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巫术见闻纪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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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换了和煦的语气,“原来是纳克先生,我还当是……”
“楚,我很急,抱歉刚才一直拨你的电话,班失踪了,我只能找你了……”
“桑尼的灵魂并没有被巴古大师派来的人带走,它依然留在我家作祟,吓坏了很多人!”
“它刚才跑到我的卧室来敲门……”
“它越来越过分了……天啊,我看见了它的影子,它从楼梯上走下去了。”
17、再做法()
纳克一连串的惊呼,听的我也是合不拢嘴吧,我居然傻呆呆的问纳克,“那你想怎么办?”
我这个问题即好笑又好气,我拿纳克的钱,纳克给我打电话,当然是要我想办法了,俗话说的好,拿人手短啊!
“楚,你能不能带巴古大师来一趟,帮我仔细看看,桑尼的阴灵到底藏在了我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帮我带走它吧!”纳克没有冲我的不负责任发火,而是委婉的提了一个办法。
我想想,巴古大师纯粹就是免费帮纳克收留阴灵,这是一种双赢的关系,也就是说,巴古大师根本没有拿纳克的一点好处,也就不欠他,所以,我和纳克都是不能强求巴古大师的,反之,我们还得去哀求巴古。
纳克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情由我作为班的代理人来搞定。
我只好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当然,我也不能把自己说的太窝囊,“纳克,现在时间不早了,而且巴古大师午夜都有法术要施展,不如我明天再去拜访他咯?”
纳克想了想,“行!我等你们。”
纳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激动,直接拨给了班,可是电话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泰语,由我的经验来判断,应该是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之类的意思。
这是要闹哪样啊!班居然不接电话,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有点着急上火,不由的站起来,不停的在屋中走来走去,这个情况有了变化,且不说巴古大师会不会受累跟我去一趟,就是出现这种事情,价格上是不是班也要变动,如果巴古大师真去了,那么这个钱是不是就该付巴古大师一些,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和班商量下,让他这个中间人来拿主意。
我又拨给班试了试,可是班的电话依旧未通,我将电话收起来的时候却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
纳克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首先,纳克说班失踪了,可以理解班真的失踪了,或者从纳克打电话给班的那一刻起,班就拒绝接听,这也意味着班没有机会告诉纳克我的电话。
可事实上,纳克得知了我的电话!
而我能想到的是,我的电话一定是班告诉他的,可纳克为什么不直接联系班?这说不通。
那我假设纳克说的是实话,那么班告诉纳克我电话号码的时间就要提前,比如说是我和挺没有去纳克的庄园之前。
好,我们认为这个假设成立,当时班和我交代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班说,我只需要和法术高深的巴古大师一起去跑跑腿而已,这是原话对吧,说明在班看来这只是一件很简答的事情,那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留给纳克我的电话呢?
退而求其次,也许班只是顺口留下了我的电话,可是班为什么又不接电话了呢?
要知道班的工作是导游,他带团一定会保持联络畅通的,即便没电,现在这个点回了宾馆也该充好电了吧。
我为班设想了无数的意外、巧合情况,但都说不通,却偏偏发生了,班没有接电话,此刻班的异样才是这无数巧合中最巧合的事情。
那么我推断出,从班的方面来说,班从一开始,就想到自己会与纳克、还有我,失去联系,所以才把我的电话留给了纳克。
但紧接着,另外一个可怕设想也在我的脑中浮出水面,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班要把我的电话留给纳克?是因为班确定,纳克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吗?还是从纳克这方面来讲,他自己也认为自己一定还会再度联系巴古大师?
想到了班对我交代的只言片语、随后的欲言又止,我希望这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班,应该是个好人!
不管怎么样,事情不能不办,我按捺心中的所有疑问,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又给班不停的拨打了十几通、不,是几十通电话,可电话一直无法拨通。
班真的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摸了摸口袋,正要掏根烟出来抽,却听见有人敲门,“楚?你睡了吗?”
我一听见挺的声音,就跳了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挺看到我穿着衣服迅速开门,脸上多了些玩味的笑容,和颜悦色的开玩笑,“楚,你担心蝶女士有点过分了吧,怎么连觉都不睡了?”
我假装不好意思,答他,“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怎么挺你也不睡觉呢?”
“还不是因为你?”挺的话令我大吃一惊,随即他说道,“今天看你太激动了,我特意和师父提起了这件事情,晚上做法的时候允许你去旁观,也好令你放心。”
我一拍脑门,这几个电话打的我都几乎把小蝶的事情给忘记了,挺真够仗义,做事也面面俱到,居然还怕我担心的睡不着觉,邀请我去看今晚小蝶的状况,反倒是让我脸红,生怕给巴古大师和挺留下我怀疑他们的印象。
我随着挺出了门,小蝶所在的大屋和我住的木屋很近,我刻意走的慢了一些,思索是否趁此机会,把刚才纳克的诉求讲给挺知道。
其实最终,我都会去找挺,或者琴布大师的,因为我不懂泰语,巴古大师也不懂中文,我需要一个翻译,而这个翻译的最佳人选,我比较希望是挺。
从潜意识里,我觉得挺好说话。
挺看出了我的犹豫,问我,“楚,你有什么话要讲吗?”
挺主动问我,让我踟蹰了一下,便觉得早晚都要说,不如现在问问挺,或许挺还能给我出个主意。
等我把纳克的困境讲给挺后,挺沉思了起来,“你是说桑尼的尸体被我们带回来,可是它的灵魂却留在了纳克家?”
“楚,我从小就跟在巴古师父身边学习巫术,难道连桑尼的灵魂是否附身在尸体上都看不出来吗?”
挺的话里若有若无的带了点不服气,我才觉得我的问话太过突兀了,只记得巴古大师是大法师,却忽略了挺可是巴古大师的得意弟子。
于是我赶忙道歉,“对不起,挺,我的意思是说,可能桑尼的阴灵被我带回来之后,又自己去了纳克家呢?”
对于我的猜疑,让挺贻笑大方了,“楚,你不懂这些,你说的这种情况也绝不可能,灵魂所能移动的距离都是有一定范围的,如果它们真的要去哪里,必须要有一个载体,好比桑尼的尸体,它的灵魂在尸体上,如果灵魂要回到纳克家,就必须要跟着尸体回去。”
可是尸体会自己回去吗?除非诈尸,否则没人运送,在公路上开车要两个多小时的路途,灵魂是无法飘荡回去的。
我在很多杂谈上也见过,例如被囚禁的灵魂诸如此类标题文章,灵魂真的离不开一些地方吗?并非如此,而是有所牵绊,那就是挺说的载体。
那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挺说别着急,现在巴古大师正在等我,要给蝶女士做法的时间到了,一会做完了法,可以请巴古大师去检查一下尸体上的阴灵在不在,到时候一切就都会明了。
我只好点头同意,跟着挺一起去那间充满了恶臭、泡着小蝶的大屋子,刚走到门口,昏黄的油灯洒出片片光影,我听见小蝶惧怕、微弱的呼喊声,“救我、放过我,求求你了!”
挺摇头微叹,我与他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巴古大师坐在上首,慈祥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冲我点头打过招呼,我也回礼,然后退到房间一角,默默的等待。
挺向我说,“开始了!”
之后,巴古大师如同昨日那般,吟唱出低靡的法音,快速、具有洞穿力,风渐渐涌进来,我抱了抱胳膊,微凉……
“啊!!!救命啊……”
一声撕心肺裂的哀嚎,毫无预兆的冲出浴缸……
18、白色洋房()
小蝶的夺命狂呼声,如同要把屋顶震碎,那喉咙的深处,爆发出无比艰辛的嘶吼。
天知道浴缸中浸泡的小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探着脖子,小心的向里面望去,生怕看见了恐怖的事情。
可瞬间,浴缸中哗啦一声巨响,满身污秽的小蝶,挺着自己的骨架,带着已经松松垮垮的肉皮好比鲤鱼打挺,呼的一下上半身立了起来,那张被污血染满的黑红色脸上,原本陷入肉中的绿豆眼,双眼暴睁,几乎挣脱眼眶!
肥脸也不能再说肥了,却更像老婆婆的脸,肤肉褶皱,一抓一大把。
伤势严重的小蝶,近乎癫狂,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力,两手也在半空中抓着什么,好像空气里藏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可小蝶就是怎么也爬不出浴缸,就好像陷入了深渊沼泽!
她一摸自己的脸,那一团一团的肉皮就跟破布一样被她攥紧,“不,不,我要变的漂亮,我不要变成妖怪!”
但我却看见,小蝶全身过分松宽的人皮,就像融化了一般,不停的往水里坍塌下去。
小蝶的眼睛一下睁的更大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能睁如此巨大。
“啊!”
小蝶惊呼了一声,噗通!
她重新滑进了尸水里,巴古大师的法咒声更急了,简直就是要催命一样。
我探长了脖子,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小蝶连头顶都淹进了发黑的臭水中,几丝毛发漂浮起来,还咕嘟咕嘟冒了不少气泡。
噗……
也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可我觉得过了好久,小蝶的脸盘浮了出来,用嘴仰天喷射出一道黑色浓臭的水箭,估计刚才喝了不少。
一想到小蝶整天泡在里面,且不说这些黑水都是用尸油血液做的,估计粪便、尿液全都排泄在了里面,她吞了这么多,连我也恶心的要命。
不觉得我撇撇嘴,可小蝶脸冒出来之后,身体就再也挺不起来了,那尸水中,好似生长了无数缠人的海藻,将她羁绊。
小蝶无神的望着屋顶,只是愣神了片刻,复又啊啊大叫,其凄惨程度,我竟然想到了杀猪!
怎么回事?
小蝶完全就像得了羊癫疯,她的身体激烈的哆嗦起来,再到后来,就变成了被油煎的活鱼,扑腾的极为疯狂。
连眼球都翻过去了!
偶尔她好似临死挣扎的反抗,使得她的身体脱离片刻水面,我才看见,那些黑色粘稠的尸油,化作了一道柱体,从那被剪开的菱形伤口里涌进去……
是那种被动的进入,甚至可以脱离水面,像一条长长的水蛭一般紧咬不放,深深的钻进去。
我定睛一看,细细瞧来,又见一条黑色的水柱腾出水面半寸,一个猛子扎入一个伤口之中。
我才发现,那哪里是粘稠的水柱,那根本就是从九幽地狱中伸出的鬼爪,一条人形的手臂,只是那如同芝麻糊、黏黏的尸油覆盖了所有裸露的地方而已!
七七八八的鬼爪,齐齐扎入小蝶的伤口之中、人皮之下、身体之内,将小蝶托的浮出了水面一丝!
那些人手紧紧的掏进了小蝶的骨血里,我几乎能想象到,那些布满尸油的手,狠狠的蹂躏着小蝶表皮下红色的鲜肉,又挤又抓,抓的血肉模糊,挤的烂肉向四周摊开。
我看见小蝶的小腹上,宽松的皮肤下凸起一根枯骨般的痕迹,又有一只爪子赶来汇合,它们一起推着小蝶腹上多余的脂肪上移,掠过胃部、肋骨,挤进胸口,连抓带拽,铸造了雄伟的两座山峦。
可能又有鬼手,从后腰、大腿钻了进去,来回像挤肉馅一样,做出一个翘臀。
小蝶就跟个血娃娃一样,被扯来扯去,扯的她双眼无神,呆滞的好似灵魂出窍。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重新沉了下去,就此不动。
这也只是短短几个瞬间,我赶紧揉了揉眼睛,也好确定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揉完眼睛再看,小蝶静悄悄的躺在尸水里,身体很久才会条件反射般抽一下,伤口依旧与臭水粘合在一起,但却分辨不出是不是真的存在鬼爪了。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我想象中的事情一样。
小蝶脖子断了般靠在浴缸内壁,下巴跌落进水中,合不住的嘴巴一半被淹没,黑水涌进口腔,她没有反应。
我直怕她掉进去淹死,又看巴古大师停了咒语,看来要起身了,忙去叫醒小蝶,“小蝶?”
我轻声呼唤了她一下,小蝶一个激灵,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用微弱的语气对我说,“楚哥,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昏了过去,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说,“大师刚给你施了法,你安静的休息一会,大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小蝶点点头,抬手想要抹一下嘴巴里流出混着臭水的哈喇子,可一抬手,居然看见自己的掌被泡的肥肥大大,皮肉松弛,忙一摸水中的身体,恐是摸到了面片一样自己的人皮,立刻想到了什么,呜呜呜悲伤的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那更丑的模样,嫌弃的不行,但又心里总想安慰她下,只好掩着鼻子,一手替她擦了哈喇子,忙抹在了浴缸较为干净的地方,什么也不说,赶快离开了。
出了门我就追上了站在不远处的巴古大师和挺。
他们俩人似乎也在商量着什么,见我追来,挺和善的笑着对我讲,“楚,纳克的事情我和师父说了一下,师父现在要去看看桑尼的尸体,你要一起跟着来吗?”
纳克是我和班的财神爷,他的事情我们有义务替他摆平,我当然不能退后,点点头,“我也想尽快知道结果。”
我们三人就一同又向密林中走去。
路上挺与巴古大师谁都不说话,我只好低头走路,一边思考着按照挺所说的,关于载体的谈话,脑中开始胡思乱想,桑尼不会真诈尸了,天黑以后自己走回纳克家了吧?
想着想着,我差点撞上了挺坚实的后背,原来我们已经快要到存放桑尼尸体的目的地了。
这里,也有一间大房,可这一间房却不再是木屋,而是一间白色平顶的洋灰房。
巴古大师对挺说了两句泰语,挺便对我笑了笑,“楚,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当然也必须得同意,挺就带着我走进了那间伫立在密林中的白色房子中,打开门,铺面而来的就是冰冷的气息,就好像走进了一间冰窖。
挺这家伙也不开灯,只是敞着门,让外面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跟我来!”
我便跟在了挺的身后,顺便打量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之内的布局,好像是电视中藏书阁一样,两边都靠墙的地方都放着两米多高的架子,这架上又有许多阁,可惜里面藏着的不是书,而是薄皮木棺材。
原来这就是巴古大师所建的停尸场了!
越是往里面走,越黑暗,也越阴冷,我不觉得加紧脚步靠的挺更紧了,一直走到紧里面,挺才指着较空的一块地方说,“这个就是桑尼的尸体了!”
果然在这里的架子尾端,最后一个棺材未布满尘土,挺立刻上前一步,双手环住棺材,使力把它拉出来,对我说,“帮我下!”
我抬着棺材的一边,与挺一起将棺材放在地上,巴古大师的棺材虽然皮薄,但也不轻,挺挤开我,抱住那棺材,足下发力,就将棺材的一端提的离地三尺,“楚,你如果抬不动,就推吧!”
我也不愿废那力气,就在后面推棺材,棺材磨着地面的声音好似铁丝摩擦黑板,发出嘶嘶让人牙酸的声音。
我左右看向两边,满满的棺材墙里不知藏了多少尸体,它们此刻会不会也在默默的注视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控制自己的思绪,一闭眼,用力的推了一把棺材。
突然!
嘭的一声,我听见桑尼在里面重重的锤了一拳……
19 尸体的痛感()
棺材里这一声很沉重的闷响,吓的我手脚同时停止用力,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棺材。
可挺似乎毫不意外,而是面带微笑,打趣着和我讲,“有些阴灵,总是不太习惯安静的在里面待着,楚,快用力啊!”
我咽了口吐沫,只得和挺一起把棺材拉了出去,一出那存满尸体的洋灰房,屋外清凉的空气令我浑身毛孔放松了下来,还是外面好!
巴古大师见我们出来了,立刻走上前来,用眼神示意挺将棺材打开。
挺二话不说,用手指摸在棺材盖下面的缝隙里,一用力,咔的一声棺材盖就被欠了起来,这里的尸体指不准哪天就会被从棺材中拖出来,故此从不封棺,也是为了方便!
挺将棺材盖翻转扔在地上,夜色下,我看见尸体上有不少黑色的虫子,差不多都有拇指大小,肉滚滚的身子四角朝天,头上两根触须一动不动,六只长腿屈回来,躺在桑尼散发着腐烂味道的衣服上死了。
我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虫子爬进去,但不管这种虫子是什么虫,棺木今天刚刚盖上,这一时半刻的也憋不死,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不过毕竟凡是与阴灵沾染半点关系的东西,我觉得如果会出现异常,不足为奇。
挺完全不在意这些大虫子的尸体,而是弯腰伸手去拖住桑尼,嘿的轻喝一声,就扶着桑尼坐了起来。
此刻桑尼青黑的脸上,多了些凶相,好像恨不得见人就活过来咬上几口,一只跟蚂蚁窝般高高肿起的眼珠子,里面被蛀了密密麻麻的洞,白色、喜爱腐肉的蛆团扑簌着掉下不少。
恶心的我掩着鼻子就往后退。
桑尼的尸体被埋进土里一个月了,可嘴唇还是非常红润,也显得格外瞩目,另外一只还算好的眼睛瞪着前方,在前方,巴古大师于怀中摸了几下,取出一个古铜色的长条盒子。
巴古大师用手轻轻在盒子上从下而上摸了一遍,待到盒子下方,才用力一拨,咔的轻响,那盒子盖就被抽了出来。
里面装着一支白漆的长针,上端有指头粗,越往下越尖细,到最后,就变成了尖尖的。
这支针,被盒子里的一捧灰所埋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