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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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十哥斥责碎嘴宫女的那一番言辞与之后一个人时突然而至的脆弱掉泪,她为良妃娘娘跪了两天一夜却顾不得良妃娘娘是宫中无人敢触碰的皇阿玛的大忌,她为我承受的额娘的冷眼相待,她为了十七弟的彻夜赶工,如今,她又为十二哥与毓蟾情愿挨板子。
她似是冷眼旁观,庄子是圣人,若鵷终究不是。她放不下的太多,做过的不让人知道,可是个明眼人,就能瞧见她的真心,对她再好,都是她应得的。就像这一次的板子,真真切切,结结实实,都是为了她。因为,她值得。
第六十六章 魏氏紫苏()
毓蟾和十二阿哥的婚期已定了下来,若鹓便琢磨着要送件什么结婚礼物。依例的那一份交给杜鹃打点就好,若鵷打算自己再送件特别些的。
只是送什么好,若鹓犯了愁。眼珠转了又转,这十二阿哥平时看起来温温雅雅的,新婚之夜不晓得会不会热情不足?要不,偷偷弄点那个东西?听说那东西可以调节气氛,只是不知是否真的存在,若鹓突然坏笑了一声,若真有,想必康熙最是了解的,说不定还中过招。
西暖阁里,正批着折子的康熙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惹得李德全忙张罗着宣太医。
想归想,若鹓倒没真打算去寻,那东西即便存在,她也弄不来,又不能托旁人帮忙。突然想起什么,若鹓眼前一亮,送那个便是了。只是自己的针线功夫烂得可以,自己绣个荷包玩玩也罢了,却决计是拿不出手的。
“杜鹃,我想做件衣裳,不通过针线房,你可有人选?”
“回格格,凤音阁里会针线的宫女倒是不少,只是若论制衣,奴婢知道一位姑姑,本家姓魏,制衣手艺是出了名的,当年可是在苏嬷嬷身边做事呢!”
“苏嬷嬷?可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位苏嬷嬷?”若鵷忙问。
“正是。”杜鹃点头。
若鹓原就听说苏茉尔的手艺非凡,清初官员的第一件朝服都出自她手,现在这宫女在苏嬷嬷身边做过事,自是名师出高徒。
“那位魏姑姑现在何处?”苏茉尔过世已久,那宫女若是论岁数,恐怕早已过了二十五,不知是否还在宫里头了。
“回格格,自从苏嬷嬷过世后,她便被分派去了折枝馆。”杜鹃回道。
“折枝馆?那是什么地方?”若鵷倒是不曾听过此处。
“回格格,那儿是侍弄花草的地方,宫中各处的花草都由折枝馆供给养护。”杜鹃道。
“原是这样,那你快去帮我把她找来。”竹箢心急道
“是。”杜鹃应声便要退下。
“等等!”若鵷出声喊住了杜鹃。
“格格还有何吩咐?”杜鹃回身道。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若鵷作势起身。
“格格?”杜鹃不解道。
“既是请人家帮忙,自然要诚心实意、以礼相请。”若鹓说得随意,杜鹃却有些怔愣,她还头一次听说主子吩咐奴才办事,要主子亲自去请的,只是自家格格行事素来不按常理,杜鹃便也不再多想。
乘着软轿,若鵷随杜鹃到了折枝馆。这儿地处偏僻,与凤音阁比起来,显然冷清了不少,一座小院子却也布置得雅致。下得轿来,若鵷抬眼便见着篆书的“折枝馆”匾额,颇有魏晋之风。
杜鹃引若鵷进了院子,有小太监上前打千请安,询问有何吩咐。杜鹃问明了魏姑姑的去处,便在前头引着若鵷过去。若鵷从后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杜鹃一眼,她四月才从科尔沁离开,一路随驾南巡,同他们一道回宫,可现如今看来,杜鹃对这紫禁城的熟识程度竟是比她这个在里头生活了三四年的人还要来得深。
及至偏院,一个身着翠色宫装的纤弱女子正背对若鵷二人,蹲在地上修整一盆若鵷叫不上名来的花,杜鹃欲上前唤她,却被若鵷拦了下来。若鵷自己轻轻走上前,低声问道:“这位可是紫苏姑姑?”若鵷来的路上已向杜鹃打听过了:这女子叫魏紫苏,汉军旗包衣。
女子闻见有人叫自己,停下手中的活儿,扭过头来——一个格格装束的人立在自己身后,到底是跟在苏茉尔身边的人,起身行礼请安,没有丝毫偏差,既不见慌乱,也不见谄媚。
“紫苏姑姑,若鵷想请你帮个忙。”若鵷柔声道。
“格格言重了,格格有何吩咐,奴婢自当效力。”打从若鵷自报姓名起,魏紫苏便对若鵷的身份心下了然了,毕竟是当下风头最盛的格格,她又怎会没有丝毫耳闻?
“我听说你的制衣手艺是宫中出了名的,我想请你帮我做件衣裳,不知姑姑可有时间?”先前听杜鹃说,这魏紫苏当年是苏嬷嬷身边最得力的人,也曾有人想要了她,全赖苏嬷嬷照拂,一直得以在宫中平静生活。苏嬷嬷去世前,请旨许紫苏年满二十五出宫。可到了年满出宫之日,紫苏却选择了留下,直至今日。
魏紫苏是老资历了,若鹓不知自己能否请得动她,若她当真不愿,自己只得再想其他办法,好在这魏紫苏很好说话,竟是应下了。
一起回了凤音阁,自有杜鹃操办报备内务府并打点住处等一切细碎之事,一切安置妥当后,紫苏回至若鵷处静候吩咐。若鵷便把自己画好的图样交与紫苏,并在一旁解说。
“衣服不急着赶出来,精细为上,尤其是这处。”若鵷边指点着图样,便道。
紫苏瞧了会图样,而后道:“格格的意思,奴婢省得了,不知格格哪日来量尺寸?”
若鹓一拍脑门,她竟忘了同紫苏讲这衣裳不是做给自个的,忙道:“我这衣裳是做来送人的,只是我想给她个惊喜,改日我要来了尺寸再给你送过去。”
“是。”紫苏点点头,告退了下去。
隔日,若鹓请来了毓蟾,只说来陪自个说话。另一边杜鹃则寻着机会同毓蟾的婢女讨要毓蟾的身材尺寸。
“毓蟾,大婚的事项安排得怎么样了?”若鵷随口道。
毓蟾笑得幸福:“我倒也没操心什么,自有内务府打点,府里也都是额娘同老嬷嬷们忙得团团转,反倒是我清闲得很。”
“你这一嫁出去,便要围着十二爷转了,可怜我就该寂寞了。”若鵷佯叹了口气。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进宫来了。再说,你也可以来看我啊,你还没见过我们府邸吧?”毓蟾笑道。
“这倒真是没有,等你们大婚那日,我一定要去好好瞧瞧!”若鵷回笑道。
“那是自然,这喜酒可不能少了你的!”毓蟾拉着若鵷的手道。
若鹓虽说叫紫苏不必赶工,只是紫苏的手却快也巧,小半月便将衣裳制成了,拿到若鹓跟前让若鹓品评。若鹓当初交给紫苏的只是几张草稿,虽有大体的样子在,细节处还不甚明了。如今这衣裳加之紫苏的加工,竟由若鹓初时的情趣恶趣味变得仙气十足,也不知毓蟾若穿上它,赤足站在十二阿哥跟前,会是个什么模样,十二阿哥又是怎样的反应。
叫杜鹃拿去好好包了,妥善收起来,若鹓又亲自写了张喜笺一并放进去,这才算了了桩心事。
衣服既然做好了,紫苏便也没有留在这的理由了,若鹓招来紫苏说话,想要看看她自个的意思。说起来,若鹓自己倒很是愿意紫苏留下的,她在宫里日久,又是跟在苏茉尔跟前教导,她若能来凤音阁当掌事姑姑再好不过。
不想紫苏却道:“奴婢在宫中惯了,每日侍弄着那些花草,若离开了,反倒舍不得。”
紫苏既然如此说了,若鹓便也作罢。亲自送上好些个谢礼,叫杜鹃将她好好送回了折枝馆。
这日,若鵷正自在地哼着小曲儿,摆弄着新移来的虞美人,这株虞美人是紫苏走之前移栽来侍弄的,长势甚好,紫苏人虽回去了,花却留了下来。待浇过水,拍拍手,若鵷站直身子,这才发现四贝勒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了。
他瘦了,也黑了,想来这些日子在外头办差着实不轻松。可是他的眼神没变,还是那么抓人,至少她逃不开。她想过很多方式,很多对话,很多神情,多到她自己都已经厌烦了,因为想再多却不是现实。
“等很久了吗?”甫一开口,若鵷已模糊了视线。
“才到,见你摆弄花,便立了会子。”四阿哥笑笑,走上前,自然地拉起若鵷的手,掏出自个儿的帕子轻轻擦着。
“好看吗?”将头转向花枝,若鵷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一滴泪却已滴上花瓣。
“嗯,一株难得的极品美人儿。”若鵷听他夸自己的花,心里脸上自然乐开,却又听四贝勒道,“可惜养在了你这里。”
什么?若鵷一愣,随后了悟,猛地将头转向四贝勒:“你!唔……”
轻柔的、试探的,四贝勒小心翼翼地吻着若鵷。若鵷本要推开他的,可双手才触上他的胸膛,她却抓住了他的衣襟,反而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更近。她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他的不确定,他的压抑,他的担惊受怕……是她不对,离开的时候,明明答应过他,要好好保护自己,要远离太子,可偏偏事情朝着另外的方向发展。一别却是永别,再见却是不见,他盼不到她回来同他一起过生辰,吃蛋糕,却只盼来她的骨灰,连最后一面都省了。
这一次是若鵷主动,她加深这个吻,不再只是轻轻的碰触,然后伸出生涩的小舌,照着以前的经验,描绘四贝勒的唇廓。听见四贝勒的抽气声,她愈加得意,小舌灵巧地钻进四贝勒口中,却被突然“觉醒”的大舌占据了主动,她连反抗都没有,直接交出主动权,她心甘情愿,她,好想他。
第六十七章 欢喜悲凉()
若鵷左顾右盼,杜鹃笑她直比新娘子还心急,没办法,若鵷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十二阿哥的反应,那般的薄纱轻透,只怕便是圣人,也要缴械投降了吧。好不容易等到了大婚那天,白日里都是新娘子新郎官分别去各处请安,真正的婚礼要到晚上举行。若鹓昨日已同康熙那得了恩准,打算用过午膳,便带着杜鹃直奔十二阿哥的府邸。
可偏偏快出门时,太后一道懿旨将若鵷召去了慈宁宫,若鵷心里的怨念以光速膨胀着,却无它法,只得不情不愿地改到折去慈宁宫,并命其他人带上礼物,在马车一处候着。
“若鵷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德妃娘娘请安。”怎么德妃也在?
“嗯,好,鵷丫头上哀家这儿来。”叫起后,太后冲若鵷招招手。若鵷依言过去,瞥见德妃的神色有几分不自在,也是,自出了十四阿哥的事情,她便对自己不待见,可那时候自己不过小小宫女,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康亲王府的小格格,还深受康熙荣宠,就连太后也乐意召自己去说话解闷,她再冷个脸似乎不太妥当,可偏偏心里头又别扭。
太后拉着若鹓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道:“鵷丫头啊,这蟾儿丫头一嫁了人,府里头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有她忙得了,哀家这老婆子她铁定是顾不上了,你住在宫里头,常上哀家这来玩,也好陪哀家说说话儿。”
太后大人呐,您老人家大老远把我叫来就为这事?“太后娘娘,有您这话呀,若鵷一定三天两头往您这儿跑,到时候您可莫要恼若鵷喳闹!”搂着太后的胳膊讨乖巧,若鵷有意无意地瞧了德妃一眼,道,“再者说,各宫的娘娘每日来给您请安,陪您说话儿,哪里能让您清闲得下来呢!”
“可不是,皇额娘,咱们定是不能让您得了半分闲工夫的!”知道若鵷在给自己铺台阶,一直缄默的德妃开了口。
“唉,人老了,就怕寂寞,就喜欢身边多些个人,热闹些,也顾不得讨不讨嫌了!”太后唏嘘着。
“皇额娘风采不减当年,哪里就老了呢!”德妃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柔声道。
“不行不行喽!”太后摆摆手。
“太后,您也太气人了,瞧您这皮肤,比若鹓还细致白嫩,好在若鹓生得晚,若同太后您生在一个时候,那若鹓可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若鵷配合着德妃的话道。
“哎哟哟,这个鵷丫头,就是嘴儿甜,净会哄人开心。”太后笑刮了下若鵷的脸,笑得合不拢嘴,德妃也在一旁赔笑,直道若鵷惹人喜欢。
“说起来,若鵷丫头也不小了,恐怕没个一年半载的光景就要嫁出去了,那往后哀家可上哪儿听那么些个吉祥话儿去?”太后忽地说道。
“若鵷就陪在太后和皇上身边不就行了?”若鹓笑道。
“那怎么成?女儿大了总要嫁的,看来要找个近些的人家儿。”说着,太后往德妃那瞧了一眼,德妃倒是一愣,继而心里头有些个明了,面上笑着,心里头却一时掂量不出这事儿是喜是悲。
说话间,有人来报十四阿哥到,若鵷倒是有些纳闷,按理说,这时候十四阿哥应当往十二阿哥府邸去了才是,怎么跑到慈宁宫来了?
十四阿哥请过安,太后先开了口:“老十四这会子不去你十二哥那热闹去,怎么倒跑哀家这里来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胤祯刚从十二哥那来。”在太后跟前,十四阿哥倒是比在德妃处收敛多了。
“酒还未吃,怎的就回来了?”德妃不解道。
“回额娘,十二嫂直道要找若鵷格格,儿子听说她在太后娘娘这儿,便忙赶过来帮她告个假。”十四阿哥笑着打哈哈。
闻此太后和德妃俱是笑开了,太后道:“只怕不只是毓蟾丫头寻她吧?你这老十四,哀家才把若鵷丫头叫来坐一会子,你就巴巴寻了来……也罢,鵷丫头。”
“太后娘娘。”若鵷应声道。
“你们小孩子爱玩爱闹的,跟老十四去吧,也别闷在这儿了。”太后终于下了赦令。
“太后娘娘,您才刚要若鵷多陪陪您,眨眼工夫就撵人家?”若鵷当然不会傻到立刻谢恩跑出去,怎么也要推辞推辞。
太后呵呵笑道:“得了得了,快去吧,再不去,怕有人该急得跳脚了。”
若鵷心里只道她说毓蟾,便离座告辞,可当出门一瞥,却见太后与德妃说着什么,直往自己和十四阿哥这里瞥着,德妃还不时点点头,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怎知我在太后那?”走出了慈宁宫,若鵷问。
“我去凤音阁等你,你屋里的丫头说你被太后娘娘传了去。”十四阿哥解释道。
“你上富察府去了?怕是不大合适吧。”这个时辰,毓蟾应该还在家里才对,这十四阿哥怎么见着的人?
“我连宫门儿都还没出呢,上哪门子的富察府?”十四阿哥随口答道。
“哎?”若鵷闻言,顿住了步子。
见若鵷顿住了步子,十四阿哥也立住,解释道:“我本想着同你一道去,可谁知太后娘娘把你叫去了慈宁宫,我寻思你定急着过去,便扯了个谎,要不你哪儿这么容易出来?”
“你真是……”若鵷苦笑不得,“就知道唬太后娘娘一个老人家,有本事啊,下次去唬唬你皇阿玛看看,瞧瞧过后儿你还能这么悠闲不?”若鵷笑着同十四阿哥打趣道。
“又不是没唬过。”十四阿哥小声嘟囔着什么,若鵷没听清楚,只道他是心里不服气,也没问他。
到了十二阿哥的府邸,此时时候尚早,花轿还未到,若鵷同十四阿哥先去了正厅。
“好俊的新郎官!瞧这眉眼儿!瞧这身板儿!旁的谁能及上半分?”若鵷一进正厅,见到正招呼宾客的十二阿哥,便毫不吝啬口中的赞美之词,。身着一身新郎礼服的十二阿哥比之往日的秀儒雅致平添了几分飒爽英姿,循声望来,见是若鵷与十四阿哥,快步走过来,道:“若鵷,可都等你半天了。”
“唉,没办法。”若鵷凑到十二阿哥耳边小声说,“太后老婆婆絮絮叨叨总不放我出来。”若鵷之所以敢这么大胆,除了还是竹箢时与十二阿哥发生的那一场意外的相遇相惜,更是因为此番自己为他与毓蟾二人身犯龙威,使得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虽不及十三与十四,却也是不浅,因而无伤大雅的私下玩笑若鵷与他倒也开得。
果然,十二阿哥只不赞成地冲若鵷努努嘴,见若鵷冲他做鬼脸,到底只是无奈地笑笑作罢。
从杜鹃手中接过礼物,若鵷道:“这个我可准备了好久,一定要在今天就在新房拆开。”
十二阿哥刚道了声谢要接过礼物,若鵷一想,又收了回来,连声道:“不行不行,还是我亲自交给毓蟾吧。”
“十二哥,若鵷给嫂子礼物,不给你呀!”十三阿哥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同十四阿哥一起打趣。
若鵷瞪了十三阿哥一眼,可瞧着他清瘦下来的脸庞,却也舍不得骂他。自从那次知道他孤身扶灵归京,大病一场,却硬挺着该上朝上朝,该做事做事,朗润丰姿再三清减,虽说调理回来不少,可瞧他现今的模样,若鵷甚至不忍想象他初时该是怎样一副眉目,只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是再怎么好,却也不及他对自己的十分之一,她什么都不曾为他做过,实在担不起他对自己如此的深情厚谊。
参加过七阿哥的婚礼,若鵷多少也算见识到了一些清朝的婚礼是个什么模样,这一次,若鵷便没有在外头多做逗留,毕竟上次是奉旨去送赏赐,这一次则已经成了格格,抛头露面总会有闲言碎语,虽不忌惮,却闲恼烦,再者说,过会子年长的皇子也要到了,保不齐又碰上太子,她看着头疼。
领了杜鹃到新房去,没多久,听得外面噼里啪啦鞭炮声响,继而是喜堂内欢呼声迭起,不多时声音已向新房这边移来。若鵷出了房门,挑了个没人注意的暗处等着,方才还想着怎么闹闹洞房,突然想起了若清。彼时大家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没有那些名利争斗,也不用忙着躲枪防箭,偏偏转眼间各奔东西,连她的大婚之喜都未能参加,虽说后来有八贝勒帮着见了一面,却未尝没有遗憾。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情谊纯真的太过美好,所以尽管自己在宫里头与各色的女子打交道,对于那时三个人不管不顾的玩闹与嬉笑却还是放不下,还是怀念吧。如此想来,不知道若清知不知道竹箢已“死”,自己却又没“死”呢?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告诉她一声?
待若鵷回过神来,已没有了喧闹的人群,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