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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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鹓略略挑眉,留心瞥了眼这门房,随即点点头,叫了起,由花舒同济度陪着进了宅子。
她虽在这里住得不太长久,却也算是熟悉了,最后一次来这里,还是同胤禛一道来的,那会府中应是无人看顾,虽覆着白雪衬出几分清净,到底能看出久久无人打理的颓败。如今这府邸里枝繁花盛,窗栏洁净,定是有人****打扫着的。
若鹓正四处相看着,那边厢想来有人通禀了管事,一个蓝褂长衫,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小跑着赶了过来,先请了安,方道:“奴才府中管事齐兰道,给格格请安,不知格格回府,未能出迎,还望格格恕罪。”
若鹓摆摆手道:“无妨。此次回府,本是我一时兴起。你们未得消息,不及安排又怎么怪得了你们?”继而环视四周,淡笑道,“我瞧着府中打理得比昔日更佳。想来是齐管事的功劳。”
齐兰道忙将身子压得更低,恭谨却持重:“格格宽厚,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谢格格夸奖。”
说话间,几人已入了正厅。有婢女上前奉茶,礼数举止,仿佛是宫里调教出来的。若鹓口中不言语,只在心中暗暗打量,她此刻尚不知府中这些个人,到底是谁安排下来的。
见若鹓撂下茶盏,齐兰道上前一步,恭手道:“格格容秉,在府中当值的共有八十一人,其中管事一人。副管事两人,内屋大丫头四人,嬷嬷四人,外屋粗使丫头八人,老妈子四人,另有厨子两人,帮厨六人,洒扫一十二人,护院一十八人,门房二人。其余马夫杂役浆洗丫头小厮一十八人。不知格格打算此刻给府中众人训话,亦或先小憩片刻,还请格格示下。”
略思忖了片刻,若鹓道:“那齐管事便安排他们过来吧。”
“是。”齐兰道应声退下。
见厅中无外人了。若鹓招近花舒姑姑小声道:“姑姑可有带足银子与赏人用的红纸?”
花舒点点头,道:“想着格格会用到,奴婢都带着呢,只多不少。”
拍了拍花舒的手背,若鹓笑道:“还是姑姑贴心。”言罢,若鹓又转向济度道。“济度,你可知道这府中的人都是谁安排下的?先皇还是皇上?”
“回禀格格,先皇为格格安排了三十二人,分别为府中管事,副管事赵成,大丫头月琴,疏影,宋嬷嬷同元嬷嬷,另有内侍六人,护院十四人,其余杂役婢女六人,俱出自乾清宫,皆可信任。”济度道。
“赵成?”若鹓惊呼,“李谙达的徒弟赵成?”
“正是。”
“那这齐管事又是何人?我在宫中十数载,却从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回格格的话,个中详情奴才不得而已,只知晓齐兰道曾为先皇暗卫中人,来此之前已卸任数载。”
点了点头,若鹓没再言语。
不多时,齐兰道来禀,道是众人皆已于正厅外列位恭听。若鹓搭了花舒的手臂,缓步出了厅堂。八十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屋子外,倒是黑压压站了一大片。齐兰道唱到职位姓名者出列同若鹓见礼。起初还是三两个人,再后来便是要列成一排,继而两排,三排,数排,若鹓此刻倒真是有点王熙凤的感觉了。
若鹓受了礼,又训了话,发了赏银,大半个时辰便也过去了。待众人散尽,齐兰道请示午膳菜单。若鹓匆匆扫了一眼,里头林林总总全是自个平日里的喜好,有些是早期的,有些则是近几年的,蒸煮烹炸皆不论,便是小到面条粗细这样的事情竟也特地注明,实在是事无巨靡。
“这单子里都是我爱吃的,齐管事帮我随意安排几样就好。”若鹓合上菜单,心内感慨。
“是。”齐兰道应下,继而道,“格格大清早出宫,想来现下已有些困乏了,奴才安排了香汤玉枕,格格可要回房小憩片刻。”
“也好,有劳齐管事了。”若鹓点点头,道。
院子仍是当初若鹓住的那座院子,若鹓方一进院,侍立在院中的嬷嬷小婢便纷纷同若鹓请安。
若鹓叫了起,转头同济度道:“你应该也累了,我叫她们帮你安排间屋子休息一下吧。”
“奴才不累,奴才在屋外服侍。”济度道。
“又不是铁人,哪有不累的。”若鹓白了济度一眼,道,“这里也算是我的家里,你不用这般小心,大可放松些,你方才也道,皆是可信之人,既是如此,你便去歇歇,养足精神了,回头我出门之时,你也才好更好的保护我不是?”
不等济度再回话,若鹓冲最近的一个婢女招了招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近前几步,福了福身子道:“回格格的话,奴婢瑞金。”
点了点头,若鹓道:“瑞金,你服侍济度将军到耳房休息。”
“是。”瑞金领了命,将济度引去了一旁的耳房。
打帘进了屋内,四位嬷嬷并月琴、疏影、良辰、香今四人一同上前请安,算是认主。若鹓少不得又包了更大的红包,另训了几句话,方道:“日后便要偏劳众位了,几位嬷嬷都是长辈,平日里无须在房中立规矩,今日就先回屋歇着吧。”待嬷嬷们行礼退下,若鹓转而同几个婢女道,“我素日喜静,屋里头不惯太多人服侍,你们每日只管留一两个人当值便是,今日月琴同良辰留下吧,疏影与香今明日再进屋里服侍。”
“是。”四人一同应声,疏影同香今行礼后退出了屋子。
“禀格格,香汤已经备下,格格可要沐浴更衣?”月琴上前一步,恭声道。
“嗯。”
泡了花瓣澡,周身都是热乎乎的,若鹓散着发,钻进了被窝,道:“花舒姑姑你也忙乎了大半天了,月琴,你服侍姑姑到外间小榻上歇息会,良辰留下服侍就好。”
待二人离去,若鹓同良辰道:“你何时来了这里当差?”
“回格格的话,是在雍正元年正月。皇上大年夜里行至凤音阁,招来凤音阁中侍奉的宫人问了些话,后来又枯坐了许久,过了几日,便点了奴婢同陈扬等数十人来此当差。”良辰回道。
若鹓闻言,笑了笑,这良辰往日里就是活泼性子,倒是没发现,她还有做红娘的潜质,只是无伤大雅的事情,若鹓也未计较,转而问道:“菜单是你们几个提供给齐管事的?”
“回格格,那菜单是齐管事草拟的,后又经皇上批改,才最终敲定。”
这倒是奇怪了,齐兰道并未服侍过她,他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喜好的?若鹓心中犯嘀咕,却只道:“既然来这里了也好,总比在宫中自在些。我先睡了,你也不用一直立在这,腿怪酸的,自个找地方偷会闲吧。”
良辰知道若鹓随和,笑着行礼道:“谢格格。”(。)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因果报应()
好吃好睡地歇息了几日,若鹓的精神头也养足了,这几日胤禛倒是没有来寻,她虽说落得清静,却不知怎的,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挥开这些小情绪,若鹓挑了件鸭蛋青绣金线灯笼花纹的家常衣裳,鬓了几朵茉莉绢花,才要出屋门,想起前几日十七送给她的一支发簪,又折回了妆台前,将簪子翻找出来。若鹓从前积攒那些个金银饰物,本是为了周济十三,旁人不晓得若鹓的心思,只当是她的小爱好,故而这么些年下来,若鹓时常能收到些精致的玩意儿,有四爷八爷他们几个送的,也有若清毓蟾送的,早前良妃也赏赐过,后面竟是连康熙都知晓了。便是现今,也是如此。
将那提灯簪别上了发髻,若鹓直直往花园小亭子去,果不其然,齐叔正坐在亭子中听着下面的人禀事。若鹓没有贸贸然过去,远远瞧着禀事之人离开,方缓缓走进了亭中。
见若鹓过来,齐兰道似乎并不惊讶,侧开半步微微躬身道:“给格格请安。”
“齐叔不必多礼。”若鹓微微抬手,又道,“今日天气好,我想去我大哥家和履郡王府走走,不知可有何不妥当之处?”
齐兰道是康熙的人,若鹓自然信任,况他原先既然能在康熙暗卫中占得一职,康熙又安排他看顾这座宅子,想来他必有过人之处。若鹓已厌倦了提防与算计,此时有齐兰道这样一个人来替她打点,实在是再好不过。而且因着康熙,她总觉得这齐兰道有几分亲近,是而回府第三日,她便改口唤一声“齐叔”。齐兰道推脱不过,便也由着若鹓了。
“既是格格想了,便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奴才安排人去两座府上递帖子。”齐兰道回道。
“有劳齐叔了。”
回了屋中,若鹓却是坐不住。带着疏影去了书房。若说这府中旁的地方都保留了原先的构造,那这书房便是唯一有改动之处了。屋子向东扩宽了二十余米,单隔出一间来,置了软榻等歇息之处。看起来。反倒像是间卧房连着书房了。
“格格今日是要继续看《水经注》,还是换一本别的?”疏影熟门熟路地立在架子旁,就等着若鹓一声吩咐。
若鹓坐在软榻上,双腿悬空着打晃,上身侧扭。将脑袋搭在炕桌上,任谁都瞧得出她那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这书房里头的书籍都太正经严肃了些,疏影,你回头去帮我搜罗来一些野本话本的,将这些都替下去。”
“格格,这些书都是皇上吩咐摆上架的,奴婢可不敢给换下去。”疏影为难道。
若鹓闻言,“噌”地直起身子,愤愤不平道:“这宅子明明是先皇留给我的,他倒好。给自个先占了个地,简直是喧宾夺主,鸠占鹊巢!”
疏影闻言“噗嗤”乐了出来:“格格竟说些孩子气的话,这普天下都是皇上的,哪里有什么‘喧宾夺主’同‘鸠占鹊巢’?”
若鹓“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仍嘟着个嘴,闷闷不乐的样子。
疏影见了,垂下眼帘略思忖了下,道:“格格若是觉着乏味。不若去后院池塘钓鱼?”
摇了摇头,若鹓干脆将大半个身子都瘫在了炕桌上,歪着头道:“在宫里觉着拘束,出宫了仍是觉得无趣。疏影,你们平日里不当值的时候都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回格格的话,不当值时,奴婢多是写字帖,月琴爱做女红,香今醉心调香配药。良辰则是鼓捣些小玩意。”
香今会调香配药?若鹓心里突地有些打鼓,实在不是她草木皆兵,这后宫争斗若能得一精通医术之人那实在是如同悬崖边上的一根救命绳索,可也恰恰是这种人,一旦被收买或是背叛故主,那对故主来说,便是防不胜防。
若鹓怔愣间,外头有人回话,说是若鹓长兄尼塔哈府上的马车已然在外头候着了。若鹓倒是吃了一惊,大哥素来稳重慢热,不想他竟这么快就派了马车过来。她也确实许久没有同大哥他们见面了,粗粗算来,竟是有十几年!若鹓吓了一跳,竟有这么久了吗?当时,她被卷入太子势力范围中,而她却无法肯定自己能否摆脱同太子的关系,为了不致因她而给亲近之人招来祸患,她极力撇清同周围人的关系,尤其是四爷同康亲王府。杜鹃已逝,除却身边的紫苏、云澈,她竟是再不肯同什么人来往,便是有登门拜访之人,她也是能避便避,唯恐谁会因此被贴上******的标签。只是她虽未曾给康亲王府带来什么祸患,这些年,几位姨娘、五哥、八姐相继去世,她却连致哀都不能,唯有关起门来,偷偷掉些眼泪。如今都过去了,十几年,回想起来,仿佛还在昨天一般,怎么就过得这么快?
“格格,咱们现在要走吗?”疏影见若鹓无故发起呆来,周身好似笼罩在阴云之中,不由出声道。
思绪被打断,若鹓略微整理了情绪,轻轻舒了口气,道:“这就走吧。”
“那奴婢服侍格格回房换衣裳,格格今日想穿哪身?”疏影上前搀若鹓起身。
摇了摇头,若鹓道:“衣裳就不用换了,也不是去见什么外人,替我重新拢拢头发吧。”
“是。”
坐在马车里,若鹓还有些恍惚,听说大哥早在康熙五十年便被革职,终极康熙年间都未得起用,因由却是语焉不详,也不知是否同她有干系。若鹓脑子里胡乱想着,直到马车停在了尼塔哈府外头,疏影同香今扶她下马车,她仍是沉浸在自个的思考中,没什么反应,只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两人摆弄。
直到外头的阳光有些晃到了若鹓的眼睛,若鹓这才回过神来。府门外,排列了一众人,见若鹓到来,站在首位的一个妇人忙上前相迎。若鹓不曾见过尼塔哈的福晋,瞧装扮岁数,应该是错不了了。
“妾身纳喇氏请格格安,老爷本想亲自来迎接格格,只是近日身子不大好,一直卧病在床,是而由妾身来迎接格格,还请格格不要见怪。”纳喇氏柔声道。
“论辈分您是若鹓的嫂子,何必要这样客气。”若鹓笑了笑,方又道,“大哥最近身子不大好吗?是染了什么病?要紧吗?”
“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初春早晚天凉,一时不察,惹了风寒。”纳喇氏轻声解释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瞧妾身光顾着同格格说话,竟忘了正事,格格快请进府,妾身已备下了清茶点心,格格坐下歇歇。”
“有劳福晋了。”若鹓点点头,随纳喇氏入了府。
二人在正厅闲聊了片刻,若鹓道:“许久未见大哥,不知大哥现下这身子可方便相见?”
纳喇氏招来一个婢女,吩咐道:“去瞧瞧老爷身子如何,就说若鹓格格想同老爷说说话。”
不多时,那婢女回来禀报说是尼塔哈有请。若鹓领了疏影、香今,随那婢女往内院去,一路引到尼塔哈的院子外,那婢女方告退回去复命。院中另有下人引着若鹓一行入内,待进得屋中,若鹓看清尼塔哈正坐在里间的长案前,一身鼠皮灰的长褂略显得宽松,头发已是灰白,面容也不若往日矍铄,可见病得不轻。若鹓还未出声,尼塔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小厮忙递水捶背,好半晌,尼塔哈才又平复了呼吸。
许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个,尼塔哈将头转向门口,见若鹓已然进得屋来,也不知进来了多久,忙要起身过去,一旁的小厮也忙搀扶着自家主子。
若鹓见状,三两步走过去,边将尼塔哈按坐在椅子上边道:“大哥你风寒既是尚未痊愈,又何苦起床来呢?快回床上躺着去吧。”说着,招来小厮一同将尼塔哈扶到了床榻上。
尼塔哈本欲拒绝,奈何体力却是不支,力气上拗不过若鹓,便也只得听从了。待将尼塔哈安顿妥当,若鹓瞥见香今搬来的锦凳,在床边坐了下来,道:“大哥这病有多久了?可请大夫瞧了?”
“瞧过大夫了,也不是什么大病,病去如抽丝,慢慢将养就是了。”尼塔哈叹道。
若鹓点点头,微微放下心来:“既是如此,那大哥就好些休息,我瞧福晋很是担心的样子呢。”
尼塔哈点点头应下。
二人又简单聊了一会,若鹓怕打扰了尼塔哈休息,也不敢多聊,便起身告辞。
临走了,尼塔哈忽地叫住若鹓,道:“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吗?”
若鹓有些怔愣,旋即笑道:“我过得很好,大哥不必为我挂心。”
若鹓又立了会,见尼塔哈只定定望着自个,没再说什么,便笑道:“既然大哥没什么要嘱咐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大哥,大哥你好好休息。”尼塔哈仍是没有应声,若鹓虽有些奇怪,却也只是笑了笑,同疏影、香今二人出了屋子。
“疏影,往后每月从我的体己银子里拨出一些送来大哥这里,其他的药材、布匹之类的常用之物也一并送些来,悄悄同福晋交待就是。”若鹓一面往外头走着,一面叮嘱道。
“是,格格。”疏影闻言,低声应了下来。
若鹓又至纳喇氏处告了辞,方才蹬车离开。
主院卧房中,尼塔哈背靠着床围栏,神情有些颓败,半晌方喃喃逸出一句:“九妹,当年是大哥对不住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风玉露()
本想去同毓蟾说会话,若鹓临时却改变主意了,着人去履郡王府送信,转道去了四哥家。方才同大哥那里听说三哥封了镇国将军,自请外调,带了琬姨娘到蜀地上任,三年五载估计是回不了京了。如今这京里,也就只剩下大哥与四哥了。
这几个哥哥里,若鹓同四哥来往最少,只是她如今既然回来了,又去了大哥家,总不好落下四哥家。听说四哥这些年虽无太大建树,却是子孙满堂,很是享得天伦之乐。
果不其然,若鹓才一进府,三步遇上一个孩子,五步听一声“姑姑”,四哥随和,这府上的孩子倒是没怎么拘着他们,一个个都不大认生。
两人在花厅闲坐了一会,又一一见过几个侄子侄女,若鹓心里轻松了许多,四哥这样的归宿当真不错,那些汲汲营营权势富贵的,又真的有什么乐趣呢?康泰安乐才是最要紧的。
待若鹓回到府中,已是华灯初上,齐叔来请示若鹓是否要用晚膳,若鹓没什么胃口,摆摆手回了屋子。
“这院子怎么黑着灯?”疏影随着若鹓迈进院子,不由小声嘀咕着。
若鹓本是心不在焉,听见疏影的话,方才收回心思,抬手瞧了瞧四周,确是有些奇怪。这府里头别处都燃了夜灯,自己住的院子却只有孤零零几盏小灯,屋中更是黑漆漆一片,更别说院子里有什么人了。
“进去吧。”若鹓不甚在意道。
香今先行一步,替若鹓开了门,只是香今进去后,屋中却迟迟未见亮,若鹓这才有些个上心了。才要上前查看究竟,疏影先行挡了一步,劝阻道:“格格小心些,这里头透着古怪,奴婢先替格格查探。”
若鹓点点头,轻声道:“小心些。”
“是。”疏影应了一声。步下仔细地进了屋,竟也是半晌再无动静。
若鹓眯了眯眼,盯着半敞的房门有些犹疑,方才在前院并未见什么异常。一路过来也无不妥,怎的香今同疏影接二连三都没了动静?若说此刻最好的法子便是唤来护院,只是也不知怎的,若鹓竟迈开步子,朝着房门一步步走去。
“吱呀——”门轴转动摩擦发出一声低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若鹓小心翼翼地迈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