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十年代有空间-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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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还真有可能，老人家最疼的还是娇娇。娇娇，你以后多劝着点老人家。你是他唯一的徒弟，孝顺他是应该的，没必要让他破费。”
“好。”
说话间，车子已经过了闹市区，穿梭一段距离之后，很快驶入到一条不是很宽的胡同院子前面停下。
这里周娇来过，是一家私菜馆，也是以前的高价饭点。
会选择在这里就餐，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惊讶，但进入里面就不同了。
与早前不同，院子内应该整修过，花草树木也多了不少。尤其包厢内的用餐瓷器全换成了精致的白瓷。
菜色上更是丰富了很多，估计后厨的大师傅应该换了人。
三个人用过一顿美味的午餐，虽然四菜一汤花了三十多块钱，但是周娇难得的是毫无心疼。
——物有所值。
饭后到了友谊商店，已是快二点。
与其他百货商场不同，这里拿着侨汇券就能购买到很多紧俏商品。比如有些国外货品，也只有华侨商店有。
没有侨汇卡就不能去华侨商店，而且凭着侨汇券可以买计划以外的米面粮油肉蛋，还可以以基本价购买茅台酒、中华烟。
缪丽珊一向生活优渥，又是花钱比较大手大脚的人，也就是前几年形势不容许，她才有收敛。
现在手里有钱有券，尤其侨汇券一年之内必须用完，否则过期作废，哪里按捺得住蠢蠢欲动的心？
而且友谊商店还有一个优势。
——里面的商品价格比外面便宜不少。
比如百货商店里需要一百二十块的国产手表，在这里只需要一百块钱，还不用手表票。
同理，如自行车、缝纫机、电唱机、相机、收音机、电视机等等，也全部可以凭侨汇券购买，价钱也同样便宜了不少。
不怪乎现在送礼最受欢迎的是侨汇券。
越往里，越往上走……
很多百货商店里都没有的东西，华侨商店里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绝大部分都是奢侈品。
周娇发现这几年没进来，商品还真添加了不少。更甚者，最让她心动的，居然连摩托车都有销售。
而且只要有券在手就不限制你买哦！
张国庆哪会瞧不出她的心思？
他媳妇可是一直对空间内的那辆小汽车又爱又恨，连带着有段时间还打算拆了发动机，组装一辆摩托车。
“喜欢就买！给儿子骑也行。”
周娇暗自叹了口气，果断摇头。
再等等，再等个几年，她就收藏各种各样的汽车、摩托车。再用钱砸出一辆房车，到时候就能全国各地转悠。
最想抱回家的不能购买，周娇一时也没了兴致，东张西望地瞧了瞧，发现里面除了几位同胞，还有碧眼、金卷毛的外国人带着翻译也在买东西。
他们三人刚进来时，外面不是没有人被拦在门外。
哪怕张国庆一身便装，可气势到底不同，服务人员倒不敢拦住他们，客客气气地提醒一句：要券才能进。
等缪丽珊出示包内的侨汇券，更是毕恭毕敬，态度远胜百货商店的售货员。
果然是有钱人能进的地儿。
按照计划，先准备买布料。
“这种，这种，还有那种，对，你左边的第二块，全要一匹。”
对于缪丽珊一站在一堆布料前，立马双眼发亮地伸手就点，周娇已经见怪不怪，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特意站到张国庆身后一点。
“娇娇，快过来，你看看这种呢料如何？等天气冷了给你做两条裤子。你再看看什么合适三个孩子？”
张国庆失笑地推了推她，悄声安慰道：“就当补偿咱妈好几年没买东西。”
周娇只能硬起头皮蹭到她身边，连连点头。
——在这里她可不敢劝她妈节省点，万一怼自己几句咋办？
等到服装区，那更是缪丽珊的主场。
看到一条款式新颖别致的白裙子，她问了一句：“小五，给娇娇穿上如何？”
张国庆果断点头，他媳妇穿上一定好看。
“同志，麻烦你这一款同一个码数的五个颜色全给我装上。”
周娇轻轻地拉了拉她，悄声抗议道：“妈。”
缪丽珊瞪了她一眼，“别吵！”
张国庆顿时握拳遮住嘴角笑意，拉过媳妇站到一边。红粉黄绿白，齐活了，很适合他媳妇。
穿上粉嫩嫩的，多漂亮、多可爱！
周娇无语地朝天花板看了看，“快深秋了，要明年穿啊。”
“不怕！一天一条也只能穿五天。”
周娇使眼色让他瞧瞧他丈母娘又在干嘛？没瞧她妈正买出兴致，不止自己的，全家都有了。
张国庆朝她眨眨眼，悄声道：“难得咱妈高兴。千金难买一笑，买，让她多买点，不穿了就送人。”
被他这么一说，周娇想想也是。
反正家里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别说暗地里的资产，就是明面上的工资存折，也够她妈使劲花，何必扣着老娘让她不痛快。
等张国庆先结完布料、服装、鞋子货款，先搬了两趟放车上后，回来就看到连他媳妇在丈母娘身后又是双手提满。
他不由地失笑地摇摇头。
这架势幸好有车，要不然估计走不出去。
刚才他出门已经有一位小伙子找他套关系，问能不能帮忙买辆自行车？价格呢，直接一倒手赚个五十块。
还有一位更牛逼，居然是有什么都要。
时代真的不同了。
第1108章 是想让你留点心（）
搬完最后一趟，缪丽珊上了车前，还有些依依不舍地往回看，“这次买的差不多了，下个月再来。”
这话，让跟着她身后的周娇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刚才从友谊商店出来，一直到车旁的途中，就这么短短的路程，不管是里面的售货员还是顾客。
凡是见到他们的人，瞧见他们买的东西和一些带有友谊商店标志的包装，都羡慕得眼睛几乎充血。
还来？
她是一定不凑热闹。
“钱真经得起花，我一大把的票还没怎么动呢。你说我要不要再去买些奶粉？你小姑家的两个小孙子正好要吃……”
周娇果断推着她上车，“先走吧。妈，照你这个买法，再多的票券都不够，我瞧我得寻摸些票给你。”
“也行，多了不怕。不说亲戚朋友，就是我们家也要用。对了，快开学了，我们家孩子该回来了吧？”
“说是这两天。”
缪丽珊一进车子就软在后座上，“真是累死我了。刚才不觉得，现在我的腿好酸，比下基层还累。”
周娇闻言放下挎包，俯身弯腰替她揉了揉腿。还知道累就好，真以为自己还是年轻人呢？
“上个星期也说就这几天，可还不是没回家？等一下回去，我得先打个电话问问，到底什么意思？
在外都这么久了，也不知孩子瘦了多少？在哪都不透露一点，害得我想去看孩子都没办法。”
“小五你知道不知道确切时间？我问你爸，你爸一直说孩子们很好，要不就是让我放心，我看他一定没跟下面打招呼。”
张国庆嘿嘿地笑了两声，“妈，放心吧，也许等一下回去就能看到三个臭小子。”
“但愿吧！”缪丽珊推了推女儿的手，“不用了，你的身子骨还没我好，快坐好，小心撞到。”
张国庆看了眼车后镜，见周娇坐好，启动了车子，“妈，要不要经过小姑那边？”
“算了，累了半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说不定平安他们回来了呢，要是没看到我们该多失望。”
张国庆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难怪世人常说隔代亲，只怕后面一句才是重点。
不过一想起在外浪的忘了回家的三个臭小子，他是再也笑不来。要是没猜错的话，丈母娘恐怕还得失望两天。
张国庆眼神闪了闪，开到十字路口还是调了一个方向……
缪丽珊拿着一沓侨汇券塞给程如珠。
程如珠吓得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你哪弄来这么多贵重东西？留着你们自己用呗。”
“贵重？”
缪丽珊歪着头打量她片刻：“你可别告诉我，你会弄不到。”
程如珠苦笑地斜了她一眼，“我最多也就向老姐妹要个几张，谁想你似的这么多？你是不是好几年没上友谊商店，忘了里面东西不止价格低，很多国外货在世面上都买不到，你说贵重不贵重？”
“我刚从那边回来。不跟你说了，我家小五和娇娇还在胡同口等我呢。”
程如珠连忙扯住她，“不用这么多。”
缪丽珊推开了她的手，“得了，我们之间还用得了这么客气？这些都是娇娇师父给的，我还有。”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也不用这么多。”
“小宇孩子不是还小嘛，你就让别推了。我也没跟你客气，真要客气，我还不得买好奶粉送过来。”
程如珠听了呵呵直笑。这么多年双方都彼此了解对方脾气，见此她也就没推来推去，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你今天要是不过去，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那个老是喜欢背地里说人闲话的陈淑芬还记不记得？”
“哪个？”
程如珠恨铁不成钢的地拍了她一下，亏自己还打听了呢。“就是说你只有一个女儿的陈淑芬，王处家的婆娘。”
缪丽珊似懂非懂地连忙点头，“哦，就是她啊。”
程如珠颇有些怀疑，打量了一眼，接着继续：“她生了三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之前为了儿子让小女儿下乡，结果这个小女儿也争气考上了大学。”
缪丽珊不解地眨了眨眼，这有什么好稀罕？
“你是不知道从正月开始，她拜托了多少人替她这个女儿做媒。”程如珠说着轻笑出声，“还真看中了一家，本来说想先订婚，等毕业后结婚。”
“这很正常。只要她女儿没毛病总会找到对象。”
“你先别插嘴，我先说好，里面的事情多着呢。”
缪丽珊闻言点点头。
“你猜怎么着？上周有一对乡下母子俩人抱着二三岁的孩子找上门，这一下子大家才知道。
原来她家姑娘早就在乡下结婚生子，嫁人都嫁了五六年。你说陈淑芬缺不缺德？还对外说她女儿是黄花闺女。
她家丫头也随她。据说当初下乡看中了她男人，死活缠着他。本来人家有个青梅竹马的同村未婚妻，活活被她拆散。
这对母子也硬气，当时就提出离婚，不过得还一百五十块的彩礼钱。结果她家脸皮可真厚，还不承认这笔钱，还是男的拿出一封回信。”
程如珠说完，阻止了要开口的缪丽珊，“还有呢。要是就这样，我才懒得说。双方当场办完离婚，陈淑芬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连街道居委会的人都看不下去。结果来了一个神转折，你猜怎么着？”
缪丽珊迷茫地摇摇头。
程如珠非常解气地哼了一声，“她还嫌人家是泥腿子，根本没想到人家都看不上她家，一个小处长而已，活该报应。”
“那男方今年也考上京城的大学，本来想妻子要是没变心，孩子都有了，这日子就接着过。
办完手续出来后，一辆小车就过来接他们，当时就愣住了一片人。现在陈淑芬家名声臭得不到了，她爱人好像又出事了。”
缪丽珊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急得程如珠拍了下她胳膊，“我说这么多听懂了没？”
“明白啊，不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哎哟，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留点心，陈淑芬要是找上门想你帮忙，你千万别理她，她那是活该。”
缪丽珊眨了眨眼。她能说对方是谁，她没什么印象嘛？不过这话估计一出口，小姑子会气得暴跳如雷。
最后，她终究点了点头。
第1109章 传说中的知青（）
有独无偶。
缪丽珊刚转述完这一出闹剧。
那边张国庆手上也拿着一封来自老家的信。
“二哥说现在县城附近的生产队都闹翻天，好多知青都成了陈世美、潘金莲。今年这一批刚考上的大学生，还差点闹出人命。”
“造孽！”
张国庆对丈母娘的这话，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些人没孩子还好点，要不然最可怜的还是孩子。”
周娇闻言双眼微凝，朝他使眼色后，果然埋头整理下午逛了半天的“战果”。
再围绕这个话题，就避免不了聊到孩子的归属权和抚养费。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没想让她妈回悟过来，搞得大家有些尴尬。
如今她妈是称职的妻子、称职的丈母娘、称职的姥姥，已足够。
对于知青这个话题，周娇更是不想多加评价。
传说中的知青，也许真的有如张老二所说的陈世美，潘金莲。但也不绝对，也有好的不是吗？
没有哪位知青不盼望着回城，包括那些已经在村里娶妻生子的。对他们而言，回城已成执念。
他们的亲人在城里，他们的梦想在城里。比起贫瘠的农村、繁重的劳务，显然城里体面轻松的生活才是他们的所求。
之前绝了回城希望，现在可不得犹如频死之人抓住一个救命草，不过是人性最黑暗的一面爆发而已。
说到底都是这个时代造成的。
他们都是可悲可怜可叹的产物。
尤其那些被逼迫结合的知青……
端茶进来的陈婶感叹道：“要是考上的知青，他们能连带上自己爱人孩子的户口那就好了。”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
户口跟着口粮，还真能解决不少问题，毕竟不是谁都能受良心谴责，冒着名声俱毁的风险抛下家小。
周娇闻言眼睛闪了闪。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容不得。
当初那么多人下乡插队，未曾没有城市人口太多因素。现如今十几年过去，不说各自娶妻，就孩子都不少。
庞大的人口基数要是一下子从农村涌入城市，先不说居住问题，就是日常口粮供应量都能拖垮。
陈婶不是话多之人。
说完这一句，她也没等什么答案，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
虽说周孝正是大首长了，可这么多年潜移默化之下，她也明白越是大人物考虑的问题越多。
“小五，大易下午打了电话，听说你没在家，说是吃了晚饭过来，让你别出门。我听他意思不是什么急事。”
张国庆喝了口茶，苦笑地摇摇头。
缪丽珊见状顾不得其他，等陈婶一离开，立即问道：“怎么啦？”能让女婿这样的表情，还是少有。
张国庆摸了摸后颈，“他老想抢我儿子。”
缪丽珊顿时乐出声，“我们家不吃亏，小糖儿多漂亮多机灵，娶进来可不是嫁出去。不过也不能立马答应，还得孩子大了再说。”
“嗯。”
“对了，莫家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张国庆闻言与周娇相视一看，疑惑地看向缪丽珊，好好地怎么提起这个问题？
“妈，莫家找你了？”
缪丽珊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就瞧着这丫头变得斯文很多，好几次遇上都问我平安几时回来。
她好像跟我们平安同岁吧？以前他们一直在一起玩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长得漂亮，性格好。”
周娇好笑地看着她，“你之前就没问平安？”
“问了啊，他说他现在不考虑这些问题。我就是觉得可惜，两家知根知底。平安可以等25岁再考虑，可女孩子等不起。”
周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用，我们想得再好，还得他喜欢。妈，你不会想当太奶奶了吧？”
缪丽珊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最快也得等孩子们毕业再说。我现在就是先瞧瞧哪些姑娘合适。”
对于她妈的思维，周娇不敢苟同。长辈们觉得合适的，晚辈都不一定就觉得好，纯属瞎操心。
她三个儿子鬼精得很。虽然没说出口，可想找什么样的对象，估计连最小的一对双胞胎都早已有数。
没瞧六一就一直有些纵容小糖儿？要不然以他心智，哪会看不懂小丫头片子那点小心思。
易唐唐挽着易解放胳膊进门时，就看到她干爸干妈又挨着一张沙发而坐，俩人又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外人都说她妈能嫁给她爸是走了八辈子的狗运，夫妻感情真好，可她还是觉得她干爸干妈才是情投意合的恩爱夫妻。
“奶奶好、干妈干爸晚上好。”
易解放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看向缪丽珊笑道：“珊姨，我周叔又不在家？”
“应该快回来。吃了没？”
易解放点了点头，看向茶几上的巧克力和糖果，笑道：“珊姨今儿逛街了？难怪我找不到小五。”
一旁的周娇满脸笑容地朝易唐唐招招手，“你妈怎么没来？”
易唐唐小跑几步，挤到她身边，坐到扶手上，“我妈说晚上要盯着哥哥弟弟们学习，过几天你们又聚会，她再跟你聊天。”
周娇替她将鬓角细碎的头发别到而后，“那天让你妈带你去。”
张国庆朝易解放指了指前面沙发，“你媳妇又想聚会啦？这次都有谁？”
易解放嗤之以鼻地笑了下，“她们女人的聚会，你管那么多干嘛。话说我们哥们几个是不是也得聚集？”
张国庆朝他翻了个白眼，“上次谁猴急急地跑去接媳妇？”
易唐唐闻言，蹭到一旁闷笑的缪丽珊身边，挤了挤眉。
缪丽珊嗔怪地拍了她一下，“不理他们，他们俩是半斤八两。你奶奶最近忙不忙？都好久没看到她了。”
“晚上跟我爷爷出门了，说是去看我大妈。本来想带我去的，还是我说了我想你和我干妈。”
缪丽珊好笑地夸道：“真乖。”
“那你得多疼我。”易唐唐看了看正聊得开心的父亲，附耳压低声音，“我哥哥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缪丽珊看向周娇，母女俩相视一笑，随即笑道：“就这两天。等他们回来，我给你打电话，看他们有没有给我们小糖儿带礼物。”
易唐唐瘪了瘪嘴，“我才不要，他们每次都给空子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