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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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外宋军的大旗还在随风飘动。城门之上,康王赵构正带着张邦昌与张伯奋一同观望着远处还在厮杀的战场。同样站在一侧的还有折家的折彦质,三日前,这位折家军的年轻当家人也来到了徐州,与康王合兵一处。加上原来有的兵力,此刻的宋军几乎是占了全面的优势。
“今日可有斩获?”赵构转身对着一身山纹铠甲的张伯奋道。此刻的一身轻甲,端的是有一番藩王的神气。
“回禀王爷,今日那明教逆贼们在城外与我军厮杀了半日,我军斩获敌首三百余。击退了明教逆贼三十里。”张伯奋一身重铠沉声道。
“好!!明日可以乘胜追击了,当真是让将军辛苦了。相比之下,本王却是自愧不如啊。”赵构微笑道。
“王爷说的哪里话,如今我江宁军上下一心,自当是为王爷效力。来日解救了太上,剿灭了明教叛贼,自然是王爷领导有方!末将不过是徒有莽力,岂敢与王爷相比!”张伯奋沉声道。
“张将军说的哪里话,如今剿匪情势一片大好,只要破开了那袁朗的攻势,到时候,我们大军挥下,便可以直抵杭州,拿下那个些个乱臣贼子!!”张邦昌在一旁搭言道。
“折统制,你那边如何?”赵构一脸和煦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折彦质道。
“回禀康王殿下,末将的岢岚军昨夜在淮阳之地也与明教匪众厮杀了一阵,斩获敌人五百多人。击溃了那明教冥火旗两千余人!”折彦质一脸傲然道。
“折统制不亏是西军出身的大将,的确是战力非凡。本王真是欣慰啊。如此一来,明教匪患不足为虑了。救出父皇,指日可待啊!”赵构微笑道。似乎是对着折彦质无比的喜欢。
“多谢王爷夸赞!末将营中还有些事情。就先不陪诸位了。”折彦质一脸高傲的离开了。
“折统制慢走!”赵构一脸微笑。只是等着折彦质离开之后,脸上的脸色越发的有些冷酷。
“什么东西!居然当着王爷的面如此跋扈!哼!”张邦昌冷声道。
“王爷,姓折的这鸟厮,太高傲了。”张伯奋对着赵构道。
“能为我用,我便用,不能为我等所用,等剿匪完成后,这个姓折的,也就不用回去了。他手下的人马,我倒是喜欢的紧!”赵构冷声道。
“就是,王爷,只要咱把徐州守住,在协同作战,到时候,明教就撑不住了,我们便可以痛打落水狗了!”张邦昌在一侧笑道。
“张大人说的不错,你要我等同心协力,这明教匪患何足为惧。等到平定了匪患,救出父皇,我等可就是咱大宋的功臣!到时候将军封侯拜相,那是何等容易,本王到时候就是拜将军为枢密使,入主兵部枢密,那又有何难!!”赵构对着张伯奋道。这等豪言壮语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说的,赵宋皇朝之中,敢对着一员封疆大吏说这等话的,除了能登上皇帝位的赵佶,或者赵桓,任谁都不敢如此放言的。此刻赵构如此言语,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的确,此刻的赵构有这等把握说这种话了,江宁军主战之军足有三万多,加上其他的辅兵,就得过七八万。加上江南富庶。只要让自己在江南带上半年左右,便可以将这里的一切都转化为自己的臂力,自己是赵宋皇朝的王爷。可是这王爷做一辈子也不过就是个太平王爷。每日都要担心那位皇帝长兄的揣测与猜忌,稍不留意就得被那位皇帝大哥按上个罪名弹劾,好像自己真的会夺了他的帝王之位一般。
想到这里赵构的心里猛地一恨,心道:“凭什么就是他做皇帝!我的资质,我的见识,都在他之上,就因为他是长兄么!!哼!如今自己把控了十多万的大军,只要一个机会,只要再上一步!自己可就是九五之尊了,就算如今当朝的那个自己的哥哥,不过是个庸才而已。自己隐忍这些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建立自己的地盘,然后掌控天下,如今,这种情况与机遇千载难逢,自己的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父皇被那些明教人抓走了,这简直就是让自己的迈出那一步的一个巨大契机。当日在汴梁之时,自己的那个便宜哥哥便能将自己排入九死一生的金营之中,如今自己总算有了自己掌控的力量,那么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也应该可以夺回来了吧。”
“末将知道王爷乃是人中龙凤,所以末将愿誓死跟随王爷!!”张伯奋这明里暗里的这一句话却是说的有些笼统。明面上看起来是要追随赵构剿灭明教匪徒,可是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要把赵构扶上皇位,这等从龙之功千百年也不容易遇上一次。如今自己能抓到这个机会,没准也可以恩及子孙。万世供奉。
“将军此心,想必康王也觉得将军是真性情,异日康王荣升,定然是不会忘了将军!”张邦昌在一侧笑道。
第一百零八章:暗涌()
说完此话,张邦昌一脸笑意的望着张伯奋,等着张伯奋的回应。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末将自是明白王爷与张大人的简拔之恩。”张伯奋恭敬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邦昌笑道,“你我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昔日我与老张大人也算是旧识,按照辈分,我这厢托大的话,你张将军还得管老夫叫声世叔啊。”
“本王亦是未曾料想,原来张将军与张少宰还有这等关系。真是幸甚!”赵构在一旁笑道。
张伯奋哪里还不明白张邦昌话里的意思,当即便对着张邦昌拱手道:“世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哎呀!哪里如此客气,贤侄,快快起来。”张邦昌虚扶了一番。又是一番惺惺作态的亲热。赵构笑道:“今日我军颇有建树,如此,值得庆贺,本王提议,今夜在本王临时驻地之处与两位张大人小酌一番。”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康王殿下!”二人笑道。
三人转下城防,两旁侍从服侍上了鞍马,便向着城内而去。
赵构在前,张邦昌与张伯奋并绺于一马头之后,张伯奋对着赵构与张邦昌侧身拱手小心翼翼道:“王爷、张大人,某将觉得那位折家军的折颜质人虽然清高傲气了些,不过武人大抵如此,说话没有分寸,冒犯了王爷,可是毕竟他也是一军之主,要不要派人去请一下,好歹也是西北边军的统领。若是因此中嫌隙失了顾忌,之后再有战事也不好共事了。”
赵构嘿嘿一笑转头冲着张伯奋道:“张将军觉得,江宁军不如那西北折家军否?”
“王爷这是哪里话,某这江宁军虽是驻泊军,可是每日精炼,战事奋力,也不差那西北边军什么。”张伯奋脸色一红,急忙分辨道。
“那将军为何如何看重他折颜质?”赵构轻笑到。脸上的表情莫名。
“好叫王爷知晓,末将是觉得此时要共剿乱匪,还是需要同心一气,莫要让贼人有什么可乘之机。”张伯奋急忙道。
张邦昌在一侧搭腔道:“张将军,张世侄,何必与那西北野汉子分辨,此人如何,王爷心中怕是早有定数了,莫要担心。”
赵构淡淡道:“张将军是好心,孤是明白的。放心,孤家明白此时需同心而作,才能剿灭叛贼。”
“不错,王爷说的极是。”张伯奋道。
“西北边军军力确实强悍,此等劲旅若孤给将军怎样?”赵构对着张伯奋轻语道。
“自是极好,这等劲旅攻城拔寨不在话下。。。。。呃。。。。。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张伯奋眼中有些不解。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却是和声道:“只要张将军说有能力带这边地劲旅,孤就有办法让你来带!”
张伯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王爷你这是要。”
一侧的张邦昌脸上一脸阴恻恻笑道:“王爷自有安排。”
“来人,通传孤家的口信给折家军折统制,就说孤请折统制来内城商议破贼要事。”赵构道。
一旁早有亲卫应
诺,转身带人前往折家军大营而去。
折家军大营此刻驻扎在外城西南之侧。相对而言,折颜质带着折家军比赵构带着的江宁军晚入城了一段时日,因此新入城的折颜质只得在外城一处扎了营寨。此刻的折家军中营门整齐,精悍的西北边军更是将整个营房弄的如铁通一般。
那得了赵构指令的亲军来到营门前,通传之后,便来到了折颜质的大营里。此时的大营中,折颜质正盯着沙盘舆图,旁边一侧是几个折家军的领兵裨将,也都是折家军中老人。
此刻的折颜质直盯盯的看着沙盘,却是一声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质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城和那些明教匪徒好好见一仗,如此窝囊行事,俺却是难受的紧。”一个高大的汉子道。说话是折家一个子侄辈的小将,名唤折颜若,在折家子侄辈中行五,人称折小五。一项是个敢打敢冲的汉子,年龄却是比折颜质还要小一岁。
“老五,你着什么急,折帅自有分寸。莫要失了仔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军将劝导。那老将也是折家老人,是折颜质的父亲折可适一手带起来的亲信,折可适病逝后,折家被折可求掌家,一直都没有什么发展,如今折可求被刘平杀了以后,折家西北乱一阵,便推举出了折颜质来当家,因此折颜质自是将父亲的老亲信提升到自己身边了。
只不过折颜质的父亲折可适在折家也不是长房嫡出的,所以底下人便多有些不服,不过折颜质确实有些能耐否则也镇不住这些折家悍将。
那折颜若一横眼道:“那些江宁驻泊军城内足有2万多,加上咱们一万多的折家军,早就和城外的那群明教贼人不相上下。可那个九王爷就是死活不让出城,非得窝在城里让人打,咱们可是野战军。这要是在麟州和西贼对阵,早就痛痛快快的见上一仗痛快的了。娘求的,说什么也要出城打的爽利!”
“就是,咱们自己折家军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凭啥自从进了这徐州外城,成天受那张伯奋之流的气,粮草减半,伙食也没加多少肉腥,反倒是他们那些不入流的驻泊军吃食都比咱们强。儿郎们都不服气!”另一个军将也不满道。
“混!!没大没小,发什么牢骚,这里主事的是质哥儿,你们都少说两句,听质哥的。”那折家老将怒道。
“反正俺们来就是博功名挣军功来的,这般窝囊受气,反倒不如回府州爽利。”
“就是,不是说解救太上皇么。这天大的功劳只是破了明教匪徒便是首功,无端的呆在这徐州作甚。直接奔那杭州去了,端了那匪徒老窝岂不是比待着徐州听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王爷爽利!”又是一名裨将嚷嚷道。
“闹够了没?”一声清冷的声音。折颜质眼神冷峻,望着周围军将,一声之后,众人便是没了声音。
当时折颜质掌军之日,便有折家军一些老将不服。整顿军务之时下军令,三日内急行军到旬邑点兵,却是有许多军将无故拖延,口称老子当年是跟着折家老家主折克行一起出生入死的,便是他折颜质的老子见了也得好言规
劝,如今折家一个后辈当家,便和我们充大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人型了没。
话传入折颜质耳中。折颜质不以为意,三日后,无故未到的军将被这折颜质一天之内连砍了十几个,便都谨严听话了。也让众人知道这年轻的折家军后生掌舵人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西北之地,民风彪悍,若是生的软弱可欺,没有半分煞气,却是没有什么人威服的。若是凶蛮的狠反倒是无人敢招惹。如今这折颜质虽是白衣入军伍,却也是个敢拼杀的,便是有怨气,也都捏着鼻子认了。
此刻折颜质猛地站起身,对着方才闹嚷的众人冷道:“我从延麟府三州把诸位带出来,可不是过来让你们吵架的。前者家中蒙污,出了叛国之徒,让折家先祖蒙羞,你们的脸上出去也无光,我今日能带你们出来,已是和朝中动了好大关系,求得当今圣上让我岢岚军提前而来。就是要靠此役摘去那叛污之名,谁若在此时乱了章程,可休怪我折颜质翻脸无情!!”
众人不敢再多言纷纷到:“全凭折帅安排”。
唯一一个和折颜质走的近的折颜文嘟囔到:“质哥,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干耗着?”
“等消息!!”折颜质冷冷的回道。
正在此时,一个亲卫进了大帐道对着折颜质恭声道:“将主,城内的九王爷派人来请您进城,说有破贼要事商议。”
众人闻言纷纷起立,难道这九王爷有什么别的部署不成。
折颜质一挥手道:“众将暂且退下,各司其职,某先去城内。”
“诺。”众将纷纷拱手行礼而帐外。倒是那折家的老将未曾移开脚步,仍旧守在帐内,一脸关切道:“折帅,小心有诈,这九王爷的心思,怕是有些闹不明白。”
折颜质此刻微微一笑道:“六叔,放心,那位九王爷现在还没有胆子把我怎么样。不过既然召我,我便是去就是。”
这折家老将名唤折洪,在家中行六。虽说是也姓折,却是偏门远枝,边关凶险,和西贼拼杀了十几年,若不是折颜质的父亲折可适时常照拂,怕是折洪不知道在战场上死了几遭了,因此对折可适忠心不二,所以折可适过世后,折可求当家便将其排挤在外,如今折颜质当家,自己也算是重新回到折家岢岚军的核心中,因此对着折颜质的安危也是很关心。
“这质哥,你初领大军,马虎不得,千金之子,不立危樯。你一身系着咱折家军安危,不可轻冒。”那折洪劝道。
折彦质笑道:“六叔,你也是尸山血海上趟出来的人,怎地越老越胆小了,我虽不才,却也没有被城内的那位吓到。当今圣人对我也是青眼有加,放心,他九王爷不敢的。”
“这我陪你去。”折洪急道。
折颜质满不在乎笑道:“莫要担心了六叔,你便在军中镇守即可,有你在中军,我也是安心,省的有别人挑唆。”
折洪沉吟片刻道:“好,那折帅你可得要小心。”
折颜质一笑,带着几个亲军出帐,骑上马直奔内城而去。
(本章完)
雄宋
第一百零九章:摔杯为号()
徐州城内的知府偏厅内,灯火通明,一盘盘珍馐佳肴摆在桌上。手机端五六个官妓小娘皆是一身彩绿,娥身婷娜翩翩起舞在酒席之前。
时徐州被围,城内虽说粮草充沛,但是这大量民夫被征用,每日用度极高,城内的存粮已然紧张。城内大户都是闭门不出,普通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奈何无法出城,只能苦苦挨着。每日里都有城角出被饿死的路边倒。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晚间的酒席是张邦昌一手操持,耳提面令了一顿那徐州知府。那上任不到一年的徐州知府一脸无奈的搜罗了些大户。凑了一桌佳肴,又在青楼瓦舍寻了几个面容姣好的官妓送了过来。还未等到张邦昌一句好话,便被赶了出去。今日这宴席,却是只是赵构、张邦昌、张伯奋三人之私人宴会。
浦一入座,赵构还假意推脱道:“君父被擒,城内军粮紧张,岂能如此铺张的辞藻。”张邦昌巧言令色的一通胡说,谎称闻得康王与将军守城辛苦,城内大户敬献之词。却是让赵构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张邦昌此刻却是一脸紧张,对着赵构道:“康王,派去岢岚军召那折彦质,那厮清高的很,怕是不能如约前来吧。”
赵构微微一笑道:“不会,此人自视甚高,闻得我派人召见,自会觉得不怕我,所以定然会前来。”
张邦昌见赵构一脸笃定。便不再说什么,转头问了问在一旁正搂着一个官妓的张伯奋道:“伯奋,待会就看康王眼色行事了。”
张伯奋在温香软玉中探出头来道:“这是自然。”
忽然,一个侍卫进来通传道:“西北岢岚军折彦质到。”
“快快有请”康王换成一副微笑脸庞,笑吟吟得起身相迎。
“折统制,快快入座。”康王赵构一脸和煦的笑容,看不出一丝让人警惕的样子。
“康王殿下客气。”折彦质拱手道。
“某闻康王召而来,乃是为破贼之事,康王却在此大摆筵席,这筵席之上可是破敌要事的商议之所么?”折彦质皱眉道。
“折统制,康王好心召你前来,乃是给你颜面,共商大事,如此刻薄之语,岂不是寒了康王一片好心么?”张伯奋在一旁冷声道。
“嗳,两位莫要如此,都是为了王事,何必如此呢,康王确实是要请折统制前来商议破贼之事的。也是想着折统制带兵辛苦,所以才请折统制前来小酌一番。”张邦昌笑吟吟道。
赵构起身笑容满面道:“折统制乃是西军精锐,历代忠义,乃是我朝军中肱骨。小王更是钦佩的紧,请统制前来也是为了商议破贼之事啊。”
“折统制,莫要在客气了,难道如此瞧不起小王吗?”赵构道。
“末将不敢。”折彦质拱手道。说完便不再推辞,不客气的坐在厅角的一侧。斜睨了一眼在一旁搂着官妓小娘的张伯奋。
酒宴之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张邦昌晃着肥胖的身躯站起身端起酒杯对着几人道:“今日城外大胜,明教贼人溃败指日可待。此当为张将军、折统制击敌之功,更是有康王殿下坐镇徐州之威,当贺之。”
康王微微一笑道:“都是二位将军阵前布置得当,小王惭愧。”
“当贺之。”张伯奋亦是举起酒杯。
只有一旁的折彦质未曾举杯,却是有些煞风景,赵构笑道:“折卿为何不饮。可是此中酒水非佳品,难以入喉不成。”
“回禀康王殿下,军中禁令,不可饮
酒,康王见谅。”折彦质淡然道。
“嗳,折卿,此处又非中军大营,不必如此,在内宅之中,可以宽松些。”赵构笑吟吟道。
“不错,乃是私宴,何必拘泥,折统制乃西军青年才俊,难道还会被一杯清酒吓到不成。”张邦昌半是劝酒,半是激将道。
“说什么军法,什么禁令,什么胆量,还是什么西军青年翘首,我看你就是怕了。当兵的怕喝酒。哈哈哈,康王给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