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建立豪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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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会连声谢着夏母。
大家就跟着夏灵凤和夏母一起来到了家里。
詹湘南的哥嫂说着感谢的话。夏母让他们别客气。
当天晚上,也没有梳洗,就这样勉强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放亮,夏灵凤就醒来了,想想还是不放心,就从隔壁回来了。
母亲也起了,正在厨房准备做早饭呢!
看夏灵凤回来这么早,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忙问她:“怎么起这么早?”
夏灵凤明知道他们没有走,却还是问道:“他们昨天没有走吧?”
母亲说:“走?走哪去?天寒地冻的,车轮都要打滚了!”
又小声问道“你昨天是真听到你大叔说,还是瞎编的?”
夏灵凤含含糊糊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脱口而出了!”
母亲在这个方面一向神经大条,说:“管他怎么着,不出事就好!”
母亲进堂屋去了。
夏灵凤从厨房走出来,就站在雪地里,看着幺爷家的方向,一切都平平静静的,好像昨天的哄闹不曾发生过。
夏灵凤心里感慨,一个人没了,伤心的永远是最亲的人,别的人感叹一番,同情一下,议论一会,也就罢了!留给亲人的是永远也抹不掉的伤痛!
“唉!”夏灵凤眼睛闭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感觉身边有自己不熟悉的气息,夏灵凤睁眼一看:原来是詹浩声!
詹浩声默默地看着灵凤,似在研究她一般。
夏灵凤吓了一跳:这人,怎么不声不响的?
“我姑爹真的和你说了吗?你怎么知道车灯有问题?”他怀疑地问道。
夏灵凤急急地转换思路,和母亲可以怎么瞎说都可以。
可是面前这人,将来是要建起一个大企业的,智商一定很高,看这样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夏灵凤于是假装萌萌地说:“车灯真的有问题吗?我真的是猜想的!外面结了很厚的冰了,因为想到我走路都差点摔跤,就觉得晚上走路,视线又不好,车轮防滑也不好!怕你们真出问题!我是猜想,我大叔活着的话,也不想你们出什么事,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的!”
“这么多的大人都没有想到!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多?”他又看着灵凤说道。
夏灵凤本来就心虚,在他的注视下,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心想:“个死小子!能不能别那么咄咄逼人啊!我是要救你全家啊!
怪不得你将来是同性恋!原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虽然,我现在还说不上是什么香什么玉。
但从年龄上说,你比这个身体年龄大三岁呢!好歹这个身体才只有十四岁啊!对一个初次见面的比你小的女孩子能这么不客气吗?”
“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在做善事呢!”想到这里,遂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妈经常告诉我,人命关天!我就直觉你们会有危险!”
詹浩声看了夏灵凤一眼,不做声了。默默地站在那里,像是在想着遥远的事情。
夏灵凤看了看,这孩子还很悲伤吧!夏灵凤想安慰他一下:“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詹浩声摇摇头。
“我们都没有睡着,都担心我姑姑!”
夏灵凤心想:“他以后成为同性恋,会不会是这件事有影响呢?还是父母都死了,给他心灵造成的伤害呢?这以后还会不会是同性恋呢?他父母的命运改变了,他的命运会不会改变呢?”
听说同性恋的男性都看起来很阴柔,这詹浩声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却不阴柔,反而让人感到一种咄咄逼人的男性气息。
唉!管他的!这个时候怎么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无盐无油的事。
詹浩声一家在夏家营是孤立无援的,夏金社如果活着,众人可能还会议论一下他的不是,说他是陈世美,说他忘恩负义,但是,现在夏金社死了,大家就都不追究死人的过错了,这时,就要追究令夏金社失去生命的责任了,这样反而把所有的错都算在詹湘南身上了。
这四人都是有修养的人,所以,他们一家在此时此地连半句辩解都没有,更不会说夏金社的不对。
他们心里都很憋屈吧!
夏灵凤想,我作为夏家营的一份子,也算是和大叔有很近的血缘关系,我应该说两句公道话吧!
“昨天的事,你和你父母也不要太在意了!
那些人在气愤痛苦时说的话,是最不理智的。
我们中国人是很厚道的,信奉‘尊重逝者,死者为大’,所以,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不和死人计较。
一个人一生中付出的代价,什么最大?就是生命的代价。不管他犯过什么错误,只要人死了,人们立刻就会原谅他!
反而是活人,还要承受很多!你也多安慰安慰我大婶吧!这以后的一切都是她独自承受了!”
夏灵凤还想告诉詹浩声,多注意她的精神问题。可是她又不敢说出来。
这会让人觉得很诡异的。
她侥幸地想:有可能大婶的命运也改变了。
毕竟她哥嫂没出问题啊!她虽然难过,但不至于崩溃吧!
詹浩声从昨天以来,一直都在受别人的白眼,排斥,甚至有人专说戳心的话。
这一番安慰的话,现在从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嘴里说出,对这安慰的话,暂时詹浩声没有想得更多,只是瞬间感到心里一阵暖流通过。于是声音低低地说:“谢谢!我们一家人很感动!昨天,就你和你母亲为我们说话了!
我们的车灯灯光是有些弱,晚上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上冰凌就差点翻了车了!车轮打滑,我二叔对这车况也不熟悉!是借的别单位的车!
路况也不熟悉,才来过这里几次!
昨天那样晚走,路全结冰冻住了,确实有危险。”
这时,詹浩声的父母亲和叔叔婶婶都起来了。大家道过谢,早餐是不能在夏灵凤家吃的,一行人随即就回了幺爷家。
大家商量好了下葬的日期,必须在家里停灵三天,下葬就定在腊月二十九。
詹浩声和母亲、二婶来到姑姑詹湘南的房间,母亲对姑姑说着保重的话,姑姑像是很疲倦,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但詹浩声就是知道,她绝对没有睡着。
詹浩声一家就开车走了。
一路上,一车人都沉默着。
雪,已经完全停了。
太阳发出冷冷的光,道路上结了厚厚的冰凌。
车走得很慢,路上行人很少。
偶尔有老农挑着担子一步一挪,艰难地走过。
三十多里的路程走了快两个小时。
快进城了,车行到胡家冲水库。
二叔詹湘西说了声:“胡家冲水库!”
本来一直没有睁眼的几个人竟然同时睁开了眼睛。
大家注意到,道路穿过胡家冲水库的那路边围了很多人,还有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在维持秩序。
詹湘西把车停在了路边,大家下去探问。
原来,一辆拉煤的货车和一辆轿车相撞,小轿车,车毁人亡。
货车司机是疲劳驾驶。
天寒地冻,小轿车躲闪不及,冲进了大车里,两车相撞在了一起,小轿车半个头已经挤进了大车的下面。
小轿车被锯开了,人已经被抬走了。
现场,惨不忍睹!
詹浩声忙问:“车里有几个人?”
有人回答:“五个人,死了四个大人。车后半头没有进去,后座有一个小男孩父母亲压着护着,受了点轻伤。”
詹湘东夫妇、詹湘西夫妇全都面面相觑。
那个女孩子的话,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胡家冲水库,四条人命!”
“是大叔告诉我的!”
四人捂着心口,冷静了半天。
然后不约而同地双手合十,转过身,对着妹夫家的方向,拜了拜。
“妹夫,你死了还在保佑我们!我们知道你是个好人!只是好人也会犯错误!你安息吧!”
詹浩声一下子浑身冷汗涔涔。
真的出事了!真的是四个人呢!还真的是在胡家冲水库!
我们躲过了,有人代替我们去了!
这个该怎么样解释。她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说,她只是笼统地说,会出事,这是极有可能的!
再如果,他说有五条人命,他也是相信的。
毕竟一车是五个人。可是她偏偏说四个。
还有,她到底来没来过县城,怎么还知道胡家冲水库?
詹浩声心里是翻江倒海。
一时间,夏灵凤做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自己没有多想的一些问题反而在脑海里清晰了:
“不能走!这个车灯不行!会出车祸的!”
———她怎么知道车灯有问题?一个农村小女孩懂得夜间行驶车灯的重要性?
“胡家冲水库,四条人命!”“是大叔告诉我的!”
———地点都清楚,数目也清楚。
夏灵凤扯了扯母亲的胳膊。
———是她央求母亲留下他们住下。
“唉!”她眼睛闭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哪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的神情,那长长的叹气,仿佛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发出的悲天悯人的深重的忧戚声。
她忽而神情萌萌地说“真的吗?、、、、、我真的是猜想的!”
———怎么有那么大的变化。刚才还在深重的叹息,一会儿却又像个无知的孩子!这个年龄正常的孩子,懵懂无知的少女!一会儿,又用那深邃的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妈经常告诉我,人命关天!”
———这样又觉得她灵气逼人、、、、、狡黠!对,狡黠!
我们中国人是很厚道的,信奉“尊重逝者,死者为大”,所以,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不和死人计较。
——她竟然还知道“尊重逝者,死者为大”?
“一个人一生中付出的代价,什么最大?就是生命的代价。不管他犯过什么错误,只要人死了,人们立刻就会原谅他!”
———她竟然说出“一个人一生中付出的代价,什么最大?就是生命的代价。”
一个小孩子知道多少生命的事
“反而是活人,还要承受很多!你也多安慰安慰我大婶吧!这以后的一切都是她独自承受了!”
————“反而是活人,还要承受很多!”这就又是对活着的人深切的关怀和同情了!她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深重的忧虑,这么多对人生的感慨?
从这一刻起,这个女孩子就成了詹浩声心中的一个谜。
詹浩声可不相信什么“大叔告诉我的”话的。
他总想搞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用去了他一生的精力!
第四十二章 张罗丧事()
胡家冲水库的车祸夏灵凤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由于她的一插手,另外四人成了替死鬼了。
如果知道,她心里定要默哀良久的。
至于詹浩声的心里的想法夏灵凤就更加无从知晓了。
夏灵凤心里只把他当成个单纯的少年来看。她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前世,他比自己高三届的,夏灵凤到学校的时候,他已经毕业走了!
这是后来他出名了,夏灵凤才知道他是大堂婶詹湘南的侄子。
这些天夏家营的人们就只谈论这件事,就是夏金社的死因。
“唉!这幺爷幺奶奶太可怜了。幺爷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啊!好不容易把儿子培养了,眼看就要混出来个名堂来了,这时却丢下老爹老娘,蹬腿走了!”
“这夏金社也太狠心了!这父母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实指望你混出个名堂来,光宗耀祖,却为了一个女人殉情了啊!值得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美如天仙吗?”
“我看啊!不是天仙,是狐狸精啊!”
“依我说啊!这詹什么的女人也太心眼毒辣了!你说,你丈夫喜欢上了别人,人家是黄花大闺女,肯定会选别人,不会选你啊!听说那女子的父亲还是个官呢!你孩子爹就算和你离了婚,将来当了官,也会照顾他自己的孩子啊。你不也可以沾沾光吗?”
“是啊!就算离了婚!他还是孩子他爹!能不管孩子吗?你看!这回搞得好!鸡飞蛋打了!”
夏灵凤不想听这些议论。
局外人说的,永远是用权势、名利这些俗世流行的标准来权衡一切。
可是大堂婶的心里,只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吧。
何况,这么久的婚姻,这么长的感情,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啊!时间太过短暂,短短的时间内,让她决定这么一个重大的有关命运的问题,是不是太仓促了。
前世,夏灵凤自己的离婚,也拖了好久,经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炼狱般的痛苦的煎熬,最后才决定撩开一切。
夏灵凤充分地理解同情大堂婶,看到大堂婶被众人推来搡去的那刻,她的心就疼得无法呼吸。她马上想到自己不被别人理解的前世。
所以,才在那关键的时刻,不顾后果地站出来。
“能给多少帮助就给多少吧!大堂婶,我看到你,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我只能在这个方面帮你一点点罢了。
至于从痛苦中走出来,那就要靠你自己了。我想,恐怕你想走出来,比我要难得多!
因为这个人是用那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某个方面的恶劣品质,他也没有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故意做出下流的行径,所以,他在你的印象中,始终是温文儒雅的。
这个美好的印象会至始至终保留在你的心里,像扎了根,拔也拔不去的。”
想把那个人从心里拔去,不是爱,更不是恨,而是厌恶。
只有你厌恶了,才会想把他从你心里赶走。夏灵凤自己对前夫就是这样的。
母亲这些天忙得脚不点地。
来了很多吊丧的亲戚朋友。亲属们只顾着悲伤。招呼人的事,安排事物,就要母亲做了。
首先是棺材。
这个时候还没有大肆火葬。所以农村死人了,还是土葬的。
幺爷早就为自己和幺奶奶准备了棺材。这个大儿子就只能用幺爷的棺材了。
幺爷摸到屋后放棺材的棚子那里,抚摸着棺材,想想是自己最寄予希望的大儿子睡了自己的棺材,自己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不收了我这个老头子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幺爷心里哀嚎着。他用力捶打着棺材。
忽然心里痛不可当。身子一软,人就歪倒在了棺材旁。
办丧事,本来就人来人往的,有人来屋后上厕所。看到幺爷倒在那里,吓得赶紧跑回前院喊人。
众人忙忙地抬起幺爷,回到屋子里。
这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好久,幺爷才缓过劲来。然后惊天动地嚎了声:“我的儿啊!”
众人赶紧来劝。
母亲把他们都拉出来。“别劝!让他嚎出来!嚎出来才好!他昨天起,就没有说句话,都憋心里呢!让他嚎,嚎出来才好!要不然,会要命的!”
幺爷哀哀的大嚎声于是响彻了整个夏家营。
也不说别的什么。
就是“天啊——————啊————!天啊——————啊————!”
”
夏灵凤就呆在家里。幺爷的哀嚎声“天啊——————啊————!”
一声声传来,夏灵凤立时泪满眼眶。
这是伤心绝望的父亲如困兽般的哀嚎!
而立之年,没有立起,反而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倒下。
人生正当壮年,上有老,下有小,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非正常地死亡。上吊人死,舌头伸了出来,塞都塞不进去,眼睛珠子鼓着,眼皮都合不拢,那样惨烈!
这还正赶在春节过年合家团聚的日子。
大堂叔,你这是在剜你父母的心啊。
人们都说:人生有三大痛,少年丧父 ,中年丧偶 ,老年丧子。
人世间,或许有很多痛苦,有些痛苦,看似撕肝裂肺,时光慢慢逝去,流水会慢慢冲刷这些痛苦,渐渐愈合这些创痛。
比如爱情,婚姻,背叛。
但是有一种痛,却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比如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幺爷,大声地嚎出来吧,这样心里或许疼痛就减轻点。
母亲在幺爷家忙,嫂子在自己家里为大堂叔赶制寿衣。
裁好棉衣棉裤之后,用剩下的边角布,嫂子裁了很多个袖箍,为他的家人大人小孩每人都准备好。
寿衣必须是新的,冬天的寿衣还必须是棉衣。用青色的布做成。这个本来也是为幺爷准备的。
农村人对生老病死是很看得开的,所以过了花甲以后,很多人家就准备了棺材和寿衣寿布,就算衣服不做,但是布也是准备的好好的。
幺奶奶把布交给夏母的时候,又是心疼得大哭。众人赶紧又是搀扶,又是劝慰。
这个时候的丧事还不宜大办,但是,家门太大,亲友太多,总得有人招呼着。
夏金会不得不支起这个门户来。
强忍住悲痛,有关丧事方面不懂的就问了问夏母,所有的事情找相关的人作了详细的安排。
那天上午,詹浩声没有来,他的父亲詹湘东和二叔詹湘西过来的。
夏灵凤听别人介绍,詹湘南一共有四兄妹,分别是东西南北。
专门负责筹办丧事的远方堂叔叫了青壮年,找了营子里专门操办丧事的人,先看了看坟地,选好了墓地,挖好了墓穴。
然后,有人来叫夏立勇去帮忙抬棺材。秦继英催他赶紧去。
农村里,死人为大,办丧事期间,请谁帮忙都得去,不去是不吉利的。
秦继英做好了寿衣,给幺爷家送去了。父亲夏金文也去帮忙烧火去了。
夏灵敏正在打毛衣,看见众人都不在,急急对灵凤说:“你哪里也不要去,我在家害怕!”
小侄女还在睡觉呢!
夏灵敏个子大,胆子小。晚上从不敢独自呆在家里。
夏母常常嘲笑她:“把命留住了做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