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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重生之蜀山混元-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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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叹一声,鸠盘婆唤弟子近前听命。

    金姝、银姝与铁姝三人得了召唤,忙急趋驾前,叩首问安。

    鸠盘婆令三人起身吩咐道:“杀劫难免,诸人均需历练一番。我听闻如今峨眉、佛门俱是大败于五台之手,五台派气运高涨,欲要将世间有根基的修道之人,不拘是正邪门派,一律诛杀,满了封神榜上周天之数。我魔教人多势众,又一盘散沙,定是五台等派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况且先前铁姝徒儿与五台派米明娘、雪山派李英琼已有了过节,这二人均非良善之辈,迟早要寻上门来为难。到时与我赤身教水火难容,刀兵相向,怕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你我师徒均难躲过此劫了!”

    金、银二姝面色发白,咬牙恚怒。

    铁姝勃然大怒,拱手道:“恩师莫要担忧,我一人所惹的祸端,如何叫师傅牵连其中?徒儿这便前去五台、雪山两处,寻她二人,左右不过一死,拼了我一身魔功,拉上几个垫背的,也免得坠了我赤身教的威名!”

    鸠盘婆心中暗叹,面上却是冷笑道:“我虽知你顾念师门恩义,这般作法,却是为祸更盛了。你怎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胡为?那五台诸人正好没有借口,你入虎狼之地,强敌环伺,能有什么胜算?到时或被擒拿,或被戕害,五台派自然得理不饶人,直接到我门前声讨,既害了你的性命,又未能免我赤身教的劫难,岂不是愚蠢至极吗?”

    铁姝闻听,无话可说,跪倒在地。

    鸠盘婆叹息道:“事到如今,虽是凶险,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前日我命你前去西昆仑星宿海,拜见沙神师伯,为我化解彼此旧怨,便是为师想要与旧日同门,守望相助,结为一体,共抗敌患。今日你姐妹三人小心在宫中潜修,不可轻出,为师亲自往星宿海一行,与你师伯商议!”

    当即铁姝三人叩首领命,送鸠盘婆往西昆仑而去,布下禁制,闭门谢客。(未完待续。)

第四卷 第二十回 星宿海访客登门() 
鸠盘婆认定方位,祭起独门遁法,身形如电,瞬息千里,不多时便来至西昆仑茫茫雪域之中。运转魔教心法,放眼看去,认准沙神童子、红莲老魔的巢穴,飞身而下。等离魔宫外里许,方落下身法,缓步而前,来至门前方开口求见:“师兄可否赐见金面,师妹亲来领罪了!”

    说罢弯腰拱手,凝立不动。

    不一刻石门两下打开,内里闪出一个身形,状若童子、面貌俊美,望之恍若天府金童,丝毫不见邪气。

    那童子正是星宿海红莲老魔、沙神童子,昔日与鸠盘婆一道拜师学艺,穷究魔功,彼此还是有些情分的。后来因为琐事起了龃龉,撂下狠话,绝了往来。鸠盘婆前夫美髯仙童赵长素因为背妻寻欢,别有所爱,怕她嫉妒生恨,乃不顾行辈,拜了老魔为师,仗着他传授的阵法,困住鸠盘婆,虽被其逃出,却将一副花容月貌毁在阵中阴火之下,成了如今鬼魅丑态。鸠盘婆修习了铁城山祖师所授三部蚩尤经,魔功大涨,数次往西昆仑寻他的晦气。虽然还不是沙神童子的对手,也有脱身保命的手段,几番下来,老魔也折了几个心爱弟子,彼此仇恨自然越发深重了。

    若非后来暗中有人劝和,鸠盘婆又下了本钱,将祭练避劫的九子母神魔,取了三个,交予铁姝,带给沙神童子,以表化解恩仇的诚意,两下死仇只会越结越深。

    今次鸠盘婆也是打定了决心,彻底放下架子,打算忍着老魔的羞辱,一味低眉顺眼,定要与他交好,彼此同气连枝,大张魔教声势,与五台、雪山诸派抗衡。

    沙神童子也并非糊涂之人,魔法通天,已到化境,哪里看不出鸠盘婆的心意,当即也并未故意刁难,将鸠盘婆引到魔宫主殿落座,彼此见礼后,老魔笑道:

    “师妹此来何为?你我多年均是意气用事,妄动无明,惹下些闲气。前次铁姝师侄已然登门,代为请罪,今日你又亲来,这番心意,愚兄愧领了!”

    鸠盘婆心中暗骂,恼恨老魔说话嚣张,面色上却十分欣喜,掩口笑道:“师兄能不念旧恶,饶恕师妹当年的莽撞,真真是宽宏大量。此来一为当面向师兄请罪,二来数月之后,便是六十年一次的红莲盛会,小妹新近偶得了一粒幽冥鬼府业火黑莲的莲子,想献于师兄,以状盛况!”

    沙神童子心中暗骂,淡淡道:“自我闭关虔修,多年不曾出世,我这西昆仑星宿海绝顶虽有万树梅花,千顷红莲之胜,不开此会已有五甲子了。如今杀劫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开也罢!”

    鸠盘婆看出老魔心中不悦,眉头一皱,只得开门见山道:“师兄莫怪,小妹本不是搬弄是非,搞些花花肠子的人。只是借着红莲盛会的名头,有桩大事,想请师兄为我拿个主意!”

    沙神童子这才笑道:“师妹有何话,只管道来!为兄定当为你妥善谋划!”

    鸠盘婆这才面色凝重,轻声说道:“小妹因为所遇非人,失了元阴,虽有铁城山祖师赐下蚩尤三盘经,魔功也难入化境,还需转上一劫,来世重修。况又遇上天劫,能避过,尚在两可之间。如今五台派执掌杀劫,气运高炽,小妹弟子不合与他门下起了冲突,这般情势看来,迟早与他要斗上一斗。

    小妹思来想去,五台派欲代天封神,除了我一人而外,凑满周天之数的有根基的修道人神魂,我等魔教中人,怕难免去此劫。前日还得了消息,连佛门的几位神僧与峨眉长老,都败亡于五台望海峰下,以此看来,魔教何人敢自夸免于其难呢?

    师兄功法通玄,当世罕有,又行法拘住黄河源头以为凭仗,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布置。不过较之佛门、峨眉的那几位,怕也是不敢掉以轻心吧!小妹愚钝,便想着聚集当世魔教同门,共商杀劫之事,彼此联手,或能避过此劫!”

    沙神童子听她分说,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方狞笑一声道:“你莫不是要强推我出头,与五台为敌,平白招惹祸端,到底安的什么坏心肠?”

    鸠盘婆强稳心神,拱手施礼道:“师兄若是这般揣测小妹用心,真真是冤枉煞了!我便是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利用师兄,只是思量自己功行浅薄,前途多舛,危机四伏,只凭我一人之力万难躲过灾祸。便想着求师兄庇佑,或有转机。

    魔教如今虽是四分五裂,其中能手也不在少数,师兄乃是其中少有的健者,若能登高一呼,借着红莲盛会之机,邀集诸位同道共商大事,便是五台等派想要拿我魔教人头充数,怕也要掂量一二了。

    如今之势,合则强分则弱,何去何从,全听师兄处置!”

    沙神童子冷笑道:“你此话虽有道理,我闭关潜修已近三百年,千三大劫一起,我便合闭宫门,与世无争。五台派便是想与我为敌,也没个由头,况且又投鼠忌器,能奈何得了我?我听闻铁城山与神剑峰两处,也是作的这般打算,可见此想法非是不切实际的!我何苦去趟这浑水呢?”

    鸠盘婆乃劝道:“师兄此话却是有些站不住脚呢!铁城山祖师那里且不去说,便是火云岭神剑峰尸毗老人处,看似闭门谢客、断绝往来,可他早与佛门暗中通好。先前命丧五台望海峰的尊胜禅师、丽山七老,早就与他暗中来往。虽说未曾剃度出家,迟早要拜在沙门,脱劫避祸。不过如今尊胜诸人与五台交恶,尸毗老人怕也是坐卧不宁、如履薄冰了吧!

    师兄便是不愿多事,暗中传递消息,将几位魔教中能手邀请而来,如尸毗等人不闻不问,我们也不好多事,但以小妹计较,尸毗必定前来一会。届时将他推出,出头扛旗,免得叫师兄为难。

    况且师兄久居星宿海,难道不知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内所困之人吗?若我等稍施手段,助他逃出长眉真人禁制,叫血神子逃出生天。他毕竟是峨眉长老,五台怎么肯能轻易放过他?到时我等与他交接,不又是一大助力吗?”

    沙神童子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方长出一口气叹息道:“我虽多番推演计算,于天劫一事倒有几分把握,不过你说的也未必全无道理,魔教分崩离析日久,大劫中未必不是转机,若有高明之士振臂一呼,虽不能与玄门抗衡,但也免得各自为阵,任人宰割了。

    不过那血神子虽在我星宿海左近,平日里与他少有来往。他的血神经乃是得自铁城山祖师之处,你赤身教也是与他一处渊源。除了你去游说,别人均不好插手。其余如尸毗老人、轩辕法王、哈哈老祖、五毒天王列霸多、九烈神君等,便由我飞焰传书,说明心意。到时重开红莲盛筵,结下魔教同盟,共商大事如何?”

    鸠盘婆自然知道血神子郑隐不是易与之辈,一个大意,反被其邪法吞噬,虽有保命之法,难免伤了元气,弄巧成拙,徒惹人笑。可是自己若极力推脱,沙神老魔如何能对自己放心,结盟之事定然无从说起了。乃硬着头皮领命道:

    “师兄放心,血神子虽是诡谲莫测,往往翻脸无情,小妹毕竟是得自铁城山嫡传,与他有几分香火情谊,再说结盟之事,两处均有利益,量他不会莽撞行事。师兄只等我的好消息吧!”

    二人又商议各处事宜,约定三月之后的九月十九,借着重开魔宫六十年一次的红莲盛会的由头,邀各方魔君巨擘,齐聚星宿海绝顶,赏花赴会,商议千三杀劫之事。

    半日之后,鸠盘婆方才告辞而出,自去小古刺山黑风窝,拜会血神子郑隐。沙神童子这里也传下消息,使海内周知,又亲自飞焰传书,邀请尸毗老人、轩辕法王、哈哈老祖、五毒天王列霸多、九烈神君等来此一会。

    这且暗下不表,再说鸠盘婆来至星宿海黑风窝前,仔细看去,正是水火风雷发作的时辰,看似不大的风柱,卷起万年冰雪,往洞内倒灌,连珠价地又是霹雳脆响,洞内传来阵阵惨呼,令人毛发悚然,心惊肉跳不已。

    鸠盘婆知道这便是峨眉独门心法的水火禁制,寻常修道人只要被拿住,想要脱困是万万不能,便是用水磨的功夫,用本身功法,与之相抗,没有个七八百年的光景,均是无计可施的。血神子便是魔功大成,也只能在内束手,任凭处置。

    不过要是以峨眉心法,配合魔教阴火,将禁制化去,再加内里被困之刃,里外呼应,倒可消减禁制大半的威力,血神子郑隐脱困,不是难事。

    鸠盘婆乃先行施法,扬手处一片亩大的赤红暗云,往风柱上一合,所到之处,虽不能将水火风雷定住,却彼此消长,将禁止缓了一缓,正全力施法之间,忽听洞内桀桀一笑,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问道:“外间是何人物?敢拿我峨眉长眉祖师的禁制祭练魔教阴火?”

    鸠盘婆一边小心戒备,一变开口问道:“里间的可是铁城山老魔主的爱婿,血神子郑隐道友?赤身教鸠盘婆奉了老魔主的暗示,来此解救道友。闲话少叙,还请在意小心,等阴火将禁制破开一个罅隙漏洞,道友便可带了门人,重见光明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第二十一回 西昆仑三魔结盟() 
洞内那嘶哑难听的怪声沉默半晌道:“好你个魔教妖人,我虽昔年受红花公主劝说,投身魔教,犯下无边罪业,但到底师出峨眉,习的是太清无上正道妙法,与你们这帮妖人怎么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呢?况且我虽被禁在洞内,莫要以为我不知如今的情势,千三杀劫已起,群仙劫数临头,我虽封闭在禁制中,反倒因祸得福,免了许多烦忧!”

    鸠盘婆拱手笑道:“郑道友既然安然在禁制中度日,在下便不扰人清梦了。不过当年我受铁城山老魔主之托,命我便宜之时要为你助一臂之力,以全旧日情分。红花公主与道友数世情债,若能作个了断,老魔主去了这个心中挂念,自能得道长生,永享逍遥了!”

    血神子郑隐怒道:“这老魔倒是自在了,当年他千方百计阻扰于我,后来虽传我血神真经,也未必安的是什么好心。如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多半拜他所赐,彼此早已恩断义绝,那要你多此一举?”

    鸠盘婆乃叹息道:“道友之言或有道理,既然如此,便不再多事了,自然由得道友洞内栖身。只不过可怜红花公主一片痴心,悉数化为流水,令人感慨。果然这世上男子多是负心无情的!”说罢转身欲去。

    郑隐忙开口拦住道:“你且将话说明,到底何意?”

    鸠盘婆冷冷道:“郑道友在洞内独善其身罢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郑隐破口骂道:“好你个魔头,居然敢拿话头诱我,到底何事快快说个分明,如若不然,定叫你好看!莫说你这点道行不放在我眼里,便是你赤身教练成了蚩尤三盘经,也非我血神经之敌。再不爽快回话,拼着受点内伤,我也能将元神分出少半,飞遁而出,闯开禁制,叫你知道血神经的厉害!”

    鸠盘婆顺势而下道:“道友也莫大话唬我,血神经虽是魔教第一功法,蚩尤三盘经不是敌手。不过我没有长眉真人禁制的束缚,你又是多年元气重伤在水火禁制之下,两下相抵,你能稳稳胜了我去吗?

    我只是念在你与红花公主一丝情分尚在,并未全数淡忘,又受老魔主重托,万里而来,便叫你知道了吧!”

    郑隐忙道:“果然事关红花贤妹,你快快说与我知!”

    鸠盘婆这才娓娓道来:“当年道友为长眉拿住,困于此地,倒还能免去一死。不过红花公主收天魔反噬,失去了神魂,香消玉殒。好在老魔主神功通玄,用教内无上延命秘法,将她一缕亡魂用命灯拘住。日后若有大能者,下探九幽,寻回为天魔所噬的魂魄,点化肉身,自然还可还魂复生。

    若是平常时节,九幽鬼府之地,哪能轻易出入,不过这杀劫之中,隔绝天地来往,幽冥之地,反开了不少通道。可惜老魔主已无更多余力,只能寄望于你。虽机会只是万一,然也不是没有丝毫希望!你虽困在禁制之中,以我魔教阴火,不难破去。”

    郑隐思虑片刻道:“我若苟且洞中,或能避开杀劫,可是心中难安。也罢,当年辜负红花一片轻易,致使她香消玉殒。如今若能真的助她还魂重生,冒着杀劫的险难,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便请你与我里外协力,将禁制破去,容我脱困,再作计较!”

    鸠盘婆答应一声,这便将头发散开,口中呼啸一声,双手乱挥,朵朵红绿阴火,飞扑黑风窝洞口,遇着禁制,嘭地一声,激起阵阵火光,霹雳炸开,震耳欲聋。洞内血神子郑隐收了魔教功法,将旧年所习太清玄门心法祭起,一片清光,护住周身上下,便是洞内其余徒众也受了庇护,雷火袭来,免受池鱼之殃。

    那洞口禁制毕竟时日已久,又受郑隐多年侵袭剥蚀,渐渐雷火电光黯淡下去,鸠盘婆越发拼命,扬手发出四十九柄血焰金刀,缓缓侵入洞口,又好一会,只听噼啪一声脆响,禁制化为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鸠盘婆收了阴火、金刀,正要开口相询,忽地一股极难闻的血腥气扑鼻而至,洞内一条赤红血影电驰而来,往自身面前罩去。慌得鸠盘婆将阴火、金刀二次发出,大声喝道:“郑道友好不愚钝、这般翻脸无情,想要两败俱伤吗?”

    那血影被金刀绞为寸断,却随分随合,不见损伤,唯独对那独门阴火,好似有些忌惮,往往不正面抗衡,绕行闪避。两下纠缠片刻,鸠盘婆咬牙切齿,将心一横,扯碎上身半幅袍袖,露出左臂上一排指头大小的死人头颅,都是白发红眼,獠牙森列,正是祭练多年的九子母天魔化身。

    好个鸠盘婆,到底是魔教有数好手,丝毫不惧血神邪法,将右手中指咬破,略挤出一丝精血,往一个骷髅口中递去。那骷髅忽地咬住中指,刹那间须眉贲张,恍若天魔,嗖地一声,自鸠盘婆胳膊上飞起,化为栲栳大小,瞅准血影所在,张口便咬。

    那血影也是怡然不惧,迎着白发骷髅透体而过,那骷髅的颜色便黯淡了几分。血影复又转身而来,如此反复四五次,那骷髅便已毛发皆化,尺寸缩小,跌落在地,依旧是先前指头大小的头颅。

    鸠盘婆借着这个空档,也早将独门阴火布置下去,团团将血影困在其中,蓄势待发。

    那血影吞食了白发骷髅中的精血,渐渐由虚化实,现出一个淡淡人影,正是郑隐昔年的旧貌,这才背手含笑道:“好个赤身教,道友将蚩尤三盘经修到这个火候也是不易了,日后得空再行讨教,先谢过道友赠我精血的心意了。”

    鸠盘婆依旧不敢轻易撤去阴火魔阵,喝道:“郑道友翻脸无情,如何能教我安心!索性今日便分个高下,免得日后多事!”

    郑隐冷笑道:“若只是你,我哪里放在心上,不过你还有帮手暗中窥视,想要渔翁得利,我自然不会莽撞了!”

    说罢只听一声大笑,虚空中闪出一人,正是沙神童子、红莲老魔。

    原来这沙神老魔,虽让鸠盘婆来游说郑隐,暗中却尾随在后,见机行事。魔教之人心机诡谲难测,乐得见血神子与鸠盘婆死力相搏,哪里管什么情谊。不过既然被郑隐看破行藏,沙神童子也不再隐藏,现身叙话。

    鸠盘婆心中暗恼,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装着糊涂故意说道:“师兄来得正好,如今郑道友不愿与我等联手结盟,应该如何处置,还请明示!”

    沙神童子笑道:“师妹无需担忧,郑道友岂是愚顽之人,大势所在,彼此不得不同气连枝,方有一线生机;结盟势在必行!”

    郑隐桀桀怪笑,也借势收手,停了功法,血腥之气散去,露出真容,拱手笑道:“沙神道友果是妙人,甚合我的脾气。先前与鸠盘婆道友不过游戏而已,多年不斗法,止不住技痒罢了!我与魔教渊源甚深,所炼血神经又是魔教第一秘法,此番炼成出山,已是不坏之身,正是大逞心意之时,怎么会同室操戈呢?”

    鸠盘婆这才凝神行法,收了护身阴火,连着那失了精血的白发骷髅,也小心收在法宝囊中。

    沙神童子又道:“郑道友这神功,果然罕有匹敌,可还需吞噬有功行的修道人的精血、神魂。如今正是千三杀劫之际,诸多血食,任凭鱼肉。道友若是能登高一呼,魔教中人怎能不群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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