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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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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鹓此刻也上了脾气,扭头同他扬高了声音:“皇上也知道生气?皇上是被发配了还是被斥责了?抑或是被谁禁了足?”若鹓顿了顿,声音中无不沉痛,“八爷他们虽同你争夺皇位,可到底如今你已经登基了,诸事皆成定局,他们也不能做些什么,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至此?你防范着他们我能理解,可你们同为先帝爷子嗣,又何必做那些半分情谊也不讲的事情?何况十四爷他是你一母同胞,你却逼得他连自个阿玛额娘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你未免太狠心了些!”

    “所以你就心疼了?看不过眼了?打算要跟着允禵了?”胤禛微眯着眼,“我告诉你,想也别想!你是我的女人,哪你都别想去!”说完,胤禛便强拉着若鹓出了门。

    若鹓一路挣扎无果,而旁人也不敢阻拦圣驾,若鹓便只得被他强塞进了銮车,押回了宫。(。)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有美人兮() 
胤禛甚至不许若鹓住到凤音阁,将她强行留在养心殿中,时时看着她,便是他上朝时,也派了人紧守着养心殿,不许她踏出养心殿半步。若鹓竟被他软禁了。

    若鹓只恨自个力气不足,任由他宰割,偏偏济度丁忧尚未除服,否则当时有济度拦着,她或许也不至于被胤禛强拉到了宫里。

    若鹓在养心殿中团团转,此刻能帮上她的怕也只有十三了,此时此刻在胤禛跟前,便是十七的话也是无用的了。可偏偏这养心殿中的内侍一个个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任她怎样盘问也不肯出声,直叫若鹓泄气。

    这般憋了一肚子的气又无法可发,见到胤禛时,若鹓便愈加恼火了。只是胤禛他油盐不进的,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与若鹓来一场持久战。

    最让若鹓不满的便是白日里他与自己这样置气,晚间却厚着脸皮同她赖在一张床上,任她怎么赶也赶不走。可若说他有什么心思,几日下来,他却也只是安安生生地睡觉,不曾对她做些什么。若鹓气不过,干脆转身背对着胤禛睡去,只是有时半夜醒来,却发觉胤禛将自个揽进了怀里,这样依偎的姿势,让她不免有些动容,心渐渐竟开始软了下来。

    “胤禛。”

    她很少这样喊他,以前,她多是喊他四爷,自她登基后,她偶尔喊他皇上,更多时候是以“你”相称,这样喊他名字的时候,屈指可数,尤其是在他们已经冷战了三个月之久。

    胤禛觉得心尖上有些微微颤着,却并没立马应若鹓,只是微垂着眼眸,定定瞧着她,似是在等她开口。

    “我们,和好吧。”不知是否是真的入了秋,寒意愈重,虽盖着棉被,若鹓仍不由往胤禛怀里凑了凑。

    胤禛不曾想到,若鹓竟会这么快服软,她向来多思却又寡言,多少次,他恨不得钻进她脑子里头瞧瞧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若鹓的迅速软化反倒令胤禛有些措手不及,平日里敏捷睿智的大脑此刻好似是不会转了,若此刻他能回应几句哄上一哄想必是极好的,抑或同若鹓温存少许也很是能缓和关系,再不济他顺阶而下揭过此事总是会的,偏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竟是问:“不再替允禩、允禵说话了?”

    话一出口,胤禛便后悔了。只是还不等他解释,若鹓已然又转过身去,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却没有丝毫回应。

    第二日,不知是胤禛出于愧疚还是终于想开了,不再令养心殿的内侍禁着若鹓。只是当他下朝回到养心殿,发现已不见了若鹓的身影时,虽然他早已料到会是这般景象,仍不免暗了眸子,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殿中的内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才垮着肩坐到了一旁御案后面,批起了折子。

    这样不知疲倦地直到晚间,宫人掌了灯,期间高无庸三番五次劝说着用膳,胤禛却只若未闻,被劝说烦了,索性将人都给打发了出去。

    高无庸忧心龙体,偏偏平日里最能说得上话儿的怡亲王这几日却告病休养,果郡王亦领了皇差,此刻不在京中。高无庸有心请来皇后,只是先前他自作主张将皇后请来,却令皇后碰了个软钉子,皇上虽未责罚,他却是心有余悸,此番他是再不敢造作了。

    这边厢高无庸正急得团团转,一旁陈辽小声唤了声:“师傅。”

    高无庸正心焦着,语气不免有些烦躁:“嚷嚷什么?”

    陈辽却仍是恭敬着道:“师傅,那边过来的可是若鹓格格?”

    听见“若鹓格格”四个字,高无庸霎时来了精神,转身瞧去,十几丈开外那着了秋香绿宫装,捧着一大束白菊的可不是若鹓格格么?高无庸也是半百年岁的人了,此刻一溜小跑过去,倒是惊住了身后一干内侍,陈辽忙不迭跟上去。

    “哎呦,奴才的好格格,您这是上哪儿去了?”高无庸人还未到,先喊了出来。

    若鹓本是边走边摆弄着怀里的菊花,不防高无庸突然跑到自个跟前,不由怔了一怔,怀疑眼前这人可还是那个循规蹈矩,沉稳镇静的高无庸,不由疑惑地打量着微喘的高无庸,小声回着:“高公公,您、您这么急是做什么?”

    高无庸扯着袖子擦了擦汗,边道:“格格,您这一走一整日的,皇上还以为您不回来了,这在养心殿里头一坐一整日,水米不进的,批了一天的折子,谁劝都没用。”

    若鹓听了不由嘀咕着:“都是老头子了,怎么还这么倔?”听得一旁陈辽不免心内诧异,却不敢出声,若鹓继而同高无庸道,“公公快着人去准备些汤羹清粥来吧。”

    听见若鹓这样说,高无庸就知道有戏,忙一边吩咐了陈辽,一边引着若鹓往殿中走。

    “吱呀——”

    “不是叫你们别来打扰吗?出去!”听见开门声,胤禛头也不抬地斥了一句。

    “皇上如今的脾气是越发的大了,批个折子还要肃一肃场的。”若鹓轻嗔了一句,却没直接过去,转而将案子上的百子福彩珐琅春瓶取了下来,立在桌边专心致志地插瓶。

    胤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过来时,便是瞧见这一幅宫装美人插瓶图,但见伊人微微垂首,鸦睫轻颤,在眼下打出一小片光影,樱唇勾着浅浅笑意,一双素手纤纤,不时择起一二枝白菊插入瓶中,秋香绿的苏绣旗袍随着身子的动作在晕黄的宫灯下熠着淡淡光华,却比不得腕间那一处流光溢彩,仔细瞧了,才发觉是戴了嵌宝石的金镯子。

    胤禛恍惚了许久,久到若鹓半晌听不见动静,都忍不住抬眼瞧他,才发觉这人仍是方才的姿势,只死死盯着自个。不由笑出声来,若鹓将那插摆好的春瓶复搁回案头,才转而慢慢向门口走过去:“我的花插好了,就不扰皇上清静了。”

    胤禛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匆匆撂下笔杆,慌忙起身奔来,绕过御案时,因着着急还不小心磕到了腿,绊了个踉跄。若鹓瞧着,不免心里一紧,见他无事,一心朝着自个过来,不免又有些好笑,并未再走,只停在原地等他。

    方才那样急,真到了若鹓跟前,胤禛却又有些情怯,几步外就不再进前了,只搓着手,支支吾吾道:“若鹓,你、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才能说服自己,这些日子与你的相处,并不是一场梦,才能安慰自己,这一次,再也不会从梦中醒来,只剩一屋子的清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暗潮涌动() 
相较于胤禛的踟蹰不前,反倒是若鹓大大方方上前几步,好笑地覆上胤禛的手,道:“昨日还那样气焰嚣张的,怎的今日像换了个人似的?”

    被这样直白的说了,胤禛一下子急了,抬手握着若鹓双臂,言辞急切道:“若鹓,我不是要故意同你生气,只是一想着你为了那几个反倒冷落了我,我便有些转不过来,你、你不走吧?”

    若鹓微微撇嘴,道:“那些缓缓再说,今日在落颜那被她拉着一会做这个,一会做那个,午饭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掉了,我这会子好饿。”

    听见若鹓喊饿,胤禛忙高声吩咐备膳,又拉着若鹓一同坐在御案后头,御案上是他尚未碰过的几样点心。

    “想来还要些时候,你先吃几块点心垫垫吧。”说着,拈了一块金瓜糕递到若鹓嘴边,若鹓就着胤禛的手咬了一口,随即推到胤禛嘴边,大半块金瓜糕便进了胤禛的肚子。

    若鹓微微前倾着身子,打量着案子上的几碟点心,自个拣起一块青草色的糕点送到胤禛嘴边:“这一碟头一回见,你先替我尝尝这糕点的味道如何?”

    胤禛咬了半块,道:“是青瓜做的皮,里头搁了桂花馅,你不爱吃甜食,我一早吩咐了御膳房,养心殿的点心里头不准搁糖。”

    若鹓点点头,将半块青瓜桂花糕塞进了嘴里,道:“满是青瓜的清香与桂花的甜香,很是可口。”咽下口中的糕点,若鹓舔了舔唇,随即端起杏仁豆腐来润嗓,自己一匙,又喂给胤禛一匙,不住夸赞,“这杏仁豆腐果然还是养心殿的最道地。”

    若鹓只顾埋首享用,却没瞧见一旁死死盯着自个的胤禛,方才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便惹得胤禛喉头一阵滚动,只是他怕若鹓此刻尚未完全消气,因而不敢妄动。可若鹓偏偏同他分食这一盅杏仁豆腐,他虽机械地接下她喂来的吃食,却********只在那张张合合的小嘴上。她的唇本就红润,此刻被甜品滋润过,愈加娇艳欲滴,像是朵等着人攀折的玫瑰花。

    待到最后一口,若鹓舀来递到胤禛唇边,笑意盈盈:“最后一口。”

    胤禛却包着若鹓的手,将汤匙推到若鹓唇边,道:“张嘴。”声音轻柔得竟像是在哄小孩子。

    若鹓笑了笑,以为他是要喂给自己,便也不再推让,张口将最后一匙杏仁豆腐含进口中,却听耳边胤禛道:“我们分食就好。”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唇上一暖,口中有温热扫过,一匙杏仁豆腐已少了大半。

    再抬头看向胤禛,他正回味的样子,哑声道:“养心殿的杏仁豆腐,是做的好。”他那分明一语双关的话,让若鹓不争气地红了面颊,抬手想要捶他,却听闻外头内侍道,晚膳已经备好了,请皇上示下。

    若鹓剜了胤禛一眼,与他一同到外间用了些清粥小菜。

    这日两人谁都没再提允禩同允禵的事,只是却也都明白,今日不说,总有一日,还是要掰扯明白的。可到底若鹓心疼他,胤禛又有心将若鹓从这些个事情中抽离开,故而他对允禩、允禟等几人也未再做大动作,两人之间很是平静了一阵子,直到九月初。

    京中此时早晚间已渐凉,白日里却还是余热未褪,午后,落颜缠着若鹓说话:“姑姑,我想去塞上住一阵子。”

    “怎么想起来去塞上?如今都是入秋时节了,塞上可冷得很,你若想去,待明年开春再去,也省得冻坏了身子。”若鹓手里剥着莲子,她昨日听见胤禛声音有些哑,人燥得很,很是该去去火气。

    落颜耷拉着个小脑袋,瓮声瓮气道:“姑姑,这宫里头没意思得很,三妹妹是个病美人,整日都在屋里头养身子,我不好去打扰她。近来十三叔身子又不大好了,四妹妹请了旨去探望,想来没个十天八天的,十三婶是不会放人的。如今九叔家十叔家的姐姐妹妹都不大进宫了,我在这宫里连个玩伴也没有了。”

    若鹓停下了手里的活,顺了顺落颜的鬓发,柔声道:“弘历与天申不是常陪你解闷吗?”

    落颜抿了抿嘴,道:“他们两个倒是常常来看我,只是皇阿玛嘱咐他们的功课愈发重了,我也不好总耽搁他们的工夫。”

    若鹓顿了顿,道:“既是这样,你去塞上可想好了住在哪里?虽有行宫可以落脚,只是毕竟你一个姑娘家,纵使有再多的侍卫我也不大放心,不若去云澈那里住些日子吧?有她看护着,我也放心些。再顺道去我府上将花舒姑姑一并带上,花舒姑姑心细,有她一路照拂你,更周全些。”

    若鹓这话正中落颜下怀,她整个人“噌”地一下直起了身子,立马有了神采,拉着若鹓的胳膊摇:“还是姑姑最疼颜儿,那皇阿玛那边……”

    点了点落颜的鼻尖,若鹓剜了落颜一眼:“姑姑去帮你说。”

    “姑姑万岁!”

    送走了落颜,若鹓将剩下的莲子悉数剥好,又清洗了两遍,搁进小锅中慢慢炖着去了。嘱咐人看好了火,若鹓领着疏影去了御花园。这会菊花大多还是花苞,倒是桂花正是时候,莲子茶到底苦口了些,若能配上些桂花糕,想必很是合宜。

    择了两小筐桂花,二人正打算往回走,却遇上了游园的皇后那拉氏与裕嫔耿氏、武贵人武氏。避无可避,虽说尴尬了些,若鹓仍是与几人见了礼,又少不得闲话了几句。直到月琴来寻,方才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若鹓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方才武氏言语中分明暗示着胤禛对八爷做了什么,只是话未说完,便被皇后喝止,岔了过去。若鹓搜寻着记忆里的清史,如今才是雍正元年,八爷当无性命之虞,也未被从玉牒中除名,旁的事她也想不出什么来。可若是小事,武氏她一个皇妃,在明知胤禛对八爷一党恨之入骨时,又怎会为八爷开口,想必是情急之故。

    只是若鹓想不大明白,武氏早在康熙四十三年入王府,她先前又一直服侍在德妃的永和宫,怎会同八爷有牵扯?此时若鹓却也无法分太多心神在这上头,一回养心殿,便招来良辰去打听八爷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五章 当局者迷() 
良辰带回了探听来的消息,说是廉亲王因其监工新制的更衣帐房油气熏蒸而被罚跪太庙,此时已跪了五个时辰了。

    听见这消息,若鹓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五个时辰?!那可是十个小时了,八爷自良妃病逝后,兼之屡次受到康熙斥责,身子一直不大好,腿上更是没有好利索,她至今想起刚回宫时看到的那一幕仍会心酸,如今要他在那青石板上跪上十几个小时,那岂不是要废了他那双腿?

    若鹓问清了胤禛所在,才欲出门去寻,却被月琴拦了下来。月琴、疏影、香今、良辰四人中,当属月琴最持重,被月琴拦下,倒是让若鹓很是吃惊了一番。

    “格格,奴婢斗胆,请格格恕罪,只是如今的情势,格格实在不宜出面。”月琴微微退开半步,躬身道。

    “月琴,你跟在先皇身边日久,宫中人事你比我剔透,只是如今八爷的事情,不是三两句人情世故可以解释得清的。”若鹓微微顿了顿,低转了声道,“你的意思我知晓,可八爷于我有情有义,我实在不忍他遭此大罪,八爷若因此落下腿上的残疾,我后半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格格……”月琴轻唤了一声,到底没能忍住,“格格同皇上才和好不过半月,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先前格格同十四爷之间不过是一方碎了的镯子,便闹出那好大的动静,如今格格亲自去为八爷说情,皇上想必会更加动怒。若是因此没能帮到八爷,反而令八爷遭受更大的责难,岂不是与格格的初衷相违背了?”

    听见月琴这一番分析,若鹓沉默了,是啊,她方才初闻此事,一时激动,没有想那许多,只一心想替八爷求情,可若真如月琴所言,因此连累了八爷,反倒糟糕。想到这里,若鹓一时没了主意。

    “格格可愿听奴婢一言?”见若鹓似乎将自个的话听了进去,月琴轻声道。

    见月琴似乎是有法子,若鹓忙不迭道:“你说。”

    “格格,您想想方才武贵人同裕嫔的言行,可有什么不妥?”

    若鹓转着眼珠,徐徐道:“若说不妥……武贵人是后妃,况先帝在时,四爷与八爷便可以说是死对头,她方才的言语中,却好似是在提醒我,要我去帮衬着八爷,这委实蹊跷了些。至于裕嫔,我倒未瞧出来什么。”

    月琴低转了声音,道:“武贵人的确有古怪,但那裕嫔也并非无有不妥。许是方才格格一心记挂着八爷的事情,不曾留意,奴婢倒是瞧见裕嫔娘娘在皇后娘娘身后不住同格格递眼神,很是急切的样子。”

    若鹓不由诧异,她同裕嫔并不曾有什么来往,若按月琴的说法,那裕嫔好似是偏帮着自己的,不由问道:“那照你来看,裕嫔是为了提醒我什么?”

    月琴有些迟疑,道:“奴婢也只是猜测,奴婢觉得,裕嫔娘娘仿佛是要阻止格格为八爷求情。”

    若鹓微微蹙眉:“今日这二人都实在奇怪,叫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想月琴却道:“格格只觉得裕嫔娘娘同武贵人奇怪吗?可奴婢却觉得,皇后娘娘才最是叫人不解。”

    闻言,若鹓忙转过身子,问道:“这话怎么说?”

    “格格,皇后娘娘是怎样谨慎的人。武贵人那些话,实在大胆也实在放肆了些,皇后娘娘若有心阻拦,她必不能够说出口半句,又如何能同格格说那半晌,令格格察觉出武贵人话中的意味?”月琴敛眉细语。

    “你是说,皇后娘娘她是有意……”若鹓渐渐收了话音,月琴却心领神会地微微点了点头。

    若鹓有些沉默了,她同皇后不曾深交,自然也不曾了解过皇后的处世为人,所闻多是旁人对皇后的赞誉。胤禛为皇子时,四皇子府的后院就是一团和气,如今胤禛登基,这后宫中嫔妃虽然不多,却也是几十号的人,依旧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更难能可贵者,她从未听见过有人对皇后口出怨怼,皇后可说是有口皆碑。今次之事,到底所为何来?

    “格格还不明白吗?这恐怕就是皇后娘娘布的一个局,她令武贵人作棋子,引格格您入圈套。格格您今日若出头替廉亲王说话,想必会与皇上生出嫌隙,外头也必须会有风言风语。到那时,别说皇上会动怒,便是皇上有心护着格格,那些要往格格身上泼脏水的怕也是难以挡住啊!”月琴急声道。

    若鹓扯出个浅笑,没多说什么,只吩咐月琴不要将今日之事透露与第三人知晓,便让她下去了。

    反倒是月琴见若鹓反应平淡,很是担心了一阵,想要再说些什么规劝,却到底被若鹓劝了出去。她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她苦口婆心说了那许久,自家格格竟还是插手了廉亲王的事情,且闹出了那许大的动静。

    只是月琴,你又哪里能明白,她欠八爷的,欠竹箢的,是一份青梅竹马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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