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蚀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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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离得近的人才听见了。
“什么?”
“怎么了?”
会场内顿时骚然了起来。被闻暮雨挡着一时间看不见发生了什么的阎夏有些呆滞,看清了发生了什么,却被旁边那桌站起身来尖叫还引得周围的人都骚动起来的贵妇拦住,阎海起了身却没法到闻暮雨的身边去。周凝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呆了,说了一半的话噎在喉咙里,就这么张着嘴巴呆坐在原地。
“我的脸!我的脸!!”
相比起被热汤烫到了整个背部的闻暮雨来,被热汤溅了些在脸上的贵妇那惊悚的拔高尖叫更加的吸引众人的视线。有的人看清了那贵妇的脸根本没有一点问题,视线自然转向了倒霉的闻暮雨。而有些人还没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茫而疑惑地望向高声尖叫的贵妇。
闻暮雨身上的蕾丝裙背部是镂空的。光洁白皙的裸背被热汤这么一烫,立刻大面积地泛出了嫣红,明显是被烫伤了。试想女服务生手中的那盆热汤要是浇向阎夏……阎夏的胸前可是深v,胸前那薄薄的抹胸在热汤面前根本没有什么保护的作用。脆弱的前胸被烫伤,对于女性来说那是多么丢脸又疼痛的事啊?不仅在现场就会因为被淋湿而暴露出抹胸之下的柔美,还会因为烫伤而无法好好的穿一般的衣服。况且那女服务生还是冲着阎夏的脸去的。被那热汤泼在脸上,阎夏肯定要住院接受治疗。运气好一些脸上不会留下痕迹,运气要是不好……但不管阎夏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她被泼热汤的事情都会成为南都名流们茶余饭后的拿来打发时间的笑话。
同样是被热汤泼了,被烫伤的厉害的闻暮雨这边没几个人关心。旁边大惊小怪尖叫不已,甚至冲上去用力踹了几下摔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女服务生的贵妇却是很快被人群包围起来。不少与她相熟的人都开始对着她嘘寒问暖,递手帕的、叫侍应生的……霎时间场内一片混乱。
混乱之中,远在距离中心舞台十分近的高位上的林瑜却是眯了眯眼睛,无声地用鼻子冷哼了一下。那小姑娘真是个废物。人就坐在位置上没动没跑,她拿着汤去泼人居然没泼到!
望了一眼毫发无伤的阎夏,只觉得扶住闻暮雨的阎夏那一身明黄更加刺眼的林瑜恨恨地端起香槟猛喝了一口。她才不关心是不是有其他人被她指使的女服务生泼了热汤。
在那脸上溅到了些汤的贵妇尖叫的同时,出于职业习惯的敏感,常舒阳和龙麒几乎是马上就看向了骚动的源头。两人只用半秒就看清了尖叫的贵妇的脸,接下来的半秒,两人就都发现闻暮雨被烫伤了。
“!”
看清楚了闻暮雨的侧脸,心中像是有一捧又热又烫的东西忽然爆开,滚烫的火星溅在龙麒的心上,让他又烫又痛。来不及去惊喜闻暮雨真的在这里,来不及去想闻暮雨怎么会在这里,来不及去为异城再会的偶然巧合感慨,看到闻暮雨受伤的龙麒的脚像是有自我意识那样动了。
然而,龙麒的脚刚抬起五毫米,龙麒的脑内就响起了自己的声音:龙麒!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别忘了你身上的任务!别忘了你这是来干嘛的!
身份、任务……回想起自己是宋兴的sp,自己是为了保护宋兴才跟着宋兴来到这个慈善晚宴的龙麒双手紧握成拳,黯然地敛起了关切的目光。他那颗滚烫的心就像被扔进冷却材里的火红烙铁,一瞬间就沉了底。
常舒阳陪着梅尔蒂斯与毛氏兄弟同桌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同梅尔蒂斯还有毛氏兄弟一起循着尖叫声往骚动中心看的他在看到闻暮雨被烫伤后神情不变,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
——站在一旁随侍在梅尔蒂斯左右的马克西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的行动。他只要有一点点的轻举妄动,马克西都会将之尽收眼底,并且把他的动摇当作是对付他的武器。
常舒阳不能让自己关心闻暮雨的这件事曝光在梅尔蒂斯的面前。至少,现在还不能。现在常舒阳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闻暮雨免受一切的伤害,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达成闻暮雨所有的心愿。
现在的常舒阳只能像看到事不关己的陌生人那样收回视线,淡然地对说着“失陪一下”的毛刚点头。
“还愣着干嘛?!拿冰块来!”
被父母耳提面命一定要在捐款环节开始以前回到露面的白云一进大厅就听见了惊叫。他向着惊叫的来源处看去,立刻就看见了背部被烫伤的闻暮雨。
闻暮雨的打扮在名媛中也算是显眼的,白云又记下了她的样貌。只是一眼白云就发现被烫伤的人是刚才与自己在阳台上吹风的面生女子。他本就因为自己误会了女子是搭讪女而感到羞愧,看到女子被烫伤后周围竟是没有一个人起身维护她,显见是没有护花使者相陪,周围的人又都围着那脸上没多大问题、就是闹得厉害的贵妇转,心中更是郁愤难当。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势利的眼睛能看得到的永远不是谁受得伤严重,而是谁有巴结的价值。
同样被吓呆了的服务生们听到白云的怒喝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地要去拿东西、关心闻暮雨,白云却是直接从最近的一张桌子上面拿过了冰桶,把里面的香槟随手一放就跑向了闻暮雨。
“没事吧?喂,你没事吧?!”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闻暮雨的身后,看着闻暮雨缓缓回过头来,额上满是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原本想用冰桶里半融的冰块给闻暮雨冷敷的白云左右一看,干脆地扯过了靠近过来的服务生手上的毛巾,把冰和冰水直接倒在毛巾上,接着把冰凉的毛巾按到了闻暮雨红肿的后背上。
“——”
闻暮雨咬着唇,发出了轻轻的“嘶”声,泪花也在眼眶里打转。
到了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扶住了闻暮雨的阎夏才回过了神来。吓呆了的周凝也终于喊出了声音。
“暮雨?暮雨!”
“暮、暮雨姐!你是不是被烫伤了?!”
阎海的桃花眼眼角一跳。他先前一直被人挡着拦着,这会儿终于从“突破口”里出来了,闻暮雨也被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扶起了。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白云是毛刚的独子。见白云这样激动的“英雄救美”,又这样卖力地照顾闻暮雨,自然有不少人像是关心闻暮雨的伤势那样凑了过来。
白云向来对这些窥私欲极其严重,巴不得马上就能知道点桃色消息、把这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的祖宗八代都挖出来的有钱人们没什么好感。
“能走吗?”
为闻暮雨冷敷了一会儿的他轻声开口,在看到抿着唇忍耐痛苦的闻暮雨轻轻点头后大声地对看样子是认识闻暮雨的阎夏、周凝道:“我带这位小姐去休息!”接着就示意周围的服务生去驱散人群,为自己开路。
毛刚也没想到自己那从宴会开始就没露过面的儿子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还这么迅速地做出了最合适的行动。怔愣了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毛刚很快指挥服务生来打扫混乱的场内,让人去请医生来,自己则是亲自向着那个脸上被溅了热汤的贵妇道歉。末了又唤来秘书让秘书辞退那个泼了汤的女服务生,并且要秘书把那个女服务生列入黑名单里,终生不得进入任何毛氏兄弟与合作伙伴旗下的所有集团公司、参与任何毛氏兄弟有参与的活动。
可怜的女服务生是被保安拖出去的。像个大型垃圾一样从后门被扔出去的她在毛氏兄弟的集团“毛记”已经实习了好几个月,下个月月初她一拿到大学的毕业证书就能进毛记工作。现在她连解释澄清、请求原谅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了出去。不要说唾手可得的好工作没了,想要再找一份待遇差不多的工作都是不可能了。
第123章()
闻暮雨倒是没有算到白云会在自己被热汤泼了的时候回到会场,也没有算到白云会拨开人群冲上前来为自己冷敷。见白云要带着自己离开会场,闻暮雨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顺着他的意思被他带走。
其实有阎夏、周凝还有阎海在旁,为烫伤的闻暮雨做了急救处理的白云根本不用自己带着闻暮雨去休息、更衣。就算阎夏、周凝还有阎海要继续参加晚宴,没法陪着闻暮雨离场,场内那么多的服务生,随便喊两个来都能把闻暮雨当老佛爷那样服侍得无微不至。白云完全没有必要亲自为闻暮雨冷敷,更没有必要亲自带着闻暮雨离场。
闻暮雨也一样。只要她多出一句话,甚至是投给阎夏、周凝一个眼神,阎夏和周凝肯定马上就会上前来替她婉拒白云的好意。然而无论是阎夏还是周凝,两人都没有得到闻暮雨任何的示意。换句话说,闻暮雨根本是默许了白云过于周道热心的行为。
阎海没参加过多少宴会是真的,不太擅长应对成人世界里种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是真的。偏巧一遇上闻暮雨的事情,他的感悟能力就能比平时高上两阶。平时迟钝的要命的阎海这个时候莫名开了窍,明白了闻暮雨根本是有心要跟着那个卷毛男离开还不要其他人跟着,顿时心中一阵憋闷。
阎夏好歹也也在商场打滚了几年,阎海能看出的东西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周凝没想那么多,只是直觉地觉得闻暮雨不会想要自己多事的跟上去。三个人心思各异,各有各的担忧,相互之间没多说几句话就被服务生们引着重又回到了位子上坐下。
泼了汤的大厅地板很快被训练有素的清洁人员擦拭干净。溅上了污渍的桌布、餐巾也全部被换了下去。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大厅里已是一片风平浪静。众人圆滑的避开有可能使人不喜的话题,没有人再去提刚刚发生的意外。笼罩在大厅中的那祥和欢快的气氛令人觉得刚才那吵吵闹闹的那一幕就像打盹儿时做了个短短的小梦。
被白云扶着走出了大厅的闻暮雨脸色不好。她背上还在疼着,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背部的肌肉、皮肤,背部也就疼痛不止。再加上被烫伤后的肌肤很是敏感,毛巾摩擦着她的肌肤,冰块的棱角又硌着她的背部,一路走来着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倒是真让她有些辛苦。
一手把裹了冰块的湿毛巾按在闻暮雨背上被烫的最红的地方,看出闻暮雨走得很辛苦,同时又担心闻暮雨背上自己没法冷敷到的其他地方,出了大厅的白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干脆地把闻暮雨像扛画架那样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
闻暮雨果然猛地一惊,眼看着就要挣扎起来。
“别动!马上就到了!”
白云说着迈开长腿又走了起来。他的步子大,几步就能走出很远。被他扛在肩膀上的闻暮雨微愣了一下,果然听话的不再挣扎。白云心中松了口气,步子也就愈发的快了。
白云的体格远不及龙麒还有常舒阳,不过比起阎海来白云还是算有肉的。喜欢绘画这种文艺事物的男性总是会给人瘦弱、纤细、没什么体力的印象,白云长得又瘦又高,是以闻暮雨之前也以为他和阎海一样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等被白云扛上了肩膀闻暮雨才发现白云虽然瘦高,但并不是根细竹竿。会只戴一顶鸭舌帽顶着烈日酷暑到荷塘边写生,会在破破烂烂的山林小屋里趁着躲雨的功夫画素描;不喜欢被人伺候,长年累月独自带着画具往外跑的白云比外表看上去的结实多了。要不是这大半年来他听从父母的话不再拿起画笔,转而开始在他父亲毛刚的身边学习公关运营的那一套东西,他的身上应该还会再多几两肉。
闻暮雨被白云从走廊扛到供客人们休息的房间前后不过花了五分钟。这一路走来闻暮雨虽然受了些颠簸,但比起自己一步步地往前走会带来的痛楚,这颠簸真的算不了什么。
被安置在柔软的美人榻上坐下,望着大口喘气的白云,闻暮雨轻声道了谢。白云长吁一口气也望向了闻暮雨。这一望白云才发现自己的刘海被汗黏在了额头上,不仅黏糊糊的感觉令人不快,视野也变得异常狭窄。
看着跟来的服务生拿过垫子请闻暮雨趴下、为闻暮雨冷敷,终于放松下来的白云把过长的刘海撩了起来,用手顺到了额上。
一双清澈的眼睛露了出来。
白云双眼的轮廓像极了父亲毛刚,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有些凌厉。白云的五官又是传承自白婉柔,精致的同时多了几分毛刚没有的阴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和谐的比例被混合在一起,给了白云的眼一种狐狸般的媚。这种媚并不是谄媚,所以并不恶俗。这种媚也不过于女气,让人感觉娘娘腔。这种媚只是浑然天成的妖娆含情。偏偏白云的眸子又和毛刚或是白婉柔的眼睛完全不一样。他的眸光中没有世故与城府,甚至没有成熟与老练。
白云的眸子就如明露春晖般纯净无暇,干净的令人难以想象他会是毛刚与白婉柔的独子。
这让本不过是在通过白云的表情推测白云想法的闻暮雨略略一怔。
见伏在软榻上的闻暮雨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白云脸上一红,立刻慌忙地重新让刘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干嘛遮起来?”
闻暮雨的话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白云知道她这是在对自己说话,说的是自己的眼睛。
张了张口,别别扭扭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回答,白云最终还是回答了实话:“我这眼睛……看起来娘们儿兮兮的。”
“是吗?”
闻暮雨明显并不同意白云的说法。她自然地凝视着白云,仿佛能看到白云那被遮在刘海之下的双眼。
“我不觉得。”
“……”
闷声不应,白云的脸上又是一热。一旁站在房间门口守门,还有正为闻暮雨冷敷的两个服务生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休息室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与毛巾里的冰块发出的闷声。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好在事先就在画廊里待机的医疗组很快来了人。一个中年样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很快拎着药箱敲了门。守门的服务生开了门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这中年医生便快步来到了闻暮雨的面前。
来之前就听过来请人的服务生说明了情况,中年医生一边出声安抚闻暮雨,说她伤的不重、冷敷的也及时,痊愈之后背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一边让女服务生们用冷毛巾为闻暮雨擦干净后背,自己从药箱里拿出了药膏给闻暮雨涂抹。
女服务生泼在闻暮雨身上的汤不是刚出锅的滚汤,而是用剩的调味高汤。
这间画廊因为时不时的会招待来往的客人,所以设有厨房。厨房本身并不算太大,所以今天宾客一多,厨房里就像战场一样。今天厨房里能靠近炉子的只有大厨和大厨手下的帮厨们,服务生只能直接端走做好的料理。直接端着一汤盆开水去烫人简直是把“故意的”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不能靠近炉子的女服务生不敢那么做。她能找到的最烫的东西就是这些用剩的高汤。
汤盆不是完全隔热的,女服务生还不能戴着厚重的隔热手套去端汤盆,是以她能忍烫端走的热汤只能烫红人的皮肤,并不会让人烫伤到皮肤起泡、脱皮的地步。不过也幸好是闻暮雨用自己的背挡了这一盆热汤,这热汤要是泼在阎夏的脸上,还不幸地直接进了阎夏的眼睛,那可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白云尴尬,就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休息室。向着晚宴会场走了几步的他想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朝着和晚宴会场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涂好烫伤膏的闻暮雨恹恹地躺在榻上,服务生们畏惧于她的身份不和她闲聊,闻暮雨问她们什么试图挑起话头,这些服务生也是支支吾吾地把话带过。中年医生完成了治疗的任务,交待了闻暮雨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也回去了。闻暮雨没事可干,便有些闲极无聊。
咚咚咚——
休息室的门上礼貌地响了三声,闻暮雨眼眸一转,就看到白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白云手上拿着新的衣裙,显然是来给闻暮雨送干净的衣服的。
不好意思看裸着背脊伏在榻上的闻暮雨,白云把新的衣服递给门边的服务生就要离开。
“等等——”
温和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白云一回头就对上了闻暮雨那双清亮而又黑白分明的眼。
第124章()
“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
闻暮雨的话不只让白云有些傻眼,就连一旁的服务生也露出了看傻瓜的表情:来这种地方的人居然会有不认识毛刚独子的人!看来这女的要么就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的小人物,要么就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刚挤进南都上层的暴发户……
想归想,服务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她只是一瞬就低下了头,敛去了眼中的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时不时地窥探一下白云的脸色。
怔愣了半拍,见闻暮雨用莫名的眼神看了过来,白云这才心中失笑——要攀关系,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她却只要一张自己的名片。看来这女子果然是不认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
要名片是一种谨慎。社交场合中生面孔一向是由熟面孔来引荐与介绍的。现在闻暮雨和白云之间没有共通的熟人能够替彼此介绍,闻暮雨和白云又是第一次见面,她对白云存有戒心是十分正常的。
毕竟能把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吹上天的人比比皆是。两张嘴皮子的一开一合,没有实体的内容几分真几分假是很难考证的。
名片就不一样了。一张名片里包含的信息不仅仅是对方的姓名、联系方式、工作以及职位,名片从材质到设计也很含蓄的反映了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加之名片上的内容能够逐一核对,想要造假并不简单。
另外还有一点,名片这种东西上印的多是能够对外公布的信息。这些信息不会对名片的持有人造成任何的困扰或是不/良影响。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有的人工作用一个手机号码,私人用一个手机号码,名片上一般只会印上工作时用的号码,而只能联系这个工作号码的人就不会骚扰到名片持有人的私人手机了。
闻暮雨问白云要名片而不是直接问他的名字、要他的手机号码事实上也给了白云选择权。白云可以自由地选择和闻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