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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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在心里嘀咕一句,小胳膊猛的捉住一旁的树枝,可毕竟爬的太高,她瞅了眼悬空的小腿,心里有些发悚。
“你快还给我。”
她冲他说道,目光落在他腕上,心想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为什么非得死握着不放。
李君宝又哼了一声:“不给,我捡到就是我的。”
乔莞一口气憋在胸口,终于没忍住,红着脸骂道:“臭狗腿。”
李君宝惊得瞪大眼:“你说什么?”
乔莞不再看他,攀着墙壁往回爬:“不给就不给,臭狗腿。”
她自认倒霉,也不打算为了一串石头与他争执,最多一会和傅天琅道个歉,说她把链子弄丢就行了。
李君宝尖着嗓子说:“你居然敢骂我?”
乔莞不理他,吭哧吭哧的往下爬。
李君宝大喊:“等等!”
乔莞猛然的刹住车,回头没好气瞪他一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似在说:你又不还我链子,叫我做甚?
李君宝看着手腕上的链子,有些不舍的说:“我还给你就是了,但你得自己过来拿。”
乔莞听得眉心直跳,又问:“真的?”
见李君宝点头,乔莞思索良久,重新往上爬,好不容易上了墙头,可瞅着两米多的高度,一时犯了难。
她抬眼看看李君宝,又看看脚下骇人的高度,这么跳下去,就算不骨折也得磨破皮。
思前想后,她和他商量:“你就不能递给我吗?”
李君宝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你要就下来。”
一血一凸。
乔莞又在墙头待了一会儿,脸色青白的瞅着下头的几盆雏菊,最终把心一横,刚要往下跳,腰部就是一紧,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抱下了墙头。
熟悉的青草味扑鼻,即使不看,她也知道是谁,仰起脸,她叫道:“琅哥。”
“嗯。”傅天琅脸色不太好,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危险。”
说话间,他呼出的热气徐徐的喷上她的小脸蛋,让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脸颊瞬时变得通红。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他却没放手,两条胳膊圈着她的腰,就跟抱小动物似的将她抬高,与她平视。
“你爬上去做什么?”
乔莞晃着两条小短腿,低头瞅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只能从实招来:“我把你送的链子弄丢了。”
傅天琅点点头,等她继续。
乔莞又觑了他一眼,见他不露声色,就把李君宝捡她手链的事告诉了他。
“晚上凉。”他听后无甚反应,只是把她捞进怀里,转身往屋里走。
“琅哥,链子。”她露出颗脑袋,呐呐的问。
他静默数秒,只淡淡的丢了句“不要了”,便再无动静。
而李君宝呢?
他在墙的那头等了许久也没见乔莞过来,于是好奇心一起,也学她搬出一张椅子爬上墙头,谁知这上去容易下来难,一不小心他脚丫子一滑,第二天乔莞便收到了李家小少爷从墙头摔下来,手腕骨折了的消息。
第49章 小少爷的礼物()
再然后,乔莞发现她好像被这个小少爷缠上了。
乔家的家境对比上一世有所好转,按理来讲,是不该让乔莞一个八岁的娃娃干那么多活了,乔爸乔妈也说了几次,以后喂猪,可以用煮好的粥水替代,她一个孩子成日往山上跑,光是安全问题便有待考量。
乔莞听着心暖,推说没事,她每日放学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多干一点是一点。
而在这天的傍晚,当放学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乔莞收拾收拾,又跟往常一样,打算和展飞一起上后山割草,谁知这脚跟还没沾到校门口,大老远的又瞥到了李君宝的身影。
乔莞一看到他的手链就有气,也不管他,埋头疾走。
隔着大老远的,李君宝喊道:“乔莞。”
两人读一个学校,如今又成了邻居,上学放学都走同一条路,想不碰上都难。
乔莞没理会,展飞却停下步子,他回头瞧了眼那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麻烦气息的少爷,推了把乔莞:“有人叫你。”
乔莞一拧眉毛,这时李君宝已经追了上来。
“做什么?”她忍着脾气。
一路跑来,李君宝的脸色明显比往昔红润,虽说骨折的手腕尚未痊愈,但精神气儿足,说话也大声:“你去哪?”
乔莞步子不停:“挖猪草。”
李君宝紧跟在后:“我也去。”
这下乔莞不走了,她目光一闪,回头问道:“你家里不养猪,去做什么?”
李君宝眼神虚浮飘忽,扫了展飞一眼没说话。
朗朗晴空,风撩山林。
两人眼瞅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再也不管他,背着药篓走在前头,偶尔聊两句,李君宝光是听着,不插话。
幸而今日天气良好,连一滴雨点都没有,所以山路相对好走,三人一路爬上山头,李君宝那个城里娃倒是走得有模有样,也没给他们添什么乱子。
又到了那个山洞口,李君宝家里没养猪,也没带工具,于是便什么也不干,在洞口找了块石头坐下,安安静静的看他们劳作。
乔莞拧了拧眉头,闹不明白他跟来的原因,后来她也不想了,动脑多累呀,还得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去,于是也低头吭哧吭哧的割草,只是在偶然抬眸间,看到静坐在石头上发呆的李君宝,心中顿生感触。
就在不久之前,他也在那附近晃过,可那时候他还是一只快要消失的生魂,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早死了
想到这,她狠狠的咬牙,脑海中蓦然回忆起小时候姐姐给讲的故事,农夫与蛇――应该与她的处境差不多,她可是救了他一命,谁知却惹了个大麻烦。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乔莞已经挖好了一篓子,她回过头瞥了眼展飞的篓子,而后两人默契十足的收拾家伙,准备回家吃饭。
岂料刚才还静如处子的小少爷突然出了岔子。
他怏怏的把乔莞叫来,摸着脑袋,一副快要晕眩的惨白样:“乔莞,我头晕,走不动了。”
乔莞眨眨眼,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以为他被山里的虫子咬了,末了抱怨道:“让你别跟,你跟来做什么?!”
李君宝没吭声,一动不动的倒在那。
乔莞站直身,束手无策的与他僵持着:“真的一点也走不动?”
他点点头,白着一张脸,还真像那么回事。
见状,她咬着手指:“你想怎么样?”
这时李君宝终于有了动静,他病怏怏的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展飞身上,而后一抬手,说;“让他背我下山。”
展飞当即黑了脸色,他在一旁等着本就不耐烦,如今听了他的说法,一甩头,冲乔莞嚷嚷了句“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便头也不回的朝下山的路跑。
深秋风凉,留下乔莞和李君宝两人。
他们大眼瞪小眼,乔莞一时不知要怎么做,谁知一扭头,便瞥到他唇边那抹笑。
分明是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乔莞怔了下,明白自己又上了他的当,随即也沉下脸,背起药篓就走。
李君宝眼尖的一把扣住她,刚才还病怏怏的一个人,这会儿力气却比那蛮牛都大。
“乔老三,你不能丢下我。”
“做什么,我可背不动你,最多回去帮你通知一声,你在这等着吧,你妈妈晚些时候会上来接你的。”乔莞没好气的说完后,便去拽他的手指,却不知这人哪来的力气,一直捉着她不放。
见解不开,她恼火的朝他喊道,“李君宝,你想怎样啊!”
李君宝瞪他一眼:“你不能丢下我。”
乔莞恼了,心里憋着一团火,心想你怎么就赖上我了。
虽然她不太情愿,可眼瞅着快要暗沉下来的天色还有他紧握着不放的手,她退一步说话:“我真背不动,不过可以扶着你。”
李君宝低低沉吟,点头:“行。”
十月秋风拂面而过,风力微凉,吹得人有些发冷。
李君宝打了个哆嗦,又往她身上靠了些,下山的时候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挨在她身上,险些没把乔莞压倒。
乔莞忍了忍,转头欣赏周围被夕阳染红的景色,就当是转移注意力。
相对沉默的氛围,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被李君宝率先打破。
他抬起手腕,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条石头链子,说:“我知道这条链子是你的。”
乔莞怔了下,没吭声。
他打量她半晌,继续道:“但是我不会还给你。”
乔莞瞪大眼,张嘴就想骂人,又被他急急打断:“你别生气,是我妈说让我戴着,说对我的病有好处。”
乔莞双眸溢满火光,这人什么逻辑,因为对他有好处,他就能不还她的东西?
李君宝静静的打量她,瞧她涨得通红的脸色,又说:“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白拿你的。”
乔莞又皱起了眉,而在下一秒,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串翡翠链子。
“这个给你,是我姥姥去年买的,说玉养人,可比你那破石头好多了。”
乔莞原本正盯着那串珠玉,虽然她对玉器不了解,但也能看出成色颇佳,可这会儿,当她听了他的说辞,心头更火,石头再破也是琅哥亲手做的,他要是嫌弃,怎么不还给她?
“我不要!”她严词拒绝,着家伙一肚子坏水,谁知道回去以后会不会又冤枉她。
“给你就要!”李君宝也怔了下,从小到大,谁见他不是拼命巴结,想从他身上拿好处?也就乔莞这丫头,打从一开始就无视他,如今他给她送礼物,想和她和好如初,她居然还敢不领情?
这时两人已经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夕阳晚照,风吹柳丝,加上个恼人的小少爷,乔莞咬咬牙,去掰他的手。
“我不要!”
李君宝也来气,正跟她僵持着,却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人。
来人身形高大,五官深邃,虽着粗布,却依旧掩不去那一身凛然的气势。
“莞莞?”
傅天琅明显是来找她的,隔着大老远的叫她的名字,音色低沉。
乔莞应了一声,就跟看到救兵似的往他那跑,可李君宝死拽着她的手臂不放,一副如临大敌似的瞅着不远处的少年。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飞快的运转,明明两人同龄,怎么在气势上就差那么多?
傅天琅几个大步走来,居高临下的觑了他一眼,说:“李夫人一直在找你。”
李君宝“啊”了一声,看看这天色,也不跟她纠缠,只将那串玉链子塞进她的口袋,转身便跑。
盯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乔莞傻眼了,这人刚才不是还病怏怏的说走不动吗?这会儿怎么跑得比兔子都快。
而当她摸进口袋,指尖触及一串冰凉的时候,连忙朝他跑走的方向大喊:“我说了不要,李君宝!”
乔莞边喊着,又想往前追,却让傅天琅握住胳膊。
他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玉链子,微眯起眼:“这是什么?”
乔莞头也不回的说:“他硬塞给我的。”
他目光微晃,轻轻将链子取走:“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乔莞被冤枉了,她哪有随便拿,可这话没出口,她身体一轻,背上的药篓已经被人取走。
“回去吧。”他背着那篓子猪草,牵着她一路慢行。
乔莞心里直打鼓,抬头呐呐的问:“李君宝的链子怎么办?”
“我帮你还给他。”
乔莞点点头,这个不错,而后又步行了十来步,面前突然多了个袋子,里面躺着几枚红色的山果。
“这是什么?”她捏了一颗塞进嘴里,随即便被酸得打了个哆嗦。
“甜吗?”他低头问。
“甜。”她笑得很牵强,然后慢吞吞的把那袋果子塞进兜里。
他也笑,微暖的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恰好一阵秋风起,乔莞又往他身侧靠了些,而那两道影子似乎依偎得更甚了。
第50章 初吻没了()
隔天晚上,乔莞吃完饭蹲在厨房里洗碗,快要接近年尾的天气渐渐变得寒冷,就连洗碗的水都跟放冰箱冻过似的,冷得她直打哆嗦。
这时一阵脚步声走近,一道黑影随即罩下。
乔莞一时没忍住,猛的打了个喷嚏,她搓搓鼻涕从盆里抬头,顶着一张被冻得红扑扑的脸看向来人。
“冷吗?”
傅天琅手里捧着一团纸包,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乔莞动了动鼻子,轻易的便嗅到了一股炒板栗的香味。
他摸摸她的头,将手里的纸包递给她。
乔莞“啊”了一声接过,刚才还被冻得红通通的小手摸着粗糙的纸包,热乎乎的温度舒服得令她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又笑了下,取走洗碗布,蹲下来洗碗。
乔莞傻兮兮的站在一旁,眼瞅着活儿被抢了,忙问:“琅哥,你吃过饭了吗?大姐给你留了菜,在橱柜里,我这就去给你热一热。”
听乔爸说,傅天琅今天到镇口的一户人家里做木工,所以晚上没回来吃饭,她担心他肚子饿,抬起步子正打算往里走。 '
傅天琅摇头:“不用,我刚才吃过了。”
那家人见他手艺好,热情的留他吃了饭,走的时候不仅多给了一些工钱,还送了他一包刚出炉的炒板栗。
乔莞“喔”了一声,嗅了嗅板栗的香味,打开纸袋子,发现里面只装了一个人的份
“是给我的吗?”看到吃的,她两眼徒的发光,而后一脸馋样的瞅着他。
傅天琅失笑,平日严肃的五官,这会儿看着却格外温柔。
乔莞没留意到这点,听着一旁碗筷相撞的“叮叮”声,她专心吃板栗,剥了一粒塞进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又剥了一粒喂进傅天琅嘴里,两眼光光的看着他嚼吧很快纸包里的板栗就见了底。
这时傅天琅已经把碗筷清洗干净,低头收拾脚边的水盆。
乔莞丢掉废纸包,搓搓手帮忙收拾,好不容易整理妥当,正待回屋休息的时候,傅天琅又塞给了她一条新做的链子。
乔莞定睛一看,虽说也是用石头串起来的手链,却比第一条精致太多,选用的石子也更通透圆润。
“琅哥”
傅天琅不作声,低头替她系上。
随后乔莞望着他进浴室洗澡的背影,目光暗了暗,原本平静的心湖似乎在不经意间,被这个少年投入了一颗石子,“咚”的一声,泛起了丝丝涟漪。
隔天遇上赶集,乔妈把自家种的小白菜装进篮子里,让傅天琅上市集摆摊,乔莞不用上学,在家里也闲着没事,于是也跟着一块去。
走的时候她发现傅天琅趁着无人,从床下搬出了一箱子木制品,乔莞凑上前一瞧,里面一堆勺子、筷子、化妆盒,琳琅满目什么都有,而且做工精细,无论是雕花还是刻字,都比商店里卖的漂亮。
她正细细端详着一个木质发簪,身体突然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抱上了木轮车。
随后他握住把手,连人带车一起推着走。
乔莞一屁股坐在木箱子上,对他说:“我能走。”
他眼也不抬:“坐着。”
乔莞眨眨眼:“你不累么?”
傅天琅:“不累。”
小木轮子碾过小石子,一路颠簸,两人进了市集。
尽管天气有些阴,但是集市上依然挤满了人头,乔莞他们运气不错,在一个人流量较大的地方找到了一块空地。
乔莞看着傅天琅在地上铺了一块破布,一件件的摆放那些小饰物,于是也卖命的吆喝起来。
“看一看,瞧一瞧,十块钱一件,十块钱一件。”
傅天琅严肃的看了她半晌,问:“从哪学的?”
乔莞眨眨眼,电视上不都这么喊么?
他失笑,倒没再说什么,而乔莞这招给力啊,清清脆脆的童音招来了不少客人,加上傅天琅的手工确实好,很快,他们带来的东西差不多要卖光了。
剩下最后一个化妆盒的时候,一名大婶凑过来,掏了十块就想拿走。
乔莞见傅天琅眉毛都不动一下,心想这么好的手工,这么卖出去一定亏了,便拦下她说:“这个不是十块。”
大婶“啊”了一声,忙问:“你不是说样样十块吗?”
乔莞还是摇头:“其他都是,就这个不是。”
大婶犹豫了,但是瞧着盒子做工精细,上头的雕花栩栩如生,便说:“二十,你不卖就算了。”
乔莞眨眨眼,可怜兮兮的瞅着人家:“阿姨,我哥哥为了做这个盒子,手都扎破了,二十真的不行,您再多给点吧。”
大婶瞅了他们一眼,心中虽犹豫了下,但瞧着那盒子实在是喜欢得紧,便多掏了两张,四十元成交。
等摊子上的东西全空了以后,傅天琅又把手推车给卖了,两人数了数,乔妈种的的菜卖了二十元,傅天琅的一箱子手工制品则破了百。
今天的收货也算是颇丰,两人收拾收拾,决定在市场买点菜。
走在路中央,乔莞咬了口烧饼,美滋滋的让傅天琅牵着走,当她来到一个古玩摊子前的时候,徒的刹住了腿。
她揉揉眼,死死的盯着正摆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的瓷碗,那碗口沾了一层灰,平淡无奇的外观下,远远瞧过去也就是一只普通的碗
但是她还是没走,站在摊子前仔细的瞧,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莞莞?”傅天琅在一旁叫她。
第51章 温暖牌围巾()
她没有回应,反倒挣脱他的手蹲下来,执起那只沾满灰的瓷碗细瞧。
怪了,这东西外头怎么有一圈类似于灵体的气?
“小姑娘,你喜欢的话便宜点,十块钱卖给你们。”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体型微胖,一直捏着一张报纸,见到来的客人是两个孩童,便直接开了价,说完以后也不再瞧他们,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儿。
乔莞凝神静气的瞧,时不时又捏起其他的物件做比较,却只有那一个碗有气儿。
“让我看看。”
傅天琅从她手里接过,捏着碗口端详,而随着他用指尖搓去一块泥的时候,表面的金、绿花纹便露了出来。
他目光一凛,询问道:“十块钱是吗?我们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