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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生之蚀骨-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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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勇和毛刚既想逼闻暮雨出来,又想给闻暮雨一个惨痛的教训。两人不管不顾地掏出了毛家的老底,只为能够一击而中、直接将海温丝贝尔拿下。阎夏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这个女人首先把自己那个追着救护车而去、目睹了救护车中的闻暮雨坠下高架桥的弟弟送到珊瑚岛上的疗养院里进行“疗养”,随后阎夏说服阎春夫妇、阎秋和她男朋友抛售公司股份。

    阎夏是公司里的二把手,她对公司的情况把握的很清楚。在她的运作之下海温丝贝尔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完成了易主。阎家姐妹获得了巨款,周大创为“羲之”立下了大功,毛氏兄弟得到了泄恨的目标。

    只是——

    “……我怎么会、就这么傻呢?”

    阎夏自言自语了一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孔。她很庆幸头等舱里没几个客人,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很大,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眼泪。

    ——阎夏知道自己是被周大创利用了,或者该说周大创一开始接近她就抱了不纯的目的。

    过去阎夏的事业中心在滨湖城,周大创和阎夏若即若离的暧昧多半只是当做一种乐趣、一种情调。等阎夏随闻暮雨一起出现在南都,和毛勇、毛刚关系匪浅的周大创就开始替毛氏两兄弟接近阎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阎夏开始在南都发展以后为什么周大创对她的态度猛然升温。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接近一个女人、享受了这个女人的*还通过这个女人获利更爽的事情了。周大创帮毛氏兄弟并不奇怪。

    公司创立之初、海温丝贝尔还未有正式命名的时候,机缘巧合闻暮雨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设计师。闻暮雨托在南都的时装、饰品圈子里有人脉的阎夏帮她找一下这个本名“林御风”的设计师,说是想挖角到新公司里来。阎夏关系亲密的朋友里正好周大创对这一块的人最为熟悉,阎夏第一个就找上了周大创。

    巧得是林御风正好就是“羲之”的设计师之一,也是周大创的属下。周大创得知林御风私下里接活,顿时勃然大怒。新公司想要挖角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只是穷到需要接外单才能勉强度日的林御风还是和阎夏有了私交。

    闻暮雨通过阎夏以非雇佣的形式得到了林御风这个人才,阎夏心软,也可怜形销骨立的林御风。和周大创接触有一段时间的她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说服周大创让周大创听自己的,就只有瞒着周大创隔三差五地送些活计给林御风去做。

    林御风不是铁打的机器人,和阎夏相熟了之后就把自己是周大创枪手的事情说漏了嘴。阎夏刚得知长宁长公主的嫁衣是出自林御风之手的时候是不相信的,因为世人都知道负责长宁长公主婚礼套装设计的人是周大创。周大创也因此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自己信任、爱慕甚至有些崇拜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一片片斑驳剥落,阎夏想要和周大创分开的心是越来越强,可她心中依旧存着些侥幸,觉得周大创不会是故意骗她。周大创一定也有他的迫不得已,或者有些事情就是别人的误会。

    直到那天,周大创拿出婚戒来向阎夏求婚,告诉阎夏他为长宁长公主设计的婚纱原本是为阎夏设计的……

    那件嫁衣本来就是出自林御风之手,又怎么可能会是周大创为阎夏设计的?阎夏终于明白温柔缱绻缠绵悱恻的周大创是个能当着自己的面都脸不红心不跳地惯性撒谎的男人。所以她哭了,流出了滚烫的眼泪,而心底一片冰凉,如同烧尽了的灰烬一样沉寂下去。

    阎夏是帮周大创得到了他想要的利益,也让毛氏兄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闻暮雨早就猜到了会有人用某种方法来策反阎家姐妹花,尤其是稳坐公司第二把交椅的阎夏。

    『夏姐,我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的。所以你听我说——』

    闻暮雨在决心嫁给白云、嫁进白家之后就找到了阎夏,并让阎夏转告阎春和阎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第二次婚姻不会顺利,她的人身安全随时会被威胁。一定会有人制造出她不能理事的状况,她不能理事的时候一定会有人针对海温丝贝尔。

    『就让人把海温丝贝尔收购了吧。』

    只不过被收购的海温丝贝尔已经不再是那个茁壮成长中的海温丝贝尔了。

    海温丝贝尔在打击山寨品仿冒品上面不遗余力,其吞并厂家的速度异常之快,根本没有多少消化的空隙。公司花费在收购、诉讼上的费用何止是巨额?但公司还能维持正常的运转,并且旗下厂家还能继续保证供货是因为公司最开始吞并的几个高仿产家的存货丰富,公司直接把高仿再加工做成正品,以此将成本压得低到了极限同时保证了出货量。出货量则保证了有钱流入公司。

    只是再丰富的存货也会有用完的一天,高仿尚可再加工,低端劣质品就只有等待销毁处理的份。闻暮雨却没让销毁这些低端劣质品,而是将这些低端劣质品作为库存入了库。同时由于公司的账务分为月结算、季度结算和年度结算,海温丝贝尔的月收入看起来很不错,但等到季度结算和年度结算的时候,季度支出和年度支出会大得可怕。

    海温丝贝尔表面上看起来风生水起正是一飞冲天之时,事实上内部已经不剩下多少东西了。当毛勇毛刚兄弟开始全面清算海温丝贝尔的财务状况,他们会发现结清海温丝贝尔的出入账之后海温丝贝尔的账面是一片满江红。

    说白了,海温丝贝尔就是一个巨大的火坑,跳进去的人注定万劫不复。毛勇和毛刚自以为从闻暮雨手上夺走海温丝贝尔就是对闻暮雨最大的伤害,却不知海温丝贝尔一开始就是被闻暮雨制造出来给他们跳的陷阱。

    至于周大创……

    海温丝贝尔的上下线都是闻暮雨和阎家三姐妹亲自负责对接的。买家只认闻暮雨、阎夏和阎春,不会卖其他人的面子。厂家只有阎秋手上的厂子才是核心,阎春熟识的几个厂子也只听阎春的号令。海温丝贝尔自己收购来的厂子没有经过消化,大多停工停产,少量能马上上线开始生产的厂子技术标准达不到海温丝贝尔一向的成品标准,更不要说达到“羲之”的标准了。周大创想利用海温丝贝尔的上下线那就是个可笑的空想。

    如果周大创没有利用阎夏去动海温丝贝尔,如果毛氏兄弟没有死咬着闻暮雨不放,如果白家没有把白云摆在“唯一继承人”的位置上、没有放任白忆萧这个人……或许白云不会死闻暮雨不会失踪,或许毛氏兄弟还能继续过他们精英企业家的日子,或许周大创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羲之”高层厌弃。

    ——可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阎夏闭上了含泪的双眼。飞机已经起飞,失重感之中她抹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

第186章() 
复仇到最后能得到什么呢?

    或许什么都得不到,或许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又或许复仇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有的仇无人能报,有的仇报了只会引来更多的仇怨。om

    基督山伯爵报仇雪恨后与新的恋人远走高飞。哈姆雷特报了仇,他的恋人、他的母亲、他恋人的兄长却也都命丧黄泉。希斯克利夫成功的向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山庄的人们复了仇,可最终他恨的他爱的他曾经拥有的他想要拥有的都灰飞烟灭,他自己也在无尽的孤独之中死去。

    复仇终究难得善果,复仇之人终究难以善终。仇恨形如双刃之剑,握刀执剑的人若想伤人一千、必先自折八百。

    闻暮雨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复仇路上全身而退。她不怕有人想摧毁她的产业,她不怕有人想夺走她的财富,她不怕有人想取她性命。她的产业不过是她手中饵,只要有必要,无论被摧毁几次她都能重建产业。财富之于只懂得复仇的行尸走肉早就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成功报仇,就是让闻暮雨散尽千金她也愿意。至于性命

    和行尸走肉谈论性命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活着对于闻暮雨来说就是复仇、复仇、复仇。无泪可流亦不怕流血的闻暮雨以为这样的自己无所畏惧,无所畏惧的她却没有料到在自己倒下之前,有人为了她丢掉了性命。

    白云的血喷在闻暮雨身上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人的体温。当白云的血溅在闻暮雨脸上的时候,她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当白云的血溅入闻暮雨的眼眶里,闻暮雨还来不及看到眼前一片猩红,那让她眨了眨眼的血点就已经随着她的热泪流出,蜿蜒在她的脸上。

    没有害过人的人死了,害得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却在这里毫发无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利的女性惨叫穿透空气,回荡在长廊里。本来就静得只能听见脚步声的白色长廊这时更显得压抑异常。阴森的寒意在这个只有黑白灰三色的建筑物里无处不在,就连穿过窗户透入室内的阳光也像是被剥夺了颜色与温度,留下的只有淡薄的浅灰。

    “快点快点!二十五床的病人又开始闹了!”

    “闹闹闹!一天到晚就知道闹!怎么也不在营养液里多给她加点镇静剂?!”

    “镇定剂的剂量再加下去会出事情的!你可千万别擅自乱改药量,这病人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要你赔命的!”

    “这送这儿来的不都是无依无靠的精神病吗?就算死了也”

    “这个不一样!这是院长亲自交待下来的祖宗!你可别把对付其他病人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两个护士匆匆而过,年纪稍长的训斥着穿戴花哨的那个,两人虽已压低了声音,无奈这长廊实在是太静,两人的声音还是传了出去,传进了中年男人和他身旁的青年耳朵里。

    “二十五床不就是”

    青年有着一张阴柔好看的脸,即便这张脸现在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青年依旧好看得令周围不时走过的医生护士侧目。要不是青年的气质过于轻佻,一双细长的眼和似笑非笑的薄唇透出股慵懒的邪气,连身上那袭过于正式而朴素的黑色西服都压不住,只怕还要更加吸引异性、令同性妒恨。

    “嗯。”

    中年男人头发花白,整齐得恰到好处,看着不会有爸爸式的古板,也不会有不符合年龄的轻佻。同样花白的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黑色的眼眸,那积淀了几十年岁月沧桑的眼眸黑得犹如点漆,又深邃地宛如望不见尽头的夜空。中年男人脸庞上满是岁月雕刻的痕迹,这些皱纹却并未毁掉他曾经无比出色的容貌,反倒是为他平添了些淡定优雅的从容。

    两个男人不太像是父子,又不太像是兄弟。青年跟在中年男人身后,有几分跟班的味道,神色间却不见惶恐。中年男人并不在乎周围人如何打量他和青年,只是沉稳地往前走着。两人的目的地正是二十五床。

    二十五床的病人住得是单人间,等中年男人和青年走到门口,单人间的大门已经敞开,室内两个男性护工正放开按着床上女子的手,而年长护士手里的注射器已被推空。

    比走廊还要更加寒意逼人的单人间地面上是一片狼藉。不仅有四处乱滚、被人踩碎的药片,翻到的药盒与护士用来送药的铁盘,还有被掀翻在地的输液架以及针头还在滴血的输液袋。就连唯一的色彩来源、那插在白瓷瓶里的几支鲜艳切花都散落一地,被人当垃圾踩来踩去。

    看到有人进门,年轻护士刚想问话就看见青年晃了晃手上的胸卡。金色的胸卡俗是俗气了些,但是很好的说明了来人的身份是vip。于是护士护工们急忙收拾了东西退下,走的时候还弯着腰驼着背害怕冲撞了贵人。而床上的女子只是微微转动眼球,看向了来人。

    “”

    女子的呼吸很轻,轻到有种非人的气息。女子很瘦,瘦到眼窝都往下凹陷、让人怀疑她是一把白骨撑起了一身人皮。女子的脸上犹自挂着未干的泪痕,一滴一滴地泪水还在从她的眼角流下,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能称之为表情的波动。om她就像是一个人偶,眼眶里流出的只是人工的拟泪产物。

    中年男人有一秒的微愕,因为他记忆里的女子从小到大都是个美人,即便是最憔悴的时候也没有变成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这让他有些伤感。

    “暮雨――”

    中年男人走到了女子的床前,把女子落在床外的手放回了床上,用被子盖好。

    “暮雨是谁?”

    床上的女子轻轻地问,就连声音里都缺乏力气,像是整个人都失掉了骨头。

    中年男人闻言一笑,道:“暮雨是你,你是闻暮雨。”

    女子的反应有些迟钝,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喃喃:“我是闻暮雨?对我是闻暮雨”

    青年、高远看着这样的闻暮雨微微失笑,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些――一个佛口蛇心、对付仇人从不心慈手软的女魔头如今沦落为这般模样还真是令人唏嘘。不过把闻暮雨变成这幅废物模样的究竟是坠桥还是白云的死呢?

    如果是因为坠桥,那他只能说闻暮雨是真的命不好。如果是因为白云的死站在高远职务的角度上来说,这只能证明温木月这女人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的人物。一个男人的死就能压垮她,她又怎么肩负得起更重的使命?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来说,高远倒是觉得现在的闻暮雨也不错。毕竟她用自己的崩溃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没血没泪的怪物,而是一个有着柔弱心脏的小女人。我见犹怜、软弱可欺的尤物总是比满身毒刺的蛇蝎要好摆布不是么?

    根据下面的人递上来的报告,高远知道的是坠下高架桥的闻暮雨没在森林里被找到是因为关键时刻他被人救走了。救闻暮雨的人不用说肯定就是为了闻暮雨反出了常家的常舒阳。而闻暮雨迟迟不出现在人前则是因为她脑部或是精神受创导致了记忆障碍,记忆障碍让闻暮雨有时候记得自己是谁,自己都经历了什么;有时候又让闻暮雨忘了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家专攻精神问题和脑部问题的医院里。

    闻暮雨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记忆障碍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她拒食拒药。医院没有办法,只能每天给闻暮雨输液以维持她的生命存续。然而闻暮雨像刚才那样突然暴起扯掉自己身上的输液器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要不是送她进来的常舒阳花了不少钱,医院早让闻暮雨转院了。

    只不过常舒阳也不是万能的。常建军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向,常舒阳刚把闻暮雨安置在这个医院里暴露了行踪,常家人就把常舒阳五花大绑地给抬回老常家了。现在能保证闻暮雨生命的只有常舒阳预存给医院的钱。等到这笔钱被用完,如纸般脆弱的闻暮雨就是拔了输液器也不会有人再去管她。她的死活最后只会变成报告书上的几个字。

    话又说过来了,既然他和眼前这位大人已经来到了这里,闻暮雨的死活也就另当别论。一切都要看这位大人的心情,一切还要看这位大人的判断。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安静帮这两人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外确保不会有任何人闯进来打断他们的叙旧。

    高远识相地离开了房间。病房并没有多好的隔音措施,中年男人知道以高远的耳力守在门外也一样听得房间内的对话。

    “那你、又是谁?”

    房间里的闻暮雨如此问。床边的中年男人则是用醇和的声音答:“我是你的父亲,闻敬。”

    “我的父亲”

    闻暮雨困惑地摸摸自己被闻敬碰过的手腕,像是在确定闻敬是真的存在。她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到脱去大衣放到一旁的闻敬坐回到她身边,她才刚抚摸了两下自己的手腕。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

    闻暮雨的话让闻敬的眼眸更加幽深。他唇角弯出个和闻暮雨笑起来时极像的弧度,反问:“不然你觉得我是谁呢?”

    “”

    闻暮雨抿抿唇:“来杀我的坏人?”

    “那你害怕被我杀掉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死不可怕。”

    “是吗?‘死不可怕’。那什么可怕呢?”

    “人心。”

    寒光闪闪的笔尖被压在闻敬的喉结上,先前还动作迟缓的闻暮雨忽然间就从被窝里抽出一支被拔掉了笔盖的钢笔,一手抓住闻敬的衣领一手把手里的钢笔更加地往闻敬的肉里戳。

    “刚才他们给你打的不是镇定剂?”

    “镇定剂被我的人换掉了。刚才注入我身体里的只是生理盐水。”

    “原来如此。常舒阳并不是被常家的人找到了,而是常舒阳故意露出行踪被常家人发现,诱使常家人来抓他,好让我以为你身边已经没有别的人在了。”

    “不这么做你会来见我?”

    那天闻暮雨确实连同救护车还有救护车上晕厥的司机一起坠下了高架桥。救护车车头比空了的车厢重,所以整辆车是头朝地地砸了下去的。尽管下方森林里的树木枝繁叶茂,树木的枝干与叶子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晕厥的司机还是被砸裂了头颅,就这样死在了救护车上。闻暮雨也受了不轻的伤,断了几根骨头不说脑袋也遭受重击,一时间人事不知。

    常舒阳留下阎海让阎海向警方“老实交待”,自己则深入森林把闻暮雨救了出来,送到了相识的退休老军医那里。老军医对外说是在珊瑚岛上度假休养,实际上正是在为闻暮雨检查治疗。

    脑袋遭创的闻暮雨确实有几天的时间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常舒阳是谁,其他人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直到一个晴朗的冬日午后,闻暮雨坐在阳台上看着看着天上的白云忽然间落下泪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抖个不停。她似乎在那云间看见了挡在她身前的那个人影,听到了那人唤她名字的声音,然后――

    又被那人的血溅了一头一脸一身。

    ――闻暮雨的记忆复苏了,以不那么平稳的方式。而恢复了记忆的闻暮雨再也无法沉湎于自欺欺人的和平宁静之中。她安排好了计划,和常舒阳一起偷偷潜回了南都。

    此后闻暮雨按照计划假装还没有从创伤中恢复过来,住进了这家医院。常舒阳也按照计划被宋兴带着人绑回了老常家。

    现在,闻暮雨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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