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妖宠之毒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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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救驾啊!”
有人进宫来挟持皇后?这话怎么听都叫人觉得荒唐。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的。
西陵越不语。
那内侍却是急了,霍的又再扭头冲着那人喊道:“你不是要见昭王殿下吗?现在已经见到了,快放了我们娘娘!”
那人根本就没理他,只是一双眸子里,目光阴鸷的的盯着西陵越。
西陵越这才事不关己的慢慢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那人一梗脖子,却居然也是若无其事的笑了,“只是帮昭王殿下找点儿麻烦!”
趁他说话的间隙,云翼已经瞅准了时机,蠢蠢欲动的想要趁机冲过去强人——
他的轻功数一数二,就算对面那人也是个高手,但是那人手里还掐着个人质,云翼还是有把握可以攻下他的,然则他才刚一动念,却被旁边的云鹏一把拉住了,“别轻举妄动!”
这人摸进宫里来,还挟持了陈皇后,这座皇宫,有十万禁军护卫,他潜进来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但是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
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这个人就是个亡命之徒,他是不会在乎拉了谁垫背的。
云鹏这会儿只是百思不解,这会是谁的人。
而只在这一句话的工夫之间,远处已经有一队禁军巡逻经过,远远的看到这里的人影,就嚷开了:“是什么人在那里?”
陈皇后受制,本来也是围着自己的安全考虑,咬着牙没吭声,可是她到底只是个妇道人家,这会儿早就是吓得腿软,听见禁军的声音,便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凄声的嚷:“来人!救驾!”
话才出口,那人便是一掌敲在她背心,把她推了出来。
陈皇后哇的吐了一口血,就往前扑来。
西陵越的眉心隐约一跳。
那内侍已经大叫一声,哭了出来:“娘娘!”
他转身想要扑过去,已经是来不及。
云鹏不能真看着陈皇后摔在地上,不得已,只能以后箭步抢上前去,把人扶了一把。
那内侍吓蒙了,整张脸都绿了,正在浑身僵硬的时候,那刺客已经冲上来,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人踢飞了出去。
迎面那队禁军侍卫才刚拐了个弯过来,就见迎面一物飞来,把跑在最前面的四五个人全部砸在了地上。
那刺客就是冲着伤人的目的来的,出手之快,根本就没给任何人参与的机会,将那内侍踢飞了出去,他趁机便就纵身一跃,要翻墙而过。
“是刺客!快住他!”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
侍卫中有人身上是暗藏了袖箭的。
蹭蹭蹭的几声破空,风声一过,那刺客才刚纵身到半空,就生生的被射了下来,闷哼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云鹏这时候已经明白了这人的目的,低吼道:“留活口!”
然则还没等他强过去,那人摔在地上时,偏头过来露出一个古怪的得逞了一样笑容,然后嘴角渗出一丝黑血,当场就咽了气。
云鹏一松手,陈皇后也扑在了地上。
那队禁军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陈皇后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抽搐,两个穿着内侍衣裳的人都死透了,云鹏站在当中,探出了手去,脸上表情却是僵硬铁青的。
而再前面一点,昭王西陵越和王妃沈青桐完好无损的站着,旁边还有个一脸纯洁天真又茫然的大眼睛侍卫云翼。
“啊!”几个侍卫奔过来,大惊失色:“皇后娘娘!”
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了,赶紧过去扶人。
方才那刺客下了狠手,直接一掌将陈皇后的内脏震碎了,此时侍卫一动她,她就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蓦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侍卫们全都吓得不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大声叫嚷着:“传太医,还有,快去禀报皇上!”
后面有人一转身,拔腿就跑。
西陵越自始至终没有插手的意思。
虽然知道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沈青桐也只能是站出来,神色凝重的道:“快别乱动娘娘了,这附近最近的宫殿在哪儿?先把娘娘送过去!”
“哦,好!”侍卫也不敢耽搁,赶紧抱了陈皇后,起身就走。
西陵越负手而立,站在原地没动。
云鹏这时候才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回过神来,转身快走过来,焦灼道:“王爷,我们中计了,怎么办?”
如果真把西陵越骗到了凤鸣宫,或者他们公之于世的就会是陈皇后的尸体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又刚好赶在陈皇后母子和西陵越水火不容的这个节骨眼上,西陵越他百口莫辩。
但是显然——
背后的人也聊到了西陵越不会听陈皇后的传唤,所以干脆快刀斩乱麻,直接把人带到了这里。
当面的一场刺杀戏码,打了个措手不及。
云翼也缩了缩脖子,往西陵越身边凑了凑道:“内伤很重,救不回来了!”
陈皇后在西陵越的跟前被人明目张胆的杀害了?可是他们夫妇两个却完好无损的冷眼旁观?
言官们的唾沫星子这一次都能把昭王府给淹了吧?
沈青桐也是从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也忍不住的扭头看向了西陵越道:“谁做的?”
显然不会是太子。
到底是亲母子,西陵钰要是有这个魄力,这些年早就不止是今天这样的处境了。
“谁做的,有区别吗?”西陵越冷笑,冷冷的斜睨了一眼那刺客的尸首,“这人身上肯定不会留下追查幕后主使的线索,无头公案而已!”
凶手无从追究,但是他昭王西陵越见死不救不忠不孝的帽子却是被扣牢了的。
西陵越说完,抬脚就走:“走吧!过去等着吧!”
沈青桐也想不通这会是谁的手笔,毕竟——
把陈皇后推出来做靶子的事,放在谁的身上,谁都得掂量掂量。
沈青桐也知道多说无益,也就闷声跟着他往旁边最近的华阳宫走去。
陈皇后伤得很重,人被平放在大床上,脸色惨白,身体不时的就在痉挛抽搐。
几个侍卫把她送进去,也不敢在里面呆着,就退到了外面,见着西陵越夫妇过来,赶紧转身让路:“王爷!王妃!”
“还不去查刺客的身份,再传本王的口谕,封锁宫门,全面搜索,看他还有没有同谋!”西陵越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屑于为难这几个侍卫了。
“是!”侍卫们如蒙大赦,磕了头就起身冲了出去。
彼时住在华阳宫里的两位嫔妃已经被惊动,加上宫女嬷嬷,十来个人,全都挤在正殿里。
哪怕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西陵越也不能只站在院子里,遂就也走了进去。
“殿下!”众人转身行礼。
西陵越只看了那床上的陈皇后一眼,表示了一下关心的态度,也没说话。
他人在这里,其他人就也都觉得局促,再加上后宫之主伤成这样,每个人的心里都忍不住的恐慌,一时之间这殿内就泯灭了人声,落针可闻。
大家都苦熬着时间在等。
这里离着晚上要举行宴会的地方不算太远,赶在太医之前,皇帝就带了一大票人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见过皇上!”一屋子的女人都跪地行礼。
皇帝沉着脸,目不斜视的大步走进来,一面问道:“宫里闹刺客了?抓住了吗?”
去报信的人只说宫里发现刺客,皇后娘娘受伤了,去没敢说具体的。
皇帝一进门,先看到西陵越在场,倒是本能的略有几分心安。
西陵越面上表情冷肃,只道:“母后伤得不轻,父皇快看看吧!”
皇帝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多想人已经到了床前。
床上陈皇后又吐了两次血,血水都染红了衣领,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神里充斥着无边的恐惧情绪,脸色更是苍白的不像是个活人的样子。
这是他的皇后!他的结发妻子!
一直以来,都是端庄又雍容是一个女人,皇帝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她身上看到这样血腥惨烈的画面。
皇帝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深深的震撼。
“这……这怎么回事?”他问,语气中就带了很重的怒意。
“皇……皇……”陈皇后见到他来,立刻就湿了眼眶,想要叫他,却是气血逆涌,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再一开口,胸肺处就如是万箭穿心,痛的她佟云目眩,痛苦之下,她只是费力的抓住了皇帝的一角衣袖。
皇帝扭头,目光凌厉的看向了西陵越。
西陵越跪下去,道:“儿臣携王妃进宫赴宴,路上刚要遇到母后被一内侍打扮的刺客所劫,都还没来得及多问呢,那人立时就下了毒手!”
这话说出来,皇帝会信吗?
这个人,恐怕是除了他自己,就谁都不会相信的了吧。
西陵越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屑于伪装情绪,面上神色只见凝重,并无惶恐。
沈青桐垂眸,跟着他一起跪下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西陵越的脸上,然后就不动了,那目光不见得有几分锐利,只是那种深刻又暗沉的凝视,叫人觉得很不舒服。
皇帝也就只是盯着他,半天未置一词。
然后,太医就被侍卫揪着匆匆的赶来了。
“皇上!太医来了!”路晓提醒了一句,同时,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西陵越夫妇。
皇帝倒是什么也没说,移开了视线,“快进来!”
他转身。
身后床上的陈皇后这才慢慢的缓过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袖子,哀哀的道:“皇上,太子……”
第179章 我们回家!()
皇后这个样子,皇帝看在眼里就是心中有数。
他叹了口气,扭头对路晓道:“传太子进宫!”
“是!”路晓答应了,转身出去,吩咐了一个小太监马上赶去东宫。
陈皇后躺在床上,就只剩下胸口上下的起伏不定。
太医诊脉的时候,已经是一头的汗。
皇帝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西陵越和沈青桐跪在稍远的地方,明显已经被人遗忘。
跟着皇帝一起过来的还有季淑妃。
本来皇后遭此劫难,她是震惊又唏嘘的,这时候却忍不住悄然回头看了西陵越一眼,眼底有一线复杂的眸光一纵而逝。
陈皇后的状况不好,太医诊脉之后先让医女喂了她两颗药丸,然后转身去外间写药方。
“快!拿去煎药!”路晓看了眼,就把方子给了一个宫女。
说话间,院子外面就见一个禁军校尉带了陈皇后身边的古嬷嬷匆匆赶了来。
“皇上!”那人进来,直接就拉着古嬷嬷跪下了,“凤鸣宫的人来了。”
古嬷嬷还不知道陈皇后受了重创的事,抬头一见皇帝,连忙磕头,焦急道:“皇上,娘娘,皇后娘娘不见了,皇上!”
说着,就嚎啕一声,哭了出来。
“不准哭!”皇帝沉着脸,怒喝。
古嬷嬷被吓得一个哆嗦,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皇帝一抬眸,又看向了那个校尉。
那人道:“卑职去凤鸣宫查问的时候,把守宫门的侍卫说娘娘已经起驾去赴宴了,后来卑职才在离着凤鸣宫不远的花圃里找到伴驾的宫人,当时所有人都晕了,她们说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给打晕的!”
因为是在宫里,陈皇后出席宴会自然不会带着侍卫。
一群宫女嬷嬷,身手稍微好点的人,要用来对付她们,一个足矣。
皇帝的眸色一凛,又看向了古嬷嬷:“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吗?”
“没!”古嬷嬷道:“奴婢是被人从后面打晕的,所以……所以不曾看到是什么人,只是醒来的时候,娘娘……娘娘她不见了!”
这些人什么也没看到,皇帝自然也不爱听她们哭丧,直接也没让她进里面来就大手一挥:“下去吧!”
“咳——”古嬷嬷一心想着陈皇后,还想说什么,可是抬头看到皇帝脸上阴鸷的表情,话就卡在了喉咙里,赶紧的一缩脖子,起身退了下去。
皇帝这才转向了韩岑岑立在一旁的太医,问道:“皇后的伤势怎么样?”
太医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磕头道:“微臣无能!”
季淑妃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皇帝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脾气也似乎压抑到了极点。
整个大殿中,寂静无声,只有身后床榻之上陈皇后明显沉重的呼吸声。
“陛下……”不得已,最后还是路晓试着上前,打破了沉默。
话音未落,皇帝便是闭了下眼,缓缓地叹了声:“吩咐内务府,准备着吧!”
身后事,是人生的最后一件大事,断然马虎不得的。
“是!”路晓颔首。
皇帝略一思忖,又突然抬眸看了眼在一旁面露悲悯之色的季淑妃道:“你人在后宫,多帮衬着点儿!”
这时候,季淑妃心中却是百感交集,甚至都来不及觉得受宠若惊,只仓促的应了:“是!臣妾领旨!”
这边皇帝才刚安排好,外面就脚步声匆匆,西陵钰火急火燎的赶了来。
“父皇!”他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些微喘,“听说母后遇刺了?母后她没事吧?”
陈皇后遇刺了,但是人没在凤鸣宫,皇帝却把他找到了这里来,虽然西陵钰是打从心底里不相信有人能在皇宫大内公然伤了陈皇后,但是心里也忍不住的朝着不好的方面想了。
皇帝没说话,先是侧身一让:“过来再陪你母后说说话吧!”
西陵钰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懵了,等到反应过来,便是一个激灵,猛地打了个寒战。
他一撩袍角,直接冲到了里面的床边。
彼时的陈皇后,脸上已经全无人色。
“母……母后?”西陵钰的声音颤抖,本想握她的手的,但是惊吓之余,居然是浑身的血液冻结了一般,迟迟的没能伸出手去。
陈皇后仰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能了,眼神绝望的盯着儿子的脸,嘴唇嗡动半天,只虚弱无比的叫了声:“钰……儿……”
她这眼见着是不行了,并且这个时候显然是不适合挪动的,可是如果让她在别宫断气,再把遗体挪回凤鸣宫的话又不吉利,所以心里略一权衡,皇帝还是说道:“你先送你母后回她的寝宫去吧,也陪着她说说话!”
西陵钰这会儿整个人都慌乱不已。
皇帝举步离开,他都没反应过来要送。
季淑妃等人都默不作声的也赶紧跟着出来。
见到他们转身,沈青桐就也爬起来,上前一步,弯身去搀了西陵越的手臂。
西陵越扭头,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跪了有一个时辰,其实沈青桐自己的腿这会让都是麻的,动一下就难受的厉害,只是她的面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沈青桐没说话。
片刻之后,西陵越就顺势反捉住她的指尖。
他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依旧身姿笔直,眉目冷峻,步伐稳健的大步走了出来。
华阳宫外,皇帝的御驾已经走远了,灯笼蜿蜒成一条火龙,一直延伸到这夜色的尽头。
沈青桐盯着那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重新扭头看向了西陵越,问道:“我们还过去吗?”
西陵越的视线却失踪没有追随皇帝,只是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处,这时候,他也收回目光,看了眼身边的她。
少女的眸子漆黑,目光清澈。
这宫里的污秽有太多,他经历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心里轻易起不来波澜,但是这一刻,身边有一个人,于云雾之中让他看到了一眼清明。
这一瞬间,巍巍宫墙林立,浓墨重彩的宫殿群,竟是全不在他的眼里心里了。
这里的繁华或者荣耀,这一瞬间,全都黯然失色,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了!”他握着她是指尖,摇了摇头,眸子里荡出一抹惊艳了夜色光阴的笑:“我们回家!”
这一夜之后,皇帝对他的信心必定大打折扣,原来朝中的格局也将面临全面的清洗。
可是皇帝的态度有什么要紧的?他从一开始就没在乎。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还留在承天殿里静候。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并没有取消这夜的践行宴,跟裴影夜陪了不是,仍是主持着宴会,一直到二更才散开。
席间太子没有出息,昭王也不见踪影,皇帝的态度又很敷衍,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劲来了,所以这一场宴会下来,气氛十分的诡异,所有人都在熬时间。
待到宴会散了,陆贤妃就迫不及待的吩咐黄嬷嬷:“怎么越儿没来?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皇后的事是——”
她自己说着,就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西陵越必定不会对陈皇后下手,这一点她十分确定,但是却防不住别人的暗算。
陆贤妃想着,就越是心里发慌,用力的抓着黄嬷嬷的手:“快叫人去昭王府问问!”
“好!”皇帝才刚离席,她们这会儿是走在最前面的,后面跟着今天入宫赴宴的其他人,黄嬷嬷也不敢多说,只用力握着她的手安抚。
众人有条不紊的从启天殿里出来,都正憋着好奇心,各自沉默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皇帝的御驾却是被人截住了。
“皇上!”凤鸣宫的总管太监丁永寿急急忙忙的扑倒在地,大声的嚎啕道:“皇后娘娘薨了!”
这一声,如是惊雷乍现,把所以有人都砸得灵魂出窍。
之前有人来报,说宫里闹刺客,伤了陈皇后,大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皇帝的銮驾停在了半路。
后面,文武百官的队伍里也鸦雀无声,只有丁永寿的痛苦声声声哀痛。
遣散了众人之后,皇帝也没去凤鸣宫,而是回了自己的寝宫。
这天的宴会,常贵妃本来是称病没有出席的,这时候突然听了陈皇后遇刺身亡的消息,终于按耐不住,过来求见。
“娘娘!皇上说了,今儿个谁也不见,天色晚了,娘娘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