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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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那声音里带着不赞同与责怪。
竹箢使劲推开那个怀抱,嚷道:“喝酒怎么了?我爱喝酒,我就爱喝酒,你是哪个,你凭什么管我?你管得着我吗?”说着说着,便委屈了起来,那份堵塞,由胸口上涌,到喉咙,到鼻尖,到眼眶。
“竹箢!”四贝勒又上前两步,竹箢却随之往后退更多。
“好困,我要睡觉,你别来烦我,快走人!”竹箢胡乱挥着手臂,只晓得一直往后退,一直往后退。
看到竹箢慌不迭地要远离自己,四贝勒一阵心烦,大步上前把竹箢拉近自己,问道:“为什么喝酒?”
竹箢挣着胳膊,这回却挣不脱,嘴上仍嚷道:“我爱喝酒,我干嘛要告诉你,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竹箢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两只铁钳钳住,怎么也挣不开,疼得她大嚷道,“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了,疯了我才会撇下新纳的格格跑你这一等几个时辰!”四贝勒手上的力道不减,竹箢挣不开,她不想听什么“新纳的格格”,为什么大家都有“新纳的格格”,他有,眼前这个一直打扰她睡觉的人也有,“新纳的格格”有那么好吗?若真有那么好,她也纳一个好了。
竹箢挣不开,索性不再挣扎了,垂着手臂,一直重复着“放开我”一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埋越低,终于,竹箢哭出声来:“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们都放过我吧。”
吻,落下,措手不及,竹箢一时忘了反抗,眼中蓄着的泪,盈盈满满,突然滑下两行。终于,她反应过来,开始不停地扭动身子,躲闪着四贝勒的吻。可是,无论她躲到哪里,总是躲不开他的唇,无论她怎样挣脱,都挣不开他的怀抱。
当四贝勒的吻终于离开,“箢儿”,只一声,她的愤怒与不甘都化成了一腔委屈,泪水蓄满了又落:“你别欺负我。”
四贝勒一把将竹箢抱了个满怀,大力吻着她的耳畔,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箢儿,箢儿……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箢儿,我放不下。”
很困,腿很软,竹箢很想就这么睡去,可是他将自己搂得太紧,阻碍了她的呼吸,竹箢向外推着四贝勒,可她越用力推,他就抱着越紧。直到她闷在他怀里道:“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怀抱才稍稍松了些。
竹箢困得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胡乱道:“我好困,我要睡觉。”
四贝勒还说了什么,她没太听清,胡乱应了两句,才挨到床,竹箢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以吻封缄()
这是第二次宿醉吧,上一次,是和十三阿哥喝酒,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真是胆大,对自己的酒量心里都没点底,就敢和个陌生人豪饮。
揉着额头,竹箢掀开被子下床,零点一秒,竹箢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被子,衣服,头发,鞋子。这这这,这是谁做的?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如果说以前还有花舒姑姑照顾,那昨晚是谁照顾的自己?不光脱了衣服鞋子,散开了头发,盖了被子,自己脸上这么清爽,怕是还细心地替自己净了脸。想起来了,应该是璎珞,昨天找她去喝酒,估计是她把自己送回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难为她,想来看自己的面子,守宫侍卫还是会通融的吧。
灌了一大壶水,竹箢开始洗漱穿衣,下午还要当值,这眼睛都睡得有些肿了,但愿下午当值的时候能消掉。
康熙的心情不错,正事处理完了,和几位阿哥闲话起家常来,竹箢害怕听到康熙问到四贝勒新娶的钮钴禄氏,干脆借着换茶水,悄悄退出去,可眼见要到了门口了,却被康熙叫住了,竹箢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只听康熙道:“竹箢,近来研究出什么好吃食?给几位爷做点来垫垫。”
一群吃着御膳厨房长大的人,好意思叫我做东西给你们吃吗?竹箢在心里头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直说你们山珍海味吃腻了,想让我做点粗茶淡饭不就得了?行了个礼,竹箢道:“回皇上的话,近来倒是没琢磨个什么,不知皇上与众位爷想吃个什么口儿的?”
康熙冲几个皇子问道:“你们兄弟几个,可有什么想吃的?”
座上几个皇子,直郡王最长,最尊贵的却是太子,竹箢瞧见太子不是一回两回了,许是因为乾清宫是康熙的地盘,倒没发现太子有什么骄横跋扈的举动,只见太子略略欠身道:“儿臣随皇阿玛的意。”
康熙又问向其他人,个个都是一般答案,康熙想了想,冲竹箢道:“朕也没什么主意,这火盆烧得热,你就随意做两个爽口的便是了。”
不等竹箢领旨退下,十三阿哥开了口,道:“启禀皇阿玛,既是皇阿玛想吃些爽口的,儿臣倒是知道竹箢这丫头会做样好吃食。”
“哦?说来听听。”康熙闻言起了兴致。
“回皇阿玛的话,前阵子恰好碰见这丫头端了盘点心,一问,才知这小小的点心内里有着乾坤,儿臣这里先卖个官司,倒不如皇阿玛命竹箢去做来与您尝尝。”十三阿哥恭声道。
“如此说来,竹箢,快去做些来,给咱们吃个新鲜。”康熙笑着同竹箢道。
竹箢领命退下,领了个宫女往小厨房去,才进了院子,就吩咐两个小太监去打一盆子冰溜子来,用冰水净了两遍,叫打下手的小宫女打成碎块,又端到屋外窗台上,以免化掉。厨房里头,竹箢把蒸好的芋头去皮碾碎,另一边,也刮出小半盆的苹果泥来。竹箢让小太监在屋外支了张桌子,把芋头泥、苹果泥和调了料的面粉一并端出去。上次给十三阿哥做的比较简单,都只裹了面粉,这次做给这么多皇子吃,还有康熙和太子,这大冷天万一吃坏哪个,自己这脑袋可危险了,竹箢便想着在冰块外头裹上芋头泥和苹果泥,这样吃的不都是凉的,再者有酸的,有甜的,还有之前做的咸味的,口味也丰富了。
团好了芋头的、苹果的和面粉的圆子,竹箢先进屋烧热了油锅,熬制糖汁,自己这边糖汁熬得差不多了,另外一口油锅也热了起来,竹箢让小宫女把团好的圆子端进来,自己给芋头和苹果味道的挂糖汁,另一边,厨房的师傅把裹了面粉的那部分过下油锅。
一人两小碟,一碟甜酸的,一碟咸的,另配一碗温好的热**,一杯清茶,一小碟清水。每个宫女一个托盘,浩浩荡荡从小厨房快步往大殿去。
待每人的茶点都上妥了,竹箢道:“请皇上、太子与各位爷趁热尝尝。”
康熙先动了筷子,夹了一个芋头的,略蘸了蘸清水,放进嘴里,才稍微嚼了一下,就向竹箢投来了一个惊诧的目光,继而笑着转向几位皇子道:“你们也尝尝吧。”
康熙发话了,几位皇子才敢应声动筷子。竹箢一直低着头,倒也没注意众人的表情,只听见十四阿哥的声音先响了起来:“皇阿玛,这里头竟还裹了冰?入口热乎乎儿的,忽的冰了儿臣好一下子!”
也有人随声附和着,康熙笑道:“竹箢,说说怎么做的?”
竹箢依旧垂首道:“回皇上的话,这点心共三种口味,那碟咸的,是裹了调好味道的面粉过了油锅的,另外那碟,是酸甜口儿的,分别裹了芋头泥和苹果泥,外头又匀了熬好的糖汁。”
“听起来倒不难,可这里头的冰怎的过了油锅竟还没有化?”康熙又夹了一颗送进嘴里,道。
“回皇上,只要先在屋外头团好这些个圆子,下锅的时候手上再麻利些便是了。”竹箢道。
康熙闻言瞧了瞧竹箢的手,道:“为咱们吃口新鲜的,倒是苦了你这白嫩嫩的手了,瞧瞧,都红了。”
竹箢的手上倒是**辣的,方才怕冰化掉,一直没顾得上搓搓手,这又进到殿里,火盆烧得旺,本就冻了半天的手一下子胀热了起来,竹箢缩了缩手,福身道:“这是奴婢该做的。”
“李德全。”听见李德全应声,康熙道,“回头给竹箢送两盒蛤蜊油,再瞧瞧有什么冻伤膏,朕记得好像有瓶雪肌膏,还有盒苏叶凝玉霜,都给一并送过去。朕记得秋狝的时候,老九打了只白狐,皮子还闲置着,吩咐内务府今日赶出副手套来,也给竹箢送去。”
竹箢忙行礼跪谢,又替方才一同做点心的几人求了恩典,这一下午心里头就想着那副白狐手套了,倒不是手套怎么名贵,想想呐,这九阿哥就是一只顶美的九狐狸,而用他美人九打的白狐做的手套,那要戴起来,不是一般的拉风呀!心里这样想着,就没少给九阿哥笑脸,竹箢自己没觉察什么,倒是把屋子里有心的几个人笑得晴雨云雾的,各色心情。
轮值下来,才进了自己的院子,房门还没走到,竹箢就被四贝勒给叫住了。心里虽然纳闷,竹箢依旧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待四贝勒叫起,却一直不见他再有什么动静,竹箢小心地偷瞄了一眼,却见四贝勒一直盯着自己看,四目相对,惊得竹箢心里漏跳一拍。
“不就是一副手套吗?值得你高兴成这样?等下次秋狝,你要多少,我都打给你!”终于,四贝勒开了口,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吓得竹箢差点没跳起来。
竹箢忙埋低了头,道:“四贝勒言重了,奴婢有这副便够了,不敢劳四贝勒尊驾。”嘴上说着,竹箢心里犯嘀咕,他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德妃的佛堂里,两人之间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了吗?对,就算自己偶尔还是会想他,看到他还是会不自然,但他娶了钮钴禄氏之后,自己不是就彻底死心了吗?好吧,昨天喝酒也算一回,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之间从不曾开始,不曾相知,甚至只能说是两个眼熟的陌生人而已不是吗?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难道他不知道这些话有多么暧昧吗?这还是他吗?他可是胤禛,是雍亲王,是韬光养晦,一步步走向紫禁城中心的雍正皇帝!
“你在和我置气?”沉默良久,四贝勒问道。
置气?这是从何说起啊?竹箢迷茫地看了四贝勒一眼,又低下头道:“回四贝勒的话,奴婢不敢。”
“那你为何要与我这般说话?”四贝勒道。
四贝勒的话,竹箢是越听越听不明白,道:“四爷的话,奴婢不明白,四爷是主子,奴婢自然要恭恭敬敬的,奴婢的语气与往常并无二般。”
肩膀突然被四贝勒钳住,惊得竹箢猛地抬头看向四贝勒。四贝勒就像是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狮子,焦躁,烦闷,急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危险性,竹箢有些胆怯地吞了口口水,小声道:“四、四爷,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昨晚应了我什么?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四贝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慑人的穿透力。
昨晚?竹箢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道:“四爷,昨晚,嗯,我们,我们……”
“不要和我说,你不记得我们昨晚见过。”四贝勒警告性地声音响起。
竹箢咬了咬下唇,眼睛眨了又眨,还是硬着头皮道:“四、四爷……明鉴。”
闻言,四贝勒的一张脸都铁青了起来,他咬着牙道:“你,你这个女人,你居然给我忘了!那么,昨晚的那个吻你也不记得了?”
“轰”!竹箢的脑子都炸了,只听见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飞了几百只蜜蜂。血色,一点一点爬上竹箢的脸,她努力让自己镇定道:“你说,你是说,那、那个,啊?我、我没听错吧?是我听错了对吧?”
四贝勒的手气得直发抖,本以为,拨云见日,谁曾想,这丫头根本就没记到心里去!竹箢依旧不确定又带着询问地看向四贝勒,虽然他铁青的脸,让她几千次地想将脸别开,可比起他刚才说的劲暴消息,她宁可直勾勾盯着他,就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不保守,可那也不说明她随便啊!这这这,这可是她的初吻啊!或者,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是扎库塔·竹箢的初吻,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就算对象是他,震惊过后,自己心里会有一点侥幸的甜蜜,可是,可是那仍然不能够让自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一次见竹箢,就是这对眼睛吸引了自己,当竹箢再一次瞪着那对澄澈的眼睛望着自己,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疑惑,还有一丝的乞求,四贝勒突然想起“楚楚可怜”这个词来。竹箢话落,他只停顿了几秒钟,便印下了他的吻。
今日的她,退去了醉人的酒香,带着淡淡的天然香气,有丝丝甘甜,一如她清丽的模样。当竹箢反应过来,四贝勒的唇已然离开,意识到什么,她倏然咬住下唇,像足了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无措地望着四贝勒。
“想起来了吗?”见到竹箢这样的反应,四贝勒无声地笑起来,没有昨日无心而露的娇柔媚态,今日这一番神情,又别样让人心动。
“昨晚你应了我,现下,只等我向皇阿玛请旨赐婚了。”
第三十九章 鸳盟初订()
“昨晚你应了我,现下,只等我向皇阿玛请旨赐婚了。”
“你在说笑吗?”竹箢低着头,眼神不断向上瞟着四贝勒,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四贝勒单手掐上竹箢的脸,怒极反笑:“瞧你醉酒后安安静静的,却是个忘性大的,早知如此,我就该多做点什么,真是白白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
竹箢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一脸戒备地望向四贝勒,又低下头,眼珠滴溜溜转,想起早上自己起床时的情景,猛然看向四贝勒,两颊生粉。
四贝勒笑着向前两步,道:“没错,你的衣裳鞋子都是我替你脱的。”
四贝勒向前,竹箢就跟着后退。
向前一步,四贝勒又道:“你的发髻,也是我帮你散开的。”
竹箢继续后退。
“帕子也是我帮你拧的。”四贝勒一步步将竹箢逼退到墙角。
“看都看过了,你不嫁我,你要嫁谁?”四贝勒将双臂撑在竹箢两侧,低头轻声道。
两人挨得太近,竹箢甚至可以感受他的呼吸,她将脸转向左也不是,转向右也不是,想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四贝勒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竹箢用手抵着四贝勒的胸口,侧着头,红着脸,小声道:“你走开。”
“竹箢,你不该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四贝勒对竹箢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道。
小心地抬眼看向四贝勒,竹箢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嘟着嘴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这摆明是在报复,**裸的报复!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四贝勒不依不饶。
咬着下唇,竹箢来了脾气,怒冲冲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也才娶了亲不是吗?现在又要请旨赐婚,你好大的胃口!”
见竹箢动了气,四贝勒反倒笑了起来,松开了手臂,任由竹箢发泄。好半天,竹箢渐渐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反、反正,我不要嫁给你!”
“你喜欢我不是吗?”四贝勒开了口。
竹箢一下子慌张起来,随即强自镇定下来,缓着口气道:“四爷哪里话,四爷天潢贵胄,奴婢高攀不起。若是四爷没有事情了,那奴婢告退。”行了个礼,竹箢转身准备走人。
“那为何我成亲那日,你独自一人哭成个泪人?”四贝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竹箢的身形定在原地。
深吸了一口气,竹箢转身,故意绽出个大大的笑容,道:“四爷想岔了,或许先前奴婢妄作,对四爷有些个好感,但自那日荷塘相遇后,奴婢便死心了,自佛堂交谈后,奴婢便放下了。四爷大喜之日,奴婢这般举动,实属冲撞,只因思家心切,奴婢愿受惩罚。”说着,竹箢低下了头。
四贝勒蹙着眉头走到竹箢面前,道:“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现在皇阿玛宠你,加之你家世不错,只要我再努努力,可以让你当上侧福晋。”
竹箢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她那么欣赏的他,也不过如此,侧福晋,贝勒爷的侧福晋,听起来很不错吧,多少人梦寐以求,可惜没有她。
心一点点下沉,却反而觉得踏实了不少,竹箢仰起头,道:“四爷厚爱,奴婢志不在此,还请四爷成全。”
“不在此,那么在哪儿?八弟?十三弟?十四弟?还是,更高?”四贝勒的声音低沉,却再无法对竹箢造成压迫。
竹箢依旧仰着头,微微一笑,道:“数竿青竹,一壶薄酿,两三知交,信可乐也。”说完,竹箢福了福身,转身回屋。
手搭在了门上,四贝勒的声音响起:“十三弟和我说,侧福晋的位子吸引不了你,我也知道,可我不死心,我想,如果可以给你争一个侧福晋的位子,可以给你多一点自由,你是不是就愿意陪在我身边。”四贝勒自嘲地笑了笑,摇着头道,“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本以为他将成为一个被自己放进心底,在岁月中慢慢消融的人,可才压下去的念头,却又冒了泡泡,竹箢咬着下唇,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四贝勒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走过去,递到竹箢面前,道:“宫中荣辱沉浮皆在朝夕间,我在一日,好歹能保你一日周全,这也算是,我最后也是唯一一次替你做点事情吧。”
竹箢慢慢转过身,松开紧咬的下唇,道:“上次怀嬴的事情,也是你帮得忙,我还未曾好好谢你。”
四贝勒一愣,笑了笑,道:“你若不说,我倒忘了,达春也算是个人才,现正在我手下做事。”
竹箢点点头,道:“多谢你了。”
顿了顿,四贝勒道:“收下吧。”
竹箢不知道为什么,接过了令牌,沉甸甸的,上头刻着繁复的花纹与满蒙汉三种文字。
“我还想再问你个问题。”良久,四贝勒开了口。
竹箢看向四贝勒,道:“你说。”
四贝勒盯着竹箢看了许久,眼神中有挣扎,有哀恸,有凄凉,有太多太多竹箢瞧不过来的复杂情绪,四贝勒开口道:“如果,我当初没有任由你被分去了储秀宫,在畅春园时,没有任由你失望而去,在佛堂时,没有转身离开,那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