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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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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挑起事端的借口,从现在起,她连喜怒哀乐的权利也不再有了。康熙要她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那么她就做这个木偶,不闻是非,不辨喜怒,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比康熙活得更久,那么她就胜利了。如果说这个紫禁城里还有她的一线希望的话,那么就只有十三一个了,她笃定他会救她,就像当年她在八贝勒府里一样的笃定的心情。

    已经五天了,太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派人来传唤她,若鵷起初还有的一丝忐忑也渐渐磨光了,反而淡然了起来。

    每天只有一餐饭菜,一道点心,若鵷不在意,已经比她预想的好多了不是吗?她曾经以为,以太子的狠戾,就是活活饿死她,她也不会觉得意外。若鵷每顿只肯吃五分饱,便佯作吃不下,其余的则都留给云澈,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云澈在打点的,云澈若是吃不饱,总有一天会因体力不支而病倒。云澈苦劝无果,便也只得将其余的饭菜老老实实吃光。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太子过来的时候,已是大半夜,若鵷一是无聊一是为了睡觉时便觉不到饿,每日都早早歇下,太子将门擂得山响时,若鵷已快要睡沉了。

    无意识地惊醒坐起,在床上呆坐了几秒钟,若鵷才反应过来,太子在敲门!听动静,云澈已然赶了过来,正劝太子回去。

    若鵷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整齐,上前开门。门外头太子不妨门突然打开,捶门的动作落了个空,身子一个趔趄,上身前倾,脚下又被门槛拦着,眼见就要跌倒。云澈和若鵷二人一人拉着太子的胳膊,一人在前头挡着,才免得太子摔倒,只是太子身形依旧不稳。

    “你喝酒了?”若鵷微微蹙眉,开了口。

    “孤、孤……喝、喝酒了!怎么了!”太子一边往屋里进,一边胡乱应着。

    若鵷见他不清醒,也懒得再同他言语,和云澈二人合力将他扶到屋中坐下,才挨到桌凳,太子就伏到了桌子上,脑袋还胡乱晃着。

    “额,拿、拿酒来!”太子挥了挥手臂,又无力地垂下。

    “云澈,去打盆水来吧。”若鵷吩咐道。

    云澈应声退了出去,若鵷则远远立着,死死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就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举动来。好在直到云澈回来,太子仍是瘫醉在桌上,若鵷这才松了口气。

    替太子净了脸,云澈道:“格格,要不要奴婢去喊人来将太子扶走?”

    想了想,若鵷摇了摇头道:“你若去喊人,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太子若突然有什么举动,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云澈心知若鵷对太子始终有阴影,便不再做声。

    “找件厚些的衣裳给太子披上吧,省得夜里冻着。”若鵷叹气道。

    太子的呼吸渐渐均匀,若鵷腿也有些僵了,困意愈重,云澈看出若鵷的乏意,劝道:“格格去睡吧,奴婢在这看着就是了。”

    摇摇头,若鵷道:“睡也睡不踏实,给我拿件披风过来吧,我坐在这守着。你白日里忙着搬炭火,定是累坏了,先去旁边的榻上将就会,天快亮了我再喊你。”

    “格格,奴婢不累,奴婢陪着格格。”云澈忙道。

    “去吧,都守在这也没什么必要,何况你若再累这一夜,明日谁来服侍我?若是病倒了,可是麻烦了,快去吧。”若鵷推了云澈一把,到底是把她劝下了。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若鵷在心里把太子骂了千万遍,上什么地方不好,偏偏上她这来,害得她连觉都睡不成,有被窝也不能钻,又困又冷,遭死罪了!

    恨恨地瞪了太子一眼,若鵷干脆站了起来,在地上绕了好几圈,身上终于有了些暖意,人也精神了点,摸出怀表瞧了瞧,才凌晨两点,这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手边有电脑就好了,捧着笔记本,她倒是有信心,现在,她只有万分煎熬。

    若鵷一遍遍掏出怀表瞧时间,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这么半天,才过去五分钟!若鵷恨不得上去将太子胖揍一顿,偏偏又不能,只得围着太子转圈圈,一顿张牙舞爪。

    折腾累了,若鵷将整个人蜷缩进椅子里,双手抱膝,头枕在膝盖上,歪着头狠狠瞪着睡得正沉的太子,眼里要冒出火来一般。

    赶紧到九月,赶紧去秋狝,赶紧把太子废了,让他再得意,让他再为所欲为,让他再折腾得自己没法睡觉!

    恨恨地想着,若鵷的眼皮越来越沉,好几次努力挣开,终是抵不过浓浓睡意,重重合在了一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榴火玲珑() 
“格格,格格……”第二日,若鵷是被云澈的惊呼声唤醒的。

    “唔……”若鵷迷迷糊糊应着睁开了眼。

    “格格,太子爷呢?”云澈急切道。

    “嗯?太子……太子!”若鵷一下子清醒过来,直起身子望向桌边,哪里还有太子的身影,身上的衣裳滑落,是昨晚披在太子身上的那件。

    若鵷与云澈面面相觑,不知此番将惹出什么结果来。

    但二人高估了事情的严重性,太子似乎没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过后也没见问罪,亦未派人来找她们的麻烦,日子依旧平淡着过,只是毓庆宫总管太监多派了几个人手过来,看起来都是盈盈弱弱的小孩子,起先都是胆小的模样,相处久了,倒也活泼起来了。

    这日,若鵷起了心性,招来几个小姑娘一同踢毽子。若鵷的毽子踢得一般,记得最后一次踢毽子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最多也就能踢二三十个,在那一群小孩子里,踢得也算不少的。现下刚捡起来,才不过五六个,渐渐地倒是有些起色,可在这班小丫头面前,实在是拙劣得很,只是若鵷那张老脸早如城墙一般厚,也不管丢不丢人了。

    这边若鵷领着几个小丫头踢得兴起,旁边还有两三个小太监或是起哄或是叫好,云澈煮了些梨汁端过来,一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一边喊若鵷过去歇会。

    若鵷见了,一脚将毽子踢了出去,笑着走到石桌边坐下。云澈取了手巾替若鵷擦汗,净手,递上汤碗,许久不见格格这般开心了,云澈跟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若鵷接过碗,一边小口喝着,一边笑看着场中的小姑娘们将毽子踢出了花儿,一个个灵巧的,让人看了都觉得年轻了十岁。

    转头看到一旁的云澈,想起她跟在自己身旁时也不过十五岁,那时杜鹃不曾离去,紫苏也还在,云澈年岁小,三人中也属她最活泼。自搬来毓庆宫,若鵷总觉得云澈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年初自己塞上产子时也不见她这般持重,如此的反常让若鵷总觉得自己昏迷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又心疼云澈的成长。

    “你也坐下歇会。”若鵷伸手拉扯着云澈的衣袖,让云澈在自己旁边坐下。云澈推让了几番,便也坐下了。

    昨晚若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还有小半年就要到“一废”了,虽说毓庆宫不会受大牵连,可若能在这之前将云澈送走是最好的了。这场“九龙夺嫡”的恶战才刚刚开始而已,云澈若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保不准被牵扯在内,她还这么年轻,不该被卷进去才是。

    可是,她在这里月余,见过的人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若是想求助,又能求得了谁呢?

    “格格,格格?”

    “啊?怎么了?”若鵷不知自己何时走了神,听见云澈唤她,才回过神来。

    自家格格爱走神儿的毛病云澈已是见怪不怪了,笑道:“奴婢方才问您,午膳想要用些什么?自打到了这儿,您用得也少了,要不奴婢去准备您最爱的涮锅儿?”

    “涮锅?也好,那就……随便备些就是,别叫人为难了去。”才想让云澈蒸碟血肠来,可一想现下的处境,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见格格终于有了兴致,云澈一边应着,一边忙喊过来两个小宫女同她一道去准备。

    待置办妥当,云澈来请示若鵷可否开饭。若鵷兴致好,吩咐把桌子摆到了院中,可巧院里头开着几树石榴,红彤彤的衬得人心情也格外好。若鵷给其他几人放了假,只同云澈俩人对坐在小桌前,安享鲜香美味。

    “格格,奴婢自己来。”见若鵷替自己布菜,云澈忙不迭要将碗移开。

    若鵷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杜鹃、紫苏还有你,你们三人中,你最小,如今却是最守矩,也不知是不是在我身边待了两年,待得你人都拘束了,好没意思!”若鵷往锅中放了几片羊肉,道,“我的性子你们还不清楚?这又没有旁人,你大可放心。再说,我都是这般境地了,你看看,我还像什么主子?哪有大家的格格如我这般的?”若鵷两手一展,自己倒先笑起来了。

    云澈先是随着若鵷笑了起来,又想到什么,眉宇哀戚,叹道:“格格这般好的人,不该如此苦命的。”

    “苦命?”若鵷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这算是什么苦命?若是同那些衣食无着,朝不保夕的人比起来,我已是好太多了。”

    “格格,您……”云澈有些惊诧,自家格格心事重,云澈心思细腻,又留了心,自是瞧得明白,怎的今日竟是如此大而化之了?

    放下筷子,若鵷拉过云澈的手,浅浅笑道:“云澈,我本不属于这里,也不生长在这里,我的存在似乎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打从我迈进紫禁城大门的第一步起,我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的生活,努力让自己活得与这里的人一样。很多次我忍受不了了,想要放弃了,我都会一遍一遍说服自己,为什么那些人可以,我就做不到呢?我就是这样熬过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难过。”若鵷从石凳上起身,踱到石榴树下,仰头瞧着枝头开得繁闹的花,“有想不通的时候,我就喜欢看看眼前的花,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储秀宫的梅花,乾清宫的玉簪花,裕亲王府的向阳花,凤音阁的杜鹃花,还有这里的石榴花……云澈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若鵷旋过身子,笑着望向云澈。

    馨彤袅袅,伊人盈盈,云澈竟一时看呆在那里。

    若鵷见云澈没有答她,也不恼,视线又移回到石榴树上,言语呢喃道:“我最爱牡丹。”似是轻轻叹了口气,云澈未及辨清,便听若鵷继续道,“幼时我曾诵读过一篇文章,记得里头有这样的句子,‘牡丹,花之富贵者也’。那时我便觉得牡丹花长得确实漂亮,他若爱莲尽管去爱便罢了,又何苦拿牡丹来比较,平白作践了牡丹?后来又读到这样的句子,‘春风摇荡羽衣开,未肯瑶池一处栽。皇令欺时花不发,去留谁夺百花魁?’虽未见得是真事儿,可那样的脾性,我却着实喜爱。”

    “就像格格?”云澈捂着嘴笑道。

    若鵷佯嗔了云澈一眼,唇畔仍含着笑道:“与你正经说几句话,你便不着调,赶明儿主子我寻个人把你配出宫去!”

    云澈知若鵷与她说笑,腻到若鵷身旁,娇声道:“好格格,您舍得送奴婢走么?奴婢在您身边儿,每日陪您说话儿,服侍您梳洗穿衣,若是格格想吃涮锅子了,还能给您置办一桌好吃食来。格格,云儿这样的好奴婢,格格打着灯笼也难找不是?”

    “是是是!我的好云儿,没了你在身边,我哪里还有这么好的药膳火锅吃?我可是离不开你的!”若鵷笑着拍云澈的手,和着她的话。

    只是云澈,不是我想送你离开,在这宫中,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真的怕有朝一日,我保不住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波折横生() 
“云澈,可打听到了?”云澈才进屋,若鵷便迎上前道。

    云澈依旧摇摇头,见若鵷眼中的光彩立马黯了下去,柔声安慰道:“格格莫要灰心,小格格既是皇上交给太子爷的,太子爷定不会亏待了小格格的,明儿奴婢再另外托人去打听。”

    点点头,若鵷却又摇摇头,扯了扯嘴角道:“罢了,既是太子有心不让我知道小格格的情况,你如何打听也是打听不来什么的,各人自有各人命数,她能保住命,我已是再无所求了,往后就当不曾有过这孩子吧。”

    “格格!”云澈见若鵷说出这话来,急声道。

    “咱们这么做,也不知是对是错,皇上既是没有将小格格交还给我,恐怕便是不打算让我成为小格格的额娘。既是如此,咱们再怎么样,也是无用的,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皇上这么做,至少保了她一命。”若鵷止住云澈的话,解释道。

    云澈终是不再作声,心里头却难过得紧,毕竟那孩子是她接生的,又一直由她照顾,她对小格格的感情比旁人要来得深。

    是夜,云澈已回了自个房中,外间守夜的小宫女也没了动静,屋里头一片死寂。若鵷靠在床头,烛火昏黄,火苗不时跳动着,在若鵷的脸上打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也映得脸颊上一片晶莹如流光闪烁。若鵷手中,是一块襁褓,当时生产得急,不知紫苏打哪儿扯来块布包了小格格。过后若鵷瞧了,皱着眉说丑,紫苏笑若鵷做了额娘还这般孩子气,却在襁褓一角上绣了朵蒲公英。若鵷当时便落了泪,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似朵娇嫩的蓓蕾般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可她的这个孩子,才出生一天,就要被远远送走,死生再难相见。

    当日回宫得知孩子仍在离自己不远处时,若鵷虽说震惊,但随之却是更大的喜悦,也许,她还有机会再抱抱她。可如今,她的一点点奢求落空,她能做的却只有斩断念想,心里不是不想,不是不痛,只是她更害怕因为自己哪怕一丁点的忍耐不住,便会给这孩子带来什么祸患。

    她是妈妈呀!那个旁人眼中命如草芥的小不点,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宝贝,是她入骨思念却又不敢表露一分的牵念。

    襁褓在若鵷手中皱成一团,被她深深按在心口,她的整个身子也缩成了一团,颤抖的棉被泄露出被子底下的身躯正用着多大的力气在忍耐。她不敢哭出声,哪怕对云澈,她也不敢分享这件心事,这些苦痛,本是她该承受的,或许这样的惩罚,她能够好受些。

    第二日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若鵷,又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

    院中的气氛似乎不大对头,若鵷甫一出屋便察觉到了,喊下不远处的小顺子,若鵷虽未问出什么来,小顺子支支吾吾的态度却让若鵷更加笃定。吩咐身后的绿蝶把云澈唤来,当初若鵷见总管分派来的宫女太监都不过是孩子,若鵷索性把这些人都交给了云澈管理,便也没再挑出个管事太监。

    “格格,您喊奴婢?”不多会,云澈过来了,躬身问道。

    “院子里似乎不大对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鵷倒不认为是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若要动自己,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的这么明显。

    “回格格的话,晨起小亮子去领这个月的用度,叫庶福晋屋里的管事太监方圆儿抢了本是分配给咱们屋子,用来裁夏衣的香云纱还有一盒錾金宫花。小亮子气不过,与方圆儿理论,却被方圆儿领去的两个小太监打了,才刚抬回来。”云澈心里头又气又急,她自小到大,在家时是小姐,入了宫,先后在乾清宫和凤音阁当差,何时受过这等气?她才去瞧了小亮子的伤势,那班人压根就是故意的,下手一点儿不留情。

    若鵷眉头紧蹙,庶福晋?自己向来与毓庆宫的人没什么交往,更不要提过节了,过去是,现在也是,她何时惹到了个什么庶福晋?

    “先去看看小亮子。”若鵷打算先把庶福晋的事放一放,小亮子的伤势才是最要紧的,“可上了药了?我记得屋里头有治跌打损伤的,回头给他送去。”

    云澈一边引着若鵷往小亮子的住处去,一边回应着若鵷的话。

    小亮子伤得不轻,此时不少小太监聚在他屋里头,一是照顾他,一是听闻小亮子的事后来替他抱不平的,都还是年轻轻的男孩子,一个个自是义愤填膺的。

    见若鵷亲自来瞧小亮子,屋里头喧闹了起来。小亮子见主子来了,忙挣扎着要起身,若鵷忙上前将他按下。有小太监搬了张圆凳放在床边,云澈抽了帕子揩了揩,扶若鵷坐下。

    “都伤在了哪里?可有什么不舒服?会不会头疼或是恶心?”若鵷见小亮子头上也有伤,想来那班人下手时可不会避开小亮子的头,也不知小亮子可有伤及脑部,不要留了后遗症才好。

    “谢格格关心,奴才就受了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小亮子笑呵呵道。前两年出入宫时,他就听闻过若鵷格格的大名,那时,格格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被分派到毓庆宫,而若鵷格格与太子爷没什么往来,他自然从没接触过若鵷格格。没成想,格格现在进了毓庆宫,自己又被分派到格格院里当差。格格心善,从没亏待过他们这些奴才,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今儿个自个被打了,格格还亲自来瞧他。

    想起今个的事情,小亮子面色忿恨,脸也因为生气而涨红,气哄哄道:“格格,那个方圆儿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打奴才不要紧,可他怎么能那样说格格?他还不过是个奴才,格格这么好的人儿,他凭什么说格格的坏话!”

    小亮子这样一说,屋里头其他小太监也随声附和起来。若鵷来之前也听云澈大概提过,见小亮子说起这事,才笑着要安抚小亮子的情绪,外头七彩来报说,庶福晋刘佳氏来了。

    刘佳氏?若鵷微微蹙眉,偏头问云澈:“可就是那个方圆儿的主子?”

    “回格格的话,正是。”云澈恭声道。

    点点头,若鵷望向小亮子道:“这几日你且好好儿养伤,不用急着当值,回头我再让绿蝶送些补品来。不过……”话锋一转,若鵷语气也严肃了些,道,“咱们的处境你多少也知道,那方圆儿虽也不过是奴才,后头却是有庶福晋在撑腰,不过是布匹宫花,他拿去了就拿去吧,往后若再遇上这样的事,你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万不可生事。”

    若鵷见小亮子紧抿着嘴唇,不肯吭声,软下声音道:“我知你是替我气不过,可人是活的,比那些个死物儿要紧,犯不着为了点用不上的东西跟他们争执。若是事情闹大了,保不准是谁吃亏,你可记下了?”

    小亮子终于点点头,开口道:“格格的教训奴才记下了,奴才再不敢了。”

    听到小亮子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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