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鹓看着十七惟妙惟肖地学着胤禛一面坐在御案后批折子,一面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下这番话,当真是学足了七八成。
几人笑闹过了,十七自然趁机留下蹭饭,没想到他来,临时倒是做不了他最爱的海露醉八仙,若鹓忽然道:“花舒姑姑,我记得还留着一些晒干的哈什蚂吧?”
“正是,皇上特地送来的,您一直没舍得吃,还搁着呢。”花舒姑姑真乃神助攻,那东西哪里是她不舍得吃,分明是她嫌弃又有些不敢下口,毕竟是蛙类,她还是很需要做一段时间心理建设的。
“正好你们十七爷好这口,看厨房是烧是炖还是做汤,挑个最合口的做法,至于旁的菜式……”若鹓转头捅了捅歪在一边吃冰镇果子的十七,道,“你爱吃些什么,自己想,让花舒姑姑一并听了,去告诉厨房。”
十七报了几样,落颜也添了两三道,花舒应声,退了下去。
有十七一同吃饭的时候,若鹓总觉得这饭吃的格外香,倒不是说他长相如何,而是他吃饭时的专注模样,同小时候如出一辙,叫人看了也跟着胃口大开。
“十七。”
“嗯?”十七自顾自夹了块葱烧海参,应了一声。说起来,他也爱在若鹓这里用饭,她饭桌铺得不大,却让人吃得格外舒服,没什么布菜、试菜一说,更没有人在一旁念叨些倒人食欲的话,可不是胃口大好?他求得不多,能让他舒舒服服吃顿饭,便足矣。
“往后离离与摇摇吃饭时,你也常来坐在一边与他们一同吃吧?有你做榜样,想必两个孩子必定是不挑食、爱吃饭的好宝宝。”
十七:“……”
落颜:“……”
屋中众人:“……”
被自家额娘点了名的两只宝宝:“……”
哦,忘记了,这两只本就还不会说话。(。)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避暑山庄()
她被骗了!
在下了马车,见到落颜乳燕归巢般投入观音保怀里,两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时,若鹓便觉出不对劲了。她因一时气愤而宕机的大脑,此刻终于又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说吧,你俩这是闹得哪出?”若鹓对观音保的行礼视若无睹,哼道。
观音保有些担心地瞧了落颜一眼,见落颜仍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便又落了下来,他仍旧恭谨着道:“姑姑,数年未见,观音保甚是挂念您,故而才托落颜请您来做客。”
“姑姑?”若鹓挑眉,“你改口倒快。”
落颜蹭到若鹓身边,讨好道:“姑姑,我都饿了,折腾了一路,我都没吃好。”
“没吃好?”若鹓剜了落颜一眼,“我瞧你那是忙着装伤心,不敢好好儿吃吧,鬼丫头!”
嗔怪归嗔怪,若鹓哪里舍得真饿着落颜,只是她还未开口,观音保已道:“烤羊已准备好了,若是饿了,就先吃东西吧,吃饱了再去好好睡一觉。”
若鹓与落颜皆是点头,随着观音保一道进了帐子。
久违的腥膻味混着马奶酒的香气扑面而来,若鹓突然想起月琴不吃羊肉,便转头同她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帐子休息吧,我这里不缺人手,让奶嬷嬷和宋嬷嬷她们仔细些两个小的。”
月琴感激地应了一声,又领了两个小丫头,同几位嬷嬷一道,由观音保吩咐的蒙古婢女领着,去了为她们安排好的帐子。
此时已是盛夏,若鹓是极怕热的人,不知是观音保记得她这习惯,还是碰巧了,上的烤羊皆是在帐子外远远烤好片好了,再送进帐子的。如此,既不必忍受高温与烟熏,又能及时将外焦里嫩的烤肉放进嘴里。
若鹓一路行来,倒不算太乏累,此时即便是略显油腻的烤羊也吃得香甜,观音保还贴心地准备了酸奶酪与塞上难见的新鲜瓜果,若鹓更是胃口大开了。足足一个时辰后,若鹓才餍足地微微推开身前的空碟空碗,端起三足杯饮尽最后半杯酸奶酪,美美叹了一声:“痛快!”
相较于若鹓桌上的风卷残云,杯盘狼藉,观音保与落颜的桌上倒都还剩了不少,若鹓没有半分大食量的自觉,反倒同他两人撇撇嘴,道:“不知爱惜粮食,怎可剩饭剩菜?”
落颜颇有些哭笑不得,她自小被十七叔带得便比姐姐妹妹们食欲好。姑姑回宫后,无论是在凤音阁还是在宫外,她也时常去蹭饭,姑姑那里待得舒服,她自然用得比往日更多了,如今反倒被姑姑嫌弃浪费粮食,怎一个“冤”字了得。
“姑姑,咱们三个桌上加起来,可是一整只羊啊,这……这如何吃得了?”落颜苦着张脸,决定不去理会此刻没有理智的姑姑,“姑姑,我又累又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若鹓本也是斗嘴玩,闻言,忙道:“那赶紧休息去吧,我也去躺会,车里到底不比平地上舒坦。”
观音保将二人送到了各自的帐子,留给二人休整的时间。
饱饱睡了一觉,若鹓的精神大好,落颜的帐子在她不远处,听动静,想必落颜还未醒。若鹓只留了疏影,放其他人先行休息,洗漱一番,换过件干净衣裳,若鹓弯腰出了帐子。她先去瞧了瞧离离与摇摇,两个小家伙还在睡着,她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虽说是盛夏,这里却不若京中闷热,若鹓深深吸了口气,鼻间霎时盈满了青草混着泥土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疏影,走,挑两匹马,咱们到周围溜达溜达。”若鹓方才特意换的骑马装,连头发也没再梳成旗头,而是像蒙古姑娘一样,编了两个大辫子。
疏影应了一声,引着若鹓去挑了两匹栗色的马儿,两人翻身上马,马儿小跑着,载着若鹓与疏影在开阔的草地上奔驰。
若鹓双手拉着缰绳,慢慢闭上眼,仰头叹道:“许久没这么放松了,真是舒服!只可惜出来的匆忙,没将煤球儿带来。”
“格格既是喜欢草原,时常来行宫住些时日就是了,这儿离京城又没多远,还不是几日车程的事?”疏影偏头瞧着若鹓,道。
“我是最不爱折腾的人,到了一个地儿,就想着生根发芽,恨不得长死在那里,你若要我每年都折腾个几回,那我怕是慢慢儿就不喜欢这里了。”若鹓在现代时,起先是因为晕车而不愿外出旅游,后来这毛病渐渐好了,她却已成了宅女,放假时宅在家里,上学时就宅在寝室或是图书馆,总之,要她出趟门,真是千难万难。
两人说笑着,渐渐加快马速,很是过瘾地跑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气喘吁吁地慢慢缓下速度来。大汗淋漓过后,身体的毒素排出去了,心里也好似一同清理了一番,格外畅快轻松。
“疏影,你说若是人人都这般简单生活该有多好,天天算计着过,不累么?”若鹓抹了一把脸颊边的汗,道。
“那要分身处何处了,若是在这草原上,自然不须****盘算辛苦,可若……那便不同了,每日算计虽然累,可若不常常打算着些,想必活得更苦。”疏影今日也难得放松一回,说话便也比平日放开了些。
若鹓并不计较疏影这一番略显僭越的话,相反的,她却听得有滋有味,她在这里虽也有交情不错的友人,可到底这里的人,观念与自小的环境与她不同,她非常渴望在现代时,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人与人之间相处时的平等感,那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而在这里,花舒、月琴她们即便贴心,却一心奉她为主子,毓蟾、若清几个虽身份上不是问题,可她们的世界,好似都绕不开她们的夫君,缺少了些自我。
而她追逐的那种感觉,反倒是在十三、八爷他们男人身上,时常能令她体会到。或许,便是因为古代以男人为尊,他们可以读想读的书,做想做的事,行为与思想不受约束,便有了广阔的视野与开放的思维。
而这些,正是若鹓被他们吸引的最大原因,她无法拒绝一个有见识、有胸襟、有魄力的男人,她希望可以做朋友,却忽略了,这个时代,男人往往不会将“交友”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若鹓与疏影回到帐子时,两个小家伙已然醒了,观音保与落颜一起在逗两个小家伙玩闹。见若鹓进来了,两个小家伙“毫不留情”地撇开观音保与落颜,都张手要若鹓抱。
若鹓也不含糊,上前弯腰,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小家伙转身坐到了铺着狼皮的榻上。
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若鹓转头看向观音保,开门见山道:“乌兰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观音保不妨若鹓这样直白,被她问得轻咳了一声,道:“都处理好了。”若鹓于落颜的意义,观音保自然知道,他虽先认识的若鹓,可现如今关系有了转变,且两人也有两年多未见,此时的若鹓是他心上人的长辈,被她如此简单粗暴地询问这种事,他仍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耳根。
“处理妥当了就好。”若鹓点点头,见落颜在一旁,多少还是有些顾忌,遂道,“颜儿,你哄弟弟妹妹玩会,我同观音保出去说几句话。”
落颜这次倒是没有耍赖,乖乖听了话。
出了帐子,二人慢慢走着,若鹓在前头,观音保落后半步。
“我先前听皇上说,事情不大简单,可是牵扯了什么?”事关落颜,若鹓仍有些不放心,胤禛语焉不详,她也不知道乌兰这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或者说,是冲着谁来的。
落颜在身份上仍是废太子的女儿,虽被胤禛收作养女,但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他邀买人心的手段,若非知晓落颜与胤禛的真正关系,此事该不是冲着胤禛去的。
同样的,她虽与落颜亲密,对她疼爱有佳,可明面上,她与落颜并无关系。当初落颜是被悄悄抱进宫的,虽然之后她也被送进毓庆宫一段时间,可在那期间,她并没有与孩子相处过。之后她出了毓庆宫,而落颜也被记到了废太子的侧福晋名下,若说会出什么岔子,那便只有在后来,她亲自抚养落颜的那段日子里了,她虽****闭门不出,但平白多出一个孩子,联系前因后果,想必总有有心人能猜出事情大概。
最后一个可能,便是观音保这边或许得罪了什么人,再或有人瞧他不顺眼,有心给他下绊子。
“让姑姑担心了,是观音保处事不慎,得罪了些人,那些人在蒙古有些势力,是而棘手了些,不过此刻都已解决了。”观音保平静答着。
竟是第三种猜想,若鹓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她其实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她担心会是八福晋,毕竟那日离去时,八福晋的眼神告诉她,事情并没有结束。她甚至还想到了毓蟾,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毓蟾即便曾动过手,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她应该不可能能将手伸到塞外来。
如今听观音保这样说了,若鹓松了心,又问了几句家常,便一起回了帐子。两个小家伙玩闹了半天,很是消耗了体力,若鹓二人进来时,刚刚才被哄睡了。
三人到若鹓的帐子里又坐了会,说了些话,观音保起初的拘谨与生疏便也渐渐抛开了。心里的头一等心事了了,若鹓很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这草原上,地广人稀,这会,又正是最舒服的季节,午后,仰面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睁眼,便是无垠的蔚蓝与雪白的云朵,天阔云净,清风微拂,若是困了,便就地小憩片刻,当真人间美事,快活似神仙。
在帐子里住腻了,若鹓一声令下,大家拔帐起营,奔向了行宫。说来若鹓都觉得可惜,康熙建了这避暑山庄,前后也不过享用了十几年,到了胤禛时,他兢兢业业,一心扑在政务上,根本没抽出时间每年来避暑山庄秋弥,只将会见蒙古王公的差事交给旁人。
如今,她便替胤禛多享用享用了。
山庄平日自然也是有人打理的,而胤禛事先也打好了招呼,随时准备接待若鹓。若鹓哼着小曲儿,在山庄中溜达着。说来惭愧,她在现代时,虽也在帝都范围内活动,可却连离帝都这么近的避暑山庄都没来过。不过想想也不算可惜,毕竟现代的避暑山庄早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即便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哪里比得上此刻,她在这里享受着“vip清园”待遇要来得爽?
若鹓越在园中游荡,便越能理解康熙为何每年要耗上好几个月在此处,这里当真是个好去处,既有着宫中一般的待遇,又有着舒适的天气,他出行所带的后宫也是挑选过的,必定都是合他心意的人,可不是比在宫中舒服多了?
而比之康熙老爷子,若鹓还有个最要紧的原因,这里人口简单,她大可以不去理会宫中繁杂的人际关系,更不必头疼于提防明枪暗箭,若在这里住上半年,她必定能长二十斤肉。
在若鹓于避暑山庄中畅快放纵了十多日后,一个意外却令她惊喜的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日,若鹓领着离离与摇摇在芝径云堤学走路,说是学走路,却也不过是半抱着,让两只脚丫沾着地平移。
正歇气呢,一声脆脆的童声响起:“这个小妹妹是在学走路吗?”
若鹓闻声望去,便见不远处,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立在离离身边,仰头问抱着离离的嬷嬷。嬷嬷闻声,并未立刻回答,先是朝若鹓望了一眼,见若鹓微微点了点头,才回道:“正是,我们小格格能走三四步了。”
“能让我抱着她走吗?”小男孩提出了请求。
若鹓起身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抱住扑进她怀里的离离,轻声道:“小妹妹叫离离,你叫什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若鹓话音才落,便听一声呼唤声传来:“阿古达木~”
那小男孩听见了,循着声音望去,道了声:“我额吉来了。”说着,便跑了过去。
若鹓的视线也随着看了过去,她慢慢直起身,看清远处走来的是三个人,左边的绿衣少女是落颜,她身边的自然是观音保,而落颜右边那正快步朝这里走来的蓝色身影……
若鹓忽的抬手捂住了嘴巴。(。)
第二百章 和合如意()
“云澈!”若鹓眼眸精亮,她将离离托给一旁的奶嬷嬷,随后自个便加紧步子下了桥,一路沿着长堤向三人而去。
近了,更近了,若鹓说不准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算是……他乡遇故知吗?说来,她身边曾服侍过的这些丫头里,杜鹃忠心,紫苏细致,花舒妥帖,月琴温顺,疏影干练,良辰活泼,香今内敛,云澈并不是服侍在她身边最久的,也不是最有本事的,却是最合她心意的。
或许是因为云澈出身杏林世家,也算是官宦之后,她读书读得多,许多事情,她只要同她稍微一提点,她便已是心领神会,有时她甚至心思通透更甚于她。因此,当她得知这样一个聪慧智开的女子因为替她而远嫁蒙古,路途远遥且不说,蒙古一部大多粗蛮不讲道理,云澈去了,当真是大大的委屈,大大的可惜。
“格格,许久未见了,云澈甚是想念格格。”立定在若鹓身前的云澈,腰身微微有些发福,脸蛋也比旧日圆润了,可见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这两年过得可还好?”虽然她早知台吉的心已为云澈俘获,娇横的娜仁托娅亦是被云澈捋顺了毛,若鹓却仍不免问了一句。
“都好,都好!”云澈不住地点着头,红着眼眶,笑望着若鹓。
“那就好。”若鹓欣慰地拍了拍云澈的手背,“本想着去看你,却被事情绊住了,如今到底是让咱们见着了!”
两人笑着唠了一阵家常,云澈这才收了收泪,拉过一旁安静瞧着二人的小男孩,道:“光顾着同格格叙旧了,忘记同格格介绍,这是我儿子,阿古达木。”说着,云澈微微弯腰,同小男孩道,“阿古达木,快同贵人问好。”
小男孩才要出声,若鹓便拦住道:“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既是你的孩子,那便是与颜儿一个辈分,叫我一声‘姑姑’就是了。”
小男孩转头看了看云澈,见云澈微微点了点头,才同若鹓行了个蒙古族的礼,道:“阿古达力给姑姑问好。”
若鹓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真懂事。”而后抬头同观音保与落颜道,“你们两个带着阿古达木去随便转转吧,我同云澈好好儿说会话。”
两人应了一声,领着阿古达木去寻两个小家伙了。
若鹓与云澈并排而行,湖水轻漾,苍山掩翠,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远处偶有人声传来,是落颜几人笑闹的声音。直到那声音渐渐散去,俩人已到了如意洲。
若鹓先开了口:“先前皇上替我打听,说是你过得不错,我虽稍稍安心,但到底也是听说,如今见你的模样,我才完全信了。”
“劳格格记挂了,我这些年过得虽不说多滋润,却已是很满足了,台吉事事顾着我,阿娅去年嫁了人,离得不远,倒也时常一同骑马打猎,阿古达木虽是男孩子,平日皮了些,但也算听我的话,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而且我……”云澈微微低头,轻抚着自己的小腹,面上是温婉幸福的笑容。
“你怀孕了?”若鹓惊喜道。
云澈笑着点点头:“三个月了。”
若鹓有些小心地抚上云澈的肚子,叹道:“真好。”
云澈扣住若鹓抚在她肚子上的手,道:“格格,云澈这些年过得真的很好,格格不必再因为云澈而感到自责内疚了,格格可以将云澈的事放下了。”
若鹓闻言停住步子,有些意外而又张皇地回望着云澈,檀口微开,一时将话都噎在了嗓子眼。
云澈轻轻笑了:“格格,过去的事就放下吧,别再搁在心里让自个辛苦,云澈未必不是因祸得福。”
若鹓觉得鼻尖酸得厉害,这些年来,她觉得对不起的人太多,起初,只有一个竹箢,慢慢的,八爷、杜鹃、十四、紫苏、云澈、竹箢的家人、落颜、胤禛、十三……她努力还债,却想不通为何她欠下的债反而会越来越多,时常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若鹓垂头慢慢逸出笑容来,肩头随着她的笑而震动,她慢慢扬起头,眨了眨眼,同云澈道:“云澈,谢谢你。”
云澈握着若鹓的手,浅笑着,无声地摇了摇头。
二人在如意洲坐了许久,这里温度低于京城,虽是盛夏,莲花却开得正好,一小捧一小捧的睡莲轻轻浅浅地浮在莲叶上,荡在幽静的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