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驹[重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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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芝心里戚戚然的,转头,不经意又看了这同她一样的问路人一眼,蓦地觉得有些眼熟,再定睛分辨,便认出来了,不确定地问:“你……你是不是崔清河?”
男人神色迷惑起来,“你是……”
“我是刘芸芝啊。三班的刘芸芝。语文课代表,还记得吗?”
男人眼神惊讶又惊艳:“居然是你。”
这倒是意外的惊喜,时隔三十年,居然遇上了故人。崔清河是刘芸芝高中时的班长,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没人联系的上他,有人说他出国了,也有人说他学考古满世界跑。但她依然记得当年的事,他们一起出过黑板报呢,崔清河的字写得极好,至今拓印在她的回忆中。他们有张毕业班的合照,已经泛黄,夹在当年她用作文比赛的奖金买的席慕蓉诗集里,以前她也曾经拿出来想一想,猜测下当年那个斯文的少年而今身在何方。刘芸芝看看崔清河,虽然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纹路,但依然很有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他们踩着青石板上的斑驳青苔和茜色斜阳慢慢走着,完全没了方才迷路的惶然,反倒隐隐有种夜明湖静扁舟停泊的安心,多年的时光在笑语间被匆匆翻过,到这一页,仿佛不过昨日和今日的距离。
刘芸芝慢慢地了解到崔清河现在在某大学任教,应该叫崔教授,这次是来这小镇的古街来做风俗研究的。她热情地和崔老师交换了联系方式。
中年人恋爱,那是老房子失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刘芸芝想,儿子没找到,但此番小镇之旅真是不枉此行。
对了一下,他们居然还住在同个酒店,于是更不着急了,两人在路边老房子里的面馆吃了手擀面。古街巷子里做成灯笼挂在屋檐下的街灯也逐次亮起,漫步在这幽幽的灯光下,那是相当有情调。
但是,即便如此,到这个时候,真的该认真点找路了。
崔教授瞧见前面一户人家走出来一个男孩子,把一个碗放在地上,呼唤,“大帅!下来吃饭了。”
一只体型庞大的猫不知道从天而降似的,这猫显然是个串串,三花色,体型庞大威风,像只小狮子似的,威风凛凛地吃东西。
男孩子摸了摸猫的头,这只叫“大帅”的猫没有反抗,只扭了扭耳朵,“大帅,我喂你吃饱了东西,你和你的猫咪小弟们就不要吃我的丹丹了。好吗?”挂在院子的鸟笼里,丹丹附和着唧唧啾啾叫起来。
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似的,抬头闷闷地“呜”了一声。
当他们走近时,这猫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从碗里抬起脸,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发着幽幽莹莹的绿光警惕威胁地盯着他们。弄得他都不太敢靠近。
男孩主动站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吗?”
刘芸芝说:“我们迷路了。”
男孩善解人意地微笑了一下,刘芸芝眼前一亮,颇为惊艳,又觉得眼熟。男孩说:“哦,这边巷子绕来绕去的,确实容易迷路。我带你们出去吧。”猫却也跟着走了。
在猫和男孩领着走了一段路后。
刘芸芝记起来了,这个俊美灵秀的仿似青竹碧水般的男孩子她见过的,就是今天,在学校宣传栏的表扬榜上,证件照也是极漂亮的,真是个白玉雕出的小美人。名字也很美,叫陆斐然。她看到时还感慨了句这里山好水好才蕴育得出那么多水灵灵的漂亮孩子。
陆斐然给他们带到能看到马路了,就没再继续陪下去,“看了吗?接着沿着这条路直走出去就是大道了。然后就好找路了。”
刘芸芝和这古道热肠的小朋友道谢,别过。那时她是打死也想不到她本来以为萍水相逢的这个男孩子日后会成为她的儿媳妇……
假如知道了——她一定当时就打断邵城的三条腿。
邵城有些担心母亲会继续追查下去,请了一天假避风头,没想到刘女士不知道是信了他的鬼扯抑或是遇上了什么事,就撇下他这个亲儿子返城了。
但这次也让邵城明白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打算陆斐然篮球赛后绝对是要脱离刘城的身份回去做邵城了。
陆斐然的班级的篮球队铩羽四进二半决赛。
而且他原本没完全好的脚扭伤,在比赛后又恶化了。
陆斐然去医院看了看,被医生包上了脚,每天只能蹦跶着走路了。幸好有个任劳任怨的好朋友谢坤,天天去接他上学,载他到学校,还扶他一级一级跳上楼。小伙伴们都被他们的友情感动了,纷纷表示班长应该去竞选一下感动中国十大校友。被班长啐之。
邵城愧疚地说:“我当时就应该送你去医院才是,现在耽误成这样。”
陆斐然赧然说:“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怪你呢。”他唉声叹气,“就是我本来想生日那天早上去爬独山看日出,现在是去不了了。”
邵城自然记得陆斐然的生日,他都还在犹豫要不要送礼物的,反正就算陆斐然要办小生日,他也是绝没资格参加的,陆斐然和他那些同龄的朋友同学聚会才是正常的。可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
陆斐然生日前一天晚上睡前,他收到一条来自刘哥的短讯。
邵城:还想去爬山看日出吗?
陆斐然:我脚还没好呢。
邵城: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陪你。
陆斐然跃跃欲试:那我们明早一起。
陆斐然按约定的时间爬起来,洗好脸穿上衣服才五点,他收到邵城的短信,出门一看,邵城骑着他的坐骑已经等在门外了,陆斐然脚伤,只能侧坐着,揪着邵城的衣服保持平衡。
他抬头看,夜幕依然紧紧合围着,还没松开的痕迹。
到了山麓,陆斐然拄着他的拐杖一蹦一蹦的跃跃欲试,还没跳上台阶。
邵城拦住他:“我背你。”
陆斐然有点傻了,“啊?”
邵城问:“不然你怎么上山?”
陆斐然傻傻地说:“我有拐杖,还有只脚没受伤啊。”
邵城傻眼了:“你打算这样蹦上去。”
陆斐然:“你昨天说陪我上山,我想了想……说不定我能蹦上去的。”
面瘫如邵城听到这话都忍俊不禁了,“太危险了,还是我背你吧。”
“那、那不太好吧……”陆斐然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
邵城退一步,看好戏似的:“那你先自己蹦几步试试?”
陆斐然原本以为经过几天在学校蹦来跳去的练习,也许能爬山,结果没几步就累了,山路陡峭,也挺危险的,还又慢又累。
“还是我背你吧。”邵城再提建议的时候,陆斐然没法拒绝了。
他爬邵城背上以后,还顺手在邵城宽厚强壮的肩膀上捏两下,“哥,你肌肉怎么练的?”
邵城被他这小手一把摸的脚软手抖,差点把陆斐然给摔了,闷声说:“别乱动。”昏暗的天色遮蔽了他绯红的耳根。
“对不起。”陆斐然以为他生气了,不敢再造次,只趴在邵城的背上,看天边的星星。过了会儿,这个多动症儿童憋不住了,“哥,你累不累,我那么重。”
“不重。”邵城说。
陆斐然又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太任性了。真是辛苦你了。”
“不,是我自己也想来,我想在这个时间和你一起做这个事。我妈曾经和我说过,有些事当你想做的时候就不要拖后,否则即使后来再去做,也不是同种心情同个风景了。”
陆斐然若有所悟地说:“就是一期一会吧?”
邵城:“对。”
陆斐然安静下来,一个人胡思乱想起来,不管怎样,他还是觉得刘城对他太好了。几乎可以说得上有求必应了。但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而且是发自真心的关怀他,可他怎么都想不通原因。难道……刘城是他失散多年的哥哥吗?
在半山腰的凉亭休息了一会儿,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他们终于登上山顶的时刻,太阳也慢悠悠地从地平线下升起来了。
陆斐然和邵城并肩坐在山巅一块巨石上。俯瞰整座小城,鳞次栉比的现代楼房包围着一小畦遗世独立般的古街,再往外,阡陌纵横、引绳棋布的田野包围着这片屋舍街道,而连绵不绝云蒸雾绕的青山又包围着这座小镇。
跟邵城曾去过的大山名岳相比,这座山不过是个小土坡而已,然而此时站在山巅上,也别有一番开阔的心情。
邵城看看身边陆斐然稚嫩的脸庞,浅色的眼珠像是浸在清水里的琥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当年陆斐然生病后,有一回,陆斐然身体好了些,也去爬过山。
全程都没要邵城扶。
大抵是因为爬上山的成就感让陆斐然心情很好,运动使他脸颊薄红,像罩着一层蔷薇似的,可底色太苍白,使这难得一见的颜色显得过于浓烈,倒似花开至荼蘼之时。陆斐然环顾四周,略烦恼地说:“我本来还以为我能像电影里那样站在山顶喊话呢……怎么这么多人。”
邵城笑了,“你要喊也可以啊。”
陆斐然摇头:“太傻了,算了。”
邵城问:“那你想喊什么?”
陆斐然说:“嗯……想喊‘我以后还来’。”
邵城没想到:“就这样?”
陆斐然点头:“就这样。”
邵城:“没别的了吗?”
陆斐然想了一会儿,说:“希望在死前还完欠你的医药费。我们互不拖欠也互不折磨了。”
邵城:“要么你折磨我来当做是偿还医药费吧,我不介意的。”
陆斐然:“……”
陆斐然吹着凉风,心情舒畅,觉得自父母去世后这几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邵城的心境也仿佛被天光照亮,他对陆斐然说:“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陆斐然不明白:“啊?你说什么?”
邵城说:“应当算是我任性……陆斐然,我从学校辞职了。”
陆斐然震了一震,转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焦急,“为什么啊?”
邵城:“嗯……大人的原因。”
简直在敷衍人嘛!陆斐然有点生气,他忽然想到,“你答应了我暑假要教我八卦掌的呢?”
邵城:“我辞职了也可以教你啊。但我爸爸找我回去,我必须回去一趟了。”
“啊,你爸爸不是很坏吗,都把你从家里赶出去。”陆斐然担心地问。
邵城被他的关心烘的心暖,他忍不住摸摸陆斐然的脑袋,“不用担心,我不会被欺负的。”
陆斐然依然很是担心地望着他,“你、你要小心啊。”
邵城笑了笑,心想:要是上辈子你能这样对我好,那该有多好啊。只可惜我并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的小傻子。
陆斐然微微仰着头,看到邵城此时凝望自己的目光与平时的冷酷深沉截然不同,那是隐忍而滚烫的温柔,陆斐然读不清晰,只觉得心头被撞了一下——他到底为什么对我那般好呢?这个问题也仿似影影绰绰有了个答案。他仓促地别过脸去,心脏莫名狂跳起来,觉得自己很丢人,希望风快点把脸颊吹凉。
邵城:“?”生气了吗?
陆斐然又问他:“你还回来的吧?”
邵城:“回来的。”
陆斐然:“手机号呢?还用吗?”
邵城:“不换,还是这个手机号。”
等我救了你奶奶,再换手机号。
第15章 他的葬礼()
邵城回他爸那里的时候,家庭气氛相当诡异。他同父异母的小妹妹邵柔得做百日酒了,但是她的亲爹亲妈都不想办,嫌丢人。
邵丰益看到邵城回来,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怒意又爬上眉梢,“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一点声响都没有。”
你把我赶出家门,怪我喽?邵城啼笑皆非地想。“爸,你忘了你把我拖到黑名单了吗。我都有和我妈报平安的。”
“哼,别提你妈。”邵丰益气哼哼的,“问她你去哪,一个字都不跟我说。”
邵城却问,“好啦,您老人家别生气了。小心等下高血压又犯了。我的小妹妹呢?在哪里?让我见见。”
提到小女儿,邵丰益脸色更黑了,“在楼上呢,婴儿房,要看自己去看。”
邵城刚走上楼梯没几步,就听到他奶奶愉快的呼唤:“我孙孙回来啦?”
邵城抬头就看见奶奶的笑脸,对他招手,“快上来,到奶奶这来。别理你爸爸。居然还把你赶出去,真是了不起哦。哼。你就该跟奶奶说嘛,怎么能赌气跑掉呢?奶奶担心的晚上都睡不好。”
“奶奶。我给你寄的柿子饼吃了吗?”
“吃了,可甜。还是我乖孙最孝敬我,不像某个坏东西,阳奉阴违。”
邵丰益皱眉,但不好反驳老母,不满地咳嗽了几声。
奶奶抓着邵城的手,“可怜见的,黑了,还瘦了。苦了你了。”
邵城说:“我健康着呢。……我妹妹在哪呢,我想看看。”
奶奶不以为意的:“你这么急着看那个怪模怪样的小东西干嘛?没什么好看的。”
那是我当女儿养大的小姑娘啊!以前都没注意过她刚生出来的模样,我当然好奇。邵城心里想。“嗯,我毕竟是哥哥嘛。”
奶奶并不信他的话,她是了解自己这孙子的,小时候有人和他开玩笑问他要不要弟弟妹妹,他说爸妈敢生他就敢给他掐死了去。更何况,还是那个狐狸精生的玩意儿。但等看到邵城抱着小婴儿的架势,她便吃惊了,看得出来,邵城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还有,他抱孩子姿势怎么那么熟练?
不仅如此,小娃娃好像也很喜欢邵城,邵城抱着她做几个鬼脸,她就笑起来,还吐泡泡。
奶奶想了想,大概是这段时间邵城在外面经历了些事,人也成熟稳重起来,没以前那么乖戾了。“你们竟然挺投缘的。”她语气复杂地说,“唉,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喜欢她的。”
“这小家伙身上毕竟留着一半和我一样的血。”邵城说。
奶奶很是欣慰,觉得她的乖孙是真的长大了。兄友弟恭总是好事。
邵城抱了宝宝一会儿,又把她放回摇篮里,轻轻地摇。他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邵柔的事,不管是陆斐然的事,还是公司的事,都很重要,那邵柔怎么办呢?他总不能让她再经历一遍被亲生母亲虐待折磨的事吧,可是假如这事没有发生,他也不能顺利把妹妹抢到自己身边抚养。也许……也许可以这样……
正想着,一声尖利的女声把邵城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邵城,你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邵城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陈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她已经恢复了产前苗条的身材,漆黑的长发衬托得她纤柔眉眼的瓜子脸愈发苍白无血色,一双眼睛亮的病态,却不是看着摇篮,而是紧盯着邵城,像是抓住了邵城的一个把柄而激动得意。
邵丰益听了都皱眉,邵城做什么了?他亲眼看着呢,对他妹妹挺好的。陈姝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回去上班了,孩子也是保姆在带。虽然……虽然他也理解陈姝不想看到孩子的心情,她哭着问他这是不是她做的孽,她只希望把报应都报在自己身上。这样想想,邵丰益又对小妻子心生怜惜之情了。
奶奶站了出来,讥讽说:“没事鬼叫什么,好像我们欺负你女儿一样。你自己都不带女儿,整天跑出去抛头露面的,现在来装模作样了。”
陈姝咬了咬下嘴唇,眼睛便湿润了,“我也想好好照顾柔柔的。可这样公司怎么办呢?”
呵呵,说的好像公司缺了你不行似的。明明是你自己怕到了嘴的肥肉跑了。邵城想着,脸上却露出个理解的笑容,“没错,我们家又不是请不起保姆。奶奶,你那也是老一套的思想,该改改了,不是妇女也能顶起半边天吗?女人出去工作也不是错事。”
邵丰益听到陈姝的这话也觉得不太舒服,但也想起来了,“邵城,你闹够了就回公司上班。在外面玩了多久了,玩够了吗?该收收心了。”
陈姝脸色一变,垂眉顺眼,显得沉静温柔起来。
邵城却作噤声手势:“嘘……爸,轻点,柔柔刚睡着呢。我们出去说。不要吵醒她了。”
邵城带上门,轻声说:“爸,我才刚回来,您就和我说这个。我没有心理准备,您让我想想啊。”
“你……邵城!”
邵城可不管邵丰益是什么反应,扬长而去。
陈姝却面色稍霁。
邵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办了邵柔的百日酒之后,亲戚里的流言蜚语悉悉索索的,不少人发现邵城对他的小妹妹温柔,但没几个人相信邵城真安好心。——可见邵城这人平时究竟是多么恶名在外。
邵城哄着奶奶把妹妹抱去养了,上辈子奶奶对她是不管不问的,因为和陈姝吵架,长期独自住在农村乡下养老,所以也没发现邵柔身上的不对劲。就算他奶奶不喜欢这孩子还重男轻女,至少也不会虐待她。
安置好妹妹之后邵城便脚下抹油又跑了。
邵丰益气得要仰倒。
陈姝悄悄与他说:“我听说他在和饶家的那个小子一起捣鼓着开公司呢。”
邵丰益:“难怪!”
陈姝:“他也大了,这个年纪总是想自己闯一闯的。”
邵丰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臭小子,不跌的头破血流就不肯回头!真以为生意有那么好做!”
陈姝:“他是个顺毛乖的,你越压着他他越叛逆,倒不如让他自己到时候回头来找你。那时肯定也听你的话了。”
邵丰益点头,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陈姝也心满意足,盘算着:不管邵城开的是什么公司,刚开始做必定脆弱,她现在在邵氏企业里握着大权,轻轻一捻,不就把邵城给捻死了。到时邵丰益也就知道邵城是个扶不起的废物了,她再努力生个儿子出来……
陆斐然已经两周没有见到邵城了,期末考马上就要到了。谢坤看他愁眉苦脸的,关心他:“你怎么这么没精神。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他和谢坤一起经历隐晦不可说的叶老师事件,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有些不可以对别人的说的事对谢坤说却是没事的。
陆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