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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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定定看了那蛋糕一会,接过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道:“不错。”
竹箢不知是真的好吃,抑或八贝勒同她的一句客套话,福了福身道:“八爷谬赞。”
八贝勒“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静静吃完了蛋糕,沙拉和牛奶却没见他动。竹箢虽是奇怪,却没敢问什么。服侍了八贝勒漱口后,竹箢将东西都收回了食盒,正欲告退,便听八贝勒道:“十三弟给你的。”
十三阿哥?他怎么会托八贝勒给自己送东西?送的什么来?竹箢一连串的问号冒了出来,却见八贝勒递来一个巴掌大的四方锦盒,竹箢道谢接过,并未打开。
“在宫里头错过了饭时,瞧见你屋里头摆了桌子,不介意我去蹭一顿吧?”八贝勒起身道。
竹箢错愕,这才想起,大概那多出的一副碗筷便是给八贝勒预备的,福身道:“爷不嫌弃,奴婢荣幸之至。”
两人一同去了竹箢的屋子,梧桐、秋菱自是无法再同桌而食了,只立在一旁伺候用膳,因八贝勒在这,又多了几个婢女小厮服侍,而出屋前竹箢吩咐摆上的第三副碗筷不知何时已被撤了下去。
八贝勒坐定,见竹箢仍立在一旁,示意竹箢在自己身旁坐下,道:“今儿就开始过年了,年节里头无大小,况且又不在宫里头,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坐吧。”
竹箢抿了抿嘴,道:“谢爷恩典。”遂坐了下来。
饭吃得很慢,竹箢因着八贝勒在跟前,身后又立着一堆人服侍,很是不尽兴,本以为可以大快朵颐的,可是菜夹到嘴里好似已然凉了。
“明日收拾收拾,随我去九爷府上走一趟。”用过饭,八贝勒转坐到椅子上,微啜了口茶,随意地同竹箢道。
九爷府?八贝勒去那里带上自己干什么?竹箢问道:“爷带奴婢过去,可需奴婢准备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准备,只好生把人带了去便是。”八贝勒淡淡笑道。
“是。”竹箢应了一声,喝了一小口茶,垂着眼帘,再没问什么。
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会,八贝勒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送走八贝勒,竹箢心里才松了口气,今天很不对劲,这些天相处下来,自己同八贝勒的关系本来已经好转许多了,可是今天的气氛却很奇怪,有些压抑。竹箢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索性也不再去想了,和梧桐、秋菱切了蛋糕,说闹了会,便洗漱换了衣裳,准备躺下了。
橘光柔柔,竹箢坐到妆镜前,打开十三阿哥送来的锦盒,里头嵌着一方小巧的白玉,不过小拇指一般大小,镂空刻成的一柄如意模样,白玉上头已系好了红绳。十三送来这么个玉坠做什么?还巴巴托八贝勒送来,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今天生日?
暂且将疑问放到一边,竹箢又拾起边上的小荷包。荷包下有张字条,好奇心重,竹箢未及看字条,先抽开带子,一股樟脑味扑鼻,呛得竹箢忙转开头,这十三,倒是送来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待竹箢慢慢适应了那味道,方觉不似樟脑味道重,又隐约有一股清香,脑中已然一片清明。倒出点在手心,晶晶亮亮的,瞧着倒很是好看,可却瞧不出什么名堂来,竹箢只得又将其倒回了荷包里。
展开字条,竹箢自己的字虽写得随性,对于字的好坏却也能辨出一二。这字条上的字,是规整的小楷,可又似强拉住的野马,透着写字人的几分豪气与不羁。
只见上书:“偶得白玉香囊一只,梅片二钱。择梅片一二,藏其中,悬于颈间,轻嗅之,困乏旋解。”敢情这竟是一个小香囊,难怪是镂空的,这发明之人可真是有心思,而那梅花瓣样的冰晶似的小东西竟是提神醒脑的香料?不愧是皇宫,自己真是大大长了见识了。
竹箢想着自己不过与他闲聊时抱怨起得太早,觉得很是不够睡,他便记了下来。再者,自己从未和人说过自己的生日,不知他是哪里打听来的,还特地送了礼物来。感念着十三的细心与体贴,竹箢往下读去,却是哭笑不得,只见十三阿哥改了行书写道:“天下嗜睡之人,无出尔右,每念于此,常为良妃娘娘叹之再三,是以赠之。”
这个十三,送就送了,却偏偏又加这么句来打趣自己,嘴上的便宜他真真是不肯让一分。想是这样想,竹箢却倍感贴心,将锦盒妥帖收好,这是自己在古代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十三,我何其有幸,蒙你如此上心,皇宫再冰冷,你却是我的暖阳,总有办法在我需要的时候带给我力量。她是那么贪恋,却又那么害怕,如果说八贝勒的温柔让她沉醉,那么十三的温暖则足以让她依赖。那些温柔,如果消失了,自己也不过是失落一阵。就像是一直过着普通日子,突然有一天,让你过上了李嘉诚过的日子,等到再过回普通日子时,虽然还对首富的生活恋恋不舍,意犹未尽,但也不会让你离开了就不能生存了。可是十三,如果我任由你的温暖一点点侵占我的生活,看着它慢慢成为我赖以呼吸的空气,一旦有一天,你要把它拿走,那么我的生活该会成为怎么一个模样呢?
“玉儿!”竹箢好像听见十三在喊她,涣散的精神瞬时回拢,是啊,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十三会这样叫她,会叫她玉儿,十三于她,是不能替代的亲人,她这样认定,那么就让她来赌一把,赌一年、三年、十年、一辈子,如果自己能够有一辈子的话,十三总会在。
窗外,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已是一片银亮。终于,小年这天,入冬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第十五章 君子重诺()
第二日,竹箢起了个大早,虽说八贝勒吩咐不用早起,可谁知道他所谓的“早”是几点呢?要是和良妃一个概念,那自己现在起得已经不算早了。
等了大半天,不见八贝勒派人来叫自己,竹箢心里不踏实,遂遣了梧桐去前院问一声。梧桐回来报,八贝勒已经进宫了,出府前,吩咐下人待竹箢起身后转告竹箢,要她在酉时前准备好几样蛋糕,晚上去九阿哥府上时一并带去。竹箢第一反应是,白起这么早了,第二个反应便是,说好的什么都不用准备呢?
天已经擦黑了,竹箢自炉中捧出最后一个栗子蛋糕,总算是都做好了。食盒梧桐已然给备好了,竹箢将蛋糕在食盒中摆好,阖上盖子,秋菱上前提了食盒,几人一同回了屋子,只等八贝勒着人来唤。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见八贝勒的人影,竹箢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梧桐忙去厨房取来了几碟点心。可对于竹箢这种无饭不欢的人来说,再好吃的糕点也顶不上一顿热饭菜来得美味。
“姑娘可在?小的孙贵,来接姑娘去九阿哥府。”孙贵在外头高声道。
听见有人来接,竹箢可算松了口气,终于熬出头了。
梧桐上门口打了帘子放了孙贵进来,孙贵恭身道:“问姑娘好,爷出宫后直接同九爷、十爷去了九爷府上,特遣了奴才来接姑娘过去。”
“这就走吧。”等来等去,等了一天了,再没什么可收拾的了,竹箢立马同孙贵出了门,梧桐提着食盒一路将竹箢送上马车。
马车到了九阿哥府前停住,竹箢犹自在车里发呆,外头孙贵唤了好几声,也不见竹箢回应,又不好掀开帘子。
“哎呦,怎么到了还不赶快进去?”明全自九阿哥府里匆匆而出,见孙贵一直立在马车边上,斥道。
“明公公,奴才请了几次了,可姑娘一直没动静,奴才又不好掀帘子看个究竟,这,这……”孙贵见明全过来,侧身退到一边,一脸苦相道。
“这是怎么话说的呢?”明全上前几步,挨着帘子,道:“姑娘,九阿哥府到了,请姑娘下车。”
车里头,竹箢被一声爆仗声惊醒,才觉自己竟是出神许久,又听见马车外头似是明全的声音在唤自己,忙打了帘子出来,见果是明全在外头立着,赶忙下车,道:“明公公怎的亲自来了?方才在马车里头眯了会子,可有耽误了爷的事情?”
明全连道没有,引着竹箢进府,孙贵提了食盒跟在后头。
竹箢一路低垂着头跟在明全身后,也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可能是找八贝勒去,可这是在九阿哥府上,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肯定又在一处,也许是八贝勒得空来寻自己。胡乱想着,却见前头明全停了下来,竹箢本能立住。
“奴才给九福晋请安,给福晋请安。”明全请安道,竹箢也跟着一并福下了身子,不曾想,竟在这里遇上的八福晋。
却闻柔柔声音唤起,继而换了清亮嗓音道:“你不在爷身边好生伺候着,跑出来做什么?”
竹箢随明全谢恩起身,明全恭声道:“回福晋的话,爷方才吩咐奴才出府将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迎进来,现下正欲回屋给爷回话。”
“额娘身边的人,爷把她接出宫做什么?”八福晋问道。
八福晋的问话一出口,竹箢只觉脖间发凉,头便愈发低了。
“回福晋的话,是为了置办良主子寿宴所用。”明全道。
八福晋一时没再说话,方才那轻柔女声再次响起:“八嫂,前头想是快开席了,咱们快赶过去吧,总不好叫各位爷等着不是?”
“走吧。”八福晋应了一声,便提步离开了。竹箢只见一青一紫两色裙摆自眼前款款而过,提着的心才算落下点。
送走八福晋,明全一路将竹箢引到了一座小院外不远处停下,指着小院对竹箢道:“姑娘自个进去吧,里头自有人安排,宴席快结束时,爷会再吩咐人来接姑娘一同回府。”
虽不知八贝勒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竹箢仍点点头,应道:“是。”遂进了院子。才走几步,就有婢女上前道:“可是竹箢姑娘?”
竹箢道:“正是,姐姐可有何吩咐?”
只见那鹅蛋脸的婢女道:“请姑娘安,奴婢银珠,我家主子吩咐奴婢来请姑娘进去说话。”
她家主子?竹箢敛眉细思,却想不起自个与这九爷府上哪一位相识,只轻声道:“有劳姐姐。”
竹箢刚进屋子,一身少妇打扮的女子便迎了上来,握上竹箢的双手,激动道:“可是来了,快、快进来坐!”边说着,边将竹箢拉坐到炕上。
竹箢看清来人的模样,不由愣住了,由着来人将自个拉到一旁木炕上坐下,才出声道:“若清?你、你怎么在九爷府上?”
若清笑得有些羞涩:“还未来得及同你说,上月宜主子做主,将我赏给了九爷。”
好容易消化掉这个消息,竹箢不由笑着握紧若清的手:“好丫头,这么大的事竟是瞒得一丝不落,怀嬴那边可知道?”
若清摇了摇头,道:“事出匆忙,怀嬴那边怕也还未知晓。”
轻轻撞了撞若清的身子,竹箢神情暧昧,调笑道:“九爷可是宫里头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将九爷收入囊中的?”
不想若清却红着脸“呸”了竹箢一声:“什么‘收入囊中’?入府前我都未与爷说过话儿,也不知主子是看中我什么了,突然便将我赐给了九爷,我也是稀里糊涂的。”
若清脸皮薄,竹箢也不再笑她,转而道:“我今日过来,可是你同九爷说的?”
若清笑道:“哪里是我?我不过才入府,哪里敢同爷央求什么?昨日爷自宫里头回来,就同我打了招呼了,说是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很是会做糕点,着其今日送来些。我当时还纳闷,不就是块糕点,也值得把人接来府上?后来一想,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指不定就是你,如今,果叫我猜中了!”若清与竹箢挨坐在一起,脸上的笑意便是没有停过。
这就怪了,竹箢遂将良妃寿宴一事,八贝勒要自己同来九阿哥府一事同若清一一道来。听竹箢说完,若清也是不知所以。正此时,方才引竹箢进来的银珠端了茶给竹箢道:“姑娘请用茶。”
见到茶,竹箢猛地想起来,自炕头拿过食盒,将各层摆在炕桌上,同若清道:“我做的蛋糕,有磨了栗子粉、芋头粉烤的,有水果的,还有各色干果的,你尝尝。”
若清捡了块杏仁牛奶的,又尝了块芋头的,不住赞道:“本以为是爷随意找了缘由,不想,你的手艺竟真是这般妙!”
竹箢笑道:“冬日后半晌,偎在榻上,捧上本闲书,且热碗**就着吃,那才是妙绝!”自己虽不爱甜食,可这对自己来说仍是种简单的享受。
“奴婢去给主子热碗**端来吧。”银珠同若清道。
“去吧。”银珠遂福身退下。
竹箢自己也挑了块芋头的,掰了一小块含进嘴里,芋头的香甜便化在了嘴里,香浓醇厚。
“你在宫里可好?这一别就是大半年,平日里不便走动,也不知你是如何?”若清轻声道。
“过得还算平淡,我在良主子的书房里头伺候,较别个倒是清闲些。”如果除去那些纠纠缠缠,理不清剪不断,在宫里的这些日子,的确还是平平淡淡的。
“那就好,万事莫要较真,较真起来,吃亏的总是自个。”若清的性子总是这么温和。
拍了拍若清的手,竹箢道:“我省得。”
“竹箢,”若清顿了顿,压低了声道,“上回家宴,我仿佛瞧见怀嬴了。”
“怀嬴?可是在德主子跟前瞧见的?”良妃与德妃不怎么来往,竹箢也没有机会能同怀嬴见面,已许久没有怀嬴的消息了。
若清摇了摇头,道:“我瞧着她是跟在四福晋身边的,当时人多嘴杂的,我也没好同她说话儿,过后我打听了下,方知是数月前,四福晋同德妃娘娘讨要了去。”
竹箢不语,怀嬴去了四爷府上,莫不是……
见竹箢没有言语,若清叹了口气,又道:“我打听来的消息不多,便也只知道这些个,只是主子们打赏宫女,多是塞进后院的。怀嬴如今虽没有服侍四爷,未必四福晋没存着这个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竹箢心中没底,她不知是事有凑巧,还是当真叫他做成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竹箢便也只得安慰若清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怀嬴她既然出了宫,总也要比在这宫里头强些,若她服侍四福晋称心,保不齐四福晋做主如了她的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若清虽知竹箢是在安慰自己,也到底笑了笑。
恰此时,银珠端了热牛奶进来,竹箢接过来,递给若清,道:“喝碗热奶吧,可以安神又暖胃。”
和若清闲话了些时候,银珠来报,明全来接竹箢回去。两人起身,若清一路送竹箢出了院子,才停了下,又话别了好一阵,竹箢才同明全离开。
出了九阿哥府,竹箢见门口停了辆马车,却不是自己来时乘的。明全上前打了帘子,竹箢这才见,八贝勒已然坐在里头了。竹箢给八贝勒请了安,迟疑了一下,道:“奴婢不坐来时那辆马车吗?”
“我吩咐那辆先回府了。”八贝勒瞧着竹箢,又道,“怎么?你更中意那辆?我会记得吩咐,往后你出行都给你准备那辆车。”
竹箢张张口,却尴尬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还愣着做什么,停在这给九阿哥府上的奴才看戏吗?上来。”八贝勒探出身子,朝竹箢伸出手。
竹箢听见这话,便更是尴尬,又低头偷瞄九阿哥府门口,大门已然关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厮?回头便瞧见八贝勒笑开来的脸,这这这,这算调戏吗?!竹箢紧紧咬着下唇,身子僵硬地上了车。
待竹箢慢慢放松下来,听见八贝勒道:“今日,可还开心?”
“额?嗯,开心。”竹箢一时没接上话茬,言语中有些生硬。
“不知道昨日是你生辰,偏宫中事务多,一时又备不出什么来,今儿算是补上的。”八贝勒缓缓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昨天过生日?难道是从十三阿哥那里?那么,今天他是特地带自己来九爷府上的了?只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若清要好?
心中百转千回,却不过一瞬,竹箢面上恭敬道:“谢爷惦记,奴婢今日很开心。”
“开心就好,明年……”八贝勒却没说下去,他说话本就平缓,又是淡淡的,没了下句,竹箢听着倒也不觉得突兀。
下了马车,抬头看到八贝勒府的匾额时,竹箢才想起是哪里不对劲,转头同八贝勒道:“奴婢今日在九爷府上看见福晋了,福晋,没一起回来吗?”
“她娘家那头的事情还未完,又回去那边了,要过两日才回来。”八贝勒道。
竹箢没想到八贝勒会真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竟还如此认真地回答,一时怔住,喃喃道:“哦。”话音出口,才惊觉不合礼数,忙又道,“是。”
八贝勒倒没在意,拍了拍竹箢肩膀道:“听说你今日大早上就起了,又折腾这半宿,想是乏了,回去早些睡下吧。”又向早已迎了出来的梧桐、秋菱道,“好生服侍姑娘歇息。”
“是。”梧桐、秋菱二人齐声应是,待竹箢同八贝勒告退,一并回了屋。
竹箢洗漱过后便躺下了,今日一直在那等八贝勒的信儿,虽说没费什么力气,可累心,才叫人更觉着累。秋菱吹了蜡烛退下,竹箢躺在床上,却想起了若清的事情,继而想到怀嬴,一时又有些辗转难眠,思量着,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美人如玉()
两日复两日,两日何其多。
到了大年三十,竹箢才终于见到“久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八福晋。美,真美!莫怪竹箢俗气,如果说良妃的美是内敛的,那么八福晋的美则是外放的。良妃的美,淡淡的都容在了气质中,那些外在反而被弱化,被模糊了。而八福晋的美,却是一种初见时的真惊艳,是竹箢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境界。“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那时,竹箢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她是如何的“妒妇”,不是她会怎样刁难自己,也不是好奇她与八贝勒的恩爱之说真假与否,而是,她为什么没有嫁给康熙?没错,她为什么没有嫁给康熙?安亲王府的宝贝,安亲王岳乐的掌上明珠,明尚额驸的千金,为何会选择这个最没有背景的皇子做夫婿?
见面的情景是这样的,三十那日,是宫里的大假,八贝勒只在早间去宫