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蜀山混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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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元听罢方才有悟,昔年宋真宗时,旱魃作怪,竭盐池之水,据说张天师请来关圣帝君,与之大战七日方降服了此妖。
第五十四回 卫道不惜身 大阵锁旱魃(二)()
这般凶怪,乃是先天戾气所生,昔年又为轩辕人皇立过功德,自然不能轻易降服。不过赵坤元知道崇祯六年以来,中原河南一带赤地枯焦,人几相食,本已渐趋平息的陕北民变又死灰复燃,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内忧外困,一并发力,三百年朱明王朝轰然垮塌,汉室衣冠改易为金钱鼠尾,志士仁人、无辜良善,成就千里白骨。就此溯源看来,皆与这场大旱息息相关。
念及于此,赵坤元自然不愿回避,对穆函道:“峨眉一众人等毫不在乎人世疾苦,美其名曰不干涉尘世因果,我却不能袖手,哪怕泰山压顶也得一力承受。这旱魃乃是世间罕有凶物,必须小心应付。”
穆函本是木魃异类,虽不明白什么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大道理,不过觉得自家祖师境界犹在峨眉之上,心中油然而生感佩之情,忙请赵坤元吩咐除妖命令。
赵坤元笑道:“你莫着急,这般凶物岂是等闲便能除去,若是这般易于,千百年来那么多玄门高真何不行此功德?妖孽已是不死之身,只能圈禁镇压,无法剪除。好在我略略修习了上清洞玄真经中的奇门遁甲、术数符阵,只要计划周详严密,将旱魃诱骗到阵内,大事便可告成。”
当即与穆函寻了了僻静所在,先布下符阵掩盖了气机,再行推演天机。入定打坐之后,略一演算,不由大骇,只可惜天机颇为晦暗,应该是有佛道高人故意混淆,自己即便穿越而来,颇能前知,也看得十分混沌,算来算去自己与五台派的前途均是祸福难料。
即便是这场大旱,也叫人看不明白,贸然出手怕是有干天和,难怪当今世上那么多高人均是熟视无睹。想到这里,赵坤元心中越发不忿,暗中冷笑,乃尽力息了胡思乱想,推算了一个合适的地点,预备下降妖困神大阵,欲要镇压旱魃。
当即还神起身,见穆函一直在旁小心侍立,甚是挂怀,乃对他笑道:“无需担忧,我已有胜算。即刻随我前行,布置大阵。”
穆函赶忙应诺,随着赵坤元身后飞遁而行。
二人离了铜川地界往南而去,行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商洛境内,看前方已是秦岭南麓,连接巴山北坡,丹江由此向南进入豫鄂境内,此处地势起伏,谷岭相间,虽多是低山丘陵,但也颇为雄奇,隐含八卦符阵奥妙,恰是天然的一座大阵。
赵坤元向前落下遁光,对穆函道:“此处乃是丹江水眼紧要之处,旱魃作祟,必要坏了此地水脉,偏偏这处峡谷十分险要,内含通天造化,布阵之事少了不少气力,也算是天助我也,将旱魃镇压与此大有胜算。”
忙吩咐穆函悄悄飞至黄岗梁主峰,小心戒备,随时接应。自己当即披散了头发,赤足执剑;步罡踏斗,作起法来。他承接前世里混元祖师的修为,又对洞玄真经中的术法多有习练,先前几次也布置了符阵,又请极乐真人襄助,为五台祭练护山剑阵,更又心得。如今布置六合锁妖阵自然越发纯熟。
小心谨慎地布置了大半日,方才行法收功,顿觉心神疲惫,面色苍白。忙取出怀中的丹药服下,调息将养。眼看着日落西山,倦鸟归林,方才起身,将穆函唤到近前。
赵坤元取出怀中事先书就的一道灵符,递与穆函道:“我这符阵虽好,旱魃妖物不入彀中也是无济于事,只是我不好先行路面,免得打草惊蛇,还需你前去诱敌,不可恋战,将他诱到此处便可。这灵符可保你周全无虞,小心收好。”
穆函连忙唱诺,接过灵符,贴身收好。
赵坤元又道:“我适才算定旱魃乃是自陕北一路南来,将此处丹江水脉坏去七八,山陕鄂豫诸省,怕是要多年大旱了。你往正北小心寻去,见机行事,不可大意!”
穆函拱手道:“祖师放心,小畜虽不似旱魃那般的先天大妖,倒也是积年修行,同类相感,寻它远比别人容易。”说罢向空中遁去,转眼不见踪迹。
赵坤元也当即凝神打坐,入定冥想,留意方圆数百里内的动静。
又过了数日,赵坤元忽有所感,心生警戒,仔细观察动静,之间前方约数百里穆函狼狈逃窜,虽然其行急速,可是后方追赶之人恰似闲庭信步,也不甚发力,抬脚便到穆函身畔,将手一扬,便把穆函摔个七荤八素,幸亏有赵坤元所赐灵符护体,紧急之间,总有道清光裹住身形,护定周全,即便如此也是受伤不轻。好在那追赶之人也不似欲要赶尽杀绝,反而似乎有戏弄之意,故而性命暂时无忧。
二人你追我赶,片刻便至峡谷符阵附近。穆函眼见地势已离赵坤元所在不远,心中方才略定,转身对那人喊道:“你这妖人,欺负于我,待我告知本门祖师,定叫你好看,就怕你听了我祖师威名,吓得溜之大吉!”说罢不等那人回应,掉头往赵坤元飞奔,也慢慢将其引入阵中。
等到穆函飞至赵坤元座前,还未喘息停当,当面禀告,那身影一晃便到了近前。赵坤元仔细打量来人,居然是个女子打扮,青衣疏发,赤足而行,虽不是面目狰狞的鬼魅,但面孔几无血色,形容枯槁,煞是诡谲。
书中暗表,来者便是前古旱魃,她本是天女,助黄帝止住雨师风伯为难,合力诛灭了蚩尤,积累下大功德,本应受赏飞升,惜为蚩尤怨气反噬,无可飞升,成了如今僵尸模样。
那女魃来至近前,口中发出刺耳怪笑,语声有如鬼啸,令人不寒而栗,毛发倒竖:“面前寻死之人是哪家哪派?我纵横世间几千年,从未有人敢犯我威严,管你是什么佛道高人对我也是无可如何。今日倒是奇了,居然有人敢主动冒犯,便让我见识一下有多少斤两!”
赵坤元忙全神戒备,面对这般上古凶神,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喝道:“贫道乃是上清教祖驾前弟子,五台掌教赵坤元,因见山陕千里大旱,人烟绝灭,推演之下乃知是旱魃作祟,有心为天下无辜百姓寻一活路,止住这一旱劫!”
那女魃听罢又是冷笑连连道:“你这道士怎么只这点微末道行便学人替天行道?也罢,我今日心情颇佳便代你师傅教教你!我前身乃是天女,后为旱魃,也是代天行灾,何人敢不知死活于我为难,不啻是自寻死路,妄自遭劫!你若悔悟,在我驾前磕上三百个响头,看在你师门情面上就此作罢。莫要耽误我坏了丹江水脉!”
(几分惭愧,几分感激,我会完本的!)
第五十四回 卫道不惜身 大阵锁旱魃(三)()
赵坤元听罢不由得冷笑,他虽早就备下符阵,只是对上此等前古凶神心中无底,没有万全准备不愿轻易出手,再加上对女魃遭遇也颇同情,乃对女魃道:“汝虽是秉持天命,降下旱劫,不过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况且事在人为,凡事莫不留有一线生机。此处水脉若是毁去,所害甚烈,乃至于动摇华夏根基,中原元气大伤,怕是昔日襄助黄帝的功德也就此耗尽。到那时,便是你已是不死之身,怕也难逃死劫。何苦害人害己,不如留下几分余地,就此罢手如何?”
女魃听赵坤元娓娓道来,侧耳倾听,仿若有几分动心,幽幽叹息道:“我这三千余年来,也颇遇到不少玄门高士、释教大能,似你这般于我好言相劝的也有不少,不过你可知结局如何吗?”
赵坤元方见她似有动心,语气婉转,忽然心中陡生警惕,忙将护身真气运转,只见女魃将怪手往前一指,恍若实质的一股浊气,夹杂滔天阴毒污秽,往自己当头罩下。好在太平清宁剑已于身合,神妙非常,心中微有所动,早已飞出护住全身,好似一个青色光茧。不过外面无穷浊气层层重压,将光茧慢慢消磨。
穆函见女魃忽然出手,一下子便制住了祖师,惊恐莫名,口中吱吱怪叫,又不敢贸然上前,只得围着敌人,不住嘶叫低吼。
女魃毫不为意,只是见赵坤元的飞剑居然如此不凡,倒也有些诧异,冷笑道:“你这无知小儿,实在可笑,以为几句话语便能动摇我心不成?想我本是天女娇子,尊贵无比,多么逍遥快活。下界襄助轩辕氏,本以为行此顺天应人之举,积攒功德,自然善莫大焉。哪知为蚩尤怨毒反噬,无法再行飞举,成了这般鬼魅模样。心中怨恨岂是外人所能感悟。
上天虽然给我不死不灭之身,不过是假借我手,降下灾劫。我早就看透此中阴毒,乐得借此兴风作浪,杀生为乐,稍减我心中苦楚。若真有何方高人将我剪灭,倒也算是解脱,我反而要感谢与他。只可惜这几千年来至多不过被那些所谓的高人镇压,至多百年,我便可破了禁制,再行为害,尔等能耐我何?可笑你微末伎俩还想学他人除魔卫道,今日便拿你作个警告,免得再有别人寻我晦气,白白送死!”
当即口中默念密咒,赵坤元顿觉压力倍增,筋骨欲裂,太平剑几难支撑,心中不由断了最后的奢想,看来自己的确是想得过于天真,还想劝化女魃,再不发动困神锁妖大阵怕是自己安危难料。乃拼着全身真气,将太平剑全力祭起,青光大作,顿时抵住了女魃浊气,行动得了自由。
忙掐诀作法,口中默诵真言,忽然大喝一声“疾”。只见四面山峦好似无风自动,居然围着女魃慢慢行来。动静之间,暗合先天奇门术数,隐隐克制女魃气机,居然将其浊气渐渐消去,不复先前凶焰高炽。
女魃这才心中戒备,小心应对,道:“你这小子居然还有几分道行,这等搬山御气,掐诀布阵的路子倒也不凡,且看你能否将我困住。”说罢只见她将头高高昂起,望天怪啸,身形突变,双臂暴涨,长有数丈,獠牙突出,血口大张,顶着光秃秃的脑袋,模样骇人。
这妖物也不知使得什么邪术,长臂上下挥舞,左右冲撞,所到之处土石崩裂,将赵坤元暗中布置的旗门一一毁去,片刻功夫居然将大阵搅得七零八落。
赵坤元见之不住四处修补,将先前备下的灵符及时抛出,又按着山峦起伏所在,因势利导,及时调整布局,修补大阵。
女魃先开始还觉得破阵不难,三下五除二便可毁去,哪知这大阵生生不息,旋灭旋起,自己的气力虽无立减之虞,然也不知相耗到何时,不免焦躁,开口狂呼道:“你这小贼,怎的如此不识天机,我来此布旱乃是天意,你平白无端的跳出来横加阻扰,已是逆天行事,不但没有任何功德,怕是还要造下无穷罪业,日后怕是难逃天谴!”
赵坤元不欲与其多费口舌,本不愿多话,听她不住大呼小叫,便开口制止道:“贫道自然是知道此番所为的因果,只是大义当前虽千万劫难,吾亦不得不往。你若愿意成全,不若早早罢手,在此困坐百年,贫道愿意应承你,日后一定想法助你化去蚩尤戾气,回复天仙真身。如若冥顽不灵,困兽犹斗,贫道虽不可将你彻底灭除,但将你镇压于此,日后再令弟子门人代代加持,叫你永生不得脱困。两下相较,你可自行抉择!”
女魃被大阵搞得手忙脚乱,颇为狼狈,听赵坤元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几千年积习难改,凶性大发哪里还管的了许多,一味想要破阵,将赵坤元杀了泄愤。她本是上古真仙,虽几千年来入魔甚深,功行日渐消退,然也是邪法奇绝,非同小可。此刻又是全力含恨出手,越发惊人,方圆数百里山丘林壑俱被女魃一双利爪毁得面目全非。
好在赵坤元所布锁妖符阵,造化玄妙,层层禁制生生不息,不论女魃如何发力,仍旧困在阵中无法逃脱。等到她力竭势缓,气机紊乱,赵坤元瞅准时机,将太平剑飞起,直取女魃命门。
妖魃先前见太平剑护定赵坤元安全,未见其凶威,还只当是寻常飞剑,丝毫不以为意,利爪一扬欲要击毁飞剑。哪知太平清宁剑来历非凡,又久经祭练,早已运转如意,神妙无比,将女魃怪爪搅断,直入命门,华为一条青色光索,牢牢制服住女魃元神,当即定在阵中,无法动弹。
赵坤元见机忙加紧驱动大阵,又取出灵符置于周遭,将女魃牢牢困住,因太平清宁剑不可放弃,乃将先前长眉真人禁制妖尸谷辰所用的火云链取出,按着九宫路数,自口鼻双耳穿入识海,将女魃暂时困在阵中。
(很多朋友说不完本太监,会影响下一本的成绩。看来只好加油先结束我的处子作了!)
第五十五回 中州刀兵起 传法有缘人()
那女魃上古大能,何等凶威,多少修真剑仙俱不能将其降服,便是如昔年赵宋徽宗天子在位之时,旱魃在解州作怪,竭盐池之水,天子求助于张天师,天师乃派关羽去降伏。关圣帝君与她苦战七天,也不过堪堪抵住。好在女魃还有些良知未泯,念其也是一方大神,乃约定且先蛰伏五十年。不过今日赵坤元借着圣人神威,又是机缘巧合,居然一举成擒,将女魃困住。
符阵玄奥,威势非同俗流,火云链又制住女魃元神,刺穿了琵琶骨,将其牢牢锁定。妖魃如何能安心,犹自嘶叫怒吼,对赵坤元呼号连连:
“你这小贼勿要得意猖狂,我乃是火云洞圣人亲自加持,不死不灭,即便你符阵锁链环环压制,为我戾气消磨,早晚依旧逃脱。反倒是你,此番锁拿于我,逆了天意,怕是修行路上必有大劫!若是识相的,将我快快放了,还能绕你元神不灭,否则日后身死道消,悔之不及!”
赵坤元默默半晌道:“女魃前辈所言倒也不全是虚言恐吓,贫道此举确实逆天而为。只是世间诸事岂能样样顺天应人?贫道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神州祸患已起,汉室江山危在旦夕。贫道非是扶持一姓之尊荣,而是怜悯百姓何辜,受此涂炭。修为虽浅,也想要尽些心力。便是作螳臂当车之挣扎,也能让贫道心中可安,无愧天地了!以前辈通天彻地之能,三十年内怕也是难以脱身。这期间便容我扶危定困,竭尽所能,还我华夏一个朗朗乾坤吧!”
女魃听他面色恬淡,语气冲和,仿佛丝毫不惧天劫,想到自己当年下界襄助轩辕黄帝扫荡妖氛,何尝不知甚为凶险,只是当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毅然决然玉趾临尘。千百年后虽不能说毫无悔意,只是再次选择,怕也是依旧这般处置吧!念及于此,不见长叹一声,片刻对赵坤元道:
“未曾想你这小道士还有这般心气,较之不少玄门高真倒也颇有几分胆色胸襟。也罢,我虽是天意的棋子,借我之手施灾布旱,倒也可以有些商量,你为天下众生缓颊,虽有大功德,然也有大劫难如影随形。我便索性成全了你,一甲子内我在此安心将养,时间一过,便是你也不能再将我困在此处!”
赵坤元闻之大喜,忙稽首道:“前辈高风亮节,贫道铭感五内。日后必全力助前辈还复旧貌,再返天阙!
女魃冷然笑道:“不过给你点颜色,你倒得意忘形来,真真是大言不惭!我所受灾劫岂是你一小小道士所能化解,便是你有些来历,也是微不足道。我劝你不要节外生枝,多管闲事。今日且先去吧,日后你侥幸避了天劫,再说大话不迟!”
说罢,将手一扬,赵坤元立于符阵之外依旧感到绝大阻力,远远将其推搡到一旁。再看那女魃一声戾叫怪啸,整个身子陷在阵眼中,倏忽下降,不大功夫陷没地中,不见丝毫踪影。
赵坤元一见,知道女魃是甘心被囚,自锁符阵,不禁感佩连连。不过也怕外人打搅,忙告罪一声,将四下土石山丘置于其上,掩盖了气息,搅乱了天机。这才施礼而退。
适才打斗间穆函被飞石碰伤,远远甩到一旁,便是他铜皮铁骨也是十分难捱痛苦,见此间事了,方才挣扎而行,往赵坤元便拜:“祖师慈悲饶恕则个,非是弟子胆寒怯战,只是全因本领低微,帮不上忙去,反怕碍手碍脚,不便祖师大展拳脚!还望祖师明察!”
赵坤元呵呵一笑,命他起身道:“你先前不惧危险,将女魃引到阵中,已是大功一件,贫道怎会降罪与你。不过你这本领确实是难堪大用,还要心存警惕,日夜用功修行,好为师门出力!”
穆函听赵坤元勉励他几句,欢喜不禁,道:“方才诱敌打斗间,死命脱逃,生死攸关之际,对祖师所传御风腾云的秘诀,感悟越发精深!”
赵坤元笑道:“这也算是你的造化,能于此一线之间,妙悟玄旨,不辜负了你这天生的一幅好根骨。我便再将几篇修真奥义传你,若也能领悟贯通,日后脱胎换骨,霞举飞升,也是有望!”
穆函忙叩拜再三,洗耳恭听。他乃是先天灵物,惯能过目成诵,只由赵坤元诵念一遍,再将那最为紧要玄妙之处,略微解说,穆函便已能大致领会,日后只要水磨的功夫慢慢演练,便可大功告成!
看着穆函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模样,赵坤元满怀心事,不发一语。穆函耍了片刻,忽然看见祖师默默无言,好似不悦,慌忙开口请罪。
赵坤元摆手道:“与你不相干的,如今民变四起,生灵涂炭。我虽然极力压制了旱魃作祟,稍减天旱,只是人力有限,却不知能挽回几分。已是年末,我推算民军已自渑池过了黄河,中原之地怕是难免刀兵战祸。若是普通民军倒还罢了,关外东虏作壁上观,大可渔翁得利。我虽修道求真,可对华夏故国之眷恋,尤胜凡人。念及于此,心中难免恍惚不安!”
穆函奇道:“祖师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机,只要出手将那些乱民叛军通通杀了,不是可以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吗?”
赵坤元摇头叹息道:“事情哪有你说这般简单,且不说一般修道之人最是忌讳沾染红尘俗世,便是如我宁可惹上千般因果,难以飞升,若是出手直接杀人也偏离了正道,早晚坠落邪魔,岂不是有违我的初衷。世间事还需世间了。我只能寻那官军中一二正气高洁之辈,暗中襄助,假借其手,方是妥当的办法!”
穆函也不懂什么家国大义、民族气节的东西,只是听赵坤元将还是有妥当的办法,忙道:“既如此,掌教真人还不快快寻那人来,传他些本领武艺,也好上保社稷,下安黎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