可以从那位气质儒雅的小姐姐那里,回到她的身边。

    事实上,自从屈墨臣离开詹冬吟身边的时候,后者就一直注视着前者的背影,一直到亲眼见到她的墨臣哥哥与那位气质儒雅的小姐姐作揖问候。

    詹冬吟恨识趣地低下了头,不再去偷偷窥望。

    在她想来,这世上或许也只有如那位小姐姐一般聪慧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自己的表兄了吧。

    也就在詹冬吟胡思乱想之际,她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人轻轻一拍。

    詹冬吟蓦然回过神来,抬头望去,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墨臣哥哥!”她惊呼道。

    屈墨臣笑着点头,“怎么了嘛?”

    詹冬吟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要与那位小姐姐聊上一些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着,詹冬吟下意识地将目光瞥向了先前那位气质儒雅的女子那边。只是当她的视野投射过去时,见到的只是那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屈墨臣无奈地摊了摊手,道:“我也倒是想与那谢姑娘聊上一聊,可人家急着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詹冬吟立即为自己的表兄打抱不平,道:“墨臣哥哥这么聪明,别的女子像蚂蚁上树一样的主动要求搭讪呢,那位小姐姐也太没眼光了。”

    说完,她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屈墨臣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哭笑不得,“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即便如此,詹冬吟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屈墨臣见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小脑袋瓜,笑着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詹冬吟没有拒绝,轻轻点头。

    就这样,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相互依偎着挤出了人群。

    他们二人在扬州城中七拐八拐,直到离开了繁华的街道,走在了冷清寂寥,没有花灯作为路灯的街巷上。

    途中,詹冬吟终于是忍不住肚中的馋虫叫唤,将精装纸盒打开,吃掉了里边的糕点。当然,她拿起的第一块糕点是给屈墨臣的,只不过后者没有要,是以个人不爱吃甜食为由拒绝了。

    一路走来,他们二人对话不多,只是因为詹冬吟这丫头嘴里每次都是塞得鼓鼓荡荡的糕点,说出来的话都是含糊不清的,屈墨臣也就干脆闭口不言,任由这丫头敞开腮帮子胡吃海塞。

    等到他们二人走到了一栋简陋的茅屋前,詹冬吟手里的糕点只剩下四五块的样子,这几块是她故意留下来的,准备回家后给爷爷奶奶尝尝。

    在走进家门前,屈墨臣叫住了詹冬吟,后者一脸茫然的看向前者,过了半晌,屈墨臣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詹冬吟睡前记得用清水漱口,詹冬吟点头答应,还说什么自己绝对不会长蛀牙。

    屈墨臣笑了笑,目送詹冬吟返回屋中。当他见到茅屋中亮起了烛光,这才转身离去。

    ——————

    扬州城外,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正缓缓驶离官道。

    车夫是位体型魁梧的光头大汉,即便坐在马车上,也能察觉此人的身形极其之高。

    车厢中,坐着四盗身影。

    一男,三女。

    男的,长相俊美,那对好看的桃花眸子神采奕奕。

    女的,姿容出众,分别在单薄的裙衫外披着白裘。

    四人一起分食着一份以精装纸盒包裹的糕点,年轻男子只尝了一块,便不再多尝。而是拿起了其中一位女子放在脚边的花灯,仔细端详了起来。

    对于女子而言,花灯什么的,也只有点上了蜡烛之后,才会显得好看。若不然,还是那份甜美的糕点要来的上心。

    孙骆涯放下手中的花灯,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凝神,准备习练呼吸吐纳的法门。可一闭上眼,他就回想起了先前在灯会的场间,见到的那位年轻的士子书生。于是,他突然又睁开了眼,暂时没了习练呼吸法门的心思。

    而是看向了面前那位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捏着糕点的儒雅女子。

    等到女子将手中的糕点吃完,孙骆涯这才问道:“解燮,你觉着那位公子哥如何?”

    解燮顿了顿刚要伸手去捏糕点的小手,在领会了魔教少主的话意后,即刻收回了小手,一脸认真地说道:“骆涯说的是那位屈公子?”

    孙骆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解燮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如实相告道:“我觉着屈公子应该没有恶意。”

    孙骆涯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她的看法。

    随后,他又说道:“那位屈公子的腰间,所悬挂的玉佩有些来历。我曾听孙希平讲过一则不是江湖的‘趣闻’。

    据说朝中有位侍郎官与朝中某位官员亲家贪赃枉法,被判入狱,更是在秋后处决。

    后来,大理寺有位断案神手在追查某件凶杀案的时候,翻查到了卷宗旧案,之后,竟让他察觉到了当年那起侍郎官伙同亲家贪赃枉法的旧案,另有隐情。

    待得他手边的案件尘埃落定之后,他就重新追查起了这件旧案。

    只因为是十几年前的旧案,许多线索都比较难寻,只在最近,那位断案神手大理寺卿终于是将案件告破。

    原来那位曾担任朝中礼部侍郎的从二品侍郎官,的确是冤枉的。

    朝廷更是为此做出了补偿。不仅‘归还’了当初强取豪夺的五千两银子,更是补偿了绫罗绸缎各万匹,白银一万两,还有一块其名‘蟒吞蟒’的翡翠玉佩。”

    对于这些庙堂事,曲红莲与孙雅儿是不太感兴趣的,她们二人的兴趣更多还是放在那份糕点上。

    至于儒雅女子解燮,则是有些好奇。

    她依稀记得那位主动找自己搭讪的屈公子,腰间似乎也悬挂着一枚翡翠玉佩。

    她记得,那枚翡翠玉佩似乎就是两条小蛇相互吞食对方的尾巴,而围绕成圈的。当时她只是随意一瞥,并未过多深思。

    这时候,听得孙骆涯所言,她才将屈墨臣腰间的玉佩与孙骆涯叙述的那枚“蟒吞蟒”翡翠玉佩相联系。

    解燮语气柔和地问道:“骆涯是认为那位屈公子,就是当年冤死的那位礼部侍郎的子孙?”

    孙骆涯点点头,笑着说:“赶巧了,那位礼部侍郎也姓屈。”

    解燮不置可否。

    孙骆涯接着说道:“听孙希平说,这桩冤案在半年前才沉冤昭雪,只是近几个月朝廷允诺的补偿才送到那位礼部侍郎的家中。”

    话音刚落,孙骆涯就伸出双手枕在脑后,感慨道:“庙堂这种地方真的是一处龙潭虎穴,一步不慎,就会尸骨无存。还好还好,我孙骆涯这辈子向往的是江湖,而不是庙堂。”

    解燮未曾言语,只是伸手去捏精装盒子中的糕点。这两位姐妹倒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若是她再与魔教少主聊上几句话,估计纸盒子里连糕点残渣都不剩了。

    曲红莲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糕点渣滓,然后一本正经地提醒道:“骆涯,其实江湖也何尝不是一处龙潭虎穴呢?只不过比起庙堂的明争暗斗,江湖更显云波诡谲罢了,许多事都见不得光,即便有人身死,或死在何处,都无人知晓。比起庙堂上那些死无全尸,却是能记载入史书的人物,江湖中人,百年千年之后,或许就无人问津了。”

    “庙堂也好,江湖也罢,其实哪有那些田间插秧的农民来的殷实。每年只需为田地里的收成忧心,不用去管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如果可以的话……”曲红莲欲言又止。

    孙骆涯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退出江湖,当那相夫教子的乡野村妇?”

    曲红莲微笑着摇摇头,“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江湖儿郎江湖死,既然来过了这座江湖,这辈子就都不想离开了。”

    孙骆涯抿了抿嘴。

    他不知道曲红莲所在的江湖,是怎么样的一座江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自从入了江湖,就算是死,也不想离开。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座江湖才会显得那么吸引人吧?

    孙骆涯微微抬头,回想起这半年来的时光。

    从角鹰山扶摇庭,他被龙虎山的赵西烟道长,以及古真寺的智禅和尚,帮助着换骨缮胎开始,一直到他前往幽州,一刀斩杀了血箭分坛的坛主赵魁,接着他又在角鹰山山脚救了徐家父女,后来他与孙希平去了鄂州,亲眼见过了武当山的师叔祖一笔一剑逼退西域妖人,更是亲眼见到向左向右与西域妖人的精彩战斗,到最后孙希平与杀害了自己娘亲的铁面人的那场殊死搏杀,一直到他们离开鄂州,回到扬州城中勇斗那具无头鬼将,又与浑身养蛊的苗疆人缠斗,更是遇见了苗疆女苗姬,以及那位来自龙虎山的年轻道士张正一。

    半年时光,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孙骆涯只觉精神一阵恍惚。他总觉着这一切不像是真实的,倒像是在梦中。

    他不知道自己这半年来所经历的,算不算是身在江湖。

    他后来问过孙希平,说江湖是什么样的。

    孙希平只是笑着摇头,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江湖。他还说,只要你来年及冠礼之后,下了山,就知道什么是江湖了。

    他还说:江湖儿郎江湖死,快意恩仇快意消。

    他说江湖就是这么个地方。

    当时,孙骆涯体会不了。

    如今,他回想起这半年来的时光,回想起徐家父女的身死,回想起西域妖人与铁面人的恶行,回想起扬州与渝州的交界处,那些马贼的行径,他觉着自己有点懂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谓的江湖,是个有剑有刀,有酒有肉,有仇有恩,能骑马睡女人的地方。

    所谓的江湖,是不论你的身份如何,不论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或是否是智障、残障,只要身在江湖,便注定要身死江湖。

    江湖儿郎江湖死。

    这世上有多少人宁愿死在江湖,也不愿丢掉手中刀剑,退出江湖。

    江湖,可真是个叫人敢爱敢恨的地方。

    十几年前,江湖里的一位姓李的乞丐,还曾一句说尽了江湖事。他说:“三尺明月负肩头,烈酒豪情挂心头,两袖青龙生死向,携侣江湖长生游。”

    李姓乞丐的豪情,当得上前唐时期那位唐青莲的十分之一。

    试问,世间有哪位乞丐出口的句子,能够在江湖中广为流传。

    后来,据说那位满嘴豪言壮语的李姓乞丐,被江湖中人冠以“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帮主收为关门弟子,只不过此人天性放荡不羁,对习武一途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丐帮帮主倒是对这位关门弟子的所作所为毫不刻意强求,总有点不上心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江湖上却仍有传言,说这位不把练武当正经事的李姓乞丐,居然可以醉酒杀人。江湖上,少有人是其对手。就连他那位掌管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帮主师父,就曾在他醉酒的时候吃过亏。

    那一次,名为武状元的丐帮帮主还真是差点被他的关门弟子给“三拳打死老师傅”。

第210章 返还内力() 
扬州城一座名为言欢楼的酒楼,在数旬以前,酒楼的掌柜、店小二,以及吃客住客们都被一具无头将军给杀害了。

    后来,那具无头将军被人发现横尸在城中的中心广场那座木架高台的废墟边上,不止如此,就连扬州城的县令大人也被人发现死在了废墟中,就连头颅也不知被谁给砍了。

    虽说扬州城中人表面上对县令的死去,倍感惋惜,可实则他们的心中却是对县令的死亡感到皆大欢喜,县令的所作所为,他们其实早就看不惯了,死了也好,而且如今新上任的县令,比起前任县令倒是要爱民的多,这也博得了许多扬州城子民的好感。

    再说那座言欢楼,因为死去了掌柜的一家,故而变为无主之物,按理说是要交给掌柜的一家亲戚,可掌柜的本不是扬州人,所以按照律法言欢楼会被官府收回地契,只不过后来有位外地商人以一千两白银收购了言欢楼,这笔银钱自然是充当了衙门的公银。

    外地商人从别处雇来了掌柜,并且留下了一百两银子,让他打理妥当酒楼,损坏的家具物件能用则用,不能用就换,剩余的银子就作为酒楼的开楼资金,每年盈利只需分他五成即可,剩余五成,掌柜的自个儿看着办。

    是用来添置家具,或是用来分发跑堂或是厨师的工钱,都从这五成之中扣除。购置酒楼的商人,即是这座言欢楼的新东家,对掌柜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经营好酒楼,其余他也一概不去多问。

    如今,言欢楼已经焕然一新,而且在东家的授意下,掌柜的并没有更改酒楼的名字,仍是照旧用了言欢楼作为酒楼的名字,东家说言欢楼的名字很好,不用换,掌柜的自然不敢自作主张。

    屈墨臣自从在贫民区与表妹詹冬吟分开后,他就直接返回了言欢楼,他住在三楼的一剑普通客房之中,房中点着油灯,窗户与房门都紧闭着,少了夜晚的凉风,待在屋子里,光是油灯上燃烧的孱弱烛火,屈墨臣仿佛都能感觉到一阵温暖。

    他坐在客房里的一张方桌前,回到屋中的第一件事,除了点燃油灯,就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是铁观音,是他上楼前命令店小二送来的。

    屈墨臣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滚烫的茶水,当他的舌尖感觉到了铁观音独有的苦涩后,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进衣袖中,取出了一张对折的信纸。

    他摊开信纸,回顾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脸庞露出一抹微笑。

    屈墨臣笑容苦涩,自嘲道:“即便如今追查清楚了当年贪污受贿的官员不是我父亲,而是冬吟的父亲,那又如何?难道要我告诉那位苦命孩子真相,再让她伤心欲绝一次?”

    屈墨臣摇摇头,喃喃低语道:“当年,追查贪污案的官员,查出来是我爹伙同詹冬吟的父亲一并贪污,这才将他们两人一并打入天牢。可谁又能想到,经过这位大理寺的断案神手一番追查,这才拨开云雾见日月,原来当年我爹是被詹冬吟的父亲给蒙在了鼓里,凭白遭受了无妄之灾。我若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冬吟那丫头,她还不伤心欲绝,从此再无脸面见我?”

    屈墨臣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以冬吟的性子,知道真相后,日后肯定会避着我。这真相,还是永远不让她知晓为好。”

    话音戛然而止,屈墨臣就已经伸出了信纸,以纸张的边角竖在了油灯的烛火上,直到边角被火焰点燃,屈墨臣也未要松手的意思,只见他一脸的恍惚,竟是出了神,直到火焰烧到了他的指尖,屈墨臣这才吃痛一声,连忙甩掉了手中那张被火焰侵袭大半的纸张。

    烧掉了信纸,屈墨臣只脱掉了外边那件狐裘,然后和衣睡下。

    第二天,屈墨臣就整理好了行囊,并且在城中雇了一辆寻常的马车,顺便买了些甜品糕点,前往扬州城中的贫民区。

    詹冬吟的爷爷奶奶刚从城外的山地里做完农活回来,刚巧与屈墨臣在茅屋外遇见,屈墨臣便与二老行了晚辈礼,二老喜笑颜开,忙招呼屈墨臣进家里坐,期间,屈墨臣便与二老说了要带詹冬吟去渝州玩几天的事情,二老欣然答应,说是冬吟这丫头只要赶在惊蛰时分回来即可。

    进了茅屋,冬吟已经在火灶上煮好了稀饭,因为这次屈墨臣从渝州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几条渝州的腊肉过来,所以詹冬吟这丫头就用腊肉炒了一盆咸菜。

    咸上加咸,用来下糊状的稀饭刚好。

    屈墨臣来时已经在酒楼吃过了早点,这时被两位老人热情劝说,就又在詹冬吟盛了一碗稀饭的前提下,就着咸菜吃了点。

    用过了早膳,屈墨臣就打算带着詹冬吟这丫头离开。

    可谁知这丫头连行囊都没准备好,她说原以为自己的爷爷奶奶不会答应,可没想到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詹冬吟连忙赶着去整理行囊。

    屈墨臣却说不用如此麻烦,生活所需到了渝州再买便是。

    詹冬吟的爷爷奶奶也是笑着怂恿说,傻丫头,现在不敲你表兄竹竿,还想着什么时候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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