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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楚叛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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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眼微笑:“这么说,你一向是喜欢直来直去喽?”

楚叛儿道:“当然。”

过三眼笑得有点高深莫测:“你一向是有话直说的,对吧?”

楚叛儿大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我?”

过三眼笑眯眯地道:“可据我所知,你有许多话想对一个人说,却一直没敢说。鼓了一年多勇气,今天还是——”

楚叛儿的脸刷地变红了。

过三眼怎么会知道他和武卷儿之间的事?

难道过三眼真的有“第三只眼睛”?

过三眼一笑起身,飘然而去:“有月无酒,的确不够风雅。”

楚叛儿恼羞成怒,恨声道:“要拿酒就快去,唠叨什么?”

过三眼的笑声从门外飘了进来:“看人借酒盖脸,诚一大赏心乐事也!”

*** *** ***

酒不错。

月色也不错。

楚叛儿啜着林中的美酒,看着阶上的月色,轻轻叹道:“你认识武卷儿?”

过三眼微笑道:“当然认识。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楚叛儿想找几句话来说,可找不到。他很想和过三眼谈谈武卷儿,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像只要一提及武卷儿,过三眼的舌头就会打几个结。

过三眼道:“你不想问问我,我为什么会和武卷儿很熟?”

楚叛儿本不想问的,可还是忍不住道:“你说。”

过三眼缓缓道:“我很早就认识她。”

楚叛儿等了半晌,见过三眼一直没下文,迫问道:“就这些?”

过三眼展颜一笑:“当然不止这些。不过你放宽心,我绝对不是你的情敌。”

楚叛儿叹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

过三眼脸一沉,冷冷道:“当然是那个王八蛋说的。”

楚叛儿愕然:“哪个王八蛋?”

过三眼怒道:“那个!”

楚叛儿终于想起来,“那个”王八蛋是“哪个”王八蛋了——除了二杆子那个王八蛋,还有谁那么喜欢嚼舌头?

他看着过三眼怒气冲冲的样子,悄悄笑道:“喂,那个王八蛋怎么得罪你了?老朋友了,说出来听听怕什么?”

过三眼一瞪眼,低吼道:“没你的事!’”

二杆子嬉皮笑脸地道:“嘿嘿,就因为没我的事我才问嘛!”

过三眼怒道:“我正告你,你别打听,也不许向那个王八蛋打听。否则你别想我再理你。”

楚叛儿碰了一鼻子灰。

但他还是没死心,他决定回去要仔细审一审二杆子,问问那小子到底怎么得罪过三眼了。

他觉得非常奇怪。过三眼在这里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情人,孤零零的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情被二杆子逮着把柄了?可若非如此,过三眼怎么会这么生气又这么难堪呢?

过三眼显然不愿多讨论这件事,转开了话题:“你对武卷儿知道多少?”

楚叛儿叹道:“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个漂亮得要命的女人,仅此而已。”

过三眼道:“就这些?”

楚叛儿眨眨眼睛,喃喃道:“我还知道,她从来就把我当成一堆臭狗屎。”

过三眼道:“还有呢?”

楚叛儿道:“没有了。我这堆臭狗屎自惭形秽,准备回到江南臭别人去了。”

“你准备放弃追求她的努力?”过三眼似乎不相信:“你楚叛儿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大丈夫,你总不会做出这种没出息的事情来吧?”

楚叛儿最怕听到的,就是“没出息”这三个字。他顿时就炸了:“那我该怎样?我总不能跪在地上亲她的脚丫子吧?”

过三眼失笑道:“当然不能。你若真那么做了,我保证今后再不和你一起喝酒。”

他又笑笑,道:“可据我所知,你一直没敢对她说出心里话。你若不试一次就打退堂鼓,是不是有点太冤枉了?”

楚叛儿道:“冤枉?冤枉什么?”

过三眼道:“假如你一开口,她也就对你敞开了心扉,岂非是武林一段佳话?”

楚叛儿虽仍在冷笑,但显然已有点动心了。

过三眼又道:“而且,这种事.向来是凤求凰,哪有反过来的?或许武卷儿心中早已有意,就等你开口呢?你要不试试,一旦有人抢先了一步,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楚叛儿已经开始点头。

*** *** ***

二杆子急得在屋子里打转转。楚叛儿去找过三眼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成不成都只是一句话,楚叛儿该早就回来了,难道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二杆子越来越担心,终于还是决定出去找楚叛儿。

刚拉开门,楚叛儿就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酒气冲天,醉态可掬。

二杆子吃惊地瞪着他。站在门边说不出话来。

楚叛儿笑嘻嘻地道:“你,你你听见我唱歌了?我刚、刚刚刚才唱、唱歌你听见了……”

二杆子还是瞪着他,还是说不出话。

楚叛儿打了个酒嗝,自己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嬉笑道:“打嗝气味真真真难闻。”

二杆子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楚叛儿本来是出去向过三眼求救的,走的时候,楚叛儿小心得像只过街老鼠,可回来的时候,居然喝得醉醺醺的,居然还在街上唱歌。

难道这小子没找到过三眼?还是他根本就没去找?

难道这小子不知道,二杆子已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吗?

二杆子怒火上冲。

楚叛儿趔趔趄趄往椅子上坐,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诞着脸道:“你、你想灌、灌灌醉我?笑笑笑话!”

二杆子咬着牙冲出门,跑到灶下拎了一桶冰凉的、带着薄薄冰花的清水,气腾腾冲回房,二话不说,搂头盖脸泼了过去。

然后二杆子就将桶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楚叛儿。

那桶冰水连醉死的人都能激醒。楚叛儿顿时惊叫起来,活像被人猛砍了一刀。

他双手乱挥了一阵,又开始抹脸,然后就瞪着眼睛看二杆子。

二杆子也不说话,毫不退缩地回瞪他。

楚叛儿终于吼了起来:“你他妈这是干什么?”

二杆子也不含糊,吼得比他还响:“干什么?犯病!我在犯病!”

楚叛儿虽然很愤怒,但一听这话,顿时有点错愕:“犯病?

你犯什么病了?”

二杆子气冲冲地道:“我犯了傻病呆病!我他妈的在这里提心吊胆,为你担惊受怕,就像傻老婆等汉子似的!可你倒好,你真是、真是……唉!”

二杆子叹完这口气,火气也就没了,人也蔫了,脑袋也耷拉下来了,说话声也是懒洋洋的:“唉,唉,我真是犯病了,真是……”

楚叛儿抖抖脸上身上的冷水,似乎清醒了不少:“你这是干什么?谁惹你生气了?”

二杆子没精打采地道:“没有谁惹我生气。我没气可生了。”

楚叛儿很快又清醒了不少:“你是在生我的气吧?你怪我不够意思,是吧?”

二杆子干脆不理他。

楚叛儿叹道:“你以为我没有尽力是吧?可我已经把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人家就是不答应,我又有什么法子?”

他拍拍脸颊,叹道:“我本想把他灌醉,让他糊里糊涂答应了。没想到人家醉是醉了,还是一点口风都不松,我能有什么法子?你说,我能怎么办?”

二杆子腾地跳起身,满脸红光,眼珠子溜圆:“真的?”

楚叛儿道。“当然是真的。”

二杆子追着问:“你真把他灌醉了?”

楚叛儿警觉地斜睨着二杆子,冷冷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二杆子也不计较他的态度,凑近他,悄笑道:“有法子了!”

楚叛儿不吭声,怀疑地打量着突然间来了劲儿的二杆子。

二杆子刚想说什么,但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的红光就消退了许多,眼皮也耷拉下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我们是不是有过命的交情?”

楚叛儿冷笑道:“只不过你狗日的有时候显得很不够朋友。”

二杆子连忙叫屈:“天大冤枉!就算我这人是‘楚叛儿’,有时候喜欢开玩笑,可那也只是‘显得’不够朋友是不是?我打心眼里把你认作是我的大哥,我嫡亲的大哥…··”

楚叛儿开始吸气:“好好好,你别往下说了,求求你千万别说这种话了。我的牙一向就怕酸,你再多说一句肉麻的话,我就只好落荒而逃了。”

二杆子十分真诚、十分委屈似地道:“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呀?!我是真心想…··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楚叛儿刚准备松口气,二杆子就伸手牵着他袖子,带着哭音道:“大哥,这回你一定要救我呀!”

二杆子这混蛋就有这种本事,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哭起来能让人心酸得要命,笑起来能让人觉得他实在是个很真诚质朴的人。

楚叛儿虽然明知这是二杆子的老把戏,还是禁不住有点心酸。但他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开口安慰二杆子,否则这混蛋真能痛哭失声。

楚叛儿皱着眉,冷冷道:“我实话告诉你,你要胆敢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我就马上走。好吧,你说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二杆子似乎非常为难、非常可怜地低着头,用眼角瞟着楚叛儿,嗫嚅道:“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只有这个法子可以救我了。”

楚叛儿冷冷道:“你别打马虎眼。先说说是什么法子,生不生气,我听完再说。”

二杆子凑近他耳边,刚说了几个字的悄悄话,楚叛儿就炸了:“什么?”

二杆子红着脸低声道:“我真的没骗你。这是真的,我亲眼……”他忽然捂住嘴,不说了。

楚叛儿逼问道:“你亲眼看见的?”

二杆子点头,开始往后退。

楚叛儿捏着拳头,一步一步逼问二杆子:“你亲眼看见了什么?”

二杆子双手乱摇:“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没想到会看见……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楚叛儿站住,怒视着二杆子,冷冷道:“难怪人家要揍你。”

二杆子哈腰道:“我欠揍、欠揍!可这件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

楚叛儿道:“不怪你怪谁?怪我?”

二杆子忙道:“我原来不敢这么说,可你既然已经承认了,”

我说出来也就没关系了。认真说起来,这事就是怪你。”’楚叛儿气极,一把揪住二杆子,喝道:“怎么怪我?你说明白,你不说明白,我就把你捆起来去看扭秧歌!’“二杆子居然真就说出了个道道来,听起来还蛮有理的:

“我原先只是听你说起过榆林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听你说她是个大男人。我去找她帮忙,又只好偷偷摸摸去,结果模进了她房间,正撞见她…··她换衣裳。你说事能怪我吗?我要早晓得她是女的,打死我也不会做那种傻事,对不对?归根结底,是你没出息。没能耐,居然没识破她的真相。”

楚叛儿居然也就觉得二杆子的话蛮有道理,松开手,后退几步,坐到椅子上,开始发愣——

过三眼居然会是个女人?

打破了头,他也想不出过三眼居然会是女人。可二杆子说得头头是道,活灵活现,不由他不信。

半晌,楚叛儿才想通了——过三眼是不是女人,跟他楚叛儿又有什么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楚叛儿就回过神来了,又开始训二杆子:

“你后来向人家认错没有?”

二杆子哭丧着脸,道:“我不敢。她说别让她看见我,看见一回打一回。要不是我说是你的朋友,说不定当场就完蛋了。”

这话楚叛儿听了很受用,脸色顿时和缓了许多。

二杆子趁机又凑上前,悄悄道:“我还发现,她好像……好像在偷偷……偷偷地喜欢你。”

这话虽然也很中听,但楚叛儿还是吃惊得要命——

过三眼会偷偷喜欢他?

这不是开玩笑吗?

别的不说,仅看岁数,过三眼也该有小四十了,楚叛儿才二十岁呢!

二杆子连忙趁热打铁:“所以,你现在马上返回去找她,趁她醉着,就把她……嘿嘿,嘿嘿。”

楚叛儿一拳打在二杆子肩上:“放你妈的臭狗屁!”

二杆子顾不得叫痛,不屈不挠地往下说:“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让你去做采花大盗,但要救我,只有她才能帮上忙,而要求她帮忙,非得大哥你出马不可。”

楚叛儿气咻咻地道:“她说过了,绝不会帮忙。”

二杆子道:“你怎么就不能转转脑筋呢?你知不知道,她这全是为了你呀!”

楚叛儿又有点发蒙了:“为了我?”

二杆子叹了口气,喃喃道:“那天我为了让她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就把你的事说了许多,连武卷儿也说了。当时我就发现她脸色白得吓人,我当时就猜,她是在吃醋,吃武卷儿的醋……”

他瞟了瞟愣在那里的楚叛儿,痛心疾首似地道:“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她决定不帮我,是为了成全你和武卷儿吗?”

楚叛儿“看”不出来。他现在眼前一阵发黑。

二杆子用一种深沉的语气缓缓道:“如果她帮我逃走了,势必会使你左右为难。你是我的朋友,她要帮我,就会得罪武卷儿,而你偏偏又总把朋友的危难当成自己的危难,你是个讲义气的人。而如果她不帮我,我就只好看一辈子大秧歌,你和武卷儿接触的机会就更多。”

二杆子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道:“女人真是伟大,这个女人尤其伟大。只可惜,世上像她这样纯情诚挚、情愿牺牲自己一生幸福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楚叛儿似已痴了。

二杆子仰天长吁:“唉,可惜我秦川没你那么好的福气哟!

要是世上还有这么样的另一个女人,我一定要娶她做老婆,更可惜的是,有些人偏偏把这么好的女人不作数。这种人实在该打屁股。”

楚叛儿简直就要以为自己真的该被打屁股了。他似乎已忘记了,二杆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是作不得数的,而且二杆子添油加醋、偷梁换柱、循循善诱的口才。实在比其他人要高出一大截。

二杆子心里在暗笑,面上却现出沉痛惋惜的神情:“唉,唉,你这个人哪,你这个人哪!你和她是老朋友了,你怎么会认不出她是女人呢?”

楚叛儿也叹气。

二杆子道:“就算她精擅易容,也只能将面貌改变一下,身子总没法变是不是?就算胸脯能束紧,喉节总是没法作假的,对不对?”

楚叛儿喃喃道:“我和她三次在江南见面,都是在冬天,她总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你让我怎么看她有没有喉节?”

“这回呢?”

“唉,这回也一样。”

二杆子立即开始骂季节:“冬天真该死!”又愁眉苦脸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楚叛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二杆子很同情似地叹道:“我晓得这很难作出选择,对你尤其难。毕竟,武卷儿又年青又漂亮又高傲,又对你一心一意的,武家上下又早已把你看作东床快婿。而她呢,唉,看起来她的确岁数大了点,相貌也次了点,有什么办法呢?!——只可惜了她这份痴情!”

楚叛儿实在坐不住了,“腾”地跳起身,冲出门去。

二杆子差点把肚子都笑破了。

只可惜,他还没笑破肚子,却真的快吓破胆子了。

一群人忽然间就拥了进来,当中一人,正是榆林的大人物“秃老雕”武神功。

武神功身边,排列着八名精壮的汉子,他们都是武神功的干儿子。在他们身后,又站着八个年轻力壮的妇人,她们都是武神功的干女儿。

武神功身后,居然还站着好几个人,可二杆子已顾不上去认那几个是谁了。

他想逃,可他又怎么能逃得出去?这二十几个人一进来,已挤得他只好站在墙角里了。

武神功微笑道:“你看过你爹的信了?”

二杆子只好点头,赔笑。

武神功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那就好,省得我多说了。翠娥呀?”

一声娇应,一个满头珠翠的大姑娘羞答答地从武神功背后转了出来。

二杆子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完了。大秧歌他想不看也不行了。

*** *** ***

过三眼居然好端端地坐在书房里看书。看样子他很清醒,就好像已许多天滴酒不沾了。

楚叛儿冲进门,就站在那里发楞。

过三眼悠然道:“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楚叛儿有点清醒了,也开始后悔了——他本该先想想再来才对啊!

他怎么就相信了二杆子呢7

楚叛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还真差点不认识你了!二杆子跟我说,你是——”

总算他及时往口,才没把后面的“女人”两个字说出来。

过三眼的脸顿时板了起来:“我已经再三告诫过你了,不许提那个王八蛋的名字,现在你给我出去,咱们的交情一刀两断。”

楚叛儿毫不含糊地顶了回去:“你没说过,你一次也没说过。你只说不许我请你帮他的忙。”

过三眼冷笑道;“我现在说也一样。”

楚叛儿也冷笑:“不一样!”

过三眼怒道:“你出去!”

楚叛儿的“反气”总算冒出来了:“我偏不出去。”

过三眼拍案而起,大声道:“你想逼我动手?”

楚叛儿吼得比他还响三分:“是又怎样?”

过三眼抄起块砚台就砸:“打!”

风声锐急,一听而可知过三眼已在砚台上贯注了极强的内力。

楚叛儿偏偏不躲,偏偏伸手去接。

接倒是接着了,楚叛儿也没有受伤,但他忘了他接住的是一方砚。

砚中原本还盛着浓浓的墨。

墨溅出,溅在他脸上身上,恰好又有一大片溅在他眼睛上。

然后他就听见过三眼的冷笑声,感觉到过三眼的手指点中了他许多处穴道。

他听见过三眼在叹气:“这可是你一定要自找苦吃,怪不得我。”

这的确也怪不得过三眼。

楚叛儿被怜了起来。过三眼洗去他脸上的墨汁,拎着他快步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右手解开他穴道,左手猛一甩,将他甩出老远。

楚叛儿被扔到了大街上。

过三眼扔他就跟扔条死狗似的。

大街上冷得要命,地上冰碴子一碰嘎嘎响。楚叛儿“腾”

地跃起刚站直身子,就听见“砰”他一声响,过三眼家的大门就关上了。

楚叛儿心里气得要命,他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这回居然会裁得这么惨,实在是不应该。

可是——唉!谁叫他楚叛儿听信了二杆子的话呢?

总而言之,都是二杆子这混蛋做的好事。楚叛儿的满腔怒火,转向了二杆子。

楚叛儿拔脚就往回跑,他饶不了那混蛋。

刚跑过一条街,楚叛儿就站住了,悄悄向右一拐,溜进了一条小巷里。

他听见左边远远有脚步响,似乎是有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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