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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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滑出口,康熙淡淡道:“宣太医吧。”
若鵷再睁眼时,杜鹃已经回来了。杜鹃红肿着一双眼睛,瞧上去倒不像受了什么伤的样子,若鵷这才放下心来,努力了好几次,若鵷终是没能把嘴角扯起来,只得拽了杜鹃的手,轻声道:“回来了就好。”
若鵷的话才出口,杜鹃哭得愈加厉害,“扑通”跪在了若鵷床前,抽泣道:“格格救命之恩,奴婢这辈子都报答不完,格格,格格,奴婢……格格……”到后头,杜鹃已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轻声叫杜鹃回去休息,过两日再到身边伺候后,若鵷复阖上了眼,一回宫,她就要搬去毓庆宫了。
毓庆宫,太子,太子,毓庆宫……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至少那之前,她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把第一次交代给了这个杀千刀不足惜的太子!
第一百零三章 糊涂恩人()
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万般难。
若是在现代,科技发达,倒是好检验,可放在古代,似乎只能通过直接观察了,可这着实是……自己不懂,让别人来吧,她又扯不下这个脸皮。这个事情,她连对着杜鹃都羞于开口,何况是其他人。
若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烦躁间,云澈进了来,端着盅补汤道:“格格,奴婢见您晚膳用得少,就炖了些鸡汤,您喝一点吧。”
若鵷遂坐下道:“好。”
喝了两口,若鵷想起云澈的去处,康熙让她跟着自己本也是好的,可若是去毓庆宫……她不想带着无干的人去遭罪,柔声道:“这次回宫之后,我怕是要去毓庆宫了。”垂下头顿了顿,若鵷继续道,“你是皇上跟前的人,若是还想回皇上跟前伺候,我就同皇上说一声,调你回去。若是你还想留在我身边,怕是只得随我去毓庆宫了,不知你是怎么个打算?”
听见若鵷的话,这本也是云澈意料之中的,可琢磨着若鵷格格的语气,却着实不对头,想起往日阿玛曾说过,若鵷格格是个极有主见的人,看来,该是她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格格,奴婢既是跟了您,就没想过要离开。您要去毓庆宫,是皇上要给您和太子爷赐婚了吗?”云澈问道。
自嘲地笑了一声,若鵷道:“只差道黄纸黑字盖着大红玺印的圣旨了。”
“奴婢斗胆,瞧格格的语气,似乎不大乐意去毓庆宫?”云澈小心道。
“我便连当日的情形都记不清了,愿与不愿,又能怎样?”若鵷此时只觉身心无力,便也没那力气计较云澈的话是否逾矩了。
“嫁给太子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格格怎么会不乐意呢?”云澈不解道。
若鵷笑了笑,轻吟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是我想要是逍遥生活,‘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是我想嫁的夫君,毓庆宫与太子都给不了。”拍了拍云澈的手,若鵷叹道,“云澈,你人聪敏又机灵,能到皇上身边服侍,可见你对这宫中生活行事是得心应手的,只是你这样好的姑娘,这里会拘着你的。你若有心离开,我也可以尽量为你斡旋。”
“格格!”云澈突然跪倒在地,给若鵷磕了一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若鵷惊了一跳,作势要扶云澈起来。
“格格,求您别怪奴婢擅做主张,奴婢是想,女儿家能嫁给太子,已是最好的了,这才瞒了所有人,想着格格能有个好归宿。可如今奴婢既已知道格格不愿意,奴婢就不能再瞒着格格了,不然那就是害了格格了。”云澈激动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瞒了所有人?又要告诉我什么?”若鵷拧着眉头不解道。
“格格,当日出了事情时,正是奴婢在皇上身边当值,所以皇上就把奴婢调来服侍格格。当时奴婢瞧见床褥上有血迹,想必皇上和十三爷也瞧见了,格格身上又有些凌乱……”说到这,云澈顿了顿,瞧见若鵷神色还好,才敢继续道,“便认定格格已经失了身子。起先,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奴婢替格格擦身子,换衣裳,却发现格格下身干干净净的,也未见血迹,心想格格怕还是处子之身。”
一瞬的惊喜,而后渐渐静下来,若鵷道:“你没同其他人讲?皇上呢?”见云澈摇头,若鵷就更纳闷了,自己与她非亲非故,又从无来往,这等大事,她竟不禀报康熙,而是瞒了这许久?她说是为了让自己能嫁给太子,是为自己好,可她动机是什么?她既是在康熙跟前伺候过,无论日子长短,总该不会是莽撞之人,竟是“滥发善心”?
“格格。”说着,云澈眼里竟有了泪意,只听她哽咽道,“格格救命之恩,奴婢和全家对格格感激不尽。”
“救命之恩?”若鵷被云澈弄愣了,她又仔细端详了云澈几眼,依旧没想起来自己何时救过她。
“格格认得这个吗?”云澈从怀中取出块玉佩,递到若鵷眼前。
若鵷拈起玉佩,翻来覆去瞧着,似乎有什么记忆被唤了起来,却仍不清明,复递回云澈道:“似是有些眼熟。”
“此乃奴婢族中之物,奴婢兄长也有一块。康熙四十四年六月,皇上南巡出了乱子,一众反贼尽被捕,关的杀的,无一漏网。”云澈低低说着。
若鵷惊诧,此事何等机密,史册上尚不曾记载,云澈不过小小宫人,竟知晓?
云澈见若鵷反应,继续道:“家兄便是死于那一祸乱之中。”
“你家兄长是?”若鵷隐隐觉得有些什么画面,却抓不住。
“太医白碌为。”是了,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白太医,初见是在裕亲王府,他驳斥自己不知轻重,记得那时,只觉这人迂腐古板,并没留意。后来他曾为自己把过脉象,可那时自己睡了过去,只是后来随口问了,知是他,有点印象而已。怪不得江南遇刺时,她觉得那块腰佩甚为眼熟,原是在白太医那里瞧见过,而那日刺了自己一剑的,正是白太医?!可这些,又与自己对云澈有救命之恩有何相干?
收到若鵷疑问的眼神,云澈讲起白太医之事,原来,白太医原名尼玛查·阿克敦,生母是汉人,她嫁与云澈的阿玛,不过是想透过云澈的阿玛,行反清复明之事,只是后来,她倒是真的对云澈的阿玛动了心。在云澈的阿玛不知情下,白太医生母灌输了他许多反清复明之事,后来她的身份暴露,为免祸及全家,云澈的阿玛在官兵前来捉拿之前,先将白太医的生母绑送了朝廷。其同谋之人没能救下她的命,却将白太医带走了,自此无音信。
直到后来阿克敦以白碌为的身份进宫成了太医,云澈的阿玛自腰佩认出他是自个的儿子,想让他认祖归宗,白太医却不肯。毕竟是亲骨肉,云澈的阿玛只想着慢慢的,他会回心转意,哪知竟出了大乱子。那几日,云澈的阿玛惶惶终日,可却始终没传出什么动静,也不见家里头受牵连。后来白太医的同谋寻到云澈家,倒是重情重义,虽与云澈的阿玛瞧不对眼,却顾念白太医生母遗志,拼死抢出了白太医的遗体,交还给云澈的阿玛,并将当日之事禀明。也是因此,云澈的阿玛才知是若鵷扯掉了白太医的族徽腰佩,才免了尼玛查氏受牵连。
云澈道:“若不是当日格格扯掉了兄长的腰佩,恐怕今日就没有云澈,整个尼玛查家族也会遭受株连了!请格格受云澈三拜。”说完,云澈竟真的磕了三个头。
当日情形甚是混乱,她自己的意识也不清醒,若鵷早已不记得自己何时扯掉过白太医的腰佩,即便是扯掉了,也是无意之举而已,这救命之恩,实在叫她担得有些羞愧。
“云澈,你快起来吧,无心之举,我自个都记不大清了。”若鵷弯腰扶起云澈,道。
云澈摇摇头,道:“即便格格是无心之举,却也确是救了奴婢家族,这恩情,格格是担定了。”
若鵷没再同云澈固执这个问题,问道:“你方才说,我还未被太子……”
云澈点点头,道:“奴婢确是如此猜测。若格格仍有怀疑,奴婢家中世代为医,奴婢虽未能继承衣钵,却也自小施针捣药,奴婢可替格格查验。”
为保万无一失,若鵷仍是叫云澈替她查验了一遭,虽是羞人之事,可她不想担了这风险,这是她唯一可以自救的底牌了。
查验过后,若鵷叮嘱道:“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要提起,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自有主张。”若鵷叮嘱道。
云澈称“是”退下。
她现在到底该不该立刻同康熙摊牌呢?可先前自己拿嫁去毓庆宫为条件,换回了杜鹃,若是此番反悔,会不会康熙一怒之下,对杜鹃怎么样?甚至对自己,对康亲王府怎么样?若鵷拿不准,想着还是暂时放放才是。
想起以往种种,自她调去康熙身边,就没有哪一年是平平静静过的。康熙曾应过她,不会将她远嫁,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该直接让康熙不插手她的婚姻。如今去了毓庆宫,的确不是“远嫁”,只是却远比远嫁更让她心慌。
为今之计,只有拖了,只要她能够挨到明年,挨到“一废”,事情就可以有转机了,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康熙还执意将自己嫁给太子,那么她就可以直接跳钱塘江了。
第一百零四章 原是阴谋()
和康熙谈成这个条件并没有费很大力气,若鵷借口婚后无法自由行动,想在出嫁前去盛京瞧瞧裕亲王福晋。许是康熙觉得对若鵷有愧,很快应下了。
没过多久,圣驾返京。赐婚的圣旨,也迟迟不见踪影。
四月初的桃花开得灿烂,一树一树,热闹非常,却怎么也吹不走若鵷心中的愁绪。康熙的封口工作做得真的很好,皇宫里,一切依旧,许是天意,四贝勒出宫办事一直未归。如此也好,她现在还乱得很,没办法想那许多的事情。
“格格。”若鵷正偎在榻上看书,紫苏进来唤道。
放下书,若鵷轻声问:“怎么了?”
紫苏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奴婢瞧杜鹃近来不大对劲,前几日奴婢碰见她将才吃的饭菜吐了出来,以为她肠胃不好,想着云澈懂得医术,让她给瞧瞧,可杜鹃说什么也不肯。奴婢当时未在意,可今日云澈同奴婢说,她瞧着杜鹃身子起了些变化,肚子……”紫苏顿了顿,继续道,“肚子也有些显,只怕是有孕的迹象。兹事体大,奴婢便赶紧来同格格禀报。”
杜鹃怀孕了?
若鵷一头雾水,自榻上坐直身子,道:“此事可作准?”
紫苏点点头,道:“云澈道,**不离十。”
若鵷蹙眉,杜鹃是什么样的人,她自是清楚,又怎的会怀孕?何况前番在江南,还是好好儿的,怎的才回宫,就出了这事?
若鵷心里不清楚到底是个怎么情况,若说是自愿的,却不见她与什么人来往甚密,可若是被强的,却不见她将那人揪出来,还是说,她怕自此抬不了头,才忍气吞声?亦或是,那人身份贵重,叫她无法开口?
“杜鹃现在在哪儿?”若鵷问道。
“在房里呢。”紫苏回道。
略一沉吟,若鵷道:“我去瞧瞧,你把外头人都遣开了,别叫谁过去打扰。”
“是。”紫苏应道,扶着若鵷出了屋子。
到了杜鹃房门前,紫苏上前叫门。
杜鹃才出来应门,一个小宫女过来道,太子妃来访。
太子妃?若鵷蹙眉,她可不记得自己同她有什么来往。一时,面前几人,若鵷凝思,杜鹃变了脸色,只有紫苏面色如常。
“请太子妃到元华厅,我这就过去。”若鵷吩咐了小宫女,而后同杜鹃道,“你且在屋里头歇歇,过会送走了太子妃,我再来寻你,有些事情要同你问。”
杜鹃白着张脸,点了点头。
元华厅里,太子妃正敛眉喝茶,动作娴雅,水雾氤氲,让若鵷一时瞧不清她的表情。
“不知太子妃大驾光临,若鵷有失远迎,若鵷在这里给太子妃赔礼了。”若鵷上前几步,行礼道。
“若鵷妹妹快起来吧,你是皇阿玛心尖儿上的人,又快要来咱们毓庆宫了,这么多礼做什么?”太子妃放下茶杯,虚扶道。
若鵷扯了个笑,她倒不避讳,应声起来坐到一旁,垂着头没再说话。
太子妃像若鵷身后瞧了瞧,道:“怎么不见常跟在妹妹身边的那个宫女?好像是唤杜鹃的,日后既是要一同进毓庆宫,虽说她顶多也就是个姬妾,好歹也是要服侍在太子爷身边儿的人,我倒是想着,先瞧上一瞧。”
“杜鹃?”若鵷一愣。
太子妃笑了两声,道:“若鵷妹妹竟还不知?早在南巡前,那丫头就跟了太子爷了。早听说妹妹身边的杜鹃姑娘是个好的,可谁想,攀了高枝儿,也将旧主子瞒得死死的!”说完,太子妃还有意无意“嘁”了一声,淡淡的,却清晰地飘进了若鵷的耳朵里。
若鵷呷了一口茶,将胸口一股闷气生生压下去,淡淡笑道:“是若鵷疏忽了,杜鹃也到了年纪,我这做主子的,也没想着替她寻个好去处,如今她若是自己有了打算,若鵷自然也不会反对。太子妃向来以贤德著称,若鵷将杜鹃交给太子妃,也是放心的,只是还要多劳太子妃费心了。”若鵷略略垂头。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太子妃面上略略变色,旋即调整过来,道:“既是若鵷妹妹大方,姐姐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想来妹妹南巡方归,身子还乏着,我便也不多叨扰,这就回了。”太子妃说着,起身告辞。
若鵷也应声起身,说着些客套挽留的话,一路将太子妃送出了凤音阁。
“今日之事,这凤音阁里,只你我二人知晓。”若鵷略略偏头,同紫苏道。
“是。”紫苏欠身道。
“去杜鹃房里。”若鵷倒也不急,一路慢慢行着,脑中不停梳理着近来的事情。
若是太子妃所言不假,南巡之前杜鹃便已跟了太子,那杜鹃怀的孩子,推算日子,怕也是在南巡中有的,自己竟是没有发现。可相处这么久,杜鹃不该是那种爱攀高枝儿的人才是,她跟了太子,又是为什么?难不成她本就是太子的人,早在康熙将她赐给自己之前,就已经是太子的眼线了?
忽然想起那一晚,她怎么喊杜鹃,都不见她出现,其他人也不见过来,难道是……若鵷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思忖间,杜鹃的屋子已然在眼前了。紫苏还没上前叫门,杜鹃好似有感应般,将屋门打开了。
“紫苏,你在外头守着。”若鵷丢下一句话,迈进了屋门。
若鵷随便拣了张椅子坐下,杜鹃则局促地立在一旁。
“我听紫苏说,云澈瞧出你有了身子。我又听太子妃说,你早已跟了太子。”两句话出口,杜鹃一下子跪倒在地,若鵷拧着眉头瞧了眼杜鹃,沉声道,“我现在只想听你说。”
“格格……”一声轻唤,杜鹃的泪已经落了下来。若鵷很少看见杜鹃落泪,唯一的一次,是南巡的时候。那天晚上,杜鹃湿了一身衣裳回来叫若鵷撞见,很是狼狈。瞧见若鵷,杜鹃一下子有些失措。若鵷问她去了哪里,怎么弄得如此模样,又叫她赶紧回屋去泡泡热水,换身衣裳,南方早春的天气里,还是有些冷的。可谁知说着说着,杜鹃竟哭了起来,若鵷再问,杜鹃只说不小心掉了水里,脏了若鵷赏给她的新衣裳。若鵷当时只是笑着说她孩子气,隔天又给杜鹃送了两身衣裳过去。
缓缓舒出一口气,若鵷伸手将杜鹃拉坐一旁,入手一片冰凉。
她终是不忍心,也不愿相信,杜鹃会背叛她。其实杜鹃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可这几年来,却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己,面面俱到。
“杜鹃。”若鵷轻声开口。
“格格,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奴婢不是真的想要害格格,不是的……”若鵷才唤了一声,便惊得杜鹃直摇头,泪珠一颗颗坠下,砸落在地上。
“你别急。”若鵷轻轻拍了拍杜鹃的手,道,“我若真的给你定了罪,又怎么会再来听你说些什么?我既是来了,就愿意信你。”
“格格?”杜鹃诧异地看向若鵷。
又吐出一口长气,若鵷道:“杜鹃,你我相处这几年,你待我如何,我最是清楚。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杜鹃的嘴唇已咬出了血,好半晌,复跪下道:“格格,是奴婢对不起您,是奴婢该死!”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若鵷忙要将杜鹃拉起来,杜鹃却不肯。
“格格,您就让杜鹃跪着吧,这样杜鹃心里才能好受些。”杜鹃垂着头抽泣道。
沉默片刻,若鵷轻轻放开拉着杜鹃胳膊的手。
半晌,杜鹃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才开口道:“太子妃说得没错,打南巡之前,太子就盯上了奴婢。太子觊觎您在皇上跟前的分量,一心要奴婢助他娶了格格。奴婢婉言拒绝了,可太子一再强求,奴婢一再回绝他,最终激怒了太子……”若鵷的手紧紧抓住前襟,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不知道以太子的阴戾狠绝会怎样对付杜鹃。
“最终、最终……”汩汩的血又从杜鹃紧咬的唇中浸出来,她一字一顿道,“太子强要了奴婢!”
“什么?!”若鵷脸色刷白。
“自打在扬州,格格您随着皇上夜游秦淮河回来后,不知怎么的,太子爷似乎对您又兴致大起,三番五次寻人叫了奴婢过去,不外乎要奴婢帮着娶到格格。奴婢一边虚应着太子,爷,一边想法子希望能帮到格格。可是……”杜鹃抬头瞧向若鵷,哽咽道,“格格可还记得南巡时,奴婢全身湿透了回去的那夜吗?”
“记得,那天你一下午没见人影,晚上全身湿透了回来。大冷天的,我第一次瞧见你哭,又是担心又是不解,可却问不出什么来。”若鵷道。
“格格。”杜鹃脸上闪过一丝狼狈,“那日,其实是太子派人把奴婢叫走了。那时候,奴婢察觉似乎是有了,又惊又怕,又不敢同人说。可也不知太子爷打哪儿听说了,便私下找了个大夫给奴婢把了脉,确认了此事。”
见杜鹃又落下一串串泪珠,若鵷不知怎么安慰她好,她也经历过,只是她要幸运的多。
许久,杜鹃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