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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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格格。”巴根这才谢恩坐下,身板却绷得直直的。
若鵷冲云澈一示意,云澈张了张口,见若鵷冲她摇头,终于不甘愿地将孩子抱到了巴根面前,又回头看了看若鵷,见若鵷轻点了下头,才小心地将孩子交到巴根怀里。
巴根一个大男人,舞刀弄枪是行家,那双手却何曾抱过孩子,万年平静的脸上现出无措来:“格格,这是……”
“这个孩子,我不想让她随我回京,在宫外,她至少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可若回了宫,恐怕便是那‘早夭’的命了,因此,我想请你把她远远的带走,不论是哪里,找户平凡人家收养她就是了。再往后的日子如何,便要看她自个的造化了。”许是觉得这个怀抱不太舒服,孩子在襁褓中舞动起手脚来,眼睛无意识地看向了若鵷这边,竟是甜甜笑了,硬了心肠霎时间软化,泪珠一串串滚落,所有的坚强伪装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格格……”云澈上前低声安慰着若鵷,又拿绢子替若鵷擦着泪水。
若鵷勉强抑住泪水,却再不看巴根怀中的婴儿一眼,哽声道:“这孩子不容于世间,现下能救她一命的也只有你了。”若鵷突然掀开被子下床,跪在巴根面前,道,“求你救救她,救救她……”语罢,已是涕不成声。
巴根慌得从凳子上跳起来,退到一旁,弯腰想扶起若鵷却又觉不妥,手臂僵在半空。紫苏、云澈二人也忙上前要将若鵷扶起来。
若鵷却不肯起,低着头道:“我知道我是在强人所难,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回宫之后就被处死,她还这么小,还没能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还没能喊我一声‘额娘’。巴根,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若鵷跪行两步,抓住巴根的袍子下摆。
“格格,您先起来,听奴才跟您说。”巴根拧着眉头,道。
若鵷见巴根眼中情绪繁复,便由着云澈与紫苏将自己扶起来,坐回床边,道:“你说。”
“打从前半夜,这客栈里头就被暗中安排上了不少人手,都是大内的高手,虽说奴才行动无人约束,可若要抱着个婴儿出去,怕是难上加难。”巴根叹气道。
若鵷敛起眉眼,心思百转,若是硬闯,巴根他功夫再好,也敌不过那许多人,何况还抱着一个婴儿,若是偷溜,如此大的目标,只怕也会引起注意,不过却多了一线希望。
“若是不从大门出去……”若鵷沉吟。
巴根立马会意,二话不说,立马回屋换了夜行衣。等巴根回来时,紫苏也已将孩子包裹好,免得冻着,又不停叮嘱巴根什么时候需要喂奶,什么东西不能喂食等等各种问题。
“好了,紫苏,差不多了。”若鵷打断依旧喋喋不休的紫苏,上前轻轻抚了抚孩子的小脸,多水嫩,多光滑,她此时睡得这般甜,知不知道自己就要远离父母,寄人篱下,走上颠沛流离的道路?想到以后可能宝宝因为喝不到奶而饿得哇哇大哭,或许被送到一户人家却不被善待而偷偷抹眼泪的可怜模样,若鵷的泪一滴一滴无声落下。
“格格,小主子该走了,不然天就要亮了。”紫苏轻轻搀着若鵷的手臂,向后拉了拉若鵷。
若鵷收回手,咬着牙道:“走吧,远远地走吧。”
巴根深望了若鵷一眼,抱着孩子自窗棂而出。
待巴根的身影一消失,若鵷脚上一软,跌坐在地上,紫苏本是搀着若鵷,却也因事出突然而没能扶住,自个反倒被扯着弯下了腰。紫苏、云澈忙将若鵷扶到床上去。
“格格怎么不给小格格留些念想,他日若想相认,也好寻不是?”云澈终是问道。
若鵷抬眼瞧了云澈一眼,复低下头轻轻摇着,叹息道:“走了就走了吧,宫外的生活虽清苦,可若她遇上个好人家,也是好的,何必再去认回来,把她锁在那个大笼子里?”
“可是格格……”云澈还想说什么,却见一旁紫苏冲她摇头,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服侍若鵷起身,见若鵷眼睛肿肿的,眼下也是一片阴影,心中心疼,却也知此时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盼巴根能早日回来,带回小格格的消息才是。
若鵷也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憔悴如斯,若鵷一手轻抚上脸颊,道:“多打些粉吧,再匀些胭脂。”梳妆过后,若鵷的精神看起来要好多了。
“去通知察林大人,就说我已经起身了。”若鵷坐到桌边,淡淡道。
“是。”紫苏应声而退,不多会,紫苏回来道,“格格,察林大人说在楼下雅间恭候格格。”
若鵷点点头,道:“知道了,这就下去吧。”
珠心厅外,察林立在门口,见若鵷过来了,躬身上前道:“奴才察林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若鵷顿住,轻声道,抬眼定定瞧着那雅间的匾额,珠心,诛心,便是连这一块牌匾,都要戳一戳她的心窝子,若鹓轻嘲一笑。
进到珠心厅中,待若鵷坐定,见察林立在一旁,道:“不知大人手中可是皇上的旨意?”
察林闻声,忙取出一纸信封,双手递上。
紫苏取过信封,递给若鵷,若鵷并未接过,只让紫苏念与她听。瞧见末尾那枚印鉴,若鵷确定了,确是康熙的手谕,转而对察林道:“既是皇上吩咐大人来接若鵷回去,若鵷自然要随大人走的。只是此番出行,本打算再回盛京的,现下皇上下旨命若鵷回京,不知盛京那边,皇上可有知会?”
“这点还请格格放心,奴才已然分派属下连夜赶去盛京禀报了。”察林恭声道。
“如此便好。”若鵷点头。
回到房中,若鵷心中略略松了些,昨晚自己一夜没睡,却没听见楼下有什么响动,方才瞧察林的神色,也无不妥,看来巴根已经安然脱身了,只盼他能将孩子送到户好人家,能好好将她养大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临阵倒戈()
回京途中,一路沉默,一行人各怀心思,若鵷始终挂念着孩子,巴根迟迟未归,不知是否遇到波折?紫苏、云澈二人则是见若鵷日日愁云惨淡的,便也不敢多言语。察林初次接触若鵷格格,虽心中好奇,但对康熙的差使则是一万个小心,处处谨慎。
二月,终是回到了紫禁城。
凤音阁仍是旧时面貌,可不知怎么的,若鵷却生不出亲切来。紫苏、云澈的脸色也不大好,阿颜蹦蹦跳跳出来迎时,便是见此情景,立马也安静了下来,其他宫女太监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若鵷本是心烦意乱的,便也没大在意到这些,回了屋一番梳洗,换上旗装,踩了花盆底,恍如隔世。
怔忡间,乾清宫来了旨意,让若鵷前去见驾。若鵷收了心神,带着紫苏一道去了。
西暖阁里,炭火烧得正忘,龙涎香熏得若鵷有些烦躁,额头便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好半天,康熙进了来,待若鵷请安后,只叫若鵷起身,不似往常般笑着赐座。
若鵷心中打鼓,莫不是察林说了什么?可察林又看到了什么?康熙肯定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了,不然不会是今日这个态度,可到底是什么?
“李德全,去把太子新得的小格格抱来。”康熙终于开了口。
李德全应声而下,不多时,领了个抱着婴孩的奶嬷嬷进来。
若鵷心思百转,却不知康熙此举为何,太子的孩子,这会抱来做什么?
“这就是唐佳氏的小格格?”康熙接过孩子,问道。
“是,万岁爷,小格格才摆了满月席。”李德全恭声道。
康熙将小格格抱在怀里瞧了瞧,抬头对若鵷道:“若鵷,过来瞧瞧这小女娃,看看像不像太子?”
“是。”若鵷应声走到康熙跟前,眼前的婴儿白白嫩嫩,很是可爱,眼睛大大的,粉嘟嘟的小嘴不时咂巴一下,看得人心都软了。
“皇上,可不可以让若鵷抱抱?”若鵷歪着头含笑盯着婴儿道。
康熙有一瞬的犹疑与诧异,还是将孩子递到若鵷怀里。
若鵷接过襁褓,轻轻摇着小婴儿,不时轻拍两下,小宝宝很是乖巧,竟也是不哭不闹的,还朝若鵷露出个甜甜的笑,惹得若鵷直惊呼。
“这孩子长得真叫人稀罕。”若鵷抿着嘴浅浅笑着,自己的宝宝也满月了,不知可有长得这般好,奶水够不够吃,衣裳够不够暖。巴根一去不回,自己得不到一点消息,天知道她是如何夜夜难以入眠,又日日哭喊着醒来,可她依旧不后悔,这个孩子,本不该出现在宫里的。
出了乾清宫,若鵷行走中瞥见一个身影,恍惚似是巴根,不应该呀,巴根若是回来了,怎么没有来找自己?
“格格。”
紫苏的声音让若鵷回过神来,可转向紫苏时,若鵷吓了一跳,忙道:“紫苏,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紫苏惨白着一张脸,道:“格格……”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若鵷上下打量着紫苏,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伤,可紫苏如此模样,实在是让她心慌。
“格格,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紫苏瑟瑟念着。
听见“孩子”二字的时候,若鵷的脑中“轰”地巨响,抓着紫苏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紫苏双手被若鵷攥得生疼,却没有吭一声,身上也簌簌地抖起来。
“回去再说。”若鵷咬出这几个字来,再没开口,抓着紫苏的手就大步往凤音阁走。
“砰!”
房门紧闭的一瞬,若鵷钳住紫苏双臂道:“孩子,你说孩子,孩子怎么了?孩子怎么了!”
“格格,那个孩子,她……”紫苏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任由若鵷要把她摇散架了一般。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那个孩子有什么不对劲吗?有什么不对劲吗!”若鵷的声音越来越高,她甚至没有发现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她急欲排遣开心中莫名的恐惧。
“那个孩子的脚腕,脚腕上有根红绳。”紫苏的声音已有了哭腔,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红绳?”若鵷手上的动作小了些,垂下眉眼一阵思索,仍旧没有头绪,望向紫苏道,“红绳怎么了?你说,你说啊!”
“格格,小格格被抱走前,云澈曾打了条络子绑在小格格脚腕上,上头还串着格格先前赏给她的一颗嵌凌霄花的琉璃珠子,说是怕小格格以后认不回来。那珠子,那珠子……”紫苏抽泣道。
“那珠子,是贡品,本是一对,是皇上赏赐的,另一颗被我失手滑落进池塘中……”若鵷胸口起伏着,口中喃喃低语,抓着紫苏双臂的手已然松开,却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僵在半空,步下虚浮,双眼无神。她方才也看到了,那条红绳,绑在小婴儿脚腕上的那条红绳,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女儿?!
“格格,格格您别这样,您不要吓奴婢,格格!”紫苏脸上泪痕斑斑,不及擦去,慌忙上前扶住若鵷,急声唤着。
“小格格怎么会在皇上那?皇上是不是说,那是太子的女儿?是不是?”若鵷双眼没有焦距,轻飘飘的话出口,不知在同谁说。
“……是。”紫苏轻轻应了一声。
“太子的女儿,太子的女儿,那明明是我的女儿,怎么会成了太子的女儿?小格格怎么会在皇上手里!”一个身影在若鵷脑海里闪过,“巴根!”这样看来,那个人就是巴根,自己在乾清宫外看到的人,就是巴根!他没有把孩子远远送走,而是交给了康熙,是巴根出卖了她,是巴根出卖了她!
这个念头一形成,若鵷的恨意愈加强烈,忽的甩掉紫苏,往门口跑去。
“格格!格格,您要去哪儿?”紫苏不妨被若鵷甩开,身子一个趔趄,见若鵷神情激动地往外跑,心道不妙,忙随后跟上。
“啊!”云澈正端着盅冰糖莲子进来,却被从屋中跑出去的若鵷撞翻了托盘,汁水洒了一地。
“云澈,快拦住格格!”紫苏瞧见,忙嘱咐道。
云澈未及反应是何事,紧跑两步,一把拽住若鵷的手臂,若鵷还未挣开,紫苏在后头也追了上来,俩人一左一右,连哄带拽,将若鵷拽回了屋中。
“格格,您别冲动,可不能惊动了皇上,一切还须从长计议。”紫苏按着若鵷道。
听见紫苏提到皇上,若鵷才算回过些神来,是啊,她怎么就要去乾清宫找巴根呢?莫说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自己这样气冲冲过去,铁定会惊动了康熙,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见若鵷渐渐平静了下来,紫苏这才松了口气。云澈还不知出了什么事,紫苏三两句将大概说与她听,云澈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正待三人要商议如何应对之时,一个小丫头从外面慌慌张张来报:“启禀格格,不知怎的,咱们这叫皇上封起来了,说是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什么!”若鵷自椅子上惊起,不及多想,带了三人到门口,果见有陌生侍卫把守,紫苏上前问了,也如方才那小宫女所说一样。
“格格,皇上这是……”紫苏猜不准,问道。
若鵷静默不语,看来她再怎么瞒,也是瞒不过康熙去的,想来,他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但这孩子的生父是谁,康熙知道吗?若鵷拿不准。方才康熙说,这是太子的小格格,难道说,康熙以为这个孩子是太子的?那他为什么又把这孩子记到了那个什么什么氏的名下?这是要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吗?那对她呢?康熙又是如何打算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难抵命运()
一顶小轿,就是康熙对她的打算。
直到已经置身于毓庆宫时,若鵷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是什么时候,她就到了毓庆宫呢?她的脑中似乎一点记忆也没有,宣旨的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刺耳,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觉眼前一片绛红色,身子也是轻飘飘的,待她再清醒时,就已是现今这般模样了。
“格格,您没事吧?”云澈眼中含着泪,声音打颤。
若鵷摇了摇头,环顾四周,清清淡淡,怕是毓庆宫里头最最平常的一间屋子了吧,好在太子并没有苛待到安排一间下人的屋子来给她住。二月的天气已有了暖意,可这间房子背阴,阳光根本照不进来,没待多大一会,便觉得身上一片凉意。
“格格,披上些吧,屋里头凉,别冻坏了身子。”云澈将带来的一件披风披在若鵷身上道。
若鵷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披风,轻笑道:“这件衣裳你还记得带来。”轻飘的一句话,倒不似在问云澈。
“紫苏呢?怎么没见她同你一道来?还是留在了凤音阁?”收拾着东西,若鵷随口问了一句。
云澈手一抖,才叠好的冰丝里衣滑落在床上,又散个凌乱。云澈见了,忙弯腰重新叠衣裳,动作里透着慌张,云澈扯着嘴角垂头道:“凤音阁不能没人,奴婢和紫苏姑姑就商量着,她留在那边,奴婢好歹会些医理的,过来服侍格格,往后若有个什么也便宜。”
若鵷本也一直垂头收拾着随身的小零碎物件,倒是没注意到云澈方才的动作神色,只点头应了一声。
直到掌灯时分,也不见有人来下吩咐,饭菜也没个踪影,云澈坐不住了,上前道:“格格,怕是咱们才刚过来,有没照应到的地方,还是奴婢去问问吧?”
摆了摆手,若鵷道:“不用去了,毓庆宫的规矩咱们还不懂,今儿既是第一天,咱们就先忍住瞧瞧,省得叫旁人拿了什么话头儿。”
“可是格格,您这身子还没调理好……”云澈不依。
“算了,不过是少吃一顿,算不得什么,只是委屈了你,跟我过来,定是要受苦了。”若鵷拉过云澈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抹歉意的笑。
云澈撅嘴道:“格格可是折煞奴婢了,平日里格格待下人们好,奴婢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格格,这点辛苦又算得什么?只是格格这般娇贵,太子爷……”
“云澈!”见云澈口无遮拦,若鵷忙喝住她,又缓了口气道,“这里不比凤音阁,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个心里头要有个掂量。否则的话,一旦惹了祸端,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云澈咬着下唇,恭声道:“格格教训得是,奴婢以后会小心的。”
“嗯。”若鵷点了点头,道,“既然天已经暗了,咱们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早早儿歇了吧,明日早些起身,保不准太子爷那边会有什么吩咐下来。”
“是,格格。”云澈应着,服侍若鵷洗漱宽衣,又铺了床,见若鵷躺下了才阖上门去了隔壁歇下。
翻了个身,若鵷裹着被子挣了眼,自己已经在毓庆宫了吗?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被赏给了太子?她是一件玩具吗?一个和硕格格,有个鼎鼎大名的王爷阿玛,可是在太子——未来储君、皇帝爱子面前却一钱不值?若鵷扯了个冷笑,怪谁呢?怪康熙无情?怪巴根背叛?怪她穿越到了这样一个时代?
她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手里,不知道有没有被虐待,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活不活得下来,她甚至不敢奢望可以看着她长大,教她说话走路,听她喊自己妈妈。
妈妈,鼻子霎时酸涩,滚烫的泪滑落,隐入发间,继而又有新泪顺着方才的痕迹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太可笑了不是吗?她有幸福的家,有要好的同学朋友,她曾经是家里最宝贝的宠儿,是父母呵护在手心里的公主,她本来可以与朋友穿着鲜亮的衣服穿梭于商场街道,可以大声喊大声笑,有最美好的青春,在最抢眼的年纪。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她出现在这个时代里,她没有话语权,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错说一句话便会受罚,错走一步路便可能性命不保,她除了事事小心,便是处处谨慎,每日在兢兢战战中等待着不知福祸的明天,后天,大后天……永远没有尽头。
杜鹃因她而死,云澈也被她牵连,哪怕刚满月的宝宝也难逃其中,下一个又会是谁?是不是就轮到了自己?
若鵷强行擦去颊边的泪,她不能再哭,也许明天,太子就会见她,再哭下来,眼睛就要肿了,那么势必又会成为他挑起事端的借口,从现在起,她连喜怒哀乐的权利也不再有了。康熙要她成为一个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