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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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人找了你这许久,也曾亲自瞧过储秀宫上下的宫女,并未再瞧见过你,你是刻意躲了起来?”
竹箢想了想,道:“奴婢不曾听闻十四爷找奴婢一事,也不曾刻意躲避,奴婢曾被选调到乾清宫任职,想必是这个缘由。”
“我还当是你刻意躲着我,既不是,那便好。既往不咎,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十四阿哥笑得明朗。
竹箢被他的笑晃得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大,只觉得眼前的十四阿哥和他在重合,那张嘴翕翕张张,竹箢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
第二十八章 鞭笞之义()
再醒来时,竹箢已经回到了自己在尘芳馆的屋子。
一旁花舒见竹箢醒了,走上来,扶着竹箢喝了两口水,道:“怎么好好儿的出去,竟叫人抱着回来?”
“叫人抱着回来?”竹箢问道。
“可不是?是十四爷给你抱回来的。”花舒姑姑叹道。
慢慢想起晕倒前的事情,竹箢道:“许是日头刺眼了些,瞧着瞧着,眼前便黑了。”竹箢没敢说,是肚子疼到晕了过去。自己之前并没有这毛病,许是上次在落了雪的凉石上坐久了,才惹出了点毛病,若是自己同花舒姑姑照实说了,免不了还要编段话解释,竹箢便作罢,只打算着回头去找璎珞熬点姜红茶喝,再加些衣服保暖,以免日后留了病根。
第二日,竹箢照常往书房去当差。过年时候的储秀宫,是这一年当中最热闹的。良妃虽寡淡,可年节里,到底是要同各处一致装扮的。即便如今进了园子里头,也是如此。而往往也是这时候,便是书房最冷清的时候,因着此时各宫走动频繁了起来,良妃得闲的时候便也少了。
书房里,竹箢仔细整理着书籍。自己十余日不在,书籍的位子倒不曾放乱过,也难为春柳了,毕竟她并不识字。不过转念一想,当初自己去八贝勒府的那段日子,便是由她打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只怕已经上手了。
整理画卷的时候,竹箢总觉得哪里不对,缓缓扭头朝门口望去,八贝勒正定定站在那里瞧着自己,神色有一瞬的复杂,却转而全都不见。
竹箢直起身给八贝勒请安,与平日无异。不知为何,总觉这次再见,却是生分了。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便是他了。
“拿本《女诫》来瞧瞧。”八贝勒松了松领口,往了软榻走去。
竹箢心里虽不解,却也依言寻了出来,恭敬地递上。
八贝勒接了书,随手翻了几页,低声念道:“然则求叔妹之心,固莫尚于谦顺矣。”忽又抬头同竹箢道,“你在德妃娘娘那儿,也同在我面前一般极力顺从守矩的模样?”
本来听他好似在念书,却猛地见他问自己话,还是没头没脑的一句,竹箢心里头奇怪,嘴上答道:“回八爷的话,宫中自有宫规,奴婢不敢逾越。”
八贝勒突然伸手拉住竹箢的手腕,竹箢唬了一跳,没待她作出什么反应,他又松开了,淡淡道:“你的镯子呢?”
镯子?自己自入宫以来,从未曾戴过镯子,不是不喜欢,只是心中有着计较与坚持,等等,除了德妃赏的那只……自己那日醒来,就褪下收了起来,这期间,并未与八贝勒见过,他说的镯子是那一只吗?
见竹箢没有声响,八贝勒道:“十四弟的那只。”口气有些冲,他顿了一下,又道,“佳偶天成。”吐出这四个字,八贝勒的思绪似乎有些飘移。
“佳偶天成?”竹箢被八贝勒弄得有些愣神,这是玉镯的名字吗?似乎有些奇怪,八贝勒为什么说是十四阿哥的?明明是德妃赏给自己的。
“舍不得戴?也对,如此宝贝的物件儿,自是要待大婚时戴上才合宜。”八贝勒甩了书,起身要走。
竹箢顾不得许多,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急急问道:“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十四爷的?什么‘佳偶天成’?什么大婚?谁要大婚?”
八贝勒闻言,似是一怔,眼里头有怀疑,有不确定,似乎是在打量竹箢的话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半晌,他道:“你不知那镯子的来历?”
竹箢茫然地摇摇头。
见此,八贝勒原本紧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面上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模样,他对着竹箢正了身子,道:“康熙二十六年,和田进岁贡孝敬上来两只镯子,一色的秋梨子白玉,本没什么稀罕,偏巧就巧在那两只镯子竟暗暗生了纹路,一只是回纹的芙蓉桂花图案,一只则是回纹的百合莲藕图案。当时,不少娘娘惦记着,皇阿玛却一直没赏赐给谁,年后儿德妃娘娘诞下了十四弟,皇阿玛便将这两只镯子赐给了德妃娘娘。”
“所以这镯子虽也值钱,但却因着是皇上赏赐的,便愈显尊贵?”竹箢心道,原是御赐的东西,怪不得呢!
却不想,八贝勒摇了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还有什么?”竹箢道。
“赏赐下来当天,德妃娘娘便道,日后这两只镯子便送与自个儿的儿媳妇。”说到这,八贝勒停了下来。
竹箢这才觉事情不妙,心里却不肯承认,嘴硬道:“或许,或许只是当初德主子一时兴起,说着玩的。”
八贝勒笑了一声,那语气将竹箢的“或许”全部打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八贝勒道:“四哥大婚时,那只‘连生贵子’就戴到了四嫂的腕子上,现今每到年节里头,四嫂还都会戴上一戴,以示恩典。”
竹箢不由退后一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某个皇子有婚姻上的牵扯,即便她对四贝勒有好感,也不曾想过她真的会和他有结果,何况是只见过两次面的十四阿哥。她将自己视作这皇宫中的看客,看着历史上记载的事情一件件应验,反倒是她的消遣。可若要将她卷进来,她是万万不愿的,在她心里,她还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回去,即使她现在还没有找到方法,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找到。
可是现在她却被告知,她或许要嫁给一个皇子,一个她只见过两次面的皇子,竹箢觉得脑袋里成千上万只虫子在鸣叫,她身上愈使力想要压制住,脑子里便闹得愈厉害。她想放声大叫一通,可却不能,如果十三阿哥在,或许他可以再拉着自己拼劲全身力气地跑到喘不过气,可他却不在。
“德妃娘娘赏你镯子时,不曾说过什么?”八贝勒见竹箢冷静了些,道。
“零零碎碎的,已经记不大起来了。”回想昨日的场景,叫人迷惑的地方颇多,可关于十四阿哥的这一块,竹箢算是搞明白了,怪不得十四阿哥那么执意地要德妃娘娘把这镯子赏赐给自己,原来是有深意的。可他是怎么想的,不过见了两次面,就这样稀里糊涂儿戏一般地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或许,对于他这样尊贵的皇子而言,本该是三妻四妾的,娶个福晋算什么,厌了腻了,还有的是屋子给自己娶别的中意的女子。
他和自己不同,他自小接受的不是一夫一妻制,对于婚姻,他大概只是认为,不过是府里头多了个女人为自己生孩子,而对于自己来说,那是自己人生中顶重要的一件事,甚至可以一辈子一个人过,也不要随随便便就嫁了了事。
那串还未曾见过的手串,想来也是别有深意的吧,至于深意的另一头牵着谁,竹箢已经顾不得了,毕竟现在这一只玉镯已经够让自己焦头烂额了。
并不想欠人情,可竹箢不知道该同谁去求助。四贝勒虽说与十四阿哥是一母兄弟,但历史上不是说,他们关系并不亲,自己怎好再给他出难题?况且她同四贝勒并不熟识,上一次怀嬴的事,可以算是她无知者无畏。倒是八贝勒,与十四阿哥更亲近些,他的话,十四阿哥或许会听。
这样掂量着,竹箢便同八贝勒开了口,她先是郑重地给八贝勒行了个大礼,而后言辞恳切道:“求八爷帮帮奴婢。”
“你从未求过我,即便当日蕙情那般刻薄与你,你也未曾言语过,当真就这么不乐意嫁给十四弟么?”顿了顿,他又加重了语气道,“那可是嫡福晋。”
竹箢连想都没想,她道:“蒙德主子与十四爷错爱,奴婢实在担不起这厚望。”
“不后悔?”八贝勒未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竟带着隐隐的期盼,还有放下的一颗心。
竹箢迟疑了一下,道:“也许以后会,可现在绝不后悔。”
“起来吧,我去说说看。”八贝勒轻声道。
“奴婢谢八爷恩典。”又拜了一拜,竹箢方起身。八贝勒既应下,想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竹箢抹了把脸,心里却不敢放松。
八贝勒还未带来好消息,十四阿哥却先找上了门。
“你这是何意?”面对着眼前这个有些气急败坏的大男孩,竹箢有些语结。
“回十四爷的话,奴婢福薄,实在担不起德主子与十四爷这般厚爱。”
“少拿你在八哥面前的那套来搪塞我!”十四阿哥说着,就要把手中的镯子往竹箢腕子上套。
竹箢哪里肯!好不容易送出去的烫手山芋,哪里还能再让它回来?竹箢一直闪躲着,嘴上说道:“十四爷,您别这样,这么贵重的物件儿,奴婢怎么配得起!”
十四阿哥一面套着镯子,一面道:“我说配便配,你倒是顾忌个什么!”
“十四爷,十四爷!您且停停,容奴婢说几句话。”竹箢忙道,只想着能拖上一会便是一会。
十四阿哥倒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道:“好,便听你说,你若说不出个道理来,今儿这镯子你是戴定了!”
竹箢匀了匀气,开口问道:“十四爷先告诉奴婢,为何选中奴婢?”这是竹箢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才见着两次面,说的话统共还没有十句,他倒是看上了自己哪里?
“这有什么为何?看中了便是看中了,要那么多说头做什么?”竹箢狠狠白了他一眼,她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那也就是说,并不是非奴婢不可,换做其他人,也是可以的了?”竹箢慢慢引导着他。
十四阿哥思索了一下,道:“可我偏要你。”
“这是为何?”竹箢想尖叫,他他他,他这是什么逻辑?不是说,康熙的这些儿子从小也都是学数学的么?就学成这种思维逻辑!
“你哪里来得那么些个‘为何’,相中了便娶了,我前头那么些个哥哥娶亲,也没见哪个嫂子问这问那的。”十四阿哥说着,又要往竹箢手上套镯子。
竹箢狠狠甩开他,道:“奴婢知道,奴婢这样子似乎很不识抬举,放着皇子的福晋不做,却是推三阻四的。可是求十四爷高抬贵手,这紫禁城里头,这大清的天下里,有的是官家小姐、贵族格格想要嫁给十四爷,也不差奴婢一个不是?十四爷您俊采风流,自该配一位美德美貌的俏婵娟,却不是奴婢这样的蒲柳之姿。”
十四阿哥的眉头皱得很深,好一会子,他才道:“你喜欢八哥?”
竹箢心里头一惊,不知自己的哪句话叫他会错了意,忙道:“奴婢不敢,奴婢……”
“不用说了!”十四阿哥打断了竹箢的话,道,“怎么我看上的人,都是这般模样!”虽是小声嘟囔,可竹箢离得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没敢说什么,更没敢表现出来,瞧十四阿哥的架势,恐怕已经有些松动了,她宁可叫十四爷误会,也不愿错失这个机会。
“罢了罢了,我这镯子,倒是没人稀罕了!留它倒也没意思了。”说着,他竟回手将镯子甩到墙上,摔了个粉碎。
竹箢瞪大了眼睛盯着地面,晶亮亮的碎玉,映着阳光,漂亮极了。
“再没人强迫你了。”十四阿哥自嘲地笑笑,转身就要走。
竹箢忙唤住他道:“十四爷,这镯子……”
“我自个不小心失手摔到了地上,不是个好兆头,是不能娶你了。”说完,十四阿哥提步便出了院子。
竹箢愣愣的,一时不知道怎样好,想了一会,进屋取了个空盒子出来,蹲在地上,小心把断镯子拾到盒子里,连带那些再也恢复不了的碎玉,一并扫进了盒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可就是觉得应该收起来,或许有一天会知道的。
第二日,八贝勒来院子里寻自己是竹箢没有想到的,八贝勒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到她的院子。
“我没想到十四弟竟会来寻你。”八贝勒道,这也是出乎他意料的,十四弟竟会那样上心。
竹箢低着头没有说话。八贝勒又道:“德妃娘娘打了他二十下板子。”
“什么?”听到十四阿哥被打了,竹箢猛地抬头看向八贝勒,道,“怎么会被打?”
“御赐的物件被损毁了,只挨二十下板子,已经算是轻的了。”八贝勒淡淡道。
闻言,竹箢咬住下唇,是啊,那镯子是御赐的东西,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应该拦着他才对,也许拦不住,可如果自己言辞再和缓些,他或许也不会砸碎了那镯子,自己总是有责任的。
“他伤得可重?”竹箢小声问道。
“十四弟的身子骨向来好,倒也没什么大碍,可虽说如此,到底是结结实实的板子,这几日走动不便却是免不了的了。”八贝勒道。
竹箢想去看看他,可他住在外头,自己哪里就能看得了呢?就算他在宫里头,那阿哥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了的,何况是她这样尴尬的身份。
正低头想着办法,八贝勒道:“若是有什么话,可以写了信,我帮你带给十四弟。”
“可以吗?”竹箢的眸子蓦地亮了起来,是呀,自己不可以,可不代表八贝勒不可以。
八贝勒垂了眼帘,别过头去,拨弄了两下瓶中的梅枝,只“嗯”了一声。
竹箢忙坐到桌前,沾了墨汁,摩挲平宣纸,准备给十四阿哥写封信。可临到提笔,却又不知要写什么好,几次要下笔,却又停了下来。如此来来回回,墨汁竟有些干了,竹箢又沾匀了墨汁,却依旧不知从何下笔。
最终,她撂了笔,站起身来。
“怎么不写了?不要我帮你带信过去?”八贝勒见竹箢站了起来,诧异道。
竹箢摇摇头,道:“奴婢没什么事情要说的,只托贝勒爷替奴婢带个口信儿。”
“什么口信儿?”八贝勒挑眉道。
竹箢抿了抿嘴,道:“就说,奴婢总是希望十四爷好的。”
沉默良久,八贝勒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第二十九章 故人之后()
不知为何,自那日托八贝勒替自己给十四阿哥捎个口信后,竹箢一直纠缠纷乱的心反倒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三日后,康熙下旨,大红的绸缎烛火映亮了十四阿哥府的夜空,完颜氏,一个从此入主十四阿哥府的女子,十四阿哥的嫡福晋。
听到“完颜氏”这三个字的那一刻起,竹箢才恍然想起,历史上,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可不是姓那完颜氏么?亏得自己当初还那么心惊胆战的,真是白虚惊了一场。
再见到十四阿哥时,已经是他大婚的半月之后了,不同于十三阿哥,大婚后的十四阿哥竟仍是原来那般性子,而与竹箢之间的感情增长之快,倒可谓是“一日千里”了,直惹得十三阿哥见了竹箢,也不免“拈酸”两句。
十四阿哥大婚的喜气儿似乎还未过,五月的紫禁城中,渐渐拢上了一层阴霾。当今皇上的二哥——裕亲王,爱新觉罗·福全——“有疾,帝连日视之。”
竹箢自然并未见过裕亲王,毕竟她在后宫做事,皇子们常与额娘请安,见到并不稀奇,但裕亲王是外廷男子,后宫之处,他是鲜有涉足的。虽说竹箢也曾在乾清宫服侍了一小段日子,倒也不曾见裕亲王来懋勤殿见驾。
总体说来,她对裕亲王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潜意识里,他该是位儒将,温文尔雅,笑意点点,有着沉稳的步伐和宽容的胸怀。
八贝勒的眉头,不曾皱起过,哪怕是这个时候,可竹箢瞧得清楚,他眼里,再不是平淡无波,福全,是极疼爱他的皇伯父,福全给他的疼爱,甚至超过了他的皇阿玛。
竹箢知道,若是没有差错,福全,活不过六月了,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提醒一句。竹箢有些颤栗。
八贝勒似乎愈加忙碌起来,却也会在每日给良妃请安后,到猗兰馆待上一小会子,或看书,或眯上一小觉。每每这时,竹箢总会奉上一壶菊花茶,想着法子让八贝勒灌下些去,这些日子,他也没少上火吧,瞧那眼睛,隐隐泛着赤色,声音都有些嘶哑。
这日八贝勒来了书房,竟比往日更不耐烦了几分,才进屋,就解了外头的褂子甩了出去,身后跟着的明全忙伸手接住。八贝勒才甩了褂子出去,又开始解外袍的衣领扣,竹箢自里屋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八贝勒见竹箢出来,不耐地同明全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明全忙道了“是”,将八贝勒的褂子挂好,才恭身退了出去。
竹箢走上来,给八贝勒请安,见八贝勒衣领子扯开了大半,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润平和的模样?竟是比前几日还要烦躁,心道,许是裕亲王的病情堪忧。
八贝勒随手叫竹箢起来,道:“倒盏凉茶来。”
竹箢嘴上虽应了,却是端来杯热着的菊花茶。
八贝勒接过茶盏,才喝了一口,便撂了桌上,道:“不是叫你端杯凉的来?”
虽说此时八贝勒正是急躁的当口,竹箢却也不怕他,道:“八爷此时火气正盛,该是喝些热茶将火气散散,若是贸贸然喝了凉茶,虽贪了一时痛快,到底于身子无益。”
八贝勒双眼红色愈盛,周身的气息也热了几分,瞧着竹箢,胸口里头一股子火却怎的也发不出来,只一个“你”字出口,便再无了下文。
“呀!”竹箢本欲再劝他几句,却瞧见八贝勒流了鼻血,忙解下帕子按住八贝勒的鼻子,又一边扶着八贝勒走到脸盆边,拧了个冷毛巾敷到八贝勒的额头上,叫八贝勒自己按住。
流鼻血,若鹓可是有的是经验。高中时,也不知怎的,有一阵子,那鼻血是天天来报道。有一次,大半夜里,若鹓本睡得正香,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