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之魔法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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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吉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衣,袖子揽到手肘住,宽厚的手掌上只有一只样式简单的魔法戒,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利落感,哪怕知道君歌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脸上,他也没有转过头,而是看着雨中景色,缓声道: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你找了个好伴侣,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消息。当然了,得瞒着你妈妈。”
说着,他侧头朝君歌眨了眨眼,眼中神色是宛如一个大男孩般地因为和小伙伴有小秘密时的狡黠。
被裴吉的情绪所感染,君歌忍不住弯了嘴角,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眼角染上点点艳丽,然后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说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快。”
“嗯?”君歌不解。
“一想到自家闺女还没来得及捧在手心里宠着,就有另外一个男人给抢走了,这种感觉实在有点。。。。。。新奇?”弯着眉眼,裴吉歪着头寻思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一个形容词,但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了用词不当,偏生平时沉默寡言惯了,还真找不出别的词来。
对于他们这些魔法大陆的原住民来说,人分为男人与女人,什么alpha、omega、bate,在他们的认知观里,是不被接受的,所以几乎与古地球时期所有的父亲一样,裴吉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希望君歌能够过得幸福,为她找了个优秀伴侣而感到自豪与满意,另一方面,好不容易才见面相认的闺女,还没怎么宠,就要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中,两厢矛盾的感情,实在有些难以控制。
相比起裴吉,黛布拉却是后者以碾压式的态度压倒了前者,对待凌戕爵这个和自己宝贝女儿有特殊关系的人,她是万分讨厌的,如果可以,她都想亲自出手收拾掉对方,但是经过裴吉的劝解,她只能勉强压下杀意,眼不见心不烦。
“实话说,我也觉得挺新奇的。”听着裴吉的话,看着裴吉的神情,君歌同样弯起了眉眼,两人明明毫无相似点的脸上,却在此时此刻能够看到相似的痕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伴侣,和他在一起也是意外,不过感觉并不赖。”
凌戕爵并不知道,君歌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对待他的态度,都是将其当做父亲、兄长,主要是他那种亲力亲为,对其无限宠溺包容的态度,无意间与君歌心中对父亲兄长形象的勾勒相符合。
不过,这种态度君歌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转变的,最终将人放在心里,笨拙地学着用对待伴侣的态度对待对方。
“好吧,我猜测,如果我们继续说下去,我的心情可能会变得糟糕。”
裴吉嘴上话虽然这么说着,但眼中的笑意却满满的,和他的聊天,君歌只觉得一阵舒心。
被派来找人的眼睛怪看到的就是两人相视一笑,周身氛围温馨安逸的场景,只不过眼睛怪并没有很发达的心智,所以根本在它的眼睛里,就是两个人类在相互交谈而已。
“走吧,看来该吃饭了。”最先发现眼睛怪的是裴吉,他收敛起笑意,恢复成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样子。
饭点一如既往,所有的饭菜都是黛布拉精挑细选的,她近日比较忙,已经许久没有单独和闺女交流了,这会儿早早等在餐厅,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自家丈夫和闺女一同从门外进来,看得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爷俩怎么一下子感情这么好了,我都要嫉妒了。”
“来来来,今天的饭菜做了点变动,也不知道你两喜不喜欢。”没有等裴吉和君歌说话,黛布拉话题一转,像是献宝一样地侧开身,露出身后的大圆桌,上面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一道道,果真如她自己所言,是和寻常有些不同。
“咦?怎么不穿妈妈给你准备的衣服?”
君歌眉头一跳,黛布拉给她准备的衣服全都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虽然说她的确有着爱美的潜在因子,但是如果真让她天天穿些繁杂冗重的盛装,那还真是吃不消,两厢比较起来,还是自己空间钮里的战斗服勉强可以穿穿。
“行了,孩子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别说了,饭菜都要凉了。”对于黛布拉的那些爱好,裴吉是清楚的,这会见君歌没有开口,自然也想到了估计自己妻子给准备了不少好看却不方便的服装,便开了口替孩子解围。
自家闺女穿得干净利落不也挺好看的吗,裴吉无奈地在心中说道。
往日里,每次一到饭点,在场的人都是准时到的,但这一次却只有黛布拉和裴吉两人,君歌心下产生了疑惑,然而当她刚刚产生疑惑的时候,黛布拉开口说话了。
“唔,我这里有件事情要说下,后天晚上咱们这里会举办个舞会,宝贝儿,你会跳舞吗?”黛布拉带着询问的眼神落在了君歌的脸上,她其实也就是随意一问,结果却得到了对方摇头的动作。
“。。。。。。咳,不会跳也没关系,趁这几天学学,到时候美美哒,棒棒哒。”
君歌敛起眉心,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裴吉,对方的脸上露出点点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看来这个舞会对方也是刚刚知道。
说起跳舞,她只会魔法大陆的舞,这个世界上的舞步的确不会,印象中似乎有跳过,但是也只剩下了印象而已。
何况见黛布拉的态度,想来是没有拒绝出席的可能了。
。。。。。。
“我讨厌下雨天。”弗雷尔拧着眉,整个人散发着不悦的气息,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昂贵的地毯几乎都要被踩破了,看得房间的主人一阵心疼,但又因为是弱势群体,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271:邀请函()
微微发福的行政官强行收回总是不自主地看向地毯的视线,转而落向房间的另一处,在那里,低沉的气息仿佛一层乌云,厚重地笼罩了那一块小天地,叫行政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深怕自己的呼吸惊动到坐在那里的人。
大概再没有比他更悲催,更倒霉的行政官了。
行政官托着下巴,开始第108次叹息,谁能想到,不过一夜之间,风光无限的他,一下子落得个现在这种受人控制,看人脸色的局面。
忽地,房间的门传来了响声,行政官一抬头,就看见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阵凉风从外头吹进来,带着细碎的雨丝。
一只脚踏了进来,湿漉漉的鞋子无情地踏在了地毯上,将行政官血淋淋的心又给戳了一刀。
那边,原本还走来走去的弗雷尔也注意到了动静,终于停下了脚步,稍稍露出笑容,碧绿色的眸子闪着光芒:“你回来了!”
“嗯。”风念脱下罩在外面的雨披,滴滴答答的水顺着衣摆将地上的毯子打湿,叫原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行政官猛地站了起来,原地打转,一脸纠结地看看风念,又看看地毯,脸上的肉痛活像是有人割了他的肉一样。
好吧,实际上不过就是一块十分名贵珍惜的地毯被人给糟蹋了而已!而已个鬼,天晓得他有多喜欢多宝贝这块地毯,费了他多大的人力财力才得到的。
“行了行了,收收你的表情,看得我烦躁。”一不小心扫到行政官表情的费雷尔撇了撇着嘴,然后很恶意地狠狠踩踏了两下脚下的地毯,“反正也是你搜刮民脂民膏得来,坏了也不用心疼。”
幼稚!
行政官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根本拿这些粗鲁的侵略者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抿着嘴,瞪着眼,意图用眼神杀死这些人。
随手将雨披挂在门边的衣架上,风念走到凌戕爵的身边,在其坐的椅子旁的另一只椅子上坐下,目光扫了一眼还在幼稚地欺负行政官的弗雷尔一眼,“好了,别玩了,先过来说正事。”
有了风念的话,费雷尔态度恶劣地朝行政官呲了呲牙,脚步一动,坐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上。
至于那位行政官,该干嘛干嘛去。。
说起来,三个人能够聚集在这个地方,还真是说得上缘分,最初还只是弗雷尔一个人在联邦里混迹着,结果可能是上天看他太孤单了,一连捡了两个人回来,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同盟。
没错,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联邦的主星,而刚刚被他欺负的人就是联邦主星上最富得流油,权利地位不上不下,不重要却又不能少的一个人。
弗雷尔是在几年前来的联邦,本意是来找一些只有联邦才有的药剂材料,然而还没等到他找齐自己想要的,帝国和联邦就开战了,整个联邦变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地方,将他给困在了主星。
之后一个人将就着躲在联邦躲了一段时间,一次外出觅食意外捡到了风念,这位帝国古家的管家,暗搓搓地潜进了联邦,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紧接着,就在前些天,两人在一个巷子里捡到了帝国最受关注的将军,伤势很重的凌戕爵。
我上辈子大概是捡垃圾的,捡东西的技能简直满点,费雷尔不着天际地胡乱想着。
“东西已经拿到手,时间是在后天晚上,三张邀请函,愿意的去不愿意的留下。”三张刻画着神秘花纹的白色邀请函,被风念轻轻按压在手指下,他两只眼睛在凌戕爵和弗雷尔之间来回扫视着。
凌戕爵动了动眼皮,抬眼看向风念,对方的心思他是知道,风念来联邦是来杀人的,杀人对象是跟在温斯特后面的那位随行官,而这张邀请函便是见到人的通行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艾尔威星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的伴侣还生死未卜,造成眼下结果的就是温斯特和虫族女王,前者还活得逍遥,后者想必已经死去,凌戕爵眸光微动,伸出手从风念的手下抽出一张邀请函:“我和你一起。”
三张邀请函,用了两张,剩下的一张。。。。。。风念视线一转,瞧向弗雷尔,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欸?就剩我了啊。”呐呐地说着,弗雷尔纠结了会儿,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你们去吧,我给你们做接应,嘛,反正我跟你们去也没什么用处,后援这一任务我自认还是可以的。”
风念点头,“也行,那么大家准备准备,这天也该变了。”阴狠从他的眼底划过,随即又归为了平静。
费雷尔算起来,还是个没有成年的alpha,比起当年一见到君歌就喊着要娶对方时的年少天真,他现在要成熟很多,但是即便如此,他的本质还是个专攻药剂研究的幼崽,比起凌戕爵和风念这两个成年人,简直不够看。
所以对于弗雷尔的决定,两人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对方这样的决定才是对的,至于接应和后勤什么的,他们还真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一个孩子能够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风念不想深思,将邀请函的事情解决后,他站起身,走到门边,拿过雨披出了门,有些细节还需要整整。
雨披是联邦最新发明的东西,这是专门为某些“人”制造的,那些非人非虫的东西,对雨天是相当的反感,但由于本质上是虫族与人类的融合,所以并不太喜欢用人类的四肢,以至于撑雨伞什么的还不如一件雨披来得自在。
尤其是雨披还能够将周身半米范围内的水渍弄干,一出现就深得那些东西的喜爱。
这里不得不提的是,联邦主星上,百分之四十的人类都是披着人皮的虫族,甚至还在逐渐增多。
端看联邦上层还特意研发出雨披,可见这种情况他们是知道的,而且还很支持,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整个星球都要被虫族给占领了。
272:青石巷()
联邦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成立的组织,不仅选择的星球居住环境十分接近地球,就连保存下来的文化、行为习惯都要更多地
传承了古地球时期人类的特点。
风念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在雨中快速闪过,拐进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小商铺里。
小商铺坐落在一条古巷子里,满地的青石砖,泛着古老气息的泥砌成的房屋,像是在一个转角间就将人迷失在时间的潮流中,不论来过多少次,风念只觉得永远都像是头一回来到一般惊奇。
“你来了。”小商铺的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眼角的皱纹渲染着其经历过的岁月痕迹,其实在如今能够活到五百多岁的星际时代,像老先生这种模样的人是很少见的,大部分都打了基因针,外貌和身体状况都会保持在某个阶段,很难退化。
“嗯。”风念看了老先生的脸一会儿,拧着眉接过对方手中的重物,“不是给你弄了个机器人吗,干嘛不用?”
说着,他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大约估计了下重物的重量,一脸恨其不成器地说道:“这么重的东西,都说了让机器人来弄就好了,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这样下去,谁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还能不能。。。。。。”
后面的话,风念即使停住了嘴,没有说出口,但脸上神情却是越发的不满意,其实话不用说,道理两人都懂,而且类似于这番对话,每一回风念回来都会重复一遍,老先生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但,谁又能说这不是甜蜜的负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知道,那种机器人冰冰冷冷的,看着我也烦心。”老先生笑着说道,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往外面望了望,“其实也就那样,生生死死,人都是逃不过的,算了,不说这些,我料着你也该来了。”
闻言,风念抿紧嘴,顺着老先生的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老先生的话。
“欸,都是孽啊。”叹了口气,老先生跺了跺手中的手杖,踱着步走到小店铺里的一个内屋,过了会儿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先前风念所念叨的那个机器人,机器人手上拎着个大箱子,看着分量极重,想是听了风念的话,没敢当着人的面自己搬。
大箱子是黑色的,上面还落了灰,瞧着有些年头了。
“拿去吧,记得把小家伙替我带回来,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你们的根,总是要回家的。”
风念沉默着接过箱子,点了点头,心中一片沉重,就跟手中的箱子一样,重得叫人喘不上气来。
“好了,去吧,老头子就在这儿等着你两,一家人是该团聚了。”
巷子里,雨水打在青石砖上,慢慢悠悠地腾起一丝淡到极致的雨雾,将整个青石巷给笼罩在烟雨朦胧中,风念站在巷子口,眼前是一个世界,转身又是另一个世界,而他早就回不去眼前这个令人迷恋的世界了。
转身离开巷子,身后似有“咿咿呀呀”的古老戏曲在哼唱,一直伴着他慢慢远去。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风念的记忆里模糊了岁月,这个巷子里依旧是欢声笑语一片,老先生,他,还有雷默,三个人过着简单却又令人满足的生活。
风念和雷默两人是孤儿,全是老先生捡回来养大的,比起雷默,风念要更早一些到达老先生的身边,年纪也要比对方稍大一些。
但是,这个叫风念和老先生满心宠爱的孩子,竟然有一日朝青石巷的街坊领居出了手,整个巷子,最终就剩下了老先生这一家活口。风念不敢想象,若非当日他缠着老先生出门去替雷默买礼物,路上耽搁了,这会儿他或许连这么一个亲人都没了。
“雷默。。。。。。”风念半阖上眼皮,挡住眼皮下眼眸里的阴郁,当年雷默将刀尖对准他和老先生的时候,他就知晓有这么一天,他无法忍受自己原本软软糯糯总爱跟在后面的小家伙,突然变成了记忆中面目全非的模样。
像这种满手沾满亲人鲜血的人,是没有资格活在世间的,他会带着记忆中乖巧可爱的孩子回来,然后一家人团聚。
。。。。。。
家家总是有本难念的经,风念的家仇恩怨,旁人无从得知,而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加在意,毕竟并非自家事,不好多加掺和。
凌戕爵通过行政官的通讯渠道,成功地与林岩联系上了,但得到的消息却不大好。
由于那场爆炸波及范围太广,有不少军人没能够及时撤离,极少有人幸存下来,林岩此时身体状况如何,对方没有说,却能够猜到几分,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帝国内部已经开始变得动荡起来,甚至就连凌戕爵失踪,生死不明的消息也被人传了出去,本就人心不定的时候,这一消息就跟雪上加霜一样。
好在整个帝国并不止凌戕爵这么一个优秀的将领,再加上目前为止最大的敌人也在爆炸中碎成渣滓,只要帝国的那野心家不在这种节骨眼上乱来,距离帝国的安稳也不远了。
“怎么样?”房门被人推开,弗雷尔走了进来,“我敲你门没人应,还以为你的伤势又恶化了。”
凌戕爵闻声放下手中的简陋通讯器,幽深如古潭的眸子泛起了些许波澜,最终摇头沉默,也不知是在回答弗雷尔前面的问题还是后面的问题。
“说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凌戕爵不说话,弗雷尔也不恼,两人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但外界对于此人的评价的确很中肯,而且名气大得很,想要不知道是不可能。
弗雷尔也不想热脸贴人家的冷脸,可是现在大家都是异乡里的同乡,他这会儿心绪不宁,很想找人说说话,为二两个能说话的人,一个出门了,一个就是个不爱说话。
不过没关系,他说对方听就好了。
273:箱子()
“感觉真的挺奇妙的,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遇上战争年代,而且还玩了一把潜伏,如果我爷爷知道我做了什么,那脸色肯定很有意思。”弗雷尔在脑中幻想了下自家那个顽固老头变脸的模样,顿时吃吃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就变得沮丧起来。
小孩的喜怒无常实在怪异,凌戕爵敛起的眉心住杂糅着极淡的无措,哄小孩的技能他还没有点亮。弗雷尔哑着声说道:“不过他可能这辈子是没机会知道了,嘛,不知道也好,省得叨叨唠唠的烦死人。”
作为药剂师协会的少主,费雷尔的人生讲诉起来也是一部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早年少年老成,虽然孩子性子还在,但也是一位不食烟火的小少爷,结果才过上十几年的安康日子,协会就因为一场有蓄谋的算计给毁了一半。
好不容易自家爷爷力缆狂澜给保住了剩下的一半,没过上几年,就被人算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