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蛮小医娘-第1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许珑月斩钉截铁道。
“所以说,你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冷月不屑一笑,“你也说了栗嬷嬷是聪明人,她的想法和你不一样。你告诉我,她在外头有什么亲人不?”
许珑月闻言,眼闪过一丝震惊的目光,“你是说,许秋蕊拿栗嬷嬷的孙儿威胁她?不可能,依照栗嬷嬷在太后心的分量,许秋蕊若真敢威胁她,她只要与太后说了,许秋蕊得死无全尸。许秋蕊怎么会蠢到做这种事?”
冷月冷笑“你话别说的那么绝对,许秋蕊是个被仇恨迷了眼,发了疯的女人,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好了,我已经知道栗嬷嬷有个孙儿了,那你知道她孙儿家住哪里吗?”
许珑月只觉得秦冷月真是脑子烧糊涂了,硬觉得许秋蕊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挟太后以令诸娘娘的事来。不过她也懒得再和冷月争辩,接过雯雯递来的纸笔,写下了一个地址还给了冷月。
冷月接过纸张,稍稍一瞄,笑道“你说的还真是,太后对栗嬷嬷倒是真好,不然她一个深宫嬷嬷也买不起朱雀街的宅子。”
要知道京城公侯伯府林立,但只有开国功勋或是世家大族才有资格在朱雀门前的朱雀街安置宅邸,例如许、韩、柳、李四家,或是向北隔三条巷子的韦府,而后再因军功或皇亲受赏封的爵位宅邸便不有资格建在朱雀街了,例如武穆侯府和当苏厚来的将军府,虽气派豪贵,却不是在另一条白虎街。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毕竟朱雀街这么大,寸土寸金的,开国勋贵们早一个萝卜一个坑,早没地了。
不过偶尔还会因为有人犯错而被夺爵封宅,能腾出一些地来重新封赏有功之臣。怀王的新宅邸不是倒霉鬼秦王的宅邸改赐的么,估计这栗嬷嬷的宅邸也是哪家罪臣被抄家后充公的,又被太后赐给了她。
许珑月听了冷月这话,胸膛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刚想要说我说么,但是对冷月冰冷如刀的眸子,顿时立刻心一震,随后垂下眸子,不再出声。
有些人跟她废话根本没有用。冷月淡淡地看了一眼许珑月,“好了,咱们的交易完成了,你可以滚蛋了。我劝你出了京别妄想回来了,也别想着回颍阳老家了,免得累得家人。还是用这些钱想个办法谋生,或许将来还有机会嫁个老实的庄稼汉。”
许珑月被冷月嚣张的话气得几乎要吐血,一想到她是意气风发的来到京城,梦想着和许珑玉一样,有朝一日嫁入贵勋大族,飞枝头变凤凰。却没想到如今落到了这般田地,灰溜溜的出城不说,还弄得有家不能回。现在没了祖籍身份的她别说是世家大族了,是普通的香门第恐怕也不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或许真如秦冷月所说,她只能嫁一个普通庄稼汉了?
不,她不甘心回想起一年前在佐春坊长巷里的凄惨,和那满头满脸的屎粪,再加如今自己的下场,这一件件逼得许珑月的精神几乎到了极限,她立刻顺起了桌子的一个花瓶狠狠地朝冷月砸去。
一旁伺候着的一个小丫鬟心忍不住暗骂许珑月蠢女人,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呢,竟然还要去惹大小姐,她是真不想要命了么。
但是她却来不及拉住许珑月。
花瓶这么直直朝冷月飞了过去,冷月并没有闪躲,她身旁的雯雯却是冷眼一眯伸手一掌直接击破花瓶了。
花瓶应声而碎,裂成无数片尖锐的碎瓷片,而后在雯雯反掌的推力下不少齐刷刷的飞向了许珑月。接着整个屋子都响彻了许珑月惨叫声。
冷月淡然的看着许珑月满脸的血痕,和其颤抖的双手,笑道“放心吧,伤口很浅,不会留疤的。”
说罢她一边朝外走去,一边道“你按着这个地址去一趟栗嬷嬷的府邸,打探一下。切忌不可打草惊蛇。”
冷月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怨毒又绝望的视线,她转头对着许珑月忽然一笑,“出了京城别再耍大小姐脾气了,记住了,你现在只是一个逃犯,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好脾气。”
那种冷酷的笑容几乎宛如一把刀子一样***许珑月的心,令她忽然觉得被毒蛇盯住一样,一下子脚软了下去,哪里还敢跟冷月对视。
她知道冷月那一眼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若是她再闹,或许连出京的机会都没了。
她彻底明白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和资本再于秦冷月较劲了,如今的她是别人砧板的肉。
若是当初她没有选择与秦冷月为敌,或许她的下场会不会没有那么凄凉?
许珑月自嘲一笑,又或许,她根本不该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人生荣华富贵,眼前的多是空花,不可认为实相。这个道理她为什么现在才明白……不过,她明白了,秦冷月和许秋蕊又何时能明白?
。。。
:
第三百五十九章 怪病 一()
清幽的园子里,身形矍铄的青衣少年正挥毫泼墨在宣纸作画,那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牡丹图。 匕匕····蛧·首·发他画得极为投入,纸张与指尖的温度仿佛融在一起了,手的画笔在橘色暖光嬉戏,他抿着嘴,眉眼里尽是认真,仿佛这一刻,他的一切在这画卷。
他由浅入深,细腻勾画笔力之浑厚让一边的白衣少年不由眼底闪过一丝赞色。
仿佛察觉到他眼底的波动,许筠一边画一边忽然道“古人有云,声音一道,未尝不与画通。殿下可知其意?”
“学生愚钝,不解其意,还请先生指教。”段少白沉吟着道,这话表面意思是指绘画近似于说话,绘画规范近似于语法规范,不同的绘画技法近似于不同的语言种类。这他是懂,只是不明白许筠为什么要和他说这话。
许筠便笑着淡淡道“古之人在石头作画,是用凿刻工具来表达,生硬简朴,近似北边方言。古之人在布帛作画,是用丝绸和颜料来表达,工美柔腻,近似南边方言。近古之人在宣纸作画,是用毛笔和颜料来表达,四海通用,近似官话。我还听说,前朝有高手作画是用手指,近似哑语;还有人作画是用嘴,近似唇语;更有三国徐邈作画是用肚子,则近似腹语。”
太子沉默不语,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之色,先生的话他还是听不明白。
在这时,一个淡雅的声音悠悠响起,“筠的意思是,作画方法有千百种,每一种都有其独特的存在。这如同通往成功的道路也有千百种,殿下不必拘泥于所谓的正道,有时候用手指作画,或许笔更加合适,例如画梅的时候,手指总是更加生动一些。又或许,在传达机密时,晦涩难懂的哑语四海通用的官话更加合适。”
太子扭头一看,竟是韩凌霜。他有些惊喜地迎了去,“初白君。”韩凌霜回京后,一直回避储君之争,从不愿意主动接近他,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来了东宫,是改变主意了吧?
若是有韩凌霜再一旁指点,那真是如虎添翼了。
许筠瞧见韩凌霜却并不惊讶,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想通了?”
“想通了。”韩凌霜笑着回答道。
“但是我想不通”太子突然皱眉道“你是说,让我要像韦长国那样,做一些让人不齿的事?子曰,君子义以为。君子有勇而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这不是先生教导我的么?不义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殿下需得明白,行不义之事不一定是不义,有时候是为了行更大的义。”许筠笑着拍了拍了段少白的肩膀。
段少白有些发怔的看着许筠,有这样一种声音,虽然没有千般动人,却能将知识如春日细雨般滋润着他。
“有时候,我们行事倒是不月丫头来得干脆。”许筠笑着又回到了案桌前,重新拿起了毫笔。
韩凌霜听到冷月得名字,挑眉一笑,“你是怎么知道她对韦长国使绊子了?”
许筠道“你不知道么,她事后还让闵玟派人来通知殿下去落进下石……”
韩凌霜无语。这倒是典型的秦冷月作风。
“因为月丫头突然掺进来的这一脚,怀王已经被陛下喝令不准再在府邸广宴生,举办诗会。这对怀王意图结识人,企图得到民间支持的计划是个很大的打击。”许筠垂眸执笔做着最后的修饰,隐约能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笑意,“殿下可以反利用这点……三人成虎,只要有一个人说了怀王得到殿下宠信后,看不起普通士子,不愿再举办诗会与通人士子相聚。那么接下去,这样的话会传遍京……”
段少白一愣,随后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先生既然这么说,明日我让人去办。”
二人说话间,韩凌霜已经凑到了许筠的案桌前,仔细端详了许久的画卷,漫不经心道“或许这件事交给冷月去做会更好,毕竟,这种八卦的事在女人之间传播得更快,再由她们去转述给自己的丈夫岂不更好?”
太子听着只觉得烦闷,他刚想问,为什么要将女眷牵扯进去。韩凌霜却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你这画的是正午的牡丹吧?”
“哦?”许筠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倒是说说,如何看得出这是正午的牡丹,而非黄昏或是早晨的。”
虽然他最近对这个妹妹很失望,但是身为皇后的分量绝对不是
韩凌霜自信的一笑,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画的一朵牡丹,“你瞧这牡丹花张口开放,但颜色干燥,并不鲜艳,这是说明牡丹水分不足。”他说着又将手移到了牡丹花下,一直卧着的黑猫,“而这猫的黑眼睛眯成一条线,说明此际光线很强。带露水的花应该是花房收缩而颜色鲜艳润泽,猫眼早晚瞳孔都很圆,随着太阳渐渐升高,瞳孔变得狭长,到午如一条线了。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幅正午的牡丹。”
许筠闻言爽朗而笑,“初白果然是我的知音啊。”
二人慢悠悠地说着话儿,倒是冷落了一旁的太子。
好在段少白也不介意,歪坐在石凳,愣愣的在想些什么。
许筠怡然自得地在画卷描绘着牡丹花从的绿叶,余光瞥见段少白正在发愣,淡淡地道“殿下你又在想些什么?”
段少白惊得抬头,心想要倾述却难以说出口,或许不争才是真的争。父皇喜欢的是克己守礼,从不逾越规矩的他,若他真的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他还是父皇心最满意的那个储君么……
他沉默了下去。
韩凌霜看着他,淡淡地道“殿下,你记住,你是太子,有时候太过于拘泥于表面的仁义,祸害的不仅仅是自己,在你的所处的地位,每一个错误,可能都会牵连到整个帝国。对了,虽然这是您的私事,我不好过问,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多关心关心苏良娣。”
段少白原本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哀的神色,是因为苏姚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苏厚来么?但随后他垂下眸子,拱手沉声道“是”
冷月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被自己的夫君给卖了,身又多了一个担子。
她现在整个人兴奋得不了得了,一边走着一边询问雯雯,“你是说栗嬷嬷的孙儿有不治之症?”
雯雯点了点头道“是打娘胎里带出来了的,不知看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药,却还是那个样子。他的母亲也是因为这病死的,父亲早些年也去了,只剩了一个姨娘照顾他。听说还是个极好的孩子,自小读好,又听话,怨不得栗嬷嬷那样重视。”
冷月沉吟了一会儿,眼闪过一丝亮光。
她算是知道栗嬷嬷为何要帮着许秋蕊了,沈郎君在外科方面虽不如她,但在疑难杂症却超出她许多。许秋蕊一定是承诺了栗嬷嬷会将她孙儿治好,为了宝贝孙子,栗嬷嬷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冷月正想着,听见雯雯轻快的叫了一句,“公……奶奶,到了。”
冷月这才抬起头来,发现眼前是一个并不起眼的三进小院。
她微微有些吃惊,原以为以栗嬷嬷的身份,这宅子再不济也该带个小花园吧,却没想到这样简朴。
“旁边是太医院刘院判的宅子……”雯雯又道。
冷月瞬间恍然,可怜天下父母心。
正想着,这边雯雯已经拉住狮子头扣环敲了门,随着吱的一声,有些锈迹斑斑的大门被拉开了,发出了沉重的呻吟声。
冷月探头望去,看到了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她头只简单插了个木簪,身的衣裙补丁连着补丁,正打量着周围。
看到冷月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妇人怔愣了片刻,还没开口听冷月道“请问,栗木小公子住在这么?”
“啊?”妇人回过神来,双手扒拉着门,有些警惕地看着冷月,“你们是谁?”
“我是夏城秦家的秦冷月,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是秦家药铺你应该……”
冷月话还没有说完,那妇人立即站起身,向前走两步顿时跪下来,额头几乎碰触到冷月的鞋尖,如同拜佛的善男信女,不停地行礼,“我知道您,您是那个治虐的小医娘您是来给木儿治病的吗?求求您救救我的木儿,我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快起来。”冷月要将妇人扶起来。
那妇人却固执地不肯起身,“医娘您要先答应我,一定会替我家木儿治病的”说着还不断地磕头。那个样子,好像生怕冷月不肯替栗木看病一样。
其实也不怪她,冷月逃离临帝大半年,也是大半年没有在自家的药铺里坐堂看病了,不知情的百姓传言说秦家小医娘要嫁人了,婆家不让她抛头露面给人看病了。
“让我看看孩子。”冷月有些无奈的看着几乎疯癫的妇人,开口道。
妇人听得这话,才止住了叩头,连忙带着冷月进屋了。
冷月一边走一边环顾,这院子虽小,倒是什么都有,而且不少家具都很精致,像是宫里的样式。
果然是栗嬷嬷的私宅,冷月暗暗发笑,觉得自己窥视人家是很不礼貌的。
进了二门,一行人来到了东厢房,那妇人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去了。
冷月一进屋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稍加分辨,她闻出了其的几味药,当归、熟地、何首乌、枸杞……全是补气血的药材。
她皱了眉间,问道“你家孩子得的是和血有关的病?”
那妇人闻言拼命地颌首,“是啊,这药还是家婆三月前请来的神医给开的药。”果然是神医啊,人都还没见着知道了是什么病。冷月暗暗皱眉,三月前,看样子太后被软禁起码有三个月了。软禁太后三个月,神不知鬼不觉,这许秋蕊可真行啊。
。。。
:
第三百六十章 怪病 二()
“孩子在哪?”看着妇人在自己答应后不断地双手合十作辑,冷月忍不住皱眉道。
妇人赶忙将冷月带到了床前,在目光触碰到周围看到的人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床榻躺着的孩子不过十岁左右,右手被纱布缠着肿如馒头,脸嘴唇苍白没有半点的血色。
冷月走前,伸出手来摸向孩子的额头,孩子体温很高,“春桃,去准备一些凉水给孩子降温。”
这样虚弱的孩子,不能一直高热,首先先要防止恶性发热。
春桃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冷月仔细看孩子,发现他四肢和腹部布满了瘀点、淤斑、猩红热样皮疹。特别是那包着纱布的右手手臂,更是遍布大小不等的瘀斑,看着触目惊心。
冷月暗暗皱眉,这个样子的病,她从未见过。
那妇人看见了冷月这个样子,忍不住哭了出来,“是我……都是我……他爹死前把他托付给了我,我一直小心的照看着,后来四月前他的右手突然被破铁罐划伤了,我也没有多想,只是普通包扎了一下,哪里想到原本的小伤口突然开始腐烂了,人也病起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要我在九泉下如何向他爹交代。”
妇人说着哭得站立不住蹲在地。
这么说,这病因是因为手的划伤先开始的?冷月从袖抽出了一条白帕子捂住口鼻,将对角系在了脑后,腾出双手缓缓地拆开了孩子手的纱布。
在完全打开纱布露出伤口的瞬间,一旁的雯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孩子的右手手背已经肿得可怕,手背的颜色完全变成了黑色,伤口还不断的往外流脓,看起来好不吓人。
“这伤口究竟是怎么变成样的?”即便是冷月,也不由得被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给吓到了。
妇人闻言,忍不住捏紧了手的帕子,“请了好多大夫和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治,也用了不少好药却都不见好转,一月前还迷迷糊糊发起烧来。”
“之前是谁给治的?”冷月故意探了口风道。
那妇人愣了愣,却没有开口。
“是沈太医?”
“您怎么知道的?”妇人瞬间警惕了起来,有些怀疑地看着冷月。
“沈大夫与我师出同门。”冷月一边说,一边用手却按那孩子的手背,却发现他的手背硬的如同一块死肉。
只是这么轻轻一按,昏迷的孩子竟然嗯哼的呻吟了一声,看来是疼惨了。
那妇人听到孩子的叫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暂时将怀疑都跑到了脑后,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能治吗?”
冷月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沈太医怎么给开了治疗贫血的药?”
“沈太医说了,这孩子的血可能坏了,要生些新的血才好。”妇人嘴回答着冷月的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的孩子。
冷月沉吟了一会儿,却又转了话头,“能说说,这病是怎么恶化的?”
妇人便道,“割伤的时候只是流了一点的血,有些发红。我给用了止血药粉,谁知道越来越重起来。”
“这是耽搁了,”冷月皱眉,“那之后应该也请了别的大夫,为何还恶化了?”
妇人一听到这话,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那些庸医都是刮去脓血再取药杀掉恶肉,再敷药。可怜我霖哥受了这么多苦,却还要遭罪。”
刮去腐肉,这是外科郎正宗治疗方法。冷月便有些怪,“这法子怎么会没用?”
“第一个大父说孩子拖得太久,还不知道到底要割除多少腐肉,手皮肉本来少,这样割掉之后什么时候能长出来,这都是不一定,重要的是那时候又正是炎夏,怕伤口愈合不了,要发脓,所以不愿冒风险治。后来好不容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