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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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想起什么,恍然道:“所以那时你才托那农户家的妇人唤我们中的一个进去?”
“嗯。”若鵷小声道,“虽然是个婴孩,可是我很害怕冰冷冷的死人。你若要讽刺嘲笑,也尽管来就是了。”
意外的,九阿哥没用他那管用的语调说出什么风凉话,而是以一种低沉却平和的语气道:“你是姑娘家,见着这些个,难免胆子小些,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哭着跑开了。”
“你若拿话噎我,我或许还习惯些。”若鵷低头小声道。
九阿哥倒是难得的被若鵷噎了一回,突然高声喊人备马车,也不管若鵷的反抗,执意把她塞进了车里。
既已上了马车,若鵷不再说什么,一安静下来,方才之事便跳跃出来,历历在目,虽有九阿哥和杜鹃在旁,可她仍是心有恐惧。直到马车停下,杜鹃扶着若鵷下了马车——“富贵仙”?
店里早有小二迎上来,熟稔地给九阿哥请安,见与九阿哥同来的若鵷,也极有眼力价地问好。
在雅间坐定,小二躬声道:“宋师傅又研制出了新菜式,九爷可要尝尝?”
“上套菊花火锅吧,汤底加些安神的食材进去。”说完,九阿哥又转向若鵷道,“可有什么忌口的?想吃的?”
若鵷摇摇头,火锅是她的最爱,昨日才吃了,今日都会想,可现下她实在没什么兴致和胃口。
“九爷,这大热天儿的,您要不要用些旁的?”小二劝道。
“就上火锅。”九阿哥道。
“是是,那小的给您在屋里头摆几盆碎冰块?”小二讨好道。
九阿哥摆摆手道:“越热越好。”
热腾腾地火锅一上来,就将屋里头的温度提高了几度,若鵷无意识地搅着碗里的小料,没半点吃的意思。
九阿哥倒也不理会,径自夹了各色涮品进去,又一筷子一筷子夹进了若鵷碗里,道:“今儿个你不把碗里的吃完,就甭想走出这个。”
若鵷闻言回神,才发现碗里已经垒起了小山,她瞧向九阿哥,九阿哥一脸“就照着我说的办”的模样,若鵷知道他是来真的。
默默地将碗里的东西塞进嘴里,也没注意是什么,也不记得是嚼了还是没嚼,若鵷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若鵷虽不停吃着,碗里的小山却总不见下去,若鵷瞧着突然来气,一边瞪着九阿哥,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她真是昏了头了,刚才会以为九阿哥转了性,不过眨眼功夫,自己又被他作弄了。
汗珠自若鵷的额上流下,开始若鵷还拿帕子擦擦,后来干脆用手背一抹。九阿哥这杀千刀的,六月的天居然拖她里吃火锅!还不准摆冰块降温,她再喜欢吃,也抵不住这架势啊!可她偏偏不肯停下来,在谁面前失了面子都成,就是九阿哥不成!这种想法连她自己都已经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了。
里头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透了,若鵷也顾不得自个的样子有多狼狈,只是较劲地往嘴里塞东西。眼睛或许因为斜瞪着九阿哥瞪久了,异常酸痛,当有什么从眼睛流出,淌过她的脸颊时,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液体出现的位置诡异,眼睛是不会流汗的。
此刻的若鵷,头发、脸颊、衣裳都跟水洗过的一般,碗里已经空空如也,她撂下筷子,不服输地睨着九阿哥。
九阿哥瞧见若鵷的神情,笑了两声,扔了块帕子过去,道:“擦擦吧,瞧你现在这样子,谁会相信是王府的格格?”
若鵷拿起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帕子,拎起来打量了两眼,回道:“哪个男子会用铃兰香?九爷还真是口味独特!”
九阿哥的脸一下子黑沉下来,却转瞬不见了踪影,起身对杜鹃道:“我在这里有厢房,回头服侍你家格格洗漱净了再回去,省的丢皇家的人!”
“你!”若鵷一字出口,敞开的门外已没了九阿哥的踪影。
杜鹃出门同小二处问得九阿哥的厢房,又要了件干净披风给若鵷披上,一路进了厢房,沐浴净身。若鵷沐浴时,外头有人敲门,杜鹃出去应门,九阿哥身边的小厮捧着个托盘道:“姑娘好,这是九爷方才吩咐置办的新衣裳,好给格格换上。”
杜鹃道了谢,接过托盘进了屋,转到屏风后头,将托盘先放到一边,道:“九爷才吩咐人送来的新衣裳,格格不用恼要穿那柜子里的了。“
“谁知道那柜子里头的是谁穿过的,他害我这幅模样,不过要他件新衣裳,已是便宜他了!”若鵷玩着水中的花瓣道。
“是是是!”杜鹃忙不迭附和道。
许是吃了东西有了力气,许是泡了个澡身子清爽了,若鵷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收拾停当,杜鹃上前头和小二说了一声,又让小二帮忙雇了辆马车,同若鵷回了王府。
第九十四章 若清番外()
父亲的官职,说是小,却也使得家中殷实,遇事他人能让出三分薄面;说是大,父亲却也并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不管如何,父亲却从未忽视过对我的培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样也不少,还请了满文师傅,打小教我学习满文。我很小便知道,这是为了我十三岁的入宫选秀。
偏巧十三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秀女三年一大选,十六岁,我才迎来了这“迟来”的选秀。
遇见她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后半生会是平静的,一如已过的十六年。但自从遇见了她——扎库塔·竹箢,我的人生似乎就有了波澜。
为了护她,我会与人争执;因她几句话,我甚至替怀嬴筹划出宫对策,这样的忤逆行为若放在以前,我是万万不敢的;仍是多少有着她的缘故,我尝到了爱的滋味,痛苦着却也甜蜜着——
记得我被指与九阿哥,因着是汉军旗的,只给了个妾室的名分,虽然如此,我却并无怨言,在我心中,好好服侍爷是我的本分。爷似乎对我的曲儿很感兴趣,总是来我这儿听我弹唱,却似乎总不满意。几样才艺中,我最拿手的便是弹琴,虽说不比名家,却也是常得师傅夸奖的。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让爷不满意。
同时竹箢作了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八爷与爷走得近,竹箢倒有来过几次瞧我,细察她眉眼间,是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神采,令我都为之心神一荡。
几位爷都与她熟络,爷却例外。对于竹箢,爷常是一副冷面孔,而竹箢似乎也很怕爷,每每面对也总是小心翼翼。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爷对竹箢确是有那么一股子特别。
竹箢的猝死是我始料未及的,爷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只是一日爷宿在我这儿,一身酒气,夜里听见爷不停唤着竹箢的名字,我猛然心惊。我就道爷待她与别个不同,果然……还未待我多想,爷突然唤着竹箢,叫她不要走,质问她如何会——死!
我呆住了,竹箢,死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一夜未睡,第二日服侍爷起身时,我装作无意提及竹箢,爷显得很是不耐烦,眼中尽是躲闪,我心中又是一沉,嘴上没再说什么。
这几日,爷日日大醉而归,常独自睡在书房,只常顺在旁伺候着。细想来,怕就是因着竹箢的……可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呢?我想不通,想不通……
自此,竹箢确实再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原来我还抱着希望,可每过一日,希望便减少一分,我也便消沉一分。
在人前,我不敢表露出来,只有在夜里,常拿出竹箢折的小兔子睹物思人,常常念着念着便泪眼婆娑地睡过去……
这之后,爷比往日更深沉了,却来我这儿来得勤了,多是坐会儿,说上几句话。其他姐妹自然眼红,但我这里却一直无事。
打从估摸着竹箢去世已几个月了,仍是没有她的消息,我托人打听亦是无果,毕竟我只是妾室,不可太张扬。丫鬟说我日渐消瘦,爷不断的补品也没能将我补回来。
那日宫中家宴,简单的小型宴会回来,爷竟心情颇佳,露出了几个月来难得的笑脸,阖府上下也跟着欢快了许多。
爷这日宿在了我这里,他竟唤我“若儿”,我一愣,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毯上,未碎,却湿了一片。我慌忙去拾,爷却将我打横抱起,这一夜,缱绻中爷不停唤着我“若儿,若儿……”
此后爷似乎又变回从前的样子,笑容也多了,对我更是宠爱。我心中有着不小的欢喜与慰藉,可总有一块失落,因着竹箢弥补不回来。
竹箢的往生,我终是知道了,虽然晚了几个月。我小心翼翼询问爷,我可否前去祭拜,爷竟允了。此后,我出了府门唯一的去处便是竹箢的墓上。
二月里,爷随圣上巡行畿甸,不过数日而返,只是此番,爷还未回,爷身边的常顺却抱着个婴孩先一步回了来。与福晋禀报一番,原是在路边拾到的一个弃婴,爷安排养在府上的秦总管名下,只奇得是,却不过是个挂名,而这小娃儿,指明了要我来抚养?府中之人云里雾里的,不知爷这又是为哪般,我自个也是摸不清,只得先养着这孩子,其他之事,只等爷回来商量便是。
一个下午,院子里出出进进的,奶嬷嬷,小丫头,连带一些养孩子用到的物件,林林总总,都进了院子。阖府上下,各色眼光皆有,羡慕的,嫉妒的,示好的,疑惑的,我一概不睬,毕竟我自个心里头都打鼓。
爷回来后,先进了嫡福晋房里,没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出来了。各个院里头,哪个不是伸长脖子盼着爷过去,爷却先来了我这里。心里头是有欢喜的,可我也瞧得出来,爷更瞧重的却是这个差点没能养活过来的小娃儿。
爷有不少子女,爷却从未抱过,而这孩子,爷抱在怀中竟未放下,不停逗弄着,还起了名儿叫青菲,我估摸着是因着爷自草壳子中拾了她,而乳名凤儿,则承了爷不少个疼爱与期望。
可是,一切都是我想错了。竹箢的归来——若鵷格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爷的豁然开朗,爷的声声“若儿”,爷对凤儿的喜爱,甚至凤儿的名字——都是因着她!
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我越是不去想,不去猜,偏越是注意到爷与她之间的不寻常。自从意识到这些,每一次她来府里寻我的时候,竟是成了我最大的煎熬,我要不停地说服自个,是我多想了,竹箢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可压抑的次数多了,我发觉自个越来越烦躁,直到一次从屋外回来,瞧见爷与她一同逗弄凤儿,两人眉眼含笑,或嗔或怒,竟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霎时间,一种强烈的嫉妒感充斥我胸口,我日日念,夜夜思的好姐妹啊,竟偷去了我丈夫的心!而我,竟成了替代品!我强压妒火,故作恭敬地请安,说了一车漂亮话。她是皇上恩宠的格格,我这样做别人也挑不出个什么来。可当我看到由兴奋转至黯然失色的她时,我心中“咯噔”一下,我,变成了一个“坏”女人了吗?
我刻意回避着她,她似乎也察觉出什么来了,终于有一天,她“毫不客气”地将我堵在了凤儿房中,直视着我做“最后的摊牌”。
那一日,平日爱哭闹的凤儿乖巧异常。屋中很静,更衬出她说的每一句话掷地有声,在我心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可是每当瞧见悠床里的凤儿,一股莫名的恨意与嫉妒又让我才软下来的心硬起来。
我还是把她逼走了,可是将要迈出门槛的最后一句话,竟是淡淡的“不怪你”,不怪我,不怪我,不怪我怪谁!
眼看着她眸子里的神彩一次次转黯,眼看着她的肩膀一次次塌下去,她不对劲的脸色,急切的语气,消瘦的模样,还有食盒里不曾断了的栗子面蛋糕,凤儿手里多出的一样样小玩具,哪一样不是她为了我?又有哪一样不是我负了她?好姐妹啊,当初说好的什么来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姐妹故,两者皆可抛”,言犹在耳,当初与怀嬴笑话她的俗辞俚语,复述出这番话时,却都是一片真心。誓言犹在,伊人不改,我却变了,变成这副嘴脸,她却只有一句不轻不重的“不怪你”。
我想,我辈子我都没有做过比这更对的事了,挽留住她的那一刻,也是挽留住了不断下坠的我自己,更是挽留住了我们濒于破碎的姐妹情。
本以为会这样和美地过下去,有爷,有竹箢,有凤儿。一定是我太幸福,老天爷却要将我的凤儿抢走,那纤弱的小娃儿,没一会便熬不过去了。
那一日,爷在,竹箢在,我再也顾不上礼束,嚎啕大哭。爷竟搂着我,唤了声——“清儿”。我依旧抽泣,难以置信地望着爷。他叫我“清儿”,不再是“若儿”,这,这……他许了我将来,许了我孩子,而那声“清儿”,是不是就是爷许给我的情?
这一辈子,遇见你们,我总归没有白来一遭。
第九十五章 终许今生()
前几日上了九阿哥府闹了那么一通,若鵷的身子竟是渐渐舒坦了,连府里的太医也撤了,倒是歪打正着。椿泰嘴上不说,若鵷瞧出来,他是真的大松了一口气,心里不觉暖呼呼的。
中旬塞外来了旨意,说是若鵷身子既已大好,便收拾妥当,前去伴驾。若鵷瞧着那道旨意,就好像瞧见了康熙笑得狐狸一样的脸,说什么甚为想念,想是他颇为无聊和嘴馋才是吧!
自从那次做了油炸冰溜子,康熙没少管自个要新鲜东西,她又不是厨师出身,哪里有什么好手艺?不过一时新奇,若鵷只苦恼若是有朝一日,自个脑子里的这点东西都用完了,可要怎么应付才好。
若鵷到得塞上,已是七月光景,御驾已然行至热河行宫,若鵷的马车才一到地方,赵成就迎了过来,一路引着若鵷一众到了若鵷的行宫。
屋里头已备了热水,杜鹃先从随车的行李中挑出几样眼下要用的,服侍着若鵷沐浴更衣,又交待了屋里头的人,过会子格格见驾去的功夫,将行宫里头置备妥当。
康熙跟前,若鵷静静立着,七月里,早晚上天已转凉,若鵷才沐浴过,杜鹃特意替若鵷披了件海棠色披风,趁着若鵷那张小脸愈加有了颜色。
“朕听说,你自个身子弱,还见天地往外跑,也不知将养,惹来一场恶疾,躺了月余才见起色。”康熙呷了口茶,道,“多大的姑娘了,这身子总这么盈盈弱弱的,看谁还敢要你!”
“皇上您也知若鵷性子好动,不过染了些风寒,也是府里头太过仔细,杜鹃那丫头又看得紧,才多了躺了几日。若鵷的身子如何,这些年皇上您还不知吗?虽不敢说无有小病,总归也是康康健健的,劳皇上担心了。”
康熙“哼”了一声,道:“康康健健?你若真是活蹦乱跳的,康亲王能大晌午的顶着个毒日头匆匆忙忙入宫?老十更是没点掂量,一听说你不大好了,连朕午歇着都敢惊扰,也不怕朕办他!”
康熙的话一凌厉些,若鵷便忙地跪下,道:“一切都是若鵷自个没分寸,五哥与十爷不过一时心急,才失了计较,皇上若要怪罪,只管降罪于若鵷便是,求皇上莫要迁怒于五哥和十爷。”
“心急?康亲王心急倒是情有可原,老十他心急个什么劲儿?”康熙沉声质问。
不待若鵷回话,小太监来报,太子与十三阿哥到。
康熙瞥了若鵷一眼,令人传太子与十三阿哥进来。
两人请安后,十三阿哥瞧见跪在一旁的若鵷,嬉笑道:“这是怎么了?若鵷没来时,皇阿玛天天挂在嘴边儿念叨着,这人来了,却让跪在一旁。可是若鵷才下马车,晕晕乎乎地冲撞了皇阿玛?”
叫自个儿子戳穿,康熙倒是没什么尴尬,他方才也不过逗弄逗弄若鵷,谁知这丫头病了一场,脑子也不灵光了,动不动就请罪下跪的,比起前几月养在宫中时,可是无趣多了,看来是该接她回宫了。
“倒不是什么错儿,朕不过问问这丫头,老十怎么对她那般上心,闯乾清宫的事都干出来了,朕还没说什么,瞧把她吓的。”康熙道。
“皇阿玛,您可是忘了?当初若鵷因着上承乾宫葬了一小捧桃花,拔了几颗杂草,便被十哥硬拉着磕了头?当初咱们兄弟几个可是没少拿这与十哥说笑,皇阿玛听说时,不也笑叹十哥胡闹,又道既是认了,可不能不管不顾?”十三阿哥笑道。
“你若不提,朕倒是忘了。”康熙点头道。
“十哥脾气急,心却软,既是认了若鵷做妹子,又有皇阿玛的金口,自是上了十二分的心,听说若鵷昏倒,又病得厉害,心中焦急,这才冲撞了皇阿玛。若论怪罪,也只能怪皇阿玛把十哥生得这般重情重义,炽热心肠!”十三阿哥一番妙语,既解了若鵷的围,又让康熙脸上有光。
康熙笑道:“朕随口的话,倒是替若鵷丫头寻个好哥哥!”
“若鵷谢皇上。”若鵷立马磕头谢恩,随即被康熙恩准起了身。
从康熙处出来,若鵷一路缓缓行着,大约是路上累着了,又加之入了秋,身上犯懒。说起来,她似乎是好久都没犯病了。
“格格,奴婢瞧着您都出汗了,要不要歇歇?”杜鹃一边替若鵷擦汗,一边道。
“那就坐会吧。”进了凉亭,若鵷靠坐着一旁的柱子栏杆,又招手让杜鹃也坐在一旁道,“你到一旁来坐,正好我有些乏,叫我靠会。”
杜鹃依言坐下,若鵷将头靠在杜鹃肩膀上,阖上眼,不知怎的,竟渐渐睡了过去。
“不要走,你是谁?你不要走……”
“格格,格格?”
“不要走……”
若鵷自梦中惊醒,茫然四顾,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自个身处何处,直待被杜鹃唤回了神,才想起方才在凉亭中歇息,自个竟是睡了过去。
“格格,您是做噩梦了吗?”杜鹃替若鵷擦着冷汗,道。
摇摇头,若鵷轻声道:“记不大清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梦境里的小姑娘是谁?那片锁片,好像是自个的,又好像不是,那条大街是哪里?那扇大门好像扎库塔家的朱漆大门,在梦里冲着自己笑的小姑娘,是和自己有什么渊源吗?眼见着她一步步跑远,跑向灯火闪烁、喧闹繁华的黑夜里,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着急?是暗示吗?又暗示什么?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