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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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接过金丹,张口服下后,当即坐在了一侧的锦绣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口齿之中感受着这金丹辛辣刺激的味道,好让这所谓的金丹药力在体内散发。当然这种古代所谓的金丹,不怪是混合了朱砂、火药。重金属汞、铅之类的慢性病毒药丸而已。如果让刘平看到,估计都得乐死。拿着毒药当圣药的sb每个朝代都有,当然,服饰金丹之后的种种完美,譬如长生不死、羽化登仙、白日飞升之类的才是这些服食者的终极梦想。
半晌,赵佶睁开眼。才对着身侧梁师成道:“守道。记得下次和那逆子那边的人说一声,就说孤的内帑也没多少了!难道他这位登基的天子,还想把他老子饿死么!”
梁师成急忙道:“谨遵太上命。”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钱哪里是那般好要的。
第六十三章:孤想去哪就去哪()
这边的梁师成正愁眉苦脸,发愁哪里去寻得些财帛再供赵佶挥霍,毕竟太上皇的地位在那摆着呢,那户部去借库银,那是费劲了,只能再和当今这位官家在要了。燃文小?说 ??。?r?anen可是这老子管儿子要钱的事情虽说是正常,可是自己确实不好弄啊。上一次去支领自家主子旬月的内帑之财帛,还不到八万两,堂堂一个太上皇,居然旬月的内帑之银被压缩到了这等境界,虽说八万两对于普通王侯来说已经是不少了,可是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如今虽说是退居二线了,可是这待遇也不能一落千丈,让赵佶的心里反差着实是翻了个底掉,手头紧巴,搁谁谁不郁闷,也由不得赵佶骂自己的儿子是逆子了。
正在梁师成发愁之时,只听得外室的小太监们齐声唱诺。
“陛下驾到!”
梁师成望着还在蒲团上的赵佶道:“太上,是陛下来了!”
“哼!这个逆子,还想着明日去找他,他倒是自己来了,也好,省的再去麻烦找他!叫他进来!”赵佶冷声道。
“诺!”梁师成忙应声道。整了整衣冠,一搭拂尘,便出了外室前去迎接。
待把梁师成与赵桓见了礼,便引着赵桓进了内室。
赵桓今日也是闲来无事,忽然想去看看赵佶,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作为一国之君的他起码还得保持着三天一问候的礼节。虽然自己也不是很想来,虽然距离上一次里看自己的父亲至少也得半个月前了,可是毕竟要给朝臣与百姓做出一副出父慈子孝的模范皇家典范不是。否则以孝治国的大宋王朝里,身为皇帝的自己若是不能以身作则,岂能领导好自己的臣民。
“孩儿见过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说话间,赵桓对着蒲团上打坐的赵佶施礼请安道。
“哼!难得皇帝还能想着老夫啊。以为皇帝你日理万机,朝中事务繁杂,都没时间来看望我这糟老头了。哼哼,若然是再不了,怕是都见不到我了!”
“父皇何出此言啊。皇儿朝中事物却是游戏繁忙,可是孩儿处理清楚了一些便想着来看望过父皇啊。父皇最近身体可安好。”赵桓笑道。如今的赵桓已然是亲政,至少朝中已然没有赵佶的干涉了。赵佶也因为刘平当时的果断处理,将赵佶身侧的一众带兵禁军全都处理,此刻的赵佶基本上对自己也就没什么威胁了。
“哼!若然是你晚些时日来,没准就只能看到我这老家伙的尸身了!”赵佶一脸不满道。
“哎呀父皇何处此言,父皇春秋鼎盛,怎么可如此说呢。”赵桓道。
“哼!”赵佶哼了一声并未答言。
“额???回禀陛下,太上这几日心火过大,可能是夏日的湿气与火气重了些。”梁师成在一旁打着圆场。
“哦是么。”赵桓道。
赵佶斜眼望了望眼前这位身着龙袍的儿子,自蒲团之上掐了个清心梵咒的口诀手势,便自起身对着赵桓道:“皇儿,孤想要出去转转。”
赵桓闻言,眉毛一挑道:“父皇想要去哪里?难道在汴梁呆着还不舒服么!”
“异日里孤也提过了,孤想去江南转转。总在汴梁待着,憋闷了些!”赵佶说道。
“哦。父皇觉得汴梁繁华,又是我国朝的都城,您在汴梁应该更好啊。何况,这几日朕有密报,说江南各地有明教余孽活动,若然父皇贸然前去,若是有什么危险不测,让朕怎么与天下人交代啊。那朕岂不是成了不孝之人。我大宋立国便是以孝治国,正是此敏感之时,朕怎么能让父皇犯险,岂不是让朕后悔一生么!不过,若是父皇需要什么东西,朕便早早责令下面的人给父皇准备便是啊。”赵桓一脸情真意切道。
赵佶望着眼前一脸正色的赵桓心中暗道:你这逆子还不知道在心怎么诅咒与我呢!不过脸上却是未露出分毫问题。而且还是一脸平静,只是又说道:“陛下对孤的爱护心,孤的心里明白,不过,孤还真有一件事情,这孤的内帑之银子怎么越发越少!上个旬月才不到八万两。桓儿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吧!父皇,怎么有此事!转身望着身侧的苏明一脸正色道:“内帑调拨之事,可有如太上所言?”
“回禀官家、太上,小人的确是安排了内堂事项,不过该是太上的内帑,婢子已经通知了批官,一份不差的补交了!”苏明恭敬道。
“反正便是你做的手脚你也不会承认!你若是想饿死孤,直接说便是了!”赵佶不满道。
“父亲说的哪里话。我好歹是大宋帝王,岂敢饿着自己的父亲。”
“那孤要二百万两白银的内帑!”赵佶道。
赵桓听到赵佶的大开口,心道,你倒是真敢要,你咋不把整个户部银库搬走,这二百万两银子几乎都要把自己如今的国库的库存财帛全部支撑拿出来。前者金人入寇,国库为支撑各路勤王的大军粮饷,便是入不敷出了,之后金人撤退,又是赔银子,又是赈济灾民。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银子,想要从赵桓这里拿银子,这根本不被允许的行为。
赵桓暗自心中腹诽了一下:“二百万两,你咋不上天啊。”
实际上,作为宋代后期,国库之银虽然大多被轮转使用,可是这个财富仍然不少,而这些财富国家没有控制多少,而是大多都在官僚、富商的手里。东京汴梁之地,寸土寸金,哪家那户在京畿之地居住,都得是有一定实力的。否则焉能在京城有立足之地,而立足之地就是首要的钱财,有了钱财,才有那资本。所以,宋代的国库虽说会出现空虚,可是民间的财富还是很富庶的。
赵桓此刻张嘴道:“父皇这个条件有些苛求了。容请父皇告个罪来。自从金人退兵后,百废待兴,诸多用钱帛之处,内帑实在是没法啊。”
“那你便把孤送到江南道便是了!”赵佶道。
“这????。”赵桓沉默了下。
“父皇,近几日据说有明教残余要在江南搞事情啊。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汴梁呆着吧。若是父皇实在想转转,不行就去洛阳吧!”
“哼!孤就知道,孤就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孤走,你是不是怕孤走了,你便害怕没法再监控于孤了!!”赵佶气愤道。
“父皇这是说的哪里好,朕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赵桓一脸无辜。
“皇儿!你便放孤出去吧。你放心,这大统之位既然传位与你,孤便不会与你争什么了,实在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去江南道待些时日。这还不行么!若是应允,这内帑笔费用减半也不是不可以啊了。”
“这?父皇。”赵桓道。
“孤还告诉你,孤想去哪便去哪,你就算是天子也不能管我!”赵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眼见着赵桓不为所动,赵佶急忙道:“你???你若不应允,孤,孤今天便死在你身前啊!”说着便起身直奔一旁的大柱子而去,看样子要撞柱而死!至于真假,这就要看当事人的心里了。能忽悠住赵桓便可以。
事实上,的确如此。赵桓也是怕真的撞死,便出手阻拦。爷两个扭动了半天,费了半天劲才让赵佶停止了寻死觅活。
僵持了半天,赵桓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句话:“好!朕答应你!”
“哎呀老臣替太上谢过陛下!”梁师成在一旁急忙。急忙道。
“不过,内帑俸银这个旬月只有五万两!”赵桓穿着粗气道。
“好!”赵佶此刻愉快的答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内帑之银虽然少了,可是,那都不是事情,到了江南之地,富庶的江南想要多少银子没有,想要多少东西不行?自己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那好!皇儿,宜早不宜迟,后日孤准备准备便去江南!”赵佶笑道。
“那孩儿派御林军与禁军护卫您去江南。”赵桓话语冷淡道。
“唔!随便吧,只要莫让这些军汉扰了孤的心情便是。”赵佶捻须笑道,心里虽然知道,这些派去的军士不过是监视自己的人而已,不过,相信到了江南,自己有能应付这种情况的方法,到时候对这些护卫的军校晓之以理,许之以官位、富贵,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迎刃而解啊!。
“好吧,那请父皇好好休养吧!朕还有些政务处理,便不在太上这里逗留了。”说罢赵桓拱手施礼,便带着人离开了。
三日后,赵佶终于得偿所愿、带着一众近臣侍卫宫女,浩浩荡荡四千多人便朝着江南之地出发了。
望着浩浩荡荡离去的赵佶所带的队伍,送行的赵桓心里一脸的不乐意,心道江南道可是自己国库税收最大的地方,这次自己的这位父皇一去,怕是今年秋后的赋税肯定没有往年的多了。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位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毕竟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权利,再说自己也派了两千多近卫,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护,料想顶多江南州府被这位太上皇弄得乱了些,但也不会翻出什么乱子了。至于李纲说的明教余孽可能会作乱的事情,赵桓也早就抛之脑后了。
第六十四章:暴动()
苏州城,这座被称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吴侬软曲的江南鱼米之乡,此刻城内已然是被弄得鸡飞狗跳了。??? ? 火然?文 ?? ???。?r?a?n??e?n只因为,太上皇徽宗陛下来到苏州了。上至江南道制使,州郡的知府,下至贩夫走卒,几乎都是被调动了起来。喜好花岗石、各类奇珍异宝的赵佶此刻当真是开心的很,没有人束缚自己,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些什么,不同于汴梁城的死闷,这江南之地绝对是让这位太上皇爷心情舒畅很多。
什么?人吃马嚼的饷银不够,别逗了,各个州府的敬献的孝敬之银就有三五十万两之多。这些都不是事情。不过,这些可就苦了老百姓了。原本沉重的赋税便已经让人喘不过气,如今跟是来个太上皇,好像所有的赋税又要增加。
江南水乡,水道纵横,来往的船只在漕运的码头过往。而负责这些运输行业的漕帮绝对是其中龙头,忙碌了一天的汉子们早早的都回家休息。望着各个夜色渐渐暗下去的天空,漕帮的总把头人称“泥鳅鱼”的鲍三秃,之所以绰号叫做泥鳅鱼,实在是这个为总把头的水性极好,钱塘江里一条竹筏,不管风多大,浪多急,却是一点事情没有,再者便是他心思灵巧,做人做事颇有分寸,否则也不能统领着两千多人的漕帮,至于为啥叫鲍三秃,那是因这个鲍三秃的头上却是没有头发。
周围的见到是鲍三秃纷纷对着这位总把头见礼,平日里有说有笑的总把头,今日却是有些平淡,只是冷冷的点点头,便继续前行。
不理会旁人的奇怪,一脸凝重之色的鲍三秃带着几个心腹之人来到漕帮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进了院子,内院中的暗室之中可是有一个大人物等着自己呢。自己亦是不敢耽搁,屏退了左右,自己急忙进了内室,只见内室中,一身黑衣的邓元觉正平静的望着他。邓元觉的身后却是一身紧身便装与刘平有过一面之缘的沈雅不过此时却是用丝巾蒙着脸面,旁人却是看不到此女的脸面,另一侧则是贴身护卫木二。
鲍三秃见到邓元觉立刻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跪在邓元觉身前恭敬道:“明教弟子,鲍三秃参见长老!诸位堂主!”
邓元觉一脸和善的扶起鲍三秃道:“起来吧!”
“谢长老!”鲍三秃恭敬道。
“事情准备怎样了?”邓元觉收起慈善的表情,一脸严峻道。
“大长老放心!弟子早已经将兵器和火药准备妥当!就等着长老一声令下,弟子们便动手,一起攻入苏州城,杀了那赵佶狗贼!为老明尊报仇!”鲍三秃狠狠道。
这鲍三秃乃是当年方腊起事之时的心腹,随着方腊的失败,这鲍三秃亦是随着败军的队伍且战且退,最后不得不隐姓埋名,入了漕帮之中,几年的功夫,加上暗地里邓元觉的支持,便混上了这总把头职位。
“恩!大事在即,不可轻慢,若然是有什么差池,那我教蛰伏这些年的力量就白费了。”邓元觉道。
“长老放心,漕帮之中,都是我教众骨干。绝对可靠!”鲍三秃恭敬道。
“恩,后日已然有了确切的消息,听闻那赵佶狗贼就要去苏州外城的真庆道院上香。我等在外城的内应已经安排好,到时候,你把漕帮里的船只准备好,咱们在黑水湖暗藏的五千多人马便可以一股冲入,直接突入真庆道院,拿下那个赵佶!到时候再拿下苏州城,斩下那赵佶的狗头,祭奠老明尊与当年诸位弟兄。到时候便大旗立起,在江南建立无上神国,到时候你等都是有功之臣,老夫自然要好好赏赐与你!!!”
“属下明白!属下为明教大业,万死不辞!”鲍三秃一脸激动神色道。
“恩,去吧。”邓元觉道。
“属下告退!”鲍三秃恭敬道。起身离开。
待鲍三秃走后。沈雅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师傅为何还要如此谨慎,不如我今夜潜入苏州,杀了那个赵佶便是了,徒儿也好为家人报仇雪恨!”
“幼稚!你以为方位森严,又有带械御前班直的那些禁军是好打发的。再说了,老夫谋划了这些年,总算是有了机会,江南各路苦于宋主久矣。只要抓住了赵佶,到时候圣教大旗一举,便一夫倡乱万,万夫景从的绝好时机,在加上老夫已经与西夏那边做好的约定,只要他们与西军纠缠,咱们这里便趁势起事,焉有不成功之理。”
“宋人的军队会不会给咱们造成麻烦!”沈雅问道。
“哼!江南道的番兵都是些无用之徒,徒有其表,唯一可堪一战的也就只有张伯奋的江宁军,不过不用担心,咱们圣教已经有人埋伏在张伯奋身边了。若然是有什么异动,那就先料理了他!到时候江宁军群龙无首,便可不足为虑了。”邓元觉做了个砍刀的手势,冷酷道。
“整个大宋,也就没有什么人能制衡的住我圣教崛起的脚步了。”邓元觉猖狂道。忽然,邓元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恶狠狠道:“要是那个刘平能够听话些,老夫何至于这么费事!”
“刘平么???。”沈雅的心里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家伙,心中一动。
“恩,就是那个可恶的刘平,若不是圣姑已然委身于他!老夫早就一掌毙了他了!”
“师傅,他应该算个好人吧。”沈雅道。
“好人!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只有圣教业火降临,才能洗刷世人的罪孽!”
邓元觉站起身,双手交叉轮转,向着虚空之中行了一个明教教礼,低声道:“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身侧的沈雅与木二亦是跟随一脸虔诚的行礼吟唱起了明教经文。
三日后真庆道院,巍峨的山门已经早早的被一群驻防的军兵们把手,周围的百姓亦是都被驱逐,往日里想要上香的普通百姓早早的便被赶走。作为今天的主角,赵佶早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的道袍,发髻盘束,腰间佩挂着蟠龙玉牌,身侧跟着近臣梁师成,以及一众太监侍从。道观之中各个道士与观主早早的在山门外等候,山门近前,闲杂人等俱都清理,鸣锣举牌、黄土垫道净水泼街,雕花梨木,外罩黄龙锦缎的马车玉辇,下了马车,在梁师成的搀扶下,旗罗伞盖,众多太监亲卫随从径直来到观前。
道观诸人一见赵佶前来,急忙行礼,一副恭敬的模样。
赵佶随便点了点头。
“唔,果然是不亏是江南第一道观!待孤给三清进上香,便好好看看着真庆道院。”
“太上慢些,这里依山傍水,果然是福报之地。更是适合修身养性,对陛下修行无上金丹大道更是大有裨益啊。”梁师成奉承道。
“恩,有理!”赵佶微微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进了道观之中。观赏着观内景色,并且来到三清塑像前焚香上供,颇为庄重。
“这里景色不错,孤今晚便住在此处,好好感受一下江南风物!”赵佶说。
“太上既然有此意愿,那微臣便去吩咐这里的道观准备一下。”梁师成说。
说罢,梁师成行了礼转身出了,吩咐下人去。
入夜,真庆道院外灯火通明。不断有巡夜的兵士在来回的巡视。
外门之处,却是有五百多军士把守,统领之人乃是御林军中的一个近卫指挥使,名叫马龙,人高马大,一身横练的功夫,更是自幼修习,原本禁军之中只是一个小当值,虽然有些武力,可是禁军糜烂,不堪于战,未曾有过出头,而当时刘平掌控了禁军之后。使用永定军的军事训练却也是短期里训练了一批相对来说有些能力的武官,而马龙正是在此列。如今也是被赵桓委派为保护太上皇的都统指挥。此刻他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远处的一处水面。夜里黑暗,自然是看不太清楚,望着看着像漕运的船只整整十几艘正一轮轮的望岸边前来。满脸疑惑。正在此时。却见一艘艘商船如同没有看到岸边一般,仍旧是鼓动帆船而努力靠近岸边。只见七八搜大船上已然下了一群群黑衣打扮的汉子。慢慢的凑在一起,足足有好几百人,而且人数还越聚越多,马龙定睛一看,登时便是心中一惊,因为他看到这些黑衣人俱都是些黑衣人俱都是拿着兵刃上来的。
“敌袭!!!”马龙急忙高呼。一众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