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符秘咒-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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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说,我会说,这是一股子杀意。
弥漫在我的周围。
我忽然意识到,三十六或许是我最需要猜测出来的数字,它好像直接关系到我现在的生死,这是一种直觉,但我找不到它此时在这里存在的理由。
地煞珠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的可怕,藏在这里,还需要九死一生的去得到?
我找不到任何的答案,如果我能,我一定会先研究清楚了,再去决定要不要的问题。
而不是之前被吓到这里,迈入不归路。
那个人影向我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不多不少,但是我的那种感觉到的杀意一下子增强了很多很多。
乃至于,这种可怕的压力,好像补品一样被我身体内的负面情绪一下子都吸收了进去,化作强大的动力,想要撕碎我最后的理智,让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只知道发泄的人。
“有时候,人会被负面因素左右,鬼之所以可以操纵一些人,不是鬼的力量很强,而是人的自我防御太弱。”这是屈言修当初偶尔闲聊时候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觉得好有……他妈的道理!
“三十六!”我大吼一声,也他妈不知道这么叫出来是为了什么,但当我吼出来之后,竟然觉得畅爽了许多。
那个人影再次前进一步,接着压力更大!翻了一倍的感觉。
不行!不能让他在靠近我了,不然死的人一定是我!
165节、一场场的战斗()
我曾经靠近过这个人,压力并非变大,只是反过来的时候,他带给我的压力,竟然随着每一步的前进而翻倍。
翻倍是不对的!
我想要承受,但显然我承受不起!
唯一的方法就是我主动靠近!
可一旦我靠近。发动攻击,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会不会我的理智完全被外部的这种可怕的负面欲望压制住,从而让身体变得狂暴,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现在这种情况。要么冲上去,要么等着这股子压力彻底成为负面情绪的养料,干掉我仅有的理智。
到时候,我依旧是我,可我又不再是我。
这种感觉非常的痛苦,理智告诉我,我现在如果失去了理智,结果将不可想象。
没错,真的无法去想象。
可后果?
呵呵,他妈的现在已经后果严重了,还能严重到什么时候?
我忍着巨大的压力,想着办法。
可现在没个鸟办法给我,果然是菜鸟不靠谱,这要是让屈言修在这里,相信他一定有解决问题的方式。
而且,还有个巨大的问题。
我打这货的时候。我疼!
这个问题太坑了,为什么是我打对方我疼呢?
难道说这是某种镜像之类的魔法?
娘哦,我改怎么办……
现在是进退两难了,感觉一点都不好玩。
之前还可以和一个跨着时空的混蛋斗智斗勇。现在什么鸟用都没有,似乎……
我有一种预感,这里已经超出了布局者的范畴,或者说,布局者布置的只是我脚下的这个升降台。剩下的地煞黑雾和他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那么这里到底属于不属于他留言中的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呢?
我想,或许这里就该是了。
只是我猜出了七十二,四十九,三十六到底代表着什么,却是我始终没有猜到的。
外部压力又如此的巨大,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样坐以待毙,真不是我风格。
不如拼一下,我就不信那个东西打不死!
疼一下算个屁啊,总比死了强。
这是我给记的借口,也是给自己树立的一份信念。
抱着这个想法, 我再次进攻。
这一次,我招招对准了要害。而后打散了对方的躯干,我也会疼的嗷嗷叫,精神越发的紧绷,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却不知怎么就坚持了下来。
终于抓住了一次机会,一棍子扫在了对手的脑袋上。
“看你不死!”我激动的吼叫,眼看着对手的脑袋嘭的一下散开,接着我头痛欲裂,差点没昏厥过去。
但好在随着我打散了那个家伙后,他并没有和之前那样再重新凝聚回来,反而是直接散开了。
我的周围继续漆黑,负面的那种情绪依旧步步紧逼了,连让我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我专心抵抗的时候,猛然感觉周围还有人!
不,不是人!
是那种危险的讯号。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去躲避,就看到一个大汉从我的身边略过,依旧看不清楚出脸颊,但是我惊讶的发现,我似乎认识他。
“熊武!”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熊武队长。
但是他对我叫他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一条鞭子就抽了过来。
我先忙抵挡,妈的,这是什么事儿?
熊武不是听我的下山回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大声的叫他的名字,同时尽可能的避免去攻击他,我现在的实力,揍熊武好像这的不费力气。
但是对方一句话都不说,也在同一时间,我被连续几次进攻,逼的没办法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但下可以,我惊愕了。
和上一个一样,他同样肩膀崩碎,化作黑烟和周围融为一体。我也同时肩膀跟着剧痛,但其实跟之前脑袋的疼相比又差了好大一截,咬咬牙就忍住了。
“不是熊武?”
没有了这样的顾忌的我,直接甩手,没几下就把这个类似于熊武身材的人影给打散了。
这一次是穿胸而过,我也跟着享受了一下类似的剧痛。
通过两次比对,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初第一个人影,发现身材特征上其实和我一模一样。
是我自己?
是,应该是这样的,第一个模板是按照我制造出来的。
那么,第一次实际上是我在和自己打斗咯?
第二次,因为我可以轻易发现身材上的问题,所以是熊武。
难到说这个地煞是可以从我的脑袋里找到相关的人来进行比对的?
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我不得不庆幸自己认识的都不算什么高手,最高的也不过是屈言修他们几个,而且我真正领略到他们势力的机会不多,甚至于根本没几次。
等一下,三十六的意思难道在这里?
我惊讶了,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击败三十六个自己脑海中的强者?从战胜自己开始?
不是没这个可能!
应该是了!
我发现应该有机会是这样的事情出现了,不确定的是为什么?
三十六代表着什么?击败三十六个强者?我脑海中认为最强的?
但是这意义所在呢?
第三个出现,这一次看体型很像我见过的某个人,但是印象不深。
不过没关系,直接揍就是了!
可能真的和我记忆有关,这个人也同样很水,在我享受了一次剧烈的跟死亡一样的疼痛之后,还是被我打败了。
我眼前猛然一亮,忽然想到了这种体验代表着什么。
因为我在直观的感受到了一点点保留的理智在增强。
虽然不是很多,但足以让我抗住更多的负面情绪的侵袭。
“是这样!”我惊讶的叫了一声,三十六的意思我完全懂了。
对抗自己认为的强者三十六次,每一次都相对的增强自己的理性去对抗负面情绪和负面影响。
从而达到打磨的作用。
没有这种抗性,就无法抵抗地煞黑雾带来的可怕后果。
一旦失去了理智,在这些地煞黑雾之中,可以说人已经算是死了。至少,是死定了!
保留了理智,懂得谨慎行事,并且最终可以靠着理智控制的身体击败对手,才可以逐渐的强大起来。
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最后的历练场地,距离所谓的宝物就在咫尺!
我再次回忆,趁着第四个人影还没有成型之前,我回忆从第一关开始的审核考试,无一不是针对分析能力、细心的观察力、运气、自身实力的种种测试。
这些都组合在一起,与其说是一种考核,不如说是一种筛选。
在筛选的同时,也在磨练,打磨一下闯关者的锐气也好,傲气也罢。反正到了这里,如果心态不好,坚持不住信念,最终的结果定然就是死亡。
这地煞珠骨让我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何等的宝物,才会有这样的层层筛选,甚至不惜以死亡作为惩罚。
第四个出现,我继续干掉!
第五个出现,我依旧没有难度。
当第十个出现的时候,我开始受伤了!
当第十五个出现的时候,我伤到了一条腿,负面情绪一下子壮大了许多,差点让我崩溃掉。
当第二十个出现的时候,这个家伙赫然是我在林家村匝道旁边坟地看到的紫毛僵尸,我几乎是拼了命的才干掉了它。
当第三十三个出现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好肉了,身上的纸铠都碎裂开来,手中的纸锏是唯一还算完整的东西。
左手上的护臂早在第二十八个人影出现的时候就彻底的破碎了。
总之我现在是非常的惨。
可是我强撑着,三十六次,我一定可以!
第三十三个人影我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的翻版。
赫然就是屈言修的。
按照我推测出来的结果,除却第一个必须干掉自己之外,最强的应该是在最后才是,屈言修能拍在我意识中的第三十三位,后面还有三个会是谁呢?
“没想到我能和你对抗一下,虽然明知道你是个西贝货。”我故作轻松对西贝货的屈言修说了这么一句话,下一刻,我几乎是身体不停的冲了上去,干这孙子!我特么早就想揍你了!
当然,我依旧胜利,结局是惨胜。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最后的三个。
要知道,最后的三个一定是最强的!
第三十四个出现了,她岣嵝着身体,时不时的还咳嗽了一下。
手里拄着一根几乎齐眉的拐杖,我眼皮子跳了跳,原来我意识中最强的倒数第三人是她,我老家的公输婆婆。
不错,如果真的算下来,公输婆婆确实很厉害,至少从去屈言修那里知道,他是肯定打不过老太太的。
所以拍在倒数第三的位置一点都不差。
这一次,我屏息凝神直接出手了。
打斗什么的就不说了,我觉得总是自己被虐,最后找机会翻盘的事情,说出去不算太开心,尤其是被一个西贝货的老太太揍成了狗头的模样,就更是苦不堪言。
好在最后我近乎耍赖的方式,才算赢了这一场。
当我看到第三十五位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离孤!
那个孤冷桀骜的身形,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166节、冰的世界()
一次次疼的死去活来,遇到离孤,我本身是已经可以预料到的,只是我以为会是最后一个。
现在反倒是心里压力变得无比的巨大。
倒数第二是离孤了 ,是一个我认知当中最强大的一个人,那么最后一个是谁?
难道是布局者本身?亦或者是某位大神?
我重整旗?。抛却了所有不该有的想法。
既然碰到了西贝货版本的离孤,我估计我这一次一定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或者,我会直接死掉了。
不管了!
我对着赝品的离孤笑了笑,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那伤口很深的,几乎落在了颧骨上,这个伤口是赝品的‘白四少’送给我的礼物。
“离孤啊,你是我记忆中最强大的人,我以为自己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和你比肩,甚至可以虐了你!当然,这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想法而已,我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能实现,不过这里似乎有机会了!我们只能动用肢体来战斗,不能使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法术,这样的话,我不信你还真的厉害到逆天!来吧,这也算是我渴望的战斗!我就看看你这个记忆中的强者,到底有多强!”
我忍着疼痛,但是内心中无比的激动。
“来吧!离孤,我也想揍你很久了。尤其是你化身离初的时候。让我觉得她就是我姑奶奶,我早就不爽了!来,你过来,让我弄死你!”我吼叫着。咆哮着。
然后战到了一处去。
最终的结果,是我断了一条腿,手臂被撕掉了一条肉,胸口差一点就被利爪戳穿,换取了最后必胜的一击。
离孤在没有法力的支持下。也不过如此!
我苦笑着半跪在地上,手中的纸锏彻底断了。
身上的纸铠金光已经开始挥发,开始逐渐变得暗淡,周围也就跟着越发的暗淡。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头昏昏沉沉的:“三十五个了,还差最后一个!”
三十六,三十六,三十六……
我找到了三十六的答案,却不想这份答案来的如此可怕恐怖,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继续战斗下去,别说是最强了,就算是最初的我,恐怕出来都能轻易的弄死现在的我。
战斗?
斗个屁!
我忽然放松了心态,躺在了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打到现在,外界的负面情绪已经无法左右我了。三十五次的胜利,让我的理智变得强大,强横,这是一段非人的磨练。
每一次击败对手,都意味着我要品尝一次剧烈的疼痛,这份疼痛还不如死掉来的痛快,至少不会继续忍受。
三十五次的超越常人剧痛的磨练,我到了最后,疼的死去活来,竟然都不喊了。
感觉上只要忍一忍就能过去,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理智就越来越强大,而此时就算我放松了心态,负面情绪依旧无法再左右我。
“其实差不多了吧?咱们商量一下,真的没必要三十六次那么多,你看我现在就没事 ,要不就放我出去吧,什么地煞珠骨我也不要了,我腿好疼的,放我出去,我自己去医院正骨行不行?”我感觉自己有点傻,冲着黑乎乎的地方随口这么去说。
之前还感觉脚下的平台在缓缓的降落,没想我刚说完话,就感觉屁股下面停顿了一下。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停了!
降了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应该很深了吧?
我都打了三十五次了,死都死三十多次了,难怪布局者说是生死由命成败在天的事情,这个绝对是太狠了!
和自己打算个屁啊,被虐成这样算个屁啊!
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我什么高手都没接触过,我之前的那么多,要么是我认识的朋友,要么是九姓十二宗里的最新一代,屈言修那个级别的,说的难听点,都是一些没门的菜鸟,能强大到什么地方?况且我还不熟悉,所以根据我记忆去判断,然后弄出来一个对手,实力其实不会很强。
这样下来,我其实算是占便宜了。
我磨砺的对象说的难听点,几乎都接近了普通人,离孤算作倒数第二最强者,但是在没有了匪夷所思的法术之外,也只是比我强大在了速度上而已。
我展开极限模式,依旧是在最后损失巨大的方式下干掉了赝品的离孤,拿到了胜利。
不得不说,三十五连胜来的不易的同时,也是多么的幸运。
我想之前的那些进入这里的人,多少都有点本事的吧?
别的不说,太强的不能说。
就以屈言修那种人为例子呢?
我想屈言修一定见过更加强大的,或许在法力方面匮乏,但或许在这种贴身战斗中,强大的无以复加,如果真的碰到了,那时候死的一定是屈言修。
同样的道理,之前进来的那些人,有几个是我这样的呢?
近乎白丁一样,屁都不懂的倒霉蛋?
我想没有几个,我这样的运气应该在这里算是爆嗨了。
哦,是嗨爆了!
当然腿儿也跟着断了。
这算是奖品么?
我疑惑起来,三十六个怎么还没出现?
“喂,最后一个呢?出来吧,难道让我在这里饿死吗?我这样的可没狠心自杀的,咬舌头能死的,那只有电视剧里才能做到,要不你弄个水池什么的淹死我算了。”我有些郁闷,我都躺着很长时间鸟,怎么就没了呢?
这就好像屌丝们经常说的,裤子都脱了,结果人跑了。
但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周围的黑色雾气正在逐渐散去。这只是一种感觉,但下一刻我看到了护身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散发红光了。
一圈圈的荡漾,飞射出去。
这一下,好像真的有了什么控制力一样,随着一圈圈荡漾出去的红光,身旁的黑雾真的开始退散,虽然是一层一层的那种。
“有光的呢?”我惊讶的坐起来,剧烈的疼痛只是让我微微蹙眉,都死了那么多次了,这点疼还真不放心上。
我发现光来自于我身体的下面。
我撑起半身来,低头向下看。
这一看,我就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体下面已经变成了一层冰。
这冰是透明的不说,这下面冻结了许多人灯!
没错,就是人灯!
可怕的在于,这些人灯还燃烧着火焰,那火焰连同光芒都诡异的被冻在了里面。
“太匪夷所思了!”我不由的惊叹赞誉,好像因为这么冷的关系,我身上的伤口都开始麻木,这样一来倒是舒服了许多,血也因为寒冷的关系,早早的就凝固了。
唯一不爽的就是,我除了精神上的亢奋之外,整个人已经疲惫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刺激我,我现在想,我早晚也会变成这下面的一员,到时候我有的是机会去看这种奇妙的景色,看都看不过来!
翻过来说,现在这狗屁地方,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给我看看这里?
不对,一定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
我想要爬起来,发现自己下半身好像不太听话。
胸口的红光最后荡漾出了一圈之后,隐匿不见,我所看到的地方已经亮如白昼了。
到处都是冰的世界,地下似乎有无数盏人灯被冻结在下面,散发光芒,宛若HEB市的冰雪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