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比寻常:萌妃十三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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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很疲惫,眉目倦怠的轻皱着,坐在了软榻上,夏绾正在灯下看书,头都没有抬。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绾儿,如果我说,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
夏绾终于瞥了他一眼,声音清淡,“这是你的事,我信不信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嘲讽的笑了笑,低喃了句,“跟你没关系……”
他嚯的起了身,靠近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朕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朕是你唯一的依靠,朕把一颗心都交与你,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
夏绾的目光有些空洞,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谁能依靠得了谁呢,最后不都还是要靠自己,我曾经那么相信萧平遥,到最后还不是伤心伤肺。”
萧影愣了愣,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语调变得轻柔,“朕和他不一样!绾儿,不要再拒绝朕。”
第139章 佳丽三千3()
夏绾垂下眼,说:“你让我想想。”
萧影松开了手,看着她眼里的松动,缓缓勾出一点笑意,“好,你慢慢想,但别让朕等太久。”
……
夜风起了,湿冷的风后,下起了雪,养了这么多天,萧平遥的伤还是不大好,脸色一直显得苍白。
他披着墨色的大氅,兜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跨立在马上,面容沉静。
墨琛驱马上前了一步,和他并排站着,担忧道:“王爷,我们还是再等几天吧,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又下了雪,现在赶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萧平遥略抬起头,隔着一片看不见的虚空望向皇宫的方向,他抿了抿唇,“等不及了,不能再拖下去。”
墨琛也顺着萧平遥的目光看过去,他知道,王爷做的决定,从来不会变过。
谈不上为了谁,总有些事是心甘情愿去做的,墨琛已经大约能够体会,王爷为什么到现在这地步还在为皇上和太后考虑,有些责任,是必须要承担的。
事情凶险,结局是怎样谁也不能料定,所以才会对小王妃说出那样的话吧!
墨琛叹了一口气,小王妃,山长水阔,但愿还能相见。
孟逸轩走在萧平遥的右侧,落后半个马的距离,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那天太后来找过他,说是能把萧平遥从天牢里救出来,让他安排一下之后的事宜。
然后就有了这一切,其实当时他们也有了计划,但太后此举,毕竟为他们省了不少事,于是就同意了。
后来,太后问他,是不是要出城去避一避,他想了想,太后真是太不了解王爷了,王爷什么时候为了这样的事折过腰,但他想,的确算是要出城的吧!就点了头,太后说:“哀家想去送送平遥,你们走的时候支会我一声,你大可以放心,哀家不会做伤害平遥的事,我只是害怕,这一别,会是永远,他毕竟是哀家亲手带大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哀哀的,透着股说不出的惆怅,他莫名的心软,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要不要告诉王爷?
他想了又想,还是没能开口。
转眼到了城门,夏宁瑜等在城门前,看见萧平遥,弯起唇角笑了笑,像很多年前一样,宁静温婉,带着股平和让人安定的气息。
萧平遥抿着唇不说话,也没有下马的意图,夏宁瑜裹着白色的披风,风雪落在她的周围,悄无声息。
她上前了一步,在马前站着,伸手安抚着马,“平遥,哀家只想来送送你,过往的恩怨,都不要再提了,一路保重……别再回来了。”
萧平遥最终还是下了马,站在她的面前,他身形高大,比夏宁瑜高了一头,垂首看着她。
他想起小时候,站在她的面前总是要仰着头,她习惯蹲着身子和他平视着说话,她总担心他不会照顾自己,不断地嘱托他该如何如何加减衣服,该如何如何吃饭,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总也说不厌。
而现在,他已经比她高了这么多,却早已没了往日的情分。
第140章 佳丽三千4()
她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替他整理着衣服,“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逞强,什么事你都要做到最好,但其实做不好也没关系,又没有人会怪你。哀家只盼你能活的开心,只是身在皇家,毕竟许多的身不由己……好了,哀家不说这些废话了,从小说到大,想必你都听烦了,你快些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再也别回来了。”
萧平遥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给了她一个拥抱,他说:“母后,你的心,我能够体会。”他的声音有些叹息,“你不过是从来不信任我罢了!”他推开她,“今日一别,再见无期,保重!”
他转身跨上了马,城门已经打开,他疾驰而去,身后只有墨琛和孟逸轩两个人。
夏宁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形消失了很久,她才回身,对着远处侯着的林嬷嬷说了句:“走吧!回去。”
林嬷嬷伸手招来软轿,扶着她走了上去,她叹了一口气,“太后,你别太伤心了。”
夏宁瑜坐在轿子里,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林嬷嬷走在轿子外,掀开轿子侧面的帘子看她,“太后,您对九王爷也算仁至义尽了,不必伤怀。”
夏宁瑜目光有些空洞,“他说……哀家不信任他!”
“怎么会呢,太后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挂在心上,九王爷不懂太后的心罢了。”
夏宁瑜摇着头,“不,不,哀家总觉得他话有所指。罢了,他只要人好好的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费心了,九王爷若明白您的苦心,就不会对您生分了。”
……
回到凤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萧影在她宫里侯着,看见她,起身迎了过来,扶着她坐了下来,“母后身体不好,半夜出去也没人拦着点,宫人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夏宁瑜觉着累,揉着眉心坐了下来,“大半夜的,你来母后这里,想必是知道了吧!何必跟母后绕这弯子,你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是不动声色,有时候连母后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萧影收回了手,笑道:“你是朕的母后,朕想什么,母后怎么会不知道?”
“母后向来偏袒九哥,朕都明白,母后认为,没有朕的默许,九哥能从天牢里出来?”
夏宁瑜笑的有些牵强,“你果然是知道了,影儿,答应母后,放过你九哥,别再追究了,好吗?”
萧影的目光有些冷,“母后,他才是你亲生的吧?”说完,他嘲讽的勾了勾唇,“罢了,朕最后放他一次,他若再跟朕作对,朕不会再放过他。”
说完,起身离开,凤潇宫的人从他来就战战兢兢的守着,此时都跪着送他离开。
看,所有人都怕他,也只是怕他,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又有几个?连他母后都偏袒那个逆臣,真是可悲!
不知不觉又到了昭阳殿外,夏绾已经睡了,当值的丫鬟看见他,吓了一跳,他挥手制止了她见礼的动作,悄悄的进了内殿。
夏绾正睡的熟,眉目轻轻的皱着,他伸手帮她抚平了,摸着她触手温软的脸颊,缓缓的笑了。
第141章 佳丽三千5()
夏绾醒来的时候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大地一片宁静,寒鸦的叫声显得特别凄厉。
殿外的腊梅树在雪地里泛出点点的红,夏绾披着披风走了出去,站在梅树前发呆,呼啸的冷风打在脸上,微微的涩疼。
披风边上的狐狸毛轻柔的扫着她的脸颊,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静止了一样一动都不动,看的莲妙莫名的心慌。
她从内殿出来,捧了碳火放在殿中央,又拿了手炉给夏绾,“小公主,天太冷了,快进去吧!坐在窗子前看也是一样的。”
夏绾缓缓的侧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又回头去看,过了好久才出声:“我小时候挺晚慧的,整整一岁才学会走路说话,喊的第一声是姑姑,那时候是我的一岁生辰,先皇为了姑姑能开心,大宴群臣,替我过生辰。
我被嬷嬷们抱着去先皇和姑姑面前,先皇抱了我,把我放在桌子上,让我抓周。
桌子上摆的琳琅满目,好多是后妃们图个好玩随意放在上面的,我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下手,姑姑实在看不过,就小声的哄我,说绾绾看中哪个,要抓在手里的。
先皇笑她,说一个小娃娃能听懂什么,抓周靠的是天性,不用教。
后来我终于抓了一个,不,是同时抓了两个,左手是一条金制的鱼坠子,右手是一块玉佩。”
有人说,金玉结良缘,将来我一定能找个好人家。
有人说,鱼和玉都是好兆头,说不定将来能交好运。
还有人应和,说什么年年有余,鱼跃龙门的,总之夸的挺离谱的。
先皇也很高兴,因为那个鱼坠子是先皇送给姑姑的,先皇龙颜大悦,说我和他有缘分,赐了公主的名号给我,我的生母生我的时候难产死去了,姑姑顾念我爹爹一个人照顾不好我,就留了我住在凤潇宫。
我在凤潇宫长到八岁,与萧影最为亲近。
我小时候顽劣,总是闯祸,先皇女儿极少,对我很纵容,总说女儿就是拿来宠的,怕什么闯祸。
有了靠山,我觉得脊梁骨都硬了,那时候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什么都不怕。
小时候最爱吃鱼肉,萧影总是拿抓周的事来笑话我,因为我一岁生辰的宴会他也在,那时候听一帮大臣和妃子们夸我将来必然是人中龙凤,觉得那逻辑实在好笑。
我生气了就不理他,要么搞恶作剧气他,他总是笑着逗我,哄我开心,那时候虽然总气的想揍他,可却知道,他待我是极好的。
我喜欢黏他,他去哪我都跟着,可他是太子,有许多的东西要学,许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总陪着我玩。
他见我不开心,索性把我带着,后来去太学院学习,也带着我,我最烦那些迂腐的老学究,一听他们之乎者也就打瞌睡,我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我睡着了他怕我不舒服,就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腿上,太傅们看见,气的都恨不得把我剁吧剁吧喂狗去了。”
第142章 佳丽三千6()
“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按辈分,他要问我爹爹喊一声舅舅的,我从来没动过那样的心思,他却说,要我当他的皇后。
我知道后都吓傻了,跟他闹,把**殿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他却沉默的看着,不说话。
我一直怕,怕这一天真的会来,深宫大院,太过可怕。”
莲妙听着夏绾哀叹的声音,觉得心里也堵的难受,安慰她说:“小公主,后宫争斗虽然可怕,但皇上那么宠你,总会替你铺好路的,他怎么会忍心看你受委屈?”
夏绾又看了莲妙一眼,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探究,“你也觉得我应该接受他?”
莲妙低了头,“奴婢不忍心看小公主受苦,既然改变不了,何不试着接受?您也应该相信皇上,奴婢看得出来,皇上真的是喜欢您的。”
夏绾轻“呵”了一声,“喜欢?……什么是喜欢?”两个人处在绝对不平等的状态下,谈什么喜欢,不过是占有罢了。
而占有这种心情,越是得不到越想要,真正得到了,反而就该丢弃了。
夏绾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莲妙也思考了片刻,说:“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对她好吗?难道皇上对小公主不好?”
夏绾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说了句:“走吧!回屋里去。”
火盆把殿里烤的暖烘烘的,夏绾脱了披风,捧了书本坐在一旁看着。
莲妙拨弄着火盆,笑道:“小公主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一看到书本就大呼头疼,从来不看这些玩意儿的。”
夏绾抬起头,看着火盆里被烧得红彤彤的碳木,笑了笑,“人都会变的,以前皇上从来也不会困着我,现在不也一样把我关着。”
莲妙的手顿了顿,“皇上也是因为在乎小公主您,等您心甘情愿了,不再逃了,皇上定然也就不会困着您了,不如……小公主去服个软?皇上一高兴,说不定就不关着您了。”
夏绾笑了笑,“明明是他错了,却要我去服软,这是个什么道理,莲妙你胳膊肘拐的也太厉害了。”她看向莲妙,目光幽深,“难不成你是他派来我身边的细作?”
莲妙一惊,手抖了一下,连忙辩解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从小就跟着小公主的,您可要相信我。”
夏绾笑道:“这天下,哪个不是他的人,你紧张个什么?我不过是逗你罢了,瞧你吓的。”
莲妙吐了一口气,“小公主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奴婢胆小。”
一室暖光,夏绾看着书,从早晨坐到了中午,丫鬟们布好了午膳来叫她,她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了筷子。
莲妙劝道:“小公主吃的这么少怎么行呢?是不是胃口不好?要不叫个太医来瞧瞧。”
夏绾摇了摇头,“不必,不饿罢了,整日困在殿里,没什么心情,不吃了。”
莲妙还想劝些什么,最后只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把饭菜都撤了。
晚上的时候,萧影就来了,他和大臣们讨论了一整天的军情,显得很疲累。
第143章 佳丽三千7()
他说:“要是觉得闷的话,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夏绾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眸中一片清冷淡然,轻声说了句:“我想我爹爹了。”
萧影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做什么尽管开口,我都会满足你。”他看着她,眼眸中是夏绾看不懂的情绪,究竟是喜是怒,她都不大能知晓。
萧影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夏绾盯着窗外坐到半夜才前去休息了。
半夜又起了雪,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停,萧影下了朝就过来了昭阳殿,德安跟在他的身后,替他拿过披风,抖了抖雪。
他的眼角眉梢还带着未消的寒意,吐了口白气,缓缓的笑了起来,“走吧,绾儿,朕带你去太医院。”
夏绾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诧异,她早便知道他不会让她自己来回走动。
鹅毛似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是不是就会扫进眼里,夏绾眯着眼睛,不停地用袖子挡一下。
她的步子慢,萧影走了一会儿回过头才发现落在身后的她,驻足停了下来,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缓缓的靠近他,不由勾了勾唇角。
他把披风罩在她的身上,把她带进了怀里,将风雪都遮在外面。
夏绾忽然就想起去年冬日的第一场雪,也是这样的迷蒙人眼的风雪,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慢慢的消融不见,又哭又笑,一抬头就跌进一个沉黑的眼眸,隔着风雪,两双眼睛静静的凝视着,仿佛世间只剩下彼此。
萧平遥,你要我怎么忘记你?
萧影看她没有挣扎,静静的笑了起来,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用心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低头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摸到一手的眼泪,他皱眉,“怎么哭了?”
夏绾吸了吸鼻子,“没事,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就像小时候,你护着我,我依赖你,没有算计,也没有囚禁。”
他擦掉她的眼泪,目光变得柔和,“我永远也不会去算计你,也不会去囚禁你,等一切尘埃落定,你想去哪都行,朕陪着你。”
夏绾笑了,“你有那么多的妃子,如果都像哄我一样的去哄她们,怕是你早就累傻了吧?”
萧影皱了皱眉,“绾儿,你明知道不是这样,朕有朕的不得已。”他还记得她在**殿哭的那次,她说她宁愿嫁给崇武,至少崇武娶一个就够了,这句话就像根刺,每想一次就疼一次。
夏绾点头,“我明白的,自古以来,皇帝不都是佳丽三千,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延续子嗣也好,朝政需要也好,总之是无法避免的。”
萧影听着,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她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至今未选秀女,皇后之位一直悬空,仅有的几个妃子也是为了平衡朝政,他辛苦谋划这么多年,只为给她一份纯粹,她究竟明不明白?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只是抿了抿唇,徐徐图之,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他有的是时间去等,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第144章 谋定而后动1()
暮春的时候,漠北的风沙嚣张又肆虐,萧平遥站在帐前,隔着漫漫的黄沙看着南方的方向。
扎勒王子从主帐出来,老远就看见了他,扎勒一直很欣赏这个沉默又刚毅的中原人,话不多,但是很有毅力和魄力,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给人一种浓重的压迫感,那种凛冽的傲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只是不明白,这样挺拔如松的人,怎么会做出叛国的事。
他走了过来,笑道:“将军又在想念自己的妻子?”
萧平遥淡淡的笑了笑,“嗯”了一声。
扎勒看着眼前玄衣如墨的男子,不禁生了些好奇,“将军的女人想必应该是个温婉漂亮的女子吧?中原的女子,大多聪慧宁静,叫人心折啊!”
萧平遥缓缓的勾了勾唇,脑海里浮现出夏绾的面容来,她嫁到平章王府的第一天,爬上他的床,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被当场抓包后还是一副炸毛的模样,那样子,实在跟温婉沾不上边,至于漂亮,应该算吧,虽然还没长开,那副面容也算少有的了。
他笑道:“她很跳脱,经常让人啼笑皆非,张牙舞爪的,很是让人头疼。”
萧平遥的眼神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情,扎勒不禁觉得诧异,“与我想象的不大一样,不过,想必将军很爱她吧?”
萧平遥又看了一眼茫茫的戈壁滩,声音幽远,“我不清楚,只是除了她,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他很想她,在每个无人的寒夜,隔着浓重的黑暗和寂寥,脑海里都是她小小的身影,一次次,越来越清晰,仿佛她就在身边。
扎勒哈哈大笑起来,“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将军的妻子,我实在好奇的很。”
萧平遥的声音有些落寞,“我只怕、见不到了。”
如今他经常回忆起她去天牢看他的那一幕,面对她的质问,他答了是,她眼神中含着哀痛,说:“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