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梦想-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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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整个教室一百多学生顿时哗然,许多人、尤其是男生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杨棠闻言也是一怔,却不紧不慢道“我想请问白老师,如果英语出了期末成绩,是否需要交到教务处那边核实?成绩通知单还需要盖章,对吗?”
“当然,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想找人改成绩?”白玉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不是我自夸,整个京大,敢改我白玉报上去的成绩单的人还没生出来!”
杨棠懒得跟她争辩,只道“我想我没有问题了白老师,你继续点名吧!”
白玉见状,黛眉微蹙了一下,似对杨棠的态度很不满意,在她想来,只要是稍微冲动一点的男生听了她说的本科当掉的话,必然会拍案而起,沸反盈天怒气冲冲地离开教室,但杨棠并未这么做,他表现得相当平静,仿佛对这学期英语过关成竹在胸。
没能掌握住杨棠,这令白玉心头很不舒服,她想多说几句场面话,向杨棠施加更大压力,可她却又很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隐晦地威胁一名学生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只好忍一时之气,继续点名。
等点完名,白玉就开始了正式教学。
由于是大课,又是两节连堂,本来教学速度应该放慢一点,这样对老师的体力以及学生的精力分配都要好上不少,可白玉偏不,她反其道行之,把三节课的内容压缩到一节半课就讲授完毕。
其他没缺过课或少缺课的学生似乎早就适应了她这样的教学速度,而对于那一小撮缺课较多的学生,就有点跟不上趟了。当然,这其中并没包括杨棠。他把白玉所教的课本内容快速浏览一遍后,发现词汇和课文的遣词造句都比较浅,所以很快就丧失了兴趣,趴在课桌上差点没睡过去。
白玉一边在讲台上优雅地教课一边暗中留意着杨棠的一举一动,见杨棠“自暴自弃”地在睡觉,她心里有股子叫“胜利”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当然,对于她来讲,这还不够,等会儿她打算乘胜追击,让杨棠彻底明白英语想要过关不是他想象中找个人走后门那么容易。
“好了,今天的课就先讲到这里,下面是口语交流时间,上次的课我布置了任务,大家还记得是什么吗?”
“诗歌,用英文写一首诗歌……”台下有男生像雄蟾蜍求偶般尖声叫嚷着。
哄笑声一片。
白玉却似乎很享受男生的叫声,轻点螓首道“对,诗歌或者诗句,只要是英文,并且有意境的,都可以!”随即,她目光扫向台下,“谁先来……谁来抛砖引玉一下!”
台下的学生们不吭声了。
白玉眉头微蹙道“我想最好是主动来,要是点将的话,这开头就不好了嘛!”
听到这话,杨棠觉得自己身边的陶妤妃有点蠢蠢欲动。
“谁先,真没有人吗?各班的班干部还能不能起带头作用了?”白玉激将道。
陶妤妃闻言,终于主动举手道“白老师,我来,不过我的只是诗句,还不是一首诗。”
“同样可以呀,朗诵一下吧!”白玉鼓励陶妤妃的同时,还用眼尾鄙夷地扫了杨棠一下。
杨棠轻哼一声,懒得跟这女人计较。
“ifweuherratherthaher,theniwishwehader……”
随着陶妤妃念出这句英文,全班一静,就连白玉也怔了一下,道“好,这句英文有点诗意,很不错!”顿了顿又道“大家听明白陶同学这句英文的意思了吗?”
有男生立马答道“如果只是遇见,不能停留,不如不遇见。”
白玉不置可否道“算是正确的翻译,可惜没有那种诗感觉……”
“呵呵。”
杨棠轻笑了一下,觉得这白玉还真是有点搞笑,咱们自己的汉语都没学透彻,偏还要研究什么英语诗歌,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就好像《天龙八部》里天龙寺那个场景一样,当鸠摩智拿出几本秘笈想交换六脉神剑时,其他天龙寺僧都有些意动,唯独枯荣禅师曰“倘若出手降魔,该用哪种功夫呢?”
本观曰“当然是看家本领,一阳指!”
枯荣又曰“那你的一阳指如今练到第几品的境界了?”
本观回曰“只是练到第四品。”
另一个禅师接茬道“弟子驽钝,但难练到第一品。”
“师叔教训得是,我们自己的一阳指都未练到最高境界,何必贪心人家的所谓武学奇书呢!”
学外语也是一样,对大多数人来说,学了够用就行,并不用过于专研外国的诗歌文化,除非你是专门学这个专业的还差不多,况且自家的汉语文化都没学到家,有那个时间不如学习传承一下汉语文化,才该是正确的选择吧?
可惜白玉不这么认为,她见杨棠轻笑,不禁点名道“杨棠,我看你在笑,显然是认为张同学的翻译不准确是吗?那你有何高见呐?”
杨棠闻言,脸一下子就黑了,白玉这话说得,明显就是在挑拨他跟张姓同学的关系,虽然刚才那个张同学跟他不同班,但好歹同系吧,无缘无故就被拉上了仇恨,实在是……实在是……如果有可能,杨棠很想左右开弓大嘴巴子狂扇白玉。
“我没什么高见……”
“那你笑什么?”白玉寸步不让地追问。
杨棠很想骂“p”,但最终忍住,自嘲道“我脚板心被蚊子叮了个包,抠也不是不抠也不是,我哭笑不得不行啊?”
“脚底板被蚊子叮了包?那行啊,下课后到我办公室去一下,我那儿有花露水!”白玉明显不愿轻易放过他。
“不去行不行?”
“不行,除非陶同学那句诗你能有另外的翻译……”白玉刁难道。
“另一种翻译是吧?”杨棠恶瞪着白玉,咬着后槽牙道,“如果我们只能彼此相遇而不能在一起,那我宁愿我们从未遇见……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这第二种翻译一出,不止陶妤妃,就连其他不少女生都双目放光起来。
白玉心头也非常认可杨棠的翻译,但她就是不愿见了杨棠好,于是道“嗯,还不错,下课后你还是去我办公室一下,我请你喝茶……当然,你要搽花露水也可以。”
杨棠一听,总算意识到白玉在有意针对他,索性懒得再跟她争辩什么,反正这美女老师已经打算让他这一科当掉,还去什么办公室接受教育啊,下课直接走人就对了。
白玉自然看不透杨棠在想什么,她略略转头看向众学生,道“刚才陶同学开了个好头,还有哪位同学要念一念自己的诗啊?”
话落没几秒,就有男生站起念道“wheefallslovewithaatbsp;&”
白玉黛眉轻蹙道“这句也还行,有哪位同学能翻译一下吗?”
有女生起身回道“当香烟爱上火柴,就注定会受伤。”
“译得不错……继续,谁还有诗?”
有了前面两三个人的铺垫,白玉再这样问时,底下的同学也就不再纠结忸怩,纷纷将自己写好的诗句或诗歌念诵出来,让大家翻译品评,一时间整个教室好不热闹。
可白玉听着下面学生的诗句或诗歌却有点皱眉头,倒不是说学生们写的诗不好,其实中间也偶有佳句,关键在于已经亮相的诗句或诗歌,大多是歌颂爱情或是与爱情有关的,仅有几篇咏物的诗,还都比较肤浅,这令她多少有些失望。
也就在白玉失望之时,她转眸一看,发现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杨棠好像已经睡着了,仔细听,似乎还有鼾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直接来到杨棠课桌边上,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杨棠陡然惊醒,用充斥着杀意的目光看向白玉,差点没把白玉骇得当场尿裤子。
等杨棠意识到不对,没发现周边对他有敌意,于是赶紧收回了目光。
白玉好不容易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中退了出来,狠狠地剜了杨棠一眼,接着用不容拒绝的声音道“杨棠,你起来,站起来!”
杨棠依言站起,不爽道“干嘛?”
“作诗……大伙儿都作了诗,就没你作!”
“可……这是你上次课布置的任务,上次课我没来,能不作嘛?”
“不行,就是现作你也得作!”白玉斩钉截铁道。
“我说白老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杨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说了,你都打算让我这科当掉了,我干嘛还听你的?”
白玉冷哂道“你要不听我的,我让你补考也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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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听我的,我让你补考也当掉”
听到白玉这句话,杨棠倏然笑了:“呵呵,白老师,你这算不算威胁学生?”
白玉微微色变道:“这怎么能算”
话还未完,就见杨棠掏出了他自己的手机,指了指:“你刚才的话,我可是录音!”顿了顿,继续道:“白老师,你说我缺堂太多,让我正考当掉,这是你的权力,可补考连考都还没考,你就又咬定要让我当掉,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白玉的脸色彻底变得阴鸷,咬着银牙道:“算你狠!”话落,她把自己纯白色的手机同样摸了出来,“我也录个音好了杨棠同学,麻烦你作首诗歌,唔这恐怕太难为你了,你就现场作句诗,这总不算我这个当老师的刁难你吧?”
杨棠见状,同样有点变色,意识到白玉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以想见,如果杨棠硬是不配合的话,即便他的英语成绩以及各科成绩有校委会保证至少及格,白玉亦可借着这理由不许杨棠上她的课。
虽然杨棠的'万言优胜lv3'很牛叉,根本就不用白玉教什么,也完全不用理会被白玉逐堂后学校里的流言蜚语;问题是,一旦杨爸杨妈返京,校内的流言就可能传到他俩耳朵里,虽然杨棠至少有几十种方法可以瞒天过海,但在这件事上,或者说已经成年的杨棠不愿在任何事(除了入梦的秘密)上,瞒骗老爸老妈,但到时候二老的碎碎念萦绕在耳边,其威力恐怕不比紧箍咒差多少。
正因如此,很快事情捋清楚的杨棠选择了略微妥协:“哼,作诗就作诗,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玉嘴角微翘,浅笑道:“那老师我洗耳恭听!”这话一出,惹得不少同学哄笑。
反倒是陶妤妃多少清楚一些杨棠的诗词天赋,所以目光灼灼地瞅着他,眼神中有几许期待。
杨棠实际上的诗作水平,也就打油诗的水平,要是再翻译成美式英语,其中再夹杂些俚语的话,如果白玉能完全听懂,绝对会笑掉大牙。不过杨棠有前世整个位面做后盾,连想打油诗都不用,随便一回忆就跳出好几首可以传世的英文诗。
他当即选了传世算是最广的一首,暗忖:看俺不震惊死你们这群井底的蛤蟆!
“,and。”
没等杨棠把整个第一句诗念完,白玉就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下面也有十来个英语水平够高的同学跟白玉一样,呆呆的定住了,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好似灵魂出了窍。
随着杨棠继续念诵,教室里本还有一点的嗡嗡议论声渐渐消失殆尽。
“。!”
当杨棠这句英文版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念完,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虽然大部份的同学都没有完全听懂杨棠略带纽约长岛口音所念的整首英文版海燕,但单就其中个别的句子,比如“乌云遮不住太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等等,已经能让他们体会到整首英文诗的不凡。
而完全听懂的白玉还有陶妤妃等人全都眼神恍惚地定在那里,似乎在神游天外,又似乎在回味整首诗的意境。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杨棠都大喇喇地坐回了位子,白玉才回过神来,明眸异彩涟涟地盯着杨棠,道:“杨同学,你刚才这首诗很不错、非常不错,可它的标题是什么呢?”
杨棠咧嘴一笑,露出满头整齐洁白的牙齿,很是爽朗道:“你猜!”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前,他已经悄然知会红后关掉了白玉手机的录音功能。
白玉顿时了,正欲拿“手机录音”小小地威胁一下杨棠时,连堂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响了。杨棠当即抄起课本跨到了过道上,接着一窜就到了前门边,拉开教室门就溜了出去,动作快得白玉连一个威胁的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什么嘛,真是小气,连诗歌的标题都不愿透露一下,看我不真让你期末考当掉!”白玉嘀咕了一句,随即向下面的同学打了个下课的手势,接着低头看手机,“咦?怎么没录啦?不是吧,该不会前面也没录到那就糟糕啦!”说着,她摆弄几下,退回到差不多杨棠念最后那句“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位置,再按播放。
“。!”
白玉一听,忍不住拍了拍高耸的胸脯:“还好还好,至少录全了”
话音未落,陶妤妃和其他几个女生已然凑到了白玉身边,七嘴八舌道:“把杨棠那诗的录音拷我们一份儿呗!”
白玉摆手道:“不急,回头我把录音稍微修饰一下,然后就发在咱们班的pp群里,好吗?”
“好额!”
“那白老师,你的动作可得快点儿!”
“说得对,我其实现在就想要”
“我也是,都有点等不及了。”
对于女生们的叽叽喳喳、唠唠叨叨,白玉有点受不了,略显不耐烦道:“别说了,我尽快,ok?”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们哪个谁跟杨棠熟的,问他把这诗的标题要过来。”
“妃妃,这任务自然非你莫属!”
“就是陶班,你可不能推辞喔!”
听女生们这一起哄,白玉看陶妤妃的眼神都有点变了:“陶同学,你不会真跟杨棠在恋爱吧?”
陶妤妃的俏脸瞬间绯红起来,声若蚊呐地辩白道:“你们别瞎说好不好?”
“我们瞎说?要是你没跟杨棠谈恋爱,脸红什么?”
“现在旧历才九月,我热不行啊,秋老虎!”陶妤妃狡辩道。
“是吗?我不信要不我给杨棠发个短信,就说你热得中暑昏倒了,看看他什么反应!”说着,跟陶妤妃抬杠的女生就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机。
陶妤妃顿时急了,凑上去跟对方抢手机,边抢还边嚷嚷:“你的是陌生号码,他肯定不接的,也肯定不会回短信。”
剩下的女生,还有白玉,互视一眼,嘴里不约而同地发出怪声:“哦”
“原来如此那陶班,把你手机借来发个短信呗!”又有女生开玩笑道。
“不借。”
“不借就是有鬼”
“有鬼也不借。”说到这儿,陶妤妃挤开身边的女生,落荒而逃。
“咦看来陶陶跟那个杨棠真的有鬼耶!”女生们起哄道。
白玉扫视了女生们一圈,哂道:“有鬼你们也别到处散去,不然杨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怎么不省油啦?”甲女生对白玉给杨棠下的定语有些不服,“人家至少是个大才子”
“才子能当饭吃么?”乙女生反驳道。
“才子是不能当饭吃,可能把富贰代逼得要跑路的才子就能当饭吃!”丙女生道。
这话一出,连白玉都来了兴趣:“什么啊?什么把富贰代逼得要跑路?”
“哼哼,张经你们知道吗?就以前大二那个花花公子,本来这学期开学他读大三的。”丙女生娓娓而谈道。
“花花公子?咱们京大也有这种学生啊?”
“怎么没有,这个张经我可听说过,他成绩并不差,但德行嘛,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可谓咱们学校的害群之马,正所谓‘谢家宝树,偶有黄叶;青聪骏骥,小疵难免’,再好的学校总也难免出几个败类嘛!”
事实上也是如此,同一所学校出来的人,身后的评价完全是南北两极,比如周总理、汪兆铭这二位,都曾经求学于曰本法政大学,同样的,毛青年时期的导师孔昭绶也曾留学法大,但周总理有多伟大,汪兆铭有多混账,众所周知。
“照你这么说,张经有富贰代背景?”
“可不是,他爸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虽然这娱乐公司只能算二流,但即使二流的娱乐公司有多赚钱,你们知道嘛?”
“了不起一年净挣一个亿,那又怎么了?”
“财大气粗懂不?这世道,有钱的,有地位的,说话就可以比普通人大声,只不过这张经也是作,那天在食堂门口,当时我也在,只是没能挤进围观圈子,听说杨棠和一个女生在前边走,张经看上了那女生,就骑个自行车,故意去撞杨棠,结果就好像麻杆打枪,这猎物没打着,反倒把自己给崩了”
“张经把自己给崩了?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啊?”
“张经也算倒霉,被自行车给砸得唷,那叫一个凄惨,也不知杨棠是怎么弄的,反正他屁事没有!”
“真的假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至少就刚刚,你们看见杨棠了吧?他像受伤的人嘛!”
听八卦的女生们纷纷摇头,白玉却问道:“那张经呢?”
“据说这会儿还在医院待着咧,不过自打张经出事以后,他爸就不知被什么人左逼右整,前两天已经把娱乐公司盘卖了,打算带着张经还有张经母亲全家移民国外。”
“不是吧?真的假的?你别告诉我,张家举家移民这事儿是杨棠弄出来的?”
“肯定就是杨棠弄的,不然这学期开学到现在,张经就得罪了杨棠那么一回,他家怎么就这么惨?”
“那也不一定呐,说不定是张经以前惹下的祸,现在有人来找他讨债罢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毕竟张经以前惹下的祸,为什么到现在才爆发,有什么契机,这些都说不通嘛!相反,杨棠找张经麻烦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儿!”
“那也用不着把张经全家都逼出国吧?”
“怎么用不着?张经在学校做事之所以敢那么任性,还不是因为他爸妈的财力在给他支撑,如果他家要是中产偏下收入的话,绝对不会搞成现在要跑路的样子。”
“行了行了,都别八卦了,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