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蚀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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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
刚才闻暮雨用来抵住孙诚后心的枪不过是把做得惟妙惟肖的水枪罢了。要是知道吓得自己浑身冷汗的竟是一把水枪,也不知道孙诚会不会气得跳起八丈高。
不过就算孙诚真的跳起八丈高,闻暮雨也看不到了。
被田黄龙首纸镇吊着贪念,心有不甘却又暂时不敢再在贾君身上打歪主意的孙诚为了凑齐九百万果然分割了奔马图和兰花图。三张奔马图第一张卖了一百三十万欧元。两张兰花图也分别卖了五十万欧元,两者相加就是二百三十万欧元。
短时间内以不同的渠道出售同样的画作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孙诚自然不敢再马上出手另外两幅奔马图。无奈贾君那个煞星一直在催着孙诚给钱。再加上孙诚因为贾君和黑/帮二把手结下了梁子,他索性把店面连同店里的古董都卖了出去。卖得的钱的大头又都拿去讨好二把手,总之最后孙诚用钱解开了自己和二把手之间的“误会”。
寻思着田黄龙首纸镇到手之后自己还能东山再起,古董店还能再开的孙诚卖了房产、卖了股票基金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九百万欧元的现金。
孙诚把这九百万欧元的现金放在车子后备箱里约了贾君再见面,嘴巴上说着是完成了贾君给他的任务,想要从贾君那儿得到下一个赚钱的机会。事实上却是把这次见面安排成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贾君如果想要自己手上这九百万现金,就要拿田黄龙首纸镇来换。没有田黄龙首纸镇,贾君也别想拿到这这九百万现金。只要贾君在交易地点一现身,事先埋伏起来的二把手和他的人就会抓住贾君。之后么——
第107章()
压根就没有出现在交易地点的贾君人间蒸发了。她消失的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没留下一点可循的踪迹。和她一起的瘸子也像是个虚幻的影子,一眨眼就没了。
本该去交易地点等候着贾君出现的孙诚同样没能去到交易地点,因为他在半途上被人开着大卡车给撞了。事情发生的突然,孙诚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撞的他。当他发现发现有车子不刹车地向着自己的小轿车开过来的那个瞬间,无论是踩刹车还是踩油门孙诚都已经避不过和人撞上的命运。
荒郊野外的马路上没有什么监控设备,被人丢下的大卡车又是肉制品公司丢失的进货车。撞了孙诚的人似乎早已想到孙诚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那人一下卡车就往孙诚车尾的后备箱去,拿了后备箱里的装着现金的箱子就走。根本没让行车记录仪拍到自己的长相。
头破血流的孙诚在马路上晕厥了许久。等他再醒过来,他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而病房之外正守着两个等着要问他话的警探。两位警探把孙诚的车祸当成了是偷车贼不小心和路人撞上干脆弃车逃逸的意外,对孙诚啧啧称奇,说他运气太好,被卡车撞了车子居然也没漏油爆炸。
孙诚面上应和着警探们的话,心里却是清楚自己不是运气好,是撞了自己的那个人太歹毒,要自己活着活受罪。
那人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是万万不敢对警探说自己丢了九百万现金的。这么大一笔钱,自己固然能说得清钱的来路,却说不清自己带着这么一大笔钱到那种荒郊野外去干什么,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有的头绪、知道是谁袭击的自己。再说那九百万现金还真不是全部都是清清白白的资产,再往前追溯,孙诚用来开古董店、用来买房产、股票、基金的钱都不全是干净钱。一旦这些事情暴露了,孙诚非得蹲个几十年的监狱不可。
前些天孙诚的古董店后门被炸,警方调查后认定为这是黑/帮的所作所为。因为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黑/帮的车,炸了孙诚古董店后门的榴弹枪又是警方怀疑那黑/帮正非法流出的枪械之一。
警探不止一次地询问孙诚他是否和黑/帮结仇、是为了什么结仇,为了避免警探再追问下去,孙诚只能持续否定自己和黑/帮结仇。试问孙诚实话实说,告诉警探炸了自家古董店后门的不是黑/帮,是有人抢了黑/帮的车和武器来炸了自家古董店的后门,又有哪位警探会相信他的话?
说得越多越容易露出马脚,被警方当成遭到黑/帮威胁的古董店店主总比被警方发现自己和黑/帮有所勾结得好。然而不管自己和黑/帮之间存在什么样的问题、是什么样的关系,自己和黑/帮之间有所关联的事情已经确实地暴露在了人前。孙诚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被警方注意到,然后盯死了不放。
这九百万现金的损失,孙诚决不能使用正当的手段追回。孙诚能求助的只有黑/帮二把手,可二把手和他早已心生嫌隙。纵使二把手相信他的说辞,相信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抢了他所有的现金,二把手不管能不能追回那九百万,肯定都会让孙诚再付给他巨额的报酬,就算追回了,二把手也未必就会把钱还给孙诚。然而这还是在前提条件“二把手相信孙诚说辞”的基础上。
遇上了煮熟鸭子到了嘴边还飞了的这种蹊跷事,二把手肯定最先怀疑到孙诚的身上。他会认为孙诚这是不想给自己报酬,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么场车祸。毕竟这场车祸里孙诚丢的只是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没亲眼看见了九百万,孙诚本人只受了点儿皮外伤有点儿轻微脑震荡罢了。
再联系起那神秘东方人的出现,孙诚和自己说的一系列话,还有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二把手很有可能会认为掀了自己老巢的男人和孙诚要自己绑的女人其实和孙诚都是一伙儿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弄垮自己。至于弄垮自己是为了让下面的人上位还是自家头儿想要排除功臣,又或者根本是别的帮派想要从中瓦解自家的帮派,二把手可以想到的头绪实在太多太多。
孙诚几次把二把手牵扯进自己的事情里,一次让二把手被人废了诸多手下还被掀了老窝。一次把说好事成之后要分自己的钱弄丢了。二把手在孙诚身上赔出去的远比赚到的多。不论事态如何发展,他和孙诚的协作关系都算是走到了尽头。
眼下孙诚的手上除了难以出手的两张奔马图就没剩什么资产。二把手那边还虎视眈眈地等着他拿出钱来抚恤之前被神秘东方人伤了的弟兄们。之前孙诚花钱雇来探查贾君底细的人早就因为听说了各种风言风语而撂了挑子。现在的孙诚又没有足够的钱再去请人去查贾君和那瘸子。孙诚骑虎难下又是孤立无援,只恨自己怎么就着了贾君的道。过去几十年的人生里通过谄媚逢迎、背叛利用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财富一朝全成了一戳就破的肥皂泡,消失的时候连点残渣都没有留给自己。
闻暮雨算准了孙诚必定想要在交易地点把自己变成瓮中之鼠。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抢在孙诚前面下手将孙诚一军,把孙诚逼上死路。
孙诚过惯了有钱人的日子,一定会破罐子破摔拿出那两张奔马图。不管那两张奔马图以什么途径流入什么人的手里,那两张奔马图都会是定时/炸/弹,迟早炸得孙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而这一切和闻暮雨没有半点关系。无论是谁来查,怎么查,这些事情都查不到闻暮雨的头上。
想当初孙诚一没家世背景、二没妻子岳家帮衬。先不说当年没有闻敬的提携他会如何,光是在他背叛闻敬后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他就累积如此多的财富,足以拿出九百万欧元的现金。若不是急着用钱,只怕孙诚手上的古董、地产、基金和股票还能卖出更多的钱。显见孙诚背叛并设计闻敬确实是得了不少好处的。
闻暮雨想孙诚得到的好处不一定是现成的钱。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孙诚不是那种得到一笔钱就能被满足胃口的人,他既然能卖了他的好友闻敬,又何尝不能转过头来向闻敬卖那个在背后撺掇他陷害他的人。可是孙诚居然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奥国,还没花多长时间就在奥国做起了真假掺杂的古董生意。
要在一个自己完全没有人脉的地方找到合适的人合适的作业线还有合适的渠道来打造仿品、赝品乃至是真品的复制、分割品,还要把这些“古董”都卖出去而不被怀疑。闻暮雨不相信光凭孙诚一个人的力量,他能轻易地做到这些。
不过,从今时今刻开始,孙诚应该会恨透了当年指使自己陷害闻敬的人为什么只给了自己这些紧急时刻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人际关系,不给自己些实在点儿的干货。却不想想自己会落到如今这种田地全是因为自己太贪心,贪完这个贪那个,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算计成自己的。
若是孙诚没把歪主意打在“贾君”的身上,孙诚今天不会一无所有到只能铤而走险去卖那两幅奔马图。若是孙诚一开始就没有陷害闻敬,他也不至于忘了正当生意怎么做,只想着偷奸耍滑一分钱多赚出几倍。以至于没过多久就得和黑/帮勾结在一起,没黑/帮罩着这古董生意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给端了。
现在孙诚几乎全部的身家都到了闻暮雨的手里,也算是闻暮雨替当年识人不清的闻敬收回了他当初给予孙诚的恩惠。
然而闻暮雨并不会因此就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在奥国的孙诚是来自大夏的儒商,和他相熟的人看到他都会向他打个招呼问个好。孙诚在奥国养尊处优地养大了将军肚,她闻暮雨的父亲闻敬却是在小县城里过着连病都没法好好看、饭都没法好好吃上一顿的日子。
想到自己找到父母时父亲因为中风而偏瘫变傻,脸和身体都消瘦变形的厉害,精神好的时候勉强能认出自己、开阖着嘴巴对着自己流泪,大多数时间却是痴痴傻傻,连自己拿勺子吞咽汤饭都做不到……闻暮雨只觉得心头隐疼大作,反复被人用钝刀一刀刀的凌迟,伤处止不住的鲜血长流。
人究竟能有多坏?
人心究竟能有多么恶毒?
这些问题重生前的闻暮雨没想过,也不敢去想。她怕自己想太多了会绝望。却忘了自己不去想这些问题不代表这些问题不存在。
粉身碎骨的那刻闻暮雨终于明白人要是坏起来可以坏到忘了自己是人,人心恶毒起来可以恶毒到比之禽/兽还不如。可惜对那个时候的闻暮雨来说,她明白的终究太迟太迟。要是她没有重生续命,她留下的也不过是医院里众多恐怖事件里一小段不足为人道的无聊故事。
第108章()
淋过浴的闻暮雨连头发都没擦干就懒洋洋地离开了浴室,反正她最近减了短发,短发在这种能热死人的鬼天气里不一会儿就能完全自然干了。
这一年的南都提前进入了盛夏,比往年还要热上五到十度的天气热得人头晕目眩。没有多少风吹过的空气黏稠沉重的像是热熔胶一样,糊在人脸上身上令人难以呼吸还浑身发粘。
闻暮雨流产之后没怎么休息过,且为了摆脱梁家又用了不少的苦肉计。在顺利离婚、夺回自由以及属于自己的家产之后闻暮雨不是没有调理、调养过身体,但调理、调养的效果都不是太好。
还未结婚以前全心投入在工作上的闻暮雨已经是拼命三娘,如今有了报仇这个明确的目标,闻暮雨在赚钱投资上所花费的精力更是非同一般。没给自己多少时间休息的闻暮雨身体大不如前,消耗的精力却比过去更甚。是以闻暮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算不上好,这么大热的天里她空调稍微吹上一会儿就觉得冷,再吹一会儿就要感冒咳嗽甚至发烧。
闻暮雨固然想要贪凉,可要做的事堆积在那里,怎么做也做不完,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和酷暑对抗。
回到南都不过小半个月,闻暮雨已经瘦了一圈。没法享受空调带来的凉爽,被热的没什么胃口,闻暮雨吃起东西来就和小鸟啄食差不多,看上去也就越发的恹恹。
胃里有饿的感觉,但并不想吃东西的闻暮雨准备去找点什么容易入口的东西喝。她甫一进入客厅就看见了正把装着餐点的餐盘摆上桌的常舒阳。
“醒了?那就过来吃东西吧。”
说话的常舒阳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的纯棉方领背心,下身倒是还套着略显拘束的长裤。相比起半年前来,常舒阳现在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当初他一个大好青年顶着一头灰白的头发在人群里实在是扎眼得很,便前后前后剃了几次圆寸。哪知闻暮雨有意无意地嘲笑了他一回,说他像是还俗后的大师,常舒阳干脆留起了逐渐恢复成黑色的头发。现在的常舒阳蓄着一头清爽的黑发。当然常舒阳看起来比之前年轻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正常地蓄起了黑发。
和闻暮雨在一起半年,常舒阳身上得气质远比半年前要柔和得多。现在的他似乎不再像半年前那样带着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凌冽,可是代替缺失的右脚所安装的金属义肢似乎还是让他感到自卑。
常舒阳自己不觉得自己自卑,但他总会有意无意地去掩饰自己得金属义肢。就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在大热天里常舒阳也会穿着拘束保守的长裤。
瞥了眼陪着自己不吹空调、只是上半身穿的清凉的常舒阳,闻暮雨有气无力地开口:“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
不由分说地拉过眼看着就想到沙发上窝着的闻暮雨,知道闻暮雨是想用沙发旁的冰箱里的流质饮品解决掉自己的午饭,常舒阳把闻暮雨带到了桌边。
桌上的餐盘里少见的不是诱人食欲、给人活力的吐司培根半熟煎蛋,而是黄灿灿的南瓜小米粥和放在冰桶里冰镇着的布丁以及色彩缤纷的水果啫喱。偌大的桌子上竟是清一色的素食,完全找不到荤腥。
闻暮雨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看常舒阳身上的肌肉再看看桌上这些显然不会合常舒阳胃口的食物,一时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偏偏,她自认还不算太过驽钝的大脑在这种时候什么合适的言词都想不出。
“坐好了。”
常舒阳把闻暮雨按坐在拉开的椅子上,盛了碗不算烫但仍就温温的南瓜小米粥塞到闻暮雨的手里,这才快步离开。不等循着他背影看去、想问他这是要去哪儿的闻暮雨开口,手上多了一条长毛巾的常舒阳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回来。
走到闻暮雨的身后,常舒阳无比自然地用毛巾为闻暮雨擦起了头发。闻暮雨的身体先是一僵,之后又一点点地放松下来——这段时间常舒阳只要在她身边,照顾她就和本能动作一样。
常舒阳偶尔会擅自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只要做完要做的事就马上把闻暮雨能够接受的安全距离还给闻暮雨。亲昵但不暧/昧,常舒阳对待闻暮雨的态度就像哥哥对待妹妹。想到小时候常舒阳也是这么照顾身体不好的常舒夜的,闻暮雨便也不再对常舒阳的靠近有更多想法。她甚至没想过要去解析常舒阳这些动作的背后是不是对自己隐藏着什么感情或是目的。
最初那种生理性地抗拒异性触碰的应激反应得到了缓和,虽然不能说是习惯了有男人靠近自己、在自己身边,但现在闻暮雨也不至于因为有异性想要和她接触而在人前失态。
心中明白要是一直对异性的触碰一惊一乍,自己的复仇肯定会受到影响,闻暮雨不清楚常舒阳这是有意帮自己克服对异性碰触的恐惧还是单纯地没有想太多,总之她心里是把常舒阳对自己的照顾当作是克服恐惧的一环接受了。
见闻暮雨侧头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常舒阳便开口问:“嗯?怎么了?想先吃布丁吗?”
闻暮雨不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便顺着常舒阳的话道:“……嗯,想先吃点凉的。”
“不行——”
哪知常舒阳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粥也没有多热。先喝了粥再吃布丁。”
心道自己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常舒阳有这么老妈子的一面,倒也不是真的不想喝粥的闻暮雨只得抬起白瓷小碗,尝了一口黄灿灿的温粥。
南瓜自然的鲜甜不同于用白糖、冰糖堆叠出的甜味,小米清爽的芬芳瞬间给了人食欲。入口即化的粥黏稠得刚刚好,既不像水般淡薄,又没有浓稠到让闻暮雨觉得难以通过喉咙。
恍然地想着这是酒店里哪家餐厅的菜品,闻暮雨小口小口地咽着,好一会儿才喝完了一小碗粥。
自觉吃饱,闻暮雨放下小碗就想起身。哪知常舒阳头也不抬地抛出一句:“别忘了今晚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待会儿没有时间给你吃东西。”
“……”
闻暮雨一愣,原本慵懒的神情随着寒冽起来的眸光褪去。
不用常舒阳再多说一个字,闻暮雨已经自己又盛了一碗南瓜小米粥安静地喝了下来。常舒阳见状微微一笑,又陪着闻暮雨用/了些粥。等闻暮雨用完了南瓜小米粥,他这才去厨房里端出在锅里闷着的蒜香排骨。
闻暮雨最近特别不喜油腻的食物,要是没有喝粥,这蒜香排骨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的。南瓜和小米都是去油腻的,喝多了便觉得寡淡。这个时候温热不烫的蒜香排骨上来倒是引得闻暮雨又多了些食欲。
心道难怪之前桌上没一样油腻荤腥,敢情这全部都出自常舒阳的策略。闻暮雨眯着眼细细品味着油而不腻的蒜香排骨,看着常舒阳在吐司上抹了一大层黄油后满脸幸福地对着吐司咬上了一大口。
用水果啫喱和鸡蛋布丁为这顿早饭兼午饭画上了句号,比平时多吃了不少的闻暮雨出门时已是一幅女强人的模样。
她下午要和阎夏一起召开股东大会。
在滨湖城的时候,闻暮雨为了支开阎夏便对阎夏说自己想投资时尚产业,尤其是其中的服装领域。这话对闻暮雨来说是借口,对阎夏来说却是需要全情投入的正经活儿。
可时尚行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呢?尤其是服装领域这一块儿。
地球上的人口虽多,可市场却是有限的。占据了市场份额最多的是国际顶尖的知名品牌们,这些名牌大牌们大多瞄准高级定制的市场,赚得是有钱人、能引导潮流的人的钱。这其中也有一些品牌会发展线下品牌,而线下品牌多是更加亲民廉价同时也更加低端的品牌。
和名牌大牌们的线下品牌竞争,吃到仅次于名牌大牌们之后最大一块饼的则是瞄准中端大众市场的平民品牌与品牌连锁商。薄利多销,这些品牌与品牌连锁商是靠卖出的衣服的量来决胜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