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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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鵷的泪水不断,四贝勒一边不停地抹去,一边在若鵷耳旁道:“鹓儿,乖,第一次都会有点疼,过会就好了。”
此刻若鵷脸色越来越胀红,额际冒出汗珠,她胡乱打开四贝勒的手,嚷道:“都是你,坏人!都是你!”
由于若鵷的哭闹,二人结合处不住摩擦,若鵷的脸上、身上,都是胀红一片,偶尔会发出破碎的**声。若鵷身上难受,听见自己的声音,咬住下唇,蹙着眉头,想要减轻身体的不适。
四贝勒自是瞧出是怎么回事,可刚刚……他实在不确定若鵷是不是肯让他继续。
“若鵷?”四贝勒试着动了动身子,引得若鵷闷哼一声。
此时四贝勒也已忍得难受,见若鵷没有推开他,动作便大了起来。此时的若鵷,脑子早已混沌一片,身上也是格外难受,哪里还记得将四贝勒推开,又哪里还有那份力气?
欢爱过后,若鵷已是累得沉沉睡去,四贝勒静静瞧着若鵷熟睡的容颜,秀眉微蹙,微微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张小脸儿泪迹斑斑,整个人蜷缩着睡在一旁,无限委屈,让他忍不住凑上去一点一点将她的泪痕吻去。
若鵷动了动,四贝勒略略拉开些,见若鵷又没了动静,樱唇近在咫尺,他稍一低头,便含住,香甜的滋味儿带着些咸涩。
“我不是……”睡梦中,若鵷不安地撇嘴,嘴角上带着一丝哭意。在若鵷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四贝勒手臂一紧,将若鵷揽进怀里,不知道醒来时,她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听他的道歉。
第一百零八章 蓬山此去()
晃动的马车上,若鵷静静靠在车厢中,毯子很软,可若鵷身上仍然酸痛。白天,她匆匆从四贝勒府“逃”出去,不等明日启程,连夜往盛京赶。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怪他?可她确实也没有反抗到底,原谅他?他的眼神又深深伤了她。所以,她只有逃走,用未来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格格,睡一会吧,奴婢瞧您是乏了。”紫苏见若鵷自打启程就悻悻的,忍不住开口道。
想了想,若鵷点点头,躺了下去,才阖上眼,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黑透,想来已过了申时,放下帘子,若鵷冲紫苏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想起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
“紫苏,云澈,你们两个陪我说说话儿吧。”若鵷将被子拥在怀里,冲坐在不远处的二人道。
“格格想聊些什么?”云澈凑近些道。
“什么都好,往后好些天里都要在马车上度过了,实在该寻个消遣才是。”若鵷叹气,若是有电脑在手该多好!
“格格可要看书?奴婢把平日里格格常搁在手边儿的几本书都带上了,就怕格格路上闷。”紫苏提议道。
摆摆手,车里颠簸,光线又不好,她在现代时,也从不在车上看书。
“这个明日再烦恼,这会子陪我说说话儿就是了。”若鵷淡淡笑问,“记得紫苏初来时,是因着针线活儿好,后来又知道你花草也伺候得水灵,除这两样,你可还有什么拿手的?”
紫苏笑得谦逊,柔声道:“那是格格抬举奴婢,再若论旁的,奴婢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紫苏话音未落,云澈道:“紫苏姐姐的歌儿唱得好,奴婢听见紫苏姐姐哼过。”紫苏闻言,也只是笑推了云澈一把。
对于紫苏的话,若鵷自是不信的,紫苏可是苏麻拉姑调教出来的人,又是得力的,不说样样精通,也总该有个几样搬得上台面的,紫苏不说,想来是因为谦虚。
想起什么,若鵷道:“有次在太后娘娘那里听说,皇上很爱吃苏嬷嬷做的一道奶饽饽,你可会做?”
紫苏点头道:“原先嬷嬷是教过的,格格若想吃,待到了盛京,奴婢就做给格格。”
“这奶饽饽本是咱们寻常吃的,怎的苏嬷嬷的奶饽饽就叫皇上那般惦记?可是做法有何不同?”若鵷不解道。
紫苏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揉面的时候不止往里头加鲜**,还要加进些奶蜜。”
“奶蜜?那是什么?”想来想去,若鵷也不记得自己有听过这东西。
“是苏嬷嬷自个琢磨出来的,是将鲜**加糖熬制成的,比奶酪更加浓稠,奶味也更醇厚,入口绵滑,香气盈鼻,久久不去。”紫苏解释道。
若鵷微微点头,似是兴起道:“你在苏嬷嬷跟前久了,想来会做不少好吃的,在盛京这几个月里,你教我做些,尤其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爱吃的。”
她着实不是一时兴起,只是想为她的未来多增加些筹码。
“是。”紫苏是剔透的人,若鵷话一说口,她便明白了若鵷的用途。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连车子停了下来若鵷也没有察觉,直到帘子外头响起尼塔哈的声音:“若鵷,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歇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
若鵷扶着紫苏的手走出马车,尼塔哈则接过若鵷的手扶她下来。落定,若鵷打量四周,灯火不足,几米外便已瞧不清,不过客店的门帘瞧着倒还可以,若鵷倒也不大讲究这个。
其实这次若鵷本是得了康熙的旨意出京的,沿途可以让当地官府打点食宿,不过若鵷不想与那些官府之人多打交道,以免生出些什么事情来。
若鵷和尼塔哈各住一间套间,方便二人的随从在外间就近服侍,其他人则是三人或四人一间,住在楼下。
各人安顿好,尼塔哈来唤若鵷下楼吃晚饭。若鵷身上不痛快,未免尼塔哈瞧出什么来,仍是带着紫苏和云澈下了楼。饭菜并不算精致,但也家常可口,若鵷从午后一直折腾到现在,在车上时还不觉得什么,一闻到饭菜香,肚子便饿了,她又向来不挑食,倒是用了不少。晚饭过后,尼塔哈让若鵷先回房,他则同随行侍从分配当晚守夜的轮值。
回了房间,若鵷不知要做些个什么,随手扯过本书,却一行字都读不明白,索性撂下。靠着床头发了会呆,若鵷已经有些困顿了,没想到在车上还睡了会,竟如此早便困了。反正没什么事情,索性打算躺下。
才吩咐了云澈铺床,外头响起了敲门声,紫苏上前应门,见是尼塔哈,退开两步请安。
叫起后,尼塔哈进得门内,若鵷迎上去笑问:“下面的事儿可都吩咐妥了?”
尼塔哈点点头道:“过来瞧瞧你可还短些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丫头们去置办,店里头若没有,我再吩咐下人上镇上买。”
“出门在外的,哪里就将就那许多?况且出来前,路上要用的都已置办得当了,大哥不用替我操心。”若鵷一边将尼塔哈让坐在桌边,一边回道。
尼塔哈四下瞧了瞧,喝了口茶,才道:“想来这里床板硬,若是睡不踏实,让丫头多铺几层褥子,明日还要赶一天的路,可要休息好了。”
若鵷点头称是,又问道:“这次麻烦大哥一路送我去盛京,想来姨娘和各位嫂嫂在家要念得紧了。”本是正经言语,配上尼塔哈略带赧色的硬朗脸庞,竟是染上几分调笑的味道在里头。
见若鵷双手托腮,手臂拄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自个,尼塔哈的身子不由向后仰了些,道:“做什么一直盯着大哥瞧?”
对于尼塔哈的举动,若鵷不知收敛,仍是方才模样,笑道:“先前一直觉得三哥与四哥俊,可今日细瞧来,原是大哥最有气度。难怪大哥的福晋比其他几位哥哥的都要娇俏,原来京城的大家小姐最是眼尖的,都爱挑好看的夫君!”
听见若鵷的言辞,尼塔哈的脸上终是不可抑的红了个透,当即起身,撇下句:“多大的姑娘家,说什么不知羞的话!”就要往门外走。
若鵷心知这大哥不禁逗,同他相处可不能与同三哥五哥他们那般,赶忙快步绕到尼塔哈跟前,赔好作揖道:“好大哥,若鵷只是同大哥说笑,大哥莫要生气,若鵷言辞不慎之处,打骂都依大哥,可别这样不理人的。此去盛京还要些日子,大哥若是不理若鵷了,若鵷可要同谁说话去?”
尼塔哈脚步顿住,他本身材高大,若鵷身量虽也是数得上的,此时在尼塔哈面前,也显得娇小了些。尼塔哈低头,严声道:“可还会再犯?”
若鵷见尼塔哈这样问了,就知道他必定不忍心真的责罚自个,忙装乖作巧地摇头,一副乖顺模样。
尼塔哈见状,这才点点头,道:“同家里人这般说便也罢了,若是他日在外人跟前如此,别的倒还是其次,怕只怕人家看低了你,可是要损了你的闺誉的!明不明白?”
若鵷捣蒜似的点头,本是七分应付,不知怎的,瞧着尼塔哈认真的眼神,竟是生了十分的真心。
本该是嘈乱的一晚,若鵷睡得却是安稳,就算外头腥风血雨,就算姨娘之间明争暗斗,这几个哥哥,还有她的六姐,总是她的家人吧。若是有朝一日她无处去了,也还会有人为她置一处草庐,备一餐茶饭吧,血缘,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自打那一日,若鵷对着尼塔哈,倒是慢慢的真的敬之如兄如父了。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之喜()
到了盛京,已是热天了,十三阿哥送来的水兰裘,若鵷却一直没有让紫苏收起来,近来,身子又不大对了,可她出宫前,康熙特地让陆太医给诊过脉,道是余毒已清,不晓得是不是路上颠簸所致。若鵷住进了裕亲王在盛京的行馆,而尼塔哈则没有多做停留,忙前忙后地帮着若鵷安置妥当,就要立马回京复命去。还是若鵷几人好说歹说,尼塔哈才同意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京。对于这个大哥,若鵷有时真是不知该气该笑。
对于若鵷的到来,裕亲王福晋显然早已得了信儿,若鵷到的当日,裕亲王福晋并上伊尔木已侯在府中了,一应用度也备了齐全。
数年不见,西鲁克氏愈见平和,只是挡不住鬓间霜华,伊尔木则抱了自家的宝贝儿子一并来迎接若鵷。小噶礼很是惹人爱,若鵷每每抱着他,就会想到杜鹃,若是杜鹃能同自己一道来盛京,她马上就可以自由了吧,然后有一日,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教他说话,教他写字。
“若鵷?”见若鵷久久出神,伊尔木唤了一声。
回过神来,若鵷整了整眸中情绪,抬头望向伊尔木道:“伊姐姐何事?”
“瞧你比前些年清减了许多,人也静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打从见到若鵷第一眼,伊尔木就有些恍惚,自己面前这个姑娘,虽然模样与竹箢有**分相似,可真的是她吗?对于两年前若鵷格格的事情,她知之甚少,若不是此番若鵷前来,她也不知晓若鵷格格便是当年的竹箢。
若鵷露出个浅浅的笑,回道:“大概是路上有些累,叫伊姐姐担心了。”
对于若鵷的说辞,伊尔木自是不信的,却也只得点点头,道:“如此就好,既然是累了,就歇会吧。阿牟不放心,上膳间嘱咐去了,一会用饭时我来喊你。”
若鵷也是真的累了,没和伊尔木客气,点点头,说了道谢的话,将伊尔木送走,回身除了外衫,钻进了被窝。若鵷睡得很快,黑沉沉一觉过去,竟是一个梦也没有做。
瞧瞧时间,也不过过去一炷香的功夫,整个人却精神了许多。唤进来云澈打水洗漱,才收拾妥当,伊尔木又转回来,说是饭菜置备得了,尼塔哈那边也已着人请了。
西鲁克氏的饭菜备得极为丰盛又贴心,若鵷用了不少,一顿饭,气氛倒着实不错。用过饭后,几人转至花厅闲话,尼塔哈似乎不大习惯如此氛围,少坐了会便告退了,西鲁克氏干脆让若鵷二人陪自己上她屋里头坐坐。
若鵷因着午后歇了会,精神还不错,伊尔木早早哄睡了噶礼,因而也抽出了空闲。西鲁克氏的屋子布置得极为简约清淡,显得有几分冷清。甫一进屋,若鵷就瞧见了挂在正中的寒梅图,便又想起了她与裕亲王的故事,一时间有些怔忡。
西鲁克氏见若鵷盯着墙上的画出神,心下便已明了几分,浅笑着拉若鵷坐下,道:“这便是命吧。”
“相思相望不相亲,福伯母便不怨吗?”若鵷蹙眉,语气有些急促。
“怨?”西鲁克氏轻叹一声,“几十年过去了,当初便是再有怨,也早已磨平了。何况这些年来,陪在他身旁的始终是我,能相望相守,已是福气了。”
真的这样就足够了吗?若鵷静默下来,或许是她年龄不足,没有西鲁克氏那样平和的心气。如若不然,当初四贝勒来寻自己,自己就不会一再推脱,以至于弄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京城里的来信不多,最平常的当是康熙每隔些日子送来的花色各异的玩意或是吃食。再就是康亲王府的家书,若鵷来盛京数月,三哥竟是连讨了几门媳妇进府,三嫂也有了身孕,当真是好快的动作!五哥的书信里最常提的便是若鵷的归期,若鵷每每搪塞过去,五哥却乐此不疲。其他哥哥姐姐的书信偏少些,但也偶有书信送至,只是大哥,当初尼塔哈一路照拂,若鵷心中也渐渐对他亲近起来,可若鵷却不明白,自他回京至今,怎的竟是只言片语也不曾寄来?
笑着将椿泰的家书折好,若鵷忽闻得一阵腻香,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云澈本是端着一盅炖品进来,瞧见若鵷的反常举动,慌忙放下托盘,快步上前,一面顺着若鵷的背一面问道。
若鵷摆摆手,感觉好些了,就着云澈的手喝了口茶,道:“只是有些反胃,不晓得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格格晌午就没见用多少,眼见入秋了,该是多进补些,奴婢炖了竹荪老鸭汤,格格喝两口吧。”云澈说着,将方才放在一旁的炖盅端了过来,舀出一小碗递给若鵷。
若鵷接过汤碗,喝了一小口,再欲喝第二口时,方才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忙不迭放下汤碗,退开几步。
“格格,还是不舒服吗?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吧?”云澈忙扶住若鵷,轻声问道。
若鵷依旧摆手,道:“不用了,清清静静饿两顿就是了。只是辛苦了你炖的汤,怕是喝不下了,你与紫苏他们分了吧。”
“格格当真不要紧吗?奴婢瞧着您近来都清减了,紫苏姐姐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呢!”云澈不敢大意道。
若鵷见云澈认真的模样,笑道:“我没有那么娇贵,瞧把你俩紧张的,若是还不放心,那就云澈你来替我瞧瞧就是了。”
云澈忙道:“格格折煞奴婢了,格格玉体,哪里是奴婢可以妄断的?”
“怎的不行?云澈家世代行医,你阿玛虽未曾替我诊治过,我却也听过他的医术医德,他的女儿,想来也是错不了的。况请太医颇为周折,你也知我向来不喜。”若鵷笑道。
犹豫了片刻,云澈道:“既是格格抬爱,那奴婢便斗胆替格格把脉,只是格格还是请太医诊断的好。”
若鵷笑着点头,伸出手臂。
云澈轻搭指腹,蓦地抽开手指,神色大变,旋即复切脉,神色愈加惊恐。
“我的身子可有何不妥?”若鵷被云澈的神色弄得有些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
“格格……”云澈的胸口起伏着,忽的退开一步,跪倒在地。
若鵷惊得后退半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格格,奴婢死罪!”云澈说着,大力叩头,一下下,竟是要将石板叩穿。
若鵷忙死力拦住云澈,沉声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磕头有何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道明白才是正经!”
云澈被若鵷喝住,哭声道:“格格,奴婢也不明白,当日,奴婢明明验过的,格格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怎会……”
“怎么?难道不是?”若鵷心头大震,难道当初云澈验错了?不对,和四贝勒的那一次……她虽慌乱,却也记得四贝勒和她说,那是“第一次”,就算云澈验错了,就算自己不懂,可四贝勒又怎的会不懂?
“格格,格格……”云澈的目光一会瞧向若鵷的脸,一会又向下瞄着,就是不肯往下说。
“到底是如何!”若鵷拧着眉头,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格格,怕是有了。”云澈低垂着头,蚊声道。
若鵷一时没听清,探下头,道:“我什么?有什么?”
“格格,有喜了。”云澈吐出这几个字,俯身在地,再不肯将头抬起来。
有喜了?有喜了!
脑子突然放空,若鵷只觉得头一阵紧似一阵,压迫得她好生难受,不禁双手抵住头部两侧,死死按着。
好半天,压迫的感觉轻了,若鵷长吐出一口气,道:“可作准?”虽然嘴上这般问了,可若鵷心里已是九分九确定了。她虽未曾经历过此事,可常识她还是有的,自己先前一直未曾在意,离京近三月,她的例假一直未来,加之今日干呕……
云澈轻点了点头,又道:“如此大事,格格还是宣太医诊断才是。”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我自有计较。”见云澈称是,若鵷轻声道,“退下吧。”
云澈告退,正要转身离去,若鵷忽然唤住她道:“孩子几个月了?”话一出口,若鹓方觉问得可笑。
云澈依旧躬着身子,却已答道:“回格格的话,已有两个多月了。”
不知何时云澈已然退下,屋中一片静谧,若鵷呆坐在圆凳上,想着这件突如其来的棘手事,竟是不知怎的办才好。她虽确定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可旁人不会这般想,况且太子一事与和四贝勒的事情也是前后脚,就算推算月份,也是说不清的。要给四贝勒传信儿吗?可现下不比在京里,想同四贝勒传递点消息,只怕中间会经他人手。可若不说,肚子会一天天变大,总有遮不住的时候,到那时,怕康熙押也要将自己押到毓庆宫吧。又不能同康熙直接说,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快给我指婚吧,到时候只怕婚没的指,小命倒给指出去了,而且不止是自己,四贝勒、十三阿哥、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逃脱不开,还不一定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她虽怨他,却是怎么也不肯伤害他的,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条人命牵扯在里头。
她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