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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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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鹓抬眼定定瞧着云澈,笑里苦涩,复又阖上眼帘,不再说话。直到觉得眼前蒙住一层阴影,若鹓睁眼,一时有些不适应,待瞧清了,竟是八贝勒。若鹓起身行了个礼,道:“若鹓给八爷请安。”

    “起来吧,怀里还抱着孩子呢。”八贝勒微微抬手道。

    若鹓起身,道:“今日阳光不错,咱们就在院子里坐坐可好?”见八爷轻点了点头,若鹓回身同佳期道,“给八爷搬张凳子来,再上些茶点。”佳期应声下去了。

    “格格,奴婢先把小主子抱进去吧。”云澈上前道。

    “也好,让嬷嬷好生看着。”若鹓应着,将孩子递给了云澈。

    院中只剩下若鹓与八贝勒二人,若鹓先开口道:“贝勒爷今日怎么得空来这坐坐?”

    八贝勒摇着头自嘲道:“可别喊我什么贝勒爷了,今早朝堂上,皇阿玛已将我的爵位削了去,我如今不过是个闲散阿哥罢了。”

    若鹓心中一咯噔,八贝勒被削职了?似乎是有这么件事情,来这里久了,清朝的历史书她已多年没能看到,很多细节的东西她已慢慢记不清了。

    “你荡过秋千吗?”若鹓没有回应八阿哥的话,反问道。

    八阿哥盯着若鹓有几秒的大脑空白,继而微笑着摇头,道:“小时候每日要进学,没有功夫玩,大了就更不会碰这些个了。”

    “云澈她们都不在,你先来推我好不好?”若鹓也不管八贝勒答应与否,一屁股坐到秋千上。

    八阿哥似乎不会拒绝人,至少他不曾拒绝过若鹓,默默上前,将若鹓推了出去。

    “高点!再高点!”若鹓玩得起劲,很不满八阿哥如此“惜力”。

    八阿哥见若鹓正在兴头上,也不愿逆她的意,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大了起来。起初,还只有若鹓的笑声,渐渐的,就变成了尖叫声和求饶声,而笑声全变成了八阿哥的声音。

    等到八阿哥终于肯放若鹓一马,秋千还未停稳,就赶忙从秋千上蹦了下来,生怕晚一秒,八阿哥又改了主意。

    “你上去,我来推你!”若鹓叫嚣着,说什么也要把这个“仇”报了才行。

    八阿哥一声辩驳也没有,乖乖坐到了秋千上,若鹓在八阿哥身后暗暗咬牙,使大力将八阿哥推了出去。许是不习惯,八阿哥一改方才的情绪,想笑,却又收敛着,像个腼腆的小姑娘。若鹓一次比一次用的力气大,直要把八阿哥推到云端去。

    可任由若鹓把自己推的多高,哪怕高的骇人,八阿哥却仍旧怡然自得,甚至有几分享受,到后来,干脆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若鹓的“服务”。

    若鹓力气也用尽了,却不见八阿哥如她所想,惊叫求饶,干脆住了手。八阿哥感觉到秋千渐渐停了下来,睁眼见若鹓正双臂环胸,立在一旁,跳下来道:“怎么不推了?”

    若鹓把嘴一撅,道:“你在上头还挺享受的?却是要累死我了!”

    见若鹓耍上了小孩子脾气,八阿哥好脾气地取出手帕替若鹓擦着额头的汗,道:“一时玩得兴起,是我疏忽了,现在天凉了,出了汗进屋消消汗吧。”

    若鹓也不客气,自己拿过帕子继续擦汗,一边又往屋里头去,道:“想来你也渴了,进来喝杯茶吧。”

    八阿哥却未动,道:“不了,本也是路过这儿进来瞧瞧你,这就回了。”

    见八阿哥正要转身,若鹓下意识喊住了他,迟疑着开口道:“指有长短,父母对子女难免有偏心,太子虽被废,想来皇上是爱之深,责之切,其实你……”

    “丫头,好好照顾颜儿,我听十四弟说,你给小孩子取名叫落颜,真是个好名字,你好好儿的,我这边就没什么挂念的了。”八阿哥没再让若鹓继续说下去,打断道。

    若鹓倏地噤声,鼻子有些酸,咬着下唇,轻点了点头。

    八阿哥,他到底为什么要一直对她这样好?她三番五次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她刻意地疏远他,甚至自私地斩断了竹箢与他的情缘,投入了他敌对一方的怀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照顾着她?情深不寿,看着他的额娘,看着他的皇阿玛长大的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八福晋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他却偏偏这样对自己,是冥冥之中竹箢的心意牵绊吗?

    他总是这样,她得意的时候他悄悄站在远处,失意了,他便又默默送上温暖,让她知道身边总是有人在,可他却从不曾开口要求她什么。这也是最让若鹓迷惑的地方,若他对她无意,为何自她入宫起便处处照拂,事事关心;若他对她有意,又为何不像其他人一样开口娶她?

    他对她,是何样的心意,而她于他,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不敢问,却想不明。

    当晚,若鹓将这些年自个攒下的首饰金银同各处的赏赐分了几个匣子装好,唤来云澈,一一嘱咐。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嘱咐后事一般,暂且归咎于现在情势复杂,她须得未雨绸缪,可心里隐隐的不安,却始终压不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抓阄之惑() 
没过多久,三皇子查出太子受咒魇,皇长子被拘,太子获释。接之而来的,是康熙四十八年的春节。

    新年里,宫里闻不见喜气,人人自危,谨言慎行。未出正月,康熙问责群臣,朝堂惶恐。

    颜儿已经一岁了,抓周那天,若鹓也没下帖子,这个当口,自己关上门乐乐就是了。云澈和佳期张罗了不少好玩意摆到颜儿前头,边上还围了不少宫人,凑乐子自然是人多才有的闹。若鹓心情好,也不大拘着他们,只要不闹到凤音阁外头去,她倒也不以为意。

    不晓得是颜儿看花了眼,或是周围的吵闹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任若鹓和云澈几人怎么引导,颜儿始终只是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就是没拿起一样物件。若鹓正苦恼时,外头有太监唱喏,康熙到了。

    不等若鹓抱起颜儿,康熙一众已进了屋,屋中乌泱泱跪了一地。

    康熙似乎心情颇佳,捻须笑道:“朕的宝贝颜儿都到了抓阄的岁数了?若鹓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来知会朕一声?”说着,从若鹓怀里接过颜儿逗弄起来

    若鹓浅浅笑道:“颜儿还不懂事,若鹓怕她恼到皇上,因而没敢去叨扰您。”

    “可抓了什么?”康熙不以为意,瞥了眼桌上的物件道。

    若鹓摇摇头,道:“正抓阄呢,皇上就来了。”

    “哦?”康熙瞧着怀里正抓着自个胡子不肯松手的奶娃儿,笑道,“来,皇玛法瞧瞧咱们的颜儿将来是个什么人才?”说着,康熙又将颜儿放到了桌案上。

    颜儿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康熙的话,竟真的四下打量起来,模样分明比方才认真十数倍,可却仍旧不肯抓起哪个来。

    亏得康熙好性子,仍旧笑眯眯在一旁瞧着,倒是若鹓有些心急了,矮下身子道:“颜儿,要在这里头挑一个哦,颜儿乖,挑个最喜欢的,额娘就送给我们颜儿把玩。”可若鹓的话显然不奏效,颜儿这个宝贝依旧故我。

    “看来咱们颜儿是瞧不上这些个。”说着康熙转头同身后人道,“一人打身上取个物件让朕的宝贝孙女挑!”说完,康熙先把自个的扳指取下放桌上了。

    康熙带了头,三贝勒、四贝勒等人纷纷取了随身物件搁到了桌案上。似乎很是满意众人的举动,颜儿竟咯咯地乐了起来,望着若鹓的眼神调皮又纯真,真是叫若鹓又爱又恨的小天使、小魔鬼。

    “颜儿,挑这个挑这个,把你皇玛法最喜爱的扳指拿起来。”康熙的扳指若鹓认得,打从她见康熙的第一面起,康熙就一直戴着,玉体已然磨出了胞浆,却还不见他换,后来才听说那是孝庄文皇后送他的。只是若鹓没想到,康熙竟随手把扳指拿出来给颜儿玩耍。

    “好你个鵷丫头,可是惦记着朕这扳指有日子了?”康熙点了点若鹓的额头,佯嗔道。

    若鹓回头朝康熙灿然而笑,耍了几分赖皮,道:“皇上您可不晓得,打若鹓在您身边当值起,就一直心痒得很,不知这么件宝贝该是怎的价值连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能不赶紧叫颜儿抢来给她额娘开开眼?是不是啊颜儿?”若鹓又回头用自己的额头顶着颜儿的额头,宠溺道,“额娘的宝贝儿!”颜儿也恰到好处地挥舞着小胳膊叫着“要!要!”似乎在应和着若鹓。

    “小丫头,这么大点就知道向着你额娘了?皇玛法可白疼你了!”康熙见颜儿的举动,笑骂了一句。颜儿却仍旧笑着,丝毫没往心里去。

    见颜儿一手抓着扳指,另一手又抓起块玉佩,若鹓摇摇头道:“颜儿乖,只可以拿一样哦,不可以拿两个。”若鹓一会伸出一根指头,一会又伸出两根地同颜儿解释,颜儿却一手一个没点松手的意思。

    云澈伸出一只手来,哄道:“小主子,给奴婢一个好不好?”谁知平日总是黏着云澈的颜儿,竟将两个宝贝直往怀里搂,一副“就是不给你”的模样。

    若鹓拿她无法,无奈地看向康熙,康熙一把将颜儿抱起来,哈哈大笑道:“朕的颜儿宝贝人小志大,你皇玛法和四叔的宝贝都想要?来,问问你四叔,这玉佩舍不舍得?”

    话音未落,四贝勒赶忙接道:“既是颜儿喜欢,只当儿臣送上的周岁礼,给她拿去把玩吧。”

    若鹓上前一步,福身道:“若鹓代落颜谢四贝勒。”

    “起吧。”四贝勒淡淡道,退到了一旁。

    大家逗弄了一番,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更是抱了颜儿好一会,这才都离开。

    三月,太子复立。十月,大封众人,却少了八贝勒与十三阿哥。

    一时间,皇宫似乎又活络起来了。

    几家欢喜几家忧,翻看着手中那块玉佩,又瞧瞧床上正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的颜儿,若鹓蹙起了眉头,心中哀叹,四贝勒铁定是故意的,只是颜儿还小,怎么就如此配合,居然就拿着这块玉佩不肯松手?莫不是真的是父女天性?

    “额娘,花、花花~”若鹓正是为着玉佩的事闹心,颜儿却偏偏将玉佩推送到若鹓跟前,小胖手比划着玉佩上的字,非要让若鹓瞧。

    “嗯,花花~牡丹,牡丹花。”若鹓接过玉佩,指着上头的图案一字一顿道。

    “好鹓儿,不气了,武氏不过是额娘拨过来服侍的格格,我不睬她就是了。”彼时,自己与他正值甜腻,德妃见四贝勒府久无所出,从近身的女官里头挑了武氏给了四贝勒。德妃的意思,四贝勒自然不好驳了去,若鹓心中也不是不明白,只是难免有些气不过,因而同四贝勒也没好言语。四贝勒当时百般劝抚,若鹓仍是不肯松口。

    武氏她曾见过,那会她还是乾清宫的宫女,奉旨往德妃宫中送赏赐,武氏小小年纪,虽是汉军旗,因着先前康熙曾御赐武氏的父亲武柱国扇诗,倒也难得的在德妃内间服侍。若鹓本也注意不到这么个身量未足的小姑娘,只是那日的赏赐,是若鹓花了心思栽的一盆花草,长春宫里头无人猜得出,偏这个不声不响的小姑娘一语中的,若鹓这才打量了她几眼——十来岁的年纪,五官已有了模样,承得了汉家女儿的精巧,乖顺中透着股子玲珑聪慧,想必这个小姑娘能入得内间服侍,也不全凭家中的那点子荣耀。

    那日见过,若鹓只是赞叹激赏,继而抛诸脑后,孰料若干年后,她竟要成为四贝勒的格格!那小姑娘当年已露光华,如今她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该是怎样的不可方物。

    一想到此处,再瞧自己已是“过气”的年龄,若鹓不免拈酸吃味儿,嘟囔道:“四爷的后院本已栽满了鲜花,如今又添一朵风华正茂的,我这般年纪的,早已过了时候,才不要没有自知之明的争那一席地呢!”

    四贝勒却无多言语,只轻轻在她耳畔吟此一句:“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他知道自己爱牡丹么?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来哄自己?或者不过是凑巧?不管如何,她却是极受用的。

    武氏的出嫁,也曾在紫禁城中热闹一阵,可却因着四贝勒的冷处理很快被下一件事情所取代,渐渐再无人谈起。有时若鹓也会自责,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一个妙龄的姑娘,才做了新嫁娘,就守了活寡?可是这样的罪恶感在她每次一见到四贝勒时,又被赶出脑海,她爱这个男人,就无法容忍越来越多的人与自己分享,她鸵鸟地不去想四贝勒府中其实早已有了许多女人,只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梦境里。

    她早知道,总有一天,梦境会碎,只是却不知,是在她决定自己打破这个梦境,面对现实的时候,以一种她不曾想过的方式击碎,以致她再也没有机会让自己主宰命运,终究还是要跟随命运走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片祥和() 
伴随着皇太子的复立,已于去年便被削爵幽禁的皇长子被移居公所,且有官兵监守。若鹓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煤球。

    多年的宫廷生活,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大阿哥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再无翻身之地,嘱咐身后事一般将煤球托付给了若鹓,而偌大的直郡王府,他再无其他交代,似乎值得他牵挂的便也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一别四五载,难得煤球竟是有灵性一般,仍旧认得若鹓,只是瞧向若鹓时,那一双眼睛竟让若鹓不忍对视,它是在哀伤吗?若鹓所能做的,唯有抱住煤球的脖子,用头蹭蹭它。

    煤球的到来,收益最大的怕是要数颜儿了,打从若鹓第一次抱她来看煤球,这个小家伙似乎就喜欢上了煤球,总是手舞足蹈的,咯咯地笑个不停。若鹓自小便喜欢小动物,但同很多孩子一样,并不被允许与动物有过多的亲近,因为妈妈总觉得会被传染细菌。小时候若鹓总是撅嘴,可如今自己当了妈妈,她也不免有了这样的担心。颜儿才一岁多,这样时常接触煤球,真的可以吗?

    在若鹓这个没有育儿经验的新妈妈的各种担心下,十月的紫禁城迎来了一场大的庆典——皇三子、皇四子、皇五子封亲王,皇七子、皇十子封郡王,皇九子、皇十二子、皇十四子封贝勒,其中雍亲王荣宠最盛,康熙封王之际更是赐下圆明园与其居住。太子已然获释,可是,她却迟迟见不到十三,是出了什么事?似乎是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若鹓极力地想要抓住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每次明明就要想起来了,却倏地偏离很远,只剩下她的惴惴不安。

    “小颜儿,看谁来了?”若鹓这几日被各种议论声扰的耳朵疼,干脆关起门来过日子,这等没眼色的人,也就只有十阿哥,如今的敦郡王了。

    “小颜儿,快来给十叔抱抱,好几天没见咱们小颜儿了,十叔可想死了!”敦郡王不管不顾,从若鹓怀里“夺”过颜儿,上来就亲了又亲,直到颜儿哼了两声,才正经儿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十哥,你家里头有了两个小格格了,还有功夫跑到我这儿来抱颜儿?”若鹓不禁笑语,上前整理整理颜儿的衣裳。

    “你这丫头忒没良心,我来瞧瞧你们,你倒拿话挤兑我,真是伤人心!”敦郡王一边哄着颜儿,一边不拿好脸色对若鹓,又道,“你这见天儿的也不见出门,搁着你往日的性子,倒亏得你也坐得住!”

    若鹓笑道:“成天要看着这个祖宗,我哪里还有闲情出去溜达,都被她拴住了!”

    敦郡王难得没有挑刺儿,倒是沉声道:“我知你不爱在宫里头走动,抱了颜儿去我那里便是了,我府上郭络罗氏的大丫头和九哥家的五丫头成天嚷着要看小妹妹,我接你过去也没人说什么。”

    若鹓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异常暖心。如今形势这般,十哥他待自己却从不曾因此有何改变,即使自己在毓庆宫月余,他除了替自己打抱不平,却不曾过问半分,不曾让自己难堪半分。

    突然就笑开来。

    “你笑什么?”敦郡王被若鹓莫名而起的笑意弄得摸不着头脑,疑惑道。

    若鹓笑意不止,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件事来,现在想想,方觉会是如此,确是有原因的。”

    “何事?”

    若鹓顿了顿,仍是说了出来:“我入宫时你与十三爷虽已是大了,却时常耳闻你们二人幼时趣事,彼时每每听闻,总觉不可思议,按说亲厚,也该是你与九爷,抑或论年龄,当数十三爷同十四爷,可偏偏却是你与十三爷打闹在了一处。现如今再瞧当日事,方觉其中道理,不论其他,单就你同十三爷的性格,倒是投气。”

    听闻若鹓提起幼时糗事,敦郡王倒是难得的面露赧色,继而有丝若鹓不确定的黯然在里头,却也只是片刻而逝,叫她有些怀疑可是自个看错了。敦郡王叹道:“额娘位分高,我打小便是宫中的霸王,不想没几年,却叫十三夺去了皇阿玛不少宠爱,我自是不依,这才与他处处作对。后来渐渐大了,又有八哥……”敦郡王顿住,继而道,“我便与老十三更不对付。只是若鹓,待你,我同十三弟的心思却是相同的,这是私心,同外头的那些个事,不相干。”

    若鹓不曾想,敦郡王也会有如此心思细腻的一回,他这番心思,她以前从不知晓,是了,宫中之人,再平庸无为,该懂的该知晓的,只多不少。

    若鹓轻轻颔首:“多亏有你们在,若不然,我却少了许多快乐。”她在宫中最多的快乐,纯粹的快乐,都是他与十三带给她的,都是。

    只是自她回宫,她似乎一直没有见到十三,这次分封,也没有十三在内,凤音阁的门关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不知道外面的天是什么样子了。其实这种时候离她远一点也好,她和太子已是脱不开的关系了,和她走得近,只会被牵连。

    敦郡王见若鹓略显沉寂,只怕她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来,虽知她方才的话出自真心,仍哼道:“早知我在你这里就是逗乐子解闷儿的,我却还偏偏爱往你这里跑,若是叫九哥听见了,又该唠叨我没骨头了!”

    被敦郡王打断思绪,若鹓顺着他的话想起那个九爷,明明人不在眼前,不知怎的斗志突然昂扬起来,眯眼道:“你的好九哥倒是真有骨头,可惜都酥在了那贝勒府的后院里头喽!”

    许是若鹓的笑声大了些,许是这笑声与平日里有些个不同,倒是引起了颜儿的注意,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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