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妖宠之毒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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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脸一沉,却是当机立断的马上反对:“不行!”
她赶紧的又把衣裳穿好,一边冷着脸道:“如果真是那个贱人做的,没准这时候就已经得逞了,她就是不想让菱儿进东宫,这才不择手段的出此下策的,从咱们府上去东宫,来回最快也要半个时辰了,她若是真的有心使坏,根本就来不及,反而让太子知道了,只会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阮妈妈道:“咱们自己府上出人出找,就不可能不弄出动静来,一旦传出个风声去,这对二小姐的名声也是大大的不利的,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
国公夫人咬着牙,腮边松弛的肌肉隐隐抖动。
心里权衡再三,她还是说道:“不要惊动其他人,就你带着我院子里的人,出门四下里看看,如果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最好,实在没有……”
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他们家二小姐的。
陈婉菱已经被指婚给了西陵钰,那就是皇家的人了,哪怕她就只是被人掳劫,就算及时被追回来,这也是她名誉上面洗不掉的污点,到时候昭王一党势必从中作梗,来阻止这门婚事的。
虽然说坐以待毙不行,但是他们更不能主动的去闹。
老夫人一口气卡在胸口,怎么也顺不下去,最后,咬牙切齿的道:“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是个什么结果,听天由命!”
话到一半,她又是一顿,随后眼底迸射出凶狠的冷光来,一字一顿道:“但凡今天菱儿会有个什么损伤,我绝不善罢甘休!那个贱人,她要真敢这么断我陈家的后路,那我就和她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她这是真的发了狠,但说的却不算气话。
陈家是在陈婉菱身上下了大的赌注的,几乎押上了正个国公府的荣辱富贵。
如果卫涪陵真的断了他们的路,以国公夫人的性子,是真的会和她拼命的。
阮妈妈也没别的办法,叹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奴婢这就带人去找!”
说完,转身往外走。
“等等!”国公夫人却又叫住了她:“我去菱儿那边等着,咱们府里也是人多眼杂的,除了我身边的人,别惊动其他人!”
“老夫人放心!奴婢明白!”阮妈妈答应了,这才匆忙的出了门。
芸儿过来帮着国公夫人穿戴整齐了,就扶着她的手出了门。
一路上,国公夫人都提心吊胆的,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她想的那样,既然还没有被证实是坏消息,那就先不要下定论。
两个人,一路上行色匆匆的又去了陈婉菱的院子。
因为芸儿没有声张,彼时那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还睡得沉,一个也没有被惊动。
“老夫人小心门槛!”芸儿扶着老夫人的手,另一只手提着灯笼,就用手肘去撞门。
或光一闪,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谁慌不择路的撞在了桌凳上的声音。
“是谁?”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齐齐抬头看去。
芸儿举着手里的火把,却刚好看到屋子里,正在慌乱的去扶桌上茶杯的陈婉菱。
许是被这火光吓着了,她眼中神色露出几分慌乱来,嗫嚅道:“祖母!”
国公夫人大步走进去,脸上带着怒气,先是一手把她拨开了一边,待到看清楚她身后的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人和可疑的迹象的时候,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她余怒未消,仍是沉着脸呵斥道:“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屋子里呆着,是做什么去了?”
陈婉菱是庶女出身,本来性子就有点绵软,闻言,便是脸色涨红。
她垂下眼睛,袖子底下的手指用力的掐着掌心,很小声的说:“我——我就半夜醒了,突然睡不着所以……出去透透气!”
然后,她就赶紧跪了下去,声音更小的道:“我没想到会惊动了祖母,我……孙女知错了!”
老夫人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居高临下的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起来吧!”
陈婉菱爬出来,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就一直把头垂得很低,不去和老夫人的视线接触。
老夫人冷着脸道:“以后别乱跑了,我还以为要出乱子呢!很晚了,睡吧!”
“是!”陈婉菱跟乖巧的点点头。
老夫人转身往外走。
芸儿要去送,她却说:“赶紧去把阮妈妈他们追回来!”
“好!”芸儿点头,跟着她一起出了门,随手带上了房门。
外面两人一走,陈婉菱却是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按在地面上的手掌在地面上按出了一片水渍,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边出了门,老夫人就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然后道:“去后门问问,这丫头出门没有!”
“啊?”芸儿却是吃惊不小。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去啊!”
第203章 讨好王妃是个技术活()
国公夫人对陈婉菱是真的不放心。
这个孙女因为是个庶出的,所以一直一来她都不怎么上心,后来因为有用,这才把她和她那个没用的娘都抬举了。
扪心自问,国公夫人对陈婉菱其实是不了解的。
纵然这个丫头一直以来看上去都是循规蹈矩,本本分分的,可毕竟就是个低贱的姨娘生养出来的——
如果真是她的嫡长孙女,她未必就会这么想,这时候却免不了要多了几分谨慎小心。
芸儿点头答应了,待到把她送回了住处,一边叫人去把阮妈妈等人叫回来,一边就去后门软硬兼施的把守门的婆子审问了一遍。
她也不敢就是明着问,二小姐有没有出过门,但是一番喝问之下,那婆子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最后只能回去给国公夫人复命。
“老夫人,奴婢都仔细的问过了,后门那边的看门的婆子说没人出去过!”芸儿道。
彼时阮妈妈才又帮国公夫人打散了发髻,闻言,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嗯!”老夫人淡淡的应了声,“没事自然是最好的,你回去吧,以后多警醒些,好好的看着她,明天我再给东宫递个信,虽说皇上已经指婚了,这门婚事就跑不掉了,可是他们这一天不完婚,我就始终心里不踏实,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是!都是奴婢的疏失,今天这样的事情,奴婢保证不会再发生了!”芸儿赶紧道。
国公夫人挥挥手,她就带上门退了出来。
“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就好,老夫人也不要再想的太多了,当心自己的身子!”阮妈妈一边帮她更衣,一边道。
国公夫人叹一口气:“到底不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我这心里也总是不踏实的!”
“二小姐是个懂事的!”阮妈妈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能打圆场。
“呵……”国公夫只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再没有多说。
这天晚上的事,也好在是国公夫人有言在先的没有声张,所以大家虚惊一场之后也就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给忘了。
太子对定国公的立场还是有信心的,所以根本就没想过需要去监视陈家。
而朝中大臣们,自然也没有这个必要。
当然,在这所有的人里头,还是有一家例外的。
沈青桐是次日一大早周管家来找她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一直听周管家把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她听了半天,最后却是一脸懵懂的眨着眼睛道:“什么意思?干嘛来跟我说这些?是王爷走的时候有交代我做什么了吗?”
西陵越在外面做的事,是从来不需要她插手的,以往就算他和太子之间斗得再凶,也没指使她去出面做什么。
沈青桐这时候的第一反应是——
西陵越出门了不在,所以要拿她当苦力和枪使?
周管家也是木着一张脸道:“也不是,王爷没说要王妃做什么,只是昨夜定国公府的后宅里头确实有些异常……属下想着王妃和那位陈家小姐是打过交道的,不敢瞒着,所以就过来跟王妃交代一声。”
周管家这会儿也是郁闷——
他就只是个管家,给西陵越看着房子看着下人就得了,暗中盯梢和搜罗消息这块儿是云鹏在管的,可是一大早云鹏却去找他来传话,让他自己来,她就说王妃在后宅,不方便。
周管家又没瞎,虽然中秋那天宫里发生的事,回来之后云鹏用不着跟他交代,但是看那天回来时候云鹏和沈青桐各自的表情就知道,这宫里肯定是出了事的,而且,八成还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周管家对云鹏这种“己所不欲却非要施于人”的做法,是非常愤慨的——
哦,你不爱和王妃打交道,我就愿意应付她吗?摊上这种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会儿周管家已经是一脸的苦逼样。
以前西陵越难伺候,只是因为他脾气坏,你怕惹到他,直接本本分分做事,争取不落他手里就行了。
可是自从他家王爷娶了媳妇——
他们能绕着王爷走,是因为王爷不用他们哄,可是他那媳妇……
他虽然不明着说,府里的下人只要不是眼瞎或者想死的就都明白——
王妃了不起啊,王爷自己都拗不过她得哄着来,他都哄,你敢不巴结吗?
所以云鹏这是因为觉得他家王妃大概是对太子的新太子妃比较有兴趣,所以硬着头皮也得上来溜须拍马,不能不把陈家的事告诉她啊。
周管家低着头,内心独白都够写一场戏了。
沈青桐倒是不觉得这来人这是在拍她马屁,只是用心的想了想,还是不甚在意的道:“最后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
“是没出什么事情!”周管家赶紧收摄心神,不叫自己乱想了,正色道:“咱的探子,一直有盯着定国公府的,昨天半夜,其实是有人潜入陈家,带走了那位小姐的,那人的轻功极好,所以陈家的下人压根就没有察觉,而且前后的工夫也不长,也就一炷香左右,他就又原封不动的把人给送回去了。”
沈青桐沉吟:“有人带走了陈婉菱,后来又不显山不露水的送回去了?”
“是!”陈管家点头。
“真有意思啊!”沈青桐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渣渣眼睛抬头看他,“知道是什么人吗?”
“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只说那人轻功很高。”周管家道:“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且一早王爷的命令就只是让盯着陈家的动静,探子不敢擅自行动,又怕是把人给惊动了,所以当时就只是守在陈家附近,并没有去追!”
“能驱策高手的,都不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吧!”沈青桐深有同感的点头,略一思忖,倒是对此有了几分重视:“你是说后来陈婉菱回去之后把这事儿给瞒住了?”
“应该是的!当时国公夫人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但是没一会儿她人一回去,就有人把之前遣出去的人都叫回去了,他们府里也安安静静的没闹,她应该是没跟国公夫人透露的!”周管家道。
“看她也像是个聪明人!”沈青桐道。
周管家不再说话,就等着她拿主意。
沈青桐兀自想了半天,抬头见他还站在那里,不禁奇怪:“王爷到底让我做什么了?”
“没!”周管家忙道,后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妃啊,属下和云鹏这是在讨好您老人家,您真的不知道吗?
“哦!”沈青桐点点头,既然他说不同做什么,她也就放心了。
周管家也不好当面要个小红花啥的,就只能尴尬的搓搓手:“王妃要是也没有别的吩咐,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好!”沈青桐点点头,见他转身,就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不管怎么样,昨晚国公夫人既然被惊动了,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快刀斩乱麻,督促太子和陈婉菱早日完婚的,如果他们的婚期定下来,一有消息就尽快告诉我!”
“是!”周管家答应了一声,这才转身走出了院子。
正在旁边打扫的木槿这时候才走过来,神色凝重的道:“王妃,到底是什么人掳劫了陈家小姐?”
事情很奇怪啊!
“带走了陈婉菱的人,明显不是为了坑定国公府的,要不然还不当场就闹得沸沸扬扬的?”沈青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么一来,就只有一种情况,是有人想要利用陈婉菱来图谋些什么了,难道……”
沈青桐沉吟,后面不禁就是神色一凛。
“难道是针对太子的?”木槿也是一点就通,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陈家小姐马上就嫁入东宫了,若是有人要利用她对太子做些什么,这也说得过去,可是……到底又是什么人会这么做呢?”
沈青桐扭头看她,眼底的神情似笑非笑,红唇微启吐出几个字:“要问有这样做的动机的,首屈一指的就是你家王妃的夫君啊!”
除了西陵越有理由把太子咬死了了事,最起码就目前来看,是没第二个人有利用陈婉菱的理由了。
也许卫涪陵和常贵妃也有动机,但是常贵妃身边不太可能有周管家描述中的那种高手,而卫涪陵——
陈婉菱是即将成为西陵钰的枕边人,而她自己却一直都是,她想做什么不能?何必要多费一遍事去找陈婉菱做呢?
奇怪啊!真是太奇怪了!
木槿也是百思不解,“好像真的只有咱们王爷有理由这么做了,可是王爷不是出京公干了吗?难道……”
木槿的话只到一半,说着就扭头来看沈青桐的反应。
沈青桐低着头喝水,不说话,心里却道——
他要真的半夜跑回来私会人家小姐,我都敢拿刀抹脖子给他看。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事情也绝对不会是西陵越做的。
可如果是唯一有嫌疑的西陵越都被排除在外了的话,那么到底是谁三更半夜潜入定国公府带走了陈婉菱呢?
沈青桐这时候是真纳闷的快疯了。
然后,太子和定国公府二小姐的婚期就敲定了,年末,十一月初六。
虽说皇后今年才没了,太子这做儿子的这就赶着娶媳妇,不太合适,但是毕竟是在皇家,子嗣为大,有些事还是有特权的。
钦天监测算好了黄道吉日,皇帝那边就给了口谕下来,然后东宫和礼部就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了。
自从上回陈皇后的丧事是太子西陵钰亲自带着礼部的人做的之后,在皇帝的默许之下,他已经在礼部拉拢到了一部分的势力,算是公然开始插手染指了西陵钰的势力范围。
西陵越此时人不在京城,他一党的官员也不敢轻举妄动,都是尽量顺着西陵钰在替他操办大婚的有关事宜。
沈青桐最近一直窝在昭王府不出门,转眼又是一个月,十月初四,一大早,毫无征兆的蒹葭就跑进来,欢欢喜喜的道:“王妃,周管家刚让人来送信,说王爷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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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桐妹儿的情商…跪了!心疼云鹏这耿直的汉子和周管家这苦逼的奶妈~o(>_<)o~
第204章 双倍()
他这一走一个半月,再听到有人提起,沈青桐的心里居然恍惚了一下。
蒹葭面上的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沈青桐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轻声的道:“他这会儿进宫去了吧?”
“嗯!”蒹葭点头,“周管家说是直接进宫复命去了。”
“哦!”沈青桐应了声,就没再说话。
一开始蒹葭是真有点小激动的,这时候见她的反应平平,倒是有些兴味索然的无所适从,但是再转念一想,西陵越就是出门办了一趟皇差,好像是没有什么必要大惊小怪的。
白天里,沈青桐一如往常的做着自己的事,倒是晚间到了吃饭的时间,木槿一直迟迟没有摆饭,她才想起来——
那个人,今天回来了。
暮色初临,沈青桐趴在窗口,外面梧桐的叶子没有及时清扫,零星的落了几片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落日的余晖落在墙头,再慢慢融于缓慢降临的夜色里,那光晕,被廊下的灯笼取代。
倒也不是刻意的等他,只是——
好像成日里无所事事,这时候倒是觉得有点事做了,也不怎么觉得无聊了。
西陵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
他从院子外面进来,一抬头,就看到被烛火光芒笼罩下的她。
秋日里,花草开始枯萎,到处的景物都难免看着有些萧条,但就是那么不经意抬眸的一眼目光,却突然破天荒的暖到了心里。
于是,楼宇草木都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夜色中,那扇透着暖色灯光的窗户,那个倚窗而坐的人,成了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风景。
这是第一次,西陵越突然有了一种归属感。
尽管——
他当做是在等他的那个人,十有*就只是巧合了,刚好无聊。
他的脚步,在跨过门槛的一瞬间,有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停滞,然后,他继续举步,若无其事的大步走了进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沈青桐突然愣了下神,然后就飞快的收摄心神,起身从窗边挪开了。
“王妃!”木槿从隔壁的书房里看见西陵越进来,赶紧跑出来,她站在廊下转头去看沈青桐:“王爷回来了!”
真是苦不堪言,西陵越不在的时候,这院子里一群丫头叽叽喳喳的没个完,今天知道西陵越回来,这到了用膳的点儿了,居然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沈青桐站起来,顺手拍了拍衣襟上的褶皱。
她转头。
西陵越已经推门走走了进来。
沈青桐笑了下,问:“王爷在宫里吃过了吗?”
这中间也算有挺长时间没见了,她却还是老样子,笑容有点假,但好在收放自如,看不出做作和勉强来。
西陵越也懒得和她计较,道:“没!”
沈青桐这才转头冲着窗外的木槿道:“吩咐摆膳吧!”
屋子里没人,她走过去,亲自解下西陵越的披风。
烛火之下,她螓首微垂的样子,不说有多么的温柔小意,但就是那一个恬静的侧脸,睫羽扑闪,会让人感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