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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穿越之康熙年间-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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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这样想了,若鹓同胤禛闲聊时便也这样说了,胤禛倒是未知可否,三两句又岔到旁的事情上头去了。

    倒是若鹓去翊坤宫勤了些,齐嬷嬷忍不住同若鹓提醒,道年氏虽是性情柔和,毕竟是宫妃,若鹓先前不曾走动,如今有孕,便****上门,难不保年氏心中有些个什么,再者若鹓只亲近年氏,其他后妃乃至皇后恐怕心里也会不痛快。

    齐嬷嬷所言若鹓自是听得进去的,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也省得,只是她如今不大想委屈自己,不愿去同那么个后宫虚与委蛇,是而虽然嘴上同齐嬷嬷应着,心里却并未真的打算“改邪归正”。

    只是月琴有句话提醒了她,话虽说得隐晦,若鹓却抓住了重点——年氏与八爷有些掰扯不清!

    若鹓初闻这消息,先是愣住了,月琴以为自个的话儿吓到了若鹓,不由慌忙开口要安慰若鹓。不曾想,下一秒,若鹓的眼睛“腾”地亮了起来,充满了求知欲地望着自己,倒是月琴被骇得不由退了一步。

    此刻的若鹓内心是沸腾的,八卦的小心脏已然“噗通噗通”跳得欢快。她还是竹箢时,可算是谨小慎微,生怕招惹到什么贵人,惹来杀身之祸,当然死她是不怕的,奈何她身后还有竹箢的家人。当了若鹓格格后,虽然身份抬高了许多,牵制也更多了,康亲王府那一大家子人比扎库塔家可是多了去了,是而她反倒更加小心。

    她又不是什么超然尘世的高人,八卦的小种子从来不曾枯竭,此刻听闻了这种八卦,压抑多年的本性立刻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月琴哪里知道这些,平日里若鹓都是淡淡的,对旁人的事从来不上心,她这才提醒了一句,生怕这节骨眼儿上出什么岔子,哪里知晓自己却是跳进了“狼窝”。月琴“悔恨”已然是来不及,既已上了若鹓的贼船,便不得不从年氏与八爷结交于幼时,讲到二人因一纸圣旨而分离,再讲到八爷的妻妾凋零与宫中传闻,更有甚者,连康熙老爷子与良妃的事迹也被若鹓扒问了出来。

    等到若鹓肯放过月琴时,月琴唯有“掩面而泣”,匆匆逃离,直引得疏影几人上前询问,可她哪里敢说,这可是妄议宫闱的大罪。

    那边厢月琴悔不当初,若鹓却是狠狠地满足了一回八卦的心,不由心绪颇佳,便是吃进嘴里的果子也觉得格外清甜,直叫她眯起了眼缝。

    其实静下来想想,这当真算不得什么八卦,谁婚前还没个男女朋友或是意中人,只不过他们这赶巧了是亲兄弟罢了。不过若鹓虽不在意,那是她现代人的缘故,古人自然颇多顾忌,若鹓可没有长舌到将之作为谈资。只是一想到八爷早年中意的是年氏那样温婉娴静的人儿,如今娶得福晋却是泼辣直率的郭络罗氏,也不知怎么口味转换得如此之大。忽又想起武氏,不知她与八爷又是怎样的故事。

    撇开八爷不谈,许是因为知晓了那些陈年旧事,若鹓瞧着年氏也亲切了不少,是而反倒比先前更常走动。有了年贵妃陪着解闷,若鹓的日子过得也快,转眼腹中孩子已然五个月大,除了起先那一次意外出血,后头倒是一直安安稳稳的。

    这日,若鹓突然有些馋宫外她府上的那道芝兰甜鸭,刚好也快到若清的生辰了,那个臭丫头虽然有日子不来找她,可她却不能小心眼儿。想这些年,但凡她情况允许的时候,每逢若清生日,都会送过去些吃的用的,不说多贵重,总是花了心思的,今年她既然人在京中,自然也不能例外。

    晚间同胤禛说了想去宫外住几日,胤禛手中握着书卷,未一口应下来,却也未反对,只模棱两可地嗯了声。若鹓当他心思都浸在书里头,没分神与她,这种回应应该算是答应了,第二日一早便吩咐花舒姑姑同月琴她们几个稍作收拾,准备午后便出宫。

    怎知这晌午还未过,翊坤宫那边便有人来寻,说是年贵妃身子不大好,请若鹓过去看看。若鹓闻言也是有些个诧异,按说后妃身子不妥了,总归是要请太医的,若还有些个什么诉求,也该是去寻皇后,来找自个算是怎么回事?

    心里头虽有些莫名,若鹓仍是要走上一趟的。本欲带着花舒姑姑同香今,想了想,将花舒姑姑留下,换了齐嬷嬷。这齐嬷嬷本是胤禛在宫外府上给她屋里头安排的嬷嬷,若鹓现下常在宫中住,胤禛总想给他屋里头塞服侍的人,若鹓闲浪费,况她也不爱吵闹,就索性从宫外调了几人过来,胤禛这才作罢。

    到了翊坤宫,正赶上太医结束问诊,若鹓问了几句,也不过是后妃寻常的毛病,不知这年贵妃为何就要寻她过来。心里虽然疑惑,若鹓倒是没问出口,反倒是太医走后,年贵妃主动解释,人在病中,难免多思,她便想让若鹓来同她做个伴。

    美人都这样说了,若鹓也不好说什么,自然要乖乖陪着,只是这年贵妃的身子未免也太娇贵了些,寻常病痛,拖拖拉拉七八日未愈。若鹓有心告假,怎奈瞧见美人那可怜的小模样,若鹓便狠不下心来开口,若清的生辰便这么生生过了,若鹓也只得托人将礼物送去府上。

    好容易年贵妃病愈,若鹓也没了出宫的兴致,炎夏渐渐,她素来畏寒畏热的,肚子也有些影响行动了,她便在凤音阁中躲起暑热来。

    人家有冬眠,若鹓则是夏眠,旁人没什么感想,倒是胤禛似乎颇为欢喜,每日总要溜达过来用些凉沁沁的甜品,抱着若鹓歇个午觉。

    许是胤禛来的次数多了,在若鹓跟前晃悠的宫人便少了些许,不说先前已经调走的江铃,会讲笑话打趣儿的橙儿被日前被年贵妃借了去解闷儿,原先院里头有个会训狗儿的小太监,也不知何时被调离了,如今白马会做的几个动作还是那小太监早先教的。说起白马,也不知是白鹿的孙子还是曾孙了,还是十三怕她经日无聊,才待满了月的小狗中给她抱来了一只,这小东西倒是比当初的白鹿乖巧了许多,肉嘟嘟煞是可人。

    这样平静的日子,终于有一日,随着凤音阁上空的一声尖叫而被打破。(。)

第一百六十一章 唯心惊梦() 
一盆盆血水,被不停地从若鹓的房中端出来,进进出出的太医、宫女,昭示着这屋中正有人遭受着苦楚。

    大半日过去,花白胡须的太医终于呼了口气,有了时间去擦额际的汗水,略整了整衣容,行至外间那负手立在窗边的男人身后,跪下俯身道:“启禀皇上,格格腹中的胎儿臣等已勉力保住,只是格格身子虚弱,尚虚卧床静养,直至生产之日。”

    “可是与当日见血一事有关?”胤禛早已回过身来,阴沉道。

    陆太医依旧躬着身子,道:“回皇上,臣等已在两月前将格格体内毒素排清,此番应是另有动作,方才臣等已探查过格格今日所用药食,并无不妥,还须再行查验。”

    胤禛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眸色幽深。

    若鹓醒来时,敏锐地发觉屋里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但她此刻虚弱无力,无暇多想。待将养了几日,若鹓想要下床走动走动,却被拦了下来,良辰小声解释着太医的嘱咐,若鹓心内惊诧,面上却淡淡的,垂眼敛起了一众心思。

    及至夜里,她方才敢放肆想想这些时日来的事情,不必担心一时的不查泄露在神情上。

    是她懒怠了,打从她有孕起就该想到的,哪怕在上次见血时,也应该警觉才是,可她却偏偏都没往心里去。回到胤禛身边的这些日子,他将她保护得太好了,在那之前,她又恣情纵意了许多年,她几乎已经不记得宫廷争斗的感觉了。

    便是有过一些蛛丝马迹,也被她轻轻放过,是啊,惬意日子过久了,她根本提不起心思来多加思考。若她能稍微想一想,就会发觉,起先是八爷几人数次情景堪忧被她无意听闻,再有小路子失足落水,更牵扯出他同月琴的关系,日前与后妃的御花园偶遇,裕嫔的相帮、武贵人的忧虑和八风不动的皇后,近来年贵妃的亲近,宫人的撤换,哪怕是十七突然之间迎娶侧福晋、冷落嫡福晋的举动都透着丝丝诡异。

    白日里良辰的话提醒了她,她即便身体没有多么强健,可却也不至于需要卧床静养直至生产。先前生落颜时,她可是在条件艰苦的塞上产子,如今娇养宫中,身子又怎会无故羸弱成这般模样?

    若她当真是古代女子便也罢了,可她是来自于现代,她那时虽无生产经验,可日常的信息来源足以让她确信,她的体质不应当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对她下手,可出手之人是谁,她却没有一点头绪。

    原来服侍在凤音阁的齐嬷嬷已不在阁中,珍嬷嬷也被杖责二十,正在养伤。齐嬷嬷平日里司管她的寝具,珍嬷嬷司管她的衣饰,她留心了在二人手下做事的四名宫女,全都不见了,想必此次事情就出在了她的寝具和衣饰上了。

    到底是如何下手,用的何种药物,若鹓不打算深究,但她是时候打起精神来了,这个孩子虽不在她计划中,但既然来了,那是她同胤禛的孩子,她说什么也要保住,这是母亲的本能。

    若鹓细细理了她怀孕前后诸事,又将她所能接触到的人都重新考量了一番,她愿意相信康熙和胤禛安排给她的人可信,愿意相信她全心结交的人可信,愿意相信她信赖、她想要周全的人可信。

    若是此刻济度在身边该有多好……

    齐兰道!

    若鹓猛得一震,随即却又叹了口气,齐叔他在宫外府中,平日里胤禛都不大乐意她出宫小住了,何况是如今这种情形,而把齐叔放在宫中也不大合适。不知怎么的,有些思绪突然从脑中掠过,却又快得让若鹓抓不住。

    苦思半晌,若鹓仍是想不起来,索性便不再苦恼于此,转而将心思放在小路子溺水之事上。

    这件事太过诡异,若鹓第一个便想到此事,当日的疑团仍在——小路子与她少有往来,因何专门前来跪拜自己,更是在第二日落水殒命?任谁看,都是有问题的。虽然十七给她的回复是确系意外,可此刻的若鹓分外敏感,几乎是立刻推翻了这个结论。

    小路子来找自己,必定是要表达些什么,或者传达些什么,不会是单纯的感谢,若只是感谢自己,明言便是了,怎会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若说是向自己求助,倒很有几分可能,再或是想传达其他一些信息,总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可她后来询问过月琴,月琴也不知晓,线索便断了。

    小路子是十二爷的心腹小太监,或许问问十二爷,会找到些线索?只是若她贸贸然约见十二爷实在不妥,同毓蟾那边递话倒是个法子。

    按下小路子的事不说,单就此番中招,思来想去,若鹓觉着嫌疑最大的便是胤禛的那班后宫了,胤禛子嗣不多,她若生下个儿子,便又是一道威胁。那下毒之人倒也当真厉害了,自己被胤禛这样护着,他还得了手,还是两次,难怪胤禛此次会责罚齐嬷嬷她们。

    “此次”……若鹓突然顿了一顿,神情迷惑,这的确有些奇怪,虽然这次情形要险于上次,可为何胤禛上一次只训诫了几句,这一次却是下了重手?难道真的是自己方才以为的,初犯轻轻放过,再犯则从重处罚?这似乎不大像他平日里的处事。

    若鹓越思索越是如坠迷雾,想要联系毓蟾的心思也便暂时放了下来,她如今只盼着能早点找到这团乱麻的线头,如此才能抽丝剥茧,将事情的真相找出来。

    不过她虽然一时想不出头绪,却隐约能感觉到,这些事情的背后有着几股力量,而除了胤禛,还有其他人在保护着她免受伤害,却不知他们到底都在隐瞒着什么,矛盾的是,她又同时对此莫名的抵触。

    她曾以为她是这里最大的秘密,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却愈加感到似乎有隐形的手在推着她。当她还是竹箢时,她极力避开宫中纷争,可到底被卷入了漩涡中心,之后不须旁人,她自己从主观上也无法抽身了。

    忆起她还是竹箢时的一些物事人情,若鹓心里的不安便愈发大了,脑中过电影版闪过一张张面孔,熟悉的,陌生的,此刻全幻化作了不同于往日的神情,阴鹜地盯着她,嘴角含着冷笑或是嘲讽,倏而那笑容扩大、放肆、邪狞,交杂着、变换着在她耳畔响起,无论若鹓怎样捂耳朵也无法屏蔽掉。

    那些脸孔随着狂笑之声渐渐扩大、再扩大,最终变成一张张巨脸向她砸下……(。)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各中因由() 
胡思乱想的后果便是第二日顶着熊猫眼,哈欠连天。花舒姑姑见了,不免心疼,直让若鹓再睡些时候。若鹓悻悻地应着,同花舒软语道:“花舒姑姑,我一个人睡总觉着不踏实,姑姑同我一起睡,可好?”

    花舒微滞了滞,道:“格格稍等,奴婢去吩咐外头一声,今儿个谁来了都不许通传,格格可得好好儿歇一歇。”

    若鹓难得见花舒这样子“霸道”,不由甜甜应了:“花舒姑姑的‘闭门羹’可难得的很,叫谁赶上了那是他的福气,姑姑当真疼我。”

    花舒抿嘴笑睇了若鹓一眼,转身出去吩咐,不多时便又转了回来,褪了外衫同若鹓一并躺下,随手替若鹓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格格快些睡吧,奴婢陪着呢。”

    若鹓蹭近了一些,如今她肚子也不算小了,不能像往日那般钻进花舒姑姑怀里,只得尽量靠近些,道:“姑姑先陪我说说话儿吧,我这会又有些精神了。”

    “好。”花舒见若鹓确不似逞强,便也应了她,而后问道,“格格想同奴婢聊些什么?”

    思忖了片刻,若鹓方低声耳语道:“姑姑……姑姑可知我这两次意外是怎么回事?”上一次若鹓没当回事,是而也未曾上心过问,这一次她虽有心了解,可复杂的心境让她不知对谁开口,她……有些怕。唯有花舒姑姑,她打她初入宫便照拂她,那是经年的交情,又有十三的关系在里头,让她觉着安心许多。

    花舒许是料想到若鹓早晚会有这一问,倒也没太惊讶,斟酌了少许,开口道:“格格上次见红,奴婢后听闻陆太医回禀皇上,是因格格那日用的糖水中加了丹参,丹参有活血之效,方才引得格格不适,只是……”话至此处,花舒又压低了声音道,“那日太医尚未到来之前,奴婢曾嘱咐香今四处查看可有不妥之处,过后儿奴婢悄悄问过香今,她同奴婢道,在格格的妆台上发现了些白色粉末,香今查了是黄花杜鹃同月季提炼研制的粉末,或许还掺了旁的,这粉末遇水发散,令人智昏,气息不畅,长久闻之,更会损伤内里。”

    若鹓一面仔细听着,一面在脑中飞速旋转,见花舒略略停顿,才斟酌着开口:“姑姑瞧着,这两样会是同一拨人下手的吗?”

    花舒微微摇头,道:“这后一样确是有人动了手脚,但那前一样却是说不大准。”

    “怎么讲?”

    “格格您想,彼时格格有孕之事尚未为人所知,格格平日的脉象由陆太医看顾,并无他人搭手。便是退一步讲,有人暗中窥得,可自入口之物上下手,为最末一等的手段,那也未免太拙劣了些,这人既能窥得旁人不知晓之事,应当不会这样不精心才是。”花舒娓娓道来。

    “若如姑姑所言,这丹参茶是无心之举?”若鹓对于花舒的推断,有了五分信,的确,自饮食下手,便是宫妃也多是不屑的,且宫中于饮食上最为谨慎,自采买直至入口,由何人经过手,那是一道一道皆有记档,有去处可查的,下手之人应当不会选择这一条才是。

    不料花舒却道:“虽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何事都有个万一,不过……”花舒笑了笑,安慰若鹓道,“这事皇上只责罚了众人,令众人日后当心,并未处置谁,想必亦是奴婢想多了。”

    “那香粉,你们可有禀报皇上?”若鹓突然意识到,方才花舒道,那香粉是太医来之前,花舒令香今查的,想必是她们自个的行动。

    花舒又压低了些声音,用气声道:“想必皇上是知晓了,原先替格格保管瓷具的蕾儿第二日便不见了。”

    若鹓默然,那蕾儿她印象不深,好似十二三岁的样子,只记得胆子甚小,原来竟也是下得去手害人的。

    见若鹓有些沉默,花舒怕她太过伤心,便忙开口转移若鹓的思绪:“格格这一次出事,便是真真儿有人耐不住了。”

    闻见花舒说起这一次的事情,若鹓忙又打起精神,听她细讲。

    花舒见若鹓的注意力转移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要是此人当真也是有些能耐,那人用益母草同泽兰混合了熏蒸于格格的罗衾之中,想必是长久的功夫,才使得历久不散,祸害了这许多日。”话至尾处,花舒声中已有些恨恨。

    草药的功效若鹓不大懂,花舒又同她细细解释过,才道:“好在格格同小主子福泽深厚,才未叫那下毒之人得手,当真是苍天庇佑。”说着,花舒不由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声佛号。

    若鹓见花舒姑姑后怕又感恩的样子,喉头有些发涩,又凑近几分,搂住花舒,小声道:“姑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虽说这样安慰旁人,若鹓自己却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何人做的,当真就那么恨我么?竟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格格这便是真伤心了。”花舒轻叹了一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若鹓的背,“奴婢自十二岁入宫,服侍过敏主子,服侍过良主子,后来又服侍几位贵人常在,也算是见多了后宫的倾轧。”

    “我听说十三的额娘温婉,也难逃这些算计吗?”若鹓不由问道。

    “既然身处后宫,怎会脱身事外?”花舒似乎忆起了往事,“那会敏主子才入宫不足半年,便承盛宠,隔年诞下十三爷,才生了十三爷,又怀上了八公主,自然令上位忌惮。是而很是沉寂了几年,奴婢便是那时去服侍敏主子的。”

    “姑姑那时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吧。”若鹓小声问道。

    谁知花舒反倒笑了,道:“格格想岔了。”

    “想岔了?”

    “是奴婢自个儿要去的。奴婢那时也不过是个毛手毛脚的小宫女,一日在送膳的路上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白玉酒壶,慌得不知该怎么办好,恨不能去跳一旁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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