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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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花舒姑姑竟是醒了,见竹箢进来,笑了笑,柔声道:“回来了。”
竹箢低低应了声:“嗯。”想了想,又道,“姑姑怎么起来了?”
花舒握着茶杯,道:“许是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子醒了,便睡不着了。”
竹箢没再说什么,自去换了衣服,回来时,花舒仍靠坐在床上。竹箢犹疑着走上前,捡了个矮凳搁置在花舒床边坐下,道:“姑姑现在觉得怎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花舒笑着撂了茶杯,道:“除了身上还有些乏力,再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那,我有件事情,想请姑姑定夺。”竹箢软声道。
“有什么事,说吧。”花舒略直了身子道。
竹箢自怀中取出绸子包着的玉佩,展开示与花舒,又将春柳之事细细说与花舒听。待竹箢语毕,花舒半晌没有声响,垂首思量着,竹箢也未去打搅。
许久,花舒抬了头,收了玉佩,竹箢心下舒了口气,这事,花舒算是揽下来了。
第二日,花舒早早便去当值了。竹箢那时已然醒了,只因不当值,不急着起身,便闭眼假寐着。待花舒出门有一会子了,竹箢方起了身。
竹箢不知道花舒怎么处理的那玉佩,也不知她怎样同良妃说的,那些事情,她也懒得想了,总之,自己这里已经是无事了。
只是想起良妃,竹箢仍不免叹息,是谁把她带进了紫禁城,是谁给了她重若生命的承诺,是谁任她一个弱女子独自面对尔虞我诈,又是谁,把她变成今日的模样?拿块破石头,刻几句酸句子,就锁了一个女子最好的岁月,最美的心思,却偏偏那女子还没有一丝怨。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第九章 陪君放浪()
竹箢因着良妃和八贝勒,心里很是郁闷,连带身子也变得懒懒的,什么事都没了兴致,精神也减了三分。花舒姑姑只道是竹箢因着良妃玉佩一事心里忧恼,道此事已然解决,让竹箢放宽心。竹箢知她好意,只乖乖应了,面上也尽力照常,可心里却依旧提不起力气。如此恹恹,竟恍然已过了大半个月。
仔细算来,自己来到古代已经快两个月了,如果不算良妃与八贝勒的事情,日子倒也还算平静。白日里当班时还好,可入了夜,还是有莫名的惆怅失落,只是奇怪的是,却久久没有感到悲伤难过。想不出所以然来,竹箢就很乐观的将这些归结到自己是现代人,适应性强上。
暑气愈见浓重,即使到了晚间,屋里依然减不了闷热,更让人心烦意乱。竹箢着了中衣本欲睡下,却翻来转去,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索性披件外衫,悄悄出了门。古代没有电灯,自没有五彩缤纷的夜生活,夜里的紫禁城自有她的安静、庄重。风儿轻拂发稍,带来了微湿的水汽,沁人的柳叶香气,让竹箢一点点平静下来。面对池水,竹箢闭上双眼,深深吸进一口气,又重重吐出。
倏然,一阵袅袅笛声飘来,清幽哀婉,凄然地让竹箢移不开步子。不多时,笛声又变得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竹箢心中不舍,生怕那笛音不见,匆匆去寻找那笛音来处。自花径行过时,花枝将肩上薄衫刮落了下来,竹箢忙蹲下去捡。竹箢将衣裳捡起起身,身子还未站直,猝不及防,一个黑影压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酒气。
竹箢本能地伸手去扶,用半个身子将来人支撑起来,却觉身上重得不得了,不禁大大蹙起了眉头,心道,莫不是自己人品太差,碰上个醉鬼?
“你醒醒,醒醒!”竹箢想要叫醒来人,可来人却如若未闻,嘴中嘟囔着什么,非但没清醒过来,反倒更是猿臂一伸,环上了竹箢的肩膀。
竹箢无法,一时推也推不开,叫也叫不醒,只得环了来人腰身,吃力地将他挪到了花丛外的草地上坐下,才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歇了口气,竹箢手臂上才又恢复了些力气,想自己二人这般像什么样子,不禁使劲想要推开他的手臂,可不想这人虽是喝醉了,力气却大得惊人,竹箢一番折腾,竟是一点用也没有。
长长吐了一大口气,竹箢放弃了这一条路,改撑着来人的手臂,打算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不想,头还没缩下去,来人竟是一头栽倒在了草地上,连带竹箢也倒了下去。饶是竹箢脾气好,心头也不禁生了几分怒气,当下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照着来人虎口咬了下去。
“哎哟!”竹箢听得耳后一声大喝,环在身上的手收走了,背后的热度也不见了。竹箢忙起身,朝身后看去,一米开外,一个少年正捂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竹箢。
好俊的人!
竹箢一时愣住,竟是忘记了计较他方才的失礼。待来人面上已然换上了似笑非笑的面容,竹箢才看清那星眸墨瞳,分明清明灼亮,哪里像是个醉酒的人?竹箢不禁怒火烧红了娇颜,可未待发作,又生生压了下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幼稚死了。竹箢垂头翻了个白眼,径自转去拾衣衫,打算回屋去。
来人倒是一怔,不想自己眼前这小丫头竟是连句话都没说,就转身要走了。两三步自后面追上竹箢,一把扯了竹箢的手腕。
竹箢猛地被扯转回身,不禁一惊,抬眼见来人面上慵懒的笑容,还未开口,就听他道:“就这么走了?”
二人距离很近,竹箢没有急着回他,而是迅速打量了他一眼,藏蓝长袍,玄色腰带,腰间只挂了个荷包,衣服料子自己不大认得,分不清好坏。竹箢心里倾向于他是个阿哥,毕竟这般模样,当个太监,实在是太可惜了,可瞧衣着配饰却又不大像,竹箢不好断定,只得道:“不然呢?”
“会喝酒吗?”来人弯腰捡起了竹箢的外衫,单手抖了抖,披在了竹箢身上,继而拉着竹箢转到了一处石桌边。
有了方才的经验,竹箢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人,挣扎也是徒劳的,瞧他样子,应也无恶意,便也任由他拉着自己去。见石桌上有几样小菜,好似还未动过,一大坛酒,已然开了封,还有一副碗筷,竹箢心道,倒是有闲情逸致!
竹箢撇了撇嘴,道:“没喝过。”
来人不以为忤,开怀一笑,拉了竹箢坐下,自己也坐去了另一方石凳上,提了坛子倒酒,同竹箢道:“这是梅花酿,取的都是刚全开了花瓣儿的舞朱砂,早不得晚不得,你可有口福了。”酒碗满后,他端起递与竹箢。
竹箢被他说得有些心动,心想喝两口应该不会醉,便也不和他客气,接了过来。酒还未入口,一阵酒香与花香便已入了鼻,直引得竹箢没停住口。自唇边移开酒碗时,碗中的酒水已然下去了不小一截。
对坐之人见了,眸中闪起光彩,大叫了声“好”!一边径直自竹箢手中接过碗,仰头将剩下的大半碗酒一饮而尽。
一碗饮尽,来人又满上一碗,挑眉与竹箢道:“怎么样,还能喝吗?”
竹箢勾了唇角,二话没说,将碗接了过来,这一次,她竟是将一碗酒都灌了下去。来人见之,大叫了声:“痛快!”继而似是抢一般从竹箢那里拿过碗,自己连饮了两碗。
竹箢心中大呼过瘾,这些日子,自己压抑多了,郁滞久了,有时直怕自己得了抑郁症,今日虽与他有了些小枝节,也不知他来历,却觉来人甚合自己胃口,处得极是畅快。眉间的郁色早没了踪影,竹箢抓过坛子欲倒酒,却不想坛子已然空了,这一坛子酒,他竟之前已喝得七七八八了,看他样子,却还一点醉意未有,当真是好酒量!
来人笑道:“无妨。”弯身又自桌下取出一坛酒来,“这还有呢!”说着,开了封,给竹箢手中的碗里满上。
竹箢眉眼含笑,举碗与他示意了一下,仰头而尽。入喉是一片辛辣,惹得竹箢一阵咳嗽。来人见状,朗声大笑起来,自己也满了一碗喝尽,却轻松地像是喝水一般。
待嗓中的辛辣缓了一些,竹箢不禁怨怼地嗔了他一眼,道:“怎么这坛酒这么辣?”不等来人答话,又道,“你却不告诉我。”
来人笑摇着头,悠哉地满上一碗,举起还未饮下,却叫竹箢抢了过来,一仰头,又是见了底。
竹箢刚才见他摇头的样子和脸上那恼人的笑容,心中想他定是瞧不起自己,便赌气地抢了他的酒喝。前一阵辛辣未过,新的一股子辣气又钻入了喉,竹箢却硬是撑着咬唇看他,不肯咳出一声来,脸上已被辣得一片通红,就连眸子都觉烧得慌。
来人惊诧,对上竹箢不服输的眼神,一怔,却是笑着拊掌而起,自身后抽出了一支玉笛,吹奏了起来。
竹箢闻之,却自座上惊起。方才那笛声,竟是他吹的?!竹箢呆住,愣愣瞧着他,这才是竹箢第一次认认真真瞧他,十五六的模样,青涩中有些倔强,稚嫩中已显成熟稳重,因着喝了不少酒,容光熠熠,却冷不防漏出一抹令人心疼的落寞。竹箢恍惚,再欲细瞧,已然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瞥是错觉。
吹笛的少年久不闻声响,转头见竹箢定住的身形,兀地转了调子,一时竟高扬流转起来,似是在邀请。跳跃的音符,体内的酒热,让竹箢蠢蠢欲动,这样的欢宴,怎可只留给他一个人的孤单?
旋身上前,融进他织就的乐谱中,穿掌,云步,竹箢随着乐点而动,身肢步下都不做计较,只凭着感觉,心中觉得那处音符处该有什么动作,便做了出来……
兀地步下一踉跄,倒是让竹箢脑中有了一丝清明,暗道这酒的后劲怕是要上来了,又不知自己醉酒了会做什么,别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才是,忙撤出他的气旋,转身跑开,只留下一句:“你笛子吹得真好,日后寻你学吹笛!”
待竹箢跑出几米,那少年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高声问道:“我要怎么找你?”
竹箢闻之顿下步子,回身望去,璨然笑道:“我叫竹箢,在储秀宫当差。”
第十章 思也无邪()
回到屋里头时,竹箢已经是不成步子了,又不敢惊动花舒,只强自摸黑躺在了床上。身子一挨到床,蹬了鞋,脑子便已是一片昏沉,虽口中干涩,却也没了力气起身去倒水喝了。好在明日不当值,竹箢只来得及升起这最紧要的一个念头,便松心睡沉了。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边揉着发紧发疼的头,竹箢边向屋子另一旁扫了一眼——果然,花舒姑姑已然不在屋里头了。大喘出一口气,竹箢才觉到口中干涩,嗓子发紧,掀了被子,起身去找水喝。桌上的茶壶中注了满满一壶水,还有些温,竹箢直喝了大半壶才止住。垂着头坐回床上,触到被子,被子?!竹箢才惊觉,自己起身时竟盖了被子,低头自顾,身上的外衫也不知何时已然被褪了去,想是花舒姑姑,那桌上的水也是她备下的吧,竹箢心中涌起一丝感念。
才想着,门被推开了,花舒姑姑提了食盒进来,见竹箢着着中衣坐在床上,才起身的样子,笑道:“起来了?洗漱一下,来喝碗醒酒汤吧。”
竹箢依言起身,轻轻应了,也许一会,还会有一番盘问。
待收拾妥当,竹箢坐在了桌边,花舒正舀出一碗醒酒汤,清香四溢。递与竹箢,花舒柔声道:“喝吧,凉热刚刚好。”
竹箢接过,执了汤匙默默喝着,心想着花舒怎么还未发问?
直待竹箢将一碗醒酒汤都喝完了,花舒依旧没说什么,只接过竹箢手中的碗,问道:“还要再喝点吗?”
竹箢摇摇头,道:“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也好。”花舒边说着,放下碗,又自食盒中取出两碟点心,推向竹箢道,“吃几块点心垫垫吧,中饭还要一会子。”
“嗯。”竹箢挑了块栗子糕,小口吃着,而花舒在一旁依旧未说话。
竹箢吃了两块点心,取帕子净了手,向花舒道:“多谢姑姑照拂,昨晚……”
“以后小心就是了。”不待竹箢说什么,花舒打断了她,又道,“在宫中服侍人,日子自然有不如意的时候,想法子排解是好,却不可大意了。”
竹箢心中打突,花舒姑姑这话,是只就自己喝酒一事所说呢?还是知道了昨晚的什么?又听她的语气,觉是在提点自己,甚至有几分看护的味道,不禁一时甚为不解,只垂首应道:“是。”
花舒姑姑没再说什么,又回良妃屋里当值去了。
竹箢静坐了会,起身去穿衣服,梳头。收拾停当,将桌边的窗子推开,一股子新鲜空气扑进来,已有些热度。竹箢转身去叠床铺,正拍打着被子,忽听得屋外有懒懒的融了笑意的声音响起:“竟有起得这么迟的宫女,可是讨打了?”那声音听来竟很是清晰。
竹箢转头瞧去,却是昨夜那人,正倚着窗子笑睨着竹箢,月白的衫子,衬出他别样的出尘与落拓。竹箢直身走去,顺手扯了鸡毛掸子,掸着桌子,道:“我今日又不当值,起晚些个又有什么?宫规里哪条规定了,宫女无论当值与否,都要早早起身的?”竹箢撇撇嘴,“主子都没说什么,谁要你来多管闲事?随便什么地方都闯,也不怕有人瞧见了喊了禁卫军拿了你。”虽说他嘴上坏坏,本性倒还不赖,竹箢也不过和他逞个嘴硬,心里也有些担心的。
话说出了口,竹箢又觉怪怪的,脸上有些热,手上也将那桌子掸得灰尘四起,只想遮挡脸上的几分尴尬。来人不妨她这忽然而至的“烟雾阵”,边退开些,边握拳咳了两声,道:“有人这样掸桌子的吗?越掸灰尘越多!”见尘土少些,复靠近回来,道,“走吧,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竹箢将掸子撂到一旁,背对着窗子坐到屋中的圆桌边,径自倒了杯茶,模样惬意地喝了一小口,竟是对着来人的话置若罔闻。
见屋外没了动静,竹箢纳闷,微微侧了身子,用余光往窗边瞄去,却不见了人影。竹箢心觉他不像是这样说两句就转身走人的人,却不知他要搞什么花样,又低头喝了口茶。水还在口中,竹箢就听窗口有什么动静,未待她反应,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拍,直叫竹箢呛个正着。
“咳咳咳咳!”竹箢撂了茶杯,俯身咳个不停,月白的下摆近在眼前。一只手钳住竹箢的手臂,另一只手拍着竹箢的背,力道恰到好处。直到喘息渐渐缓和了,竹箢起了身,小脸还胀红未褪。
“吓到你了?”来人退了几步,环胸靠在窗边桌上。
竹箢未理他,大步到门边,却见门锁在里面好好插着未打开,转头蹙眉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闻见竹箢的话,那少年笑意更浓,张扬,却不叫人厌。他并未说话,只指了指窗子。
“你跳进来的?!”竹箢见之大呼道。
竹箢就见他大步流星走过来,抓了自己手腕,走到窗边,还来不及问什么,就忽地被他打横抱起,竟从窗子跳了出去!一落地,来人就将竹箢放了下来,也是有些喘的。竹箢胸口一阵阵起伏,指着来人道:“你你你!”竟是说不下去了。
来人伸手一挡,将竹箢的手包在手中,放了下来,道:“既然门没开,你又一副不理人的样子,不从窗子,要从哪里?”
竹箢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关了窗子,转身往院外去,边走边道:“要去哪里?我不可以走开太久的!”
身后之人哼笑一声,大步跟上。
“马车?”竹箢有点头大,虽然皇宫很大,可是坐马车,会不会……太招摇了?
来人拍了拍车板,道:“上车吧!”说着,自己先跳上了马车,回身向竹箢伸出手来。
竹箢递过手去,一借力蹬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虽则外面看,车身装饰简单,可内里却别有一番洞天,直让竹箢感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是去哪儿?”感到马车已经走了起来,竹箢偏头问道。
“好地方。”来人自斟了杯茶,竟是如竹箢先前一般模样,自饮起来。
竹箢咬咬唇,白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来头?”话出了口,语气却不知怎的弱了下来。
撂下茶杯,对坐之人眉眼扫来,竟是那般灼灼,他道:“你且猜猜,猜中了便告诉你。”
“哦。”竹箢乖乖应了声,垂了头。半晌,方回过些味来,目光猛地射过去,“你这算哪门子告诉?”嘴已然撅了起来。
那少年眯眼而笑,欲说什么,却闻车外有人语声,以指压唇示意竹箢噤声。待车子又动了起来,方卸了身上隐隐的几丝僵硬和戒备,懒懒地靠在了车厢壁上。
方才竹箢静静听着车外对话,模糊听见些,又不能断定,琢磨了好一阵,终究耐不住,小声探问道:“我们这是,出宫了?”
“是啊!”那少年依旧是方才的姿势,只牵了牵嘴角。
竹箢一时没消化这个讯息,待眨了眨眼,才瞪大眼睛,道:“出宫?!”说着,本能地扑过去,欲抓他双臂,直想把他摇散开看看,他那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却不料车子突然颠簸起来,竹箢身子不稳,直接跌坐在了车中,胳膊打中茶案,正中了麻筋,手只在他的膝上短暂地停留了片刻,继而无力地垂下。
见竹箢跌倒,少年忙前倾身子,抓了她手臂,将她直接安置在自己身旁,问道:“摔得可重?”
竹箢低头揉着手臂,摇头道:“没事,就磕了一下,揉揉就好了。”
少年道:“坐得好好的,忽的起来作甚?”帮竹箢揉了揉,沉声道,“放心,良妃娘娘那里,已然告过假了。何况,我出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怕我丢了你不成?”
竹箢两颊鼓鼓,道:“我是宫女。”
闻见竹箢这话,少年才恍然大悟,笑道:“你且放心吧,不过是块巴掌大的腰牌。再者,谁敢查四……查这车子?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见他话说满满,又已经出了宫,竹箢无法,只得暂且放放那七上八下的心。
不多时,只听外面小厮道:“爷,到了。”
少年应声而出,竹箢也随着下了车——四围空旷,少有建筑,瞧不出是个什么地方,却有些眼熟,竹箢一时辨不清,只四处打量着。
少年拉着竹箢绕了几绕,方在一殿前停下,推了竹箢贴墙而立,道:“对着这墙壁许愿,愿望就能很快实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